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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不为棋(女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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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前半句楚言清就傻傻的笑了,只觉得自己满心的幸福,眼角眉梢都是明媚的笑意,直带的冷着脸的晏祁也弯了弯嘴角,有些不自在的撇过脸笑骂道:“笨蛋!”耳根却微微红了。
“清儿,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想让我做什么就告诉我,有什么不开心别憋在心里,你想说的都可以跟我说,相信我,好不好?我一直都会陪着你,也只会有你一个男人。”这大概是她对他说的最长的一段话,也是她两辈子最真心的话,一贯清冷淡漠的眼里没有什么柔情蜜意,但里边的认真与坚定让人心颤。
从前的经历早就让楚言清没有了丝毫的安全感,她任何一个细小的表情都会被敏感的他察觉到并且再三揣度,晏祁不想要这样,于是不善言辞如她,也愿意为他,认真的说出了这番话——面对我,你不需要这么小心翼翼,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去满足,无论好的坏的,我都陪你。
这番话没有任何的准备,就这样自然的说了出来,仿佛就是这样理所当然。 。
如果一遍不管用,她说两遍,两遍不够,她说一辈子。
楚言清怔怔的对上她认真的眼,连自己什么时候落下泪来都不知道,直到晏祁轻柔的吻落在他的脸上,像羽毛轻抚过心头,温柔的让他心颤,他张了张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良久,楚言清止了满眼的泪,坚定的抬起头看她:“好,妻主…”他回握住她的手,慢慢十指紧扣,脸上慢慢露出羞涩又坚定的笑容来。
“妻主,谢谢你…”
笑中含羞,明艳的直直印在她的眼底心头,好似一炳冰锥,硬生生在她冷硬的心口敲出一个口子,让它重新有了挣扎的期望与气力。
这是她从未体会过的奇怪感觉,在楚言清的目光下这样的感觉愈发强烈,让她有些别扭,有些不好意思的撇过头,转移话题:“走吧。”
晏祁自然捡起散了一地的香烛纸钱用篮子装好,无视楚言清因为担心她的手而想接过篮子的手:“你在前边带路,嗯?”
哄小孩子一般的口气让楚言清蓦地红了脸,嫩嫩的脸蛋泛着羞涩的红润:“嗯…”转身逃跑一般的朝前走,一下子把提篮子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晏祁眼里的笑意愈浓,却也没多说什么,落后他半步跟上。
山间的小道野草丛生,崎岖不平,多日的阴雨天气又让山路变得湿滑,极为难行。
这样的情形,和她上辈子她死去之前走过的路挺像,晏祁的脚步慢了一刻,只觉着她好像又看到了前世的自己,那时她还是个刑警,每天忙着侦案破案,几乎不给自己片刻闲暇时间,直像一台执行任务的机器,现在回想起来,竟让她觉着有些不真实,让她有些不可置信,有一天她会有这样平静恬淡的生活。
几步外的楚言清回过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晏祁笑了笑,摒弃那些莫须有的回忆,同他并肩,楚言清小心翼翼的走着,几次因为踩到凹凸不平的石子而差点跌倒,都被晏祁眼疾手快的搂在怀里,笨手笨脚的样子让她勾了勾嘴角:“笨蛋,好好看路。”
楚言清对上她戏谑的眼,羞的头都要低到地上去了,晏祁低叹了一声,牵起他的手,低下头领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踩着我踩过的地方,小心些。”
楚言清抬起头怔怔的看着身前沉稳的背影,目光又落在两人紧紧相握的手上,甜蜜的笑了。
山不高,景色却十分优美,满山的红枫银杏,交相辉映,遍地松香,幽淡袭人,只可惜行于此的两人眼里只有对方,压根无心观赏。
大约走了两刻钟,晏祁就在远远看见一棵粗壮挺拔的槐树,楚言清的脚步快了些,再行了两步便见着一个坟包,晏祁拉住有些急切的楚言清,抬了抬下巴示意:“有人。”
此时那坟头前正坐了一个人,背对着他们,不知道在说什么。
楚言清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怔了怔,垂下头喃喃道:“娘…”
虽然他的声音很低,但晏祁还是敏感的听到了他的话,娘?楚故楚丞相?她的…岳母?她的脑海里一瞬间将她的身份确定了,看着楚言清一瞬间黯然下来的神色,又有些不解:“怎么了?”他这副表情可不像是见到家人该有的表情啊,他爹爹的祭日,楚故在这儿,不是很正常吗?
楚言清复杂的看着坐在自己爹爹石碑前的背影,那是他陌生又熟悉的至亲,他摇了摇头:“没事。”
晏祁提着篮子拉着楚言清的手走到石碑前,只听楚言清低低的唤了一声:“娘。”她也慢慢看清了她的面貌。
楚故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身子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她回过头便看见了自从嫁入王府就再也未曾见过的儿子,神情平淡的应了一声,目光也没有在他身上多做停留,却意外的看到自家儿子身后的晏祁,眼中的漠然一下子被惊讶取代,却很快又平静下来,抬手朝她作了一个揖:“世女。”
沉稳威严,气质不凡,这是晏祁对她的第一印象。
“丞相。”晏祁点了下头,声音还是一贯的平淡,称呼了她的官职,算是问好了。
楚故冷淡的表情像是一根锋利的银针,直直刺进楚言清的心头,他垂下头,没再说话了,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娘亲不喜欢他。
晏祁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不顾楚故惊讶的眼光,自然的揽住身旁人的腰,柔声问道:“可是累了?”
楚言清的失落不过一刹,确切的说,这些年他也习惯了,扬起一抹笑容:“没有,妻主累了吗?要不要坐坐?”说完才发现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无意对上楚故的眼,一下子拘谨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却也不敢违背晏祁的意思,温顺的依在她怀里,心头却是甜蜜。
晏祁摇了摇头:“不累。”心知他这次来的目的:“去同你爹爹说话吧,我陪你。”
楚言清点了点头,这才接过她手中的篮子将里头的东西拿出来摆好,碑前已经有楚故正烧着的纸钱。
楚言清缓缓跪在碑前,怔怔的看着冰冷的石碑:“爹爹…清儿来看你了…”说着声音有些哽咽起来。
楚故沉默的看着他,只听他哽咽着在说着,爹爹,清儿很想你…遥音入耳,她只是垂下眼,没有说话。
半晌,楚故缓缓的站起身子,不再看跪在那的人:“劳烦你陪同小儿一同来。”晏祁瞥了她一眼,视线又回到楚言清身上:“应该的。”
这话让楚故怔了一下,再看了晏祁一眼,负手也不说话了,只是痴痴的看着石碑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她转过身:“你们在这儿吧,我先回了”晏祁只应了一声,没有说什么,楚故便转身离去了,自始至终没有多提过楚言清一句。
晏祁没有去打扰楚言而是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天高云淡,僻静难寻,不远处依稀可见一汪清泉从山壁中汩汩而出,传来叮咚水声。
晏祁蓦地弯了弯嘴角,眼里难掩愉悦愉悦,真是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可不就是个好去处?
“爹爹,这次啊,我带着妻主来见你了…”楚言清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这回才想起晏祁的存在,迫不及待的拉着晏祁到碑前:“爹爹你看,这是我的妻主,比起娘也不差吧…”
晏祁这才认真看起石碑,碑文“先夫楚苏氏之墓”十分醒目,随意一扫,晏祁的目光便是一凝,脸色沉了沉,这里怎么会有这个?她的脸色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第43章 再现
“妻主,妻主?”楚言清有些不安的看着脸色微沉的晏祁,有些无措,他做错什么了吗?
“嗯,怎么了?”回过神来的晏祁收回落在石碑上的目光,稍稍缓和了神色,看着他有些不安的神色心头有些懊恼:“抱歉,有些走神。”
楚言清半信半疑,刚想说什么却听晏祁对着他爹爹的墓碑开了口:“谢谢您生下这么好的儿子让我遇见,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他。”
从前她从来不相信鬼神,也从不会做这种事,可连重生这种事情都经历过以后,她倒也想开了,其实无所谓鬼神,只是因为这人是他的爹爹罢了,他在意,她自然愿意去做这些事,更何况她是真心感激他,如果没有他,也不会有楚言清了。
晏祁静静的说完,又朝着那石碑恭敬的鞠了一个躬,殊不知这一举动落到楚言清眼里,简直是多么的令人震惊。
大晏的尊卑上下向来都是极为严苛,女子若向男子折腰,这是要被人看不起的…
晏祁握紧楚言清的手,回过头却发现他杏眼中已蒙了一层薄雾,她朝他笑了笑,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爱哭鬼。”他怎么就这么爱哭呢…
“妻主…谢谢你……”楚言清哽咽道,晏祁却实实在在叹了口气,她都已经不记得他今天跟她说过多少次’谢谢’了,答应陪他上山也要谢,扶一下也要谢,这回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又开始谢了…
楚言清见她叹气,一时有些无措:“妻主,你怎…怎么了…”
“谢谢这两个字,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就没有什么表达谢谢的实际行动吗?”她半真半假的说道,后半句更是打趣起他来。
“我…我……”被她戏谑的眼神注视着,楚言清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直红到了脖子根,揪着自己皱巴巴的衣角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晏祁见他一副窘迫神色,眼底染了些清浅笑意,却也知道他脸皮薄就没有再打趣他:“还要再……”
“啵。”楚言清趁着晏祁不注意飞快的在她脸上轻啄了一下,做完这一切小脸更是已经烫的像火烧一般,低头死死的盯着自己脚上的绣花鞋羞的不敢抬头,这算不算谢…谢礼。
楚言清主动的一吻让她一愣,有些傻气的摸了摸被他亲过的地方,缓过神来再低头看那已经羞的脑袋都快垂到地上的人儿,轻笑了一声:“亲的太快了,没感觉到。”
晏祁感觉,好像发现了一个新的自己…
“……”楚言清羞的几乎都要晕过去,顶着她炙热的目光,一句话也说不出。
晏祁慢慢贴近他,戏谑的看着男人的脸愈发发烫,一把揽住有些承受不住下意识后退的他,弯了弯唇:“不如我教你一下?”
“不不…”楚言清羞的一把推开她,慌张的打量着四周,终于在看到未烧完纸钱那一刻慌不择路的跑了:“妻…妻主…我…我去烧纸钱……”
看着蹲在地上把自己抱成一团的人儿,晏祁轻笑了一声,却引的他烧纸钱的手一颤,头垂的更低,晏祁也就移开目光,落在墓碑上那个熟悉的图案上,眼里一片幽深。
图案刻在石碑的左下角,拇指大的标识,痕迹极浅,若不是她目光敏锐,压根就发现不了。
凤凰衔柳附字文,同那个杀手落下的玉佩的样式一模一样。
晏祁的目光重新落在垂头烧纸的楚言清身上,神色有些复杂,半晌归于平静,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你爹爹和你娘感情很好啊…”
话题转变的有些快,但楚言清只当她一时兴起,低声答她,脸上羞意未散:“娘亲她从前还不是丞相的时候被皇上派去解城巡视水灾,我爹爹是当地有名的闺秀,娘亲对爹爹一见倾心,花了好大心思最终赢得爹爹的心,就带入京城请皇上赐婚…两人情比金坚,从前……”
说着说着他哽咽起来,从前的幸福日子好像就在眼前,可如今却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晏祁一开始只是沉默的听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见他情绪不对,只将满腔心绪暂抛,无言地将蹲在地上的人儿拉起来搂在怀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怀里的人儿渐渐平静下来,楚言清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晏祁却只是淡淡的笑了:“是想回去还是再待会?”
“妻主,我们回家吧。”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望进他眼里的期待和柔情,晏祁怔了一刻,笑了笑:“好。”
回家,多好的两个字,她从前到死,都没听过这两个字。
下山的时候天已经放晴了,微雨过后的天格外蓝。
晏祁自然的牵着有些害羞楚言清,走过热闹的市井,入夜之后的京城格外繁华,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带些浓厚的生活气息,让人心安,晏祁买了些糕点小吃提在手里,楚言清则是像个什么都没见过的孩子一般打量着这街市,回过头看着晏祁,笑的满足。
两人又在福满楼用了饭,值得一说的是楚言清的饭量,大概是饿了,楚言清的吃相简直同从前有着天壤之别,不再像从前那般秀气斯文,反而耿直的可爱,完美的诠释了“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这个词,直到晏祁看着他吃的满脸饭粒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才后知后觉的涨红了脸,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这样的楚言清,真实的可爱。
“没事,吃吧,不够再叫。”晏祁弯了弯嘴角,忍住笑意面不改色的为他再夹了一块鸭肉,最后一句话明显就是打趣他。
楚言清羞的脸都要埋到碗里去了,又忍不住偷偷抬头瞄她,悄悄嘟囔道:“什么不够嘛。”
晏祁只当没听见,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吃过饭,晏祁便叫小二过来结了账,走了一天的楚言清早就抵不过满心困意,吃了一半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直看得晏祁又是无奈一笑,给了小二些银子让她找了辆马车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哄着上了马车,楚言清紧紧抱着晏祁,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睡梦中无意识的蹭着她的胸口,个中难受,也只有她自己知晓了。
回到府里,晏祁便让鸣乘去叫了扶枝来,自己则搂着软了身子的楚言清,脸色有些黑,楚言清现在简直是“挂”在了她身上,她可从来没发现他这般的黏人。
费了好大力气晏祁才将他安置在床上,原本早睡了的小人儿被这动静吵醒,见着她,下意识的抖了一下,怯生生的看着她:“娘亲…”
奶糯糯的小人儿,声音软绵绵的,唤的她心头一软,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应了一声,有些不习惯的控制着自己的声音降了几个调:“琛儿…”开口对上他的眼,晏祁有些尴尬的沉默了一下,从前几乎从未跟孩子打交道的她完全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顿了顿,只道:“快睡吧…”
“嗯。”小人儿一如既往的听话,见她开口了,乖乖躺在自己爹爹身边闭上眼。
晏祁看着一大一小两人,将楚言清露在被子外的手盖好,沉默了片刻便吹灭灯蜡烛了。
回到书房,便见云烟推门进来了,在她冷淡的目光下恭敬递给她一张请帖:“主子,这是王爷今日让人送来的帖子,说是今日安国公府的下人送来的,半月后是老国公的六十大寿,请王爷去参宴,王爷的意思是,他这几日正在练兵,不得空,王夫又身子不适,便让您和少君代为出席。”
接过精细的帖子握在手里,晏祁皱起眉有些不耐,宴会应酬那些热闹场合她向来发自内心的厌恶,一时脸色有些冷,云烟垂下头身子有些抖,生怕她一个不顺心便迁怒自己。
“下去吧。”晏祁闭上眼强忍住内心翻腾的烦躁让他下去,随手将红帖扔在桌上,自己则盘腿坐在软塌上靠着打坐静心。
心头翻滚而上的焦躁今日却不像平时一般因为她的克制而慢慢平息,反而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晏祁死死的闭着眼只觉得心头像被火灼烧着,疼的窒息,内息在体内横冲直撞,好像身体马上要爆炸一般,让人心惊胆颤。
怎么会这样?
“哇…”她突然伏下身子喷出一口血来:“呃…”心头突然涌上好似剥皮抽筋一般的剧烈疼痛让她闷哼一声,一下子变了脸色,猩红的血顺着嘴角喷涌而出,顺着她的下颚迅速的流淌到脖颈,滴在锦被上,诡异而妖艳。
晏祁越想去抵抗那疼痛,疼痛反而愈发拒绝,她无力的伏在软塌上,冷汗打湿了她的鬓角:“鸣乘!”几乎是一字一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
“主子!”她诡异而突然的状况让鸣乘唰的变了脸色。
晏祁疼的痉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几乎是下一刻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幸亏楚言清没见着自己这个样子。
第44章 中毒
晏祁只觉得自己身在一座熔炉中,浑身没有一处不烫,被烤的皮肉都融化成了诡异的液体,意识却出奇的清醒,她听得到耳边乱成一团的呼喊,却抽不出一丝心力去理解他们再说什么,这种清醒让身体的痛处愈发清晰,生不如死。
“你以为你自己有的选吗?”
“你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就算发现了什么又怎么样?”
“荣极…荣极!晏荣极!”
“啊…”床上的头猛然抱着头嘶吼出声,疼的神色狰狞,样子十分骇人,只见她疼的不住,竟昂着头一下一下的撞上床柱,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妻主!”楚言清第一个反应过来,扑上去狠狠的抱住她往后拉,泪水噼里啪啦的落了满脸:“不要,不要…”他半夜就被满脸焦急的扶枝摇醒,一句“殿下出事了”就足以让他乱了心神,一路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就看见一群人将她抬到床上,地砖上猩红的血迹是那般触目惊心,而她的脸色也惨白的吓人,楚言清从未见过她这样狼狈的样子。
“啊…”他一介男子,哪里抵得过失了神智的晏祁的力量,径直被狠狠甩到地上,没了阻碍的晏祁“砰”的一声就狠狠的撞上了柱子,直直的倒了下来没了动静:“不要!”楚言清目眦尽裂,哭喊着扑上去:“妻主!妻主!妻主,你醒醒啊…”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到没人来得及阻止,楚言清怔怔的看着从她额角蜿蜒而下的猩红液体,颤着手说不出话来,脸色比躺着的晏祁还要惨白几分,他要怎么办?谁来告诉他,他能做什么?
“拉开他!”听到消息匆匆赶来的晏征毓对着慌成一团的人就是一声厉喝,众人见她来了才似找到了主心骨,晏征毓三两步上前,只看了一眼就沉下了脸,拳头攥的发白:“晏祁!晏祁!”
看着晏祁的惨状,她的眼里充斥着一片血红,却硬生生克制住了,探手把住她的手腕,垂下头手却抖了一下:“快去请唐大夫!”
“母王,妻主她?”楚言清此时已经缓过来了,他没有再上前,只是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着面沉如水的晏征毓,声音冷静的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只是仔细的人能发现他的身子一直在抖。
晏征毓看了他一眼,满心焦急的她根本无心答他的话,唐昔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还不来!
……
此时的晏祁自然不可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被锤子狠狠地凿着,锥心刺骨的疼痛,脑海里似乎有几道陌生的声音再争吵,场景也不断地在变化着,让她觉得熟悉,可什么也记不住,晏祁的性格从小就极其偏执,越想不起的她就越费力的去想,这让疼痛想潮水般愈发剧烈,可也让她想起了只言片语…
可光是这只言片语,就让晏祁失了神智。
……
“练功不慎,一时伤了经脉。”匆匆赶来的唐昔把过脉,看了一眼晏征毓淡淡说道,她见惯了这些个病症,自然不似别人这般焦急,从袖子摸出一个药瓶来,对着楚言清就道:“扶起她,水。”
唐昔从药瓶里倒出一颗药丸,面对楚言清紧张的眼神,握药的手顿了顿:“调理的药。”接着捏着晏祁的下巴将药丸塞进去,又用水将其灌了下去。
“记得准时服药就行了。”唐昔拂了拂袍角语气平淡的叙述着,楚言清含着泪紧紧握着晏祁的手,看着她紧蹙的眉慢慢舒展开来,整个人也慢慢的平静下来,欣喜的泪终是忍不住夺眶而出:“妻主…”他哽咽着说出这两个字,带着泪欢喜的笑着。
“多些大夫救了我妻主!”缓过神来的他擦干眼泪,扶着扶枝的手站起身曲膝给唐昔行了一个礼,眼里真挚的感激让她的脚步一顿:“举手之劳。”说完没停留,拿了出诊的包就出了房门。
“你在这儿照顾她,有什么异常马上让人来唤我。”晏征毓深深的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晏祁,淡淡的对着楚言清吩咐道,听他应了才领着人走了,走了两步却突然停下步子:“今日的事,别告诉王夫。”
楚言清看着她同晏祁同样冷硬的侧脸,愣了一下,想着宋氏如果知道了今夜妻主的状况,定会担心,便垂首应下了:“是。”抬头看她背影的眼神变得有些不一样,母王她,人也不像平日看到的那般冷漠啊。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什么来,楚言清直接回到床边,结果容烟手中为晏祁擦汗的活儿,对上扶枝关切的眼神笑了笑:“这儿有我就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容烟两人行了礼下去了,只有扶枝还有些犹豫,楚言清知道他是担心他的身子,好脾气的笑了笑:“你去陪琛儿吧,告诉他这儿没什么事,方才我那反应,怕是吓着他了,你替我好好哄哄…”扶枝这才听了他的话,关上门出去了。
楚言清小心的将晏祁嘴角额间的血迹擦拭干净,望着昏黄烛光下她更显苍白的脸,慢慢探手握住她的手:“妻主,你要快点醒啊…”
“你知不知道,你今日吓死我了,连琛儿都吓着哭了,你说,你有多吓人…我甚至还想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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