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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不为棋(女尊)-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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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征毓说了些话,显然力不从心了,也不再看晏祁,闭眼不语。
    “你养伤,一切我会处理好。”晏祁凝声,说完就开门出去了,仔细看还能看得出背影有些僵硬。
    晏祁在院子里站了半晌,直到身上落满了雪花才慢慢挪动了步子,朝着西面一个角落信步而去。
    到了西面一个厢房,晏祁径直推门进去,听着红漆木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咯吱”声,屋里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望过来,眼底的谨慎在看见她的那一刻尽数消失,不约而同:“主子。”
    “嗯。”晏祁应道,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阻止了鸣乘爬起来给她行礼的动作,淡淡问道:“宿宣,鸣乘怎么样?”
    话说晏祁将鸣乘带回来之后就安排在了这间与她就近的厢房,因着府医们都围着晏征毓转,她也懒得兴师动众的请医馆的大夫来看,便让宿宣暂且看着,倒也无人察觉。
    “回主子,并无大碍。”听晏祁问,宿宣恭敬答道,鸣乘身上大多是皮肉刀伤,已经包扎好了,宿宣的动作十分干净利落,收了与她把脉的手:“只是内伤有些严重,需要调养。”
    “嗯。”晏祁自然明白,受了晏征毓一掌,内伤自是免不了的:“她的伤交给你了。”
    “是。”宿宣垂首,鸣乘的目光却有几分不自在,本来由着一个男大夫给自己看诊包扎,已经够尴尬的了,男女授受不亲,心中却也知还是晏祁为她着想,到底是没好意思说什么,人家都没有说什么呢,她一介女子,还别扭什么呢。
    宿宣收了东西,也不停留,他现在是楚言清的小厮,自然是不能离开楚言清太久的。
    “我会派人保护好你的家人,你不必担心,养好伤,我安排你同他们离开。”晏祁看着鸣乘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脑海中又闪过她视死如归的眼神,眼神有些复杂。
    “多谢主子,但我不会走。”鸣乘扯着嘴角笑了,声音有些微弱,眼睛却定定的盯着晏祁,带着显而易见的坚定。
    尽管她知道,留下来可能会死。
    鸣乘不给晏祁开口的机会,问道:“主子,我们是不是中计了?。”
    她说:“如果不是守城的何彦,她及时领兵来,我们真要死在那里。”
    “这戏,也做的太真了!”
    别人不清楚,可她知道,晏征毓遇刺,她和自己身上的伤,那些刺客,这一切都是晏祁和晏征荣联手布置的,原不过是在做戏,晏征荣做的事,她自己又怎么查的出来呢。
    晏祁瞥了一眼咬牙切齿的鸣乘,手指在桌沿上轻轻的敲着,发出细微的“咚咚”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十分清晰,眼神也随着鸣乘的话慢慢冷冽下来,让人捉摸不透。
    “我需要她受伤,你去解城,分她的兵权。”
    “我给你人,你把她引出来。”
    “她是朕的亲妹妹,朕不会动她。”
    晏征荣的话仿佛就在耳边,那时晏祁借送晏乔进宫,书房密谈,她就是用这事稳住了晏征荣的心。
    晏征荣容不下晏征毓手握兵权,更容不得晏祁“勾结”宋家,二选其一,自然是兵权更有威胁。
    “好。”晏祁还记得当时自己答应的果断,晏征毓有兵权傍身,可宋家没有,她并不在意晏征毓,可她无法忽视宋岑禹。
    她动用了鸣乘,以她发现自己“密会”宋岑禹的理由把晏征荣引到城外,为了洗脱嫌疑以身犯险,接下来的一切也发生的顺其自然,可她没想到会有强弩埋伏,也没想到晏征毓会为她挡箭。
    她没想到,晏征荣下了死手!
    “主子…”鸣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对上她的眼,又有些迟疑:“您真的不在意王爷的死活吗?”如果不是亲身参与了,她都不会相信,是晏祁参与甚至是一手设计了晏征毓,这对母女,关系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这到这儿总算是全员智商上线了,总算松了口气。
    晏祁:所以有谁猜到了是我安排了刺客刺杀了我亲娘,还有谁!
    您的好友'晏影帝'已经上线!
    嗯,今天双更,十二点以前还有一章么么哒,谢谢一路陪我走过来的小天使们,前段时间太颓废,以后阿幸会更加努力的,爱你们(比心~)
    

第89章 新年
    “你以为那何彦怎么来的。”晏祁瞥了她一眼, 神色很淡, 眼底映出跳跃着的烛火,恍惚着有些迷茫。
    心中百转千回, 蓦地仿佛有道亮光闪过,鸣乘一下子便领会了晏祁话中的意思, 一时看着晏祁的眼神有些惊叹崇拜,主子真是…鸣乘一时都找不到形容晏祁的词语, 只觉着当真是人中龙凤,智谋胸襟,都不同于常人。
    晏祁自然不知道鸣乘在想些什么, 半垂着眼, 昏黄的烛光照在她脸上, 却怎么也照不出她眼底的情绪,晏祁敲着桌沿的节奏愈发慢下来, 慢慢归于窒息的安静。
    “你觉得晏征毓待我如何?”晏祁蓦地发问, 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屋内, 莫名几分落寞。
    “主子…”鸣乘张了张嘴却不知要说些什么, 晏祁在她心中,一直是冷静自持, 果决自我的,此时无意透露出的茫然让鸣乘有些怔愣, 她想说晏征毓其实是看重她的,却发现她自己都开不了这个口。
    鸣乘八岁便在晏祁身边了,亲眼见证了晏征毓待晏祁的方式, 明里极度严苛,暗中背后也断去一切退路,他还记得,晏祁第一次因感染风寒而疏于练功的时,晏征毓请了家法,用三指粗的鞭子将她抽的血肉模糊,在听闻晏祁在学堂的骑射课上中,成绩弱于晏泠,硬生生打断了她一只手…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鸣乘一直都觉得,晏祁对于晏征毓来说,只是个挣面子,攀比的工具,是世女,而不是女儿,她近乎偏执的看重晏祁,用近乎神人的标准要求晏祁,从来都是简单粗暴的要求,惩处,从未给过片刻笑脸。
    “王爷她…可能是太重视您了…她心里还是有您的……”
    似是觉得还有些牵强,鸣乘又补了一句:“要不王爷也不会不顾性命为您挡箭了。”
    “除非这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
    鸣乘飞快的说完就不说话了,事实上她是恨晏征毓的,厌恶她用控制她家人的方式来胁迫她,因此也根本不想为晏征毓说半句好话,更是恶意的揣测出声,话一出口,又觉得有点冲动,有些惴惴不安的看着晏祁。
    “……”晏祁抬了抬眼皮,眼中幽深一片,却还是沉默不语,半晌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摆了摆手,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既然决定留下,就尽快把伤养好,她不会轻易放过你。”
    背叛过的人,斩草除根,这点晏征毓同晏祁一模一样,或许说,晏祁在这一点上随了晏征毓。
    是鸣乘将晏征毓带到城外的,所以在晏征毓心底,鸣乘都是该死的,不然她也不会对鸣乘出手,说是弃她无用,压根就是对她动了杀心。
    想到这儿,晏祁脑海中白光一闪,隐隐抓住了些什么,片刻却又是一片空白,不容多想,这边鸣乘已经应了声。
    “是。”鸣乘显然也明白这点,苦笑了一下,心头却是一片坦然,至少她不用同晏征毓虚与委蛇了。
    从西院出来,晏祁便回到自己院子里,不久便听说了晏霁去看晏征毓的消息,慢悠悠的换了身新衣裳,这才赶去主院。
    一进院子,正遇上从里头出来的晏霁,她面上一片铁青,寒气逼人,再见到晏祁,神色更是扭曲了一瞬,被她硬生生的忍了下去,挤出个笑脸:“姐姐…”
    晏祁眼角瞥她一眼,淡淡的应了一声,说罢径直路过她,门前的双砚迎了上来,规规矩矩的行礼:“殿下!”
    晏霁听着不同于对她的恭敬的语气,脸色愈发难看,再受不得这种憋屈,拂袖离去。
    屋里宋氏正服侍着刚服过药的晏征毓睡下,楚言清安安静静站在一旁,见着晏祁进来,黑曜石般漂亮眸子一下子亮了起来,泛着明显的依赖,让晏祁的目光软了下来。
    “祁儿?”宋氏将床帘仔细放下,回头看到晏祁有些惊讶,轻手轻脚的走出来,由着晏祁扶着在桌旁坐下。
    折腾了一晚上,宋氏面上透着浓浓的倦怠,揉着额角,一面笑道:“今夜怕是守不了岁了。”
    “爹爹辛苦了一天了,早些歇息吧。”楚言清柔声道。
    宋氏面上带了笑,应了一声有些无奈,晏祁这才同楚言清从主院出来,回了自己的院子。
    夫妻两个一同守了岁,方到子时,扶枝便领着一屋子的下人来给晏祁和楚言清拜年,浩浩荡荡跪了一屋子,嘴巴像抹了蜜一般甜:“奴才们给世女贺年,愿世女少君,四季如意,琴瑟和谐,白头偕老!”
    “赏。”晏祁的脸色也柔和了些,脸色难得的和缓,换得一室喜气洋洋,倒多了几分过节应有的喜庆,扶枝带头磕头谢了恩,欢欢喜喜的掩门出去了。
    初一早上,论理说皇亲国戚都要进宫朝贺,庆王府今年是个意外,晏祁两人仍是起了个大早,穿上节日盛装,到了主院,给晏征毓和宋氏贺新年。
    出了门,才发觉王府已经焕然一新,对牌高挂,门神也换了新的,朱红八角宫灯高挂,隆重而喜庆。
    “女儿晏祁携夫楚言清给母亲父亲拜年,恭贺父母身体康健,心想事成。”晏祁沉声,朝着强撑着精神的晏征毓和宋氏磕了一个头。
    “嗯。”晏征毓沉声应了。
    “好!好!好!”宋氏喜的连连点头,让人扶起两人,一人给了一个大红包,拉着楚言清的手笑眯眯的道:“爹爹别的心愿没有,就是想抱孙女,你们成亲的日子也不算短了,抓点紧啊!”
    话一脱口,宋氏就眼尖的发现楚言清的脸“腾”的一下红了,眼神更带了几分打趣,倒是没有再说下去,给自家女儿使了个眼色。
    晏祁自然是恭恭敬敬应了:“是。”态度恭谨,让宋氏十分满意,让两人在桌子旁坐下,一同陪着受礼。
    众人一个接着一个,晏霁,刘氏,包括许久不见的田眉儿,柔柔弱弱的朝着晏征毓几人行礼:“妾田眉儿给王爷王夫请安,给世女少君请安,恭祝王爷王夫万事顺意,世女少君岁岁平安。”
    宋氏眉头微蹙,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的楚言清,心头暗叹,险些忘了这么一人,他一向不喜这个田眉儿,但伸手不打笑脸人,还是让双砚将人扶起来,给了个红包,随口说了几句,就让人下去了。
    这厢热闹了一上午,方才散去。
    晏祁两人同宋氏一同用了午膳,便听门房急匆匆来报——圣旨到。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二更送上么么哒》3《
    好久没有二更了,累瘫(泪流满面)
    好啦,大家晚安哦*^_^*
    

第90章 临行
    “清儿。”晏祁看着一直在房中穿梭忙碌, 为自己整理行囊的楚言清, 终是忍不住拉住了他,唤了一声。
    从圣旨下来, 除去最开始的如遭雷击,楚言清就一直是这样一个状态, 沉默着一刻不停的忙碌,晏祁敏锐的发现, 他隐隐有些躲着自己。
    “妻主,我…我忘了,还有双鞋未给你拿呢!”楚言清垂着头飞快的说了一句, 说罢就急匆匆的转身。
    “清儿!”晏祁一把拉住他, 将扯到自己怀里, 视线接触到红着的眼,心头一叹, 楚言清愈发慌乱的将头垂的更低, 却被晏祁强硬的抬起来。
    泛红的眼圈含着滂沱泪意, 却被主人死死憋在眼眶之内, 水润的唇被咬的泛白,楚言清的身子微不可察的有些颤抖, 目光避无可避就撞进晏祁眼底,泪水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夺眶而出。
    “呜…”晏祁心中一震, 又疼又气,怕他伤到自己,忙不迭的用手抵开他死死咬着的唇, 发出一声短短的呜咽,晏祁轻叹了一声,心疼道:“傻瓜。”
    晏祁仿佛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这样的原因,无非就是不想让她挂心…才强忍住满心的害怕不舍,不想让自己看见,可这怎么可能呢,她又怎么不忧心,不挂心?
    她的温柔有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楚言清最后一点理智都尽数离去,只剩下满心的感情,化作汹涌无声的泪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要离开去边城了!这是楚言清唯一能理解的,从亲耳听到开始,心头就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的一声炸开了,沉重的情绪有如决堤的潮水紧紧将他裹的不留一丝缝隙,漾出无限的不舍,仿佛下一刻就要破体而出。
    楚言清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不舍的同时又有些惶恐,边城那样的地方,会不会突起战事,会不会要上战场?
    这些念头几乎是下意识就出现在脑海里,让他想哭,却不想让她担心,不想让她为难,他知道,圣旨一出,是不可能收回的,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替她打理好所有的一切,让她在路上,在解城中过的更舒服顺遂些,也不敢看她,怕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哭出来,任性拉着不让她走。
    楚言清他努力静下心来为她筛选各个场合要穿的衣物,添置些细软物件,好像忙碌着,就让自己忘记满心的不舍和难受。
    晏祁叹息着抱着他,任他无声地在她怀中哭泣,胸口的衣裳被紧紧的攥住,不断颤抖的身子诉说着他满心的不舍和依赖。
    “傻瓜,现在边城稳固,不会有战事的,我只是暂替母王守着主事罢了,日常练下兵,最多不过两月就回来了。”
    晏祁轻抚着他的脊背,柔声哄着他,一贯清冷嗯眼底满是怜惜:“不哭了,嗯?”
    楚言清在她不厌其烦的安抚下慢慢平静下来,晏祁见状,怜惜的吻了吻楚言清的额角,正想说些什么,却发觉楚言清搂在她腰间的手紧了又紧,突然开口,惊的晏祁愣在原地。
    他说:“妻主,你要我好吗?”
    晏祁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低下头去看他,却正对上楚言清羞怯、不安又坚定的眼,他不知用了多少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屋子里的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晏祁怔怔的看着楚言清,实在没有想到矜持如他会主动说出这句话,他眼底的不安一下子触动了她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一抽一抽的疼,蓦地意识到,是她疏忽了他的感受。
    晏祁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在这方面虽不泛滥却也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只是她自制力极强,记着那刘御医的话,再加上知道因为从前的事让他对这事一直抗拒害怕,所以一直隐忍着罢了,她不想再伤了他,吓着他。
    “……“楚言清的身子抖的愈发厉害,眼中也笼上了一层水雾,晏祁不知,她一时的怔愣,落入他眼里,成了抗拒,成了嫌弃,有时候,沉默比任何语言都来的要惊心。
    果然,妻主根本不愿意要他,那他这样主动邀宠,她会怎么看他?
    楚言清“唰”白了脸,直想逃,晏祁敏锐的发现了他的情绪变化,几乎是刹那便知道了他内心的想法,一把将有些想逃的男人揽在怀里,径直用唇封缄了他所有胡思乱想。
    轻柔,怜惜,愈发激烈,急切,仿佛要将人吞噬,无须任何语言。
    楚言清鼻间轻哼一声,有些无力的环着晏祁的脖颈,被动的承受着她的热情,带着情/欲的吻不似怜惜时温柔,心跳愈发快了,整个人软了下来,只知依附着眼前的人。
    “唔…”直把楚言清吻的喘不过气来,方松开他,水润的眸子因失神笼上一层薄薄的水雾,晕乎乎隔着衣襟摩擦,昏沉茫然无措。
    再不拖延,一手穿过怀中人的膝盖,晏祁径直将人打横抱起,放倒在床帷间,细嫩粉色,衬着喜庆的锦被有些刺眼,眼底起了火,上上下下看一遍,烧到了心里。
    她修长有力的身躯径直覆上他的,将人从头到脚罩住,出人意料的贴合,耳边刹那无意识的喑哑软声,一双手不老实的往下探,控制不住的身子颤抖,动作也愈发灵巧,船到桥头自然直,从未有过如此干净利落的时候,润物细无声,衣裳尽数下来了。
    清醒了刹那,怎生也挡不住,身上人却不然他好过,微微起了身,火热的视线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不乐意放过任何地方,感觉到身下一处灼热的可怕,她的眼中似笑非笑,故意的撞了撞,未料引出一声细碎的声儿。
    “啊…妻主…妻…主……”声音有一刹那尖利,似是受不住,又不知道哪来的,一声声无措的低喊着:“难受…我难受……”
    曾有过经历,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再没有更惶恐又期待的莫名情绪了,愈发觉着羞/耻害怕,一切都不是他经历过的模样,从前的千锤百炼的“经验”,没有半分对的上的,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要尖叫,要窒息,快疯掉。
    “嗯。”晏祁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来的低哑,眸中莫名的情绪翻卷奔腾,将人抱的愈发紧,星星点点的吻落到各处,引得一阵阵细碎的呻/吟声。
    鼻尖轻蹭他光洁的额头,引的一阵战栗,声音低哑:“清儿?”眼中一片火红,烧的额际滴下汗珠来,临门一脚,到底强忍着,还想顾着他的感受。
    感觉到他轻微的抗拒和闪躲,晏祁柔声:“别怕。”
    楚言清失神的喘着气,硬生生因她的话清醒了几分,水蒙蒙的大眼带着不经意的妩媚,看的她脊背一麻,恶狠狠的说了句什么,没听清。
    再没有比此时更加强烈的想法了,身体第一个做出来回答,仰头,强忍着羞涩窘迫,抛了矜持,第一次主动吻住她的唇。
    几乎是下一刻就猝不及防的被纳了进去,坚定果决,温暖窒息,未发出的低泣被强势的吞进了唇齿间,片刻不容缓和,迎来愈发狂风暴雨的节奏。
    上一次这般亲密已经恍不可闻,便愈发任性肆意,所有神智尽数抛却在脑外,连一贯理智自持的晏祁也免不了失神,快慰之余,只记得吻着身下的乖男人,眼底心里,映出他一个人的影子。身体间的动作算不上多温柔,呼吸交接却如珍如宝。
    火星,白光,纷沓至来,哭着喊着,湿透了枕被,来不及求饶,又是一轮新的战事。
    ……
    楚言清醒了时候,已经是晌午了,彼时他正躺在晏祁怀里,昨夜疯狂的记忆慢慢回笼,抬头便撞上晏祁专注的眼,带着几分慵懒,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在他唇上印了一个吻,凑近他的耳朵,轻笑柔声:“清儿,醒了?”
    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的笑意,在耳边轻拂,说不出的燥的慌,迅速的红了脸,勾的往头躲,不经意动了身子,“嘶——”的一声,才发觉浑身酸软,竟无一出不痛的,没了力气,一下子又跌回她怀里。
    晏祁似被这个动作取悦,大手一伸又将人揽进怀里,双手找到腰窝,不轻不重的替他按起来,一面难得的反省,自己昨夜是否把折腾的太过了。
    肌肤相贴,楚言清这才慢半拍地意识到两个人皆未着寸缕,她微带薄茧的手掌一下下按着他酸软的腰际,舒服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呻吟,让晏祁的手蓦地一顿,垂头看下来,目光里似平白多了什么,窘的楚言清抬不起头,忙伸手想抵住她的手:“不…不要……”
    沙哑的声音让楚言清一下子就顿住了,更是一下子看到了自己身上残留的痕迹,一时有些怔愣,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害羞窘迫,开心的一颗心都要飞起来,嘴角控制不住的朝上翘,直到这时,楚言清才猛的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
    晏祁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同样的痕迹落在眼里,同他感觉不同,晏祁只觉着小腹又隐隐有些躁动,眼底愈发晦暗不明。
    长长吸了口气,才勉强平复住,只觉得要命,声音不似方才般温柔,反而带了几分冷硬强势:“别动,我给你按按。”
    楚言清像是被她镇住了一刹,果真没有动作了,只是小脸越来越红,只觉着两人接触到的地方像是烧起来了一般,一路炙热到心底,窘的一刻也待不住。
    晏祁醒神,看出他的害羞,转移彼此注意力:“行囊容烟已经替我理好了,你莫担心,行程就定在今儿下午,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好好照顾自己,知不知道?”
    晏祁本不愿意这时候提离别,到底是没办法的事。
    “妻主…”楚言清怔怔的,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一下子哽咽了:“妻主,你早些回来…”这句明显是舍不得了。
    “好。”晏祁干脆利落的答道,眼见着他眼圈又有些发红的迹象,有些无奈,俯身吻了吻他:“好啦,都是做爹的人了,还这样爱哭。”
    “饿了吗?我让容烟备了午膳。”好容易哄好了自己夫郎,楚言清的肚子适时响了起来,打破了离别伤感的气氛。
    “不要!”由着晏祁放肆了一晚上,腹中自是空空如也,楚言清却抱着晏祁不撒手,耍赖不起来,临别依依,一刻也不想和晏祁分开。
    “……”晏祁揉了揉额角,显然是有些无奈,更是心疼他,没了法子,只好哄道:“饭是必须要吃的,我喂你好不好?”
    “好。”楚言清的声音还有几分沙哑,暂且把离别的愁绪抛却,楚言清乖乖的点头,好好享受晏祁少有的温柔。
    好容易一餐饭下来,鸣乘也来了,说是一切已经备好了,该走了。
    楚言清一下子就揪紧了晏祁的衣裳。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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