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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不为棋(女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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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因着楚言清在,她也没有多说。
“我也不是御医,看不出什么来,就按着从前受伤的经验给你简单包扎一下,等会进了宫,再宣太医给你看看。”
“嗯,多谢。”
晏泠抬头看了她一眼,也就专心给她包扎起来,又简单上了些药,扯了半截衣角分别给她包扎了右手手腕和左手手臂。
为了转移注意力,晏泠开口跟她聊了起来:“这次受伤除了失忆还有什么后遗症吗?”
晏祁看着突然开口的她,倒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没有不给面子,回应了她:“没有。”
“你好像不是很在意失忆这件事?”她毫不在意的态度倒是让她有些好奇,她难道一点也不想知道自己的过去吗?想到这儿,垂眸不语,眼里闪过一抹幽深,还是…不要想起的好…
她的变化晏祁都看在眼里,也懒得在意:“有什么好在意的?从头开始有什么不好?”她看了一眼一旁沉默的楚言清,颇有所指的说。
“你就不怕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晏泠挑眉又问,这次的问题倒是耐人寻味。
“既然是重要的事,我要知道的总会有人来提醒我,至于其他,记不记得又有什么关系?”晏祁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弯了弯嘴角,意味不明。
晏泠就是一怔,也没有说话了,手头的包扎也已经到了尾声:“好了。”
“你的马车用不了了,你就用我的进宫吧,我骑马先回宫替你回禀母皇缘由就是。”
说完这句晏泠转身就下了马车,只剩下晏祁深深的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她…一定知道什么?
回过神来,发现楚言清仍是垂着头跪坐在一旁,看不清表情。
晏祁低唤一声:“过来。”楚言清身子一颤,倒是乖乖的挪动着身子到晏祁身边来了,晏祁一看,果真是哭着的,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别哭了,嗯?”
“妻主…”楚言清低唤一声,蓦地伸手抱住她的腰,泪如雨下,他现在才感到心有余悸,如果妻主刚刚真的…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他…他都不敢想…
楚言清突然的主动也让晏祁一怔,感受到怀中人的害怕,晏祁慢慢将手环住他:“别怕,没事了。”
“主子,属下有事禀报。”是鸣彦的声音,晏祁眉头一皱,声音有些冷:“说。”
帘外的声音一顿:“属下在草丛里找到个玉牌。”
楚言清挑起帘子,接过鸣彦恭敬递上来的玉牌递给晏祁,晏祁静静的打量手中巴掌大的玉牌,它通体血红,不知是什么材质,上头刻了一个栩栩如生的凤凰图案,那凤凰衔着一块柳条样的物件,右下角刻了一排不认识的奇怪符号,图案精致流畅,一看就是精雕细刻的大家手笔。
一块看起来来历不凡的玉佩,又代表什么呢?晏祁毫无头绪,又应失血过多泛起困意来,干脆也不琢磨了,低声又安慰楚言清几句,到底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说晏泠已经带些董秀秀同骑一马朝着宫门去了,这厢鸣乘也架起了马车出发了,晏其琛也上了马车,楚言清不免拉过来将他上上下下察看一番,见没有受伤才放心。
“娘亲…”小人儿怯生生的指着昏睡的晏祁问道,楚言清做了个“嘘”的手势,抱紧小人儿:“琛儿,今儿可是吓着了?”
“没有,爹爹,等琛儿长大了,一定保护好爹爹和娘亲…”小人儿蓦地说出这句话,让楚言清一愣,湿了眼眶:“好,爹爹知道,我的琛儿最乖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马车也到了宫门口,鸣乘亮出世女的身份,宫门前的守卫便恭敬的放行了。
不知睡了多久,晏祁听见楚言清唤她:“妻主,妻主…我们到了…”
昏昏沉沉的睁开眼,意识慢慢回笼,睡了一觉才觉得浑身酸痛无力,方才被砸背被更是疼痛不以,大概是淤青了,看着楚言清担忧的神色,晏祁弯了弯嘴角,不动声色的舒展了下身子,没有说什么。
刚下了马车,就远远见了几人抬了两个轿撵来了,停在面前,领头的女官谄媚的笑道:“听说世女受伤了,皇夫特意叫奴才们备下了轿撵给世女代步,劳烦世女殿下和正君大人移步。”
晏祁挑眉,淡淡的应了,坐上了轿撵,摇摇晃晃,到了正德殿,紫柱金梁,琉璃瓦的重檐屋顶,深红的建筑,金碧辉煌,气势磅礴。
望着那长的望不到边的白玉梯,晏祁皱了皱眉,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就是前面了,既然送到了,奴才就先退下了。”
晏祁走在前面,有过绵长的白玉梯,进了殿门,一眼就看见晏泠坐在右侧的下位上,主位上,是个四十左右的女人,凤眸星目,五官立体而深邃,和晏征毓有七分相似,一身威势,贵气非凡。
“祁儿…来,给姨父看看,你怎么伤的这么重啊…”是那是看到的那个男子,陈遥看见她,起身疾步上前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眼圈微红,关切之意明显。
“咳咳。”晏征荣咳嗽了两声:“好了遥儿,祁儿这不是没事吗?你瞧瞧你,激动成什么样子了。”
“我…我这不是担心嘛,对了,红袖,去,请御医来给世女看看。”陈遥看了一眼晏征毓,又吩咐道。
“楚言清给女皇陛下请安,给皇夫殿下请安,女皇陛下万岁万万岁,皇夫殿下千岁金安。”到底还是楚言清记得礼数,拉着一旁的小人儿请安:“见过女皇陛下,皇夫殿下。”
“免礼。”晏征荣开口道,仍是威势十足。
“诶,清儿不必多礼,快过来给姨父看看,本宫可是许久未曾见着你了…”陈遥亲切的拉着楚言清的手,又抱起粉雕玉琢的小人儿逗弄着,眉目间是要是掩饰不住的喜爱之意:“这就是我们的小琛儿了吧,真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来,叫姨祖父…”他早在几日前就得到消息说是晏祁给小家伙取名了,叫其琛,字惜之,从前他无数次想劝晏祁这事儿,却无从开口,如今倒是莫名其妙的解决了,当初他也是惊讶不已。
“晏祁见过女皇,皇夫。”她也开了口,简洁的说道,语气依旧是一贯的冷漠疏离。
晏征荣打量着沉稳了许多的侄女儿,心头有些复杂,严肃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些:“嗯。”
“前几日的伤可是全好了?”见她不说话,晏征荣开口主动关心她。
“嗯,已经大好了。”晏祁有些惊讶于她的关心,传说中这女皇不是跟她母亲势不两立吗,对她倒是喜爱,看来传言不可尽信,要不就是这女皇心大,姐姐的造反心看不出来?不过也不可能啊,皇室的人,能坐上皇位,又能简单到哪儿去呢?
这厢说了几句话,便有人回禀,说是太医来了,晏征荣宣了她进来,是个鹤发佝偻的老妇,又是一番请安问好。
“免礼罢,郑太医,叫你来是让你看看世女的伤,可有大碍?”晏征荣挥袖一问。
第18章 承诺
红袖领着晏祁进了里间,楚言清紧着后头,又跟了陈遥一众人,倒是把里间挤的满满当当,闻望问切,一番查看下来,那郑太医恭恭敬敬的弯腰回禀,一把老骨头了,还这般敬业也是让人敬佩。
“回禀女皇皇夫,世女殿下的伤口得到了及时地处理,如今血已经止住了,大体上无碍,就是失血过多,加上左手伤到了些筋骨,需要静养,老臣开几副药给世女服了,只是这几个月都不可妄动,以免加重伤势。”
楚言清听了,心头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如此便好。”晏征荣安抚的握了握自己夫郎的手,笑道。
“堂妹这刚刚经历刺杀,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女皇父后,我们还是出去吧,留下妹夫在这儿照顾便是了。”晏泠目光扫过一旁的父亲,对着两人笑意盈盈的道。
“看看,我都忘了,我们都散了吧,别扰了祁儿休息,等到了用膳的时辰,再差人来唤你。”陈遥这才幡然醒悟,晏征荣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夫郎,笑了笑:“走吧。”
“恭送女皇皇夫和太女殿下。”楚言清盈盈一礼,自是大方得当,将一行人送了出去。
晏祁这才静下心来,攥着袖子里的血色玉佩,若有所思,见着楚言清出去送驾了,晏祁抬头冷淡的唤了一句:“鸣乘。”
“属下在。”依旧是一身黑衣,只是在看得见的几个地方渗着血迹,显得有些狼狈。
“材质,来历,图案的含义,去查。”扬手一挥,将手中的玉佩丢向她。
“是。”人影一晃,地上已经没了人影。
“等等。”
“世女还有何吩咐。”
“拿药处理伤口。”
“主子?”黑衣女子就是一怔,鸣乘看着眉目冷淡的晏祁,感动不以:“谢主子关心,属下身份卑贱,用不着这么金贵的药,随意包扎一下就好了。”
“别让我说第二遍。”她的声音有些冷:“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也不值得别人看得起。”
鸣乘心头一震,直挺挺的单膝跪在晏祁面前,坚定颔首:“是,鸣乘谢过主子。”晏祁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眼见一道身影已经朝着里边来了:“退下吧。”
鸣乘一伏身,闪身就没有影子,随之消失的,还有晏祁所指的药瓶。
“妻主,刚才有什么人在吗?”楚言清走了进来,环顾四周有些疑惑,刚刚她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话?
“没有。”她淡淡的否定了,暗卫什么的,这些阴暗的东西,她不想让他知道。
“哦…”楚言清也是单纯老实,呆呆的应了一声就相信了,一副呆呆愣愣的样子可爱的看的晏祁扬了扬嘴角。
在晏祁直挺挺的目光下,楚言清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了,妻主她…她怎么这样看着自己…楚言清浑身不自在起来,不自觉的偷偷看面无表情的晏祁,小脸涨的通红,心中又有些忐忑。
“妻…妻主…你你饿了吗?我去给你做……”
“不饿。”
“那…妻主你渴了吗?”楚言清又问,他一定得给自己找点事做…
“不渴。”
“那…那我…”
“过来。”看着这个各种害羞的浑身不自在的男人,晏祁的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她怎么从前没发现,他这么容易害羞。
“啊?”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眼,楚言清脸色红的要滴血一般:“嗯…”嘴上虽应了,脚步却挪的像蜗牛一般慢,晏祁也不催,等他走到面前才开口:“坐下吧。”
楚言清闻言不知想起了什么身子抖了起来,却还是顺从的坐下,十指紧紧地攥着衣角,妻主她…她…楚言清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只觉得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好近,近的让他不敢大口喘气…
此时她正坐在一个三人宽的小榻上,挪了挪身子给他让了个地儿,气氛陡然暧昧起来,她却没想这么多,脸上没什么表情,毕竟是世界观不同,跟个男人坐在一起,在她眼里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尽管坐的地方,是床…
感觉到他的身子有些僵硬,她蹙了蹙眉:“怎么了?”楚言清偷偷瞄了自己妻主一眼,正好对上她坦然的眼,眉梢上扬,眼里透出些疑惑神色,一下子明白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忙不迭地摇着头:“没…没有…”暗暗松了口气,对于那事,他心里向来是害怕的,却不知为何心里又隐隐有些失落,楚言清,你都在想些什么啊…
晏祁又看了他一眼,也没深究,淡淡的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今天见到晏泠的夫郎神色有些不对了吧?”她还记得他见到那个董秀秀时一刹那苍白的脸色,也没错过他攥紧的手,那是他紧张或者是隐忍害怕时的一贯动作,晏祁很好奇,他们到底是有什么恩怨?抑或是…
晏祁扫了一眼听了这问题后神色惶恐不安的楚言清,心中又冒出一个想法,若有所思。
“我…我…没有……”楚言清没料到她还记得这茬,有些措手不及,妻主她…是不是想起什么了…那他……光是想着她恢复了记忆,他就觉得心如刀绞,妻主…会不会像从前一样,不要他了…
“他从前与你有过节?”见楚言清不说话,她皱着眉猜测道。
“不,不,没…没有。”楚言清含着泪又是摇头,又是点头,不安的攥着她的衣袖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泪水却噼里啪啦落了下来,表情有些凄楚,只是唤她。
“妻主…妻主…”
晏祁见他反应这么大,也是一惊,有些吃力的抬起受伤稍微轻些的右手轻轻为他拭去满面的泪,心头也有些无奈,这个男人是水做的吗?却也莫名没有什么不耐烦的情绪。
“我在,告诉我怎么了,嗯?”她微微放柔了声音哄着他。
楚言清看着神色温柔的妻主,下定了决心,咬着唇撇过头去,不说话了,泪水却掉的更凶了。
见他这般反应,她心中的想法又确定了几分,好看的眉头蓦地皱的更紧,带些几分试探问:“我以前…喜欢他?”
这话一出口,楚言清身子就是一颤,猛的站起身来,泪如泉涌,妻主想起来了,妻主以后都不会对他好了…妻主,不会喜欢他了…
情绪的剧烈变化加上猛然间的起身,楚言清就是一阵头晕,眼前一黑,就软软的瘫倒下去。
“楚言清!”晏祁一惊,也不管什么伤口了,伸手搂住他的腰,将他抱在怀里,皱着眉心里升起几分恼怒:“你…”你作死啊,看着他无助的表情到底忍住了没骂出口,晏祁低低叹了口气:“楚言清,我该拿你怎么办?”
“妻…妻主…你…你别生气…我会很乖的…你别不要我……”楚言清明显的感觉到了她隐忍的怒气,抬头对上她的眼,惶恐无措,语无伦次的说道。
果然是这样,晏祁心口蓦地一疼,她有些怔愣的看着男人眼里对她的依赖和…情意…,眼里闪过几分复杂,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喜欢这个词太过陌生,她真的要把感情,放在他身上吗?
晏祁从来都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少言寡语,个性孤僻,从来不懂什么是是情,更不会轻易付出自己的感情,一旦把一个人放进了心里,必定是拿命来护的,她不确定,楚言清对她是不是真的感情,不确定她是否承受的起,说到底,她不过是害怕被伤害而已。
“傻瓜。”到底是拿他没办法,晏祁低叹一声,有些无奈:“你是我的夫,只要你不离开,我不会离开…”这是她第一次承认他的身份,也是第一次开口,给他承诺。
“我不会,我不会的。”好像怕晏祁不相信,楚言清急切的向她保证。
“好啦,我知道,嗯?”抬手抹去他的泪:“不哭了,我不喜欢。”
“好…好。”忙不迭的擦干眼泪,回过神来才发现他们的动作有多暧昧,他坐在她身上,头枕着她胸前的一片柔软,整个人都窝在她的怀里,晏祁一手搂着他的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头顶,气氛暧昧之极。
楚言清整个人都僵住了,一动都不敢动,只觉得与她接触的地方烫的惊人。
晏祁何尝看不出他的无措,兀的升起了几分逗他的心思,弯了弯唇戏谑问道:“暖吗?”
听了她的发问,楚言清更是羞的抬不起头来,像个小鸵鸟一样缩成一团:“暖。”低的像蚊子声一般,晏祁却听见了,“噗嗤”一声低低笑出声来,他怎么这么可爱,还真答啊。
听见她的笑声,小男人也是有些后知后觉,恼羞成,怒,小拳头雨点般的落在她的胸口:“不许笑。”
“好。”她的表情恢复了一贯的冷淡,让人看了有些畏惧,只是那眼中,分明还盈满了笑意。
楚言清还想说什么,鼻间却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儿,当即身子就僵直起来了。
第19章 小皇子
话说楚言清嗅到了丝血腥味儿,整个人都绷紧了身子,这才意识到什么。
“妻主,你的手?”声音有些颤。
晏祁低叹一声,这才感觉到手腕伤处有些疼痛,大概是原本额的伤口又裂开了,本不想让他担心,到底还是被发现了,将手稍稍收回,包扎的白布已经满是血迹,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眼见着这男人眼圈又红了,晏祁十分无奈:“重新包扎下就行了。”
又是一顿安慰,好容易稳定了他的情绪,楚言清小心翼翼的给她重新包扎着伤口,晏祁静静的看着包扎的格外认真的他,弯了弯嘴角。
“世女殿下,到了用膳的时辰了,皇夫让奴才来唤您,不知您是否收拾妥当了?”
门外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温馨的气氛,晏祁淡淡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起了身,由着楚言清唤了小厮拿了套备用的衣裳,帮她换下这身沾满血迹的衣袍,依旧是一袭红衣,张狂肆意。
一切都收拾完毕,两人便跟着那小厮左拐右拐到了“朝阳殿”楚言清低声提醒自己妻主,这是皇夫的寝宫,其实楚言清,也是个细心的人呐。
还未跨进殿门,晏祁便听后头一男声咋咋呼呼的喊开了:“让开,让开。”
楚言清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见一道白影“咻”地一声从他脚边窜过:“啊!”楚言清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往晏祁身边躲。
晏祁反应极快,转了转身子挡在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楚言清前面,蹙紧了眉头,这下倒也看清了从他脚边窜过的“东西”,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猫。
正想着什么鬼,又是一道杏黄身影从她身边跑过:“诶,等等,栗子,那儿不能进!”一身杏黄装束的一个十五六岁男孩追着那小东西屁股后边,边跑边喊,一副焦急的样子,匆忙地直接忽略了一旁的晏祁和楚言清。
“哎哟,我的小主子啊,你慢点,慢点,当心别摔着。”
“阿…”
“哐啷!”端茶的小厮被这突然窜出的小东西吓得盘子都扔了,还没反应过来,又被那男人撞倒在地:“哎哟!”
“狗奴才,见着皇子来了还不快闪开,要是皇子摔着了,你有几个脑袋?”
“主子,给奶爹看看,没事吧?”
“呜,奶爹,栗子跑了,栗子跑了!我要栗子!”
“鸣乘!”晏祁冷冷看着那上蹿下跳将所有人搅得一团乱的主仆三人,提了点声音喊道。
鸣乘听见晏祁唤她也是一愣,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内心却暗暗无语,想她堂堂的护卫队长,暗卫营里的“抗把子”人物,有天也沦落到这捉猫的境地…
想是这么想,她还是立刻做出了行动。
“主子。”当鸣乘将那张牙舞爪不断挣扎的小东西抓到晏祁面前时,楚言清看着眼神哀怨的鸣乘,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晏祁瞧着被猫抓花了脸的鸣乘,搂了搂笑的浑身颤抖的夫郎,眼里也闪过一抹笑意,轻扬嘴角心情明朗了些:“不错。”听着这话,鸣乘的脸色更黑了。
“栗子!”晏乔看着被那黑衣女人拎在手上可怜巴巴的小猫一声惊呼,瞪着炯炯有神的点漆大眼眼气鼓鼓的看着晏祁:“晏祁,你给我放开它,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欺负弱小,你还要不要脸!”
等那奶爹想阻止的时候,晏乔已经劈头盖脸把晏祁数落了,溪奴看着世女冷淡的目光,心头“咯噔”一声,三两步跑上前拉住了自家主子:“老身给世女殿下请…世君大人请安,皇子还年少,说话做事容易冲动,还望世女殿下大人有大量,看在老身的面子上别同他计较。”
那奶爹大约四五十岁了,却对着她又是作揖又是赔笑脸的姿态放的极低,晏祁注意到,一旁的楚言清见着那奶爹行礼,神色有些惶恐,投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此时溪奴内心是暗暗叫苦,谁不知道晏祁是个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女人,惹急了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这小祖宗真是和她八字相冲,每次见着那世女都是冷嘲热讽…可怜他一把老骨头…
楚言清很快回了她一个哀求的眼神,也就是求她不要计较的意思,晏祁也没说什么,她本来也没打算对这两个莫名其妙的主仆三人怎么样。
晏乔的脸上写满了不服气,看着那不断挣扎的小东西,几次欲上前,都被自己奶爹用眼神阻止了,心里万分憋屈,已经暗自把晏祁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怕张牙舞爪的猫伤到身旁的男人,晏祁皱了皱眉叫鸣乘拿远点。
“给他。”看着对她满满都是敌意的皇子和有些低声下气求情的奶爹,晏祁皱了皱眉也懒得计较。
“哼,算你识相。”结过鸣乘拎给他的小东西,狠狠地瞪了一眼面色淡淡的晏祁,有些心疼的抱着可怜兮兮的小猫,又气呼呼的看着一脸无辜的鸣乘:“粗俗!”就甩袖离去,远远的还听见他自言自语安慰怀里小猫的声音。
一旁的溪奴却惊讶的看着晏祁,有些怔愣,庆世女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在鸣乘怨气满满的目光里,一场闹剧终于结束了,晏泠听着外边的吵闹声也出来了,看着这场景也明白了一大半,无奈的笑了。
“皇姐!”晏乔看见自己的皇姐,大喊一声就扑了过去,眼睛笑成了两道弯弯的月牙,十分欣喜,挑衅的看了一眼晏祁,还是自己的皇姐好,不像那个晏祁,没人品没风度!
晏泠接住向自己扑过来的弟弟,宠溺的笑笑:“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莽莽撞撞的,小心嫁不出去啊!”
听见自家皇姐带些笑意打趣的声音晏乔嘟着嘴,高傲扬了扬下巴:“不可能的!”
晏祁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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