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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史二三行-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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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能忙什么?忙接手政务。”傅居说道,“那些个政务之前都是储君操心的,公主从小到大从未上过心,现在要接手,自然经验不足,需要历练。如今多少双眼睛看着呢,她要做不好,今后就难服众了。”
    话说完,傅居忽然开窍,觉得,大婚的人选,可能也没他戏了。
    公主本就经验不足,若是再找个远离朝政没有经验不适合官场的人当王君……
    傅居不得不承认,陆泽安比他更合适官场。他幽幽叹了一口气,看向拾京的目带上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意思,跟拾京一起耷拉着脑袋,百无聊赖地看着前面的学子们一个个站起来说自己的看法。
    直到长角号里带着回音的张河山三个字传进拾京的耳朵,拾京才一个激灵,立刻把魂收回来,坐直了看着张河山。
    张河山激动不已,先歌颂赞叹了皇帝伟业后,开始谈自己的看法。
    其实和之前几个都差不多,他总结了一下前面几位的观点,将现在学子们求学为富,为沽名钓誉捞钱求官的现象批判了一番。
    张河山其实很谨慎,聪明又谨慎的在他的安全区内进行了尝试,不谈新奇看法,站出来只是为了能说上一句话,好让自己的身价再往上拔上一拔。
    张河山心花怒放,自他拿了那张银票后,运气似乎好了不少。
    先是结识了不少京城学子,一起作诗作赋,其中还有凉州云州在读书人中很出名的几位知名学子,这样一来,他拿着这些人的诗赋回家,就可说自己和这些学子私交甚笃。
    紧接着,他跟着这些学子进了国子监,还听了梁修远讲学,这样,他就可以说,自己曾拜访过梁师,梁师还对他大加称赞。
    其实,到国子监听梁修远公讲已经是他能想象到的运气顶点。
    没想到,今日圣上亲临,这真是上天注定的好命啊!
    张河山兴奋的直哆嗦。
    若是刚刚发问的是皇帝,张河山也不敢出来博这个出头的机会。
    但上天待他不薄,让公主发问,而且又是很安全的问题,张河山鼓起勇气,走出来说了自己的看法,心中已经在构想衣锦还乡后县镇的官员们争先宴请他,他在宴席上大谈公主如何赞扬他的画面。
    富贵闻达,就在今日!
    张河山一脸喜色,越说越顺:“读书是为了修身修心,读书人需品学兼优,若因慕身外之物钱财仕途而丢弃高洁品性,是读书人之耻……”
    南柳以袖掩面偷偷打了个哈欠。
    这人不是人才,只是把前头几位学子的话挑挑拣拣给又说了一遍,倒是有点小聪明。
    傅居听张河山发表言论,轻声对拾京说道:“我还是觉得刚刚那个身怀六甲的洛州学生说得好,书读得好,学问满怀,身外之物自然无忧。但却不能一开始就为了身外之物去读书,读书就是读书本身……所以你挺好的,你读书就是纯粹的读书……对了,你最近在侯府有没有坚持读书?《六论》读完了吗?”
    傅居边说边转头等拾京的回答,可一转头才发现人不见了。
    傅居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刚要张望寻找,只听长角号里传来一声:“张河山,你说的都是假话,不会脸红吗?身为读书人偷人钱财不说,偷完还敢在皇帝面前扯谎,谈什么品学兼优,把你偷我的银票先还我,五十两!”
    不止傅居,在场的,不管是高台上的皇帝公主也好,还是下方空地上的学子和传讲人,所有人俱是一愣,瞌睡的,开小差的,觉得无聊的,现在全都打起了精神,伸直脖子朝后排的牛角号看去。
    拾京很惹眼,身上穿的是自己操剪刀改过的制造办发的官服,露着白皙的胳膊和脚腕,手腕脚腕上套着五六个银镯,碰撞时响,不撞在一起时,上面的银铃响。
    总之,他每说一句,银饰就响几声,从长角号中传出来,听的大家脑袋一阵疼。
    拾京头发依旧很长,垂到腰。因为制造办规矩少,拾京画图时把头发扎上去,不画的时候就把头发放下来,银簪随意一绕,于是,现在他就像刚睡醒未打理头发,莲花型的银簪摇摇欲坠,还有脖子上非常扎眼的九瓣莲锁心环,被眼尖的人见了,顿时就猜到了他是谁。
    “张河山,若是不记得我,我来提醒你。来京途中,你跟我在一条船上。我们遇到过两次,第一次,你被江鬼打劫,是我帮了你。之后又在洪洲遇上,你住在我旁边的船舱中,我受伤生病,你用生锈的刀剜了我的伤口,我支撑不住,睡前提交待你,船到港之后叫醒我。你却偷了我身上的一张五十两银票,把我扔在马厩里就离开了。若不是被路过之人搭救,我早就没命了。对了,我身上的伤又复发了一次,郎中说了,是因为你那把刀太脏,还不如不用。你要还钱!把偷我的东西还给我,你再谈什么学问和品□□。”
    众学子哗然一片。
    张河山在认出他后,双腿就抖了起来。
    刚刚心中还在幻想的画面全都灰飞烟灭了,脑子一片空白,满背冒汗。
    然而,他在一片哗然声中,快速反应过来,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拾京的通缉犯身份,抓过眼前的长角号一端,大声回道:“胡说!你是通缉犯!我背你下船后,放你在马厩休息,去给你找大夫,没想到你却是个通缉犯!我看到通缉令了,你是延半江的干儿子,那次江鬼劫船也都跟你是一伙儿的!我当时是去找官兵抓你,没想到却让你跑了!”
    张河山指着拾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喊:“皇上!皇上,此人是前朝旧党,是洪洲的通缉犯!”
    众人又是一惊。
    傅居惊愣之后,在满脑子回府要挨鸡毛掸子的想法中,大义凛然,决定冒死过去把拾京拉回来,却晚了一步。
    侍卫们训练有素,反应神速,听到前朝旧党四个字,不管他是不是,先出手押下控制住,再等皇帝发落。
    拾京被按在地上时,叫了一声南柳,声音不大,但南柳听了,心猛的揪了起来,想也未想,不管不顾地翻过高台,跃过水榭,经过张河山身边时,怒火冲天地吩咐道:“拿下!”
    她相信拾京说的话,更是对张河山没好气。
    张河山说出前朝旧党这个词时,皇帝抖了下眉毛,恍惚了一刻,慢慢站了起来,看着南柳慌忙奔下去,什么话都没说。
    好好的公讲来这么一出,她面上却什么表情都不露,也不知心中是怒还是忧。
    南柳扶起拾京,回头狠狠瞪了傅居一眼:“你带他来的?
    傅居立刻承认:“我的错……”反正鸡毛掸子少不了了,再承认一错他死不了。
    南柳对拾京说:“这时候来捣乱,你真是……”
    皇帝神情悠然,接过旁人递来的茶,抿了一口,说道:“去,把人送刑部查明白。”之后,又坐了回去,说道:“梁修远,你继续讲。”
    拾京被侍卫送出国子监时,对南柳说:“我跟你说过的就是他,叶叔送我的钱袋你也见过,里面的五十两银票就是他偷走的!”
    南柳又想发火又想笑,最后只得板着脸点了点头,让侍卫把他和张河山都带了下去。
    南柳转身回高台时,远远听到拾京对侍卫说:“对了,他还有个女儿,你们记得跟她说一声别让孩子着急……”
    南柳叹息一声,目光柔和了许多。
    拾京和张河山收押刑部后,分开查问。
    刑部的官员查问拾京的都是一些关于延半江的问题。
    拾京有删有减的把怎么跟延半江遇上的事交待了,之后,把重点转移到了讨要银票上,仔细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又拿起记录状,认真看过之后,写下名字画了押。
    “什么时候还我钱?”
    刑部官员说道:“公子稍安,一经查实,我们会立刻告知。不过……”
    不过,拾京还有几条罪要领。
    于是拾京领了扰乱公讲,御前失仪的罪,挨了十下板子,坐在刑部的公堂上等人来接。
    过了不久,裴雁陵的母亲江蕊匆匆从宫中赶过来,半句话未说,把他接回了侯府。回府后才仔细问了事情经过,闭上眼叹了口气,让他回房歇着。
    拾京是个麻烦。
    一个犹如上天横□□京城局势的一个钉子,突然出现,让所有人措手不及,挪不走,也无法除掉,所有人都绕着他生疑,绕着他猜想着当年旧事。
    旧事和他有没有关系,他是不是旧人之子,已经不重要了,不管是不是,他都不能掉进任何政局势力中去。
    皇帝的意思,江蕊明白。
    要让他安全,也要让他远离朝政,旧事还不能让公主知晓,对他的处理也不能让公主不满。
    江蕊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后,只得自告奋勇领了这个麻烦。既然他已经来了,那就让他处在这暴风雨中心吧,越接近敏感点,反而越不引人怀疑,而裴家的这个侯爵,正适合做拾京的避风港。
    裴家与昭王息息相关,是敏感中的敏感,却巧妙地避开了朝政中心以及势力争夺,是站在众多势力中间,最安全妥当的皇党。
    可想法是死的,人是活的。
    江蕊万万没想到,拾京这么能招惹麻烦。
    江蕊忧愁自语:“不知公主是否能明白陛下的苦心……”
    可惜,南柳不明白。
    她到底还是年轻没经验,只心乱如麻的想如何让皇帝接纳拾京,未考虑其他。
    回宫路上,南柳趁此机会,跟皇帝说了推迟大婚,给拾京三年时间历练机会的想法。
    皇帝恼怒:“你说什么?给他三年,让他在朝中占一席之地,拜三品职,让朕好封他做你的王君?!”
    南柳态度坚决:“是,就是这个意思。”
    皇帝抬起手,想一巴掌打到她脸上,又不舍得,把手狠狠拍在车辇的扶手上,恨声道:“想都不要想!”
    她的回答在南柳意料之中,她无所谓道:“傅居和陆泽安,我哪个都不要。”
    这话像挑衅,也像气话,不管怎样,这句话的语气,能刺伤九五至尊。
    皇帝气的脸色发白,手抖着,按下心头怒火,冷冷撂下话:“你若再说,朕明日就下婚旨!滚下去!”
    车辇欲进内宫,南柳还需在外殿问政。
    南柳依言跳下车,却忽然一笑,直接跪在旁边,说道:“若母皇降旨赐婚,儿臣只接有拾京名字的。”
    宫人们吓得跟着她跪了一地,皆头冒冷汗。
    一片寂静中,南柳听到皇帝说:“摆驾宁和宫!”
    皇帝身边跟了多年的老宫人犹豫道:“陛下,公主她……”
    “就让她跪着!!”
    宫人们连忙站了起来,跟着皇帝的车辇离开了此地。
    南柳无聊地摸着袖口的牡丹绣,抬头看着天。
    “不好,跪的时候不对。”
    她这么说,可不是想明白了现在求婚旨时候不对,她纯粹是指今天的天气,不适合跪。
    今日天阴云重,空气湿,估计不久就该下雨了。
    果然,不久之后就起风了,冷风似刮透了她的衣裳,直接往骨头里钻。
    南柳想,如果北舟好好的,她以后只当个辅政的闲散公主,是不是求婚旨时,母皇就不会发这么大脾气?
    可是没有如果。
    南柳理解皇帝现在的难处,她不是当储君的料,这谁都明白,可现在,母皇却不得不让她抗下重任。
    南柳忽然想到,如果以后换个说法跟母皇谈,会不会母皇一时心软就同意了?比如。比如告诉母皇,接储君位,她已经是百般不愿了,若是再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大婚,这辈子她就没什么活头了。
    是的,她或许可以用储君位来做筹码……
    南柳幻想完,在第一滴雨落下时,又忧伤地想:“做什么美梦……根本不行……”
    她什么筹码都没有,什么谈判资格也都没有。
    只能跪在这里,跟傻子一样,等第二天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再接着,十三州的百姓们都知道了之后,给母皇施压。
    这是下策。
    南柳跪在地上时,就已经知道,此举是下策。
    但起码……起码能保住拾京的命。
    十三州的人都知道公主为一个苍族男人下跪求婚旨,这样一来,母皇就是再生气,也不会拿他的命威胁她了。
    快入夏了,雨一来,气势凶猛,暴雨砸地,溅起的水花都能迸溅到南柳的头发上。
    有宫人疾跑来给她撑伞,南柳笑道:“芽儿啊,省省吧,这雨势,根本挡不住。”
    宫人埋怨道:“殿下好糊涂……”
    “你说,我这么跪着,母皇会心疼吗?”
    宫人道:“殿下最无情,刀子都往人心里捅,陛下定心疼坏了,可……可这怎么能让殿下起来,殿下想想办法,不如……不如晕过去,讨个软,好让陛下让你起来……”
    “我若把台阶递过去让她下来,那今日就算白跪了。”南柳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说道,“这雨最好再下久一点,让我再惨一点,母皇不来,把父君招来也行。只要父君心疼我,让我起来,这事就好商量了……”
    柳书名看着外面的雨,慢慢绕着书案转了几圈,等了一会儿,见外面的雨依然不见收势,忍着焦急,停下来想了想,唤来人:“去侯府接人,给她换个撑伞的人,看她还能跪多久。”
    什么都好说,唯有此事,他需和皇帝站在一起,半步都不能妥协。
    南柳跪着,膝盖酸痛,又浸在冰冷的雨水里,冷的她只哆嗦,为减轻些痛苦,南柳只好闭上眼默背些文章,让自己不去想那双没经思考就跪下去的倒霉腿。
    后面的人给她披上了一件厚实的斗篷,还细心的替她卷起衣摆。
    雨伞似乎比之前管了些用,遮挡住的雨多了点。
    南柳身上暖和了些,腰杆又直了些,心中默默将自己还能支撑的时间又延了一些。
    忽然,紫色的电从天而劈,落在地上,紧接着是一声雷响。
    春雷乍响,南柳受到惊吓,抖了一抖,自嘲道:“还真是……倒霉。”
    身后,拾京问她:“你怕雷响?”
    南柳一惊,比听到雷还要害怕,转头一看,更是魂飞天外。
    拾京看起来比她惨,浑身上下都是湿的,白着一张脸,红纹都黯淡了不少,雨水顺着粘在脸颊的发丝滑落,好像还蒙着仙雾,水汽氤氲的,猛的一看,跟刚从热水里捞出来的落水妖精一样。
    南柳表情错愕,千算万算,没想到父君给她来了这么一招:“怎么是你?!”
    拾京弯起嘴角,给她笑了笑,说道:“有人让我进宫来给你撑伞。”
    南柳心疼的不行,连忙握着他的手,哈了口气:“什么时候来的?!冷不冷……你来就不会说句话吗?!”
    气死了。
    “把伞扔了扔了!还给我撑什么伞!”南柳从地上连滚带爬的扶着他站起来,“谁让你来撑伞的?让你来你就来了?你傻了,没见外头下雨?”
    拾京看着她,说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眼里又翻滚着什么情绪,他问她:“你是因为什么跪在这里的?为我吗?”
    “感动吗?”南柳吐出一口雨水,抱住拾京笑道:“这次没说错,还真是因为你跪的。拾京,想跟我成婚吗?”
    拾京愣了好久,才慢慢问她:“想。能吗?”
    “怎么不能?我说能就是能。”
    又是一声惊雷。
    拾京吓了一下,抱紧了南柳。
    南柳哈哈笑了起来:“就这么说定了。畅快,畅快,还是要这般为你疯一疯,心里才不憋屈的慌……”
    雨帘中跑来一个宫人,见她起身,大喊着:“殿下,甘泉宫备的有姜汤……”
    “不去了。”南柳把伞递给那个宫人,拉着拾京朝宫外走,问道:“怎么来的?走,我送你回
    去。”
    宫人抱着雨伞,不明所以:“殿下,殿下,皇上还在宁和宫……”
    “不去。”南柳回头说道,“跟她说,既不赐婚,那我今日就不回宫了。”
    反正她已经任性了一回,还怕什么。
    既然要畅快,就要畅快到底。
    南柳跟着拾京到了侯府,裴雁陵都快要把‘不懂事’三个字贴在脑门上给她看了。
    南柳却半点不回应,换了衣裳,躺在床上,喝着姜汤暖身体。
    拾京擦干头发,问她:“你腿冷吗?”
    南柳放下姜汤,摸着腿说:“唉……它还真是凉的,有点疼。”
    拾京坐到床上,把她的腿圈进怀里暖,南柳眼中的笑意变暖了些。
    没人搭理裴雁陵。
    雁陵送他俩一人一个白眼,只好默默离开,顺着帮他们带上了门。
    南柳一声舒服的叹息,歪在软枕上,看着屋内的烛火映在拾京低垂的眼睫上,心中一颤,招手道:“你来,我跟你说句话。”
    拾京倾身过去,南柳手指勾着他的锁心环,轻轻一拽,拾京扑在了南柳胸前,撞上两团柔软,耳朵尖立刻红了。
    南柳的手伸他的衣襟里,一边摸一边感叹道:“啊……好暖和。”
    拾京撑起身子,一只手按住她摸到自己胸前的手,问她:“所以,你想说什么话?”
    南柳轻轻笑了出来:“嗯?什么话……”
    她说:“你再离近点,我告诉你。”
    拾京略犹豫了下,忽然满眼笑,缓缓压下身去,在她耳边说:“告诉我什么?”
    见他主动,南柳乐的心花绽开,手从他脖子上的锁心环中伸出来,勾住他脖子,歪头,唇轻轻点了点他的唇角,意犹未尽道:“妖精,我现在……现在就想降了你!”
    拾京轻声笑了起来,温润的气息搔着南柳耳朵。
    南柳说:“我玩个游戏,我来看看,你的声音锁在哪里。”
    拾京好奇:“什么是声音锁?”
    “就是能开启美妙声音的锁……”南柳把手伸进他衣服里去,问道:“现在我的手在哪里?”
    “……我身上。”
    “具体。”
    “……脖子。”
    “嗯……现在呢?”
    “……背。”
    “好……现在呢?”
    拾京的脸和南柳同烧着:“……前胸。”
    “嗯……这里呢?”
    “……是……腰。”
    南柳低声笑着,看着他的表情,手继续游动着,眯起眼看着他。
    拾京一怔,抑制不住地低哼一声,本能想跳起来拦她,却被南柳轻轻一圈,又倒在了她怀里。
    “啊!看来是找到了。”南柳笑道,“锁在这里,我刚刚开了它,你听到了吗?”
    拾京低声喘着,眼底翻滚着浓浓情意,迷蒙又锐利。
    “……南柳,闭眼。”
    南柳笑他:“为什么呀?”
    拾京道:“有光……有光的话……”
    “嗯?所以,你们族里,一般都是黑灯瞎火的,交流感情?”说完,南柳唉哟一声,又笑道,“你可真能忍……别天真了,长大吧,好歹和我也是同龄人,还好意思天真下去?这种事,你们族人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试试看?”
    拾京轻轻碰了碰她的耳垂,说道:“我们族人……都在花前月下,找个半人高的草地……”
    南柳笑他:“怎么?你要到院子里去?你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还蹭,你抖什么……哈哈哈哈哈,混蛋,手拿出去!”
    拾京说道:“数肋骨,你教我的,玩吗?”
    “啊……混蛋哪里是肋骨你这分明是……还去不去野地?”
    “就在这儿吧,外面下着雨,我这里暖和,公主,要不要我温暖你?”
    南柳一边笑一边惊叫:“啊……你个……狼崽子……不许咬我……”
    雨下了一整晚。
    宫里不再有人来,侯府的西院也没人敢进。
    裴雁陵忧愁叼着筷子,蹲在西院的墙角,和树上的暗卫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
    是他们大意了,但也来不及了。
    妖精不愧是妖精,装的一路纯,却这么快就得手了。
    三更之后,南柳开了房门,披衣起来,见雁陵在,满面春光招手让她过去:“你家有红布吗?取一匹来,还有剪刀,也拿来。”
    雁陵连连后退:“……殿下你……你是想……做什么?”
    南柳在雁陵一言难尽的表情中知道她想到了哪里去,扶着腰笑了会儿,板起脸吓唬她:“知道还这么多话,取来!今日我要替百姓收了这妖精,捆妖绳捆住他,为民除害!”
    雁陵打了个羞愤的哆嗦,脚下飘着到库房给她取红布去了。
    红布取来,南柳丢给裴雁陵一个妩媚的眼神,又打算回房掩门,道:“雁陵去休息吧,没事。”
    裴雁陵虽知现在提很煞风景,然而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明日……”
    南柳收了笑,说道:“明日再说明日事。”
    南柳进屋,见拾京正襟危坐,只是满室旖旎,情欲未消,他越正经,就越勾人。
    “哟,起来了?衣服这么快穿好了?”
    拾京说道:“脱着也快,要不要再躺下?”
    南柳不语,低头笑着,扯开红布,将手中的红布抛过去,朱红色的布从天而落,罩在拾京头上。
    拾京从红布中露出头,眼睛里蕴满了满意的笑。
    南柳拿着剪刀把他按在床上,坐在他身上,比划着头发的长短,说道:“说,想让我怎么剪给你?”
    拾京吃饱喝足,却还是馋,笑得像抱着鱼的猫,搂着她的腰,说:“你尽管剪,剪错长短就再陪我数一次肋骨……我还是饿……”
    南柳恶狠狠拿剪刀比划着,咔嚓落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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