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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史二三行-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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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计划
凉州地势高,又属北地; 虽是初秋; 但凉州的人们却已披上冬衣。
从凉州南到凉州北; 一天冷过一天; 到边关时,地上已结满白霜。
凉州西北端出关地的一条荒凉小道旁,一家小破酒馆开门迎客。
从山上下来的猎户们裹紧身上的兽皮; 自制的仿建元八式的火铳大喇喇放在桌上; 大口喝着酒,眼神如鹰; 盯着门外满是晨霜的道路看。
店里的老板迎来送往,满脸掬笑; 送走客人后; 看到门外路那头远远走来的人,立刻收了笑。
来人是个裹熊皮的猎户; 进了这家四面透风的小店后; 似和老板是熟识,先要了一碗温酒,润了润喉,这才给店中剩下的几个客人招手。
他们围坐在一起; 老板把刚开始营业的店门关上; 也坐了下来:“什么情况?听说延半江被抓了?”
那人嫌他消息滞后,鄙夷道:“都一个月前的事了。”
“教主要我们去救吗?”一人问道。
“救什么,延半江又不是我们的人。”
老板对同教中人可没对客人那么有耐心; 急性子道:“那你今日来传什么消息?!”
“莫急。”那人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慢慢展开:“来看这个。”
其余人瞪大了眼睛,见纸上写满了字,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只有老板眼尖,看到了纸上的茶杯口印记。
他从门口悬挂的袋子里取出了一个白瓷茶碗,将碗底扣在了纸上的圆口印上,严丝合缝。
“一口茶!”
“不错,一口茶现在身在云州。但因延半江被抓,风声正紧,一口茶不好行动,所以特地托了人给我送了这张曲子。是他的新作,说是教主看到就知道了,要让我们把这首曲子唱出去,不能在云州唱,只能从凉州开唱,他要传递的消息都在这张纸里,他说,只要唱了,少主就能顺利拿到传位诏登基了!”
长久以来,神风教教主都根据一口茶的曲子探知新朝的一些消息,教徒们都不知道一口茶的来历,只听说一口茶是前朝旧党,冯翔的旧部之一,对新朝深恶痛绝,有各种消息渠道收集新朝机密,之后写成曲子,从有神风教暗线的茶楼酒馆唱起,唱给教主听。
教主就根据他的线报进行安排。
“那还等什么!”老板喊道,“去昌运茶馆,让胡儿唱!兄弟们,唱出去!”
一口茶的新作《真假记》接《潭中鬼》,从凉州开唱,借之前鬼话的热度,迅速传唱回了云州,甚至更盛。
《真假记》的主角是一缕漂在西北角的幽魂,回应的是《潭中鬼》中埋在墨玉潭下的那只鬼。
他不像墨玉潭的那只鬼,并没有自报家门,而是讲了一个故事。
“埋骨时间久了,陈年往事记不清,只记得我家中情形与那潭中的鬼呀,是一样的。”
一样锦衣玉食长大,一样的家中有一长兄,一样的有一位聪慧能干的嫂子,一样的家兄死时,他在外跑商。
“幸从漫天大火中逃生,翻山越岭归家时,遇上了一位砍柴人……潭中老友,你可还识得我是谁?”
幽魂讲,因人放火烧他,阻他归家路,于是他向砍柴人讲了自己的遭遇,并问砍柴人,可否知其他路能送他还家。砍柴人很同情他,原因帮助他,之后引他到林中去,却突然对他下了黑手。
讲到这里,鬼魂幽幽说道,醒来后,身上的东西不见了,全被那贪婪的砍柴人偷了去。
鬼魂说,自己可能是上苍垂怜,他并没有死,而是被一群猎人救了,因家被长嫂夺去,自己只好跟着猎户北上,在西北处成家做生意。
鬼魂道:“我也有一儿,天下做父亲的都一样,想让儿子过得日子比自己好,我儿本应锦衣玉食平安长大,属于我儿的东西,怎可让恶徒拿去?”
“我也有可证明身份的东西。”
鬼魂说:“恶徒,有件重要的东西在我身上,你未曾偷去。它能使真相大白于天下。你且等着,我兄长留给我的那封家书,只有我儿能打开。”
“前世账,今日,该让我儿清算了。”
此曲一出,百姓纷纷猜测当年这件扑朔迷离真假难辨之事。
花不沾见热度差不多了,问拾京:“你那……火铳做的怎么样了?”
她差点把炸坟二字说出来。
拾京打了个哈欠,顶着因缺乏睡眠而发青的眼窝,迷茫地看向花不沾。
拾京这些日子,在外人看来,过得挺滋润,白天到花不沾这里制图,免费吃揽月楼的好菜好饭,晚上跑到军营里让南柳哄他睡。
然而,实际情况是,因为《真假记》的传唱,南柳接到了来自京城的急令,一封接一封,皇帝似乎嫌一次骂不过瘾,每天两三封急件,拆开就是骂女儿的。
南柳采用花不沾的建议,确实是在铤而走险。
她年轻心急,想尽快把神风教清剿干净,为兄报仇,也解决大同将来可能会出现的隐患。
这也导致了她这几天十分忙碌,太阳快露出地平线时才睡,太阳完全露出来后就醒。
南柳无法安睡,拾京就陪着她忙,真的干起了端茶倒水揉肩解乏的活儿。
原本,拾京可以白天到花不沾这里补觉,结果因为傅公子改行去当教书先生,并且越做越上瘾,他这季度的火炮任务没有完成,拾京要赶两个人的工。
哦,对,还有那个炸坟火铳。
拾京恹恹说道:“做好了,但南柳不让我去。”
花不沾笑道:“跟公主说,差不多了,明日咱们就把消息放出去,说你要挖潭。”
“阿娘,有什么用?”拾京不解道,“你写的那首曲子,真能把他们引来?”
花不沾说道:“跑到神风教去的那个昭王,身上有一件东西,是根两端粗细一样的圆头银针,三寸长,是前朝帝自己磨的,后来转送给昭王,昭王就一直带在身上。”
拾京还是一脸状况外,想不明白这和神风教那个班桐来有什么关系。
花不沾又问:“阿京,那潭子地下,你阿爸的东西都有什么?”
“只他的东西吗?做火铳的工具袋,琴板,还有一本小册子,画的都是山脉,应该是我阿爸之前记的矿脉。其他就没了,其他的都是他后来做的小玩意,我阿妈给他打的银饰之类的……”
“他们绝对会来。”花不沾说道,“我送去的消息说的是时候到了,可以让少主带着‘那件东西’到岚城这里,只要诏书一现世,少主就可用那件东西打开锁诏书的盒子,公布诏书,奉旨登基。”
拾京睡眼朦胧:“那件东西……银针?”
“对,我这么说,他们肯定认为银针是开盒子的钥匙。”花不沾笑道,“可惜,根本就没有什么诏书盒子哈哈哈。”
拾京撑着脑袋问她:“可,银针要是我阿爸的东西,为什么会在他身上让他带到神风教去?阿爸其他的东西,琴板工具袋,他都没拿……”
“是衣服。”花不沾说道,“建元二年,我见过神风教教主和那个昭王,他身上的外衫的确是王族制式,银丝牡丹,腰间的玉佩也是真货,我想,那根银针肯定是在衣袋里,你阿爸随身带着。后来,衣服到了神风教那个假昭王的身上。对了,你阿爸刚到苍族时穿的衣服还有吗?”
拾京点头:“有,也在潭子里,所有的都在潭子里。”
“什么样式的你还记得吗?”
拾京回忆了好久,说道:“……白的。”
“因为外衫被人拿走了。”花不沾说道,“只有这个可能了。”
拾京还是不解:“那个班桐和教主,真的会亲自来?”
“一定会。教主老了,整日害怕属下出叛徒,诏书这种大事,一定会亲自和班桐到云州,亲手拿到诏书才放心,就算他不到岚城,也一定会在云州时刻看着,而云州的神风教落脚点,我都知道。到时候埋伏在云州成的兵就可以一网打……”
拾京坐着睡着了,头一点一点,花不沾抿嘴一笑,不再说话了。
花不沾易容后,得了特赦令,在岚城慢慢逛了一圈,发现神风教常落脚的暗店来了不少虎背熊腰之人,每日在门口转悠警戒。
看来,那个班桐到了。
不久后,南柳把公开挖坟的时间叫人散播了出去。
拾京这次的坟,炸的有点被迫。
暗处好几双眼睛盯着,还有族人围观看着。
而岚城的各大茶馆茶楼,也坐满了人等消息。
他提着炸坟火铳,有些茫然。
永远不缺看热闹的人。
他们小声谈论着云州制造办江司郎的炸坟之举。
有个依然弄不懂孰真孰假的问道:“所以,江司郎是真的还是假的?”
“谁知道呢。”一人回他,“看炸出来的诏书盒子,那个班桐能不能开呗,开了,江司郎就是假的。开不了,江司郎就是真的。”
又有人说:“你们谁还记得朝廷里的那个昭王?皇上肯定很心急吧?”
一个略懂的人接话:“嗨,那个……反正那个肯定是假的呗,啧啧,但能怎么样?反正皇上这江山是坐稳咯,神风教连个像样的兵马都没,就算那是那个班桐才是正统,又能怎们样呢?”
不管拾京和班桐是谁真的是谁假的,反正朝廷那个昭王肯定是假的。
这也就是皇帝不远千里每日寄信骂南柳的原因。
南柳却回信道:“母皇息怒,女儿必会安排好,不会有差错,母皇静待消息即可。南柳遥拜。”
所谓安排好,即是将计就计,等拾京把他爹的尸骨挖出来,他们会迅速将尸骨和遗物都打理好封在棺中,停放在军营。
之后,重兵把守,却显个漏子出来,让神风教前来查看。
到时候,南柳就把写好的‘传位诏’放进他们事先准备的盒子里,伪装成遗物让神风教打开,之后现身,逼他们不得不当场宣诏。
再之后,
传位诏上,写的依旧是传位皇后。
南柳轻捶着酸痛的肩膀,微微笑着。
想想就觉得心情舒爽。
作者有话要说: 真是抱歉。
今天真的有事……然后就占用了一下午加一晚上。
只能放一章,明天我多码(希望吧)
接下来,该爽了!
以及,谢谢小板牙,哈哈哈哈哈到最后了,不用投霸王票了,大家只管看,看的高兴就行。
☆、第83章 传位诏
岚城的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今日刚营业就来了个长胡子老头。
那老头捧着一只茶碗; 脸上凸起的疣子上长着两根长毛; 一走一抖。
他坐下来; 悠哉悠哉点了壶茶; 客栈掌柜亲自来送茶。
“老爷子,您的茶。”
只见那老头睁开一只眼,瞧了掌柜一眼; 示意他伸手来; 他将茶倒在桌上,手中的茶碗浸了茶水; 在掌柜的手上印了个圆。
一口茶。
老头在掌柜惊喜的表情中,悠悠道:“我来见你家主子。”
“是!是!主子正等着先生呢; 楼上请!”
楼上从外面看; 是普通的房间,但走进最里面的房间; 移开床脚放的财神爷香案; 暗下机关,墙上就开启一暗门。
这是神风教的云州香坛总部。
一口茶拿过墙上的蜡烛,走下暗道,下面是另一种风景。
暖香迎面扑来; 仙乐袅袅; 镶金桌上和沉木床下,依然有牡丹开放,姹紫嫣红; 人间天堂。
臃肿衰老的神风教教主躺坐在铺满锦被的床上,身旁几个脸上还未脱稚气的神风教侍女,伺候系衣带。
教主的长相实在不能恭维,横肉斜飞,像要溢出整张脸,睁眼闭眼都是一条线。
油腻又猥琐。
一口茶笑着行跪礼:“佑我神风,教主别来无恙。”
待教主穿好衣服,又慢悠悠喝了茶漱了口,摆足了架子,才道:“先生请起,先生老了许多,瞧瞧那白发,先生二十多年来为我教献忠心洒热血,这次,又要为我教的建功立业,立下汗马功劳不世之功了。该赏!”
神风教教主为了掩盖自己的村夫出身,显示自己识字懂文,说起话来,总爱用成语。
只是这成语用的……一口茶想,还没我那傻儿子用得好。
一口茶暗笑完,说道:“谢教主关怀。一口茶这次来,是想问问教主如何计划?朝廷那边,已经有动作了。”
教主挥退身边伺候的人,说道:“我自有安排。”
一口茶轻叹气,敲着手上的茶杯盖,似有难言之隐。
教主慢声道:“一口茶先生又有什么消息了?”
一口茶扣上杯盖,下定了决心,压低声音道:“盒子有一真一假。”
教主惊讶:“哦?”
“我的线人在云州驻军地套出了他们的机密文书,我拓印了一份,教主请过目。朝廷为了骗我们去,会将假的放在棺木中,等我们拿,而真的,则会放在云州制造办那个苍族人江士京的房间中,等风声过去,送回朝廷,请匠人开锁。”
教主忽然笑了起来,臃肿黏糊的邪笑。
他淡淡回道:“那就……让他们到云州制造办去。”
一口茶觉得,事情顺利的,仿佛哪里怪怪的。
教主又似突然想起,说道:“今晚我那十九妃过十四寿辰,我想请先生留下来,为我那小十九妃写首曲子。”
“荣幸之至。”一口茶心知,自己被怀疑了,这是将他扣压了。
仅仅是怀疑,还是已经知道了?
不,如果知道了这是个埋伏,他不可能如此大胆的到云州来。
难道,拿到诏书后,他们有兵可起?
三响过后,压在巨石下几个月的墨玉潭终于得见天日。
硝烟味散去后,潭中淤积的泥沙散发的腐臭味使围观的人纷纷退后。
亲儿子动手挖亲爹的坟是什么感觉?
可以问云州制造办的江司郎,他脸上的表情很平静,眼底强压着复杂心绪的平静。
侍卫将周围的碎石清理干净,铺上油纸,抬来几个样式简单的棺材,准备正式开挖。
几铲子下去,淤泥中的蛇蝎毒虫被惊动,四散而逃,围在旁边的人小小的骚动了片刻。
拾京盯着潭子半干涸的墨玉潭看了许久,拿着铲子慢慢走上前说道:“……能让我来吗?”
几个人快速挖和一个人慢慢挖,速度肯定不同。
几乎临近黄昏,看热闹的苍族人都要回林子里去了,拾京还在挖。
他其实也不满,是挖的小心翼翼,一点点在清着潭下白骨周围的淤泥,不急不躁,也看不清脸表情。
南柳进来看时,远远见拾京撑着铲子,一动不动站在淤泥中,一副白骨已经挖出,只是周围没人出声,也没人去催他。
傅居见她来,说道:“万幸我爹还活着……想想看,当年的京城明珠,大延风流俊朗的昭王爷,却尸沉云州边角一潭毒虫烂泥中,这般现世……可怜。”
南柳轻轻叹息一声,正准备开口叫拾京,拾京动了一下,像是终于静止的状态活了过来,转过身,垂眸又发了会儿呆。
南柳走近,问他:“还好?”
拾京点头。
他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他没有笑意也没有恨意,平静的说出现在的感觉:“有点恨。”
“恨你的族人?”
“一部分吧。”
他说完,放下铲子,把白骨慢慢抱起,放进了旁边的棺木中。他站在棺木边,又出神的看了好久,抬起头对神色复杂眼神担忧的南柳说道:“活着的阿爸早不在了,剩下一把骨头,也只是骨头。我没多少悲伤的感觉,刚刚……只是看到骨头,想起了活着的阿爸,有些……有些……他的命不应该就那么结束的感觉。”
他这是在安慰南柳。
“你要怎么办?”南柳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拾京没有明说的意思,她道,“你说出来,我来替你办。”
拾京收回目光,离开棺木,又拿起铲子挖起他父亲的遗物,他边挖边说:“杀了阿爸的人,一个已经死了,一个快死了……没意义了。”
霞溪和巫依。
南柳眉梢微动。
一旁的侍卫检查了一下棺木中的尸骨,说道:“肋骨断了一根,头骨有裂痕,没有愈合完全。”
南柳问道:“哪处是致命伤?”
侍卫眯眼看着胸骨,指了指断骨。
拾京在远处,一边捞着阿爸的银饰,一边给了南柳答案。
“引血刀扎进心脏死的,很快,血流干才扔进潭中。”
南柳想起之前巫依高高举起的那把刀,心中五味杂陈,一时无话。
万幸,她把拾京从那把刀下救了回来。
南柳侧头,在侍卫耳边交待了几句,侍卫一怔,很快恢复正常,领命而去。
“不能就这么算了……”南柳轻声自语,“血债还要血偿,放任他们太久了,有些残忍的愚昧,本就不该纵容。”
拾京把淤泥翻了个干净,刨出来了一堆东西,堆在旁边,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
其他的尸骨,动物的,婴儿的,侍卫分拣着入棺就地安葬。
全部清点完之后,南柳让人把遗物擦洗干净,收入棺中。
终于完愿了。
拾京坐在地上,扔了铲子,双手遮着脸,半晌,却没动静。
也不是在哭。
他这般动作,让南柳心情沉重的张不开嘴。
她站在拾京旁边心中暗暗焦急了好久,才小声问一句:“你哭了吗?”
拾京慢慢放下手,脸上干干净净的,半滴泪都没有。
“有些累,想睡觉。”他站起来,轻轻喘了口气,忽然有种无所适从的空落感,他舒了一口气,问道,“就把我阿爸放在今日搭的帐篷里吗?”
“嗯。”南柳说道,“停不了几天,他们也不会开棺,他们的目标是那些随葬……你要不去睡一会儿?今晚都看着呢,没事的。”
“阿娘说什么时候了吗?”
“她知道神风教教主的藏身地了,今晚就能拿下。”
拾京把下巴搁在南柳肩膀上,半张着眼皮看着驻军把棺木都抬走安放,闭上眼歇了会儿神,郁郁道:“我累了……”
南柳轻声笑道:“去睡吧,我还有点事,办完回去哄你睡。”
等拾京一步步把脚步沉重的自己挪走,南柳挥手叫来侍卫:“刚刚把准备好的东西放制造办了?”
“已经放妥了。”
“他们见到了吗?”
“制造办后门两个,前门南北各站一个,属下确保,他们都见到了。”
南柳问道:“制造办什么时候下值?”
“还有一刻。”
“嗯,还按计划办。”
南柳说完,看着天边的晚霞,似是在等什么人。
过了一会儿,又一侍卫前来复命。
南柳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淡淡问道:“人送到云州府去了?”
“送去了,我同苍族的族长说过了,带走巫依是为了查问当年的事,她基本同意,苍族大多数人也无异议。有几个反应很大,不过,没有大问题。还有,姚州牧说,她必会按《大同律》收监查办巫依。”
“告诉姚州牧,不用惧苍族,苍族是我大同的一部分,既然占着我们的国土,就要按照我们的律法行事,事情审问清楚后,把审判文先拿来我看,绝不便宜了那个老巫婆。”
太阳沉下去后,云州迎来了深秋月明之夜。
此时的岚城,连一点点风动,都带着紧张的气息。
云州制造办的半聋看门老头坐在小屋里的椅子上,睡得正香,打鼾声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回响。
夜色中,黑影越墙而进,撬开最靠边的一个屋门,燃起火折子。
他们的身影被微弱的火光映在墙上,拉长,影子们似在翻找着什么。
忽然,影子们聚在一起,发出一声微小的惊呼。
他们展开了什么东西,紧接着,从房间内出来,顺利越墙,奔回总部在的街道,咕咕两声叫后,却无人开门。
这些人察觉出了不对。
街道两旁,涌出一群兵卫,燃着火把。
姚检走上前,开口说道:“你们的教主在云州府等你们很久了,把手中的东西扔过来,我们酌情……轻判。”
为首一人拉下蒙面巾,笑道:“多年前,凉州军总将王翀就与我们约定好,若传位诏公开于世,必会率先举起复延大旗!到时候十三州齐响应,伪帝的死期就到了!”
姚检身旁的宋瑜又忍不住嘴贱:“我就喜欢你们神风教的蠢,多谢你提供叛党名字。”
人多,姚检忍住踢她屁股的冲动,竖眉喝道:“把手里的东西扔过来。”
为首那人哈哈一笑:“我们该感谢的,是你们设了个圈套,却把自己给套了进去。岚城的百姓听着,今日我等就在此地公布大延皇帝的圣旨,神风即便今日被伪帝的狗贼所杀,葬身于此,神风也必会将真相大白于天下,让十三州千万万兄弟姐妹们,拥立我教少主恢复正统!”
街道两旁的民居虽未亮灯,但在今夜动静下真睡着的,没几个。
为首那人从袖中取出一三寸长钉,将盒子打开,取出圣旨。
要打开时,却停了下来,得意笑道:“你们以为,我会念里面这个伪诏?”
他身后的人递来一个卷轴。
“你们没见过这个吧?”那人说道,“该感谢江司郎,我们三探制造办,终于确定这是大延皇帝的真迹,若不是时运不济之前几次没能将画轴带出制造办,现在诏书早在我们手里并公布天下了。我们不知道江司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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