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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芯妃-第4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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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龙非夜这才意识到教唆唐离的并非百里元隆,不是百里军府邸的人,还有谁会跟唐离说“春末夏初”才是出征的最佳时机?
  龙非夜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人,他立马往门外走,韩芸汐见状,急急追上。
  龙非夜很快就到了顾北月院里,毫不客气“砰砰砰”敲门,韩芸汐站在远处,看着,满脸复杂。
  “殿下,在下在这。”背后传来顾北月的声音。
  其实,他就在院中的茶座上,一直等着龙非夜来,他和唐离说了那么多,龙非夜不来找他算账才怪呢。
  龙非夜冷眼看去,“你什么意思?”
  顾北月已起身走来,面对龙非夜的盛怒,他波澜不惊,不卑不亢,他只说了一句话,便让龙非夜沉默了。
  他说,“殿下,你身旁不止唐离一人,更不止唐离一人有妻儿。开春北征,损伤必增加,且凤之力,不仅是公主的事,亦是你的事。双修失败,你的危险其实更大。殿下,你该知道,你和宁承是一样的,你一旦倒下,无论是百里军府,或是中南都督府,又或是唐门都不会甘心和西秦合作,届时的后果,谁都挽回不了。”
  顾北月非常冷静,“殿下是明智之人,该知道此次北征,关系重大,没有人输得起!若无周全之备,宁可等,不可急。”
  龙非夜苦笑起来,“顾北月,你比本太子残忍。”
  “殿下,这不是残忍,这是取舍。”顾北月淡淡说,“取舍只有对和错之分,没有仁慈和残忍之分。”
  龙非夜对唐离残忍,可是,北征的时间一改,多少士兵会觉得龙非夜慈悲,中南都督府的几只大军,百里军方甚至是宁家军,绝大部分人都从来没有去过北历,都没有经历过北历最寒冷的春初时呀!这种情况,被冻死,害伤寒病而死者,再正常不过了。
  残忍和仁慈,并没有绝对的标准,对和错却有!
  “殿下,帝王路之难在取舍。”顾北月后退了一步,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认真说,“对错分寸,在下望你慎重!”
  龙非夜眸中的怒已然熄灭,他看着顾北月,禁不住笑了起来,笑得直摇头。
  韩芸汐听着顾北月那一番话,心中感慨万千。
  谁说得迷蝶梦者得天下了,得顾北月者才必得天下。
  他是一个真正的医者,医病,医人,医心,更医天下!
  他拥着医者最难得的冷静之心,拥有医者最难得的取舍能力。
  今夜,医了龙非夜。
  “殿下,不早了,请回吧!在下一人之言,决择在你。“顾北月认真说。
  龙非夜没说话,站了片刻才走。他一到门口就看到韩芸汐在等他了。
  韩芸汐没出声,她能懂顾北月说的君王之道,但是,她承认自己做不了取舍。
  她舍不得唐离,更舍不得宁静,那个一直等待着见到孩子他爹的宁静。
  龙非夜淡淡道,“问一问白玉乔,可有保全之策。”
  “好!”韩芸汐立马点头。
  她猜不到龙非夜会做怎样的取舍,但是,至少他要征询白玉乔的意见,就说明他还是没有放弃唐离和宁静他们。
  白玉乔,会给他们什么答案呢?


  第1034章 我想静静

  白玉乔会给龙非夜他们什么答案呢?无疑这个答案会影响龙非夜的决策。
  龙非夜和韩芸汐这一宿必是不眠的,唐离已经赶赴到城外去,等待百里将军和几个副将抵达。
  他站在呼啸的北风中,由着宽大的披风被吹得猎猎作响。北风刮疼了他的脸,似乎也刮疼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都睁不开。
  迎着这样的风,即便有眼泪,眼泪也流不下来吧,只会被风吹走,吹散。
  唐离知道,自己并没有哭。
  唐离在狂风中一直站到天亮,风雪也吹刮了一夜。
  百里元隆亲自带了几个副将,冒着风雪而来,一见到唐离,他便震惊了,“唐门主,你……你怎么在这里。”
  唐门和百里军府的关系其实非常为妙,论地位,唐门并不如百里军府尊贵,毕竟百里家族是七贵族之一;论势力,唐门总体上也不如百里军府,毕竟百里军府掌控着一支水军,而今年来趁着天宁内乱,百里元隆又组建起了一只陆军。
  可是,唐门出了一个婉妃,便成了东秦皇室的亲家,地位一下子就提高了。
  唐子晋和茹姨一直以龙非夜的长辈自居,这让百里元隆这个当属下的非常不满;而百里元隆向来以军需,对唐门暗器提出种种苛刻要求,也让唐门非常不满。
  这种不满自是藏在彼此心里,他们还没傻到东秦还未复国,就先内杠起来。
  在百里元隆眼中,唐离和败家子没有多大区别,若不是看在殿下的面上,看这唐离“唐门门主”这个身份上,百里元隆绝对不会理睬他。
  两个月前,殿下急着要救唐离的妻子,狄族的女儿宁静,执意开春就出兵,为这件事短短几日的时间里,他和殿下往来了三十多封信,都说服不了殿下。
  从那开始,他就认得瞧不起唐门,瞧不起唐离了。在他眼中,唐离不仅仅是败家子,还是拖后腿的废物!
  他百里军府的儿子,哪一个不是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他百里家族的女儿,哪一个不是为东秦大业而牺牲的,哪怕没有外嫁的百里茗香,不也吃紧了养血之苦?
  凭什么他唐门会有例外,凭什么为保全唐门的狄族媳妇,要他百里家族的军人,去冒险去牺牲?
  百里元隆太不甘心了,虽然上一次他没有再和殿下争执,中断了通信,但是这一回他亲自来,还是带了争辩的心来的。
  不再像之前那样客套,此时此刻,百里元隆这一声“唐门主”叫得格外意味深长,颇有刻薄之意。
  若是之前,唐离一定会莫名其妙,他知道百里元隆对唐门不满,但是也不至于表现得这么明显。
  而今,唐离把百里元隆的嘲讽看得透透的。
  他笑了起来,笑得玩世不恭,不像一门之主,倒像个痞痞的贵公子,他说,“百里将军,小侄特意来接你的!”
  “呵呵,你是殿下的弟弟,老夫一介武将岂敢劳您大驾!“百里元隆嘲讽地说。
  唐离歪着脑袋,笑得特漫不经心,慵懒随意,他说,“百里将军,其实我也不想来的,可是呢……”
  “可是什么?”百里元隆好奇了。
  “可是,我哥怕你一过去就烦他,在他耳边像一只拍不死的老苍蝇,嗡嗡嗡嗡个不停,所以,他特意让我来拦下你……”
  唐离的话还未说完,百里元隆就愤怒地打断,“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唐离,老夫告诉你,要不是殿下护你,你的小命早没了!”
  “我哥就是护着我怎么着,你眼红吗?”唐离哈哈大笑起来,“要不,让你哥哥找我哥单挑?”
  这话一出,百里元隆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而他背后几位副将险些笑出来。
  别说百里元隆没哥哥了,就算有,也不敢找龙非夜单挑呀?那是找死!
  “唐离,你仗势欺人,算什么玩意!”一个副将站了出来。
  “本门主就仗势欺人,怎么着?”唐离冷冷问百里元隆,“我哥让我带话给你,你是听还是不听,说给准话!”
  见唐离这态度,似乎真是殿下派人他来的。
  “什么事,还不快说!”百里元隆催促道。
  唐离摩挲了下下巴,自言自语,“我哥哥说到哪里了,哦,说到苍蝇。我哥嫌你像只苍蝇一样烦他,所以特意让我来告诉你……”
  又重复这句,又骂了他一回。
  百里元隆彻底怒了,“够了!唐离,你等……”
  可是,话还未说完,唐离却非常强势,大声,而且严肃地打断他,“所以我哥特意让我来告诉你,北征的时间推迟到春末夏初,你可以回去了,两个月后再来吧!”
  这话一出,百里元隆和几个副将立马全都怔住了。
  他们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殿下居然改变主意了?他们还准备了种种理由,想继续努力劝说殿下,谁知道,他们都还没到三途黑市,殿下就改变注意了?
  狄族为了尽早救出宁承,当然希望越早动兵约好。
  是谁,影响了殿下的觉察?竟如此果断地让他们回去了?
  百里元隆开始认真打量气唐离来,只见唐离还是以前那吊儿郎当,纨绔子弟的样子。殿下改编了注意,这臭小子怎么会依?怎么还像没事的人一样?
  他不闹吗?他不着急吗?
  百里元隆不太相信,可是,话是唐离亲自说出来的,他又没有不相信的理由。因为,在这件事上,唐离是最没有理由说谎的。
  “唐离,这……这到底怎么回事?”百里元隆认真问。
  “让你们回去就回去,想抗令吗?”唐离说着,拿出了一块令牌。这是东秦皇族的令牌,见此令牌者,如见龙非夜本人。
  其实,他也没这令牌,这是徐东临办事用的。他昨夜出门之前,打劫了徐东临。
  见了令牌,百里元隆和几位副将纵使有再多的疑问,也不敢多问,齐齐下跪,“属下遵命!”
  百里元隆起身后,重新上马,他正要掉转马头原路返回时,冷冷丢下了一句话,“唐离,是谁说服殿下的?劳烦替本将军道声谢!”
  “好呀!”唐离笑得眼儿弯弯,可好看了。
  直到百里元隆一行人的背影消失在清晨的风雪中,唐离的笑才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一脸呆滞。
  一直隐身在一旁的徐东临急急走出来,他都快哭了,“离主子,求求你了,赶紧把令牌还给属下吧!属下要遭大殃了!属下完蛋了!”
  “怕什么?本门主罩着你!”唐离将令牌丢给他。
  “唐门主,这件事属下得回去如实禀告殿下,属下不能……“
  “能不能安静点,我想静静?”
  唐离忽然怒声打断了徐东临,徐东临蔫了,对百里将军他以殿下之名态度强硬,但是,对唐离,他办不到。
  “静静?”
  唐离苦笑起来,他只是想一个人静静,怎么就……怎么就成了他想静静了?
  他有多想静静呀?
  “徐东临,你去告状吧。顺便告诉我哥一声,就说……我和宁静还有孩子,都等着他。”
  唐离说完,便翻身上马,往风雪深处疾驰而去。
  也不知道唐离擅作主张赶走百里元隆会对龙非夜和韩芸汐的决策产生多大的影响?他们还在考虑。
  而此时此刻,有一个人也在关注着“北征”的时间。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彦青。
  白彦青离开邪剑宗之后,确实来了北历,他现在就在君亦邪曾经的吞兵之地,天河城。
  君亦邪把身旁的人全都换了一遍,清楚掉白彦青所有亲信,可白彦青还是有本事在他身旁埋伏细作。
  白彦青毕竟是君亦邪的师父,对君亦邪绝对的了如指掌。
  君亦邪手上有多少人质,君亦邪和宁承如何合作,种种事务,白彦青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主人,君亦邪前些日子又跟宁承借红衣大炮了。”仆从禀道。
  “呵呵,红衣大炮救不了他。虎牢的人质才救得了他,你且看着明日一开春,东西秦必定联手北征!”白彦青笑道。
  “主人,东西秦昨日才在南边打了一仗呢!”仆从很不解。
  “呵呵,那不过是做戏罢了。你且看着,狄族心急救主,一开春必北征!”白彦青很肯定。
  君亦邪看不透的形势,他看得清清楚楚,他也一直关注着东西秦的几场小战役,早就看出门道了。
  他很肯定君亦邪被宁承坑了,只是,他一直想不透的是,宁承在军中,如何能和狄族,和龙非夜他们配合?
  以君亦邪的脾气,别的人质他会放低戒备,对于宁承这号人物,他绝对是盯得紧紧的。
  白彦青的亲信至今还在暗中调查,一直没找出宁承的细作到底是何人。
  “打赌如何?明年开春,大战定起!”白彦青今日的心情还不错。
  仆人自不敢,连忙道,“主人英明,奴才愚蠢,愚蠢!”
  白彦青也没有再多言,只是冷冷而笑,他心想,只要北征,龙非夜和韩芸汐就没那么容易上天山了。
  邪剑宗那边必定会有更多时间,把那件大事办妥了!
  白彦青一定想不到出卖君亦邪的会是他的好徒弟,爱慕君亦邪多年的白玉乔。
  然而,君亦邪猜到了!
  这一日,君亦邪收到了一封密函,是他派去虎牢巡查的士兵带回来了的。


  第1035章 暂忍,瓮中捉鳖

  君亦邪派去虎牢的巡查的士兵带回了一封密函,这封密函是士兵在苏小玉那个小院落巡查之后,有人偷偷塞给他们的。
  这封密函只有两句话,第一句是虎牢有内奸;第二句是东西秦将联手,来年一开春便救人,北征。
  虽然就短短的两句话,却足以说尽虎牢的一切真实情况。
  君亦邪再笨也知道自己被宁承坑了!
  “好个宁承!这般耍本王!”君亦邪狠狠将密函按在桌上,力道之大,结识的木桌都被击裂了。
  东西秦开春后要联手,这就说明东西秦这几个月来的几场战役都是假的,都是做戏给他看的。
  东西秦如此合作,没有宁承的命令,如何能谈妥?
  他对宁承的监视是前所未有的森严,他军中的人,除了白玉乔能帮宁承把信送出去,还会有谁?
  君亦邪怒不可遏,这绝对是他这辈子吃的最大的亏,栽的最大的跟斗,这简直是他的耻辱!
  他气冲冲地冲出营帐,大步往宁承营里去,他不杀了宁承就咽不下这一口气!
  “主子!主子留步!”
  君亦邪贴身的仆从大步追了出去,喊不住君亦邪,他竟大胆地拉住君亦邪的手。
  君亦邪回头,冷眼瞪来,“找死?”
  “主子,你现在是能杀掉宁承,可是,韩芸汐和龙非夜呢?”仆从低声问。
  这个仆人叫做郝三,是君亦邪最贴身的侍从,追随君亦邪十多年。虽然只是一个仆人,但是因为常年在君亦邪身旁,见识的事情多了,也渐渐便聪明了。
  他就像是皇帝身旁的太监,经常给君亦邪出主意,还都是不错的点子。
  郝三这话让君亦邪冷静了下来,他这才意识到坑他不仅仅是宁承,还有宁承背后的龙非夜和韩芸汐。
  见状,郝三连忙说,“主子,营里详谈。此危机,危也机也!”
  确实,如危机如果利用好,那就是机会呀,说不定还能把韩芸汐和龙非夜一网打尽。
  君亦邪二话不说就转身回营,他将密函收好,低声道,“送信之人又是什么意思?”
  再商议对策之前,君亦邪当然要弄清楚这送信之人的意思。偷偷把这封告密信塞给巡查士兵的,不是别人,正是程叔!
  除了那个来路不明的金子之外,君亦邪早就把手上人质的来头调查得清清楚楚,他当然知道程叔是宁承的什么人。
  程叔,为何要背叛宁承?
  这是他想不通的事情,也不想去多想,他现在只想确定,程叔这封密函是否完全可信!
  君亦邪沉思了片刻,低声说。“派人到虎牢去,盯住白玉乔!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郝三立马就去办,果然,几日之后君亦邪排入的人就截获了白玉乔送往三途黑市的密函,并交到君亦邪手上。
  君亦邪打开一看,发现全都是数字,他根本看不懂。无疑,这是密文。
  “主子,这极有可能是狄族的密文,这信应该是宁静写的。要不……找程叔瞧瞧?”郝三提议。
  “呵呵,本王亲自走一趟!”君亦邪冷冷说。
  为了不打草惊蛇,虎牢的一切照旧,白玉乔并不知道密函已经落到君亦邪手中了。
  “主子突然离军,难免引宁承怀疑。不如……让属下代劳?”郝三问道。
  君亦邪犹豫了片刻,也答应了,这几日他还是时不时就到宁承营里去,跟他喝喝酒,聊聊战事。
  他忍着愤怒,卯着一股劲等着。等他把一切都查清楚了,必定要把龙非夜和韩芸汐引来,来一个瓮中捉鳖!
  到时候,他不会介意在韩芸汐和龙非夜面前,亲手杀掉宁承的。
  他等!
  三途黑市这边,大家都知道程叔对韩芸汐意见极大,可是,谁都没想到程叔会出卖干出告密的事情,出卖宁承。
  对于宁静他们的处境,大家都还是暂时放心的。
  唐离假传密令,赶走百里元隆一行人之事,龙非夜并没有怪罪,更没有声张。除了徐东临和韩芸汐,并没有其他人知晓这件事。
  一来,抢令牌假传命令,此罪极重。一旦被人知晓,难免被东秦阵营里那些多事者拿来做文章;二来,万商宫那边若知晓此事,唐离这个当姑爷日后还怎么在狄族里混呀?
  龙非夜推迟了和狄族代表的会面,至今都没有对北征时间是否延迟做出决定。
  这几日来,他只字不提这件事,除了批阅急件之外就是到顾北月院里去喝茶,下棋。他也没有再跟顾北月提起过北征的事情,顾北月是特别识趣之人,从来不问。
  韩芸汐总会裹着狐裘大袍,坐在一旁的秋千上,远远地看着他们二人。
  顾北月白衣胜雪,每一个落子的动作都安静而优雅,像个隐世之士。龙非夜内穿锦白便衣,外披一件罕见的紫狐裘大袍,尊贵神秘,奢华霸气。
  韩芸汐忽然感觉这二人其实是平等的,虽一个是主,一个是仆,可是,顾北月却足以同龙非夜平起平坐,而龙非夜也容得下顾北月!
  要知道,以顾北月的才略,心性,他若有心,必能谋得一方天下。任何上位者都会忌惮,提防。但是,龙非夜并没有防他,任何防备都没有。
  那日,她和龙非夜吵了两句之后,龙非夜没多久就折回去找她了,她其实也没有睡,坐着生闷气。龙非夜进屋之后,什么都没说,径自坐在茶座那边泡茶喝。
  她也没主动跟他争辩,离他远远地坐着,发呆,坐着坐着她就睡着了。
  再后来,唐离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就发生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日至今,她并没有主动理睬龙非夜,龙非夜也没跟她说话。但是,他每天晚上必定会到她那厢房里去,无声无息抱着她睡。
  不少人都在议论,是不是因为百里元隆他们还没来,所以龙非夜推迟了和狄族代表会面的时间。
  然而,知晓真相的韩芸汐却很清楚,其实龙非夜早就做了决定,早就认可顾北月的看法,决定推迟北征的时间,否则他不会真的让百里元隆等人折回去的。
  龙非夜如今犹豫着的不是北征的时间,而是亲口答应唐离。
  帝王的决策只有对和错,所有的残忍都是相对而言的。可是,终究是会有人被残忍对待,不是吗?
  龙非夜犹豫着的正是亲自对残忍对待唐离。唐离哪都没有去,他一直安安分分住在东来宫里,等着他哥哥亲自来给他一个了断。
  韩芸汐,也在等。
  韩芸汐正走神着,一旁传来了顾北月的笑声,“殿下,承让了!”
  韩芸汐回头看去,发现这一局顾北月赢了。
  这几日来,龙非夜和顾北月较量了五场,虽然顾北月赢了这一局,龙非夜却还是略胜一筹的。
  时候还早,韩芸汐以为他们会再下一盘,然而,龙非夜却起身告辞。
  韩芸汐心头微惊,她连忙站起来,看着龙非夜往门外走去。这家伙今日这么早就走了,难不成是要去找唐离?
  韩芸汐默默地看着,然而,龙非夜走到门口却止步,回头朝她看来。
  他站了片刻,很快就朝韩芸汐走来,牵起她的手,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韩芸汐愣愣地跟着他走,但很快就无声无息地笑了。
  行动派的男人,连吵架合好都这么行动派。
  龙非夜牵着韩芸汐来到唐离住的院子,一进门就看到唐离盯着手里一个小册子发呆。韩芸汐知道,那是他缠了顾北月几个月问来的一些女人生孩子,坐月子的注意事项。
  听说他前阵子回唐门去,不仅仅是去主持兵力的开刃大会的,而且也是亲自去准备宁承生产的事宜的。如今看来,他的苦心准备都派不上用场了。
  韩芸汐觉得自己会很洒脱,可是,到了这个门口,她的心还是忍不住纠了起来。
  反倒是龙非夜没有再犹豫,他大步走进去。
  唐离这才缓过神来,连忙收起小册子,像是没事的人一样,笑呵呵道,“哥,你找我喝茶?”
  这小子,还装?他明明一直在等呢。
  龙非夜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道,“我过来告诉你,北征时间推迟到夏初,你得有个准备。”
  龙非夜停了一下,立马补充,“还有……”
  唐离打断了他,“哥你放心吧,我不会私下跑去虎牢的,保证说到做到!”
  龙非夜手一僵,也没说什么,只是将唐离拥过来,抱了一下随即放开。
  龙非夜和韩芸汐并没有多留,或许,他们离开之后,唐离会放松一下,不必装得那么辛苦。
  再回来的路上,龙非夜走得特别慢,韩芸汐终是开了口,她感慨道,“龙非夜,这天下何时才能真正太平?”
  何时才能没有战争?何时才能没有分离?何时才能没有那么多难以抉择?
  龙非夜望着漫天飘雪,眸中噙着一抹坚定,他说,“快了,就快了……”
  沉闷了那么多日,总算给了唐离一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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