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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病王娶哑妃-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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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妃动了动手指,扭了扭手腕,勾起嘴角柔声道:“等木清回来,你找机会让他去京兆尹一趟。”
“好的,郡主。”
没道理西城门这边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有维护星殒城治安之责的京兆尹衙门却没有一个人出面,甚至就连例行每天巡查大街小巷的衙役都没有一个,这事儿里里外外都透着古怪。
再说了郑天佑跟郑天娇是什么身份,他们一个是郑国公府的世子,一个是郑国公府嫡出的小姐,身份比起一般的官家公子千金都要贵重几分,京兆尹府尹的胆儿是得有多肥,他才能对这样的事情当作看不见?
还有在她报出宓妃身份之后,那些人虽然面露惧意,眼里也有过挣扎和犹豫之色,但最终他们的言行都只透露出一个信息,那就是他们不怕宓妃,又或者说他们认为宓妃不敢动他们。
只因在他们看来,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又没有犯什么法,宓妃既为身份尊贵的正一品郡主,怎能无顾伤人或是杀人呢?
他们根本就是有恃无恐,故意为之。
经宓妃随口一句的提醒,丹珍很快就想到了问题的根源所在,并且举一反三的想到好多东西,那双晶亮的眸子不由得幽深了几分,暗忖自己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遇事想的不够多也不够仔细,甚至还不够深,真要碰到大事件,她会吃亏栽跟头都是轻的,折损了郡主的英名那才叫丢份儿来着。
走出去后,她都没脸说自己是宓妃手下出来的,免得丢她家小姐的脸。
“这位姑娘,我们没有要麻烦安平和乐郡主的意思,我们都是因为郑国公府的马车横冲直闯才受伤的,所以我们就只是想要郑世子给予我们赔偿罢了。”
“郡主身份贵重,岂是我们这些草民胆敢冒犯的。”
他们这群人虽说刚到星殒城不久,不过关于宓妃的美名,他们是知道的,但是关于宓妃的凶名,他们也是有所耳闻的。
而且据可靠的传闻所言,去年临近年关的时候,这位在当时还未曾被册封为安平和乐郡主的相府千金,不但当着琉璃国镇南王的面,一脚踢残了镇南王的亲闺女明欣郡主,那镇南王连个‘不准’都没能说出口,而且她还当着当朝太子的面,直接就让在狩猎场的公子小姐们划破自己的手腕,直到流尽身体里的一半血方能离开。
据说,那些个公子小姐最后都是被驻军抬着回府的,就算平日里身体好的,那也足足一两个月才能下地行走,平日里身体弱的,那在床上一躺就是半年的都有。
可见这位主儿,绝对不是一个好惹的。
原本六位车主只答应了给他们银钱的那几位公子,想办法缠住郑国公世子就成,能让郑国公世子脱不开身,受人指指点点就成,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生生引出一个郡主来。
而且这个郡主还不是星殒城里,哪家亲王郡王府上的,她的身份之尊贵,都一点儿不比皇后生的嫡出公主差了,他们想要退缩,想要寻个由头捞点儿好处就撤走,一点儿也不想跟宓妃对上。
可是给他们金银的人在人群里给他们暗示,要是他们撤走的话,后面那部分承诺好的金银就不会给他们了,于是他们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为了那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金银钱财,就算前面是死路一条,他们也选择了闯过去。
“听你们的意思,是不是觉着本郡主应该绕道,不该出现在这西城门啊,嗯。”云淡风轻却悠扬悦耳的声音自马车内传出,未见其人闻得其声,不少人都后背升起一股寒意,只觉得她的气场太过强势,太过霸道,让人忍不住要退避三舍。
尤其是一句话最后的那个轻飘飘,又刻意咬得极重的‘嗯’字,给人一种利箭离弦的冰冷质感,仿佛一支闪烁着寒光的冷箭就悬在他们的头顶,随时都能取了他们的性命。
“哥哥,她还是你认识的那个她吗?”郑天娇听着宓妃的声音,不由自主就伸手捂上自己的心口,一时间竟是连喘气都忘了,她崇拜着宓妃强悍且霸道至极的气场,却又无比嫉妒她的这份无人能及,视天下人于无物的乖邪嚣张。
她敢这样,是因为她有这样做的资格,也有这样做的霸气。
别人不敢做,不敢想的事情,她敢做,她敢想,也就注定只要她站在那里,哪怕一句话都不说,甚至就连一个表情都没有,别人也会惧她,畏她,丝毫不敢在她的面前放肆。
她骨子里那份浑然天成的贵气,让人无端就会生出些许自卑,然后又因比不上她而嫉妒得发疯,发狂,恨不得就此毁了她。
无疑,郑天娇是想要成为像宓妃那样的人,可她却又因为自己处处不如宓妃而心生怨恨,矛盾而纠结的心理,几乎顷刻间就要将她给逼疯。
“我不知道。”至少,在他跟宓妃相处的时候,从不曾见过宓妃如此有气势的一面。
而他郑天佑永远都不会知道,现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宓妃,人还是原来那个人,内里的芯子却早已经变了。
“有她出手,咱们应该很快就能脱身了。”
“天娇觉得她出手会是因为想要帮我们吗?”郑天佑嘴里心里满满的都是苦涩,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不管她出手是为了什么,反正只要她出手,咱们就可以脱身,我只要知道这个结果就好。”诚如郑天佑所言,怕只怕温宓妃恨她哥,恨他们家人恨得要死,又怎么可能好心的出手帮他们。
“但愿吧!”
“哥哥到底在担心什么,虽说相府跟咱们已经成了老死都不想再有往来的死敌,但她温宓妃若是想要报复咱们,不也得寻个正当的理由不是,难不成哥哥以为她想动咱们就能动得了。”就算他们郑国公府一代不如一代,比不得相府圣宠正浓,可他们的根基跟底蕴还在,不是她温宓妃一个女人就能推翻的。
她承认,宓妃有些本事,可她却不相信,宓妃真有那个本事搅到朝堂风云,主宰一个家族的兴与衰。
“不不不,我我…我们没有那个意思。”
“安平和乐郡主自然是想走哪里就走哪里,我等草民怎敢阻拦。”
“……”
“呵呵呵…依本郡主之见,尔等草民还真就敢阻拦本郡主出城,要不这都快过去一柱香的时间了,尔等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搭戏台子唱大戏,专门演给本郡主看的吗?”
心思被说中,马车车主们的脸色一变再变,心里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胆小的已经准备脚底抹油偷溜,胆大的还在硬撑,不时焦急的往人群里张望,似是在等待新的指示。
骑虎难下的他们,现在是进不得,也退不得,这个有着煞星之称的郡主,该不会真的杀了他们吧!
“这是我们这些受害者跟郑世子之间的纷争,安平和乐郡主坚持要插手此事,还说不是要维护郑世子,维护郑国公府?”
随着这句话落,如同一道惊雷在人群里炸响,瞬间就将百姓们的记忆带回到去年,那时正值相府跟郑国公府的退婚事件闹得厉害,大街小巷的都在传,这到底是郑天佑退了宓妃的婚,还是宓妃退了郑天佑的婚。
要说这郑世子还是安平和乐郡主的前未婚夫呢?
话说,郑国公府之所以要退掉相府的婚,究其原因不过就是因为宓妃口不能言是个哑巴么,现在宓妃又不哑了,那个直接导致两府退婚的原因也不存在了,是不是就说明郑世子跟安平和乐郡主之间还有可能?
如若不然,今日这事儿明摆着就是郑国公府的马车横冲直撞,累及其他几辆马车,害得那么多的百姓受伤,为什么安平和乐郡主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她要不是为了护着郑世子,护着郑国公府而来,那又是为何?
她若当真是要出城的话,为何偏偏要走西城门,走东城,南城或是北城都可以啊!
霎时间,喜欢人云亦云,各自脑补的人,顿时便觉得自己真相了,认为事实就如同他们心中所想。
最近几日宓妃跟陌殇的流言越演越烈,因为两个当事人都没有回应,随着几日时间一过,百姓们心里都觉得那是谣传,就算是真的,那人家世子跟郡主也是真爱。
可眼下又爆出郡主维护郑世子,这是要置楚宣王世子于何地啊?
敢情安平和乐郡主真像流言里传的那样,是个喜欢脚踩数只船,游走在众多男人之间,是个水性杨花的祸水妖女?
啪啪啪——
“好,说得好,你说本郡主应该如何奖赏于你。”丹珍将车厢门推开,宓妃拍着手从马车里走出来,清冷的目光似笑非笑的落到那个二十多岁出头的年轻男人身上。
那人不敢直视宓妃的目光,仓皇的低下头去,豆大的汗珠自额上滑落滴在地上,他在宓妃看向他的眼神里,感觉到了杀意。
“还是说你吃定了本郡主不敢杀了你。”没等那人回答,宓妃话锋一转,声若千年玄冰,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骤然冰冷了几分,仿佛瞬间至阳春三月到了数九寒冬。
“没…没没有,草民……”
“咳咳咳……”
聚集的众人只觉眼前闪过一道明紫色的流光,待得他们再看清楚之时,只见宓妃已经站在了那个年轻男人的面前,并且单手掐住那个人的脖子将其从地上提了起来。
那人一张脸因呼吸不畅憋得通红,开始剧烈的咳嗽,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想要抓住些什么,双腿死命的蹬踢挣扎,却是怎么也无法摆脱掉宓妃那只柔若无骨的素白小手对他的钳制,而后他的脸色开始一点一点变成酱红色,双眼开始外凸,随时都有咽气的可能。
“怎么办,你的解释本郡主不太想听。”
谁也没有想到宓妃会动手,更没有想到她一手就将一个大男人给提了起来,只要她再稍稍用一点点的力气,那人立刻就会咽气。
跟年轻男人一起的两男两女吓得面色惨白,浑身直打哆嗦,怕得就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味的往后退,生怕宓妃一个不高兴把他们也掐起来玩。
“你可知道,本郡主曾在金殿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过,相府的大门唯郑国公府的人与狗不得踏入,你究竟是长了几个胆子,居然胆敢一再将郑国公府的人跟本郡主扯在一起拿出来说。”
听了这话,众人无不倒抽一口凉气,身体止不住的发冷,觉得自己刚才是脑补过头了。
好在他们只是在心中腹议,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不然…不然现在被郡主掐着脖子的人,会不会就换成是他们了。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相府与郑国公府乃是死敌,永远都没有可能和平相处,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本郡主今日来此是维护郑天佑那个渣男的,又是哪只眼睛看到本郡主在维护郑国公府了,来,说来本郡主好好的听听。”
宓妃每说一句,那人就狠颤一下,想要摇头却因宓妃掐着他的脖子而动弹不得,心里悔得要命。
叫他嘴快,现在命都快要没了,还谈什么将来。
“末将西城门守城军统领郝世龙参见安平和乐郡主,安平和乐郡主金安万福。”
“郝统领免礼,请起吧。”
“末将谢过安平和乐郡主。”
木清拿着宓妃的金印去调守城军,原本以为能调来一支三十人的小队就不错了,倒是不曾料到守城军统领郝世龙见过金印之后,竟然立即调动了一百人的队伍,亲自领队跟他一起赶了过来。
若非今日亲身经历,木清都不敢相信,这金凤国皇帝给他们小姐的权力竟是如此之大,竟然凭借她的郡主金印,还可以调动四个城门外驻扎的守城军。
要知道这样的权利,就连太子跟各个亲王都是没有的,可见宣帝待宓妃当真是与众不同。
“见过安平和乐郡主,郡主万福金安。”郝世龙一个人向宓妃行礼,纵然有人惊愕失神,百名守城军齐刷刷的单膝跪地向宓妃行礼问安,那整齐化一的声音不仅洪亮而且非常有气势,传进某些人的耳中,让得他们的心犹如被一只无形的手拽得紧紧的。
“众将士免礼。”
“谢过安平和乐郡主。”宓妃擒着浅笑,淡淡的开口,抬眸随手将抓在手里的人扔出去两三米远,冷声道:“凭你,还没有资格让本郡主亲自动手将你掐死,那只会脏了本郡主的手。”
“咳咳咳…”得了自由,除了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以外,那人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此时此刻,围观的百姓这才清楚的意识到一个被他们忽略掉的事实,那就是他们眼前的这个安平和乐郡主,那可不是一般的郡主啊,她是皇上亲封的正一品拥有四字封号的郡主,除此之外她还拥有封地琴郡,最最令人震惊的是,她竟然还可以私自调动守城军。
这这这…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她的身份几乎可以跟太子或是寒王划上等号,意味着冒犯她就有如冒犯皇族,她可以先斩后奏的。
“草民等见过安平和乐郡主,草民等给安平和乐郡主请安,安平和乐郡主金安万福。”
顷刻之间,入目所及之处的百姓通通跪地行礼,一颗颗脑袋低低的埋着,僵直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六个涉事的马车车主,因有了那个年轻男人的前车之鉴,再也不敢想当然的以为宓妃不会杀人,不敢杀人,故,亦是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刷’的一下跪在地上,恨不得地上能裂开一条缝,将他们给埋在里面消失了才好。
此情此景,深深的刺激了郑天娇,长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那圆润的手指甲几乎全都要因为用力过猛而深深的掐进手心里,她紧咬双唇,倍感屈辱的朝着宓妃跪了下去。
“臣女郑天娇给安平和乐郡主请安,郡主万福金安。”她虽为郑国公府的千金,可说到底她不过只是一个大臣之女,身上无品无级的,以宓妃的身份,但凡品阶低于她的郡主县主见到她都要行半礼,而她这跪拜之礼是不可能避免的,除非宓妃开口免了她的礼,不然她见一次宓妃就必须行一次礼,否则她就犯了对宓妃的大不敬之罪。
郑天佑因是国公府世子,身上有品级,又因是男子,所以他只需要向宓妃行拱手礼即可。
宓妃眯着眼扫了跪满一地,这乌压压一片的人,既没看到木清,也没看到丹珍,便知道他们已经分头行事去了。
既然如此,她这憋了一肚子的气,也是时候撒上一撒,要不她真担心会把自己给憋死。
也只有这个时候,宓妃觉得这个时代讲究的尊卑简直不要太好,瞧瞧,这些向她行礼的人,只要她不叫他们起来,他们就必须乖乖的跪着,就算心里再不乐意,也得就这么跪着。
“来来来,你们都给本郡主把头抬起来,好好的跪着,也好好的看看清楚,看看本郡主究竟是怎么维护郑国公府还有郑国公世子的。”
听着这话,众人不解,却畏于宓妃的威严,一个个硬着头皮的把头抬了起来,一双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你们不是都喜欢看热闹吗?”
众人:“……”
“还尤其喜欢看本郡主的热闹是不是?”
众人又惊又惧的摇头,再摇头。
“成,今个儿本郡主就让你们瞧个够。”宓妃袖手一挥,只见一道凌厉的暗劲直冲郑天佑兄妹乘坐的那辆马车而去,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只见那辆马车高高的飞起,再得得的落下,顿时四分五裂,化作碎木渣子一堆。
见此一幕,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怕怕的咽了咽口水,他们可不觉得他们的身体比那辆马车硬得了多少。
紧接着宓妃又莲步轻移,走到被她随手丢开的那人身边,提脚就踩在他的胸口,顺便微笑着用力的跺了跺,直将那人跺得连连口吐鲜血,旋即就听到她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本郡主记得之前也是你在质问本郡主,说什么他们兄妹难道就因为是郑国公府的世子小姐撞了人就不犯法?还说他们撞了人有理,是因为本郡主包庇的?”
“没…没有,郡主饶命,求求郡主饶命……”
“草民错了,草民都是胡说的,胡说的啊……”
“有道是祸从口出,现在才知道求饶会不会晚了一点。”宓妃收回自己的脚,见他差不多也只剩下一口气在撑着,“本郡主见你能说会道得很,煽动着这些百姓不是很卖力吗?怎么,你也会求饶?”
“……”那人还想向宓妃求饶,想求宓妃饶他一命,可他只觉整个胸口火烧似的,轻轻喘口气都疼得冷汗直流,第一次觉得死亡离自己那么近,第一次觉得自己不该那么贪财。
命都快要没有了,贪那么多的金银又有何用。
“为免以后还有人不知死活阻本郡主的路,今日你便做出一点牺牲。”
“…不…”
“你是在拒绝本郡主吗?”宓妃弯唇一笑,灿若芳华,“不过本郡主可没有要征求你的意见哦!”
那人死命的摇头,挣扎着往后退,好半晌都无法挪动一步,眼里满满的都是绝望。
“郝统领。”
“末将在。”
“给本郡主挖出他的心,摘掉他的肝,将他的尸体悬挂于西城门之上,本郡主要告诉那些意欲挑衅本郡主威严之人,任何一个犯到本郡主手上的人,这便是他们的下场。”
郝世龙先是一怔,再是一愣,略显错愕的呆望着宓妃,一时间竟是忘了有所反应。
“怎么,郝统领是觉得太过血腥了吗?”
“没,没有,末将没有。”
“罢了,挖心摘肝这样的事情,倒也不劳烦郝统领动手,还是等一会儿让本郡主身边的一等宫女来做,她们的手法更干净利落些。”宓妃摆了摆手,目光再次扫过其他几位车主,轻笑道:“你们别怕,本郡主又不是杀人狂魔,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
“……”
鬼才相信,她不会把他们怎么样,她都要将人挖心摘肝了,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
“今日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京兆尹竟然没有一个人出现在这里,等明个儿本郡主就递上一封奏折,那京兆府尹大概也该换人来做了。”话锋一转,宓妃又笑了,语气轻快带着几分调皮的道:“至于你们,如果等不来京兆尹,那就去大理寺坐坐也是好的。”
轰——
又是一大片人跌坐在地,大理寺是什么地方,去了京兆尹还有出来的机会,要是真去了大理寺,那还能有命在吗?
狠,这个女人真是狠。
“郝统领血腥的事情既然做不了,那么打砸东西的小事应该能做得了,本郡主也不能让你手下的人白跑一趟不是?”
郝世龙被宓妃的轻言细语说得面红耳赤,他不是做不了好不好,他只是有些没反应过来罢了。
传闻里的宓妃是什么样的,他听过。
可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宓妃,也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宓妃的行事之风,一时间他的反应难免就慢了半拍,哪里有宓妃说的那么胆小不经事。
“还请郡主吩咐。”
“本郡主被堵在这里都是因为那些马车的原因,既然他们互不相让,就让你手下的守城军将那些马车都给砸了吧,顺便把路清扫出来,本郡主还赶着要出城呢。”
郝世龙抹了把额上的冷汗,窘迫的点头道:“是。”
然后转身看向自己手底下的百名士兵,厉声道:“郡主的话都听明白了吗?”
“回统领,听明白了。”
“那还不赶紧动手。”
“是。”
一阵‘轰隆轰隆’的打砸声过后,堵在街道中央的几辆大马车终于消失在宓妃的视线里,那散落一地的残渣也迅速的被清除干净,宓妃就觉得天蓝了,心情也好了。
然后,她就又可以揍人了。
“他们挡了本郡主的路,一个很快就要死了,其余的也都一个跑不掉要进大理寺了,郑世子觉得你会怎么样?”
郑天佑闻言看向宓妃,张了张嘴,竟是无言以对。
“对于他们将本郡主跟你扯到一起,本郡主觉得心里非常非常的不痛快,很想杀人你觉得又该如何?”
这一刻,看着这一幕,感受着宓妃话里对郑天佑毫不掩饰的杀意,他们觉得自己原来想的真是错得离谱。
果然,安平和乐郡主跟楚宣王世子才是真爱啊!
郑国公世子什么的,简直比尘埃还要不如啊!
“你已经掀了我们的马车,你还想让我哥哥怎么样?”郑天娇从小到大从没有跪谁跪过这么长时间,宓妃算是破了她的例,如果不是还有几分理智在的话,她早就站起来要指着宓妃的鼻子骂了。
“本郡主原本要掀的就是你们郑国公府的马车,你又能如何?”
“你……”
“本郡主就算掀了你们的马车也没能解气,所以现在还要动你们的人,有本事就打赢本郡主,否则最好就做好死的准备,乖乖把脖子递上来让本郡主掐着解气,或许本郡主心情一好,还能饶你们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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