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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病王娶哑妃-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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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你的脑子转得挺快嘛。”
“族长的意思是……”
“姓温的那个丫头,跟姓南的那个小子,他们都不是普通人,在无法确保自身安全之前,他们不可能不替自己留后手。”
“族长,属下认为他们是得了温小姐跟南公子指示的,否则船上那些人应该上岸活动才对,哪怕他们不能深入咱们流金岛。”
“哦?”
“回族长的话,那艘静宁号也好,远洋号也罢,他们的负责人在海滩上建立起了防御战线,却没有要靠岸的意思。”
“海边的动静如何?”
于是,抓刺客那一幕,上演到了客院,还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更是方便了族长下一步计划的进行。
昨夜金楠院中的确也是潜进了人去,可那人的目标显然就不是族长,而是为了某种东西,却偏偏被族长渲染成了要行刺他的刺客。
中蛊是真,但族长他却是一早就知道自己中了蛊,而且他还利用了那蛊上演了后面那出戏。
他的那出戏,别说骗过宓妃和南宫雪朗了,就连他们这些人也通通都被族长给骗了。
经过昨晚巫医替晁东树解蛊一事,他们都认为族长定是心里窝着火,肯定要找人宣泄他心中的怒火,然而,谁又曾想到他们的族长竟然将计就计的演了一出好戏。
司徒志仪扭头四下看了看,然后才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走进去,恭敬的向晁东树禀报道:“族长,一切都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妥当了。”
听到门外的响动,他自思绪中清醒过来,沉声道:“进来。”
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晁东树,给人的感觉非常的阴冷,看到他就有一种心里发毛的错觉。
从头到尾他都是装的,他其实压根就没醉。
借口醒酒离开鎏金堂回到金楠院的晁东树,此刻他正躺在太师椅上,神情严肃,眼神锋利,哪里有半点喝醉酒,需要醒酒的迹象。
金楠院·书房
……。
直白的说,再次回到鎏金堂的南宫雪朗跟宓妃,其实就只是他们两人的替身,真正的他们已经悄然行动起来,朝着那神秘的地道而去。
很快,南宫雪朗就回来了,比起宓妃离开到回来的时间,他显然更快速,也更加不惹人怀疑,只是此时的‘他’跟此时的‘宓妃’,其实早就已经不是他们。
但愿,不久之后他就可以看到结局,那也就不枉他多年的等待。
这一场对决,他期待已久。
虽是明知派了人去也发现不了什么,但大长老仍是以相同的借口,安排了自己身边的一个护卫陪同南宫雪朗一起出去,二长老对他的举动并不表态,依旧淡定的喝着自己的酒。
三长老以眼神询问槐花,槐花则是一脸愧疚的摇了摇头,她根本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现好么?
同样的,南宫雪朗只带走了袁砾,却把袁平给留了下来,有了之前宓妃的例子,大长老能让南宫雪朗憋着不去茅房么,这显然是行不通的,他也只能就这么看着了。
此时南宫雪朗起身,对着大长老道:“不好意思,本公子先失陪片刻。”
这厢大长老刚刚点好一出戏,宓妃便带着红袖回来了,身后则是跟着三长老的侍女槐花。
“好。”
“温小姐也快回来了,她喜欢看戏文,不如大长老就点一出戏吧!”
可见南宫雪朗对这些舞女的怨念是有多么的深了。
说句实在的,与其坐在这里看一群胖女人跳舞,他宁愿蹲到水田边儿上去看肥鸭跳舞。
是在侮辱他的欣赏水平吗?
特么的,让长得那么丑,那么黑,又那么肥的女人来跳舞,这是要闹哪样?
南宫雪朗喜怒不形于色的扫了眼大厅中跳舞的舞女,他其实真的不想吐槽的,但他也实在忍不住想要吐槽。
“不知南公子喜欢看什么舞,老夫是可以安排的。”
听懂了南宫雪朗的言外之意,大长老也就顺着这个台阶下了,他总不能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不是。
“大长老也别介意,温小姐的两个侍女除了她的话以外,旁人谁说的她们也不会理会的。”
热脸贴了冷屁股,大长老含笑的脸显然有些挂不住,但剑舞是谁啊,她会管你挂得住还是挂不住。
剑舞:“……”
“剑舞姑娘也别客气,坐下吃些东西,等会儿还有更精彩的歌舞表演。”
于是,南宫雪朗就果断的喝了不少酒,然,他却一点醉意都没有,只是还没有琢磨明白,晁东树此举的目的是什么。
用宓妃的话来说,这酒里加的料可是好东西,再配合着她的解毒丸一起下肚,这酒简直就是大补品,不喝白不喝,喝了还想喝。
早就知道今晚的晚宴是鸿门宴,但南宫雪朗也没有料想到晁东树竟会当真就在酒中下毒,好在他的身边除了有个卫凌以外,还有宓妃那么一个绝顶高手在,否则这加了料的酒,他还当真不敢喝。
“大长老客气,请。”
反复平静好自己的情绪之后,大长老深深的吸足一口气,然后就又变回了他一直以来示人的形象,目光平和的看着南宫雪朗,道:“刚才怠慢了南公子,还望南公子见谅,来,老夫敬南公子一杯。”
在三长老提高了音量的那一声吼之下,二长老别过脸去,大长老则是什么都不打算再说了。
“嗯。”南宫雪朗虽然并不懂禹西部落的本土语言,但他是一个非常擅于观察的人,单从他们三人的表情跟神色来看,就能推断出些什么,心下便也有了主意。
“是,请公子放心,属下等定不负使命。”
“行啦,一会儿按计划行事,他们按着他们的戏本唱戏,我们照着我们的戏本唱戏,就算最后谁胜谁负了。”
至于算计宓妃么,南宫雪朗有理由相信,那个小魔女铁定会让算计她的人,死得不能再死的。
南宫雪朗勾起嘴角,甭管他们在说什么,算计什么,只要不算计到他的头上,否则他就新账旧账跟他们一起清算清算。
“没,属下没有那个意思。”
“你当你家公子是万能的,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
“公子,他们嘀嘀咕咕在说什么呢?”掏了掏耳朵,袁砾突然觉得乌鸦的叫声其实挺好听的,至少比起对面那三个老家伙的说话声要好听许多。
故,大长老跟二三长老敢当着南宫雪朗的面,如此毫不避讳的谈话,仗着的其实就是南宫雪朗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毕竟,禹西部落本族的语言,是非常生涩拗口,且极难听懂的。
然而,随着时光的流逝,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人,已然只传承到了语言,却已然忘记了那些通用的文字该如何书写。
他们是一个非常奇特的存在,他们不但拥有专属于自己的国家,自己的部落历代传承下来的语言,同时也精通这片蓝天下,世人通用的言语跟文字。
在这片领域中生活的人,除了一些小国就是一些部落,他们都是独立存在的,各自守着自己的地盘,也从未想过要去强占他人的地盘。
换句话来说,流金岛所在的这片海域,它介于浩瀚大陆与光武大陆之间,是属于无人管的领域。
虚无之海很大,在浩瀚大陆版图上的虚无之海,仅仅只是整个虚无之海的一小部分,流金岛位于虚无之海的西部,既不属于浩瀚大陆,亦不属于光武大陆。
“大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三长老自以为很隐晦的扯了扯大长老的袖口,实则她的小动作被南宫雪朗给尽收眼底,心里渐渐琢磨开来,面上却是半点都不显。
“……”
“老二。”
二长老扫了眼极力想要掩饰的三长老,目光闪了闪,却是一点没有要开口解释一二的意思。
“大哥,我只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不得不说这种滋味特别的难受,让得大长老相当的抓狂。
这两家伙都有事情瞒着他,就只有他自己不知情?
“老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大长老看看三长老,又看看二长老,一时间整个人都要傻了,他怎么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敢情他才是一直被排除在外的那一个么?
这也是她,唯一可以向二长老承诺的东西了。
突然,三长老目光幽幽的看了二长老一眼,语气异常坚定且认真的道:“如果族长他…他他当真把事情做得过份了,我我一定会阻止他的,绝对不会再让他的双手染上血。”
看着二长老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大长老恨得牙根直痒,偏又着实拿他没办法,只能在心里生闷气。
“不管老大你想说什么,我都没兴趣听。”换言之,你还是闭嘴比较妥当,否则就纯属是在浪费口水。
“老二你……”
“见好就收,别闹得太难看。”
是啊,她的两个侍女剑舞跟红袖,她带了红袖出去,却将剑舞留了下来,也就是说她根本没有想过要玩什么心机,又或者说她其实玩了,只是他们一直都不曾看懂。
“你们以为你们的心思她不知情么?”二长老摇晃着酒中的美酒,表情淡淡的,语气也是淡淡的,仿佛这世间就没有什么值得他放在心上,“你们心里在盘算着什么,她明白得很,甚至她为了安你们的心,不还留下了一个侍女在么。”
“二哥你……”
“她倘若真想动手,别说一个槐花,就是十个都拦不住。”
宓妃,给她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
“我是担心槐花根本看不住那个看似温和,实则凌厉的温小姐。”那个姓温的丫头,明明看起来那么纤细瘦弱,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似的,但她不管是收敛着自己的气息,还是气息外放的时候,那强大的气场比起身为男子的南公子气场更胜,仿佛凌驾与所有人之上,在她面前无人莫敢不从。
“那你还拉长着一张脸,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我明白。”
“咳咳…你也别跟我生气,我这不是想着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就为了能多给族长争取一点时间吗?”如果无法阻止晁东树,那么大长老能做的,可以做的,也唯有选择支持了。
与其说让槐花跟着是为了替她领路,倒不如说是三长老并不放心宓妃,让槐花跟着去领路是假,暗中监视才是真。
难怪她没有向他开口,而是直接吩咐她的侍女找了三长老,更是没有拒绝三长老的提议,由着槐花跟在她的身边。
如果他早知道追根究底会问出来这么一个答案,那他一定不会问的,大长老又窘又迫的闹了一个大红脸。
呃…。
温小姐她是去如厕?
“她要去如厕,这种话她能对你或是二哥说么?”三长老似乎无法体会大长老的那种焦躁的心情,极不耐烦的回了大长老这么一句。
“怎么回事,没看到我在递眼色给你么?”
就算有槐花跟着,他那提起的心都落不了地。
那个温小姐到底是干嘛去了?
眼看着宓妃领着红袖出了鎏金堂,大长老心里那个急啊,他一连朝三长老看了好几次,希望三长老能对他透露点儿什么。
“是,小姐。”
“剑舞,你留下,红袖跟着我就好。”
“去吧。”
“奴婢省得,长老请放心。”
“不麻烦,不麻烦的。”三长老对宓妃笑了笑,扭头对侍女槐花道:“你跟着温小姐出去,定要好生伺候温小姐。”
“如此,便麻烦三长老了。”
“温小姐要是不介意的话,不妨就让我的侍女陪你走一趟,她跟在我的身边十多年了,对鎏金堂的环境也是相当熟悉的。”
这要换成是她,早不知跑多少趟茅房,这个时候的她也绝对想不到,等宓妃走出鎏金堂与再次回到鎏金堂的她,压根就不再是同一个人了。
因族长晁东树从晚宴开始就在想方设法的灌宓妃和南宫雪朗喝酒,故,三长老对红袖的说辞,那是一点儿疑惑都没有。
“三长老,我家小姐酒水喝得有些多了,想去出一下恭?”
这偌大的鎏金堂里,族长离开却醒酒之后,能够说话做主的也就剩下他们三位长老,因着宓妃是姑娘家,她要去如厕的话跟大长老和二长老说显然不合适,红袖找上她也就不奇怪了。
三长老抬头看了看宓妃,感觉到她视线的宓妃亦是含笑向她颔了颔首,轻抿着水润的红唇并不曾开口。
“是,小姐。”红袖得了宓妃的示意,快步走到三长老的身边,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两句,而后礼貌的退开。
“红袖。”
“温小姐这是……”此时的大长老,他满脑子都在想着族长晁东树究竟想要做什么,他有心想要阻止些什么,但他的手又的确伸不到那么长,那么远,真真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一切都按照原定的计划进行,我先走一步,你自己想办法开溜吧!”宓妃对南宫雪朗说完这句便移开的目光,她举止从容优雅的起身,剑舞红袖一左一右的扶着她。
每当自己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南宫雪朗都不禁要自嘲一句:他是不是有病?
偏偏他还正是因为宓妃对他的不屑,对他的漠视,变得越来越想走进她的世界里,她的心里,让她的眼里能看到他。
有时候他都不禁反问自己,以他的脾性,这一路下来他到底是怎么忍受宓妃的,要知道他绝对不是一个能受气,被忽视,甚至是被无视的人,然而,他却又那么真实的容忍了宓妃对他的一切漠视。
南宫雪朗对上宓妃清冷的眸子,顿时就没了言语,张了张嘴又气闷的给闭上,他真是一点儿都不想跟宓妃说话了,太他丫的堵心了。
“你既然知道还问。”
“你刚才在想什么,不是我能知道的?”遇到宓妃之后,南宫雪朗发现他的好奇心是越来越重了,尤其是跟宓妃有关的事情,他就是想不好奇都难,也不知他是中了她的什么毒。
“是该准备了。”
“咱们是不是也该准备退场了?”
从刚才到现在,他可真没有惹她。
宓妃不语,也不知在琢磨些什么,让得坐在一旁的南宫雪朗真是对她又爱又恨,你说这丫头能不那么不待见他么?
“你怎么看?”
章节目录 【V279】地宫之谜索耶部落终
砰——
猛力的一脚正中总护卫长太叔流辰的胸口,那力道之大,竟然将其踢得倒飞出去,重重的撞在房门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更新快&nbp;&nbp;请搜索】
“咳咳…咳…”论武功修为自然是太叔流辰更胜一筹,但身为护卫的他能对自己要以性命相护的主子动手么?
当然是不能。
既然不能,那么对晁东树的拳打脚踢他就只能硬抗了。
“废物,一群废物东西,本族长养你们有何用处,你们怎么不去死,不去死啊!”气死他了,真真是气死他了,怎么可以那么没用,简直就是丢尽了他的脸。
他的计划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天衣无缝,就连目标都已经被他设计得主动进入了包围圈,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交给他的任务依旧失败了。
呵呵…他该对他们说什么,夸奖他们吗?
不,他没气得将他们都给杀了,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容忍与宽容。
“该死的,你们简直气煞我也。”饶是这般怒吼依旧无法平息他胸中熊熊燃烧的怒火,晁东树一巴掌拍在桌上,那桌子顿时就四分五裂,摆放在桌上的一套崭新的茶具也瞬间摔个米分碎。
太叔流辰是硬生生挨了晁东树一脚,就算嘴角流出血来,他也没有伸手去擦,常年跟在晁东树身边的他明白,他若在他动手打他的时候,用了内力去抵抗,那么他将要承受的惩罚就会更重。
至于为何不擦去嘴角的血,无疑就是要让晁东树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好满足一下他的恶趣味,如此,他就能更好受一点。
“是属下无能,请族长责罚。”
“责罚,现在人都跑了,本族长责罚你有个屁用。”
“属下甘愿受罚。”按理说地道中已经被团团围困住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凭空消失不见的,但事实却是,被他牢牢困在里面的人,的的确确是消失不见了。
他自认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任何的疏漏,然而,他却得了这么一个结果,他其实也觉得委屈好伐!
“好,好,好得很,你以为本族长舍不得罚你是吧,嗯。”
“属下不敢。”
“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只要一想到他布那么大一个局,费了那么多的心思,甚至都不惜自毁形象了,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有捞到,他就无法控制心中燃烧着的那一把火。
“怎么,没话说了?”
太叔流辰默,该说的能说的,都让您给说了,他还能说什么?这说与不说都要挨骂受罚,那他还说个毛线,不如省点儿口水来得痛快。
“来,你们都给本族长解释解释,进入地道的明明就是两个人,怎么就被你们抓了一条狗出来,来,你们都给本族长好好的说说。”当太叔流辰灰头土脸的领着人,牵着一条狗从地道中出来向他复命,晁东树气得要死,当即就一脚将那狗给活活踹死了。
别以为他傻,等他假意的醒完酒回去,鎏金堂大厅里坐着的‘温小姐’和‘南公子’早就都已经换了人,这一点他也早就料想到了,压根就不会觉得奇怪。
毕竟在他的计划中,他们要是还老老实实的坐在宴会厅里,那才奇怪好么?
他布下的局,想要抓住的可不就是宓妃跟南宫雪朗,结果他们两个人,他没有抓到不说,还该死的只抓到一条狗。
那条狗留在那里是来嘲笑讽刺他的吗?
“难道你们就是想要告诉本族长,那活生生的两个人,就那么神奇的变成了一条狗吗?你们怎么不还找一条狗来,告诉本族长他们变成了两条狗?”
若非时间场合皆不对,此时怕是绝大部分的人都要喷笑出声,他们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原来他的族长还有如此搞笑的幽默天赋。
人怎么可能变成狗呢?
看来没有抓到人,他们的族长已经气得发疯了,说话都口不择言了。
“是属下失职,请族长责罚。”除此之外,太叔流辰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在这个时候,只要不是把那个姓温的跟姓南的带到族长的面前任由族长发落,他这个总护卫长说什么都是错的。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凑上去将麻烦往自己的身上揽,他又不是傻的。
“混账,废物,除了说这句话就不会说别的了吗?”
“……”
“该死的,说话啊,你在无视本族长的存在吗?”
“属下不敢。”
“哼!”晁东树冷哼一声,想想仍是觉得不解气,伸出脚想要踢吧,结果受伤的太叔流辰跪下的地方距离他有点儿远,特么的很不顺脚好不。
于是,目光凶光,恼怒至极的又抓起一只茶壶,抬手就朝着太叔流辰扔了过去,瞄准的地方就是他的头。
啪——
一只崭新的茶壶砸在太叔流辰的前额,发出一声闷响,再顺势反弹出去掉在地上,‘啪’的一声彻底的碎成渣。
鲜血顺着太叔流辰的额头一滴接着一滴的往下流,明明可以避开那只茶壶的他,就跟晁东树要踢他的时候一样,乖乖的站在原地,一点儿都没有要躲,要避的意思。
若说刚才他嘴角流下的血,还不足以浇灭晁东树心中的熊熊怒火,那么此刻他都已经脑门开花了,再大的火气也都应该消了吧!
“混账,你是傻的吗,为什么不躲。”只一小会儿的功夫,太叔流辰的整张脸都是血,那被茶壶砸出来的伤口外翻着,看起来格外的吓人,也把晁东树给唬了一跳。
他咽了咽口水,心里憋着的那股子火,仿佛就这么奇迹般的消散了,果然太叔流辰对他的了解不是假的。
你若越是护着自己,结果就越是糟糕。
以他现在的这个模样,那顿罚大概也要免了,这些血倒是没有白流。
“是属下让族长这般不痛快的,若是挨这顿打可以让族长把心里窝着的火都发泄出来,那是属下的荣幸。”好话谁都爱听,像晁东树这样的人就更喜欢听,太叔流辰捂着脑门上的伤,先是将错都揽在自己身上,然后再夸了晁东树一番,算是彻底躲过这一劫了。
“哼,你小子倒是会尽捡好听的说。”
“属下不敢。”
太叔流辰脑门上的伤口看着吓人,虽说不是很大,但也架不住一直流血,让他的头开始变得越来越重,视线也越来越模糊,高大宽厚的身体也渐渐虚晃起来,有种随时都会倒下去的可能。
饶是如此,太叔流辰也只能咬牙硬挺着,在晁东树没有开口叫他下去包扎伤口之前,他绝对不能主动开口。
然而,他心中有数却不代表司徒志仪心中也有数啊,看到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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