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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剑雕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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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神,如若他不是驼背,神态将更见肃穆。
    周兆龙放下衣襟,欠身行到那人身侧,指着萧翎道:“这位就是小弟结交不久的萧翎萧大侠。”
    驼背文士微笑颔首道:“后起之秀,果是神采不凡。”
    萧翎听他口气托大,不由激起傲气,右手微微一挥,道:
    “兄弟萧翎,请教老兄贵姓。”
    周兆龙脸色微变,心中暗叫糟糕,生恐大庄主突然变脸,下令逐客,他熟知大哥性格,此事几乎是定而不移。
    但事情却大大的出了他意料之外,那驼背文士微微一笑,道:“在下沈木风,号称血影子,你满意了吧?”
    萧翎淡淡一笑,道:“原来是沈兄,久仰,久仰。”
    唐三姑娇躯微微颤动了一下,她虽知百花山庄盛名,向为江湖视作畏途,但却不知百花山庄的大庄主,竟然是江湖上人人畏俱的血影子,当下欠身说道:“小女子常听祖母谈起沈老前……”她本想说老前辈,但话将出口之际,突然想起自己和周兆龙平辈论交,这血影子是他义兄,自己如若叫声沈老前辈,岂不自贬身份。
    沈木风似是知她心中之难,淡淡一笑,道:“在下和唐老太大,有过数面之缘,但武林无长幼,咱们各交各的朋友就是。”
    萧翎突然接口说道:“这话不错,在下是一向主张,和人平辈论交。”他心中一直牢牢记着那南逸公嘱咐之言,行走江湖,不论遇上何等人物,都要他平辈称呼。
    沈木风笑道:“好一个平辈论交。”
    举起双手突然互击一掌。
    只听一阵轧轧之声,屋壁间,突然裂现出一扇门来,四个身着红衣的美艳少女,每人手中捧着一个锦墩,款步分行到几人身侧,放下锦墩。
    沈木风微微一笑,道:“两位请坐。”
    萧翎首先移步,大模大样的坐了下去。
    唐三姑嫣然一笑,也随着坐了下去。
    沈木风回顾了周兆龙一眼,道:“二弟也坐下吧!”
    周兆龙道:“谢大哥赏坐。”
    行近锦墩,正襟挺胸的坐了下去。
    萧翎暗暗忖道:这两人虽是称兄道弟,但这周兆龙对这血影子的敬畏,似是尤过师徒。
    忖思之间,瞥见那裂开的石门中,又走出四个绿衣的美艳少女,每人手中托着一个玉盘,盘上放着一只瓷杯,分行到四人身前,屈下双膝,高高举起玉盘,顶在头上。
    萧翎心想这沈木风好大的排场,当先伸手入盘取过瓷杯,打开盖子,立时有一股清香之气,冲入了鼻中。
    低头看去,只见杯中一片深绿的浓汁,也不知是什么东西,酒不像酒,茶不像茶。
    沈木风扫掠了萧翎和唐三姑一眼,道:“不知两位驾临寒庄,未备美味待客,请吃千年松参茶,聊表在下待客之诚。”当先举起瓷杯,一饮而尽。
    萧翎取过瓷杯,但见那少女仍然跪地不起,心中好生奇怪,忍不住说道:“姑娘请起。”
    那绿衣少女抬起头来,嫣然一笑,但却仍跪着不动。
    周兆龙微微一笑,道:“萧兄,请用参茶。”
    萧翎微微一皱眉头,举起手中瓷杯,一饮而尽,把瓷杯放在那玉盘之上,那少女才欠身站了起来,悄然退去。
    沈木风缓缓把目光移注到萧翎的脸上,道:“萧老弟出道不过年余时光,但已声名大噪武林,想必是身怀绝世之技了?”
    萧翎正待否认,那声名大噪武林的萧翎,是另有其人,并非自己,沈木风已接口说道:“不知萧老弟,可否显露出一两种绝技,让在下也开开眼界。”
    周兆龙道:“萧兄的武功,兄弟是亲眼看到,还望能给我们兄长一个薄面。”
    沈木风接道:“萧老弟,需用何等之物,尽管请说,在下立刻叫人备来。”
    萧翎目光一转,只见四个绿衣少女,并肩站在靠壁之处,心中忽然一动,想起柳仙子穷尽了数年苦功,研练而成的一种绝技“回旋指力”,当下举手对着一位绿衣女一招,说道:“请借姑娘玉盘上的瓷杯一用。”
    那绿衣女望了沈木风一眼,才款款行近萧翎身侧,屈膝跪下,双手举起玉盘。
    萧翎伸手取过一只瓷杯道,“兄弟如若少手,诸位不要见笑。”
    这番话虽是谦词,其实也是实情,他虽得庄山贝、南逸公、柳仙子三人传授,但自己究竟有了几成火候,学得多少,心中却茫然不知。
    周兆龙笑道,“萧兄不用谦辞,兄弟等拭目一观。”
    唐三姑看他取过一个瓷杯,心中暗自着急,忍不住低声说道:“萧兄弟,这沈木风乃武林中大大有名的人物,你如无出奇之技,那就不如藏拙的好。”
    但事情已如满弦之箭,不得不发了,萧翎心中虽无把握,也只有硬着头皮挺了下去,缓缓站起了身子,暗运内力,手腕一振、一只瓷杯,穿窗飞了出去。
    唐三姑暗暗叹息一声,忖道:这等拙劣的暗器手法,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她心中对萧翎情意真切,对他的荣辱,关怀异常,眼看萧翎竟以此等平淡无奇的暗器手法,打出瓷杯,心头难过至极。
    那瓷杯飞出窗外,有如投海泥牛,半晌不闻声息。
    周兆龙脸上微现讶然之色,望了萧翎一眼。
    沈木风神态肃穆,一语不发,他为人一向阴沉,别人也无法看出他心中是怒,是乐,就是那追随他十余年的拜弟周兆龙,也是无法预测他的喜怒。
    望花楼一片静寂,静的可听得心跳声音。
    萧翎心头暗急,忖道:糟糕,莫非是用错了暗劲,那瓷杯直飞而去,或是力道用的不够,瓷杯认向不准,中途碰上了什么物体撞碎,这个丑可是出得大了。
    正自焦虑之间,忽然沈木风脸色一变,侧身让开窗口。
    只听呼的一声,一团白影,由沈木风身后窗中飞了进来,直向萧翎扑去。
    唐三姑惊叫一声,正待扬腕发出暗器,萧翎右手已突然疾伸而出,道:“三姑娘不用惊骇,这是瓷杯。”
    凝神望去,只见萧翎手中托着的正是那只掷出窗外的瓷杯。
    楼上又是一阵沉寂,但这次沉寂,却和上次不同,是惊骇的一种沉寂。
    半晌之后,周兆龙才长身而起,抱拳一礼道:“名不虚传,萧兄这惊世骇俗的武功,让人叹为观止矣,兄弟又开了一次眼界。”
    唐三姑长长吁了一口气,粉脸上绽开出如花笑容,道:“我们唐家世代以暗器驰名武林,但我却未见过这样手法。”
    沈木风微微颔首道:“数十年前,有一位中帼女杰柳仙子,以轻功,暗器、修罗指,名震武林,号称武林三绝,在下出道晚了几年,未能得睹那柳仙子的风采,但萧兄这等回旋暗器的手法,纵然柳仙子重临江湖,只怕也要自叹弗如了。”
    他当着唐三姑之面,却不肯称赞唐家暗器手法,隐隐间流现着内心的狂傲之气。
    唐三姑正满心为萧翎高兴,虽然听得了沈木风的话,也未放在心上。
    萧翎心中暗道:这暗器手法正是柳仙子传授之技,除她之外,世界上人只怕再也无人有这奇奥的暗器手法了,心中却微笑说道:“诸位过奖。”
    缓缓将手中瓷杯,放入玉盘之中。
    只见沈木风举手一招,那托着玉盘的绿衣女,立时急步行了过去,沈木风伸出右手,取过一只瓷杯言道:“在下也用这一只瓷杯献丑。”
    缓缓伸出左手,掌心托着瓷杯,此人除了驼背之外,玉面长髯,生相十分俊雅,纤长手指,莹白如云。
    只见他五根莹白的手指,逐渐由白泛红,片刻之后,成了一片血赤,掌中瓷杯,也渐渐泛起一片殷色。
    大约有一盏热茶工夫,沈木风掌指上的红色,逐渐退去,又恢复那莹白之色,但那雪白的瓷杯,却变成了一片灰白,沈木风轻轻一吹,掌心瓷杯突然化作一阵细灰,飘落一地。
    萧翎心头骇然,暗暗惊道:是什么内功,如此利害?
    但闻沈木风朗朗一笑,道:“献丑,献丑。”举手一挥,道:
    “摆酒。”
    周兆龙先是一怔,继而微微一笑,走近萧翎身旁,低声说道:“望花楼乃大庄主静修之地,平常之人,难得登上一步,在此地设筵待客,那可是从未闻过之事,足见大庄主对萧兄的推崇了。”
    萧翎口中谦逊道,“得蒙庄主如此盛情款待,兄弟甚感不安。”心中却是暗自忖道:
    这又有什么稀奇之处,也值得这般郑重、令兄也不过是一个庄主而已。
    但闻细音传来,十分悦耳动听,一对美艳小婢,鱼贯由那壁间门户中走出,送上餐具桌倚,桌倚刚刚摆好,酒菜随着上来。
    沈木风缓缓站起身子,萧翔暗暗吃了一惊,原来此人身体奇高,这一站,足足有九尺以上,如若不是驼背,只怕要一丈开外了。
    周兆龙拱手笑道:“萧兄请入上座。”
    萧翎道:“这个兄弟如何敢当。”
    沈木风道:“百花山庄,立庄以来,萧兄是我沈某人第一次在这望花楼上欢筵的佳宾。”
    萧翎道:“兄弟亦甚感荣宠。”
    沈木风微微一笑,坐了下去,唐三姑却傍着萧翎一侧坐下。
    沈木风、周兆龙,各坐一方相陪。
    席间的佳看美味,无一不是珍品,大都是萧翎未曾吃过之物。
    他虽然出身官宦世家,吃过不少罕奇之物,但这筵席上的东西,却大都是未曾品尝之物,只觉吃来味美可口。
    一席酒罢,沈木风起身送客,抱拳对萧翎笑道:“在下身体有些不适,还未疗养复元,恕我不送下楼了。”
    萧翎一挥手,道:“不敢劳动大驾。”转身大步而行。
    周兆龙紧行一步,走在萧翎身侧,笑道:“萧兄那回旋暗器手法,当真是技绝人世,兄弟今日还是初次闻见,如若萧兄不吝绝技,还望今后能指点一二。”
    萧翎心下为难,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于他,此技乃柳讪子毕生心血研创而成,岂能随便授人。
    正自为难之际,唐三姑却接口说道:“此等师门绝技,萧兄未得师父允准之前,只怕是不能随便传人。”
    周兆龙微微一笑,道:“兄弟只不过是一句玩笑之言,萧兄不用认真。”
    萧翎甚感不好意思,说道:“周兄如若是真的想学,兄弟当自告……”
    唐三姑此刻已然心向萧翎,怕他承担下来,以后难以改口,当下重重的咳了一声,打断了萧翎未完之言,接道:“奇怪呀,怎么未见那剑门双英他们哪里去了?”
    周兆龙心中虽然恨她打岔,但却话题已被岔开,自是难再接上,只好微微一笑,道:
    “剑门二英,已被兄弟派人引入别院休息,唐姑娘可是想见见他们吗?”
    要知萧翎那“回旋指力”,打出暗器的手法,乃武林从未闻见之学,周兆龙原想趁他几分酒意,用话挤着他承诺下来,好叫他无法反悔,却不料唐三姑从中打岔,叫他心愿难偿。
    唐三姑道:“谁稀罕见他们了。”
    忽然想起来此之时,自己曾大言不惭的要保护萧翎,此时知他武功高过自己甚多,不禁泛起一阵羞惭,双颊飞红,望了萧翎一眼,缓缓垂下头去。
    周兆龙抢前一步,把萧翎和唐三姑带入一座风景幽美的跨院之中。
    这百花山庄,占地不下百亩,庄院辽阔,放眼望去,但见亭台楼阁,不知有多少院落。
    百盆奇种兰花环绕着一座精细的瓦舍,红墙绿门,极尽华刚。
    两个容色娇艳的翠衣小婢,早已迎候门前,见三人缓步行来,齐齐跪了下去。
    萧翎赶忙欠身还了二婢一礼,说道:“两位姑娘快快请起,这等大礼相迎,叫在下如何敢当?”
    周兆龙微微一笑,道:“这座兰花精舍,乃敝庄贵宾下榻之处,不知萧兄是否看得上眼?”一面说话,一面举步入室。
    萧翎道:“萧翎有何德能,承蒙如此款待,实叫兄弟难安。”
    周兆龙道:“萧兄能够看得上眼,兄弟就大感荣幸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
    “萧兄一路风尘劳累,也该早些休息了,兄弟不多打扰……”
    目光一转,扫掠了两个翠衣小婢一眼,道:“好好侍候萧爷,如果有怠慢贵宾之处,你们就别想活了。”
    两个翠衣小婢齐齐躬身应道:“奴婢等不敢。”
    萧翎暗道:这百花山庄好大的气魄,好严厉的家法。
    周兆龙欠身抱拳,说道:“萧兄如有什么需要,尽管支使这两个丫头,兄弟告退了。”
    萧翎还了一礼道:“周兄尽管请便。”
    周兆龙回顾了唐三姑一眼,道:“三姑娘的宿住之处,就在萧兄这兰花精舍西首的梅花阁,兄弟领先带路!”
    唐三姑望着萧翎,嫣然笑道:“萧兄休息吧!我要走了。”
    萧翎道:“三姑娘一路劳累,也是该休息一下。”抱拳送客。
    周兆龙带着唐三姑离开兰化精舍,穿越过一段碎石小径,直人梅花阁。
    这梅花阁,顾名思义,满植梅花,品类繁多,不下十余种,看上去又有一番古雅清丽的景象。
    梅花环绕中;有一座耸立的阁楼,两个白衣小婢,早已迎候阁外。
    兰花精舍和这梅花阁,虽然是紧相连接,但因庭院广大,精舍和阁楼,相距亦有十余丈远近。
    周兆龙带着唐三姑步入阁中,轻轻咳了一声,笑道:“三姑娘,那萧翎的人品如何?”
    唐三姑常年在江湖之上闯荡,虽还是姑娘身份,但却是早已没有了儿女情态,当下微微一笑道:“嗯!英俊庸洒,秀出群伦,比起你周二庄主,那是强的多了。”
    周兆龙淡淡一笑,道:“不敢,不敢,兄弟从未对三姑娘存有非分之想。”
    唐三姑笑道:“那是最好不过,要不然就要尝尝我唐家一十八种绝毒天下的暗器滋味。”
    周兆龙道:“唐门一十八种绝毒暗器,不知三姑娘学会几种?”
    唐三姑道:“不怕周兄见笑,小妹么,只会一十二种。”
    周兆龙道:“了不起,一十二种绝毒暗器,那是足以行遍天下了。但不知唐家的暗器手法,比起那八手神龙端木正如何?”
    唐三姑笑道:“那八手神龙端木正,我虽未曾见过,但却听家母说过,以暗器扬名武林,博得八手神龙的雅号。”
    周兆龙道:“两下相较,孰优孰劣?”
    唐三姑笑道:“如说手法,或将是各有千秋,但如讲到对敌伤人,端木正岂足以和我们唐家相提并论。”
    周兆龙道:“愿闻高见。”
    唐三姑道:“唐家一十八种绝毒暗器中,有九种是小巧之物,落时无声无息,且可一发数十枚,剧毒淬炼,见血封喉,谅那端木正也难以及得。”
    周兆龙道:“领教了……”脸色突然一整,接道:“三姑娘接得在下函邀,肯翩然惠临百花山庄,使蓬革生辉不少,但兄弟有一件事,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还得望三姑娘大度包涵。”说话时神情严肃,郑重其事。
    唐三姑微一沉吟,道:“可是为了萧翎吗?”
    周兆龙道:“三姑娘说对了一成。”
    唐三姑见周兆龙说她只说对了一成,不由问道:“此话怎么说?”眼看周兆龙肃冷的神色,不禁暗自运功戒备。
    周兆龙道:“此事不但关系着萧翎,而且也关系着你三姑娘,还牵扯我们百花山庄和区区在下,因此三姑娘只算说对了一成。”
    唐三姑道:“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周兆龙道:“兄弟想和三姑娘来个君子协定。”
    唐三姑道:“什么事呢?”
    周兆龙道:“三姑娘和萧翎的私人情事,兄弟不加过问,而且还一力促成……”
    豪放的唐三姑,听到周兆龙这等单刀直人的说法,也不禁羞红泛颊,急急接道:
    “你说说看要我怎么办?”
    周兆龙道:“简单的很,只要三姑娘不与萧翎谈起我百花山庄中的一切情事!”
    唐三姑一皱眉头,沉吟了一阵,说道:“如若他问起我呢?
    我既不能骗他,也不能推倭说是不知道啊!”
    周兆龙道:“其实三姑娘知道的也不过是百不及一,只不过是听到江湖上一些传闻罢了,如若是萧翎问你,你尽可推到兄弟身上,要他问我就是。”
    唐三姑道:“如若我说了,那要怎么办呢?”
    周兆龙双目精芒闪动,说道:“兄弟自然也要在萧翎面前说三姑娘的坏话了……”
    唐三姑急道:“我有什么坏话可说?”
    周兆龙道:“三姑娘纵然是没有什么可说的坏话,但当该知道那谣言足以中伤,兄弟如编些故事,自信也能说的十分逼真。”
    唐三姑轻轻叹息一声,道:“好吧!咱们就此一言为定。”
    周兆龙一抱拳,道:“三姑娘早些安息,兄弟告辞。”大步出阁而去。
    再说萧翎眼望两人去远,返身回入精舍,尚未坐下,一个翠衣小婢已捧了一杯茶送上,萧翎接过茶杯,道:“有劳姑娘。”
    那翠衣小婢欠身说道:“萧爷这般称呼我们,如被庄主知晓,定然难免一场好打,小婢叫玉兰,她叫金兰,萧爷以后请呼叫我们名字就是。”
    萧翎喝了一口茶,笑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玉兰掩口一笑,道:“萧爷大客气,奴婢等担当不起。”
    金兰接口说道:“浴汤早已备好,萧爷,可要沐浴一下吗?”
    萧翎想到跋涉奔走,已然快两天没有洗澡,点头笑道:“劳请带路,在下也实该洗个澡了。”
    金兰转过身子,款步行去,穿过敞厅,直入浴室,果是浴汤早已备好,蒸蒸热气上腾。
    玉兰随后而入,回手关上室门,伸手去脱萧翎的衣服。
    萧翎愕然退后两步,道:“你干什么?”
    玉兰道:“萧爷沐浴,难道就不脱衣服吗?”
    萧翎双手乱摇,道:“你们不出去,我如何好脱衣服。”
    金兰笑道:“奴婢侍候萧爷沐浴。”
    萧翎急道:“那怎么成?我不是三岁小孩子,你们快些出去吧!”
    玉兰道:“我等如若侍奉不周,只怕庄主责罚。”
    萧翎道:“男女授受不亲,古有明训,何况沐浴的事,你们快退出去。”
    二婢相视一笑,齐齐躬身说道:“既是如此,奴婢告退了。”
    萧翎道:“快些出去吧。”
    二婢鱼贯退出浴室,萧翎关好室门,才宽衣沐浴。
    浴罢出室,二婢早已恭候在门外,与萧翎直入卧室。
    卧室中锦榻绣被,极尽豪华。
    金兰捧过一套新衣,说道:“庄主吩咐奴婢等为萧爷备好了衣服,萧爷先行试穿一下,看看是否合身。”
    萧翎望了那新衣新履一眼,道:“你们出去,我自己试着穿吧!”
    二婢已知他固执,只好齐齐退了出去。
    萧翎刚刚换好新装,玉兰已推门而入,手托玉盘,盘上放了一杯人参莲子汤,笑道:
    “萧爷换着新装,更见俊雅,奴婢等三生有幸,得以侍候萧爷。”
    萧翎出身官宦世家,儿时身受婢女的侍候,尤有记忆,忍不住嗤的一笑,道:“你很会说话。”
    玉兰嫣然一笑,道:“不是小婢讨好萧爷,这百花山庄中,佳宾川流不息,倒也有不少潇洒的俊雅人物,但如和萧爷这一比较,实不啻天壤之别。”
    二婢不但生得面目姣好,亭亭玉立,而且言词温文,显是受过了长期的严格训练,才培养出这般尔雅娇柔的风情。
    萧翎回头望了玉兰一眼,笑道:“你们这百花山庄,不但风物绝佳,而且气魄宏大,豪华瑰丽,虽王宫亦难比拟。”
    玉兰笑道:“奴婢等自幼在这百花山庄中长大,住久了,倒也不觉有什么豪华之感。”
    萧翎点头吟道:“入芝兰之室,久而不觉其香……”
    金兰掩口笑道:“萧爷年少英俊,资兼文武,无怪能受我们庄主敬重,这兰花精舍,一向是甚少迎客,就奴婢记忆所及,数年来,不过三次而已。”
    萧翎道:“这么说来,你们百花山庄的迎客之处,是很多的了。”
    玉兰接口道:“就奴婢所知,除了这兰花精舍之外,还有梅花阁、牡丹亭、翠竹轩等三处,百花山庄,一向是高朋满座,宾客川流不息,但这兰花精舍,却是终年空着,很少人住过,但今年倒是两度作迎宾之用,开前所未有的先例。”
    萧翎心中忽然一动,暗道:听她之言,凡是能得住进这兰花精舍之人,似是百花山庄极为敬重的宾客,我和周兆龙不过是萍水相逢,初次论交,竟然得他们这般敬重,心中在想,嘴里却随口问道:“两位姑娘可是常住在兰花精舍中吗?”
    二婢似是和萧翎极是投缘,竟是有问必答,金兰微微一笑,道:“是啊!凡是留住在兰花精舍中的客人,都归我们姊妹接待,百花山庄中,每一座待客阁轩中,都有专司待客之责的人。”
    萧翎道:“那你们可记得上次居住这兰花精舍的佳宾是何等人物吗?”
    二婢沉吟了一阵;王兰才低声说道:“庄中之秘,奴婢等本是不敢多言,但萧爷正人君子,与众不同,奴婢不能相欺,但望萧爷先行答允奴婢等一事,我姊妹才敢畅言所知。”
    萧翎道:“什么事,你们说吧。”
    玉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萧爷答应我们今宵所言之事,不对外人谈起!”
    萧翎好奇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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