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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医妃有点毒-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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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出卖
  好不容易将萧琴儿打发了,顾玖像是打了一场硬仗,浑身是汗。
  天气实在是太热了,亏得萧琴儿还能一直不停的哭半个时辰。
  叫她说,萧琴儿就是闲的。
  静极思动,没事干,就想搞出点事情来。
  对于忙惯的人来说,突然没事情做,总感觉浑身不自在。
  顾玖用热水擦了身,换了一身轻便的家居服,棉质,很舒服。
  将冰盆往身边一摆,再拿一把团扇随意扇着,这日子也还惬意。
  第二天一大早,敢在天气热起来之前,顾玖坐着马车来到宗正寺。
  接待她的是一个面生的小吏。
  小吏对她还算客气,“夫人见谅,上面下了命令,不许任何人探视。”
  顾玖问道:“是宫里下的命令吗?”
  “下官不知道。下官只是按照上面的要求做事,并非成心为难夫人。”
  “我知道你们也有难处。我给公子诏带了一些换洗的衣物,可否代为转交?”
  小吏看着顾玖手中的衣物吃食,面有为难之色,“不瞒夫人,这些东西无法交给公子诏。”
  顾玖蹙眉,“上面不准你们代为转交吗?还是公子诏出了事,收不到我送的物件?”
  “请夫人不要为难下官,下官只是奉命办事。”
  顾玖心中了然,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小吏顿时松了一口气,总算将人打发了。
  却不料,顾玖突然回头,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公子诏什么时候离开的?”
  “这个月……”
  话一出口,小吏立马醒悟过来,赶紧捂住嘴,什么都不肯说。
  顾玖笑了笑,“多谢。”
  小吏紧张说道:“下官什么都没说。”
  顾玖笑道:“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小吏松了一口气,紧张兮兮地目送顾玖离去。
  上了马车,青梅急忙问道:“公子真的已经离开了宗正寺吗?为何没有回府?”
  顾玖挑起帘子,望着外面。
  “昨日白仲他们来送东西,结果被宗正寺的人态度恶劣的赶走,我就隐约猜到或许公子已经不在宗正寺。今日过来,只是为了求证这个猜测。果不其然,公子早已经离开了宗正寺。”
  “公子离开了宗正寺,为何不回王府。”青梅很是疑惑。
  顾玖随口说道:“或许公子身不由己。他虽离开了宗正寺,却还要听命宫里做事。我姑且一猜,他人很有可能就在行宫,在陛下跟前听命。”
  “公子既然在陛下跟前听命,为何不给夫人带个口信,或是派人送封信回来。公子难道是忘了夫人吗?”
  顾玖摇摇头有,没接这话。
  刘诏如今是什么情况,她也说不清楚,全凭猜测。
  猜测是做不得准的。
  只希望刘诏这一趟能够平平安安。
  ……
  行宫群殿之一的甘泉宫。
  天子正带着爱妃戏水放松。
  最近,天子新得了一个美人,姓李,被封为昭仪。人称李昭仪。
  李昭仪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容貌极美,体态肥瘦均匀,增一分嫌肥,减一分嫌瘦。
  天子日日召她侍寝,短短一个月,李昭仪宠冠后宫,就连几位娘娘都要给她三分脸面。
  李昭仪的父兄,也跟着鸡犬升天。
  她父亲被赏了一个三品闲差,极为体面。兄弟在少府任实缺,手握财权,不可一世。
  李昭仪人美,脑袋聪明,拧得清。
  见有人来,她急忙躲到水湾处藏起来,还冲天子调皮的眨眨眼。
  天子就爱她这份天真聪慧。
  天子从水池中走出来,内侍上前伺候穿衣。
  天子摆摆手,随意披着一件外袍,问来者,“何事?”
  “启禀陛下,这是河北道巡查御史的奏本,事关重大,请陛下过目。”
  天子嗯了一声。
  内侍从来者手中接过奏本,放在天子面前。
  天子随意翻阅,脸色渐渐变得铁青。
  看完奏本上最后一个字,天子直接将奏本砸在地上,“太子想死乎!”
  水池周围,所有宫人齐齐跪下。
  唯有李昭仪,躲在水湾处,伸着头偷看。
  天子厉声说道:“更衣。宣太子觐见。”
  数名宫人上前,替天子更衣。
  陈监正陈大昌捡起地上的奏本,掸一掸上面的尘埃,不动身色地同送奏本的来者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这么多人,费尽心机,近十年的努力,今日就要见分晓。
  一定要毙其于一功,决不能让太子再有翻身的机会。
  不是太子死,就是他们死。
  太子上位,他们这些人必死无疑。
  他们当然不想死。
  那么只能让太子死。
  多年的努力,终于让天子身边无一人替太子说话。
  今日,就是见证努力成果的日子。
  绝不容有失。
  陈监正不经意间,同李昭仪的目光对上。
  他面无表情,正要移开目光,却不料李昭仪突然对他善意一笑。
  陈监正不动声色,心里头却在快速思索着李昭仪的用意。
  李昭仪对他散发善意,想要做什么?
  天子更衣完毕,顾不得李昭仪,直接启程前往正阳殿。
  行宫群殿之一的一处偏殿,太子神色凝重。
  他挥退左右,与太子妃孙氏相对而坐。
  “父皇此次召见孤,只怕凶多吉少。这一去,也不知能不能回来。你,总归好自为之。真到了最后,孤绝不会吝啬自己这条性命,一定会保全你们。将来,东宫一干人等就全拜托你。你向来聪慧有主见,孤相信你一定能保全所有人。”
  太子妃孙氏脸颊颤抖,嘴唇张张合合,好不容易才将话说出口。
  “殿下何至于如此?父皇召见,或许是为了别的事情。”
  太子殿下摇头,“孤听闻吴侍中进宫面见父皇,紧接着父皇就召孤觐见。孤预感到,这一回只怕难以脱身。”
  太子妃孙氏脸色煞白,紧紧抓住太子的手,“不至于吧。殿下,一定还有办法,对不对。我这将方少监叫来。母后肯定还安排了后招。”
  太子殿下迟疑了一下,“去把方少监叫来吧,孤也有几句话想要问问他。”
  太子妃孙氏点头,“臣妾亲自去叫他。殿下,你莫慌,一定还有办法。”
  她急匆匆起身,前往陋室见方少监。
  “出事了!”
  见面后,太子妃孙氏神色凝重,“吴侍中进宫,只怕不怀好意。殿下已经做好的最坏的打算。方少监,你是不是也该动起来?”
  吴侍中从始至终,都在反太子。
  可以说是反太子一党的中坚力量。
  前两年,吴侍中被派往河北道任府尹,领侍中衔。
  这次突然回京,并且进宫面圣,八成没什么好事。
  就像太子殿下,一听吴侍中的名字,顿时如临大敌。
  方少监示意太子妃孙氏坐下说话,“确定吴侍中回来了吗?”
  “此事千真万确,你莫非以为本宫在骗你?”
  方少监这摇头,眉头微蹙,“事情来得突然,一时半会还没准备好。至少得给咱家一两天的时间。”
  太子妃孙氏冷哼一声,“等到明天这个时候,说不定已经变天了。届时,你我都得被打入地狱。”
  方少监盯着太子妃孙氏,“你放心,咱家会拖住时间。我有几句话要交代太子殿下,请娘娘允许。”
  “正好太子殿下也有几句话要问你。你收拾收拾随我来。”
  太子妃孙氏领着方少监前往偏殿面见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见到方少监,神情略显激动。
  太子妃理所当然要留下来旁听,却不料太子殿下却对她说道:“你回避一下,孤有几句话不吐不快。”
  太子妃孙氏脸色微变,问道:“殿下要问什么,是臣妾不能听的?”
  “是关于母后的一些事情。”太子殿下神色平静地看着太子妃孙氏。
  她有些尴尬,“既然如此,臣妾告退。”
  她一离开,太子殿下就率先叹了一声。
  “孤早就料到这一日,只是不放心东宫上下上千人的性命,让他们为孤一人陪葬,实在是于心不忍。孤就想问问你,母后还有没有话留给孤?”
  “请殿下恕罪。”
  方少监突然跪下磕头,“老奴死罪,死罪。”
  “你快起来。孤没怪过你,反倒是孤曾辜负了你。”
  方少监依旧跪在地上,他抬起头望着太子殿下,“殿下,老奴有一件要紧的事情要禀报。若是操作得当,殿下未尝不能保命。”
  太子殿下神色一变,“你在说什么?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老奴并没有胡说八道。睿真皇后过世之前,反复叮嘱老奴,一定要保住殿下的性命。就算做不成太子,只要还能保住性命,就还有机会翻盘。老奴左思右想,终于想出一招釜底抽薪,能帮助殿下脱罪保命的办法。”
  太子脸色凝重,“什么办法?母后果真交代过你。”
  方少监压低声音,郑重地说道:“老奴不敢欺瞒殿下。老奴的办法就是,由殿下举报太子妃娘娘阴谋毒害陛下,而且认证物证俱在。只要殿下将老奴,还有太子妃交出去,这一回一定能够顺利脱身。”
  “荒唐!荒谬!你在胡说什么?休要胡言乱语。”
  太子殿下脸色震惊,眼神慌乱,双手微微颤抖。显然是受了惊吓。
  方少监掷地有声地说道:“老奴没有胡言乱语,老奴说的句句属实。太子妃娘娘让老奴筹划,妄图下毒害死天子。
  天子一死,殿下身为太子,就能顺利继位。然而天子身边防卫严密,老奴何德何能能够毒害天子。
  但是这件事一百步已经行了九十九步,人手,毒药全都准备妥当,只等动手。
  如果这个时候殿下举报此事,小心筹谋,定能从中脱身,保全性命。请殿下速速决断。”
  “你,你们……”
  太子殿下大惊失色,浑身颤抖,“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谋划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们,你们是想害死孤吗?”
  方少监神情严肃,“即便老奴同太子妃娘娘什么都不做,殿下就能平安脱身吗?
  吴侍中突然回京面圣,这就是一个信号,一个非常坏的信号。
  殿下也预感到了吧,天子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这个时候,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殿下,速速决定吧。”
  太子殿下压低声音,神情愤怒地怒斥;“你们,全都是乱臣贼子。你出卖太子妃,她知道吗?她若是知道,她一定会扒了你皮,将你碎尸万段。”
  方少监神情坚定地说道:“为了殿下,老奴只能出卖太子妃。想来,为了保全殿下的性命,太子妃也乐意牺牲自己。”
  “闭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不仅会害死东宫上下几百条人命,你还会害死屹立朝堂百年不倒的孙家。孙家若是倒了,镇国公府离家破人亡还远吗?孤的孩子还能保全吗?”
  太子殿下一脚踢翻了方少监。
  方少监倒在地上,却不改其志,“老奴只想保全殿下的性命。只要殿下活着,一切都还有机会。”
  “哈哈……”
  太子殿下仰天大笑,“孤一人的性命,没了就没了。不值得这么多人为了孤陪葬。你,忠心可嘉,可是你算错了一件事。你低估了陛下,你也低估了孤。”
  方少监大惊失色,“殿下,你可要三思啊!”
  太子殿下呵呵一笑,“你起来。你放心,孤不会赐死你。你随孤一起去见陛下,接下来,就由你伴随孤的左右。”
  方少监不敢置信,“殿下,你意欲何为?”
  太子殿下轻声一笑,说道:“世人都说孤耳根子软,受人摆布,没有主见。这一回,孤乾坤独断,任何人都休想改变孤的决定。”
  紧接着,他提高音量,冲大殿外面喊道:“爱妃,你进来。”
  太子妃孙氏走进大殿,神情疑惑。
  她并没有听到太子同方少监的谈话内容。
  然而自觉告诉她,情况不太妙。
  她朝方少监扫了眼,方少监却躲着他的目光,神色黯然。
  她忙问道:“殿下,你和方少监谈得怎么样?”
  太子殿下说道:“接下来,方少监就在孤身边伺候。你,良苦用心,孤都知道。你替孤,好好看着几个孩子。
  接下来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许他们乱来。尤其是老大。他手里头如今要人有人,要钱有钱,有些不受管束。
  必要的时候,你派人将他关起来,就说是孤的命令。他若是不听,孤就不认他这个儿子。”
  “殿下!”
  太子妃孙氏声音颤抖,这是在托付后事吗。
  她指着方少监,质问道:“你这老奴,在殿下耳边说了什么,老实交代。”
  太子殿下拦住她,“你不必为难方少监,他对孤忠心耿耿,孤已经见识到了。孤现在就去面见父皇,这里就全交给你。”
  太子妃孙氏猛地拉住太子殿下的手,“殿下,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可不要冒险啊。”
  太子殿下笑了起来,“孤会奋力一搏,保全所有人。如果事不可为,孤也不会留下遗憾。”
  他掰开太子妃孙氏的手,对方少监说道:“我们走吧。”
  然后率先走出偏殿。
  “殿下!”
  太子妃孙氏带着哭腔,站在门口,目送太子殿下离去。
  方少监也回头看了眼,叹了一声。
  时也命也。
  人真的不能和老天爷争命吗?
  他不信!
  他偏要争一回。
  太子殿下用眼角余光观察着方少监的举动,他果然没有放弃。
  然而太子殿下已经无心劝解。
  因为他也需要方少监的孤注一掷。
  风萧萧兮。
  太子带着方少监,孤独地行走在行宫内。
  所遇之人,皆避他如蛇蝎。
  仿佛他就是瘟疫,沾之即死。
  对于宫人的的反应,太子殿下处之坦然。
  这两年,类似的目光他没少见。
  来到正阳殿,经人通报,他就要走进里面,迎接接下来的命运。
  他回头朝方少监看去,“你在此处候着,不要走动。孤身边可不能没有你。”
  方少监嘴唇微动,声如蚊蝇,“殿下还有机会。”
  太子殿下摇摇头,推门走进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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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太子亡
  “畜生!”
  太子殿下走进大殿,迎接他的先是一声怒骂,接着就是砚台砸头。
  这一回,这是他这一生,第一次避开了天子砸来的物件。
  他跪在地上,“儿臣不知犯了什么错,还请父皇明示。”
  这一回,也是近二十年来,第一次不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当他做好了迎接最坏结果的准备后,似乎一切都想明白了。无欲则刚,自然也就不用去怕。
  这种不惧怕任何事情的感觉,真的很棒。
  为何,过去他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过去他为何要怕?
  怕到夜不能寐。不就是因为怕被废掉,怕丢脸,怕死。
  如今他不怕被废掉,更不怕死,反而什么都不怕了。
  至于丢脸,这些年他丢的脸还少吗?
  他都成了全京城的笑柄,成为古往今来最可笑的太子,还不够丢脸吗?只怕史书上也要记上一笔。
  太子殿下低着头,扯着嘴角,自嘲一笑。
  他嘲笑自己的愚蠢,这些道理,为何到今天才想明白?
  那些兄弟们,全都看中了他现在坐着的位置。
  可是谁又知道,这个位置是何等的煎熬,活生生的将一个人逼成了人不人鬼不鬼。
  天子指着太子怒骂:“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朕对你寄予信任,然而你却逼着老百姓造朕的反。你还有脸当太子吗?
  朕的老百姓,如今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每日都有人上吊自尽,卖儿卖女,只求一条活路。
  可是你却不给他们活路。不开粮库,不赈灾,不修渠,不准灾民外出乞食,你是想将一县的老百姓活生生的困死。
  如今整个信丰县,只差有人登高一呼,就要揭竿而起。朕的天下,就是败在你这个畜生手上。”
  天子将巡查御史的奏本甩在太子殿下面前。
  太子殿下捧起奏本,听着天子的怒骂,神情大变,不敢置信。
  他双手颤抖地翻开奏本,句句诛心,字字泣血。
  信丰县的老百姓,已经被当地官员逼到了绝境,就差登高一呼,揭竿而起。
  太子磕头请罪,“儿臣惶恐,儿臣识人不明,造成今日祸事,儿臣死罪。”
  天子怒气冲天,“你当然该死,而且死不足惜。”
  信丰县令,由太子詹事徐大人保举,太子也觉着甚好。
  于是派此人到信丰经营,待做出政绩,就一步步往上升,他日为东宫添一助力。
  自去年始,信丰遭遇干旱,一直持续到今年。
  沟渠干涸,庄稼枯萎,农民颗粒无收,百姓卖儿卖女,活不下去干脆吊死。
  信丰县二十万民众,几乎都被逼上了绝路,只等有人登高一呼,就要反了官府,反了大周朝廷。
  面对信丰的灾情,信丰县令不思救灾,而是想尽办法弹压地方民众,封锁消息。
  并且给太子詹事徐大人写信,请徐大人在太子面前帮忙遮掩一二。
  你当信丰县令不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吗?
  他当然知道,他比谁都清楚。
  他之所以敢这么做,因为他有一个名头极大的背锅侠,太子。
  真等到信丰老百姓造反,事情瞒不住那一天,信丰县令会第一个带着衙役,地方守备身先士卒平乱。
  只要将造反的首恶杀了,控制住了事态蔓延,他信丰县令就是朝廷的功臣。
  至于官逼民反的证据,什么人证,物证,统统都会消失在一场场平乱战争中,连渣渣都没剩下。
  就算朝廷派人将信丰掘地三尺,也不可能找到信丰县令犯事的罪证。
  至于激起民变,到底该由谁负责?
  呵呵!
  自然由太子背锅。
  反正太子也不是第一次背锅,再背一次又有何妨。
  只要他们下面的人,照旧吃香喝辣就成。
  忠君?
  是绝不可能忠君的。
  回报太子的知遇之恩?
  太子替他做背锅侠,他自然会孝敬一二。
  总之,一切都要太子顶着。
  信丰县令将算盘打得啪啪作响,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人物,巡察御史。
  他当巡察御史是吃干饭的,光吃饭不做事。还想出了各种办法糊弄人。
  他却忘记了京城夺嫡之争已经白热化,这个时候哪有吃干饭的巡察御史。就算有,吴侍中也会逼着巡察御史拿出真本事。
  巡察御史明察暗访,还没等到有人登高一呼的时候,就将信丰的底细摸个清清楚楚。
  吴侍中给宫中陈监正去信。
  陈监正一番运作,天子终于想起了吴侍中。
  于是乎,吴侍中亲自带着巡察御史的奏本进京面圣,势要将太子置于死地。
  天子重农事,他万万没想到,离着京城不过几百里的信丰县,竟然发生了如此惨烈的天灾人祸。更可怕的事情,两年时间竟然无一人禀报。
  天子将这份怒火,全都发泄在太子身上。
  一脚将太子踢翻。
  “畜生!朕怎么就生出你这个畜生,你还配做人吗?那是朕的子民,也是你的子民。而你却纵容属官残害子民,就等于是残害朕的江山。单凭此事,你就不配做太子。”
  太子殿下磕头请罪,“儿臣失察,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
  “滚,滚下去好好反省。朕之后再来收拾你。”
  太子殿下磕头谢恩。
  有内侍来到太子殿下跟前,“殿下,这边请。”
  太子站起来,看着充满恶意的内侍,神情平静地离开大殿。
  他被关进了一处破落的偏殿,唯有方少监伴随在他身边。
  天气炎热,偏殿内却是凄风苦雨。
  太子殿下身上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水,他却无心换衣。
  他枯坐在书桌前,眉头紧皱。
  沉默了许久,他突然开口,“徐大人一定知道信丰发生的事情,多吧?”
  方少监躬身说道:“东宫上下,朝堂内外,没有什么事情是徐大人不知道的。”
  太子呵呵一笑,“难怪你们都说孤识人不明。如今看来,孤何止是识人不明,简直是眼盲心盲。徐大人明知信丰发生的一切,却隐瞒不报,他到底在想什么?”
  方少监没有感情地说道:“他们一伙人,心存侥幸。指望着由太子殿下您来顶罪,他们却可以中饱私囊,趁机大发一笔,最后全身而退。”
  “是啊?原来孤在他们眼里,只有顶罪一途。”
  太子殿下自嘲一笑,“孤现在才知道真相,是不是晚了?”
  方少监摇头,“还不忘。殿下依旧是太子,殿下可以下一道旨意,赐死东宫一干属官。那些人,就算全杀了,也不会有一个人无辜。”
  太子殿下神色一变,“果真没有一个人无辜吗?”
  方少监肯定地点头,“正是。”
  太子殿下哈哈一笑,“孤果然不配坐在太子的位置上。孤若是继承了皇位,只怕全天下都会被孤祸害得不成样子。只可惜,孤到现在才看清真相。母后苦口婆心,为何当初孤却一句都没听进去?”
  太子殿下悔不当初。
  方少监赔着叹一声气。
  若是五年前悔不当初,一切皆有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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