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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嫡妇之玉面玲珑-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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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这事你不要管了。”叶旭尧揉揉她的后背,似要把她揉进身体里面。
“我不明白,既然你也见过刺杀苏夫人的真凶是高志,就是证人了,为什么不能指证高家为苏夫人讨回一个公道?”林珑问道,就算她不忍看高志死,同样更不忍看苏夫人出事,再说这是两码事,一想到宫里虚伪的高贵妃,她更担心苏夫人,要与这样的人相处无异于与狼谋皮。
叶旭尧睁开眼睛,在黑暗中看着妻子义愤填膺的小脸,爱怜地抚摸了一阵,“我的只是一份孤证,苏辞是苏皇后亲弟,他的证词不顶用,而我与苏家又走得近,凭着苏皇后住在我们这里,这份证词皇上采信,天下人也会质疑。高家也是勋贵之家,在朝堂里面结党营私,盘根错节,一份孤证会让多少人心服口服?”嘲讽一笑,“只怕高贵妃在那儿哭上一哭喊冤,高家一系的人就会上折子,到头来也置不了高家于死地。”
林珑听得握紧粉拳。
叶旭尧好笑地握紧她的手,“好了,别想那么多,快睡吧,你现在是双身子,更需要睡眠。”
林珑这才闭上眼睛,在梦乡里继续为苏梓瑜不值,有时候就算是至尊的皇后也与幸福十万八千里,这让她更珍惜与叶旭尧的缘份,下意识地更往他怀里钻。
翌日,喝了新人敬的茶,林珑就准备起程离开这庄子,偏在这时候,有人急匆匆来报,说是钟福家的昨儿夜里死了。
林珑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钟福家的不正是织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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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今晚有二更。
☆、第八十六章 查明(二更)
林珑想明白后,没有耽搁,匆匆与马车里的苏梓瑜说了几句,苏梓瑜道:“你先别急,赶紧过去看看,我们午后再启程。”
话音一落,她搭着晋嬷嬷的手下了马车。
林珑行了一礼,“那我先过去了。”
苏梓瑜点点头,再度回到屋子里面歇息,对于回别宫她并不太期待,早一刻迟一刻也无甚分别。
叶旭尧也赶紧下马,与苏梓瑜道了声罪,扶着妻子就往钟福的住所而去。
钟福并没有住在大屋里面,而是守规矩的住在离大屋不远的一座小四合院面。听闻死了人,众人都在屋门前围观,一看到叶旭尧和林珑来了,忙分开一条道给他们夫妻。
叶旭尧的神色紧绷,这死了人可不是开玩笑的,越往里走,血腥味就越浓,担忧地与身边的妻子道:“你还是在屋外不要进去了,我去处理即可。”
林珑却摇摇头,“不,我要进去看看。”
不管如何,她与织锦也算相识一场,再说路上已听闻了织锦是被人用刀子捅死的,她万万没想到这人说死就死了?一如她爹去世那会儿,说走就走,没给她半点做心理准备的时间。
叶旭尧还是不太放心地看着她,“如果怕了,就与我说不要逞强,要以肚子里的孩子为重。”
“我知道了,啰嗦。”林珑撇了他一眼,更是率先往那血腥味最浓的屋里而去。
叶旭尧摇摇头,这丫头有时候胆子大到让他担心,脚下步子加快两步赶到她身边,若真被吓着了,他还能第一时间在她身边安抚她的情绪。
钟福耸搭着脑袋蹲在墙角那儿,那叫锦儿的小女孩紧紧地巴着身上带血的男孩的衣物,而男孩正被两个高壮的男子抓住动弹不得,周围帮忙的庄户都一声不吭,见到主子来,忙下跪行礼。
林珑上前颤着手掀开了盖在织锦头上的白巾,露出的是织锦死不瞑目的脸,嘴角流下一串鲜血,胸口处更是开了个血洞,森幽幽地看起来有几分吓人。
叶旭尧趁妻子错愕,一把将那白巾盖上,不再让妻子看织锦的死状。“到底是谁干的?”
“回爷的话,是这男娃子干的。”一旁有人站出来回话。
钟福却是两眼没有焦矩地蹲在那儿,这男人再也没有林珑初到庄子来时的精气神,估计他也没想到儿子会刺杀了继母。
“她该死,她打锦儿,我就杀她——”男孩还在叫嚣着,双眼发红,恨极了虐待兄妹的继母。
林珑听得心惊,听到丈夫问仔细了,才知道是昨儿夜里织锦喝完喜酒回来,可能酒意上涌人微醉,竟把睡着的继女抓起来一阵毒打,后来那男孩气不过,冲动之下抓起刀子就往织锦的心脏捅去。
“送官府。”叶旭尧留下一句,拉着林珑就要出去。
“不,大爷,不能送官府。”钟福听到这话,立即回神,他跪在地上求叶旭尧网开一面,他就这么一个男丁,不能送官府法办。
“这织锦曾是侍候过太太的,她现今这样死了,太太那儿也不好回话,你是钟家陪嫁过来的老人,自当知道规矩。”叶旭尧冷声道,“不过织锦自个儿也有取死之道,到时候我自会给你一纸求情书。”
钟福闻言,愣然地跪在那儿,他不知道为何就这么家门不幸?
林珑出得来外面,呼出一口憋在胸中的闷气,吩咐庄子里的妇人,将织锦下葬入土为安,然后又着人去给织锦的老子和娘报信,这人死了总要让人家爹娘知晓。
办妥这些个琐事,她才随丈夫走出这压抑的四合院,“昨儿还热热闹闹的,今儿个却又是白事哭啼,人生真无常。”
叶旭尧扶紧她的手臂,听到她老气横秋的话,顿时失笑:“你十六岁未到,又没有七老八十,怎个说这些个话?这织锦之死自己也要负一半的责任,同样不值得同情。”
“继母就是继母,又能对孩子好到哪儿去?”林珑感慨地道,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突然转头与丈夫道:“我可要活得长长久久的,至少要走在你后头,绝不能让你整个后娘来打我的娃。”
叶旭尧有时候真想敲开妻子的脑袋看看她都在想什么,遂板着脸道,“净胡思乱想,一大早地咒自己很好听吗?”
林珑听后吐了吐舌头,“我这不过是说来听听罢了,当不得真。”
叶旭尧斜睨她,“放心,我死,你也还没死,别忘了我可比你大得多。”
“呸呸呸,这些话不吉利不许说了。”林珑忙伸手堵住他的嘴,咬着唇道:“我说错了还不行?我还想着与你白头到老,你若先走了,谁来疼我?”
叶旭尧也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看她着急,不顾场合地揽住她的腰,让她走得稳些,“往后别再让我听到这些个混话。”
“知道了。”林珑这会儿可不敢再捻虎须,只得顺着丈夫的话去回应。
叶旭尧伸手掐了掐她的俏脸蛋,这才放过她。
两人回到庄子里,因钟福出了这事,叶旭尧怕他担不起庄子里的事务,所以又临时指定了个管事,协助钟福管理庄务。
香椽在给林珑奉上甜汤的时候叹息一声,“想当初我们还在宅子里一处当差,如今却是天人永隔,这织锦若能看开点也不至于如此。”
没说出口的是,估计是昨儿的婚礼刺痛了织锦的心,所以织锦才会一时心里不平衡拿继女出气,这才枉送了性命。
“可不是?”林珑呷了口温热的甜汤,“好了,织锦的事情就此过去,别再提了。”
“是,大奶奶。”香椽点头道,盘了妇人发型的她回到南园后估计也不能在林珑面前当大丫鬟了,想来也有几分不舍。
林珑倒是没有察觉到香椽想得那么长远,而是随口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匆匆用了午膳,这才重新上马车准备离去。
林珑与苏梓瑜共乘一辆,路上也好打发时间,叶旭尧与苏辞两人一前一后骑马护送。
林珑微掀纱帘子,看了眼这大屋,在这儿住的日子并不长,却经历了许多事,想来也还是要唏嘘。
“在我看来,现在舍不得怕是你。”苏梓瑜玩笑道。
马车驶出一段距离,林珑这才放下纱帘子,拉好车窗,不让冷风灌进来,接过香椽递上来的暖手炉,她才舒服地微眯眼,“一想到回去人多嘴杂,不如这儿清净就闷得慌。”
“那是,在外确实清净得多。”苏夫人附和道,歪靠在褥子里,她的心事较多又更重,情绪自然比林珑要低沉得多。
好一会儿后,气氛才和缓一些,缘于林珑嫌无聊与苏梓瑜玩起了叶子戏,苏梓瑜听说要玩叶子戏眼睛微微一眯,把晋嬷嬷和香椽扯进来,四人开始玩牌。
林珑以前玩过,后来到苏州后就再也没玩过,不过凭着记忆还是能玩上一二,不过这是她的想当然,真玩起来,她就一直输给苏梓瑜。
“苏夫人太厉害了。”她又一次放下手中输的牌,摇摇头道。
苏梓瑜朝她伸出个三指。
林珑愣然,这是什么意思?
“我三岁就开始玩这个,那会儿看我娘玩挺有意思的,后来进宫后,又陪太后玩,宫里流行这个,打发时间刚刚好,你又怎么能玩得我这个老手?”
林珑听得咋舌,她开始还想过要让让这苏皇后,不敢真占上风,哪知道一出手就被人家吃得死死的。
晋嬷嬷笑道:“叶夫人别与娘娘比这个,娘娘以前在宫里哪天心情不好,就会召妃嫔来玩叶子戏,非要人家输得惨兮兮的才会收手,论玩这个,除了太后娘娘,还没人能玩得过我家娘娘。”
林珑一听也听明白了,太后不管玩得好与不好,那都是不能占上风的,而其他的妃嫔就任这皇后宰杀了,想到高贵妃很可能也在牌局里面输得面色阴沉,她突然又觉得这画面很搞笑。
苏梓瑜洗着牌,一副庸懒道:“输了点钱算什么,人啊就怕连感情也输了。”
“勾起了夫人的伤心事,倒是我的不是。”林珑忙道歉,早知道她就不提议玩这叶子戏了。
苏梓瑜摸了摸她头顶的秀发,“不关你的事,我许久没玩也生疏了,正好练练,回宫后也不寂寞。”说完,眼里闪过一抹锐利之光。
林珑无端感到杀气,好在不是冲她来的。
这到行宫的路上,除了下马车用膳和解手外,倒是在玩牌中度过的。
直到最后,林珑才算赢了一把,不由得揩了一把汗。
苏梓瑜笑道:“好,我愿赌服输,听说你开了间脂粉铺子?”
林珑不意外她知道,在庄子里她也给苏梓瑜亲自调制了肤膏,苏梓瑜用后赞不绝口,只是那会儿她没提到自家铺子,这会儿听她提及,遂点点头,“确有这么一间铺子。”
“回头我让皇上给你的铺子题个匾,呃,我再给你一个‘天下第一脂粉铺’的牌匾,如何?”
苏梓瑜说得漫不经心,林珑却是听得心潮澎湃,这可是天上掉馅饼啊,她似乎看到白花花的钱银子从天而降,这天下最尊贵的两人都给她的铺子题字,这可是天大的殊荣,忙起身道:“谢娘娘恩典。”
苏梓瑜笑道:“这把你高兴得,连娘娘的称呼也出来了。”
林珑笑了笑,平白得了好处,能不高兴吗?
到达行宫的时候,天色已经入夜了,这儿是京城郊外,与庄子的路程并不遥远,所以午后出发,也还能在入夜时赶到。
为了迎接皇后的回归,到处都是灯火通明,行宫的各级官员都跪在宫外迎接皇后的大驾。
一到达这儿,苏梓瑜就收起了在林珑面前的和气,扶着晋嬷嬷的手踏着踏脚凳缓缓自马车下来。
一众的行宫官员跪下大呼,“臣等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随后跟着下马车的林珑听到这震天的声音,不由得怔了怔,扶着她的香椽有几分不自在,低声道:“大奶奶,我脚软。”
在马车里玩叶子戏的时候,听着晋嬷嬷说这苏夫人是当今皇后,她那会儿就手软了,想到自己嫁妆里面的东西,她就想傻笑,这可是皇后娘娘的赏赐,府里的其他太太和姑娘还没有,独她能得到一份,这可是天大的福气啊。
“忍着,别闹了笑话。”林珑低语安抚她。
香椽点点头,“大奶奶,奴婢尽量。”
主仆二人终于下了马车,林珑看苏梓瑜时,只看到一身普通贵妇人衣装的苏梓瑜此时贵气绕身,不但周身气派,更是气势迫人。
“平身。”
一句简单的话语她说得的气势十足,行宫官员这才站起身来。
苏梓瑜拢着手在身后往行宫里面走去,晋嬷嬷抬头挺胸地跟在身后,林珑也不敢耽搁,自然跟上。
多了她们主仆这对陌生人,不少行宫官员都看了过去,揣测林珑的身份。
直到苏梓瑜吩咐给叶世子夫人备寝室,这时候人们才恍然,原来她就是襄阳侯府的世子夫人,再看叶旭尧走过来,就更加不怀疑了。
“夫君?”林珑看向把她拉到一边的丈夫,忙唤了声。
“这儿是行宫,我留下不方便,你且安心住两天,我再来接你回府。”
“我知道了,还要再吩咐一遍做甚?”
林珑虽是娇嗔,却份外舍不得他。
叶旭尧在她的额头上一亲,这才与她依依不舍地话别。
林珑站在廊下,看着他与苏辞两人匆匆上马再度驶出行宫,直到看不到影子,宫娥来催,她这才转身随宫娥到寝室去。
皇宫。
高贵妃从噩梦中惊醒,出了一身冷汗,正要换下汗湿的衣裳,却见到宫人匆匆进来,“什么事?”不悦地喝了一句。
“娘娘,皇上来了。”
高贵妃一愣,这个时候皇上过来做甚?不过她不敢怠慢,衣裳都来不及换,匆忙挽好发髻,插好珠钗就去迎驾。
皇帝面色不善地进来,看了眼高贵妃有些发青的脸庞,径自问道:“高志何在?”
☆、第八十七章 狡辩
高贵妃心中猛然一跳,努力镇定心神,声音平稳道:“皇上,您有事要宣臣妾的弟……”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听到皇帝再提高声音问,“朕再问你一遍,高志何在?”
高贵妃微睑眉,这回她完全镇定下来,把慌乱压在心底深处,“臣妾不知,臣妾久居深宫,与娘家人久久才见上一面,如何能得知娘家弟弟的行踪?皇上若要追问臣妾弟弟的行踪,还请问臣妾的父亲更快一点……”
朱翊听着这妃子的辩解,猛然上前一把掐着她的下巴,“凝珍,别对朕说谎。”
听着这冷冷的声音,高贵妃心头的不安在扩大,不过浸淫后宫这么多年,见惯了大风大浪,心理的承受能力比一般人强太多,微掀眼眉看向这最亲密又是最疏远的人,一字一顿道:“臣妾真的不知道。”
朱翊一把甩开高贵妃的下巴,由得她仍旧跪在那儿,这正殿还没来得及燃火盆,寒气颇重,也不顾及她的身子是不是承受得住,端坐在主位上,面色一沉,手一拍。
高贵妃忙看向殿门口,看到叶旭尧与苏辞并肩走进来,她的眼眸一沉,似乎刚刚做的噩梦就要变成现实,一切都要败露了,她放在膝上的手狠狠地卷着自己的衣襟。
“参见皇上。”两人行动一致地行礼。
朱翊手一挥示意两人平身,面无表情道:“凝珍,朕给你一次自首的机会。”
“臣妾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何来的自首?”高贵妃抬头楚楚可怜地道,“臣妾自从进宫,除了省亲之外从未出过宫门,为皇上主理后宫,养育皇嗣,臣妾有什么需要自首的?”
这样理直气壮的样子,让人根本联想不到她会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情,叶旭尧不得不佩服这位贵妃娘娘,难怪在皇帝看不见的地方,她的手能伸到前朝去,搅乱盐务一案,使其变得错踪复杂。
“子阳。”朱翊冷声地唤了叶旭尧的字,“既然她不见棺材不流泪,那就让她知道她犯了什么错。”
“臣在。”叶旭尧站出来,朝门外的人一使眼色,顿时有几个萎靡不振的人被押上来,“贵妃娘娘请恕臣无礼,这是刺杀皇后娘娘的歹徒,经审讯,供称是高家的死士,娘娘就是刺杀皇后的幕后真凶……”
“你含血喷人——”高贵妃猛然大喝一声,哪怕跪着,她也表现出一脸的义愤填膺,“叶旭尧,本宫知道我高家与你叶家并不和睦,可本宫待你妻子不薄,她入宫为太后献肤膏,本宫都未曾刁难于她,非但如此,还亲自做陪。本宫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要你这般处心积虑地诬蔑我高家?”
“这事情分明就是你亲弟动的手,你现在敢说出高志人在哪里吗?”苏辞一脸气愤的上前质问,他的长姐在这后宫里面深受这个女人的迫害,他一想起说法恨不得抄刀子上前去结果了她。
“苏国舅,你是皇后娘娘的亲弟,你现在是帮着皇后娘娘给我栽赃。”高贵妃抬头直视朱翊,“皇上,臣妾问心无愧,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至于臣妾之弟,皇上可以立即宣他进宫。”玉指指着那几个证人,更是冷笑道:“这都是他们故意弄出来的所谓罪证,拿这个来定臣妾的罪,臣妾不服。”
“你敢指天发誓你没做对不起皇后的事?”朱翊冷声质问。
“臣妾敢。”高贵妃当即举起三根手指,“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高凝珍如果做过有害皇后之事,就让我高凝珍死无葬身之地。”随即放下手来,又眼含泪水,“皇上,臣妾发了这样的毒誓还不能证明臣妾的清白吗?”
就算死后要堕入阿鼻地狱,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主动招供出一切,她的手攥得紧紧的,一张本来苍白的脸蛋这会儿也涨得通红,看似真的受了莫大的冤屈。
朱翊的手紧紧地握着椅把,当查到此事与高家有关的时候,他恨不得将高贵妃煎皮拆骨,可现在看到她宁可发毒誓也不肯认罪,心下不禁有几分动摇,莫非自己真的冤屈她了不成?
苏辞不禁冲动地想要动手结果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叶旭尧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苏辞惟有隐忍怒火,僵直地站在当下。
“皇上,这几名刺客身上都有高家的印记。”他仍想要奋力一搏,希望能将这高贵妃治罪。
“印记?难道就不会是是你们伪造的?”高贵妃嗤之以鼻地道,“我若真要害皇后娘娘,哪里会用有印记的死士?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本宫还不至于那么傻。”顿了顿,“苏国舅,本宫知道你视本宫为眼中钉肉中刺,可本宫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正在这时候,永安公主率先进殿,后面跟着皇帝最宠爱的皇七子,“父皇,母妃犯了什么错?”
她睁着圆圆的眼睛,一脸惊恐地问着父亲。
而皇七子却是冲到朱翊的面前,“父皇,您让母妃起来好不好?这么冷的天气,母妃会得风寒的。”
朱翊看了眼这对儿女,女儿娇俏可爱,儿子聪明,心头不能说没有一点触动,他存活的儿女里面,就这对姐弟最得他的心,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你还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父皇有话要问你们母妃,夜深了,你们且先去睡觉……”
“不,父皇,母妃犯了什么事?”皇七子道,“如果母妃真犯了事,儿臣定不会为她求情。”
苏辞听着皇七子说的话,心里不由得恨恨地骂了一句,“小兔崽子。”
朱翊却是心神微微一颤,这儿子太明事理了,遂伸手将他抱坐在膝上,“这是大人的事情,你现在还小,管不了,等再大些,就能为父皇分忧。”扬声道:“来人,抱七皇子和永安公主下去。”
“父皇?”皇七子唤了一声,摆明了不愿离去。
“父皇,儿臣不走,儿臣要在这儿陪母妃。”永安公主带着哭腔道。
高贵妃一把抱住身旁的女儿,也垂泪道:“好孩子,听你父皇的话,母妃现在不能陪你们,你们更要做个好孩子,听话。”捧起女儿的脸,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如果母妃不在了,你也要好好听父皇的话,照顾好弟弟妹妹们,你现在是大姐姐了,永安,不能再任性……”
“母妃。”皇七子在嬷嬷的怀里扭动身子痛哭出声。
他一哭,永安公主也跟着哭。
接着,没多时,有更多的孩子进来,不管是高贵妃生的还是她抚养的,都哭得一塌糊涂,“母妃、母妃”的叫个不停。
朱翊的额头青筋在跳,这些孩子的哭声让他的神情不悦,但这是他的骨肉,他又舍不得呵斥,每每看到这一幕,他都不得不赞高贵妃是个贤母,把孩子们都教育得很好,知书识礼,没有皇族的骄奢之气,连母后也赞不绝口。
长吁一口气,想到高贵妃所辩的话,确也有几分道理,思及此,他的表情放柔了些许,“好了,都别哭了,朕也没有要为难你们的母妃,凝珍,起来回话吧。”
高贵妃埋在女儿小肩膀的脸微微一笑,看了眼自己的亲信,这群孩子来得正是时候,不过再看向皇帝的时候,她还是抽噎了一下,泣音很重地道:“臣妾谢主隆恩。”
孩子们这才哭声暂歇,高贵妃伴在朱翊身边这么些年,早知道过犹不及的意思,忙劝儿女们随嬷嬷下去歇息,莫扰了父皇母妃议事。
孩子们这才不舍地由嬷嬷抱下去,惟有永安公主仍旧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向自己的生母,眼里着担心。
楚辞看到这里,深深地为自家长姐不值,这女人只要弄一群孩子来哭就能扭转颓势,估计很早就布好局了,怪不得整个后宫就她最热衷于养皇嗣,果然有用得着的一天。
叶旭尧只是冷眼旁观,就像那天深夜他与妻子说的一样,这时候要扳倒高家并不容易,尤其是他们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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