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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嫡妇之玉面玲珑-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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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并未离去的喜莲却是面孔扭曲的握紧拳头,过河拆桥,好一对不要脸的兄妹。
    ------题外话------
    今晚有二更,估计会比较晚哈。
    大家手里有票票的多投几张给某梦吧,就当给某梦的鼓励,好不?好不?

  ☆、第二百六十六章命案

屋里的兄妹二人并不知道外头有人偷听他们说话,此时二人俱都脸色惆怅。
    好半晌,尉迟姑娘道:“哥,我离开前想见见襄阳侯夫人,想来当日是我们误会她了,不见她一面就离开,我会抱憾终身的。”
    虽然她儿子的周岁宴她没法子去,毕竟以兄长这样的品阶带她去不大合适,但不代表她忘却了她曾经于她的恩情。再者上回她来找她的时候,她不但否认自己的身份还态度冷淡,就又觉得对不起她的心意。
    “好。”尉迟士爽快答应道,“等我把这官职给辞了,出发前我会安排你去见她一面。”
    尉迟姑娘欣然同意兄长的话,不过想到兄长今晚酒醉的举动,颇有几分借酒浇愁的味道,于是她试探地问道:“哥,你是不是还记挂着襄阳侯夫人?她已是人妻,又是人母,这天下的好女孩多得是,哥,你就忘却了她吧。”
    尉迟士听到妹妹这一番话,血气上涌,脸上颇有几分赧红,好在他今儿个酒醉脸红倒也看不出来,不然真是丢脸丢到家了,轻咳数声掩饰那份尴尬和求而不得的痛苦,“没的事,你别再瞎猜,这个话以后不要再说,省得影响了她的闺誉。”顿了一会儿,“我只是替她高兴,她的俩儿子生得好,你是没见过,确是眉清目秀的小家伙。”
    他是羡慕的,叶旭尧何德何能,现在居然娇妻爱儿一应俱全,想到在苏州时,那会儿只要他心硬一点,或许林珑就会是他的,当然这一切只能在午夜梦回时想想罢了。
    尉迟姑娘没说什么去戳穿兄长的掩饰,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哥,咱们别再多想,等把京城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就到一处山青水秀的地方重新过活,那儿不会有人知道我们的过去。”
    尉迟士抬头看着妹妹,伸手轻抚她的秀发,对于那样的生活,他也开始响往了,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他还有什么舍不得的?生活总要继续下去才行。
    喜莲忍着怒火在那儿偷听了半晌,没再听到什么有价值的话,这才蹑手蹑脚地离去,只是离去时她的眼睛充满了怨毒。
    她以为自己的讨好能得到尉迟姑娘的真心相待,也以为凭着恩情与满腔的爱意会让尉迟士接纳她,如今看来一切都是不白搭,她的恨意在胸腔中翻滚,这对兄妹想要撇下她远走高飞,想得美。
    另一边厢的马车疾驰在无人的街道上,权美环听闻女儿今夜的经历后,不禁眼里有几分责备,“下回别横冲直撞的,还有别把你撞见的事情到处宣扬……”
    林琦这回也老实听劝,“知道了,见过一次鬼还不怕黑?那事情我可不敢瞎说,反正就当没看到便是了,再说当时情急我根本就没瞧清楚是谁,就算想宣扬也没法子宣扬。”
    林栋出言道:“二姐还是有分寸的。”
    权美环听到小儿子出声,当即就一句话都不说了,还偷瞄了小儿子几眼,比起俩女儿,这小儿子与她越发生疏,毕竟男儿长大后就会与母亲疏远一些,只是未免有几分伤感。
    林栋没有心细地发现母亲的心事,之所以做声是因为他相信二姐不是没有分寸之人,再者他也不想因为此事让二姐与生母疏离了,但是他没有想到,生母倒是因为他这句话而心塞不已。
    就连林绿氏也没有心细如发地能知道权美环的心事,只是一味地庆幸林琦还好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遗憾。
    马车驶到霍家,林家的侍女扶着权美环下马车,林家兄妹与林绿氏也下车相送。
    只是敲了好一阵的门,也没有人来应声,林琦脾气一上来,当即就狠踢了霍家的大门几脚,娇喝道:“开门。”
    权美环的脸色当即一沉,这霍堰太过份了。她不用猜也知道必是霍堰的杰作,也惟有他见不惯她与自己的儿女相近,这人的心胸并不宽大,怎么她以前什么也没发现?只能说自己让爱情蒙蔽得眼瞎心盲。
    她拉开火暴脾气的林琦,“你们先回去吧,待会儿门就会开的。”
    “这霍家一直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林栋冷声问道。
    他是男丁,不能像二姐那般能时常出入霍家,毕竟霍家更不欢迎他,相信大姐的情形也是一样的。
    “以前还好,现在是变本加厉了。”林琦见到权美环的次数最多,所以对她在霍家的生活有个大致的了解。
    “既然如此,那还待在这儿做甚?霍夫人,要不就先与我们回去林府吧。”林绿氏开口道。
    这一声换得林栋满眼满心的感激,他也有意要生母暂时与他们先行回去,这霍家欺人太甚,大不了就再度和离,权美环再如何也还生养了他。只是这话他说不合适,二姐说也不合适,惟有林绿氏这林家的当家主母开口最合适。“没错,要不就先与我们回林府再做打算。”
    林绿氏看了眼林栋,心里明白自己刚才那大方一言是说对了,其实她没那么心大,接权美环再入林府,自己本就巩固的地位会不会受到威胁,她并不知道,但却能很清楚的明了,两人要共处得好,必有一方妥协,而那人是她无疑。
    这血缘亲情并不是她这个半路子的二娘能相提并论的,其实李老娘的话并不是全无可取之处。
    当然这些隐秘心事她不会诉之于口,也说不出来,不然她必会与这三个孩子生份了。
    “对啊,你就与我们回去吧。”林琦一把拉住权美环就想要回转上马车。
    权美环却是轻轻地挣脱她的手,抵受住内心的诱惑,她不再是被父母养在温室里面自私的娇花,外面的风雨已教她学会为人处事,这二女儿的婚事未定,她不能再闹出什么丑闻来影响了她,毕竟切肉不离皮,总有好事者会将二者联系起来。
    “我毕竟是霍家妇,此间离开终是不妥。”她道,看到儿女皱眉,她一手握着他们一人的手,“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为我不值,但当初娘就选错了路,现在再回头也来不及了,娘对不起你们,现在更是不能再拖累了你们……”说到此处,她眼泛泪光。
    林绿氏听得也觉得眼睛泛酸,掏出帕子按了按眼角,其实私心归私心,她还是十分同情权美环的,爱了大半辈子才发现良人是狼人,也难为她能忍下来。
    “可现在明显是他们不开门让你进去。”林琦并不是容易感性的人,还是语气不善地道,“都到这步田地了,你还顾虑什么面子问题?面子能当饭吃吗?”
    “二姐说得是。”林栋也不忍看亲娘太过于委曲求全,他并不是死读书的人,而且经历过人生的起伏,自然也不是温室里面长大的。
    权美环其实心动不已,若能回得林家那是太好不过,但她不能再如此自私,正要再说什么劝服他们之时,就听到身后的门“咿呀”一响,她回头一看,就看到霍堰沉着脸站在那儿。
    她果然没有猜错,之前是这男人在给她难堪,只因她没有与他一道儿离席归家。
    夫妻二人均是忍火对视一眼,权美环这才努力挤出一抹笑来,“好了,夜已深,你们还是先行回去吧……”
    林琦瞪视一眼权美环,然后又瞪视霍堰,“他这么对你,你还要不离不弃?”
    “他再不好,现在也是我的夫君。”权美环无奈地道。
    林琦顿时气恼地甩开她的手,返身就去上马车,再待下去她指不定要吐血,实在受不了这鸟气。
    林栋不若林琦的火暴脾气,不过心塞还是有的,“那你也赶紧进去歇息吧。”看了眼门后阴影中的霍堰,他的声音略有提高,“若是在霍家受到了委屈,你就回来林家吧,好歹我们身上还流着你的血。”
    这是小儿子第一次松口,权美环却是波流满面,她以为一辈子都得不到他的谅解,现在他还愿为她出头,不管这话的真实度有多少,就算这会儿死去她也甘愿了。
    霍堰听闻只是隐忍着怒火不发作,毕竟他不想休了权美环。
    林绿氏不好说些什么话,只是拍了拍权美环的手,然后拉着林栋离开。
    待得林家的马车在襄阳侯府的侍卫簇拥下离开,权美环这才拿袖拭泪转身向霍家大门而去。
    “终于舍得回来了?”霍堰阴阳怪气地出声。
    权美环心情糟糕透顶,懒得与他再起争执,无视地越过他就往里面而去。
    霍堰因她的无视而动怒,一把攥紧她的手臂,“我问你话没听到吗?”
    “松手。”权美环冷声斥道。
    霍堰闻言反而握得更紧,“你没有资格命令我,权美环,你别忘了你是霍家妇,不再是他林则的妻室,这辈子你生也好,死也好,也只能与我一块儿。”
    “霍堰,你真让我恶心。”权美环怒道。
    “恶心?”霍堰脸庞扭曲地重复这个词语,“我再如何恶心,也是你选的,现在你想要后悔,可惜没有后悔药吃了。”
    权美环听闻,不禁对这男人狠踢了几脚,这反而惹怒了霍堰,当即就还以颜色。
    两人在这门口处打了起来,那躲起来的门房赶紧进去向另外的主子汇报。
    林家送权美环回来的事情,其实他早就收到了消息,对这事他没有多少感触,毕竟是血缘至亲,林家人再气也不会不理权美环的,在这点上他能理解,反正不打算接触林家人,所以他并没有打算出面。
    却不曾料到父亲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他听后皱紧浓眉,板着脸迅速赶到大门口。
    果见父亲与继母在那儿吵吵闹闹拉拉扯扯的,他顿时怒喝一句,“这半夜三更的,你们是不是想让周围的邻居看笑话才满意?”
    看到儿子出面,霍堰的老脸有几分挂不住,毕竟因为妻子与前夫的子女来往而找碴,说出去也丢人现眼。
    权美环一把甩下霍堰,转身就走,经过霍源身边时,“好好管管你爹,他不要面子我还要。”
    抛下这话,她不去看霍源难看的脸色,带着一肚子气当即离开。
    “权美环,你给我站住——”
    “爹!”霍源放重声音怒喝。
    霍堰这才收敛一些,此时妻子已走远,他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眼儿子,“她这是欠教训,我……”
    “继母没说错,爹,我们家虽然没了爵位,但这脸面还是要的,你与她在这般计较,传出去真好听?”霍源对于父亲也是相当无语,“再说我现在谋求在京中留任,你就别给我再添乱,好好与她处吧,毕竟你们少年时代爱得那般死去活来,现在闹成这样给谁看?”
    最后的话不禁带上了几分讥嘲。
    霍堰脸色悻然的不好接话,对儿子,他还是有所亏欠的,毕竟当时他对他的关心太少了,“我也不是存心与她闹,只是她现在都已是霍家妇了,还管林家的事情做甚……”
    “林家那三个终归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霍源一语中的。
    霍堰当即没话,其实换位思考一下,他就能明白权美环的心思,只可惜他从来只考虑自己,甚少为他人着想,只是年老要靠儿子奉养,这才表现出对儿子的关心来,不然一如他待那几个庶女般,给口饭吃饿不死就算了。
    这一夜有人欢喜有人愁。
    林珑在送了丈夫上早朝后,就带着俩宝贝儿子到叶钟氏的院子去请安,其实叶钟氏并不在这条上苛责她,但她还是没有要紧事就过去,在这点上叶钟氏是相当满意。
    一看到俩宝贝孙儿,叶钟氏就笑得见牙不见眼,一边抱着一个坐着,听着他们奶声奶气地唤着并不清晰的“祖母”二字,她也能高兴个半天。
    林珑在一边看着他们祖孙亲热,一面指示绣缎等人上早膳,“我们还没用早膳呢,特来叨扰婆母了。”
    “一家人说这些客套话做甚?你们能来与我一块儿用,我高兴着呢。”叶钟氏笑道,还在俩孙子脸上落下一吻,“是不是啊,祖母的乖孙儿?”
    叶耀庭和叶耀辉都起身一人一边用口水洗着叶钟氏的脸庞,乐得叶钟氏开怀不已,丝毫不嫌弃俩娃儿的口水。
    林珑笑着掏出帕子,阻止这俩小子继续用口水来荼毒叶钟氏的脸庞,“婆母,他们太调皮了。”
    叶钟氏接过林珑手中的帕子把俩孙儿的口水擦去,“不碍事,小娃儿哪个不这样?再大点你与尧哥儿就要愁眉苦脸了。”
    林珑给俩儿子整理身上的小衣,这俩儿子都抱着她不停地唤“娘”,她的心顿时甜得都要冒泡了。
    叶钟氏看着他们母子亲近,瞄了眼媳妇的肚子,“他们都满周岁了,你身上还没有消息?”
    林珑道:“前儿刚走了葵水,估计要迟些才能有消息。”
    她不掩饰自己渴望第二胎,不过现在倒也不着急了,这俩小子就够她操心的。
    叶钟氏也并不是非要儿媳快点怀第二胎,但仍难免有些失望,“我这儿还有些强身健体的补药,回头我让人拣好你带回去,也该是为这哥儿俩再添弟弟妹妹的时候。”
    如果现在怀上,等明年出生正好。
    林珑也不推拒,满口就应声了。
    “远远地就听到我俩大侄子的声音,果然他们就在这儿。”叶蔓籽掀帘子进来。
    哥儿俩一看到她就笑,发出“古”这么个字眼,显然他们是认得这小姑姑的。
    叶蔓籽高兴得不得了,“前儿还不会唤我,这满了周岁就是不一样。”
    “孩子一天一个样。”林珑笑道,见侍女摆好早膳,这才与叶蔓籽一人抱着一个落坐。
    叶钟氏从来没让林珑立过规矩,所以林珑也就没有站起来侍候婆母用膳的习惯,不过席上布菜还是有做的。
    “你别顾我,先喂哥儿们吃东西吧。”叶钟氏道,“我这儿有侍女呢。”
    林珑应了声。
    早膳用得七七八八后,林珑才喂饱俩儿子,自个儿只能匆匆吃了点东西,本来这些可以让奶娘或大丫鬟做的,可她还是想要亲力亲为养育儿子。
    叶钟氏膳后漱了漱口,把茶盏递给一旁的大丫鬟绣缎,然后方才正色道:“我身边这几个大丫鬟都到了年纪要放出去,再不成亲就要误了花期,你且看看有什么合适的成亲人选圈出来让她们挑挑吧。”
    林珑这才看向绣缎等人,她们比素纹还要大上一两岁,如今已是过了双十年龄,确是该放出去成亲的时候。“回头我就让人把花名册送来。”
    这些个大丫鬟能配的都是府里的下人,不过因为侍候过叶钟氏的原因,这成亲人选可不能马虎应付了事,回头她让素纹和香椽办这差事正合适。
    “就这样办吧。”叶钟氏并不胡搅蛮缠,反正儿媳妇办事她放心。
    一旁的绣缎等人其实也着急不已,她们都不年轻了,再不成亲就要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如今听到太太放话,当即都跪了下来,“谢过太太,谢过大奶奶。”
    “你们跟了我一场,等出嫁时我也不亏待你们,必会一人给上一份丰厚的嫁妆。”叶钟氏道。
    绣缎等人一阵心喜,忙又是交口谢过太太的恩德。
    林珑见状,等这群大丫鬟放出去,还要重新选些十五六岁的进来侍候,这个也得注意,算来要忙的事情还有不少。
    正在她思忖之时,门帘外有人禀报,“太太,大奶奶,五老爷府上来人了。”
    婆媳二人对视一眼,这一大早的五房遣人来有何要事?就连顾着与俩大侄儿玩耍的叶蔓籽也不由得侧目。
    “让他进来回话。”叶钟氏沉声道。
    没一会儿,那个下人带到。一进来就哭诉五房出了大事,五老爷让他过来报信的。
    叶钟氏板着脸询问几句后,顿时脸色大惊。
    原来五房的彭姨娘昨夜死了儿子,今儿个正大闹不已,直说是叶明悛的一对嫡出儿女搞得鬼,此间非要闹上公堂讨个公道不可,就连叶明悛相劝也不济事,所以这才报到大房这儿来。
    “简直丢人现眼。”叶钟氏在与林珑上马车赶到五房的时候,忍不住骂了一句。
    林珑皱紧眉头,这彭姨娘自打生了儿子这心就膨胀了许多,“没凭没据的,如何能指责正房的子女,这彭姨娘实在是想得太多了些。”
    叶钟氏看了眼儿媳妇,“这倒不能轻易下结论,叶彭氏的心狠着呢。”
    林珑一怔,随后想想婆母的话也有道理,这彭姨娘所出的孩子影响到正房的子女,叶彭氏人在庵堂里,不代表她就不知道此事,想来都会打个冷颤,这心可真够狠的。
    她是不喜欢彭姨娘,但毕竟自己也是有孩子的人,自然明白孩子就是亲娘的心头肉,对一个孩子下手,那也真是有几分丧心病狂。
    叶钟氏却是不会同情彭姨娘,在她看来,这都是彭姨娘的错,毕竟嫡庶有别,这五房是搬出侯府了,不代表她没听说过彭姨娘借子生骄一事,毕竟她若是叶彭氏,也不会容得下这么一个妾侍。
    马车很快就抵达了五房,林珑扶着婆母下马车,匆匆地随着五房的管家前往厅堂。
    还没有进去,就听闻叶蔓玲哭诉道:“爹,这算什么一回事?我与鹏弟昨儿都在大伯母府中逗留到很晚,这深哥儿的事情怎么就扯上我们?我们那会儿都不在府里……”
    “没错,爹,你就算要偏心也要讲道理啊。”叶旭鹏愤慨地道,父亲的偏心深深地伤害了他这幼小的心灵。
    “老爷,就是他们二人把深哥儿给害了的,要不然深哥儿哪里会落水一命呼乎?我可怜的儿子啊……”
    彭玉琴哭得肝肠寸断的声音也传了出来,林珑与叶钟氏的步子就是一顿。
    婆媳二人对视一眼,这才再度抬脚走进厅堂当中。
    叶明悛正苦不堪言,一看到大嫂到来,忙上前相迎,“麻烦大嫂了。”
    叶蔓玲一把接着亲弟上前哭诉,“大伯母和尧大嫂子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真是冤,什么都没做却被扣上这么一顶帽子……”
    “这根本就是胡说八道,你们敢说你们在府里就没有眼线?这根本就是你们布的局,我的眼没瞎心没盲,焉能看不出来?”彭玉琴也不依不饶地起身追骂,“这事情我无论如何要报官,还我的儿子一个公道……”
    林珑看了眼彭玉琴这憔悴的妆容,与昨儿来俩儿子周岁宴意气风发的样子相去甚远,双眼更是哭得红肿,怀里还抱着死去的叶旭深,不喜归不喜,该有的感触还是有。
    叶钟氏看了眼大哭大闹的彭姨娘,“你非要说深哥儿的死是他兄姐害的,那你可有凭证?”
    “我……”这是彭玉琴最吃亏的地方,不过她仍旧一口咬定,“不是他们还能是谁?就只有他们有这动机,这小子怕深哥儿长大与他争家产,所以早早下手把我的孩子害没了,他还是半大少年就狠毒至此,将来必是祸害家族的根源……”
    这话说得太过了些,就连一向偏心的叶明悛都皱眉不已,对这一向宠爱的小妾也有了几分不满。
    叶旭鹏据理力争,“你说我害了他,那你拿出证据来,拿得出来我就服了你。”
    他长在这么一畸型的家庭里面,能不早熟为自己筹谋吗?他就不信这个彭姨娘能拿出什么实质的证据来。
    叶蔓玲见弟弟说得如此斩钉截铁,也把心虚收起来,故而一脸受辱的表情看着彭姨娘。
    叶钟氏到底顾虑叶家的名声,看到彭姨娘因为没有证据而脸色苍白,一想到这女人当初爬上姑父的床的作派,哪里还会对她有好感?“既然没有证据,这话可不能乱说,鹏哥儿是五房嫡出的长子,往后可是要走仕途之道的,你这样的话若是传出去,岂不是毁了他的前程?”顿了一会儿,“还有玲姐儿,这还没有婚配呢,你让她闺誉受损往后如何许到好人家?”
    这明显站在叶旭鹏和叶蔓玲一边的说辞,立即搏得这两人的好感,当初因为亲娘被大房强制送到庵堂去时,他们不是不恨大房的众人,但深知力量薄弱,与之为敌只能是鸡蛋碰石头,所以想要报复也只能是想想罢了。
    如今大伯母明显在帮他们,他们本也是少年心性,自然就能生出与以前不同的观感来。
    “谢过大伯母仗义执言。”叶蔓玲屈膝道谢。
    叶旭鹏拱手为礼。
    其实叶钟氏这番话是说给叶明悛听的,这庶子养得再多也不敌一个嫡子,这道理只要叶明悛没糊涂都会明白的,就算再宠这妾侍也不会由得她胡来毁了名声,从而影响了自己的仕途。
    果然叶明悛回过味儿来,看彭姨娘的眼神就有点冷,他一直在和稀泥,这会儿却是表明态度,“大嫂说得对,没凭没据的,你闹什么闹?是嫌我还不够丢脸?想把鹏哥儿与玲姐儿也搭进去才甘心?我没想到你的心毒成这样?”
    “老爷,您?”彭玉琴不可置信地后退数步,随后又尖利地道:“我们儿子还尸骨未寒,你就这样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他的福份太小,我们能奈之何?”叶明悛薄情地道,“回头我让庙里的和尚为他做场超度的法事,也算是圆了我们父子的情份。”
    这么小的孩子夭折,给他大办丧事那是折福的,甭说是百姓家,就是帝皇家也不过如此办丧事,在这一点上,苏梓瑜是深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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