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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嫡妇之玉面玲珑-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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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头也疼起来,不过为了高志的心愿,她也不介意当一回恶人。
低头看到高志醉死过去,她将他放平,让他睡得安稳些,看着那皱起的眉头,她轻轻抚平,“爷,嬷嬷一定会让你如愿的。”
已经回到自家的林珑在沐浴时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正给她添加热水的如霞见状,“姑娘,是不是水太凉了?”虽然是大夏天,可姑娘家是不宜洗冷水的,绿姨娘一再吩咐,水温凉了就要添热水,可不能让自家姑娘亏了身子。
“没事,并不冷。”林珑道。
如霞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调水温。
系好了腰带进来,看到绿姨娘在屋里等着她,林珑搓着半干的头发,“二娘还不去沐浴?”
“珑姐儿,你过来。”绿姨娘朝她招手,笑得有几分神密。
林珑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抬手示意如霞出去,“二娘,怎么了?”
绿姨娘再度将袖口里的小册子取出来,将上回没有进行到底的事情做完,“珑姐儿……”
“二娘,你怎么?”林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绿姨娘怎么又拿这避火图出来?真是羞死人了。
“珑姐儿,你别不好意思,就快是新娘子了,不学着点吃亏的会是自己。”绿姨娘也忍着脸红相劝,她比谁都希望林珑能抓得住夫婿,塞姨娘什么的,她是万分不愿这事会发生,那是万万不得已的下下策。
林珑不好意思看这些个东西,就怕长针眼。
绿姨娘摊开来道:“二娘也是为了你好,珑姐儿,你若到了洞房那天仍然一知半解,如果姑爷温柔点,那还好,不然,很可能会吃苦头……”
女人的第一次谈不上多美好,绿姨娘的第一次就卖了个高价,至今仍是京城花魁初夜价格最高者。她记得那是个好色的老头,毕竟年纪大了,并没能折腾她多久,不然只怕更受罪。如今林珑的夫婿年轻力壮,这新婚洞房时只怕要吃不少苦头。
林珑的脸如火在烧,耳里听着绿姨娘的说道,那摊在桌上的避火图相当的清晰,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个彻底,这会儿她总算明白叶旭尧为何不肯跟她直言栋弟的病情,实在有够尴尬的。
绿姨娘说着说着倒是自然了不少,连《*经》也翻了出来,将林珑在这方面的知识启蒙了个彻底,当然她是捡着来说的,那些个吓人的案例是一个也没提,花楼里面的女子什么没见识过?
当夜,林珑做了个有颜色的梦,醒来时躺在床上久久没回魂,那脸都快烧得见不人,这种感觉与初潮来临时颇为相似。
那也是在一个清晨,她醒来时摸到被褥里面都是血,顿时吓得面色发青,再然后知道这血是自己身体里面流出来的,就更是心事重重,以为自己要死了。记忆中那个清晨她赖在床上精神萎靡,还是她的亲娘来看她硬将她拽起来。
待看到被子里的血时,她带着哭腔道:“娘,我是不是要死了?”
“净胡说。”她的亲娘没好气地看着她,“这是你长大的标志,往后就能许人家了。”
此时伸了个懒腰,她觉得挺讽刺的,她来初潮时,母亲还挺重视的,只是没过多久,她就告诉她,她要改嫁了。
想到母亲,就没有心思再忆往事,她迅速爬起来,唤如霞进来侍候梳洗。
再见到叶旭尧时,她想到了那个有颜色的梦,脸色“刷”的一声红透,几乎不敢看他的脸。
叶旭尧自然也感觉到她的异样,一把板回她的小脸看着他,“怎么了,这是?”
林珑感觉到下巴在发烫,都怪绿姨娘让她看什么避火图,还要说那些羞死人的事情,不然她不会这样,伸手想要拍下他的手,哪知道被他紧紧地握住。
“说。”他霸道地道。
林珑才不会把自己做了有颜色的梦的事情告知他,而是努力一本正经地道:“没事,你别净瞎猜。”
“真没事?”他眯眼追问。
她摇了遥头,最后找了个理由道:“我在想那走商的事情,他今儿个该来提货了,我准备到店面去。”
叶旭尧仔细打量她半晌,确定她不是在说谎,这才做罢,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要不要我陪你去?”
林珑闻到他身上清爽的味道,那消下去的红晕又慢慢爬上来,“不用,我能应付,你可是要办大事的,我可不能拖你后腿。”
有时候女人过于善解人意也是令人头疼的,叶旭尧以前不希望娶个只懂无理取闹的妻子,兼之他又认为女人大多都是无法理解的,所以才一直没在身边留个侍候的人。
如今的林珑比他意想中的妻子还要好,他却是渐生不满,希望她能更多的依靠自己,想着自己。
“你怎么了?”林珑皱眉看他。
“没事。”他闷声道,没有上赶着自己找不愉快,“如果有什么事,就着人去唤我。”
“我晓得。”她朝他甜甜一笑。
叶旭尧觉得自己就要化在这甜甜一笑中,原来平生不会相思,便害相思,是如此的心情。
林珑心情极好的在店面等着那走商到来,目光斜睨了一眼丰盛德的掌柜,“周掌柜怎么又来了?”
“林姑娘,在下是来看看有什么忙可帮的。”周义想要亲眼看着林珑倒大霉,不管如何,玉肤坊没了诚信,往后的生意必定会大受影响,他等这一天等得够久了。
不过眼前这个黄毛丫头却是极好运,居然还能许到那样的人家,他顿觉当初提这五万两赔偿太少了,怎么着也要个十万两才够本,襄阳侯府有钱,怎么着也会替林珑填了这窟窿。
“周掌柜的,你觉得你能帮我什么忙?”林珑嘲讽地看了他一眼,“我的义父是郑巡抚,我的未婚夫婿至少也是个官老爷,真不知道周掌柜大喇喇地到我这儿来凑什么热闹?也不怕人笑话风大闪了舌头?”
林琦知道的内幕不多,有好些话林珑等人也没告知她,就怕她冲动行事,不过她看这周义也不顺眼,想到曾经自己求他家的胭脂而不得时的懊恼,就如吞了一只苍蝇般的恶心。
“就是,你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商人。”她也不以为意地道。
周义的神色一紧,这对姐妹花都有条厉害的舌头,“真是好心没好报,林姑娘,你可别求到我头上,我必定不会忘记今天之事……”
“你放心好了。”林珑如看死人般看着她。
这时候,一名穿着庸俗的外地走商进来,后面还带了八个彪形大汉,这走商一张国字脸,看起来正气凛然,如果不是知道他与周义串通,连林珑本人也会对这样的人看走眼,戒备心下降,毕竟有些人天生就有蒙蔽他人的本事,这走商就是个中翘楚。
他一进来就与周义交换了个眼神。
林琦拉着长姐的衣袖,“姐,就是他。”顿时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个长相忠厚的男人,一想到自己曾经上当受骗,这心情就更不好。
林珑不动声色地打量对方,对方也看了看林珑,双方都没有第一时间开口客套。
“周掌柜认识这商人?”林珑指着走商问周义。
周义自然不会承认识对方,“林姑娘别开玩笑了,我如何认得他?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人。”
“我也不认识这位先生。”国脸走商皱眉否认,然后,他朝林琦道:“林二姑娘,我们约定的日期到了,你是不是要交货给我?毕竟我的船可不等人,这回要出海,更是耽误不得。”
敢情她们家的货要销到海外去?林氏姐妹都腹诽着,莫不是怕他日事情被揭露,所以出海避风头。
“这是我长姐,店里的事情都是她主事。”林琦压下心头的怒火,努力让声音平稳。
“林大姑娘。”那走商立即向林珑问好,之前不知道林珑的身份,所以才会应了周义,这两天他在城里都能听到关于这林珑的八卦,毕竟拜得郑巡抚当义父的女子能有几何?这林珑倒也是个人物,他只希望今天能顺利把事情办完,与周义分开,之后的纵火案就牵扯不到自己身上。
“银子可备好了?”林珑开口就没绕圈子。
国脸走商与周义暗中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诧异之色,莫非真让林珑能顺利做出货来?
周义的吃惊远在走商之上,他都封死她的路,没有原料她如何能完成这么多的货?
“备好了。”国脸走商沉声道。
“那好。”林珑朝身后的林南道:“南叔,把货搬出来。”
林南点点头,与福瑞、福祥进去把货物搬出来,这一批都是贵价货,所以他们也极小心。
看着那一箱一箱的货往外搬,周义的眼皮就一直在跳,包括那国脸走商也是看得眼珠子都瞪圆了,她们真的按期交出货来。
“货都在这儿了,你可以验验。”林珑手一扬道,“我们玉肤坊一向讲诚信,说好交货就必会如期交……”
“这怎么可能?”出声的是周义,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苏州城没有原料卖,你是怎么找到原料的?”最后看向林珑,就算她有叶家与郑家撑腰,不经商的官宦人家如何能短时间内调集到原料?
“我是如何做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做到了,不是吗?”林珑冷笑道,“在商言商,诚信为重,周掌柜的难道不比我更清楚?”
周义的脸色铁青成一片,暗中给那走商使了个眼色,对方也不含糊立即走向那堆货,开始一一检验,就怕对方以次充好。
“林姑娘,我不是这意思,只是太意外姑娘的能力罢了。”周义打着圆场道,“还请林姑娘教导一二,让我也长进一番。”
“朽木怎样也是不可雕的。”林琦呛声一句,心里恨极这个周掌柜,想要看她家笑话,她就让她笑不出。
“这货可有问题?”林珑冷声问道。
那走商也是识货之人,知道这批货品质上佳,由不得他张嘴说出以次充好的话来,脸色沉着地起身看向林珑,“没有问题。”
“那就付款。”林琦摊手道,为了这五万两可能的赔银,她这段时间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一家子因为变故忙得要死。
国脸走商看了眼周义,周义偷鸡不成蚀把米,白白地多付这八千两银子,加上订金,就已是过万两,这笔账他如何能填得平?手掌不禁握紧成拳,这对林氏姐妹简直是他的克星。
国脸走商最后还是掏出银票给了林珑。
林珑接过仔细检查,是货真价实的银票,这才点点头。
“既然银货两讫,在下告辞。”国脸走商指示着手下来搬货。
周义咬牙切齿地想要拂袖而去,正要走人时,偏看到郑华翰冷不丁地出现,身后跟着衙差,遂道;“翰大爷?”想到那陈村后山的火烧死了人,他就知道后果很严重,这些天也有几分不安。
“把他们抓起来。”郑华翰抬手下令。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又没犯法。”国脸走商忙叫嚣,这会儿他也感到心慌。
“没犯法?你们狼狈勾结给我下套,这还不算,你们还放火烧山弄出人命,罪恶滔天,死有余辜。”林珑上前一一数出他们的罪状。
“你有何证据?”国脸走商咬牙问道。
林珑扬了扬手中的银票,“这些就是证据。”看到周义与走商难看的神色,“这些银票只怕仍是记在丰盛德名下的,你们一开始就认为我交不出货来,所以才会连银票也没有兑换……”
“那,那是我借他的……”周义不肯承认。
“哦?”林琦一脸嘲弄地道,“之前你们还说不认识对方,怎么现在又认识了?”
这话一出,周义与国脸走商都知道他们入了林珑的圈套,脸色更为难看。
“别再串口供了。”郑华翰看向周义,“周掌柜,杀人放火从来都是重罪。”
周义一听,眼睛瞠圆地看着郑华翰,他不想死。
方辩过来,朝郑华翰行了一礼,他身后自然是烧山的纵火犯,“翰大爷,这人我交给你了。”
还想要大喊冤枉的周义在看到那纵之犯的时候,顿时没了底气,如泄了气的斗败公鸡一般垂着头。在被押走之际,他看向方辩,“是不是你在帮她?”
“这不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吗?”方辩大方承认。
周义这会儿才知道他输在哪儿?难怪林珑能交得出货来,有宏门在后面,她要什么货运不到?这宏门迟早是方辩的,另一位有资格竞争宏爷之位的人因为卷进盐务案子,估计是连头也保不住。
周义尚有家下,如今在劫难逃,他也是不敢动方辩的,这样的帮派组织不是人人都能挑衅的,连官府都要礼让三分。
林珑看着郑华翰押走这些个人,心情更为舒畅,上前给方辩行礼,“谢过方爷。”
“林姑娘客气了。”方辩回礼。
玉肤坊在这一战里面大获全胜,因为涉及到诈骗,那走商用来交尾款的八千两银子判给了林珑当赔偿,至于那一大批货自然也是归还给林珑。
至于丰盛德的掌柜涉嫌纵火,丰盛德立即被查封,店面也关了起来,京城的丰盛德总部收到消息时,立即大为震怒。
他们忙着重开店铺,至于周义,则由得他去死,惹下这样的大罪,他没得逃脱。
因为这次赶货的原因,玉肤坊一时间货品充足,林珑趁机做了一次降价酬宾,让苏州城的妇人和年轻姑娘大为高兴,纷纷排队购买,一时间,玉肤坊的名声大噪。
而在此时,林珑正在打包行李,一家子北上。
此期间,她到了一趟林刚的新宅去,这回林白氏没有再使什么计,而是道:“我跟你二叔父商量过,这次我带着璃姐儿与你一道北上,你出阁,我们林家也要有人在场才好。”
林珑不置可否,“那二婶母早点做好准备,我们五天后就要起程。”
“甚好。”林白氏得了林珑这话,顿时喜上眉梢,襄阳侯府有钱有地位,女儿到了京城,若能许以一官宦人家,那也值了。
林珑看了眼林白氏,没有戳穿她真正的目的,如果林璃能许到好婚事,她身为堂妹也没有必要拦着。
两人再说了一会儿话,林珑方才告辞离去。
走在出府的回廊上,林珑遇到回娘家来的林琼,看到她丰腴的身材,她颇为疑惑地看向她的肚子,这么快就有了?
林琼用手挡住自己的肚子,她嫁的丈夫是不好,好在她的肚子争气,洞房那晚就怀上了,有了这孩子后,夫家的人对她顿时好了起来,“听说你要上京了?”
“没错,琼堂姐看来过得不错。”林珑道。
“还不是拜你所赐。”林琼冷声回应。
“琼堂姐到现在还没有觉悟?你两次都要杀我,我这样对你已是仁至义尽,至少还没到赶尽杀绝的地步。”林珑同样冷冷地道。
林琼神情一惊,黑狗那事她也知道?
顿时,她没了底气,不敢与林珑直视,低声道:“我还有事先行一步,珑堂妹一路顺风。”说完,她急匆匆地离去。
林珑回头看了看那背影,这林琼比林琳要精明,至少知道识时务为俊杰。
一转身,她立即离去,不再为这里的人和事牵挂着。
五日后,苏州城的天空碧蓝如洗,林珑早已整装待发,坐在马车里面,与车外哭成泪人儿的贝明绯道别,同样满脸是泪。
“阿珑,你要珍重。”
“阿绯,我会给你写信的,你也要保重,有什么事写信告诉我。”林珑握紧她的手不放。
叶旭尧骑马过来,“到时候启程了。”
林珑仍舍不得松开贝明绯的手,叶旭尧一狠心,指示车夫赶紧扬鞭。
贝明绯追着马车跑了一会儿,与林珑的手渐渐滑开,最后变成挥手相送。
直到看不到那马车的影子,她仍舍不得收回手。
走近的方辩看不过去,递出一条帕子给贝明绯,“贝姑娘,擦擦泪水吧。”
贝明绯抬起泪眼看他,半晌,还是接过他的帕子道了一声谢。
马车里的林珑也好不容易才止住泪水,再看一眼苏州城的风景,自此一别,怕是只能在梦中追寻。
“三年了,我们终是要回去的。”林琦靠着林珑道。
林珑的心头却是跃上那个人的样子。
她的亲娘,如果看到他们姐弟三人又回来了,不知脸上是何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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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票票支持!下一章开始,就是新的一卷:道是无情却有情,咱们换地图。
☆、第一章 抵京
淮阴伯府位于京城西边众多达官贵人聚居之地,挂着大大的敕建淮阴伯府几个大字,朱红大门,门口的两只石狮庄严至极。
第一代淮阴伯随着太祖打天下,挣下这份殷实家业,后代子孙也颇争气。如今的老伯爷权衡更是在对蒙国之战中立下赫赫战功,七十岁仍能扛得起两只百斤重大鼎,就连当今圣上也说老伯爷老当益壮,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颇为喜欢这个正直的老头子。
一大早,老淮阳侯夫人权萧氏皱眉看向丈夫,岁月流去,她的脸上也爬上了皱纹,因为生性好强,老夫人就算保养得好,也显得面容过于严厉不好相处。
“那襄阳侯府的老侯爷真那么说?”
她仍然不太相信丈夫的说辞,这可能吗?就算听到襄阳侯府不打算娶临沂伯府的大姑娘,可也没有道理娶这样家世的女子当长孙媳妇?
老伯爷权衡看了眼老妻,“当初我就不同意美环改嫁,这名声能好听到哪里去?哼,如今她的女儿回来了,这京城能有多大?抬头不见低头见,只怕日后少不得要被人在后面乱嚼舌根。”
这小女儿改嫁事宜完全是发妻的胡乱作为,虽然本朝不阻止守寡的妇人改嫁,但是到底于名声还是有碍。
“我可看不得我们的女儿就那样守一辈子,正好她堂姐夫死了正室,她嫁进去有什么不好?现在也算是夫妻和睦,本以为那仨孩子不回来就免去了尴尬,兜了一圈又回来了,你说这算什么事?”
“现在事已至此,我把话也给你搁在这儿,等人进京了,你就去给我接回来家住,他们好歹还是我权衡的外孙与外孙女。”老伯爷权衡给发妻下了最后通牒。
当初这前女婿的儿女回苏州时,他正好不在京,不然哪会任由发妻把他们都打发走?
权萧氏有几分刻薄的嘴唇紧抿着,她一向不喜欢女儿那位死鬼丈夫,当初若不是小女儿以死相挟,她也不可能同意她嫁到林家去,好在那人死得早,没有拖累女儿一辈子。
“我跟你说话,你可有听到?”权衡不高兴地将手中的筷子甩到餐桌上,冷脸看着妻子。
“我耳朵没聋,听着呢。”权萧氏也不怕丈夫生气,她生有三子两女,地位牢固得很,这老头子能拿她怎么样?那些个妾室更是能奈她何?
权衡顿时来气,“那就给我办得好看点,你也知道叶老头的意思,就是想要让我们出面让这婚事好看点。”
林珑到底是他的外孙女,哪能真看着她过得如履薄冰?他不给她撑腰给谁撑去?
“可我们美环呢?”权萧氏一想到就头痛,这让小女儿的脸往哪儿摆?
权衡一大老爷们在这方面没有女人的心思细腻,“她再不济也不能不理亲女,半点当娘的样子也没有,丢尽了我的老脸。”
“脸脸脸,除了这你还会念叨什么?”权萧氏低声嘀咕了一句。
权衡顿时怒火上升,当场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这一大早就肝火上升,权萧氏在看到小女儿回娘家同时也来气,尤其听到她哭诉婆母与继女难为她,这额角青筋顿时凸起,冷不丁来了一句,“你女儿要回来了。”
权美环正按住眼角的帕子不由得一顿,长相姣好的她哪怕年过三十,看来也顶多二十七八,眉眼尖总有着一股化不去的轻愁,两边的法令纹显示出她执拗的个性,总之,这权美环在这风韵犹存的年纪还是相当迷人的。
年轻的时候她就与现任临沂伯,昔日的伯府世子好上了,只是后来临沂泊夫人却看上她的堂姐,为此她暗恨不已,堂姐又从中作梗,她一怒之下低嫁给林则,就为了气一气那爱人,到头来却是苦了自己与爱人半辈子。
权萧氏看到小女儿只是怔怔地不作声,突然冷笑了一声,“怎么?连你女儿是谁都不知道了?还是将那霍香玉当成了你女儿?”
“娘,你挖苦我有意思吗?”权美环轻蹙柳眉不满地道,半晌,又道:“她怎么回来了?不在苏州好好地待着?”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思念那三个儿女,可听到他们要回来,她到底不能冷静地坐视,想到现在的夫家,她又诸多顾虑。
权萧氏想想确实没有意思,这到底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语气又柔和了一些,“听你爹说许了襄阳侯府的长子嫡孙,这不,由叶家从苏州带回来京城,婚期都订好了,九月初八。”
“襄阳侯府那位长子嫡孙?”权美环突然睁大眼睛道,毕竟这婚事是在苏州城订的,所以京城还没有传开来,这样一来,她那位继女真的就无缘嫁进叶家了。
“就是他。”权萧氏应声,“真真是少有的青年才俊,以前听说霍家那姑娘对他情深一片,叶家也曾一度同意这婚事,只是没想到还有这变数。”
权美环的心乱成一团,女儿能高嫁她当然高兴,在这样的条件下能有这样一门婚事相当不容易,可她那位好不容易才给她一点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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