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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千金媚祸-第3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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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浔的话句句在理。
“嗯。”霍城赞同,点头轻应。
——
晚饭后两人出去小区走了一圈消食。
冬日夜晚来得早,六点过天已经全黑了,小区绿地里人不多,他们牵着手慢腾腾绕着花坛转了一圈,又绕着大楼转了一圈,在安浔指尖开始有些凉了之后就回去了。
回到家后两人端了水果窝在活动室一起看了会儿电视说了会儿话,总是就是那副腻不够的模样,腻歪久了,温饱而思淫欲,久别胜新婚的两只从床下又腻歪到了床上,洗漱之后相拥共勉,芙蓉香帐暖,秉烛共天明,总又少不了一番呢喃香汗,缠绵旖旎。
直至过了夜半,再次沾上枕头累极了的姑娘偏过脑袋不一会儿就睡熟了,呼吸细腻绵长,柔软的一头黑发披在枕侧,连根根发丝都清爽干净,还带着刚刚沐浴吹干后的一点潮意。
霍城守在床头,掖好被角,借着房间里微弱的灯光看着床上安睡的姑娘。
很乖,很暖,很美好,她今晚整个人都是这副模样。
他们是彻底和好了,不管中间是否还夹着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至少相处起来他们之间已像是完全没了隔阂。
他全心投入,她亦倾心交付,他看得出她的爱意绵长,也感觉得到自己的一再沦陷,只求当下,无顾始终。
窗外传来鸟儿翅磅轻拍的声响,霍城久久未动。
直至那翅磅扑腾的声音被一串清越的咕噜声取代,深冬夜半的鸟鸣不是寻常的事,霍城眉眼轻垂,过了片刻还是起身离开了房间。
房门自身后轻轻带上,温暖的橘色地灯将房间里映得一室静谧。
这一夜本该佳人入怀好梦绵长,床上的姑娘独自安睡,什么都没有察觉。
——
霍城搭乘电梯向上到了顶楼。
大平层小区的最上一层是工作区,从顶楼安全梯进去,向上的楼梯被铁栏杆封闭,只是此刻栏杆中间的门上挂锁已经被卸下,霍城拉开铁门走上去。
推开天台大门,冰冷的夜风从四面八方打过来,扬起他身上并不厚实的衣衫。
今夜无星无月,不远处城市的灯火在冰冷天台上投下冰凉光影,天台配电箱的小屋子旁,阴影里走出个人影,朝着霍城的方向缓缓而来。
那人包裹在厚重的黑色外套里,头上裹着头巾,脸上覆着面纱,走近后,一双漠然的眼从脸部仅仅露出一寸的缝隙间透出来,正是许久未曾现身的山崎云。
从藤本家离开后她就没有再回去,如今她恢复了杀手的唯一身份,一直留在魑打理上下事宜。
山崎云的目光淡淡落在霍城覆眼的纱布上,两秒之后轻飘飘移开,与他清冷的墨瞳对上。
午夜的狂风在两人四周翻卷,山崎云没有先开口,直到得到男人明确的指令。
“让你调查的事,结果如何?”
闻言山崎云淡淡望去。
她原以为在接头信号被足足忽视了半个小时之后,她的调查已经失去了意义。
发出离开信号后她本已准备离开,结果霍城却又来了。
她望上那只黑沉的眼,半晌开口,声线微凉。
“查出来了,车是两年前买的,车主名叫李国全,车行有他完整的身份信息,只是这个李国全,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幽凉女声裹在寒冷夜风里,打着漩冷冷绕过耳旁。
对面,一身黑衣的男人静静立于风中,清冷容颜上面沉如水,直至那话里的信息点滴消融,化成一缕最凉的泉,冷冷渗透到心底。
“确定消息属实?”半晌他才沉声开口。
对面山崎云缓缓点头:“我今日刚从卢省山桐市连旺乡回来,李国全就是那里人,身份证是他的,但是人坟上的杂草都已经半米深。”
风中霍城轻轻垂下眼帘。
这就是他调查出来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答案。
那一晚的所见,安浔的解释,还有她之后的种种表现,他细细思虑过后全部都放到了信任的那一边。
他给了她也给了自己最大的妥协,唯独只挑出了这一项派人查验,他让人去调查那天送她回来的车子的车牌号。
她说那是她的一个朋友,他信了。
她说那个朋友有女朋友,可以带给他看,他即便没看过,也选择了相信。
所以他只是挑了一个很小的点让山崎云去查。
他要的结果甚至更简单,只要能找到车子的主人,证明那人的确是个普普通通存在的家伙,且能和安家和恒通或者和她身边的任何人扯得上哪怕半点关系,他就信她说得一切,以后再不疑她。
只是这个世上,或许总是存在太多的玩笑。
而他所求的事,总是在最简单不过的地方忽然打了弯,最终朝着他并不想见的隐秘与晦暗而去。
明明只是这么小的一点考验,非常容易通过的测试,他却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她或许从没想过那晚发病状态下他还能记住那个车牌号,其实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当然他更没想到普普通通的一辆车,查下去,却是查出这么一个最背离正常生活的结果来…
五年前死去的人,两年前买下的车,那个盗用他人身份的男人,到底是谁?
而他的姑娘,他的安安,有着最刚烈的性情,还有着最强悍的勇气,那一晚,一把枪,一场自杀式的表白,她狠狠拉回他的感情却也让他看到了她从未让他见过的疯狂;
她骤然揭开了外衣一角,让他惊惧窥探到内里的肆意缭乱,他的安安,他的姑娘,到底,又是谁?…
心底幽幽漫起一抹苦笑,垂眸的时候霍城想,她那么强势那么勇敢,甚至在提到死亡的刹那两眼熠熠生辉,这样的她,这样的他的姑娘,又怎么可能是被区区一个绑架威胁就吓破了胆的小姑娘?
所以她口中的,因为断指吓坏了,慌不择路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是假的。
她告诉他的,她因为藤本千佳的出现感情受挫,变得不安多疑,生怕他会弃她而去,结果才判断失误,同样也是假的…
这些只适用于普通的女人,不适用于安浔。
他的安安,她所见过的,该是远远超过这个年纪的女孩该见识的世界;
而她所承受的,也该是远远超过这个世上所有普通人,曾承受的重量!
所以她在他眼中的与众不同,不是因为安家的冰冷童年的阴影,也不是因为她曾经濒临死亡的经历,而是一些更加严重更加深厚的东西。
那些东西浸透她的血肉,刻录她的骨髓,盘踞在她灵魂深处成就她藏匿在外表下死守着不让他触碰的秘密,而她所展现给他的,包括复仇包括心狠,包括没心没肺肆意妖娆,或许亦都只是她全部性情的冰山一角!
他想,怪不得,她从最初起就毫不介怀他的身份。
怪不得,她也丝毫不在意他的伤,更加完全不在意他的病。
那一晚在她牢牢握紧他的枪的时候,他从她身上甚至感受到一股同类相惜的力量,那一瞬她身上爆发出的扭曲执念嗜血疯狂,让他那么熟悉,也让他震惊到无以复加!
而今夜,当他有意试探,她的答复句句都是精心准备。
她告诉他,当时在山洞里她并没有萌生死志,她没想过要救下苏洛牺牲自己,她把一切都推给偶然,而要证明这些话并不难,只要之后问过苏洛一切就会明了。
至此她的故事已经支离破碎。
遗留下的是无尽的疑问,还有他愈发想要靠近,想要触碰的执念!
今晚他有过犹豫,差一点就不想再听山崎云的汇报,但是最终还是没能战胜疑虑。
他选择了面对结果,也得到了最不想要的答案,这个答案让他的怀疑更重,让围绕她的一切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也让他站到了进退维谷的两难境地。
当夜风呼啸而过,吹乱男人额前细碎的黑发。
再抬眼的时候,远方光影间的夜色,那些明亮绚丽的地方,多像此刻他脑中姑娘温暖明媚的笑意。
然而他心里却很明白,他的姑娘永远不止那些温暖明媚,她心里还有着很多很多,如眼前冬夜的城镇,掩藏在灯红酒绿背后无比幽暗冰冷的地方…
那是她掩藏起来的,希望他就此放弃不再深挖的黑暗,那么多,多到让人沮丧;
而他想,触碰不到那里,抵达不到那里,那么他将永远弄不懂她,他再爱,爱的也不过是她想让他看到的模样。
当转身一步,回去便是幸福的生活温暖的怀抱他最爱的女人,是她为他编织的完美梦境;
而前进一步,或许便是万丈深渊万劫不复,是他和她都不愿去面对的光怪陆离复杂人生;
他是该回头还是该前进?
该仅仅守住终于得到的两情相悦甜蜜缠绵,还是固执去挖掘一个真相——
当冰冷夜风再次袭来的时候,心底终像是有了答案。
“去查,查永安市青城县的辛永德夫妇,查他们当年离世的两个女儿,查当年涉案的所有嫌疑人,调查安浔同两夫妻认识之后的所有交往,事无巨细。”
“再查,121绑架案的幕后主使是谁,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那用断指威胁安浔的男人一定和辛家有关,查出他的身份;还有绑架案所有涉案人的身份,包括死因死状,并对应杀死他们的人。”
“最后,查安浔。”
淡漠的男声飘在风里,微微撕裂着,也被风带出很远很远。
静默之间,他眸色如夜,再抬眼的时候已经映不出远方柔弱的点点星光,他是何其聪明又是何其敏锐,明明还站在最初的起始点,指出的道路却已是条条犀利,可以窥见前方的荆棘血泪!
“查安浔从小到大的所有资料,特别是初三到高一那一年。”
“她从苍山回来之后,到再次出现在公众面前,有过大半年时间的空白。”
“你去查出来,那半年她在安家疗养,每天接触的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吃过什么东西,提过什么要求。”
他淡淡回眸:“特别是性情方面的转变,半点不能遗漏。如果有证人更好,把人找到,带来见我。”
——
那一夜,二月初始,刚刚过了新年的临江迎来又一轮冷空气,市内大幅度降温。
原本明净的窗玻璃上,因内外温差结起雪白的窗花,一点一点将室外的幽暗模糊,一点一点,印上温暖市内晶莹透亮的光。
柔软大床上,轻轻翻了个身,深陷梦乡的姑娘不知做了什么美梦,嘴角轻轻上扬成一道美丽的弧。
而这个阴暗又冰冷的世界,也许永远只够承载一个美丽的梦,当这边幸福美满的时候,另一头,寒风如刀,刀刀雕刻出冷硬决绝,有人站在温暖彼端,心底柔柔编织而出的没梦,却终是已经到了,将醒的时候。
V487 我更喜欢你
隔日,安浔在一室温暖的阳光中醒来。
周身的暖意或许来自房间里的空调和地暖,让窗帘缝隙间透进来的光亮显得那般怡人,安浔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睁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霍城。
他趴在床头,拉着她的一只手,正静静望着她的脸。
她是面朝着他睡的,自然迷迷糊糊睡眼惺忪下各种状态都被他看得一干二净,安浔有些窘,伸手揉揉眼睛。
“…几点了?”
“十点过。”
“不会又是隔天了吧?”
“没有,这次是正常的十点过。”
安浔笑了起来,她手心被霍城捏在手里,被他指腹间的薄茧摩擦得有些痒,她笑着伸手摸摸他的脸:“你在这里蹲着干什么?”
“看你。”
唔,直白的答案让安浔嘴角笑意难得羞涩一秒,眼睛闪起亮光:“就这么守着看么,不觉得无聊?”
“我担心你会不会又一直醒不了,过来看看。”霍城的回答总是那么认真又实在,半点不会撩。
“这样啊,”姑娘细腻的眉眼弯成月牙,“那如果我一直不醒呢,你就一直在这儿蹲着啊~”
她笑着戳戳他的脸,直到霍城微微抿起唇,伸手把那只不安分的小手抓下来。
“我其实刚刚在想,如果你还不醒我要不要一起也再睡一下。”
他们俩最近的日子是过成猪了,不是一起吃饭就是一起睡觉,毫无计划安排可言整天就是宅着腻腻歪歪。
安浔闻言噗嗤一声笑了,笑着娇娇柔柔勾上去,说那你现在就来陪我一起睡呀~
甜腻的气息盘绕而上,姑娘眼中挑逗调戏的意味很明显。
霍城无奈挣了挣,把缠上颈项的细嫩手臂拉下来,忍不住低头又在姑娘额上亲一亲:“还是起来吧,早餐已经好了,今天天气好,吃过饭我们出去逛逛?”
安浔接受这个提议,懒洋洋慢腾腾从被子里爬出来。
霍城出去拾掇早饭,安浔在床头慢条斯理穿衣服,丢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轻轻震动起来。
她拿来看,原来是时隔了一晚上终于气消再次搭理她的隋大科学家发来的短信。
【过几天你回实验室,我给你做个全身检查,现在早就不是你能为所欲为的时候,你自己心里清楚。】
【另外小疯子身上提出的药剂明晚就能完成,还是那句话,药效不能保证,副作用依旧不详,是否要用你自己决定。】
冷冰冰的黑体字飘在手机屏幕上,带走周身些许暖意。
安浔反复看过两遍,将记录删掉,转身去了浴室。
刷过牙洗过脸,安浔在水池边涂香香,霍城绕回来,站在门边。
“你们学校开学了么?你不用回去上课?”他问她。
安浔对着镜子一丝不苟的将润肤乳抹遍全脸,指尖轻柔按摩,闻言浅笑:“开学是开了,但是能不能回去上课还说不好,搞不好我和洛洛都要被劝退。”
她回头,高挑的身段,背心短裤随性简单,头顶随意盘上的花苞头轻垂下几缕青丝,落在弧度极佳的背弯上,慵懒又妩媚。
“我们现在可是学校最头疼的存在,前两天我回去报道,院长点名要我过去,结果见了面他自己倒不知说什么好,字里行间都在试探我有没有主动退学的打算。”
安浔轻飘飘勾起嘴角,笑意凉薄。
“也是了,毕竟经历这么严重的事故,鬼知道我们这群幸存者有什么问题,说不定早就变成了披着人皮的狼,在外人眼里和那些电视剧里的变态杀人魔没什么区别。”
这样的人性安浔早就看透了。
这个世界本就是这样,当你是一个隔山隔水八竿子打不着一处的幸存者,大家都会可怜你同情你,看到营救你的视频说不定还能善意的掉几粒金豆子。
只是换做是身边要朝夕相对的人,同学老师,亲戚朋友,甚至是父母,那可就不一样了,谁又能保证他们能一如当初般待你,不在心里猜忌你怀疑你,甚至是害怕你提防你?
人都是软弱自私的。
这个世上,恶魔只要藏得起爪牙就能安享太平,而挑战过恶魔的羊羔,回归之后却往往被划归异类。
被强暴后选择报案的少女,为了救孩子杀了歹徒的母亲,这样的例子还少么?
明明是经历过悲剧的可怜人,也做出了正确的判断,拿起正义的武器打击犯罪或者自卫自保,明明理论上什么错都没有,感情上却最容易被打入地狱深渊永不超生。
这些人之后能真正坦荡活下去的,几乎没有。
他们没有被罪恶打倒,却是很难不被淹没在他人异样的眼光刻意的疏离,和背后指指点点的非议里。
大家都有一张嘴,一开一合多容易,别人的人生别人的性命又有什么要紧,哪怕是被人言可畏逼得跳楼了,又有谁能怪罪不过只是在网上调侃了几句在现实中八卦了几嘴的无辜平民?
她手里的刀是刀,他们嘴里的刀也是刀!
唯一的区别是她杀人见血,是了不得的罪过;而他们杀人兵不血刃,悠悠之口,法不责众。
安浔对这些并无所谓。
人性自私,反而将成为最易利用的武器,她之前也没少利用舆论兴风作浪,只是这次可惜连累了苏洛。
“不过还好,至少我知道你不会嫌弃我。”
笑着安浔淡淡回眸:“阿城,即便我真的在游戏里杀过人,即便我以后真变成了大家眼中的恐怖分子,你也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
白炽灯的灯光下,姑娘望来的眼眸里泛着清幽冷光。
那样的视线里,霍城神色未动,片刻点头。
“那就行了,其他人我也不在乎。”
安浔转身端详镜中精致的容颜,将长发散下,轻轻梳理。
“学校回不去就算了,现在这样过着也很好。”
“到是你,以后我天天待在这里,你可不能天天都再像昨晚这样了。”
说着,笑盈盈的姑娘转身缓步朝着男人走过去,走到门边,扬手轻轻覆上他的脸。
“黑眼圈那么重,眼睛里都是血丝,你别告诉我你是昨晚睡了又起来的,旁边的枕头的和被子根本没动过。”
“阿城,”她环上他的颈项,依偎在他怀里,直到霍城伸手轻轻搂住她的腰,低头将气息都深埋在她肩窝里,安浔舒服得叹息。
“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我不会不在的,也尽量不猪一样一睡睡个两天,你该睡觉的时候就睡觉,睡着也能守着我的,知道么。”
鼻息间传来姑娘身上清淡的味道,她根根细软的发丝触上他颈项,发梢在他指尖盘绕,垂下眼,霍城轻轻应好。
“如果你还睡不着,今晚我再给你弹琴吧?”
“好。”
“那作为回报晚饭你给我做鸡翅和排骨吧!”
“好。”
“阿城我好喜欢你!~”
“…”
“我更喜欢你。”
“明明是我更喜欢你!”她争了争。
他把人搂紧。
“不是的,是我更喜欢你…我更喜欢你。”
——
安浔揣测的都没错,公安大的确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她和苏洛扫地出门,美名其曰不考虑学校的声誉也要考虑其他同学的感受吧,毕竟是这样异常的学生,留下实在不妥当。
“异常”二字听在唐少辰心里异常的不舒服。
作为犯罪心理学系14级的辅导员,他也终于做了些辅导员该做的事,比如前去校办为学生的去留据理力争,但是显然势单力薄。
“唐教授啊,我们知道你是为了学生前途考虑的好老师,但是老师不是个别几个尖子生的老师,也是大家其他学生的老师,你为学生争取是好事,只是也不能完全不为其他同学考虑对吧。”
“我知道那两个涉案的学生人很优秀,但是其他学生的学习环境心理状况校方也不得不考虑,我们这里还压着家长的压力呢,你这样我们很为难的。”
这已经是唐少辰近期第三次去校办同校长商量安浔和苏洛的学籍问题。
就在前几日,公安大校办收到了一封来自于犯罪心理学系,刑侦学系,现场鉴定学系等等几大相关专业学生家长的联名信,希望校方严肃考虑121绑架案幸存学生重返校园的危害性。
信里站在家长的角度首先关怀了两个幸存学生,表达了同学家长的祝福和同情;
随后话锋一转,家长们联名提议,为了自己孩子的学习生活和人生安全考虑,他们不希望两名幸存的学生再回到大课堂和他们的孩子一同上课。
联名信送到校办,引起校方高度重视。
或者可以说其实校方近期一直在头疼这样两个即特殊又“出名”的学生如今出来了该如何安置,家长的联名信正好给了他们一个借题发挥的机会。
几日前校方召开会议,单方面决定向安浔和苏洛提出劝退请求,给出的理由是为了给其他学生营造更和谐宽松的学习环境,也为了让其他学生家长安心。
这个做法引起了部分人的强烈反感,唐少辰就是其中之一;
他本并不打算强留安浔和苏洛返校,只是她们主动退学和被学校以这种理由劝退完全是两码事,校方这样的做法无疑是变相认定孩子存在心理问题,甚至是社会隐患,不适宜再在综合大学里学习专业知识,对安浔和苏洛的前途影响巨大!
午后宽敞明亮的校长办公室里,第三次听到校长口中类似的说辞,对面神色一贯淡漠的冰山大教授气质似愈发冷了。
人情冷暖,在这样时刻体会最为真切,其实那联名信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有谁知道,或许亦只是校方和家长联合起来设置的圈套而已。
“我并不是因为苏洛和安浔成绩优异就来提出异议,而是我觉得校方此次的处理方法太过草率,不仅对两名学生不好,对学校的声誉同样也会有影响。”
镜片之后,男人一双眸子幽冷深邃,透出冰凉的光。
他站在那里,一如既往沉静冷清不卑不亢,高大的身影将办公桌前落下的几缕阳光隔断。
“这一次的案子影响太过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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