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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渣化之路-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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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院子里倒是有小厨房,只可惜苏衍穷……每个月的用度就那么一点,开小灶都不够。
那婢女端着药,徐青螺便放下琵琶作势要接,对于她尴尬的身份,整个苏府都知道,所以婢女丝毫不掩饰鄙夷,趁着徐青螺伸手来接的时候故意一撒手——原以为这汤药必然会洒在地上然后这短命鬼二少爷就不用喝了,谁知不知怎地,徐青螺竟接住了!
她的眼神如光如炬,似乎能看穿人内心所想,婢女怕的后退了一步,只觉得被那样的眼睛盯着看一眼,便浑身寒冷。
徐青螺捧着药碗,试了试温度,淡淡地说:“这药冷了,你去温过再端来,还有四少爷的早膳,你已耽误了时辰。”
不知为何,婢女唯唯诺诺的应了,退了出去,可膝盖突然一疼扑在地上,那碗药便洒在了地上。
徐青螺清清淡淡地说:“这可是四少爷的药,一天只有三碗,你把它弄洒了,若是大夫人知晓……”
虽然大夫人厌恶苏衍,但对于苏衍的病却是非常“关心”,这药每次送来都要婢女亲自看着苏衍喝下才安心,要是被大夫人知道自己把药弄洒了,不被发卖也得打发成粗使丫鬟了!
那婢女吓得猛然跪倒在地:“四少奶奶饶命!四少奶奶饶命!求您千万不要告诉大夫人!”
她其实并没有多么怕徐青螺,因为徐青螺也就危险了几秒钟,快的像是没有过,刻薄严苛的大夫人才是婢女真正怕的。
“那你还不去将早膳送来,再把地面收拾一下,还等什么?待会儿去到大夫人那里回话,你应当知道怎么说。”
“是、是!奴婢这就去!”
看着婢女仓皇的背影,苏衍眸色闪烁,片刻,温温吞吞道:“娘子……其实你不必如此,她们做下人的也是辛苦不易……”
“相公这说的是什么话,下人便是下人,食其禄做其事,相公怎么也算是苏家的少爷,怎能被下人欺到头上,更何况相公身体不好,不先用膳便喝药,很伤身体的。”
她说这话是事实,并没有多少真心关怀,因为她说话就是这个样子,苏衍却觉得这个小妻子颇有意思,虽说是歌姬,却气质出尘,若说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他都是信的。只面上做出一副受教的样子:“原来如此……多谢娘子教诲。”
徐青螺看了他一眼就没再理他,那婢女兴许是怕了,很快就把早膳送来,简单的馒头米汤还有两样小菜,苏衍却做出一副拿不稳调羹的样子哆嗦了两下,徐青螺坐到桌边不让他再乱动:“我来吧,相公身子不好,便休息着吧。”
苏衍表现的十分羞愧:“堂堂七尺男儿,实在是、实在是……唉!”
这演技真的是绝了!徐青螺佩服的五体投地,她若是有这本事就好了,但可惜,她的眼睛能看出一切虚伪,苏衍表现愧疚语气也十分到位,就是眼睛里没有丝毫真心。
一切都是假的,只有徐青螺以为是真的。
她一勺一勺喂着苏衍吃饭,不时用帕子擦他沾染了汤水的唇角,苏衍长得可真是好看,即使是“病重”,也仍然能看出他剑眉星目俊秀不凡,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池中物呢,也只有肤浅虚荣的苏家,才会为了荣华富贵挤破了头,反而忽略了真正的金子。
魏如是倒是好眼光,可惜死过一次才得来的好眼光,不如不要。
婢女将地面处理干净之后,徐青螺对她说:“日后这汤药就不要送来了。”
婢女一惊:“那、那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徐青螺反问。“横竖你已经打碎了一次,倒不如听我的,大夫人命你来送药,定然是信任于你,我想你肯定有办法,让这汤药消失。”
苏衍急切道:“娘子——”
“你听到了吗?”徐青螺没有理他,而是又问了一遍婢女。婢女左右思量了一番,咬牙答应了。
☆、第六十五碗汤(二)
第六十五碗汤(二)
婢女走后,苏衍整张俊脸都因为愤怒气得发红,只是他性格温吞,又不好斥责新婚妻子,涨红着一张脸,结结巴巴断断续续的指控:“娘、娘子!这怎地…………我的药焉能不喝?!你让她、让她日后不给我送药,岂不、岂不是断我的活路么!”
见他这样激动,徐青螺在心里感慨了一句真是好演技,面上却并不显山露水:“我看相公的身体好得很,能不喝就别喝了吧。”
苏衍故意这么说是想刺激徐青螺说出为何不让自己喝药的原因,结果人家淡淡地瞟来一眼,愣是什么都没说,好像并不在意这件事。苏衍平时维持着身体差的形象,为的就是不掺和到苏家的事情里来,别以为他不知道,苏家站在了三皇子那边,对太子一直都是虎视眈眈,甚至还准备将家中嫡女送入三皇子府为侧妃,其心昭然若揭。而苏衍是太子的心腹,又与苏家有着仇怨,当然懒得阻止,乐得去看他们作死。
但也就因为他装成了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就必须任由徐青螺欺压。首先谁也不知道大夫人给他塞了这么个媳妇究竟是什么意思,说不得徐青螺就是大夫人派来的人,那毒妇早就想取他性命,若是给她这个机会还不知道要怎样折腾呢。
因此不管面前是谁,他都要保持这个状态,徐青螺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懒得搭理他,别人真心以待她尚且不愿回应,更何况是从开始就对她精神戒备的人。
“娘子……”苏衍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我知晓自己身子骨儿不好,不能给娘子幸福,外头又都传言我命硬克妻,却又是个短命鬼,娘子……娘子你想让我死也是理所当然,人生天地间,连个男人都算不上,真真是……真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徐青螺看着他演,苏衍唱作俱佳说得情深意重把他自己都感动了,结果抬眼一瞧,徐青螺坐在床边抱着她的琵琶正在温柔爱抚,都没听进去几句。
他心下不甘,要知道他之所以能在苏府混,凭借就是这说哭就哭的本事,不是他吹,就他这演技,日后哪怕太子不能登基,他都能去个戏班子唱大戏。
从小到大,府里多少人看他不顺眼想要他死,但谁成功了?他仍然是好端端的活着,虽然看似“短命“,其实他命长着呢。不受重视有不受重视的好,他从来就没想着要给苏家争什么名誉。这个藏污纳垢令人作呕的地方,早晚一把火烧了才算干净。
也因此,对于能够抵挡自己精湛表演的徐青螺,苏衍的内心是不快乐的。他这人性格就是这样,谁要让他不高兴,他怎么也得让对方添点堵。几个嫡出兄弟经常嘲笑欺负他,当时他都一一忍下,但事后必然要找回场子,而且得让对方更惨几倍。
“娘子~~”苏衍面色苍白的下床,颤巍巍的模样,看起来格外瘦弱可怜,徐青螺本来在擦拭琵琶,听到动静回头一看,一张白皙的过分却又无比俊秀的面孔离的极近,她刚才在出神,都没注意这人是何时靠近的。
看着是个文弱书生,功夫却不低啊。徐青螺心里有数,淡定地往后,拉开彼此距离,丝毫没有被这好看的男子蛊惑。“相公有事?”
“娘子还不告诉我为何不让我继续喝药?”苏衍睁大眼睛,孩童一般带着些天真。“难道是因为那药有问题?”
其实那一日三餐的药你根本就没喝吧,本来就知道有问题,何必还来问我。徐青螺非常冷漠地看着他,说:“相公身体不好,我也不知能不能活过这克妻的头三个月,倒不如和相公同归于尽,若是三个月后我活着,相公死了,大夫人为人宽厚,说不准还能准我出府再嫁。”
苏衍:“……”
“相公怎么了?”徐青螺“讶异”地看着他,“相公为人宽厚,善于体谅他人,连一个小小婢女都能如此怜惜,更何况是身为妻子的我呢?如今妾身不过二九年华,夫君忍心让妾身做一辈子的寡妇吗?”
苏衍:“……”
徐青螺说完,就继续擦自己的琵琶去了,剩下苏衍心力交瘁,非常无力地转身又爬回床上,非常受伤的躺了下去。
然而就在这时,徐青螺却轻声道:“自古有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君是什么样的人,你我的缘分有多久,都是命数,无需刻意经营。我自幼命苦,上苍如何安排,我便如何接受,并无他意。”
说完她轻轻拨动了琴弦,清泠泠的琵琶声像是潺潺的溪水,又像是婉转的叹息,似乎在述说着弹琴人的过往。
苏衍躺在床上有些出神。
因为那婢女有把柄在徐青螺手中,所以苏衍难得吃了一天准时到温热饭菜,不过他还是继续装出一副病重的样子,下床要徐青螺扶着,吃饭要徐青螺喂着,其中固然有欺骗大夫人眼线的意图在,也是想试探试探徐青螺。
她什么都没说,沉默而安静地照顾着他,苏衍并非铁石心肠之人,他恨苏家是因为生母受其迫害,但徐青螺是无辜的,甚至是受害者——不是大夫人强硬地把人买回来,她又怎会被卷入苏家的事情里?
晚上院子里的小厮偷懒,送来的热水都冷了,这个天气哪里能用冷水,徐青螺便自己去小厨房烧了一锅,端来给苏衍。她先是将帕子浸湿给苏衍擦脸,然后又要去脱他鞋袜。
苏衍坐在床上瞧见身前的徐青螺。她是个极美的姑娘,否则大夫人也不会买她,那毒妇还是要名声的,给他冲喜的这个妻子不仅年轻,八字和他配,容貌也是娇艳欲滴,只是出身卑微。一开始苏衍觉得挺无所谓,他之前娶的那几个倒是有好人家的姑娘,可惜入了苏府就都变了。
徐青螺也挺好的,他想。
低头瞧见那一双羊脂白玉般的素手,真真是天生丽质,他想起白日时徐青螺弹琴时的模样,心中有几分触动,大脑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已经给出了答案——抓住徐青螺的手,尴尬地轻咳一声,“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徐青螺从善如流地松开手,苏衍自己洗了脚,看见徐青螺将水端出去倒。说实在的,他在苏家也就是个挂名少爷,根本不受重视,下人自然也不会尽心服侍。以前他觉得无妨,反正他不在乎,而且这些人越是偷懒,他越是有时间做自己的事。
可现在看到徐青螺这样的女子要做这样的粗活,苏衍难得有了几丝愧疚。虽说徐青螺和他之前所娶的女子不大一样,但他仍然不敢轻易相信她。
至少……至少得等几日,若她还是如此,他自然也不能让她吃苦。
睡觉的时候徐青螺躺在靠外的地方,床很大,被子也很暖和,苏衍再装病重他的身体也是健康的,被窝里暖烘烘的,徐青螺躺进去都不觉得冷。
不过也没关系,因为忘川河更冷,她不也是熬过来了。
一夜无眠。
早晨徐青螺起得早,老夫人不乐意见到她这个歌姬出身的孙媳妇,但她还是得去请安,谁叫这是规矩呢,还得接受大夫人话里有话的讽刺,徐青螺也是不能受委屈的人,她今日到的早,老夫人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她来了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冷冰冰的样子,不喜之情溢于言表。
她不喜欢徐青螺,徐青螺也很不喜欢她,所以她主动起身站了起来,老夫人身边的嬷嬷长了一张刻薄脸,见徐青螺起身,声音尖锐道:“四少夫人这是什么意思,不用给老夫人行礼么?”
徐青螺看了她一眼,道:“老夫人素来关爱晚辈,忘记让我起来,年纪所至,也是情有可原,嬷嬷生了一张巧嘴,却不知提点,未免辱没苏府的名声。”
那婆子还待说话,被老夫人打断:“行了,没规矩的东西,还不退下。”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骂谁的,因为徐青螺没动,婆子也没动。
老夫人撑开眼皮,“衍儿身体如何了?”
“回老夫人,相公身子不适,仍然卧病在床,特让孙媳妇来问候您。”
这话问的也是有趣,她刚嫁进来一天,还真能借着冲喜的名头让一个病人好起来不成。
“衍儿自幼体弱,你是他媳妇,要多多照应着。”
“是。”
她低眉顺眼的样子取悦了老夫人,此时帘子掀开,哗啦啦进来一堆人,这些人徐青螺都见过了,大夫人卢氏,两个嫡出小姐,三个嫡出少爷和各自的妻子。
卢氏育有两女三子,苏老爷足足有七个儿子四个女儿,只是庶出的都不受宠,而苏衍的生母对苏老爷意义非常,也因此苏衍才最招大夫人的恨。
卢氏不喜欢庶出的子女,却极度溺爱自己的亲生骨肉,苏衍在这里的地位着实算不上好。
☆、第六十五碗汤(三)
第六十五碗汤(三)
这见了徐青螺,大夫人脸上春天般温暖的笑容瞬间化作了冬天般的寒冷,那变脸速度快的,即使是苏衍在这都得甘拜下风。
“你怎么在这?”
徐青螺不疾不徐答道:“身为晚辈,前来向长辈请安。”
“衍儿身子骨弱,你作为他的媳妇,怎么能离开他?还不快快回去,把衍儿照料好了,其他的你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做,日后这请安就免了吧!”
听起来像是关心苏衍,其实不过是瞧不起徐青螺。但这正合徐青螺的意,每天早起跑过来请安,还是给这样的人,她也是不乐意的,于是做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是,媳妇记住了。”
起身走的时候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左右看了下,是坐在大夫人身侧的大少爷苏珩。这人生的也是俊秀,又是皇子幕僚,素来才名在外,徐青螺见对方目光如炬,便微微点了下头,苏珩见状也颔首回礼,而后她走出去,便没有再回头。
掀开帘子,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飘雪了,徐青螺深吸一口气,屋里屋外可真是两个世界,不管是温度还是人心。苏衍一直都是被众人排斥的存在呀……
回到苏衍院子,苏衍已经坐在床上看书了,屋里的火盆正烧着,大夫人不喜欢苏衍,恨不得他死,但又爱面子,表面的功夫都做足了,方才她明明恨不得把徐青螺赶出去,却非要用什么照顾苏衍当借口。
见徐青螺回来,苏衍先是虚弱的咳嗽两声,然后问道:“了?大母跟母亲她们可好?”
“好得很。”她应了一声,把房门关上,屋里就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二位都问了你的病情,我说已经有所好转,相公还是要好生将养身体,不要为其他事情烦忧恼虑才是。”
苏衍叹气道:“这如何是我控制的了的……若是可以,我也希望自己能健健康康的,才不辜负娘子一片关怀之意。”
徐青螺笑笑不语,心道你倒是会说。
因为苏衍身体差,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能做,而院子里下人又不忠心,这些活自然都落到徐青螺身上了,她去库房领这个月的布匹时,拐弯处撞上一个人。
那人穿着藏蓝色的朝服,看起来面如冠玉身姿挺拔,正是早上见过的苏珩。徐青螺连忙福身:“见过大哥。”
苏珩看着她,淡淡嗯了一声,他和苏衍实在很是不同,对比起苏衍的“懦弱”“温吞”“软弱”,苏珩更冷戾沉稳,也更容易让女人倾心。他刚才伸手准备扶徐青螺,徐青螺看的分明,对方那手分明是准备往她腰上来的——这人远不像他外表这样正经。
看起来一副君子模样,背地里还不知怎地藏污纳垢,相比较而言,徐青螺更愿意跟不着调的苏衍相处。
“弟妹这是要到哪里去?”苏珩慢条斯理地问,他的声音也很好听,低沉悦耳,如同上等的玉石,怎么说呢,这男人的外表太容易欺骗人了。
“去库房领这个月的布匹,眼看春天就要来了,相公的春衫都已做旧,因此想要再给他做几件。”
“这未免太辛苦了,府中便有绣娘,弟妹何必如此劳心劳苦。”
徐青螺露出几分羞涩,“别人做的,到底不如妻子亲手所做来的贴心,多谢大哥关怀,我这便去了。”
苏珩没有再说话,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徐青螺走了好久还觉得如芒在背,她能够看到任何人的真面目,所以对苏珩的心思也非常了解,对方不一定是对她有意思,应该只是因为厌恶苏衍,所以想要通过她让苏衍添堵。
到底怎么回事,苏衍“体弱多病”又“短命”,迄今没有功名也没有才气,说出去别人可能都不知道苏家还有个四少爷,大夫人也好,苏珩也好,为什么人人都视苏珩为眼中钉肉中刺?
不管怎么看……以这人现在的模样,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人记恨的吧。
徐青螺觉得奇怪,但再奇怪的事也有原因,她到苏家才这么几天,并不担心,早晚会知道的。
到库房取了布匹,竟然没遭到什么刁难,却听管家有意无意地说是大少爷吩咐,以后四少奶奶不用亲自过来拿,到了发月度的日子,他们会派人送过去。
若真是出身卑微的徐青螺,这么点小恩小惠倒也能让她感恩在心,可惜对于现在的徐青螺而言,不过是愚蠢且自以为是的把戏。
她本身是不擅女红的,前一个世界养了个孩子,才开始学习如何做这些东西,长久下来,手艺倒也有了不小的长进,如今给苏衍做起衣服来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苏衍站在地上,看着徐青螺给自己量身,然后低头在纸上记录,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自幼不得父亲喜欢,在苏家的地位也很是尴尬,更何况还有着母亲被逼死的深仇大恨。可以说没有任何人对他好过,人生的前十几年都充满了悲哀与欺凌,虽然背地里他十分强大,但在身为“苏衍”这个人的时候,没有人喜欢他。
之前的几任妻子都是不喜欢他的,甚至瞧不起他,嫁到苏家后便绞尽脑汁的去讨好大夫人,甚至通过欺凌他这个“老实”的四少爷以取悦大夫人。大夫人表面上什么都没说,其实心中亦是瞧不起那些女子的。苏衍的前几个妻子,身份最高不过是某四品官家中的庶女,并不受宠,其他都是出身卑微,也因此死了也没给苏府惹来麻烦。
可徐青螺不一样。
苏衍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但就是不一样。当他露出本来面目为太子办事的时候,不知多少美人意图投怀送抱。有的是看上他英俊的外表,有的是看上他的财势,可当他是不受重视的苏府四少爷时,唯一还待他好的就只有徐青螺。
她生得这样貌美,便是随便嫁嫁也比做苏家四少爷的妻子好,说她嫁给他是贪慕虚荣,苏衍还真不信。
这样性格的女子,绝不是会和大夫人那种毒妇同流合污之人,苏衍不得不承认,“妻子”这个角色,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若是徐青螺和之前的那几名女子一样贪婪势力,他定然不会想到这女子是自己的妻子,但徐青螺不是那样的人,所以苏衍也不能让她平白为人所害。
状似随意的问了一句:“今日去取布,可有人为难你?”
徐青螺反问:“会有什么人为难我?”
苏衍:“……”
徐青螺又道:“没遇到难为我的,因为途中遇到了大哥,大哥对库房打了招呼,因此不曾遇到刁难。”
苏衍:“……你遇到大哥了?”
“对呀。”徐青螺量好了尺寸,对苏衍微微笑了一下,就继续忙自己了。
苏衍眸色深沉,跟在徐青螺身后,看着她忙来忙去:“……你跟大哥说话了?”
“只是几句而已。”
“……都说什么了?”
徐青螺直起腰来:“没说什么,就是寒暄了几句,他问我来做什么,我说取布匹给相公做几件春衫。”
苏衍神情有点奇怪:“就说这个了?”
“不然呢?”
苏衍看着她没有说话,苏珩对他的敌意自幼便十分明显,可以说他的东西苏珩都特别想要,即使那一文不值,更何况是容貌如此娇艳美丽的妻子。徐青螺身上有一股特别的气质,和其他的庸脂俗粉都不一样,如果说他能看出徐青螺的与众不同,有什么理由苏珩看不出来?
徐青螺开始忙活裁剪衣衫的事,没工夫再理他,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大夫人身边的婢女过来了,通知她提前准备一下,明日全家去进香祈福,让她也去为四少爷求个签。徐青螺一听这话就想起魏如是,明儿个应该能见到那位轻而易举重生的魏小姐了。
她略微有些出神,苏衍喊了她好几声,她才如梦初醒:“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徐青螺摇摇头,“只是并不信佛。”
苏衍微微挑眉:“你不信这些?”女子不都信佛么,求姻缘求子嗣求一切可求之事,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不信这些的。
徐青螺道:“为何要信?人的命运是天注定的,求佛也好,不求也罢,该走的路一样要走,该失去的也都留不住,佛从来都不曾怜悯过可怜人。”
苏衍听她如此说,似乎内有深意,只是他早已清楚徐青螺的身世,她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因为生的貌美,家中又贫穷,被父母卖给一个戏班子的班主收做了徒弟,除此之外,她没有任何伤心事。可这话里的沉重又如何解释?
徐青螺说的都是心里话,她花了很多时间来说服自己世界就是这样子的,虽然她内心深处仍有不甘。
☆、第六十五碗汤(四)
第六十五碗汤(四)
徐青螺是随口一说,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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