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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渣化之路-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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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难道说自己经历过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你被驸马害死了?他不想被当成怪物,也不想让她听到跟死有关的话。“公主不要相信驸马,他不是好人。公主也无需觉得对不住他,是他背叛在先,并非是你的错。”若是不乐意,不做驸马便是,做了驸马又觉得委屈了自己,真是可笑至极。
  真当自己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文曲星下凡了不成,这世上公主都配他不上。不过是个穷酸家族出的穷酸状元,能尚公主是他八辈子修来的造化,还敢痴心妄想。
  “我并非认为自己有错,只是觉得没什么好计较的。”当初皇位之争,她见过太多反目成仇的案例,齐家人在她眼里不过是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说来时候也差不多了,改明儿皇兄来了,你得跟我一起同他说清楚,免得他又生气。”都多大的人了还是小孩子脾气,要是知道她有了喜欢的人还瞒着,非得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公主对皇帝素来是很了解的,每次皇帝的反应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这一次却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皇帝得知她与鹿苑白的事后非但没有生气,还挺高兴。清欢是不知道他高兴什么,鹿苑白却清楚得很。
  说起对皇帝的了解,他绝对不输公主。公主更了解前期的皇帝,而后期的皇帝,却足足与他共处了几十载。这人之所以这么高兴都是因为公主心情好,对皇帝来说,公主喜欢个太监才好呢,太监没有那东西,就不会想东想西,再加上身份所限制,可不是完美的驸马人选么。
  公主没打算再瞒着皇帝,因此连鹿苑白是假太监的事情也一同说了,鹿苑白亲眼看着皇帝变脸,从满心喜悦变成极度不爽,还盯着他看,“你看上他什么了?”
  “他长得好看啊。”公主分外实诚。“比驸马好看。”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皇帝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好。他默默地看了眼鹿苑白的脸,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该死的好看,但他妹妹是那么肤浅的人么!“你要是喜欢好看的,皇兄给你找,要多少有多少。”知道鹿苑白是太监的时候皇帝是高兴的,因为这样就代表鹿苑白生不出二心,可一知道这家伙是假装的,他顿时就萎靡了——长得这么好看还不是太监,那他的宝贝妹妹岂不是非常危险?

  ☆、第七十八碗汤(十)

  第七十八碗汤(十)
  都是男人,鹿苑白一眼就看出皇帝心里在想什么,难道皇上以为他跟他一样;是那种急色的人吗?前世他一生未娶不也过来了,今生自然也不在意男欢女爱。
  不过他没有跟皇帝解释的打算,皇帝这种好美色的享乐主义者才没办法理解他呢,鹿苑白也不需要理解,只要公主相信他就可以。
  皇帝纠结了好一会儿,才问道:“那日后你作何打算?”
  “不是同皇兄说的很清楚了;我要跟苑白在一起,与驸马和离。”清欢咳嗽了一声;两个男人都紧张兮兮的站起来;一个过来给她拍后背;一个给她倒水。她安然享受着这两人的服务;心知他们就算再互看不顺眼;都会在她的面子上和平共处。“但是驸马的事;我自己来处理;皇兄就不必担心了。”
  “直接朕来不是更好;横竖朕贪图享乐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胡闹更是常有的事。当初能给你选驸马;当然也能教你和离,谁还能说朕什么不成。”
  清欢被他逗笑:“皇兄也该顾及一下子自己的名声吧,根本不需要这样的,这点小事我自己就能处理,皇兄总不能什么都帮着我做,我也不是一碰就碎掉的瓷娃娃呀。”最重要的是,她曾经也是叱咤风云的,不过是身子不好而已,若是身子好了,她又哪里会沉寂如此呢。
  “朕就是想帮你做啊,不想让你操心劳累。”皇帝嘟哝了一句,抓着清欢的手舍不得放开。其实他也看得出来,她时日无多了,每次见面她都比上一次更消瘦,有了鹿苑白在身边才稍稍好一些,肤色红润了,也长了些肉,看着气色也好,驸马根本不能跟鹿苑白比。别说是和离再跟鹿苑白成亲了,就是公主要做龙椅,皇帝都会亲自把椅子扛到公主府来免得她走路累着。
  他不敢想象失去妹妹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这世上他只剩下这一个亲人,他不会让她死的。
  这一点皇帝与鹿苑白达成了一致,他们的心愿都是公主能够健康平安长命百岁,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在清欢的要求下,皇帝同意了她的要求,驸马的事情交给她自己解决,等到与驸马和离,立刻就同鹿苑白成亲。这一次的驸马是她自己挑等,应该比他挑的好吧?
  清欢都没敢告诉皇帝自己要和离除了是因为喜欢上鹿苑白之外,也是因为驸马在外头有了妻儿,她怕自己说了,皇兄会冲动的操起四十米长的大砍刀跑到齐家去把他们满门抄斩。皇帝也是溺爱她,她说要和离,他连原因问都不问就答应了。
  于是挑了个风和日丽的天气,早晨起来换上新做的秋装,梳洗打扮后朝齐家轻车简从而去。齐家人根本想不到她会出公主府,还会到齐家来,因此一点防备都没有就被逮了个正着。
  因为清欢从未来过,齐家的下人也没有福气见到金枝玉叶,所以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份,还想拦她。可惜有鹿苑白在根本没人拦得住,他护着她走进齐家,清欢打量着这栋宅院,心里感慨道,说什么书香世家呀,做了驸马后也是飘飘然了,就这占地这规格,便是和王府都没什么差别。
  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却还不够,人究竟要怎样贪心才满足呢?
  鹿苑白前世来过这里,他就是在这儿将齐家人全部斩杀的,所以很清楚此刻的齐家人会在哪里。齐家二兄因为犯了罪下了大狱,虽然没有问斩,可这辈子除非大赦天下是别想出来了,监狱里有什么等着他还很难说呢,齐家没什么权势,公主又不肯徇私,齐家老二肯定要吃大苦头。
  驸马正带着心爱的女人和父母家人其乐融融坐在凉亭里赏花,如今正是菊花怒放之时,配上点心茶水,真是好一番享受。就连年过六旬等齐老太君都笑眯眯的。罗诗诗坐在齐老太君身边,齐老太君握着她的手,满脸喜悦地盯着她的肚子看,万分期待里头能蹦出个大胖小子,这样自己就有曾孙子抱了。
  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感慨道:“虽说咱们齐家尚了公主,可公主到底不能给咱们齐家生下一儿半女,这样的女子娶回来又有何用呢,实在是叫人叹气,不能生孩子的女子就跟那不会下蛋的母鸡一般,偏皇上疼她,否则老婆子哪能容她嚣张。”
  鹿苑白微微眯了眼睛,看着那喋喋不休的老太婆,前世她也是如此得意吗?驸马毒害公主的计谋她是不是也有一份?若是如此,她死的不冤枉。
  清欢倒是不甚在意,她跟驸马成亲时见过这位老太君,看得出来对方很想拿捏住她这个孙媳妇,可惜她是公主,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就是成了亲,夫家的长辈见了她也一样要磕头行礼,老太君心中可能不大舒服。她也不喜欢这位老妇人,因此平日里都敬而远之——皇帝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这最尊贵的人尚且要想方设法讨她欢心,她又怎么可能委屈自己来讨好一个普通老妇人。
  只是没想到看起来宽厚慈祥的齐老太君,背后里是这样说她的。
  公主是脾气好,但也不是任人欺负到头上也不生气的。她听了齐老太君的话,轻笑一声道:“不亲自听到,本宫还不知道齐家人在背后是如此议论本宫的呢。”
  鹿苑白淡淡地说:“先帝在时,曾说公主是他的掌上明珠,给他万里江山也不换。当今皇上更是对公主爱如珍宝,怎地到了齐家,就成了什么不会下蛋的母鸡,改明儿奴才进宫,定得跟皇上好好嚼嚼舌根子,也叫皇上知道齐家人都是如何赞美公主的。”
  他声音温和平静,表情更是淡漠柔和,不知怎地却总是叫人觉得阴阳怪气,清欢忍不住笑出声,“驸马,好些日子不见,原来是沉溺温柔乡乐不思蜀了么。”
  驸马做梦都想不到公主会出现在这里,他立刻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握着罗诗诗的另外一只手,他立刻害怕起来,竟然被公主撞破了!
  清欢随口问完后就打量了一番罗诗诗,然后发现两个人一点都不一样。这个姑娘看着珠圆玉润,身子骨十分康健,尤其是脸颊透着健康的红晕,肚子已经高高隆起,孕相很明显了。
  反观自己,身段纤细如柳,一阵风就能吹走,看起来也是病恹恹的,也难怪老人家都更喜欢健康的姑娘。
  她是真心这样想,可齐家人却都吓坏了。
  “见过公主……”
  清欢让鹿苑白托着手走进凉亭,齐家人哗啦啦跪了一地,她不客气地在上位坐下,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在地上的,微微笑道,“今日心血来潮,想到驸马许久未归,便不请自来,诸位不会见怪吧?”
  “不会不会,公主肯来是我等的荣幸。”齐老爷陪着笑。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忘记了,公主一直没叫他们起来,就让他们这么跪着。其他人还能守得住,罗诗诗跟齐老太君却都开始摇摇欲坠了。清欢看了看罗诗诗的肚子,问驸马:“驸马此时可有话同本宫说清楚?”
  她都想好了,倘若驸马还有担当,愿意诚实承认他与罗诗诗两情相悦还有了孩子,她绝不会为难他,甚至也不会收回赐予齐家的一切。可清欢都没来得及再说话,就听见驸马的否认声:“公主误会了,这位是我二哥在外头养的外室,如今二哥出事,父亲琢磨着不能让齐家血脉流落在外,便让我将她带了进来,还请公主明察。”
  鹿苑白毫不给面子的嗤笑一声。清欢看了他一眼,他也正好低头看她,两人的视线彼此交汇又分开,极其默契。
  “是吗?既然如此,待孩子出生后,滴血验亲也就是了。”鹿苑白嘲讽道,“驸马还是实话实说的好,公主人善心慈,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驸马就是死不承认,不仅如此,罗诗诗自己也抱着肚子可怜巴巴地说:“公主真的误会了,小女子是齐家二少的女人,与驸马什么关系都没有的。”
  他们这是吃准了齐二被投入大牢的事,死咬着罗诗诗是齐二的女人。清欢意味深长地望着驸马,“那先前难道是本宫看错了,驸马捏着自己二嫂的手?”
  “公主身子不好,定然是瞧错了!”说话的是齐老太君,她跪在地上,却没有什么尊敬之色,甚至隐隐有着不满。她是非常古板的妇人,认为不管什么身份,嫁了人的女子就应该听从夫家的话,这个孙媳妇身份极其显赫,人又难亲近,她实在是不喜欢。
  不过她倒是挺喜欢这富贵荣华金银珠宝的。
  “大胆!”鹿苑白冷声呵斥,“竟敢诅咒公主,你不怕诛九族么!”

  ☆、第七十八碗汤(十一)

  第七十八碗汤(十一)
  老太君就是心里不舒服才阴阳怪气地说了这么一句;哪里知道鹿苑白就能立刻给她扭曲到诅咒公主的高度来;她心里愤愤不平,又道:“公主真是好威风,动不动就诛九族,难不成公主不算在齐家的九族里不成?”
  清欢笑道:“这还真不算。”
  “便是算了又如何,和离之后,齐家该死,也脏不到公主身上去。”鹿苑白说的更残酷些。他实在是厌恶极了这家人,看到都令人作呕。“齐家号称什么书香世家;培养出了惊才绝艳的状元郎,见了公主却如此无礼,真该叫世人看看;这所谓的书香世家,到底有多么沽名钓誉。”
  和离?!
  齐家人都震惊了。
  清欢并不想与他们多说;随手拨弄了下刚绽不久的花;面上仍旧是和颜悦色带着笑容:“你们也不必想法子来诓本宫。瞒得过一时难不成还想瞒一世么;齐二虽说在牢里,可本宫想见他难道见不着?更何况……驸马;你真以为今儿个本宫是心血来潮才来齐家?”
  她早就知道他跟罗诗诗的事了;不过是懒得管。如今她想同苑白在一起,若是名不正言不顺,对谁都不好。“驸马既然喜欢这位姑娘,人家姑娘又给你怀了孩子,倒不如与她好好过日子,本宫也能高看你一眼。”
  驸马跪在地上,只觉得心底一片冰凉。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哪怕他心底早已对公主没有感觉,可是当这一切被撞破的时候,他还是感到了心虚与恐慌。恐慌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其实心知肚明,一旦失去了驸马这个身份,他就什么都没了。
  他的满腹才华雄心壮志,都在这些年养尊处优的生活中消磨掉了。说起来尚了公主后,清欢除了不与他亲近之外,什么都不曾要求过他。他大可以继续读书吟诗,若是真的有才华,皇帝也不可能真的弃之不用。
  是他自己放弃了自己。
  “公主!这都是误会!是误会啊!……”齐夫人快哭了,他们家怎么能没有公主!尚公主后,虽说驸马不能做官,可公主是皇上的心头宝,他人听到他们齐家的名号比听到什么大官家的都尊敬!公主的存在给齐家带来了新的生活,他们怎么能失去她!?“彻儿,彻儿你快说句话,告诉公主这都是误会,跟公主解释清楚啊!”
  “公主,看也看过了,咱们还是回吧,在外头待久了难免会不舒服。”鹿苑白仿佛没听到齐夫人的话,伸出一只手。
  清欢将自己的手放到鹿苑白掌心,起身朝亭子外头走去,除了齐家夫妇,剩下的齐家人甚至都没有意识到和离意味着什么。她又看了罗诗诗一眼,这个姑娘跪在地上,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可眼底的笑容却掩也掩不住。
  真是众生百态。
  没有公主的允许他们不敢起来,直到公主离去,齐家人才像是霜打了的柿子,往日瞧罗诗诗十分顺眼的齐老太君跟齐夫人,此刻都用怨怼的眼神看着她。
  离了公主府,鹿苑白觉得公主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连着脚步都轻快了。他忍不住莞尔:“公主慢些走。”
  她还嫌不够快呢,要是健健康康的,她现在肯定又蹦又跳。
  到底是顾及了几分情意,否则齐家不可能全身而退。皇兄疼她入骨,若是知道驸马背着他在外头有了妻儿,不砍了齐家人的头都算他们造化。公主觉得自己已足够留情了,她再做不到更好了。日后齐家如何,就只能看他们自己的了。
  安康公主与驸马和离一事迅速成了京城八卦热门。还没等看客们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更令人震惊的消息发生了,安康公主又招驸马了!而且这次的驸马不像头一次那样昭告天下,而是皇帝内定!前天和离昨天就成亲,速度快的让他们不敢相信!
  皇帝这一次是真的舍不得,他特别担心鹿苑白跟前驸马一样不是东西,所以威胁的话说了一箩筐,还逼着鹿苑白发毒誓。鹿苑白一一应了他,他又觉得对方态度不够诚恳太敷衍,毒誓都说发就发,那岂不是跟放屁一样?可鹿苑白要是犹豫了,他又要说人家心不诚了。
  真是怎么做都难,幸好公主解救的及时。
  按照本朝律例,驸马是不能入朝为官的,可公主刚嫁人第二天众人就大跌眼镜,皇上竟然任命这位新任驸马为兵马大元帅,并派他去讨伐举兵来犯的邻国!
  这、这不是胡闹吗?大家能理解皇上疼爱公主因此想要补偿驸马就怕再发生第一个驸马那样的事,可就算这样皇上也不能胡闹呀,驸马怎么能去打仗?听说新驸马是个江湖侠客,跟公主偶遇一见倾心,就这样的人怎么能打仗?
  可惜他们再反对也没用,皇上说啥就是啥,不容许任何人反驳。
  事实很快打了他们的脸,新驸马虽说年纪不大,好像比公主还小几岁,但真的是有本事。出征三个月便将敌军打了个落花流水凯旋回朝。回京的那天穿着银色铠甲骑在高头大马上,那俊朗的容貌看得周遭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心怦怦跳——公主可真是好福气,新驸马可比前驸马更俊俏更有本事呢!
  人群中有人瞧见了鹿苑白的脸,霎那间脸色惨败,无他,真是忍不住心中好奇来看的前驸马齐彻。公主竟然……嫁了个太监!她怎能为了个太监便不要他?他哪里比不上这个太监?!
  鹿苑白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也瞧见他了,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嘲弄的眼神。现在知道没有公主自己就什么都不是了吧,齐家老大不过是个小官,傍上了公主他齐家才能过上奢侈的生活,有公主庇佑,他们才有仆役成群,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齐老太君在尚公主前,何曾有人尊称她一声老太君?好日子过久了,竟忘了是谁给他们的了。
  树倒猢狲散,公主既然已与齐家毫无关系,那么曾经捧着齐家谄媚着齐家的,又还剩下几人?再说了,皇上疼爱公主世人皆知,公主都不在齐家了,你却还去讨好,是不是要跟皇家作对,谁会这么傻?
  日子不好过吧,可就算这样,也不过是恢复到不曾当驸马之前而已。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公主曾经这样说过,鹿苑白如今明白了。
  齐家回不去了,他们的心被养大了,嘴被养刁了,再不是想靠着读书出人头地的人家了。
  所以他再没看齐彻一眼,便从他身边经过——这一世,他才是驸马。
  前世的仇前世已经报过,这一世齐彻既然没想过来害公主,他也不想沾上鲜血。他不敢杀生,近年来更是一点荤都不沾,鹿苑白只想用这种方式恳求上天再多给公主一些时间。他找不到能治她的良方,可他也绝不会就此放手。
  一路回到公主府,他跳下马便朝里头奔去,心里十分奇怪怎么公主没来接他。鹿苑白惯会胡思乱想,立刻就想到会不会是——不可能,他出征在外的这三个月,她一直都同他写信的,字迹非常熟悉,不可能是他人代替。
  可转念一想,若她想安他的心,大可早早准备好书信,每隔几日送来,难道……鹿苑白顿时觉得浑身冰冷,他早说过,不想建功立业,不在意这江山到底由谁坐!
  是她再三要他出征,并保证过一定会等他回来的,她怎能说话不算话?!
  鹿苑白顿觉双腿一软,整个人没了力气,跪坐在了地上,眼眶泛酸。他回想起自己冲进来从头到尾都没有人阻拦过,似乎整个公主府都空了,难道公主真的……不在了?!
  就在他觉得昏天暗地整个人如同死了一般,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怎么了?我在房里等你好久,你怎地不进去?”
  下一秒就被熊抱住,公主失笑,摸了摸鹿苑白的头,感慨到三个月不见而已,小奶鹿都长成大鹿了,又高又壮的,显得她更加瘦弱。“好啦,干什么呢……皇兄看着呢……”
  鹿苑白才不在乎,还恶狠狠地白了皇帝一眼,知道肯定是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干的好事。他打仗的时候对他不敬,这厮定然怀恨在心,便欺骗公主他的归期顺便耍他!
  还真被他猜对了,皇帝就是很不爽啊,他辛辛苦苦养大的妹妹,凭什么就要这样对鹿苑白死心塌地啊?他趁着鹿苑白不在送了好多貌美的小太监都被妹妹拒绝了,想到这里皇帝都不高兴呢!
  清欢也晓得这两人肯定是又闹起来了,哭笑不得地拍拍鹿苑白的背,顺便用眼神示意不该在的人赶紧滚蛋。皇帝被伤的痛彻心扉,捂着胸口一步三回头。
  待到四下没了人,她才摸着他的脸,和微微湿润的眼角,轻轻一笑:“不同你白头偕老,我是舍不得死的。”
  世上哪有什么既定的命运,如果真有,也一定是他的深情叫她不舍离开,共同守护这大好河山。

  ☆、第七十九碗汤(一)

  第七十九碗汤(一)
  【她本应回到他身边;忘记过去,同他幸福快乐的生活。】
  清欢醒过来的时候脑仁都疼。她睁开眼睛;看到一片雪白;独特的消毒水味告诉她这里应该是医院。她……
  等一下,她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她是谁?
  她只是试着去想了想这个问题,就觉得头疼的不行,伸手想要揉一揉额头;却发现手腕疼的厉害。举起来一看,她才发现那里被层层的纱布包裹着;似乎受了很重的伤;隐隐还有殷红的血迹透出。
  怎么回事……
  她……
  这时候病房的门被打开;一个中年护士走了进来;看到她醒了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醒啦?”
  “你好。”她发觉自己的声音也很沙哑,“我怎么会在这里……”
  “啊?”护士又愣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你啊;年纪轻轻的;干什么要寻死呢?知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人想活着啊;你看隔壁病房的,拼了命的不想死,你可倒好,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生命。从你住院到现在,连个看你的人都没有,你这姑娘——”
  唠唠叨叨的,可每一句都是为清欢着想。清欢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她安静地听着,然后问道:“不好意思,您能帮我安排时间做个检查吗?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护士正说着,听到这句话顿时错愕的张大了嘴。清欢对着她微微笑了一下,心里一片平静清明,她确实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想起来。
  这可是大事啊!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医生无法解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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