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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贵妻-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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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光只得小心盯着秦瑞,防止他出手伤害主子。
    “我来了,你想如何?”长生继续道。
    秦瑞死死地盯着她,似乎寄托于视线可以将她千刀万剐了一般,“你——来——了——”一字一字,从他的嘴边挤了出来。
    长生神色不动,“嗯,我来了。”
    秦瑞又死死地盯着她,没有再说话。
    长生也不着急,便让他盯着。
    不知过了许久,似乎博弈已经有了结果一般,秦瑞认输,压下了心头的血认输,“我没有陷害秦阳——”
    “所有证据都指向你。”长生道,“我也没有陷害你。”
    “是秦韶——”
    “你有证据吗?”长生问道。
    秦瑞咬着牙,面容狰狞:“他比我更恨你,更想你死——当年他母妃的死,你以为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你以为他相信他的母妃真的是自尽的吗?!秦长生,连我都知道跟许昭脱不了干系,他怎么会不知道?!你以为父皇当年真的做的很干净吗?!孟淑妃死了,父皇就将许昭给扔去了燕州,你被赶出京城,谁都能想到这两件事有关系!孟淑妃的死你们脱不了干系——”
    “那又如何?”长生继续问道,神色还是平静。
    “他不会放过你的!”秦瑞喝道。
    长生道:“你便会了?”
    “我是恨你!”秦瑞继续道:“从你出生开始我便恨你!你不过是个小丫头罢了,就算是嫡出又如何?也不过是个赔钱货,还是一个奴婢生的赔钱货,你有什么资格嚣张跋扈,有什么资格不将我们这些皇子放在眼里,你凭什么占据了父皇所有的**爱!你母后死了,父皇将你扔给了嘉嫔,那高高在上的小公主从此以后不过是一个没有娘的野孩子了,你知道当时我有多开心吗?!父皇不愿见你,再也不会**你了!父皇的眼睛终于可以看到他的其他孩子了,我们才是他该重视该**爱的,你一个小片丫头算什么?!可即便是这样,你居然也不安分!你为什么不安安分分地当你的嫡公主?等及笄了就嫁出去?!你居然离宫出走,还居然能活下来,完好无损地活着回来?!秦长生,你哪里来的运气居然还能活着回来,还让父皇为了你,不再冷落我母妃,将她禁足,让她本来伸手便能够着的皇后之位再一次离的远远的!你哪里来的本事跟福气让父皇为了你一次又一次地破例,甚至不惜将江山置之不顾!父皇又将你扔出去了,我有觉得我又有希望了,只要你不在父皇的面前,父皇便可以看到我的努力,看到母妃对他的一心一意,可即便你不在了,父皇的眼里还是只有你!还是只有你——”
    长生并未被他狰狞的表情给吓着,反而是笑了,“你找我来便是为了告诉我你有多妒忌我这个妹妹,有多恨我这个妹妹抢了父皇的**爱?”
    “我也是父皇的儿子——”
    “没有人说不是。”长生却是平静,“父皇有很多个儿子,他从未忘记,所有人也都知道,可是,你知道父皇那般多儿子当中,为何就单单看重一个秦靖?”
    秦瑞双眸睁大。
    “当然了,有我的缘故。”长生继续道:“但绝对不全然是因为我!六皇子殿下,你恨我夺去了本该属于你的那份父爱,可你在渴望父皇的关爱,憎恨我夺去了父皇所有的注意力的时候,可曾付出过?父亲给予孩子关爱,的确是一种责任,不过很可惜,在这里,没有这个规矩,在皇家尤甚,严父慈母,所谓严父便是如此,父皇待你不辞颜色,但是该给你的从来没有少给一样,该尽到的责任也从来没有缺失过,可你呢?你在怨恨之余,所有的一切都是冲着那皇帝的位子而去!秦瑞,你想要的不是父亲的关爱,而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位!而要得到这个,父皇的**爱便是不可缺少的因素,所以你恨我,恨我夺去了父皇所有的关注与**爱,秦瑞,别把自己的卑劣推到别人的身上,错在于你而不在于其他人!”
    “你——”
    “秦靖之所以入了父皇的眼,那是因为他心里有这个父亲,如同你对皇帝的位子锲而不舍一般,他对这个父亲亦是如此,他不求任何回报,一心一意地做着一个儿子该做的一切!”长生厉色道:“他只是将父皇当成了父亲,而不是一个可以给予利益跟好处的宝库!”
    秦瑞浑身颤抖,盯着她的目光更是癫狂。
    “你以为他不想跟寻常的父亲一般去关爱每一个孩子?”长生冷笑道:“他很想,可是他的这些儿子却只想从他身上啃出一些血肉来,只想着如何从他的身上扒下一块皮!他们的眼里最重要的是自己,其次,便是那些可以帮助到他们的人,如四国公府,如你的外祖忠勇侯府!哦对了,在你们眼里也还是有单纯的孺慕之情的,那便是你们的母亲!在你们的心里,她们便是唯一一个会全心全意为了你们的人!当然了,她们也是如此,所以,秦恪可以为了她母妃丧心病狂,秦韶为了她的母妃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而现在你这般发疯将我叫来,跟我宣泄了这般多,指责了这般多,其中一个原因也是为了你的母妃吧?那你们的父皇呢?那个不知道被你们啃咬了多少血肉的父亲呢?他在你们的心里到底在哪里到底算什么?!你居然还敢在这里控诉你的委屈?!混账——”怒不可遏。
    “你闭嘴——”秦韶嘶吼道,“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你有什么资格——”
    “我是你们最小的妹妹,我嚣张跋扈怎么了?我目中无人怎么了?我便是没有教养,但我是最小的,百姓之家最年幼的孩子最受**的比比皆是,为了到了你们这里就这般难以忍受?”长生继续喝道:“是你们内心过于的狭隘还是这不过是你们用来攻击对付,用来毫无顾忌地伤害你们的父亲的借口?因为他有错在先,所以你们便可以肆无忌惮,便可以占据道德的制高点,便可以心安理得?!皇位是他千辛万苦争来的,这个江山是他牺牲了一切保住的,交给谁,只有他一个人有资格做主,你们凭什么不甘心凭什么指手画脚?!就凭你们是他的儿子?!”
    “他当年可以争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是啊。”长生笑了,“所以你输了也没有好什么好怨的!”
    秦瑞脸几乎扭曲的不成形。
    “既然撕开了那张伪善的皮,便信守胜者为王败者寇这个真理!”长生继续道:“你输了,不管是被谁陷害的,输了便是输了,再多的指责与怨恨只会显得你连承认输了的勇气都没有!秦瑞,大周的六皇子,父皇的亲儿子,你若是还留着皇族的那份骨气便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你——”
    长生没有再继续下去,转身离开。
    “秦长生——”
    长生置之不理。
    “我母妃是无辜的——”便在她就要走出去的那一刻,秦瑞终究是吼了出来,“我输给了你们我无话可说,但是我母妃是无辜的!她没有”
    “你怎么知道没有?”长生停下脚步转过身,打断了他的话,“你母妃都认了,你又如何知道没有?”
    “不!她是无辜的!”秦瑞狰狞的脸上多了急切,“秦长生,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我上了秦韶的当,是我做的,与我母妃没有关系!秦长生,我输了你要杀要剐随便,但我母妃她是无辜的,你若是敢动她一根头发,我便是做了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活着我都不怕,成了厉鬼又能奈我何?”长生冷笑,没有受的威胁的影响,转身起步继续离开。
    “秦长生——秦长生你敢——秦长生——四皇妹我求你——”
    声音那几乎撕破了声带的话持续地传来。
    四皇妹我求你
    终究还是低头了吗?
    为了自己的母亲,终究还是低头了。
    可是为何能为母亲低头,却要与父亲残杀到底?
    这就是权势的可怕吗?
    长生抬头看着天上的烈日,突然间觉得遍体生寒,是不是有朝一日她也会如此?
    “公主?”凌光觉察到了主子的不对劲,忙道:“怎么了?”
    “没事。”长生摇头笑了笑,不会的,不会有这一日的,她比他们幸运多了,她想要的,便是父皇想要给予的,所以,她绝对不会有这一日。
    “还是被他给逃了?”
    秦恪一直没有消息,不久前终于露出马脚了,不过可惜,最终还是没将他给逮住,可青龙带去的人已经是身手最好的人,是皇帝秘密培养的人,可即便如此,也还是让秦恪给逃了?
    这些年他在外边到底学了什么?
    还是林氏留下的残余势力这般的可怕?
    “林氏百年积淀,不足为奇。”裕明帝对此似乎并不奇怪,“当年四大国公府便以林氏为首,孟氏留下来的这些年都为秦韶所用,底子也差不多就是那样子,余氏随着当年秦钰谋反,也清扫的差不多了。”
    “张氏呢?”
    裕明帝道:“张氏本最弱,一直以来都依附着其余三家生存,否则当年便不会只送了一个庶女进府了。”
    “不是说因为没有正经的嫡女,便只能送一个记名的?”长生想了想,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张贤妃便是这般进宫的。
    裕明帝笑了笑:“依附他人生存,自然便要受制于他们,信阳侯府尚且想要换了不听话的嫡女,何况是区区一个庶出。”
    “也是。”长生点头,随后脑中闪过了一个念头,“父皇,张贤妃这人如何?”
    裕明帝蹙眉。
    “儿臣总觉得余婕妤想不出那样的法子来。”长生正色道,“冷宫中的人不多,那几个宫人崔公公都查过也审过,并无问题,那便剩下一个张贤妃了。”
    “你怀疑她?”
    长生沉思了一下:“的确有这个可能,不过张贤妃是庶出,既然当初送她进府是受迫于怕也没有对她太过上心,自然不会给她什么人脉势力,她便是给了余婕妤出了主意,可如何与外边互通消息?”说完,便又道:“或许是我多想了,张贤妃若是有这个本事,怎么会安安分分地在冷宫中呆了那般多年?更不可能对四皇子置之不理那般多年的。”
    裕明帝看了看她,对她的评论不置可否。
    “父皇,儿臣有件事一直想问你。”长生继续道。
    “说吧。”裕明帝道。
    “秦钰真的死了?”长生正色问道。
    裕明帝神色不动:“为何突然间问起这个?”
    “父皇并未明旨下诏赐死,内务府亦无办任何丧礼。”长生继续道,“便是秦钰罪大恶极,可终究还是”
    “阿熹。”裕明帝打断了她的话,“这重要吗?”
    长生看着他,却无法从他的神色之中得到什么,摇了摇头,“不重要,儿臣只是想说,秦瑞罪不至死。”
    “朕跟你说过,太过心软会让你万劫不复!”裕明帝沉下了脸。
    长生道:“我不想父皇再伤心。”
    裕明帝一愣。
    “秦瑞死或不死,对我已然不再重要了。”长生继续道:“可是,儿臣不想让父皇再伤心。”
    “阿熹”
    “父皇,儿臣一直在想,便是有些事情不得不做,却也还是可以两全的。”长生没给他说下去的机会,“父皇这两年似乎老了许多了。”



  ☆、304 癫狂

“你都长成大姑娘了,父皇能不老吗?”裕明帝笑道。
    长生蹲下身子,仰望着眼前泰山一般的父亲,“哪里是大姑娘,都还没及笄了。”
    “快了。”
    “父皇便是依了儿臣的了?”长生继续道。
    裕明帝一手敲了过去,“哪里学来的坏毛病!”
    “父皇”长生俯在了裕明帝的膝上,撒娇道:“你便依了儿臣吧!你都不知道现在外边的人怎么说儿臣,说儿臣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兄长都不放过!”
    “大周自有律法,你便是求也没用!”裕明帝板着脸。
    长生笑眯了眼,“父皇还是最疼儿臣的!”
    “哼!”裕明帝哼了哼,“起来,顾长远那边还有一大堆事了,他便是听话好用你也不能真的当甩手掌柜!案子如何结,犯人如何定罪,如何处理,都好好看着好好地学!大周的律法可不是写出来好看的!”
    “是,陛下!”长生正色道,随后便起身,“那儿臣便告退了。”
    “恩。”裕明帝颔首。
    长生走了两步便又转身,“父皇,安夫人一事父皇打算如何处理?”
    “杨氏微不足道,活着与死并无区别。”裕明帝道。
    长生点头:“好。”想了想,又道:“不过安夫人想要保护的那个人,儿臣也便不查他到底是谁了,但是敢做不敢当的人没有资格为大周将士!”
    “朕会将他撤职,之后如何,便是安夫人的事。”裕明帝道。
    “那便好。”长生道,“不过仅此一次,我不知道皇家到底欠了安夫人多少,但是这般多年来皇家并未亏待她,今日她可以为了一个亡夫的儿子便将父皇至于险境,将来亦可以为了其他而伤害父皇,所以,仅此一次!”
    杨婉儿若不只是要算计裕明帝,博得进宫为妃的机会,而是想要谋害裕明帝,那裕明帝是不是便早丢了性命了?
    裕明帝眸色深沉,“嗯。”
    长生听了他的回答才放心,“那儿臣告退了。”
    军需一案抓了许多人,刑部几乎每日都开了公堂,将抓来的官员一一送上了公堂,没有做任何的遮掩,一切都在光明正大之下。
    冤枉?
    有人陷害?
    一件件的证据摆出来,不得不闭嘴,不得不认罪。
    审问、判决、执行,整整持续了两个多月,牵连之广、犯人的众多,怕只比当年四妃一案要轻些,不过这次军需一案虽然受处置的人不少,真正被送上断头台的也便是确定为林氏余孽的几个,抄家的不少,但祸及妻儿宗族的也不多,除了林氏余孽的家人被判了流放之外,其他的人最严重也不过是被抄家,没了钱财罢了,还可以返回宗族,甚至继续留在京城,而没上断头台的那些官员,最轻的便是被夺了官职贬为白身,严重的便是流放。
    被贬为白身的,大多都选择返回祖籍,想来是担心留在京城会丢了性命,赶紧走了,而流放的,家人也都不得不返回祖籍,否则无法在京城生存。
    这个秋天京城几乎被哀哀戚戚的气氛所笼罩。
    但总会过去的。
    入冬之前,空缺的官员几乎全都补齐全了,不管是情愿还是不情愿,新一批的进士都外放去了地方了,除了一个人留下。
    三元及第的状元郎王驰王焕之。
    这原本是没什么的,他的起点本就高,留下来是理所当然了,可问题就出在了他的出身上,他可是南方士族的头领,这些年来,王氏一族俨然成了士族之首,而这王家的少主在许多年前便已经在王氏一族当中有了话语权,如今又有了三元及第的名头在,他在王氏一族当中的地位便更高了!
    朝堂防着士族,这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所以,谁都有可能留下,便只有王焕之不可能留下,朝堂能给他安排一个地方外放已经是皇恩浩荡了,他这辈子都注定只能在地方,永远也不可能爬上来!
    朝堂不会让士族重回朝堂中枢的!
    可是,裕明帝的决定却是跌破了众人的眼镜了!
    什么?!
    不是皇帝陛下做的决定?
    而是长生公主?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快说!
    有人看见长生公主跟王焕之私底下见面,两个人看起来似乎认识了许久的样子
    啊?
    长生公主再过几个月便及笄了。
    陛下还让礼部拿出选驸马的章程!
    难道
    难道公主殿下看上了王焕之了?!
    可王焕之不是已经定亲了吗?未婚妻还是同为士族的卢家嫡女!
    你没听说吗?
    原本几个月前王焕之便要回乡成亲的,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婚期延后了,现在都还没重新定下婚期了!
    啊?
    难道
    难道什么?
    众人的脑海中浮想联翩,纷纷不怀好意地笑着,等着看好戏似得。
    “我居然也有绯闻?”长生从脸色阴沉的可怕的凌光嘴里听到这些传闻的时候顿时觉得好笑,“真没想到。”
    不过便是有绯闻也该是跟萧大人的吧?
    怎么便扯上了王驰了?
    “奴婢去杀了他!”凌光大怒。
    长生笑道:“别,你要是去了可就杀错了无辜之人了。”
    “除了他还有谁?!”凌光冷笑,“公主与他不过是见过一次,若不是他说出去的,谁会知道?而且,谁敢这般做?!”
    “这绯闻除了给他惹一身麻烦之外并无任何好处。”长生摇头:“他还没笨到以为传出这样的谣言本公主便不得不为了名声嫁给他。”
    “可是”
    “让人查查吧。”长生道:“我倒是想看看谁有这个本事坑了王大人一把!”
    王驰进了礼部。
    六部之中最不重要的礼部。
    她自然不是因为看上了他而将他留下,除了想物尽其用之外,便是危险的人自然是要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才安心。
    “是!”凌光应道,杀气腾腾的样子。
    长生想若是真的查出了是王驰传出去的,她一定会杀了他,“王驰我还有用。”
    凌光明白主子的意思,便是再恼火也不会坏了主子的事,“奴婢明白!”
    经过了新一轮清洗的朝堂显得十分谨慎,便是没有受到波及的内阁也是如此,所以对于外边长生公主给王驰的绯闻满天飞一事都保持缄默。
    也便是礼部尚书不得不尽职稍稍提了一下罢了。
    御史那边这次也居然安静了,想来是还没从清洗之中缓过来,军需一案中受处置的,御史台也出了好几个,不是与林氏余孽来往密切便是手脚不干净,直接将御史台的脸都给撕了。
    裕明帝倒是淡定,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宝贝女儿的名节被人如此污蔑似得,反而在礼部尚书呈上了公主殿下选驸马的章程之时,感慨说他的宝贝女儿长大了,都可以嫁人了。
    这更加让这桩绯闻添了一份可信度。
    王焕之除去了士族的出身之外,其余都是极为出色的,配公主殿下绝对配的上!哦,似乎比公主殿下大上了许多,不过男人大些没什么不好的。
    可皇帝陛下为什么要这样做?
    自然不是要放过士族,而是想直接毁了这王氏一族年青一代的翘楚吧?谁不知道大周的驸马都不会任要职的,王焕之尚了公主甚至连回江洲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困死在京城一辈子!
    可这是长生公主啊?
    陛下舍得吗?
    不是说了陛下是要用长生公主来给七皇子铺路吗?
    为何舍不得?
    这也是。
    长生公主跟王焕之的绯闻承包了这个冬天茶余饭后的谈资,不过绯闻的当事人不管是公主殿下还是王驰,都保持着绝对的缄默。
    不过身边的人却并非如此了,正如凌光无法冷静,良伯也惊了,他真的怕裕明帝会这样做!少爷若是尚了公主,皇帝便更有理由压制少爷,甚至将少爷一辈子困死在京城,锦衣玉食地当废物养!还有江洲那边,若是老爷知道了少爷被困,未必会为了帮少爷解困而与朝廷撕破脸!
    澈少爷如今也长成了!
    “少爷,这公主的手段未免太卑鄙了!”
    而且还不要脸!
    她一个姑娘家,而且还是皇帝的公主,竟然不顾自己的名节传出这样的谣言来,她便不怕丢了他们秦家的脸?!
    “你觉得是她传的?”王驰笑道。
    良伯冷笑:“除了她自己,谁还有这个胆子?便是有胆子这样做也未必能将事情闹得这般大!”京城完全在皇帝的掌控之中,若不是默许了这谣言的传播,哪里能传的这般的厉害?!
    分明是皇帝的阴谋,当然了,那长生公主也必定残余其中!
    这对父女——
    “卢家那边可有什么动静?”王驰问道。
    良伯一愣。
    “良伯。”王驰淡淡道,“你家主子我还没有这般大的脸面让公主殿下不顾名节。”她或许会不加以阻拦,但绝对不会是幕后主使,至于皇帝的态度这的确是值得深思。
    皇帝的女儿的确不需要太过在乎名节,但以皇帝陛下对长生公主的爱,岂会容忍别人这般侮辱她?
    他为何要这样做?
    “那少爷认为是谁做的?”良伯问道,随后便又道:“难道是卢家的人?”
    王驰没有回答,“去查查吧。”
    “是!”良伯应道,脸色阴沉的似乎可以滴出水来一般,他倒是要看看谁敢这般害他的主子!
    绯闻时间对公主殿下的影响不大,她该做什么还是在做什么,军需一案随着最后一个案宗的归档而埃落定,但由这案子而牵扯出来的事情却还没完。
    六皇子秦瑞还在牢里关着了。
    “不止陛下的意思是”
    “大周律法如何判便如何判!”
    顾长远为难了,以六皇子如今的情况,最严重的自然便是死罪了,必定他陷害的可是皇族中人,不过他也是皇族中人,这便难以定性了,说大是诬陷皇子,说小,便是整自己的弟弟,至于他贪了银子一事,从查抄出来的银子,可以判一个流放之刑,但若是流放,会不会又成了另一个秦恪?
    长生没打算让裕明帝来下令处置,若是大周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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