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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贵妻-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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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寿小郡主似乎也感觉到了父亲情绪的异常,乖乖的,很少哭闹,而且很喜欢粘着父亲,见了便伸手要他抱。
    秦阳对女儿有求必应。
    “你心里若是难过,便……”
    “母妃错了,我不难过。”秦阳抚着女儿的头,说道,“我只是在等,等着看他们如何演好他们冠冕堂皇正义凛然大公无私的这场好戏!”
    “阳儿……”
    “先帝可以为了江山大局而杀了自己的患难发妻,他秦靖却想什么都得到?”秦阳冷笑,“痴心妄想!”
    皇贵太妃忧心不已。
    “我不会闹事,不会给秦靖要我命的机会,我会安静地等着,睁大了眼睛好好地看他们如此大公无私会有什么好下场!”
    立太后,是为了孝顺,是为了不再让人拿他生母没名没分攻击他,让他这个皇帝坐不稳龙椅,然后天下大乱,百姓受苦!
    不杀王驰,是因为跟王氏一族硬碰硬,会动摇江山,为了大周江山永固,只能忍!
    他倒是要看看如此大公无私的他们,会有什么好下场!
    “你要记住,央央就剩下你了!”
    “母亲也要记住,秦靖可以为他生母豁出去一切,我亦可以。”
    皇贵太妃叹了口气,“皇帝维护余氏的心我已然看到,岂会做出些连累你跟央央的事情来?阳儿,母妃亦心疼你。”
    “多谢母妃。”
    ……
    卢纲入京本为将来打算,当然,能够碰上王驰落难顺便落井下石一番也是好的,只是没想到最后却要为女儿送终!
    发妻所生的一儿一女,竟都无法得一个善终!
    看着牢里憔悴但平静的女儿,卢纲怎么也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了救王驰?即便多年夫妻终究留了情分,可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便是两个儿子她也不在乎,如何会在乎王驰?!
    “许久未见了,父亲。”卢荧却笑了,“这些年来,父亲过的可还好?”
    是许久没见了。
    自从她出嫁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甚至联系也是极少极少。
    卢纲没说话。
    “怎么?父亲现在连一句话也不愿意跟女儿说了?”卢荧继续笑道,“也是,在父亲的心里,女儿早已经是耻辱的存在,如今还破坏了父亲与朝廷之间的信任,更是该死!”
    “阿荧……”
    “难得父亲还记得女儿的名字。”卢荧继续笑道,“还好,这世上还有人知道女儿叫卢荧,而不是王卢氏。”
    “为什么?!”卢纲继续道,痛心疾首。
    卢荧笑道:“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还能是为什么?活腻了呗,不想再当你们的棋子,不想在跟狗一样活着,这辈子我也没做过什么好事,现在活够了,也做回好事,救人一命吧,说不准下辈子能投一个好胎。”
    “卢荧——”
    “我知道我叫卢荧,从未忘记过。”卢荧仍是笑道:“事实上,从未忘记过的唯有我一个人罢了。”
    “这般折磨我们,你便高兴?!”卢纲双全紧握,仿佛一下子苍白了许多的脸庞狰狞着,除了报复,他想不到任何她这样做的理由!
    卢荧笑了出声,“高兴!怎么便不高兴了?!哎,还是被父亲发现了,不过也是,在父亲的心里,我哪里会是做好事的人?满肚子的坏事呢。当然是为了报复了,你猜对了,我便是在报复你们!王驰根本便死不了,江洲那老不死正拼命地救他呢,皇帝可不敢不顾王氏一族真的将王驰给杀了,与其将来他回来再折磨我,还不如我自己了结了我自己!至少我可以给他戴一顶大绿帽子!”
    “你疯了——”
    “父亲现在才知道啊?”卢荧像是听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般,“女儿早就疯了许多年了。”
    卢纲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一般。
    “怎么样?女儿还是有点本事的是吧?”卢荧继续道:“不但给王驰戴了绿帽子,让王氏一族脸上无光,更让皇帝恨上了王氏一族,相信现在皇帝一定恨死王氏了,他可是把他那生母当心肝宝贝的,任谁都会认为是王氏让女儿诬陷皇帝生母的,连皇帝生母都敢诬陷,王氏还有什么不敢做?哦,还有王驰,他不是喜欢拿女儿年少无知的痴恋羞辱女儿吗?女儿认了便是,好好地送了他一顶绿帽子,还有他的那两个小崽子,说不准会被人怀疑是不是野种!他不是心心念念长生公主吗?好啊,帮他一把,让天下人好好看看他王驰是多么的情深义重,说不定人家会甩了萧惟来找他呢。”
    “父亲错了!错的离谱!”卢纲咬牙道,这句话却已经说得太晚了,早在许多年前他便知道自己错了,只是,错已经造成,他无力回天,只能将错就错,可没想到最终是他自己亲手将女儿送上了不归路!“阿荧,父亲错了,你要怎么惩罚父亲都可以,但不要作践自己,阿荧,你……”
    “那又如何?”卢荧冷笑,“你以为我现在还在乎吗?”
    “阿荧……”
    “我不想在被你们操控了!”卢荧厉声打断了他的话,“我活够了,我受够了,我就是要作践自己,我就是不想再活下去!你们能那我怎么着?你们还能把我怎么样?!”
    卢纲双眸猩红,落了泪。
    “你知道这些年我在王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我原以为我可以过得很好的,王驰算什么?我心里根本没有他,他还能拿我怎么办?不过就是在床上伺候他几次的,有什么不可以?我得不到萧惟,他也得不到秦长生,我们同命相连的,一起玩玩有什么不可以?我们还有共同的目标,他恨萧惟,我也恨,他想要对付秦长生,我也想,我们原本合作的很好的,开始的时候,我甚至觉得其实这样也不错,有个人和自己一样恨,多好啊!他甚至还可以帮我毁了卢氏!”卢荧大笑道,“可是——”她冲到了卢纲的面前,隔着牢房盯着他,眼瞳跟绝望的野兽一般,“没这般容易的!他王驰哪里会那般好心愿意与我同命相连?你知道他是怎么羞辱我的吗?你知道那两个小崽子是怎么出生的吗?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咬着牙熬过来的吗?卢纲,我的好父亲,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卢纲浑身颤抖,脸色更是青白。
    “而你,在将我像是垃圾一样抛弃了之后,还想跟皇帝合作,还想风风光光地当你的卢氏家主,甚至让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卢芍来羞辱我!”卢荧厉声道,满目怨恨,“她卢芍算个什么东西?!竟然在我面前大放厥词,说我如何不是?我就是帮着王氏对付卢氏又如何?当日你将我嫁入王氏的时候不早就知道结果了?!是谁将我推入火坑与畜生为伍的?!你们做了龌蹉事,还不许我报复了?!”
    卢纲脚步踉跄了两步。
    “皇帝不会再信你的!”卢荧抬着下巴,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我今日的下场便是卢氏的明日!哦,是会更凄惨!我不过是一条命罢了,卢氏有多少条命?还有王氏!我会在地底下好好地看着,你们将来会有什么好下场!”
    卢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监牢的。
    卢荧不在乎这些,也很肯定卢纲绝对不会救她,当初他既然狠得下心来,如今便也不会心软!为了一个对卢氏只有怨恨的女儿而继续扩大与皇帝的信任裂痕,卢纲不会做,绝不会!
    她死定了。
    也终于解脱了!
    还有萧惟——
    即便皇帝护着他们又如何?
    如今天下人都知道,她卢荧曾经与他有过婚约,他们曾经青梅竹马,他萧惟将来不管和长生公主如何恩爱,都摆脱不了她卢荧!
    长生公主——
    她杀不了她,却可以让她下半辈子都摆脱不了她!
    还有她跟王驰的龌龊。
    她就不信日久天长,萧惟就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一日一点,慢慢的,终有一天会滴水穿水,积水成河的!
    就算他们真的情比金坚,至少她能够恶心恶心一下他们!
    她卢荧活在这个世上二十多年,终于算是有点价值了!
    “哈哈……哈哈哈——”
    她蜷缩在了地上,满脸泪痕地大笑着。
    ……
    皇帝宣判之后,王驰便在刑部公堂上被行了杖刑,三十杖刑说轻不轻,说重也不算重,事实上在这件事上面,王驰所受的屈辱比这刑罚重多了。
    官职被罢,功名被夺,妻子公然宣称心有所属,还大爆他见不得人的秘密,即便无人信卢氏的话,他王驰也会背一个为了活命不惜牺牲妻子,牺牲名誉的污名,从今往后,再无三元及第受人崇敬的王焕之,有的只是一个声名狼藉的王家少主!
    走错了一步棋,便步步错!
    不过至少他活着走出来了,不是吗?
    放屁!
    他王焕之从来便没想过皇帝敢杀他,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他会死在牢里!
    “卢氏——”
    她该死!
    “少主伤势很重,连下床走动都不行,如何能够出门?!”
    王驰却坚持出门,在下人的眼里,是情深义重,即便卢氏那般羞辱他,将他害到了这般境地,他居然还要去牢里送她最后一程。
    在一并被关押在牢里的时候,两人相距不远,但却没有什么交流,如今王驰不顾伤势前来送行,也不知道是真的情深义重还是另有目的。
    不过,大理寺卿还是放行了。
    死囚临行刑之前可以见家人,这是律法允许,也是朝廷的恩典。
    不过他没想到王驰这送行送的那般彻底,就在他的面前,卢氏服毒自尽了,两人甚至没有说两句话,卢氏便服下了她藏在身为唯一剩下的私人物品她头上挽发的木簪里边藏着的毒药,毒发身亡了!
    临死之前,血喷了王驰一脸,睁着眼睛笑着走的,似乎在说,我等着你来。
    便是见惯了尸体的仵作看了也不寒而栗。
    也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刺激到了,又或者是避免麻烦,王驰是晕着被抬出牢房的,事后大理寺卿例行公事询问几句,也没拿他怎么着!
    跟卢纲单独与卢荧告别不一样,当时除了狱卒在之外,大理寺卿还派了人在暗中,便想看看卢氏到底是不是为丈夫顶罪,看看王驰在大难之后会不会有什么报复计划!
    可惜,一无所获,反倒是卢氏死了。
    而这卢氏一死,还有几分给王驰找麻烦的意味。
    这对夫妻……
    怕说是仇人更加确切。
    ……
    皇帝对卢氏的死也就是皱了皱眉头,然后皇恩浩荡,直接将尸首送给了卢纲了,也没追究王驰的过错,不过将卢氏的尸首交给卢纲,也是狠狠地打了王驰这个丈夫一巴掌了。
    王驰默不作声,在卢荧死后的第三日,带着京城王家的所有人,启程离京。
    尔后,卢纲亦带着卢荧的灵柩,返回青州,临行之前,惠嫔出宫送行,回来之后便被太医诊出怀有身孕。
    皇帝大喜,当即下旨进惠嫔为惠妃,尔后,下令解了皇后的禁足,命皇后主理太后册封大殿事宜。
    这原本是礼部与内务府的事情,皇后不需要插手,可皇帝下旨,皇后哪里有抗旨的道理?
    册封大殿定于六月六日,典礼规格极高,皇帝在用所有的法子来告诉天下人,对生母,他欲以天下养之!
    长生长公主一直没有动静,足不出户的养身子,带孩子,似乎也没有要破坏太后册封大典的迹象,衡王也很安分。
    在卢氏自尽,王驰离京之后,京城渐渐地便平静下来了。
    后宫也是一片祥和之气。
    而在皇帝下旨册封生母为太后之后,南方的雨停了,西北那边也下了两场雨,所谓的天谴不过是某些人有意陷害威逼皇帝的手段罢了,即便与上苍有关,那也是上苍见皇帝不立生母而不悦,如今各归其位,老天爷自然便息怒了。
    这更是让余氏封太后一事名正言顺!
    仿佛,阴霾尽数散去。
    一切都好。
    便在太后册封大殿前夕,一道旨意从太极殿传了出来,送到了兵部,兵部尚书在接了旨意之后有些意外,不过想着册封大殿将至,倒也觉得在情理之中,便很快下了调动文书。
    萧惟接到了兵部的调令,面色阴沉,皇帝调他去西疆,代替司楠镇守西州,而且,立即启程赴任!
    这什么意思?!
    西州主将,这对于他来说绝对是升迁,可不说眼下他不可能离京,即使他真的不管妻儿,信的过萧瑞,以他的资历要作为西州军主将的位子也是十分艰难,就算是司楠当年到了西州,也是寸步难行!皇帝分明是给他一根硬骨头啃!
    “我进宫去……”
    “没用的。”长生道,脸色也不太好,“他既然直接下旨,便不会容许我们多说一句,倒没想到他能忍到现在才动手。”
    “他还是不放心你!”萧惟恼道,这时候调走他,不就是警告长生不要破坏太后册封大典吗?可长生不是已经表态了?他还想怎么着?!
    长生沉默。
    “我不能丢下你跟孩子!”萧惟道,“绝对不能!”可旨意已经下了,若是他抗旨的话,便就真的给了皇帝发作的把柄了,但将妻儿留下来更是万万不行,也就是说……
    “我们一起走吧。”
    萧惟皱紧眉头,虽说这也是他的想法,可西州不比泷州,不说蛮人时常来袭,便是生活条件也远远比不上泷州,“阿顾还小,你的身子又……”
    “你觉得我还能留的下来吗?”长生打断了他的话,“或许不用多久,便又会有旨意送来,让我跟着去呢,皇帝要赶走的人,不是你。”
    皇帝想要赶走的人,是她啊。
    “走便走吧,这地儿谁爱留谁留,反正皇帝为了要养他那宝贝母亲也不至于将江山给折腾完了,否则他拿什么来供养?”
    萧惟思虑再三,方才应道:“好。”
    不久,长生长公主上了折子,恳请皇帝恩准他们母子与驸马一并前往西州赴任。
    果然,皇帝还是容不下长生长公主,直接将人赶去西州的荒芜之地了!
    ……
    消息传至后宫,钱皇后沉默良久。
    “开库房捡一些药材与……”
    “娘娘!”这时候,宫人急匆匆地赶来禀报,“陛下来了!”
    钱皇后皱眉,“慌什么?陛下来了接驾就是。”
    “……是。”昭阳殿的宫人是被吓坏了,眼下甚至无法判断皇帝到来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钱皇后起身往宫门迎接,不过到了之后,便得了消息皇帝直接去太子所住的偏殿去了,显然皇帝是来看望太子,而非皇后的。
    众人失望之余也松了口气。
    钱皇后倒不认为皇帝只是来看望儿子,这些日子一来,他从未踏进过昭阳殿,但却也还是念着太子,每隔几日便让人来接去太极殿瞧瞧,想儿子了,让人接便是,哪里需要他过来?至于皇帝为什么来,她也有几分把握,怕是为了长生长公主母子一并离京一事,就算在余氏与长生长公主之间选了余氏,但对这个妹妹,皇帝到底还是有几分情分在的,当然,还有愧疚。
    “臣妾参见陛下。”
    钱皇后进了儿子的寝室,便见到皇帝站在摇篮前,低头看着摇篮里面的儿子,他背对着她,无法看清楚他此时脸上的神情,不过背部的线条还是柔和的,也并无冷意,只是似乎隐隐间透着一丝凄凉。
    凄凉?
    钱皇后心里哂笑,她到底还是不能做到心如止水,不过怎么也不该是凄凉,现在最春风得意的除了皇帝还有谁?
    “陛下?”
    皇帝久久没有回应,钱皇后只得再唤一声,便是面子情也不愿意给她了?
    “噗……”
    很轻微的声响,可钱皇后还是听到了,同时看到了皇帝本来挺直的背脊微微往前弯曲,放在摇篮里头的手的右手也猛然抬起,她心里一惊,快步上前,便见皇帝面色惨白,捂着嘴的右手边上渗出了丝丝艳红,触目惊心。
    “陛下?!”
    ……
    长生没有接到皇帝恩准的回复,反倒是听到了宫里传出来皇帝的最新旨意,原定于六月六日的太后册封大典,取消了。

  ☆、508 抉择(八)

太后册封大典,取消了?
    皇帝为了让太后册封大典顺利进行,甚至不惜给即便是先帝也不敢轻易动的司楠挪了位置,腾出西州军主将的位子给长生长公主的驸马,顺带将长生长公主也一并弄出京城去。
    长生长公主对皇帝威逼利诱让步了,不吵不闹地收拾这要跟驸马去西州,可皇帝却突然间又要取消册封大典。
    这怎么回事?
    是皇帝改变主意了还是长生长公主背地里做了什么逼得皇帝不得不放弃?
    不。
    皇帝不能改变主意,他心心念念给生母正名已经很久了,而且,他生母成了太后,对于他来说也有着莫大的好处,至少不会再有人敢拿捏他生母来算计他了!
    而今时今日,长生长公主也不可能还有这个本事威胁得了皇帝!
    可为什么?
    皇帝疯了吗?
    “他是疯了还是没睡醒?!”长公主府里,长公主殿下亦是大怒,当日皇帝出尔反尔要立余氏为太后,乃至后来威逼利诱将她弄出京城她也没这般生气过,“他以为皇帝是什么?以为圣旨是什么?!”
    简直混账!
    萧惟倒还沉得住气,不过也理解妻子为何如此生气,皇帝这朝令夕改的,让朝臣,让天下百姓如何想?“其中必有内情。”
    “来人!”长生面沉如水,喝道。
    她一直敬着皇帝这个身份,可现在却发现如今坐在皇帝上的人似乎没有资格享受这份敬重!
    岂有此理!
    “你先消消气。”萧惟给她端了一杯茶,安抚道:“皇帝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至于胡作非为。”
    长生瞪了他,“敢情还是我的错了?”却还是接了他的茶,“他是皇帝,他到底知不知道皇帝是什么?!”
    先帝为了当好这个皇帝能够牺牲的一切都牺牲了,他秦靖可好,把江山当玩意!
    “早知道是这样,当初不如……”
    不如什么?
    自己去当?
    还是让秦阳上去?
    事已至此,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皇帝若是没有子嗣,还可以想想换一个人当,可他不但又子嗣,还立了太子,后宫的惠妃肚子里还有一个,若是换,那便是谋逆!
    “希望不是有意为之。”萧惟并不怎么担心皇帝,再如何他也是男人,可若是他有意为之,那目的可想而知。
    长生冷笑:“我倒希望他是!”
    至少大周的江山能够在他的手里安安稳稳!
    “凌光!”
    “奴婢在。”凌光快步进来,应道。
    长生目光冷凝,“在皇后与太子身边安排人,你亲自操办这事,秘密行事!”
    “是!”
    萧惟皱了皱眉,“太子?”
    “钱玉熙生的儿子,钱家的外孙,应该不会差。”长生搁下了茶杯,抬头看着他,“我知道你不想我掺和这些事情,但是萧惟……”
    “我知道。”萧惟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我娶的不仅仅是我心爱的女子,更是大周的长生长公主,再说了,你忘了当年在青州我不是答应过会陪你一起守护这片如画江山吗?”
    长生笑了,“自然没忘。”
    “那不就成了?”
    长生伸手揽着他,“恩,成了。”
    也还没到最糟糕的时候,秦靖再不堪也不至于真的将江山给折腾败了,真的到了不得不……那至少还可以还有太子。
    钱玉熙教出来的儿子,应该不会差的。
    ……
    皇帝发疯的原因还没回禀回来,一个不速之客便登门了。
    “永宁侯?”
    萧惟脸色有些沉,萧铨和萧瑞已经经由他安排入了太学,身份也没有对外隐瞒,永宁侯府那边得到消息也不奇怪,但若是永宁侯府足够聪明,便不会在这时候凑上来!
    他被逐出萧氏一事还有人盯着呢?现在没继续咬着不放不过是不想激怒皇帝罢了,如今,他安排萧氏子弟入太学,与萧氏交好,在其他人的眼里究竟读出几种意思也说不准。
    永宁侯府这时候最该做的便是完全置身事外,不让任何人觉察出任何一丝长生长公主驸马与永宁侯府有任何的关系!
    他现在却跑来,还是在这个时候,是要找死吗?!
    “不见!”
    “这……驸马爷……永宁侯说……若是驸马不见他……他便跪在府外……”长公主府的总管算不得上是心腹,不过也是兢兢业业的,还算是忠心,而且于皇家而言,一府总管生死荣辱都跟自家主子连在一起的,便是主子不信任,也容不得有二心,所以,自然也是希望长公主府好。
    如今长公主和驸马爷即将启程前往西州,不好再出其他事情。
    “李长林现在是京畿大营的统领,他的侄子跪在我们家门口算什么回事?”长生道,“你去见见吧。”
    萧惟压下了怒意,不见也得见!
    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十万火急、性命攸关,李跃也不会来找他,可他不得不来!如今能够出手相救的怕就只有萧惟了!
    “我求你……”李跃一见到萧惟便跪了下来了,神色十分着急焦虑,眼底泛着血丝,整个人都有些狼狈,他咬着牙,哀求道:“救救母亲!”
    萧惟眼底瞬间掀起了风暴,“都给我退下!”
    原本只是在大厅外候着的下人,当即便退了出去了,萧惟没想到他一上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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