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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姬-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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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姜奔茫然起来,他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就只想着回宫质问怜奴,为什么他会不知道?
  他关心公主吗?
  当然!
  ……可能有一点,不是吗?
  他们、他们……
  “公主是大王的女儿,大王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公主的。”怜奴说,“街上的小小流言都是有心人散布的,如果你相信了才是愚蠢!”
  他又问起姜奔的兵,现在还剩下多少人?粮食买来了吗?不是听说商人们都很喜欢买卖粮食吗?因为公主大肆收粮,几年下来,鲁国倒是不再缺粮了,因为不管送来多少,公主都会要,他们就更喜欢往乐城贩粮。
  姜奔被他打发走了,他在屋里转了几圈,最终还是决定自己悄悄溜出宫去听一听街上的人在说什么。
  但让怜奴没想到的是,街上确实有人在说公主被大王赶走了的事。
  似乎人人都在传说,而人人都不敢置信。
  “大王真的赶走公主了吗?”
  “不可能吧?大王那么喜欢公主。”
  “可是,公主已经很久没出来了……”
  “怎么会被人发现的?”龚香坐在榻上百思不得其解,“是谁传出去的?”
  冯瑄坐在他对面,“都有可能。蒋龙,姜内史,甚至你我,还有可能是公主留下的人。”
  公主身边的人全都不见了,除了留在姜旦身边的两个侍从外,其他的人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如果他们藏在人群中间,看事不妙就传出流言,也很有可能。
  龚香叹气,别人——特别是大王可能会怀疑他和冯瑄,毕竟他们都是反对大王杀公主的人。而他之前怀疑新上任的姜内史和刚被赶出门的前蒋内史,现在却更怀疑公主。没办法,公主看起来能做到这种事,这也很像她的手段。
  “可理由呢?”他问。蒋龙或姜内史这么做,原因当然就是给他和冯瑄捣乱,他们越想瞒住公主的事,他们就揭出来,让他们不得不去想对策:是保住大王还是保住公主?或者说是保住大王的名声还是保住自己的性命?没人怀疑大王在干掉公主后会放过知情的他和冯瑄。
  龚香还真的想过如果让大王就这么退位,姜旦现在继位的可能有多少……但姜旦比大王更差劲,他比大王更不像个王孙公子,他这两天也试着去给姜旦上课,光学一个坐姿,就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跳过这个选择,那大王就暂时还不能倒。可保住大王不意味着他就愿意去死,所以公主也必须活着。但公主应该很清楚,如果她不是大王亲生这件事暴露出去,那她就非死不可了。
  “公主是想让我们在这种情况下仍然坚持承认她是大王的公主吗?”一旦他和冯瑄当众表态,站在公主这边,替她周全,编一个圆满的理由让她能继续做公主,那日后有人揭穿此事,他和冯瑄会首当其冲。
  此时选择替她掩盖真相,以后就永远都不能改口了。
  冯瑄缓慢摇头:“我不知道。”他说,“但我觉得,她对公主的身份并不留恋。”
  “……”龚香叹气:“是啊,但我们别无选择。”
  比较起来,选择公主比选择大王更好。至少她不会杀他们,至少她杀他们没那么容易。
  “听说,公主是负气出走的。”
  “为什么?”
  “好像是大王想把公主嫁出去,公主不乐意,就跑了。”
  “可我听说是大王新出生的小公子死了,有人说是公主杀的,公主就气跑了。”
  “怎么可能?净说瞎话!公主杀小公子干什么?”
  “可是……公主好像一直很嫉妒小公子,你们还记得大王还有一个儿子吗?当时跟公主一起回来的,听说公主就很不喜欢他,还曾想把他送到宫外去,多亏当时的王后把公子给找了回来。”
  “……就算是又有什么关系?这两个公子的出身都不高,其母皆是奴婢,大王难道会因此就怪罪公主吗?”
  “这倒也是。”
  “公主又怎么会在意奴仆之子?我听说是王后想陷害公主。大王的两个王后都是蒋家的,两次都是拿小公子陷害公主,这简直就是把人当傻瓜嘛!”
  “对对对,我也觉得是这样!”
  “但这次大王好像相信了。不然公主怎么会跑掉呢?”
  “我还听说,大王想杀公主——”


第192章 雨后初晴
  辽城的夏季多雨。
  姜姬站在屋檐下,眼前是连绵的雨幕,雨滴打在深色的土地上,溅起一颗颗水珠,远处一些低洼地已经积起了水,荡开一片片细小的涟漪。
  雨带来清新的空气,混和着一点土腥味,闻起来却更加觉得此地的空气很干净。
  “公主,会淋到的,进屋去吧。”阿柳奇怪的看着公主,因为她已经站在这里看了半个多时辰的雨了,好像眼前的雨比什么都好看。
  “今天是第几天了?”姜姬问卫始。
  卫始说:“第八天。”
  “连下了八天的雨,而且从四月后,天就没晴过几天。”总是下几天雨,晴一两天,然后再接着下。
  她没种过地,还以为辽城的贫瘠是不适合种地,但现在看来不是,这么丰富的雨水,作物应该很好生长。
  看来还是此地的风气有问题。
  “我想见杨太守。”她说。
  卫始问:“公主见杨太守干什么?”
  “我要出去赏雨。”
  “赏雨?”从人站在杨云海面前傻傻的学,“雨怎么赏?”他伸头出去看天,连绵的阴雨让人心烦,他的鞋子早就湿透了,怎么都烤不干,他这几天索性是光着脚的,看杨云海也是光脚。
  杨云海笑道:“你不懂,他们这种人啊,每天吃喝不愁,事事都有人替他们办好了,自己没事做,就找闲事忙。不止雨可以赏,雪也可以赏,有个山河湖泊可以赏,没有的话对着一块长青苔的石头都能发癔症。”
  “有病!”从人骂道,“她自己有病就算了,怎么还给太守你找事?她是不是不知道现在是谁供她吃、供她喝?这也太不客气了。”
  “不能对公主这么不客气!”杨云海反倒骂了他,正色道:“侍候公主是我们的福气!”他叹气,“你只要想一想,现在我们征了多少丁了?”
  从人道:“一万二千余,西海那边也快回来了,他们征了四千多。”说完摇头,“怎么这么少的人?人都跑哪儿去了?”
  杨云海道,“也不算少了。辽城本来跑的人就多,西海那里本来还有福阳、河通、海通三个城,现在全没了,能征来四千人已经不错了。”
  但这跟杨家以前的队伍能比吗?从人在心里不忿,以前杨家手上有三万正军,八万军奴,最多时军奴达到了十四万!现在虽然太守一直在说公主来的好处,可有公主也不过征来不到两万人,顶什么用呢?
  卫始去传话过后,虽然杨太守还是没有出现,但车马倒是很快准备好了。
  前后更有数十刀甲齐备的士兵守着,相比起来,她身边的卫始几人虽然都是男儿身,看起来却如娇花软玉一般不堪一击。那些士兵的脸上也露出了让人不快的垂涎之色。
  姜姬站住,扫了一眼那些人,转身就走。
  卫始等人自然跟上,倒是那个送车来的杨云海从人愣了,追上几步喊:“不是说要出去?”
  卫始转身拦住他,冷道:“太守为何不到?”
  从人气怒:“难道太守还要来替公主持缰赶车?”
  卫始:“为何不行?”
  从人气得想对卫始动手,却在伸出手后不知怎么回事就摔在了地上,好像那个人只是轻轻一拂——
  从人傻了,眼睁睁看着卫始转身走了,他从泥地上爬起来,垂头丧气的去找杨云海了。
  杨云海也顾不上教训从人,他知道从人大概不会明白公主意味着什么,其实就连他也已经很久没见过世家公子,更别提一国的公主了。要说他多看得上这个公主也不见得,但他很清楚现在绝不能让公主从他手中溜走——就如同当年的姜元!
  姜鲜到辽城时,他的父亲手中还有近七万人,自然看不上姜鲜这个落魄公主,而且他父亲也半点不想带姜鲜回去抢什么王位,他们一家在辽城过得舒服着呢,所以他父亲就一直躲着姜鲜,对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乐城人都以为辽城贫瘠,辽城都穷,个个都看不上他们,但穷的是百姓,一城之主哪里会穷呢?
  但姜鲜死后,有人来把姜鲜带走葬了,又把姜元带走,他的父亲才有一点点的后悔。但他是不敢强留姜元的,只能眼看着杨家最后的救星走了,这是杨云海在父亲嘴里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如果能回到从前,他们杨家必会留下姜元,也会更好的对待姜鲜!
  但谁都没有料到,朝午王不知是自己心虚还是忌惮姜鲜,竟然发下不征兵的大愿,愿鲁国在他在时,不兴兵戈。
  这确实替朝午王赢得了一些赞扬之声,都道他是仁义之君。
  其他的城镇都好说,有的城还不喜欢征兵呢,征了来还要养,还要花钱。可辽城杨家就是靠着这个吃饭的,于是杨云海就看着杨家在短短十几年前衰落下去。
  所以他绝不能让公主走!
  车马仍停在门前,士兵们仍在雨里淋着,他们就看到太守连伞都不打,蓑衣也不穿,斗笠也不戴,鞋也不穿,就顶着雨提着袍子匆匆跑过去,去追那个少女了。
  “太守都要去给她赔罪?”
  “听说是个公主!”
  “公主又怎么样?”
  “你傻不傻?听刚才董大人说话好像是公主想让太守给她赶车!”
  后面七嘴八舌的说:“那怎么可能?”
  “太守给人赶车?不可能!”
  那个开口的人说:“反正公主看不是太守就走了,那现在太守不是去找公主请罪的吗?”
  杨云海跪在姜姬面前,如果不是卫始挡在前头,他都敢扑到榻上来。
  “公主,都是某不知礼,某立刻为公主赶车,请公主上车吧。”杨云海道。
  姜姬这才起身,由杨云海领路回到了车前。那里的士兵看到了这一幕,齐刷刷的跪下了,从底下看到太守身后跟着一个人,那人好像背着公主,太守的声音软得要出水儿,“公主,请上车吧。”
  姜姬坐上车后,杨云海真的坐到了车前,持缰赶车。
  从人赶过来看到这一幕,又急又没办法,站到了马前,牵着马缰领路。
  跟上来的士兵都看傻了眼,在后面嘀咕个不停,从人喝骂了好几回都没止住。还是杨云海笑道:“不要管他们了,快走!”
  车里摇摇晃晃的,卫始告了声罪,坐到姜姬身后让她靠在身上,一面推开半扇车窗,指着外面说:“公主,请看。”
  车外的景色实在不怎么好看。到处是污泥、泥滩,而人都或站或坐在露天的泥地里,他们身后大多是草棚,就算是草棚也分大小,也有破破烂烂的。那些人大多衣不蔽体,就算是女人,最多有条布围在下面当做裙子,一些年老的女人干脆就那么坐在草丛或树下,赤着身体,丝毫不以为意,看到车过来还笑呵呵的招手,嘴里的牙都掉光了。
  姜姬心中抽了一下,默默移开视线,努力让自己专注在别的地方。
  比如……她没有看到男人。
  她敲了敲车门,说:“走远一点!”
  杨云海已经戴上了斗笠,披上了蓑衣,闻声道:“好!”说罢就一甩鞭,马儿就跑了起来,车开始摇晃的更厉害。
  辽城根本没有路,出了杨府外就是荒地。要不是卫始抱住她,刚才她就撞到车壁了。卫开和另外三个侍人倒都坐得挺稳的。这次出来她没有带宫女,只带了几个侍人,也都是看起来比较能打的。如果有事,带上宫女只能让她们白白送命。
  车跑了很久,从车窗看出去,已经渐渐没了人烟,但远处却能看到不知是废墟还是垃圾堆还是村落的地方,因为那些“房屋”看起来都很矮小,可有人从里面不断的钻出来,还有人在追车。
  跟着车的士兵去驱赶他们,再后来,她就看不到了,只能听到越来越大的雨声。
  从南到北,从东到西。杨云海驾车领她绕着杨府跑了一个圈,虽然她不知道是真是假,但看到的东西已经让她很惊讶了。
  当日蒋龙送她去杨府时,她也看过路边的情景,那时明明还能看到一两座砖石造的房子,除这些房子之外,什么也看不到。路上没有行人,没有商贩,如果不是看到货真价实的杨府,她根本不相信这里就是辽城。
  辽城是这样的吗?
  人呢?
  百姓呢?
  回去后,杨云海淋得透湿,仍是好好的把姜姬送回了幻海楼,他道:“公主今日赏得如何?明日可还要去?”
  姜姬摇头,“等天晴再出去。”
  杨云海:“寻到时某再来侍候公主。”
  他回去后,从人跪在他面前请罪:“都是我不好,是我得罪了公主。”
  “起来,一点小事。公主就是想抖威风,你的份量不够。”杨云海脱了个精光,让人准备热水泡澡,对从人笑道:“下回你再去,公主就不会生气了。好好侍候她,你只要想一想,有她在,我们每年都可以抓丁,你还会生气吗?”
  从人只是不忿,但今天杨云海竟然真的替公主赶车,他就觉得自己错了,公主果然十分珍贵,珍贵到太守都愿意为奴为仆!
  “公主今日是想看什么?”卫始不解。
  “辽城贫瘠。”姜姬叹了一声。
  卫始仍是不解,谁都知道辽城贫瘠啊,这里什么也没有,根本没什么人愿意来,他以前就算是出去游学,也从来没想过到辽城来看一看此地的风物。
  不是。她以为的贫瘠指的是地产,今天才发现,辽城的贫瘠还有人——这里的人太少了!
  人是一切的根本,没有人,什么都做不了。
  除此之外,她刚才竟然没有看到一块田地,明明能看到人,明明都穿不起衣服了,更不可能有饭吃,却没有田,哪怕在房前屋后开垦一块菜地也能填填肚子啊。
  而且没有男人这件事让她很在意。是男人全跑光了吗?那这附近应该有人抓丁,而且是绝户的抓法,一个男丁不留,刚才除了还分不清男女的小孩子之外,大人全都是女的,没有一个男的,连老人都是妇人,看不到一个老头。
  连老人也不放过吗?
  等雨天停了之后,姜姬再次坐着车出去,这次杨云海没来,是那个一直跟在太守身边的从人,听人说他姓董,叫董大。
  董大这次比上次有礼多了,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她让他把车按直线一直往前赶,一路赶到了一个人都没有的荒野之上。董大把车停下,对她说:“公主,再往前就是燕地了。”
  “已经出辽城了吗?”半天就出辽城,那辽城与燕地相接的地方也太近了吧?
  “不是,但再往前那一块,常有燕人出没。”董大说。
  “那就回去吧。”也就是说,仍在辽城,可燕人已经能随意出入辽城了?城防呢?连杨云海自己家的车都不敢靠近,普通百姓就更别提了,这样杨云海竟然能睡得着觉?
  她想不通,但她觉得杨云海没那么蠢。对着她跪得下去,赶得了车,能屈者必有大志向。要么董大在说谎,要么这件事一定有另一个对杨云海有利的解释。
  她指挥着董大转了四五天,天晴时必出来,漫无目的。董大受不了了,问她:“公主想找何处?还是想找人?”
  她让卫始去说。
  卫始道:“为何不见集市?公主想逛集市。”
  董大险些喷出一口血,回头对着车厢怒道:“辽城的大集一年就一回!过年时才有!现在哪里会有?!”
  卫始道:“总有商铺……”
  “没过年谁买你东西?!开商铺还不赔死啊!”
  “那客栈呢?那里通常都有商人……”
  “没有客栈!这里是辽城!哪里来的客栈啊?”董大说到最后都笑了,“公主以为这是哪里啊?这可不是乐城!不是通州!辽城哪有那些东西?”
  这次回去后,董大跑去找杨云海,一边学一边嘲笑道:“这回那个公主可傻眼了吧?在这里找集市、找店铺、找商人……怎么可能找得到啊!”
  杨云海听说后只得又去找姜姬,温柔道:“公主是想要什么东西吗?是不是之前送来的礼物不合心意?”
  姜姬不说话,一看到杨云海来就起身进屋。阿柳几人匆匆跟上,连声唤着公主,杨云海就听到“公主、公主”的声音渐渐远去。
  卫始悄悄提点杨云海:“公主只是寂寞了,以前宫里常有商人来见公主,他们说的各地见闻,公很喜欢听。”
  杨云海恍然大悟,“原来公主想听稀奇事。”
  卫始点头:“正是。”
  杨云海笑道:“这有何难?我有一女,最擅说这些趣事,今天我就让她来见公主。”
  “他有孩子吗?”姜姬不解,蒋龙说过杨云海是个光棍,明明是个太守,却不娶老婆——可能是娶不到,没有老婆当然也没有儿子。他这是在提醒她不要想在辽城故技重施。
  ——龚獠、蒋盛和他又不是她主动招惹来的。
  当然如果杨云海有个儿子,又有这种心思,很难说她不会再利用一番。送上门的菜,不吃白不吃。
  那这个女儿难道是杨云海的小妾生的?
  她还在奇怪,卫始的脸色更奇怪,犹豫再三,像是话很难吐出来似的,艰难道:“……公主,此女应当是杨太守的内宠。”
  “……”姜姬。
  卫始看她脸色不好看,忙道:“若是公主不想见她,就设一屏风,让她在屏风外给公主讲故事吧。”
  也是,让小妾来见公主,怪不得公主不高兴。这样的人怎么能让公主看到呢?
  “不用,她来了就让她过来吧。”是她自己误会了。
  而且小妾比女儿更好。女儿眼中的父亲是加了光环的,小妾眼中的杨太守更真实。她本来只是想多了解一点辽城,没想到竟然有这个意外之喜。
  “好好招待她。”她道,“取我的胭脂、衣裙过来。”
  她要和这个女人交朋友,要让她成为她在杨云海身边的眼睛、耳朵、喉舌。


第193章 作为
  杨云海的小妾真是小,最多才十三岁,胸脯还是平的。
  但她涂着胭脂,姿态袅娜,除了走路时蹦蹦跳跳像个女孩子,只要一坐下来,身体就弯成几道弯,显得有胸有屁股。
  但她一对姜姬说话就显出小来了,因为她并不畏惧她,反而悄悄问她是不是来嫁给杨云海的。
  她也悄悄跟她说不是。
  小妾悄悄对她说:“别嫁给他,他身上臭呢。”
  姜姬就送给她香料,让她制成香包放在身上,或者教杨云海在上床前先嚼几口香料,那他嘴里的味就没那么大了。
  小妾果然高兴,又对她说了许多杨云海的坏话,她还是不信她不是来嫁给杨云海的。她从懂事就在辽城,不知道外面的天地是什么样,以为杨云海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这世上的女人——哪怕是公主,也是期待嫁给杨云海做小妾的。
  姜姬知道后,笑不可抑。
  她们友谊迅速发展了起来。
  小妾没有名字,她说杨云海有时叫她娇儿,有时叫她娇娇,有时又叫她乖儿,还曾经持着酒杯说要叫她瓶儿,因为她就是他手中的酒瓶子。
  姜姬道:“那我就叫你平儿吧。平安的平儿。”
  小妾——平儿喜欢这个名字,可她也喜欢被杨云海叫娇儿,“他喜欢我呢。”
  姜姬只是笑。
  她给平儿很多胭脂,应该说,她的饰物、衣物都任由平儿去取用。
  平儿因此更喜欢来找她,只要杨云海不叫她,她就一直和姜姬在一起。
  从她嘴里,姜姬也得知了许多杨云海的私事——虽然只是床榻前、酒席前的故事。
  但这也足够她去了解杨云海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有着什么样的抱负了。
  ——他心心念念的,就是杨家失去的那十四万军奴,三万正兵。
  辽城的是个畸形的城市,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杨家的祖先。
  他们为了不让这些士兵逃走,乖乖的给他们当兵,当他们的打手,甚至为了避免这些士兵去听鲁王,听除杨家之外的人的话,他们不教给士兵技艺,除了当兵,什么也不让他们做。
  所以辽城没有种地的习惯,也没有人当商人。因为辽城的兵都会“做生意”,除了被杨家请来的商人之外,别的商人来了,都会被抢,人财两失。
  这样的好处是,辽城的兵都被养“懒”了,他们只会一个求生之道,就是当兵,除了当兵之外,连祖辈都赖以求生的种地都成了“贱技”,或者说,他们认为种地,每年辛辛苦苦的种出来粮食,不但自己吃不饱,来一场大灾,或者商人来收粮,或者被附近城池的士兵抢走,是一件很蠢的事。
  与其当个种地的笨蛋,不如去当抢人的士兵。
  他们聚集在杨家周围,忠心不贰。
  但坏处是当杨家没办法供应他们之后,他们就跑了。
  杨家的頽势,就是从朝午王下令不再征兵,举兵役之后。
  杨家再也没有理由从附近的城镇“征粮”了。不但没有理由征粮,附近的城镇还联合起来找辽城要“债”。以前给你的粮草,你说要如何如何,现在大王不打仗了,你是不是该还了?
  杨家还不了,也不能还。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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