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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姬-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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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世家来说,真需要杀人放火了,与其让自家人去,到外面找一些流浪汉更方便,破家杀人,杀完了一逃了之,就算真抓回来了也能跟自家撇清关系。
  刻意蓄养兵马的,都是有不臣之心的。但兵马这个东西,它其实是武器,是以人数和装备来定输赢的,人越多,装备越精良,则这柄武器的杀伤力越大。
  在蒋家、龚家被干掉之后,乐城其实已经没有下一个可以蓄养兵马的世家了。
  都被姜姬提前掐死了。
  这样一来,姜武就格外让人忌惮。
  再加上从乐城到涟水已经都姓了姜,姜旦整带领的姜氏一族在这方寸之地中,已经是当之无愧的老大,没人能跟在这里跟姓姜的呲一呲牙。
  所以,姜奔回来了,世家们就算心有不满,也没办法“逼”姜旦把姜奔再给赶回山陵。
  等到接下来,姜武出现在姜旦的大殿中,就算不说不动,像尊木像泥胎,也没人能忽视他。
  姜武被姜姬送去姜旦那里刷存在感了,随着新年的开始,一道道新鲜**的王令颂布下去,引起一阵阵热烈的讨论。
  首先就是继六百石后,大王又封了一个千石官,但这个叫什么田分的,是谁啊?
  在大殿唱出他的名字之前,没人有印象。最后还是一个记性好的人想起来,哦,当年大王第一次出题,这个人好像也答出来了。说起来当年答出题的三个人中的另外两人呢?
  一个是顾家顾釜,现在不知在哪里飘着,顾家得罪大王,就算交出了樊城,不过当时他们据城不交,占地为王的罪行大家可是都记得很清楚呢。
  另一个是开元城的刘氏兄弟,不过其中的兄长已经回了开元,只剩下刘箐,这人好像在流民区那边当个小小的太平官?
  这么说起来,只有田分一跃而起,受封高爵!不得了,不得了!
  那田分干了什么呢?
  历来封爵封官都是要表一表功绩的,比如说一说祖宗有多显赫,这个人有多聪明,五岁能文七步能诗什么的。
  表田分也是这么表的。田家家学渊源,传承有序,田分自幼聪颖好学,师友夸赞。长大后就一直醉心学问,大王出题,他登高揭榜,果然名列其中,之后又为大王尽忠职守……
  跟着就是干货了。前面听得跟着摇头晃脑面露微笑的人接着往下听就张大嘴巴了。
  流民区的划分是他干的;
  流民区的男女比率是他算出来的;
  流民区的死亡率、出生率也是他算出来的;
  流民区的青壮比率是他算出来的;
  ……
  田分一开始上殿来时很紧张,很不安,他弓背弯腰,一直不敢抬头,直到殿上那个段侍郎大声念出他的“功绩”——他都不知道他做的这些事算“功绩”!
  他震惊的抬起头,慢慢站直了腰,感受到了殿上众人向他看来的目光,那是惊讶,是赞叹,是对他的……最好的称赞!
  田分退出殿外,走下玉阶时,脚下生风,最后提着袍子跑起来了!他畅快的大笑着,一路从宫门跑回了家。
  父母搀扶着走出来,母亲满脸是泪,父亲目光欣慰,往日对他有些看不起的弟弟和侄子们,今日都用全新的目光看着他。
  田分站在家门前,整一整跑乱的衣冠,大礼参拜,抬起头来后对父母说:“爹,娘!儿子没有让田家丢脸!儿子做到了!”
  田家的事当然成了一桩美谈。
  而乐城的世家也终于发现这个大王喜欢什么样的官员了,他喜欢务实的官。
  跟着,姜旦身边的人就不再每日空谈了,他们从田分的例子中得到了启示,开始向姜旦展示他们的“发明”了。要说这些有钱有闲的世家公子,谁还没有几个发明呢?
  一时之间,姜姬就被许许多多,天马行空的“发明”给包围了。
  比如,有人发明出了更好用的纸。
  姜姬造纸用的是草,世家中就有人发现,用木头能造出更好用的纸,木浆比草浆能磨得更细,纤维却更柔更韧,粘着性也比草浆出色,做出的纸平整光滑。
  还有人发明出了水车。
  姜姬刚听说后险些失态,到姜旦的宫中观看时,发现确实是货真价实的“水车”。
  就是在一个平滑的桌面上放一个木造的玩具车,车后加一个有弧度的木板,然后后面的人用一柄木制水枪射水,把水射到木板上,推动车往前走。
  比起别的,那个“水枪”倒是更让她惊喜,那是以牛皮制造的,前后有铜片与木柄造出的进口与出口,进口大,出口极小,牛皮肚则是水腹,装满水后,堵住进口,手捏水腹,则水受压从出□□出。
  还有人做出了超级大风筝,长约十丈的大蜈蚣,放的时候绳子要用绞盘来收放。
  姜姬觉得这个倒是可以用一用,就让这人做了几个,分别染成不同的颜色,然后到城墙上放,风筝放起来后,让人从远处眺望,看离得多远能看清。
  姜武让人从凤城和涟水分别回报,道红色的看得最清楚,在下首的涟水城的城中都能看到,但要天晴才行,阴天就看不清了。剩下的白色和黑色更不中用,在晴天里,从凤城就看不到了。
  姜武从城墙上下来,对她说:“只能用于城池示警,还有很大的局限性,没有烽火好用。”
  凤城,涟水都归他之后,三城之间就设了烽火令。
  此时放的风筝也从城外收回来了,她走到车前摸着鲜红似血的风筝说,“烽火太多人知道了,这个东西没什么人知道,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街上谈论了几天那巨大的风筝就忘到脑后了,现在更让人激动的是大王的宴会,跟以往只有世家能参加不同,今年大王请了很多不一样的人。
  羊峰在家里坐卧不定,他忍不住去找了年惜金,进门一看,年惜金在读书,比他镇定多了。
  “年兄,到了王宴之上,你我要说什么?”羊峰坐下道。
  年惜金苦笑着放下手里的书,“我哪里知道?我到现在都还没回过神来。”
  光鲜的侍人来敲门,送来大王赏赐下的衣冠、香料,请他参加莲花台的宫宴。现在想起来都像是在做梦。
  年惜金感叹:“大王没有忘了我们啊……”
  羊峰也很激动,他握紧双手说:“大王不会忘了我们的!”他们可是大王亲自封的第一批官,想起当日的莽撞和不驯,他都汗颜,幸好大王没有跟他们计较。
  两人正说着,刘箐带着酒到了,一见这二人都是坐不住的样子,笑道:“我在家里也坐不住,只好来找你们喝酒了。”
  年惜金笑着起身,亲自去厨下切了一盘腊鸭过来,道:“小酌几杯,要是到了王宫里满身酒气就不好了。”
  刘箐说:“只饮三杯。”
  三人端着酒,心思却都不在酒上,都想着今晚在大王面前千万不能出丑,大王如果垂询,他们又该如何应对?
  他们无疑都是不甘心只在流民区当个太平官的,他们的期望都是能在大王身边一展所长。
  刘箐道:“田兄之事,你我都听说了,看来大王更喜欢能做出一番事业的人,而不是空谈之辈。”说起来,刘箐感觉很亏,当年他和兄长也是答出了题的,但刘家当时的目标是在大王面前混个脸熟,无形之中就走错了路,如果当时他们像田分一样专注于那几道题,说不定现在也早就不一样了。
  可惜的是世上没有后悔药。
  年惜金点点头,“大王深谋远虑,我等不及,还是不要在大王面前弄些小道,一心一意才好。”如果大王垂问,他就多说说在流民区的见闻,一些心得,说不定更能讨得大王喜欢。
  三人酒没喝多少,话倒是说了不少,直到下人来提醒,道宫中的车已经到了,要接他们走了。
  三人才匆匆起身,刘箐一看外面天都要变暗了,来不及回家,年惜金道,“快让你家里人回去取衣服,就在我这里洗漱吧!”
  三人沐浴更衣,一起坐上宫中的马车,迎着夜色,往莲花台而去。


第385章 火坑
  田分,从此以后称呼他就要称“田博士”了。
  博士这个称呼现在还没有; 不过一望即知这个称号是什么意思。姜姬特意给田博士制了一顶高冠; 比寻常的士子冠要高出一倍有余,通体黑色; 以赤红丝绳在下方打结。
  戴上这顶帽子的田分走在哪儿都比别人高一个头。
  不止如此; 昨天田分才封爵; 今天就有人堵门要拜师了,有父母带着垂髻小儿; 也有昂昂少年,更有与田分差不多年纪的人,还有头发花白; 都能当田分的爹的,这些人有志一同,都来向田分求教。
  田分失意半生; 今朝得意,竟然有些不习惯了。
  到了宫宴上,人人都来敬酒,他来者不拒; 很快就把自己灌倒了。往日这叫放浪; 今天这叫诚挚。
  晚上的宴会更“自在”一点,也更“自由”一点。以往能放得下四五百人的大殿,今晚满打满算只装了两百多人,各自成群,怀中抱酒; 喝得面酣耳热。
  姜旦身边是他最喜欢的十三侍郎,之所以是十三个,是因为第十四个白清园“独坐”在角落里,周围竟然也围着三五个人陪他弹琴助兴,摇头晃脑的,好似十分入神。
  姜姬是乐得见白清园交游广阔的,他肯踏出小天地去结交人,就意味着他已经“成熟”了,宫中的消息也可以适当的朝他那里放了。
  姜姬对身边的侍人附耳几句,侍人就起身往白清园的方向去,他站在白清园面前先是一揖,周围那三五人都看向侍人,侍人说了一句什么,那三五人又都看白清园,还有人状似劝说,白清园从善如流的抱着琴起身了,来到大殿中央,朗声道:“值此佳节良辰,某愿献上清歌一曲,以助酒兴!”
  姜旦还没反应过来——他不记得白清园了。殿上的人有的已经开始叫好了。
  姜旦从善如流,“奏来!”
  白清园就坐下弹琴了。
  琴声并不难听,他的琴技还是过得去的,想必也是从小苦练。但吃饭喝酒的时候,曲子只是背景音,谁也不会在这里认真赏曲啊,气氛环境都不对啊。
  除了白清园身边这一圈能看到人的,能顺便观赏一下美人的,远处的人都是赞两声后就继续喝自己的了。
  姜姬侧头对姜武说:“不吃了吗?”
  姜武手中也端着一杯酒,但是不见少,他在外面打仗打得多,但并不贪食贪酒,相反,他相当节制。她之前还以为他是在外面饥一顿饱一顿肠胃坏了,特意请了好几个医者和奇云给他诊治,结果是虚惊一场,姜武的身体很好,问他为什么不吃,他奇怪道:“吃得差不多就行了,吃多了不浪费嘛。”
  姜姬:“……”她真的忽视他太久了,没想到都过了这么多年,他这不肯多吃,好省下饭来给大家吃的习惯还没变。当年他是家里最高大的男人,食量确实应该是最大的一个,可在她的印象里竟然没有他吃很多很多的记忆,这说明他刻意少吃应该是从那时起就开始了。
  两人面前的馒头、蒸饼、杂米饭等都还剩下一多半,炖猪肉和四喜丸子倒是都吃光了。
  “我吃饱了,比在外面吃的多。你不吃了?喝点汤?”他指着鼎中足有一指厚的油汤问。
  “……不要。”这里的汤,油越厚越好,她真接受不了。
  姜武坐直身,一边叹气一边盛了一碗油汤,“还说我吃少了,你才是挑食。”她以为他要喝,正打算替他把油撇掉,就见他把馒头给泡进去了,浸足了炖肉汤的馒头看起来格外美味。
  “来。”他用勺子挖了一块递到她嘴边。
  她鬼使神差的就吃下去了,幸好在吃到第三口时回过神来,死活不肯再吃了。
  姜武就把剩下的吃了。
  另一边,姜旦身边的段毛毛照例披着长发扮做女子,倚在姜旦身边当“宠妃”。他见周围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到将军喂公主食汤的那一幕后,笑嘻嘻的也从鼎中盛了一碗肉,喂到姜旦嘴边,娇声道:“大王,来食。”
  姜旦在酒桌上也很放得开,自己端着一杯酒,“爱妃,来饮!”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玩得开心极了。周围的人看到了,也都酒致半酣,本来就够疯了,跟着有样学样,你挟一口菜塞我嘴里,我倒一杯酒灌你,最后个个都玩得满身酒污。
  酒席一直饮到了天快要亮时,姜武留到了最后,姜姬要他最后和姜旦一起送人出宫,他就老老实实的站在宫门前,目送公卿们离去。
  公卿们离开莲花台时脚步虚浮,等在宫门口坐上自家的车了,又都清醒了过来。
  “大将军竟然代大王送客……”一个瘦脸长须的人悄悄揭开门帘朝外望,见排在宫门前的车马都四散离去后,他对车内的另一人道:“唉,看来姜氏双彪都要回来了。”
  姜武和姜奔,一个有脑子,一个没脑子。不约而同的是这义兄弟两人都爱权、霸权。没脑子的好对付,有脑子的不好对付。
  另一辆车里义愤填膺。
  “瞧见没有,大将军一回来就知道去讨好公主,还效奴儿行径,喂公主喝汤!”一人愤愤道。
  车内另一人道:“他本就是先王家中奴仆,听人说从小背着公主满山遍野的跑,这么做也不算大错。”
  “他生得丑陋,公主怎么对他那么好?”一个少年好奇的问。
  另两人是他的长辈,其中一人笑道:“你啊,不要被外面的传言骗了,真以为公主是个愚妇,她要真是个愚妇,怎么会受到两位大王的宠信呢?先王就视她如掌中明珠,当今更是对她言听计从。小瞧公主的人才是真正的愚蠢之徒。”
  第三辆车里则是愁云惨雾。
  “大将军这一回来,国中情景又要变了。”一人道。
  “大将军所图为何,不得而知;那姜奔却是个小人,如果他再敢冒出头来,哪怕拼着被大王厌弃,我也绝不能放过他!”另一人恨恨道。
  有忧心的,也有想趁机取利的。
  姜武被留在宫里了,宫外他的将军府又收了一拨礼物。他还在接下来的大宴中被人拉出表白了一番。
  姜姬听说有人来找他,很是兴奋:“找你干嘛?”
  姜武:“说是想助我取得御史大夫之位。”
  他在外面时,当将军威风,但到了乐城,武职就没有文职威风了。这种情况下,当大王的一般会有两种不同的处置。如果大王跟将军关系好呢,就封个虚衔,不当真的,可以让将军能在公卿之中有一席之地。
  如果大王格外信重将军呢,虚衔也可以成为实职。
  如果大王不喜欢将军呢,正好叫他由武转文,趁机卸了他的武职即可。
  姜姬是希望姜武能兼职,将军继续当着,手中的兵继续拿着,再兼个文官,能问政就行。
  御史大夫当然不行,这个官职太高了,又有姜奔“珠玉在前”,官名已经臭了,下一个任御史大夫的人一定要非常有能力,是个改革家,能不畏流言污名才行。
  她想让姜武做上大夫。鲁国没这个官,这个官是梁帝才有的。诸侯国中没有封这个官的,因为没必要,诸侯国中的官制没有梁帝那里那么复杂详细。
  但,感谢这个世界的混乱与无序吧。
  她就是真封了,也没人能说不对。
  反对者需要论证两件事:第一,上大夫这个官不该在鲁国出现。
  ——他们鲁国这叫跟着上头走,怎么会不对呢?大大的对。如果想说鲁国任一个上大夫是意图不轨,请看着殿上武士手中的长矛刀剑再说一遍。
  第二:姜武不配任此职。
  ——反对者请摸着自己的脖子,看着姜武带进乐城的十万兵马再说一遍。
  现在的问题就是她担心姜武会无法担当此任。
  不过也不算大问题。姜旦那样的都能被她给推到王座上去,姜武,她也能把他包装得完美无缺。
  羊峰几人日日随同宴饮,大王也曾亲自敬酒,爱惜一如手足。羊峰和年惜金当然感动莫名。
  直到元宵过后,大王亲口称他们为“能吏”,口口声声的称赞,这是众人都看在眼里的。
  跟着,大王在殿上述说了一件为难的事:他很关心鲁国境内的大小城池,但无奈没办法亲眼去看一看那里的百姓是否安康,士人是否太平,官员是否尽心。他有心想选派几位有志之士,替他到各城去看一看,回来再禀报给他,若有不平之处,当可改之。
  自然应者众多。
  有田分当例子,大家都知道大王喜欢什么样的人,虽说要到外面去,辛苦一点,但有大王王令护身,也不过是去那些城市转一圈,打个招呼,还有什么难的呢?
  刚刚被大王亲口赞过的羊峰等人也不甘落后,起身应道:“愿为大王解忧!”
  刘箐最激动。他本来就不愿意在流民区当个小小太平官,管管流民的吃喝拉撒这些闲事。而且比起其他人,他更清楚,这样派出去的官,职位就不会小,等回来以后,更不会再让他回去当太平官了!
  姜旦在上首笑道:“好好好!孤有尔等,实在三生有幸!”
  他说这一句,姜武在下首照着姜姬教过的说:“大王,应该慎重一点。此次去的人是巡城御史,上可问太守得失,下可管黎民生计,还有杀人权,关系重大,不可轻率。”
  此话刚一落地,殿上的人都沸腾了!!
  他们还以为真的只是去各城转一圈,没想到连太守得失都能问?!这不是说,这个巡城御史至少也是凌驾在各城太守之上的品级?
  刘箐拉住年惜金,“年兄,大王此举……好像另有深意。”
  年惜金点头,他看到周围激动的人群,又摇头,仍是站起来,对不安的刘箐说:“此情此景,就算前面是个火坑,也由不得你我了。”
  刘箐的心沉沉的落了下去。大王那句话“上可问太守得失,下可管黎民生计”,细品之下,杀气腾腾。
  这些巡城御史下去后,只怕就会成为各城太守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想到开元城,刘箐的心更是狂跳起来。
  他不知是盼着自己被选上,还是不要被选上。
  如果被选上了,他是盼着自己能回开元城,还是……不要回开元城?
  笑意盈盈的侍人来到刘箐面前,一揖道:“大人有喜,大王召见。”
  刘箐迎着众人艳羡的目光出列,与其他十几个人站在一起,对着大王下拜。在他们的面前是崭新的衣冠,以及代表巡城御史杀人权的——御赐宝剑。
  姜大将军在上方道:“此剑可斩人间一切不平事。尔等有此剑护身,当可百邪不侵,万事无忧,平安归来。”


第386章 春意
  刘箐乘着大王赐下的车回到家中,老仆欣喜的出来迎接; “公子!!”
  整条街的邻居都出来看; 还有人当即送来美酒礼物,刘箐只得和老仆站在门口收礼、答谢; 又把客人请进家中奉茶; 席上不得不把大王赐官的事说了出来。老仆和客人们都很激动; 与有荣焉!
  一个老先生看着足有九十高龄,坐在那里就不停的颤; 从进门起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此时却扯着嗓子高声道:“宝剑何在?可容某等一观?”
  众人就都是要求看一看大王赐下的宝剑的。
  刘箐就去洗手更衣熏香,郑重请出匣中的宝剑。
  宝剑极沉; 长约三尺三,银白的剑鞘,嵌金镶宝; 捧出来时耀花了众人的眼。
  等客人们尽兴而归,老仆激动兴奋的收拾残局,刘箐却觉得空落落的,他像是被架到了一个高台上表演; 底下的人都在等着他的表演; 而他已经没有了后退的路。
  退即是死。
  可进也是死。
  就如同他担心的,大王在殿上宣布的他上任的地方正是开元城。
  大王说他很关心开元城,开元城历史悠久,在刘卿家的管理下一直都很好。大王说他很年轻,需要学习的事还很多; 他听说开元城有着和鲁国同样的历史,藏书万卷,对此很好奇。
  所以,刘箐到开元城上任后别的不用做,先召集人手把开元城的书卷复刻一份后,递送来乐城,丰富大王的藏书库。
  大王还说,日后他会开放藏书库,以觞天下士子!
  有大王这句话,他回到开元城后,势必要如大王所愿的召集开元城的士子开始刻书。
  但最让他害怕的却是……不论他怎么想,都想不出大王下一步会让他干什么?
  这不是说大王无计可施,而是大王能做的太多了,他想不出头绪,因而更加畏惧了。
  老仆收拾完以后,特意举着灯到他的寝室来:“公子,要休息了吗?我已经锁过门了,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刘箐说:“我要送信回家,你找个人过来。”
  老仆连声道:“是是是,是应该跟家里说一声,啊呀!你爹知道了一定会为你高兴的!”
  老仆颤颤的去了,刘箐苦笑,提笔写字,最后把信卷起,放进竹筒中,这样哪怕书信落水也会浮在水面上。
  送信的仆人来了,老仆说:“让他明天一早就走。”
  刘箐点头,嘱咐仆人:“一路上不要耽搁时间,一定要快!”
  但谁知早上还没睁眼,老仆就奔来敲门,“公子!公子!大王的使者来了!”刘箐匆匆趿着鞋跑出去,就见天还未亮,门口这半条街上已经堵满了人,都是跟着使者来看热闹的。
  他又连忙回去洗漱更衣,让老仆请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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