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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姬-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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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住的就是大屋; 两座大院子都给他家了。
让刘箐想不到的是,通宛和大街仅一墙之隔; 想出门就可以直接走,不必经过宫中侍卫。
大王,竟然没有关住他们。
刘箐心中暗叹; 先去看望父亲、母亲。
刘芬看起来比之前装病的时候更像病人,脸色腊黄,精神不济; 眼底充满血丝; 手微微颤抖。这一看就是近日在熬夜锲字。
“父亲。”刘箐行过礼后; 低下头就泪流不止。
刘芬说:“不要多想。事已至此,你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既然已经醒了,就赶紧去向大王谢恩吧; 如果大王请你参加宫宴,那才好。”
刘家舍下几百条性命,如果不能换回来一个八姓,那就白死了!
刘箐仍抱着一线希望,问:“父亲,家里、家里……”
刘芬没有看儿子,看着自己不停发抖的手,他自从从开元城离开之后,每天都在默背家谱,到这里后就日夜不停的要重新把家谱锲刻出来。
刘家还在,还没有完。
“大王的使臣已经过去替刘氏收尸了。”刘芬说,“目前……没听说大王让谁去接管开元城。”
刘箐这才精神大振,回屋去又休息了一阵后,打典精神,准备好谢恩的辞表,请宫侍指点他怎么求见大王。
宫侍接了礼物后就告诉他该去拜谁。
“有两人,公子都可以去试试看。”宫侍道。
一个是席博士,因为他和田博士近日常常进宫,而席博士比田博士更好说话,所以席博士是第一个人选;
第二个就是段青丝。现在宫中无人不知段青丝乃是大王第一宠臣,而段家除了怕事之外也没别的毛病,所以目前还没什么人对段青丝的上位有什么不满。
段公子也是出了名的好说话,爱助人。
刘箐谢过宫侍后,思量再三,决定去见段青丝。
一来,席博士是八姓之后,门槛高,听说他虽然和蔼,但只喜欢有才之人,如果没有真才实学,他是不搭理的;
二来,段家的门槛素来不高,段青丝又是年轻人,想必见他不难,备上好礼,诚心拜托,应该可以说动他替他引见。
但还没等他去见段青丝,在隔壁院子里住的刘氏子弟听说他醒了就立刻闯了进来,指着他大骂:“你这恶鬼!害了刘家那么多条性命来铺你的青天路!你夜里还能睡得着吗?”
还有举剑要冲上来杀他的。
刘箐痛心疾首,想引颈就戮,来杀他的几个堂亲就已经被拦下了。
刘芬听到这里的乱局也没有出来,刘箐要担起这份重担,这就是他必须自己去承受的。
当日就有人告辞,耻于和刘箐为伍。
刘箐苦留不成,只能送这些人离去,临走还送上许多财物。
他这么做,倒让人非常佩服。毕竟他是忠于大王才会落到现在众叛亲离的下场,他绝对没错,反倒是个可敬的人。
姜姬在宫中听说了,就让姜智再打点财物去赏赐刘箐。
姜旦不高兴,他已经知道刘家用苦肉计摆了姐姐一道,现在外面已经有人在指责姜武了。
因为说刘家自己放火烧屋是不会有人信的,现在外面的人都认为是姜武的人急于建功,才烧了死了刘家的人。
如果继续捧着刘箐,那不就等于说姜武不好吗?
姜姬笑着说:“捧他是为了让他办事啊,我们把他捧得越高,他以后就越难下来。”
开元城现在是个烂摊子,刘家使的这一手,目的就是为了继续占有开元。
因为刘家是被“害”死的,刘箐又是个忠臣,所以最好的结果难道不是大王继续把开元城给刘箐——也就是刘家吗?
既是抚慰,也是爱护,更是信任,这才是君臣相得的佳话。
但刘箐不是忠吗?
难道他还能忠一半不忠下去?
姜姬就等着刘箐“痊愈”的那一天。
刘箐接了大王赐下的礼物,就对姜智说想见面大王谢恩。姜智再三询问“公子身体好了吗?”
“公子何不多休息几日?”
“我看公子这头上的伤还没好呢。”
几乎是强迫刘箐再歇上几日。
这一歇就歇了一个月,歇到了开元城把乐城要的三千万斤炭给交了上来。
一斤不少。
现在开元城其他家族都很驯服,不但交上了炭,还送上了礼物,其中有粮食,有钱,有美人。
如果以贡品论忠诚的程度,现在的开元城可比刘家在时要“忠诚”多了。
而且他们还迫不及待的求大王尽快赐下太守,开元城不可一日无主啊,没有大王赐下的太守,开元城就像一个没人管的奶娃娃,到了明年开春怎么办?只剩不到两个月了。
这也是应该的,明年开春之前,开元城是势必需要一个新的主人的。
如果大王不赐,那他们就可以要求大王让他们“公推”出来一个有声望的人暂代其职。不然春天之时的一系列祭祀、公务都没人打理了。
恰在此时,刘箐终于“休养”好了,被大王邀请参加宫宴。
宫侍也早把开元城来人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刘箐。
刘箐心乱如麻,他知道,他要做的事还很多,做到最后,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刘氏再送回开元城。或许这一切不会如他们所预料的那么顺利,大王也不会顺应时势的答应他们,但他不得不去做。
刘箐是曾在乐城好几年的,至今在姜旦身边与他熟悉的人还有很多。刘箐坐着宫里的车从行宫一路往莲花台去的途中就遇到了很多旧友,在莲花台宫门前,别人下了车,他因为“身体有恙”的缘故,竟然车是可以直接进宫的!
这样一来,本来没认出他的人,现在也都认出了他。
“刘兄!”
“贤弟慢来,慢来!”
“看,那就是刘箐!”
众人投来的目光中充满敬佩与羡慕。再把他以前的事都翻出来,立刻就让他的“忠心”再也没有半分折扣。
人们说,刘箐当年被刘芬带到乐城后,就一心忠于大王。
乐城被合陵兵围着,樊城又据城不交时,刘家人都回去了,刘箐却留了下来。
大王在宫中被刺客所伤,莲花台上下人心惶惶,刘箐在外为大王四处奔走,号召有志之士去斥责那些乱兵,一心保护大王。
大王转危为安后,为了安置流民,召集学子出任小官吏,刘箐身为世家子弟,却甘愿听从大王的命令,去当一个小小的苍蝇官,他本来一辈子都不可能与流民站在同一个地方的。
刘箐的种种忠心之举终于感动了大王,被大王委以重任。刘箐也以一腔赤诚回报大王,哪怕被家族的人怨恨,也不改初衷。
这样的忠臣,难道不值得爱戴吗?
看到刘箐能乘宫车在莲花台上行走,人们议论纷纷。
听说刘箐住在行宫里。
听说大王极为爱护他。
听说跟刘箐一起逃出来的人有的跟刘箐反目了,刘箐却不怨恨,人家要走,他还送钱送东西。
好人,大好人。
忠直!
值得相交!
刘箐车旁的人越来越多,人们跟着他的车,一路与他交谈着,慢慢来到了金潞宫。
姜智与段青丝一起下来迎他,大王身边最受宠爱的两个人,一个侍从,一个值日,可见大王是多么爱重刘箐。
众人是非常乐意于这一幕的,他们看到刘箐被大王恩宠厚待,就像看到自己一样,刘箐的忠诚换来回报,他们的忠诚也不会被错待。
姜旦已经在金潞殿住了三个晚上了,第一天是醉过去的,第二天非让姜智和姜仁一起陪他,三人挤在榻上睡,到了第三天,姜智建议他请郑姬过来,姜旦犹豫了一番同意了,于是今天郑姬一天都缠着姜旦,二人虽然没当夫妻,但同宿一殿,显然让郑姬非常高兴。
有郑姬缠着,姜旦也顾不上去害怕做恶梦了。
刘箐前来问好,姜旦就让他见过郑姬:“这是王后。”
刘箐赶紧再向郑姬问好,他打量郑姬,生得还算秀美,但并不绝色,可人人都知道王后是大王亲手抚育长大,与大王情份非凡,曾有一女使计成了大王爱宠,大王得知她心怀不轨后就弃到一旁,半点没有妨碍王后。
此女现在也不知在宫中哪个角落。
郑姬听了许多刘箐的事,但也见过姜旦暗中不喜刘箐的样子,她有很多事不懂,只知道一心尊奉姜旦。
她很有礼貌的问候刘箐,又问他身边有没有姐妹,听说有之后,就命人拿首饰来赐给刘箐的姐妹与妻女。
姜旦不叫郑姬赏赐:“你的东西都留着自己戴吧,孤来赏他就行了。”
郑姬道:“我赏与大王赏有什么分别?不如我赏我的,大王赏我。”
姜旦仍是不让郑姬赏,他赐给刘箐后,又送了一些首饰给郑姬,悄悄对她说:“你的东西不多,不要再送人了。”
郑姬心里喜欢,想起宫妇的话,提议道:“大王要施恩于他,何不纳他的姐妹进宫来?奴奴必好好照顾她们。”
姜旦皱眉,“不要,孤的后宫中有你一人足矣。”
郑姬感动之下,更想帮姜旦,小声说:“大王不愿与他多说,娶他的姐妹就胜过千言万语。”
姜旦仍是拒绝,“宫里的人不能太复杂,你身边也简简单单的,孤身边也简简单单的更好。”
郑姬劝了几次,姜旦都不同意,她的心中陡然涌进无尽的欢喜与幸福之感。就算大王娶上一百个夫人,她对大王的爱意也是不会减少一分的,但大王竟然只愿要她一个妻子!
这世上不会有比大王更爱她的人了。
她听说了许多郑国的事,知道母亲的悲剧在于郑王的绝情。与母亲相比,她是何等的幸运。
她想帮一帮母亲,又不知该怎么帮助母亲。以前她只敢独自在夜里哭泣,不敢告诉大王。
现在,她还有什么需要隐瞒大王的吗?
刘箐见过大王后,就见大王与王后聊得开心,自己就避到了一旁,很快被段青丝他们给拉进了人堆里,在众人的恭维和赞扬声中,刘箐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只是不管众人说什么,他都只是在谦虚。
回神时,发现段青丝一直在他身边。
刘箐以前没有与段青丝打过交道,知道他是在王宠臣,不敢掉以轻心。“我敬大人一杯。”刘箐道。
段青丝喝了,却不让刘箐喝完杯中酒,“公子少喝些,大王说了,公子才受了伤,不能多饮。”
刘箐猜得到段青丝是来“看管”他的,从善如流的放下酒杯,笑道:“大王还有何吩咐?”
段青丝道:“大王道,公子若是醉了,累了,可到后面去歇息,如果晚了,住下也是无妨。”
刘箐心中五味杂陈,半晌才叹道:“……大王厚待,某厚颜领受了。”
第446章 不义之战
刘箐是个“英雄”; 宴会上许多人都等着结识他。已经认识的要加深印象,没有认识的当然要认识认识。
等刘箐加官进爵后,再想登门拜访可能有些人就够不着了。
段青丝很体贴,早早的就避开了,又不会离得太远; 万一刘箐被人灌酒; 他还要出来解释一二。
刘箐一边应付层出不穷的人,一边分神听着段青丝他们那边在说什么。
他本以为值日是大王的心腹,说不定就会提一两句开元城的事; 不说开元城,说说其他和开元同病相怜的城也可以啊。
但段青丝那边的话题就有些太大了; 他听了两句就跟不上了。
一人道,“郑国竟然要沦落到向外买粮的地步; 真是可悲可叹!”
时近冬日,正是围炉取暖,一家团圆的时候; 郑国却是另一番景象。
刑家树倒,昔日依附刑家的小家族中,有的升天; 有的落地。但升天的未必幸福; 落地的当然更不幸。
盖因刑家十四座城的粮食竟然不翼而飞了。
郑王大怒; 可他肋下无翅,双目也不能望尽千里之外,当然不知刑家十四座城的粮食都跑到哪里去了; 只知道被他派去收城索粮的官员哭着回来说,粮库全是空的,十四座城外还多了许多流民和土匪强盗。
郑王问流民和土匪都是从哪来的。
那人道,流民是受刑家压迫的百姓,土匪是刑家圈养的私兵。
郑王更是恨刑家入骨,命人把刑家所有抓回来的人全都入狱,男女皆要在脸上刺字为奴,永世不赦。
但没粮食就是没粮食,郑王初时只是恨刑家把粮食都贱卖了,等到有大臣问他要粮时,他才傻了眼。
刑家树大根深,但也不是干吃不干活的。第一,刑家每年都要上供郑国米给梁帝,郑王每年只需要在刑家递上的国书上盖上章就行了,今天他才发现,除了盖章之外,他还需要给梁帝送三百万石郑国米。
他没有。
刑家早成空壳,当然也没有米可交。
第二,刑家在拥有郑国南边十七座城的时候,他同时也养着这十七座城的守军,加起来共四十万人,每年所需的粮草春季一次,秋季一次,给两次,每次谷米八千万石,马草不计其数。
现在秋季时的粮草还没到账,这四十万兵等了三个月没见一粒粮,粮仓已经吃空了,他们开始饿肚子了,往年是刑家送,今年刑家没了,找大王要吧。
郑王大骇,“难道、难道……”他想说难道各城的兵马不是各城自己养吗?跟着他就想起来,以前是刑家养没错啊,现在这十几座城都归他了,当然该他养了。
他没有钱,也没有粮。
郑王急了,刑家的人都被抓了,可他们中大多是旁系,问他们刑家的粮在何处,他们哪里知道?问嫡系的……刑天香死在大牢里,他一死,他的妻子就自尽了,儿女被抓后,也早就死了。
刑天香的父母亲都不在了,他倒有几个兄弟,可全是庶出子,不是不知去向,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郑王病急乱投医,把跟刑家交好的家族也给抓了。三木之下,死伤无数。可不管打死多少人都变不出粮食来。
于是,郑王身边有急智之人出主意:“大王,不如让那些兵回家去吧。”
没粮食养,何不遣其归家?等有粮了再召便是。
有一个主意,就有人跟着补充。
“可以给他们一些赏钱,也算安抚一二。”另一人道,“军心不可失啊,大王。”
郑王焦头烂额之际,就接纳了这个意见。但他不能放走四十万兵马,这些兵马,他当然也很眼馋,也很想要!
于是,他放了十万,留下三十万。
给那十万兵的赏钱,他命就近的城池给了。至于现在这三十万,他也暂时让离的最近的城先把粮草送过去,他这边再想办法。
这两个王令送到倒霉的那几座城时,无不引人唾骂。可刑家在前,谁敢冒犯王威呢?
郑王在宫中宴请了许多世家,总结起来就两件事。
第一:先把你们家存的粮食借给孤应应急;
第二:国中缺粮,你们想办法买一些回来。
郑王为了表达“善意”,打开国库很是挑选了一些珍宝,没有被赐珍宝的,也被赐了许多黄金。但就算这样,他也知道不够。所以他把人请进来后,就命宫中侍卫守住宫门,什么时候殿里的人答应了,再开门放他们回家。
恩威并施之下,宴上的人都不得不答应了郑王。
郑王求粮,商人云集的鲁国当然最先得到了消息。
摘星楼里,姜姬的意思很明确:“不卖!我还嫌这些不够呢。”
鲁国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农民和良田,满足不了自给自足。
事实上,郑国的粮食不止养活了他自己,还有燕国。
现在还有鲁国。
想起龚叔叔那句“杀鸡取卵”就叫她闷气。
……是啊,这次是她杀鸡取卵了。她这次学到了,她能让一件事开始,却不能控制它什么时候结束。
现在郑国这个天然的粮仓毁掉了,鲁国的百姓却还没有发展起来。
现在她有两条路,第一:把郑国靠近鲁国边境的肥田都抢过来,就是侵略了,熟地和会种地的百姓她都要。
第二,再选另一个国家当粮仓,直到鲁国的百姓能种出养活一国的粮食。
第二个选项目前还看不到可能,那就只剩下第一个了。
所以她今天趁着宫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金潞宫,找来姜武和龚香开个小会。
问姜武:“有兵开战吗?有信心打赢吗?战损估计会有多少?”
问龚香:“能打吗?打到哪里胜算最大?打完怎么收场?会被梁帝谴责吗?会被周围的诸侯国以不义之战的理由群起攻之吗?为了避免这件事,是不是需要找个盟友来瓜分郑国?赵国怎么样?”
姜武开始低头算他手中有多少支军,多少将军,哪些能打,哪些比较不要命,哪些能派上用场,哪几个配合得好等等。
龚香……龚香一脸空白。
姜姬:“我记得有诸侯国发生过战争,好像也没什么严重的后果,打完和谈,再给梁帝送点礼物就行了。”
“……”龚香努力把思路跟上去,“公主,你觉得此战非打不可吗?”
姜姬:“我们现在是最好的时机,郑国是最弱的时机,不在此时打,什么时候打?”
龚香一想,还真是这样。
鲁国,大王的威望日隆,国中刚刚屯积了许多粮草,大将军麾下的兵马也经历过几场小战,胜算未必没有。
相对的,郑国的大王近来声望日下,自断其臂,国中人心惶惶,又没粮食,听说刚要遣散兵马。
确实可以打!
龚香想到这里,心里激动起来,马上说:“公主,当速与赵国结盟!”要坑郑国就要找熟手。
姜姬点头,起身来到屋中的地图前,说:“我与赵一北一东,两边夹击。我从郑国的西南边进,赵从东南方向进,一头一尾,郑国必亡。”
龚香问:“公主,打完之后呢?”
姜姬道:“这个,看赵王。他要想吞了郑国,叫他去杀郑王。我们这边要留郑王一条性命,我只要南边的这……”她在地图上点了一排,“这九座城。”
龚香起身,走过去看着地图,在心中默默盘算,完了笑道:“只要这九座城的话,二十万人马足矣!”
姜姬问姜武:“你觉得带多少人过去合适?”姜武只问:“什么时候开打?”姜姬:“现在天冷,不合适,明年吧,春三月到夏六月,打得快的话,夏末就能结束,秋天就可以把这九座城占在手里了。”不过又浪费一年的地,加上今年,郑国的地浪费两年了。
她又想起一件事,“如果有郑人逃到鲁国,都收下来。”
这天起,龚香恨不能把自己劈成八个,龚獠还偏偏走了,他要不走,好歹还能替他做点事。
姜姬也有些心疼龚叔叔,她真是把龚叔叔当超人在用,但她的话能不能踏出乐城,真正成为现实,只有龚叔叔能办到,短时期内,她也实在是找不到另一个代替品,代替的那个刚走。
“叔叔,你这也是自找的。”她帮龚香处理一些杂事时说。
龚香笑道:“公主不知,某今日今时才算是真正活着。龚淑、我爹、冯营,如果这三个人还在,让他们付出家族,他们都愿意跟我换一换。”
姜姬想了一阵,问:“叔叔可愿为相?”龚香手中的纸卷掉到地上了。
龚香一直都没有正式的职司,他等于是把龚獠这个大夫的话给全抢了,龚獠除了平时去教一教姜旦与姜扬,就剩下替龚香跑腿。
姜姬叫他叔叔,姜旦也叫叔叔,更多的在替他提身份。
但要说龚香不想当官,那就把他看得太清高了。
姜姬早就想把龚香的位置给砸实,一方面是赏功酬能,不能只让人家干活不给人家工钱;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限制他。
真的当了鲁国丞相之后,人人都会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之后,他能活动的范围反而小了。
一些暗地里的事,他想做就没那么容易了。龚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毫无底线的任由他去利用合陵龚氏。
姜姬这话说完,神女祭礼前,丞相的袍服头冠都已经准备好了。鲁国已经好几代都没有丞相这回事了,关于丞相的衣服怎么做,要用什么规制的东西还是龚香亲历亲为的在史册中找到的,然后就给自己做了一身。
新年大宴时,姜旦再封一批官,他就可以走马上任了!
今年的神女祭礼还是姜姬主祭,神女庙在今年一年里成为了乐城居民生活中息息相关,必不可少的的东西。
少年人定情要去,刚成亲的小夫妻要去,老人替孩子选姻缘前还要去。
除此之外,商人出远门之前、新店开张前、做生意之前也要来拜她求保佑。
……这个就真的很意外了。不知不觉间,她被商人们添了财神的职司,竟然没人觉得意外!因为公主本来就很爱财嘛。
甚至小儿启智前也会来拜一拜,因为都说大王这么聪明是公主教的,太子这么孝顺也是公主教的。
这个也被百姓们给接受了,因为她都能多子多孙了,保佑孩子聪明伶俐不是很正常吗?
从生到死的人生大事,她基本全包了。
做为一个新兴的神明,她抢了很多老神明的活,十分惭愧。
龚香见此,觉得明年可能要开战,现在开始慢慢铺垫,这样明年打的时候,百姓们才不会太反对。
今年的祭祀上,那些俊美少年们骑马射箭,从卖脸开始卖身材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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