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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姬-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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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冯班把花斑带进来,两人都是一脸壮烈时,却看到殿中一群人都在看那只假手。
用了两个乐工,一个工匠,终于把弦都订上去了。一个乐工正在拿着假手操弦,一边划弦一边摇头:“这边的弦还是有点粗了,更细一点,声音更好,更清。”
冯班:“……”
花斑:“……”
姜姬转头看到他们,招手说:“过来吧。你就是花斑?”
年纪不大,和姜旦差不多同年吧。
花斑是特意沐浴过后才来的,本以为是必死,结果却在死前看到他的作品被一群人珍视不已,竟然觉得就算这么死了,也此生无憾。
他忍不住看那只手上的弦,一个劲的看,眼珠子都快被吸过去了。
姜姬观察几眼后叹气,果然是个痴子。幸好不是疯子。
不过,也可惜他不是疯子。
是疯子,杀起来就更不会可惜了。
“把那个给他。”她说。
乐工就把假肢捧给花斑。
花斑小心翼翼的接过来,拨动丝弦,见手指动了动,立刻就想同时拨动几弦来操纵手指。
但他一使大劲,丝弦就断了。
他却不失望,而是在思考用别的弦是不是有用呢?
姜姬冷不丁的问他:“你杀过人吗?”
花斑一怔,抬头看她,放下假肢,端正道:“不曾。人乃天地之灵,某只擅小道,不敢为此杀害生灵,更不敢害人性命。”
姜姬听了心中一松,脸上也露出了笑,看他就显得可爱多了,温柔道:“若你所言属实,自当一切无忧。”
说不定,还能多一个博士。
冯班一喜,花斑的脸却黑了。他听懂了,公主的话的意思是已经有人去搜他的家了!
他一生气,就不肯说话了,也不理人,眼睛一闭,头一仰,连冯班都不理了。
冯班围着他劝,又是赔事又是道歉,刚才他跟花斑说可能会害了他的命时,花斑都没生气。现在听说有人去搜他的家了,反倒气坏了。
他最怕公主生气。可一转头,见公主竟然丝毫不以为意,正跟其他人继续玩那只假手呢。
冯珠现在也不怕了,把假肢又装了回去,他还想自己操纵那只手,所以把左手藏在怀里,偷偷去拨弦,果然假手的手指动了,隐在袖中时,就好像是他自己的手在动一样。
他高兴的去叫姜谷看,“娘,你看!我的手会动了!”
姜谷高兴的直掉泪,他也两眼发红,转头又跑去给冯班看,“哥,你看我的手会动了!它会动了!”
冯班见弟弟这样,更心疼了,捧着他的手,看冯珠在他面前表演,对那胸口鼓出的一团视而不见,只看那半隐在袖中的手,袖口一动,好像是袖中的手动了一下一样,他也笑着点头说:“就是,它就是会动了!”
花斑气鼓鼓的,自己坐到殿中角落去了。冯班提来美酒,给他倒一杯,剩下的全自己一杯杯的灌着。
花斑看他这样,也很同情,想着自己怨怪他也不对,就陪他喝起来。
他看了一眼殿中的公主与大王,稀奇道:“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大王和公主呢。”他顿了一下,犹豫又犹豫,悄悄对冯班说:“我观公主与大王……不似同父。”
长得一点都不像啊。
第478章 佳人(修错)
花斑以前就很好奇; 为什么人、动物、花草、甚至鱼,同一个家族,同一个地域的都会相似呢?
他曾经买过赵国的鸡,发现赵国的鸡和鲁国的鸡也有不同的地方,比如赵国的公鸡羽毛更鲜艳更长; 鸡爪也更锐利; 弯勾更长。
如果把赵国的鸡和鲁国的鸡公母都关在一起,下一代生出来的小鸡就会有着两边的特征,过了几代后; 小鸡的特征就会固定下来,既不像鲁国的鸡; 也不像赵国的鸡。
人就更有趣了。
为何说赵女多媚?因为赵女的腰长,肤白细腻;与此相比; 郑女温婉动人,因为郑人面容圆润,鼻圆口小; 不论男女,都显得更温和善良。
鲁人则有两种风格,鲁地北边的人; 靠近燕国; 男女皆眉骨高; 鼻大,唇大而扁。大王就是这样的脸。
而鲁地世家中,姜氏与八姓都更像赵人; 肤白,五官端正,手足修长,肩平而体态优美。
其中以姜氏为最佳,姜氏诸王中,花斑见过先王,更听父祖说起过朝午王与其兄,在先王回来时,父祖都称先王果为姜氏嫡脉。姜氏都是细长眉目,雅致而多情,朝午王年老时倒在榻上,都不见惰容,可见姜氏风采。
但大王却更似北人,没有半点姜氏的骨容。
至于公主,眼尾上扬,漆眉如钩,直鼻檀口,唇厚而峰显,五官醒目,远胜鲁人。
这两人都不像姜氏血脉啊。
花斑从进来起就在奇怪,盯着公主与大王看了又看,终于忍不住对冯班提了起来。
冯班叫他这句话一吓,酒顿时醒了,瞪着他小声说:“快住嘴!”
花斑反不解的看他,他说的是真的。
冯班知道他有几分痴劲,怕他当殿嚷出来,那真是有多少个脑袋都不够摘的,低声道:“此乃先王秘事,不可说!”
花斑恍然大悟。这种事也不少见,世家中也常有男子缺少雄风,膝下空虚。有的能坦然,有的却因此畏缩,不敢见人。于是便有借种一事。反正大门一关,都是一个姓,都是一个祖宗,生出来的孩子都是自家的种,至于爹是哪一个,倒也不必太过在意。
这么说来,先王也实在是可怜。他没有兄弟,仅有一位叔伯,也在他归国前就没了。
花斑突然想到一件事!对冯班小声说:“这么说来,姜氏少子一事,倒是早有征兆!”
你看!朝午王就没生儿子,先王也没有,往前数,先王的爹也是独生子,可见姜氏子息不丰啊。
难怪先王会想出借种这一招。
冯班浑身寒毛直竖,还不敢叫旁边的人看出来,听他想到兴处竟然说个没完,伸手在他大腿内侧狠狠拧了一下,“闭嘴!吃东西!”
花斑倒抽一口冷气,险些跳起来,回过神来后,再看面前的美食,顿时口水直流。
他虽然有地方住,也有下人服侍,可家里的钱没多少,一直都很节省。家里虽然也养了几只瘦鸡,但那是用来下蛋的,偶尔做一只也只炖了,好叫家里的人都能尝一块肉,看到这肥美的鸡肉、羊腿,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他大啖一番后,自觉受了招待,不该冷落主人,就前去向姜旦和姜姬问好,夸赞食物鲜美,大王富足,乃鲁国之幸。
姜旦对这种上来就夸他的已经很习惯了,摇头晃脑,面带微笑的听他说完还能再送他一碟梅子肉吃。
姜姬听出他小时候也是读过书的,家里估计也曾下力气培养过他,不料这孩子走偏了路,还偏的这么吓人。
以现在的人的接受程序来说,能只是把花斑赶出去而不是直接下手杀了他,足以证明花家父母是慈父慈母了。
到了晚上,前去搜查花家的人才回来,不过据说还没搜查完,而先回来报信的人见到姜武就说:“请将军速杀此人!!”
姜姬在旁边看着,都能看出如此昏黄的灯光下,姜武身边身经百战,也算杀过不少人的小将军吓得脸都不是人色了,眼睛瞪得像受惊的猫,瞳仁都吓圆了。
姜武看她,她把手往脸上一捂,装起了娇弱。
姜武失笑,早知道她要保花斑,还说花斑有大用,结果现在竟然扮起小女儿躲在他身后了。
这个滋味还不错。
来人一脸惊慌,见到姜武后就像见到了主心骨,慢慢冷静下来了。
又喝了两壶热酒后,他才慢慢说了出来。
花斑的房子不算太难找,荒野之中,就那一座宅院。
但房子不算小,前庭后院,都很大,空空荡荡的大院子里,前后左右散落着几间盖的很简单的屋子,似乎不求美观,只有一个要求:住人。
他们也算是进过摘星宫,去过莲花台,野地里也跑过,所以好房子见过,草棚也住过,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世家的院子,百姓的房子。
很奇怪啊。
家里侍候的人不多,也不抵抗,看到他们进来,都从屋里出来,乖乖的跪在一角瑟瑟而抖。
还有人哭着向他们道谢。更有人指给他们看,“那边,在那边……”
“不是我害的……是他叫我挖的坑……”几个壮丁哭得像个孩子。
这些人就提起了心,先把这些人都绑起来,再各屋都搜一遍,最后才去那些人指证的地方看。屋子里倒是很简单,也很正常。厨房全是粮食,卧室有被褥,书房全是书卷,马房是马,牛圈里是牛,鸡窝里是鸡。
这就更显得最后那间大房子可怕了。
几人进去后,第一眼并不觉得如何。里面有许多张大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个个木盘子,盘中是白玉一样的器物,或大或小,或长或短,还有雕成奇怪形状的,它们全都在盘中被摆成一个个形象。
几人走过去,一个个猜。
其中以鸟最多,有小鸟,如麻雀,大的如大雁,最后还有许多许多鸡……的爪子。
直到此时,他们才开始觉得毛骨悚然。
……这人杀了鸡,只留下鸡爪子当摆设?这什么爱好?这什么毛病?
然后他们看到了更大的“摆设”,摆成羊的形状,还有一整张桌子上摆的是个牛,那巨大的头骨上还带着角。
虽然他们也会杀野牛吃,但看到有人收集牛的骨头,还把它们摆成牛的形状,实在叫他们接受不了。
但这只是第一个屋子。
在第二个屋子里,他们见到了像人的“摆设”。
……然后就都逃出来了。
然后他们就把那些人赶去挖坑了,以前他们在哪里挖的坑,再挖出来。
于是就挖出了许多衣冠冢。
听那些人说,以前是在家里挖衣冠冢,后来就到外面去挖了。
听说外面还有,这个人就争着抢着要回来报信,先跑回来了。
“将军!一定要杀了这个恶鬼!他不是人!!”
姜武带兵但他不会讲道理,他的做法就是下命令,让人照做,做的人发粮发钱,哪怕没做好也有粮钱领。
所以这个人说完后,姜武摇头说:“不行。此人不能杀。你以后会知道的。现在出去吧。”
这人听了以后,竟然就接受了,还自已解释起来:“原来如此,将军,他是刑官吧?”那就能理解了,嗯,听说刑官也会这么练手艺呢。
这样一想就不害怕了呢。
这人走后,姜武问姜姬:“你要怎么让他当博士?大家不会接受的。”
她也发现了,要给花斑洗白很简单,但怎么叫人不要去效仿他却很难。万一花斑没杀人,等他当了博士后,冒出来一群模仿者杀人了,那就不好了。
“但他真的很有用。”姜姬发愁道。
医学的进步不是一句话的事。她享受过现代医学,知道它有多伟大,但哪怕她从小进过不下几十次医院,她也不可能在这里复制出现代医学的哪怕一小部分。
她只能寄希望于这个世界的人自己会开窍,而她就尽量保护这些开窍的人,让他们的智慧得已流传下去。
黄老和奇云都算是中医先锋了。但有些病症,只靠草药是不可能治好的,比如骨折,比如内伤。
因为现在的大夫们没一个知道人一共有多少根骨头,它们都在什么位置,都有多大,都起什么作用。也不知道人的五脏六腑都是什么,都在哪里,都有什么用。
要想治它,就要先知道它是什么,长什么样子。
所以现在的大夫治人基本就是在瞎蒙。极少数,极个别的大夫,是有真材实学的。不过他们是不是肯从事医学这一行,也都不一定。比如奇云,他发现了某些东西混在一起后,给人吃了,人会有奇特的反应。但他之后并没靠这个来行医救人,而是当神棍去了。
花斑也不是想当大夫,想治病救人才干这些事的。他只是好奇,可能就像孙菲好奇这石头为什么是一层层的,地面是不是也是一层层的呢?挖开地以后,挖到哪里,它会变得不一样呢?坚硬的地面是什么样,柔软的地面是什么样,山里又是什么样,等等。
于是孙菲收集了许许多多的石头。
花斑也好奇,这世间的活物,是不是都是皮包着骨呢?骨有什么不同呢?是什么在支撑?里面是什么在起作用?等等。
于是他开始钻研。
“战场上很多都是刀剑伤,如果一个人骨折了,我想知道要怎么才能帮助他把骨头给正好。”她说,“他断的是上臂还是下臂,是上肢还是下肢。如果中了刀,那是插在哪里?是不是要害?要怎么治?”
现在如果中刀伤,一般都是把伤口冲一冲,上药,拿布一裹,然后喂药,药也都是一样的,内伤止血药,喝下去,不管对症不对症,只有这一副,喝完,命硬的活,命不硬的只能去死。
虽然不知花斑能起多少作用,但这至少是一个开始。
姜姬不想放弃花斑。
“我再想想。”怎么给他洗白,再安全有效的引导人们向他学习。
但花斑显然不能再回家了。
他当然不愿意,不过这一点上,他自己说了不算。
姜姬让冯班去劝他,还给了他一个任务,就是不去看,自己复原出一副人体骨架,据说他已经做成两副了,自己用木头做一副不难吧?
给了任务以后,花斑的“□□”生活就没那么无趣了。
冯班担心朋友,隔三岔五的来看望他。亲眼看到花斑用木头雕出人骨来,他也不禁寒毛直竖。
结果在他没有发觉到的时候,弟弟被人“偷”跑了。
段青丝亲自登门求亲,欲将其妹,嫁给冯珠。而冯珠也早就见过段妹妹了,他从小就没认识什么朋友,更别提正当妙龄的青春少女了。
少女既可怜他少了一只手,又觉得他现在的手又可怕又有趣,两人有说不完的话题。
他也还没来得及自卑就从小小的冯家搬到了莲花台,有了显赫的姨母,母亲得封夫人,哥哥当了官,所以冯珠并不觉得自己配不上段家淑女。
他想求娶此女。
冯班:……
太突然了,冯班有点接受不了。
第479章 赎罪
姜谷很高兴; 姜姬才知道冯珠已经谈起了小恋爱,媒人之一还是姜旦。
而女方家长,则是段青丝。
“段家实在太精明。”她对姜武说,“这家人看似不起眼,每一步走起来都是稳的。”看前头已经倒下几家了?从蒋到龚; 不是折戟沉沙; 就是如履薄冰,龚香现在当着她的面,说话都谨慎了。
段家从冒头到出头; 到开始投资下一代,哪一步都没走错。这份眼光实在了不起。
可惜; 这一家信奉的是“宁可不做,也绝不做错”的信条; 所以不能托以重任,就连段青丝,日后也不能让他在姜旦身边担任要职; 不然遇事先退,指望他“忠心为君”“犯颜直谏”是不可能的。
但只当顺臣,或许不会位极人臣; 名传千古; 却可以一世平安啊。像段青丝这样遇上好机会的; 还能更进一步。
不过,这样的段家却和冯家的目标一样了。冯班一看就是个没有雄心壮志,只想家小安宁的性格。他考虑清楚之后; 就会答应了。
姜姬有心难为难为冯班,叫这孩子别每天都积着心事,他早晚会知道,心事这个东西,大半都是自寻烦恼。等他经得多了,就会更容易看开了。
她就去陪姜谷商量怎么办冯珠的喜事。
姜谷现在有头衔,有食禄,从身份上来说,她因为姓姜,高于乐城所有世家。而冯珠虽然姓冯,但冯家已经没人了,与其说冯珠是穷世家子弟,不如说他是姜氏公主之子。
一听就特别有权二代的气质!
而有姜姬这个鲁人都知道的公主在,姜谷虽然嫁过人了,但一冠上公主头衔后,自然而然就被人当成和姜姬一样的脾气性格,还有爱好。
所以,姜姬把摘星宫当成姜谷的外邸送给她之后,摘星宫每天都会收到给姜谷的礼物,钱和宝物是其次的,更多的是侍候的侍人。
俱是青春妙龄。
冯班气得七窍生烟,却因为摘星宫是姜姬的前住所而不敢在里面放肆,只能眼睁睁看着一群青春少年以姜谷侍人的身份留下来。
姜姬得知后,怕吓着姜谷,让人把那些少年都给送到学府去上学去了,日后调教出来都可以去当官嘛。
侍人没了,又跑出来许多找姜谷求爱的。
姜姬以为这回冯班又会生气,不料他竟然还真认真思考了其中几位,悄悄打听这些人家里的名声。
她顿时对这个孩子添了几分喜爱。
她的喜爱就是替冯班在学府预约了一个特等席,每旬还要去见席五和田分,跟着两位博士学习,等廖俊回乐城了,他还要去见廖俊,日后孙菲也会是他需要学习的先生之一。
她还让人暗示花斑多教教冯班,两人既是朋友,爱好说不定也能互相影响。
冯班还顾不上与弟弟相谈就忙得脚不沾地,终于有空了,还没开口就看到冯珠一双眼睛闪闪发光,嘴里的提示警省之话就再说吐不出来了,转而问起冯珠在宫中是否适应,过得如何,有没有为难之处?
冯珠没有为难之处,事实上,他从没觉得这么快活过。
公主姨母待他好,大王也待他好,大将军也时常带他玩耍,其他的如龚相一般的人物见到他也和颜悦色。
母亲不必再唯唯诺诺,不必再辛苦操劳,她可以身着华服,高居堂上,可以和公主同座共食而不避人。
他曾经立下一个心愿,就是叫母亲能堂堂正正的坐着,而不是只能避在廊下,任人呼喝。
现在这个心愿虽然不是他完成的,他也觉得心满意足了。
而且,公主姨母叫段青丝当他的先生,教他读书,他也特别高兴。
冯珠自小就是由哥哥在夜晚或早晨才能抽空带着他读一读书,启蒙、习字,都是如此。
他在廊下土地上写字,在哥哥读书时看哥哥的书卷。但就算这样,也要小心不能被冯伯发现,不然就会被冯伯教训,因为他打扰哥哥。
他是很想好好的学习的。有朝一日,能有自己的书案,能光明正大的坐在桌前捧卷细读,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现在,他有两间好大好大的书房,里面摆着上千卷书。他想用木牍用木牍,想用纸牍用纸牍。哪怕整天写字都可以。
就算他没了右手,但左手字也可以啊。
他还庆幸现在有了纸,可以用笔墨书写呢。
正是在这一日日之中,他与段青丝渐渐熟悉起来。
这个人很有趣,为人正经,背地里却懒散的很,又很体贴,和他在一起时总会提点他这宫中的人事,叫他不至于因此出丑或怠慢了谁。
他说因为深受家中期待,所以日日都不得安枕,被父祖“逼迫”时,连连做恶梦。
他想起哥哥现在的样子,不免也很同情段青丝。
段青丝又提起家中幼弟幼妹。特别是他的幼妹,因为大王曾经受人欺骗,他就发誓家中无妹,结果现在这个妹妹就没办法嫁人了。
虽然妹妹不在意,还说不嫁人更好,她要招婿!
但听了她的话后,父亲已经气晕好几回了,他更不敢回家,母亲也怪他当时不该把话说得太满。
冯珠听了许多段家弟弟和妹妹的趣事,心向往之。
段青丝就请他到他家去玩。
这才见到了段绮容。
冯班沉思了好几天,小脸越来越瘦。姜姬看了,想想他的年纪,终于还是把他叫来,细细的解释给他听。
总结起来就是,段青丝目前看来没有劣迹,段家这一举既是示好,也说明段家有需要冯家的地方,说得更白一点,就是冯班并不输给段家。
“段青丝是大王宠臣,而你,则是姜氏后人。”姜姬道,“你和你弟弟身上有一半血是姓姜的。出了错,段家人去死,你和你弟弟却有一线生机。所以,不必担心太多。”
这番话太直白了,叫冯班都不能不承认,他心中的大石,落地了。
他的肩膀太单薄了,他一直担忧撑不起冯家这面大旗。现在公主告诉他,他其实不必撑,因为姜氏在他身后。
冯班一扫阴霾,冯珠和段家的亲事就很快定下来了。当然,正式成亲还要等三年,刚好段绮容的年纪还有点太小,三年后也才十七。
等众人知道后,无不唾骂段青丝手太快!太狡猾!真不像段家人啊。
人们还是更习惯那个闷不吭声,凡事只会往后缩的段家。
段父得知后,冷笑,“我段家缩了几代了,还不许我们伸伸腰啊。”也不看看,朝午王和先王,那是好人吗?现在这个大王,才值得段家投效嘛。
金秋节到了。
这一天,市场上就卖起了蜜饯、黄糖和各种甜点心。
百姓家中不管有钱没钱,今天带小孩子上街的时候,都免不了给自家孩子买上一颗糖,叫他们甜甜嘴巴。
摘星楼里,姜姬也尝到了新的糖,这糖是从郑国逃来的范家献进宫的,叫麦糖。
据说是粮食熬的。
鲁国并不产糖,鲁国的糖都是从其他诸侯国而来。黄糖就是从赵来的,而赵国的糖,应该可以算是赵国最出名的一项农产品,行销各国。
这麦糖就是麦芽糖。
麦芽糖粘牙,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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