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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姬-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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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打听才好。”
  阿笨想了想,点头答应,悄悄叫乳母准备了许多礼物,其中有许多书卷,一些布匹、金银和珍宝。
  她觉得这都是会对大公子有用的东西。
  但她不能光明正大的对找大公子,所以叫她的宫女悄悄去找大公子的侍从,再想办法把她的善意传递给大公子。
  “你要小心,不要被人发现了。”阿笨嘱咐宫女。
  宫女把金银藏在怀里,点头:“公主放心。”
  大公子住在一个很偏僻的宫室里,距离魏王与王后都很远,和魏王其他的子女也很远。侍候他的只有四个人,连宫女和侍人都不想到他这里来。
  宫女知道在哪里,却从来没去过。她一路躲躲闪闪,越走越偏,渐渐的看不到人烟,眼前全是一人高的荒草,间或看到一两只鸟儿从草丛中飞起,或有一条长长的尾巴从草丛间突然穿过,吓了她一跳。
  她还以为自己走到宫外来了呢,直到看到远处在荒草中的宫墙。
  她松了一口气,连忙跑过去,穿过宫墙,看到后面有一个仿佛已经破败的宫室。
  这座宫殿很破烂,一侧的楹柱都朽蛀了,其他的楹柱上的红漆也都斑驳不堪,而屋顶上竟然也长了草。
  一个半人高的小孩子突然从荒草中冒出来,大声喝:“什么人来此?”宫女吓了一跳,看清是人后,连忙道:“我是来求见大公子的。”小孩子似乎没想到这人还会说话,瞪着眼睛看她,半晌,一转头向后跑去。
  宫女生怕走了这个人就找不到大公子了,连忙跟上去。
  小孩子一路向后跑,七转八绕。
  宫女跟得紧,也好几次差点跟丢,但她看到前方被修整过的地面后就松了口气,就是这里了。
  比起之前长满荒草的地板,这里的就没有草了,能看到地板和台阶,屋子的门槛、窗棱似乎也都经过修整,屋顶也没有草。
  庭院里摆着两个巨大的铜鼎,鼎底被烧得漆黑,旁边堆着柴。
  有两个大些的少年正在鼎旁劈柴,看到小童跑来,还有跟在他身后的宫女,两人都愣了。
  一人拉住小童,一人上前有礼貌的询问宫女:“敢问姐姐是哪里人?到这里来寻什么?”小童扑到其中一人怀里,好像得了勇气,大喊:“她说她要来见大公子!”
  这时,屋里走出两个人。
  一人年约六旬,花白头发,手中握着一根前端烧黑的木条,眯着眼睛看向宫女。
  另一人年约十岁,穿的衣服已经有些不合身了,手脚都露出一截,他一出来,宫女就能看出这人与魏王十分相似。
  她当即拜倒:“参见大公子。”
  阿陀惊讶的笑了,对曹非说:“先生,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叫我大公子呢。”
  曹非皱眉道:“回去写字。”
  阿陀笑嘻嘻的回去,见曹非迈步下台阶,把那宫女叫到隔壁屋里说话。
  他站在窗前对两个年纪大些的少年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就跟了上去。
  那个小童跑到屋里来,坐在阿陀怀里。
  阿陀抱住他,就像抱住自己的弟弟,他是在地板上用烧黑的木条写字,一边自己写,一边教他念。
  小童举着手指,跟着阿陀一笔一划的学写字。
  另一个少年进来,小声对阿陀说:“公子,一会儿我跟上那个宫女。”
  阿陀点头:“小心别叫先生知道了。”
  少年冷笑,“我知道!他不安好心的!不能叫他害了公子!”
  另一边,曹非慈爱的看着进来服侍的少年,说:“阿情,这里不用你服侍,你下去吧。”
  叫阿情的少年乖顺的低下头,说:“我就在门外,先生要嘱咐什么,只要叫我一声就行。”然后就光明正大的坐在门外的廊下,竖起耳朵,听着他们说话。


第489章 欲归(修错)
  曹非听完宫女的来意后; 不置可否,但他拒绝了宫女求见阿陀的请求,让阿情把宫女给送走了; 要“亲眼”看着她离开。
  宫女自然不愿,可对着曹非和阿情两个人又不敢反抗; 只能气闷的离开,不过离开前; 她还是把金银给放下了,希望下回再来能说服曹非。
  曹非没有拒绝金银,他们生活在这里; 一应所需都要从宫外买来。阿陀现在身份暧昧,大王似乎忘了这个儿子,竟然没有给他任何赏赐,宫中的人也攀高踩低; 什么吃的喝的用的都不给。
  他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 他可能不得不到宫外见一见曹家旧人; 看曹家的面子加上大公子的身份能不能结交上几个朋友了。
  但这个将要前往凤凰台的公主,却是不必了。
  她这一走; 想必是不会在活着的时候再踏上魏国的国土了; 当然也帮不上阿陀的忙。何况阿陀到现在都思念鲁国,他千方百计都没能打消阿陀对鲁国的感情,现在更不可能叫他再接触鲁国的人、事、物。
  曹非打定主意,回到阿陀这边。
  听到他的脚步声; 那个小孩子已经赶忙从阿陀怀里站起来了,看也不敢看曹非一眼就跑了出去。
  曹非等小孩子跑出去后,才教训阿陀:“大公子当保重身份,怎么可以跟仆婢亲近?叫人看到要笑话的。”阿陀心中暗恨,面上却笑嘻嘻的不当一回事的站起来,深揖一礼:“多谢先生教我。”然后又道,“反正我这个大公子被人笑话惯了。”
  那个小孩子担心他挨骂,偷偷躲在门外伸头往里看,阿陀对他悄悄眨眨眼,笑一笑,叫他别担心。
  曹非看到了也只好当成没看到,等小孩子离开之后,他继续对阿陀说:“大公子长在野外本就引人闲话,既然这样,大公子更要学得规矩些,叫人说不出闲话来才对。”他教训之后又安慰阿陀,“大公子日后越做越好,自然会有人被大公子的风采倾倒的。”
  阿陀乖顺道:“是。”
  曹非教训完,自己坐下后,才许阿陀坐下,然后道:“我们接着讲……”
  小孩子看到两人都坐下了才跑到大哥身边,抱住大哥的腿,揉着眼睛委屈说:“先生又骂公子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去找公子……”大哥发狠的劈柴,劈完这一根后才放下斧子,蹲下抱住幼弟,“公子没生气,公子知道包包想识字,想学习,公子才教包包的,包包不难过。”
  包包伸出细瘦的手臂抱住大哥的脖子,此时才敢掉泪:“我讨厌先生……他好坏……”
  包包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在他的记忆中只有一个温柔的、爱笑的女人,她常常抱住他,叫他躺在她的怀里,她的怀抱香香的。
  大哥说,那是他的乳母,乳母就是喂他吃奶的人。
  包包问,那她是我娘吗?大哥哽咽的摇头,不是娘,娘美极了,温柔极了,娘最喜欢包包了。
  包包三岁了还不会自己尿尿、便便,不得不用尿布,不然他坐在那里,不知觉就尿出来拉出来了,颇为不雅观。家里人实在没办法,才给他用尿布,也因此得了个小名叫包包。
  包包最乖了,不叫哭就不哭,不让出声就不出声。那天,他趴在大哥的背上,大哥被四哥拉着跑,两人跌跌撞撞的,还要护着背上的小弟弟,在家仆和义助下,躲着,逃着,被抓,又逃。
  他们终于知道自己家为什么被人杀了,因为他们的爹,出身不对。
  他们的爹,不是爷爷生的,而是伯伯生的,是伯伯跟小奶奶偷情生的,生出爹后,大伯伯就走了,爷爷死都没回来。小奶奶不敢告诉别人实情,又怕被人发现,意欲改嫁,但临走之前悄悄告诉了爹爹,之后,爹爹就被过继到叔爷爷名下为子,叔爷爷住在乡下,爹爹也从王都搬到了乡下。
  爹孝顺叔爷爷,为叔爷爷教老送终,娶妻生子,养下他们兄弟几个。虽然爹很会读书,会做好很听的诗,有很多人都曾不远千里来找爹,要荐他做官,爹都说家训如此,不能出仕。
  但大哥说,爹常常在庭中望着王都的方向叹气。爹的案头也摆着如山的书卷。
  爹,是想出仕的。
  他读了一辈子的书,攒了满腹的才华,怎么会不想一展所长呢?
  但是不行啊。
  爹不敢。
  爹要为了他们考虑,不能叫人坏了他们的名声。
  结果这人要带大公子回魏,他想找大王当大官,担心爹坏了他的名声,就叫人来把爹一家都杀了。
  只有他们兄弟三个逃了出来。
  他又故意撞上他们,叫他们当大公子的仆人,教导他们,假装是他们的恩人。
  日后,说不定还会说出他们的身世,好叫他们乖乖听话,一起对付大公子。
  这个人,没有人心。
  他把大公子当成奇货珍物,送给大王,为的就是求一条通天梯。
  对他们,也存了利用之心。
  他既担心他们知道身世,又想利用他们去对付大公子。
  兄弟两人靠着鼎坐在地上,抱在一起。
  这时,阿情回来了,看到他们就过来,蹲下摸了把包包的头,对大哥说:“姐姐,我回来了。”
  大哥小时候常常生病,家人就起了个“姐姐”的小名,好叫阎王认错人,不招他的魂。
  大哥以前很讨厌兄弟们喊他的小名,总觉得丢脸,现在却不在意了。
  他点点头,小声问阿情:“那人是来干什么的?”阿情说:“她是公主的宫女,就是要去凤凰台当皇后的那个公主。听说,大王要把公主送到鲁国去……”他说到这里,声音就放轻了。
  大哥一听,果然激动起来,两人的眼神都发亮了。
  大哥小声问:“真的?”阿情咽了口口水,点头:“真的。”
  两人激动的都不敢露出来,也不敢坐在一起多说话被屋里的曹非发现,他们把包包放到一边,继续劈柴、挑水,然后筛米,准备煮饭。
  饭煮得很慢,过了很长时间,水面才泛起白烟,要煮到滚才能吃呢。
  包包早就饿的蹲在旁边等着了。
  一直煮到黄昏时,饭才煮好。
  大哥盛出几碗来,阿情给端到屋里去,打断了屋里的教课。
  阿陀早就把笔放下了,屋里没灯没火炬,白天还好,太阳一下山,屋里黑得什么都看不到。他早就看不清自己写的是什么了,胡乱划而已。“先生辛苦一天,肚子该饿了,快用吧。”阿陀道。
  曹非道:“大公子当一心向学,不能贪图享受。”
  这个从鲁国偷回来的大公子一直都对魏国没有忠心,对魏王也没有向往和父子之情,对他也丝毫没有敬畏。
  曹非一直很头疼。这样下去,魏王是绝不会承认这个大公子是太子的。现在他离不开,不止是阿陀不肯放他走,魏王也不愿意放他走。如果不是他找理由躲在阿陀身边,魏王早就给他授官了。
  唉……
  既然走不掉,他就必须要把阿陀给纠正过来。阿陀必须清楚,鲁国公主教养他,那是有目的,她没有安好心。所以,她的属下才会把他教得一心向着鲁国,而不爱魏国。
  他要想当太子,就必须从心底忘掉鲁国,一心一意的爱上魏国才对。
  既然他做不到,那就不能抱怨为什么魏王不承认他是太子。
  他希望阿陀能早点认识到他的责任。
  可不管他怎么严格管教,阿陀仿佛都没有放在心上。
  曹非又不能打骂他,实在不知还能做什么。
  不过,他认为等阿陀长大后,应该就会明白鲁国公主不是真心养育他的。
  曹非看了眼阿情——应该是曹情,但这几个孩子都说忘了父母家乡,自然也忘了姓氏,他就没有深究,家中到底遭到了何种灾祸,等他借着阿陀的势立在魏王殿上后,自然可以查清!
  “吃饭吧。”他道。
  阿陀就起身行了一礼,道:“那小子退下了。”
  不等他点头,阿陀就跑了出去,跑到外面的鼎前,自己迫不及待的盛饭吃饭,一点也没有样子。
  曹非叹气摇头,叫阿情坐下,“既然他不吃,你就吃了吧。”
  阿情没有拒绝,似乎很感动的捧起了碗,吃完了阿陀的食物。
  外面,阿陀一边喂包包,一边跟大哥说话。
  “你们小心一点,不要叫先生发现了,悄悄跟公主的宫女说话。”阿陀转着眼珠子,说:“我多告诉你们一些鲁国的事,你们说给那个宫女听,叫她相信我真的知道摘星公主的事,也愿意告诉她。”
  大哥点头,“好。”
  阿陀抱着包包,小声说:“如果可能……我想带包包走,我带他回鲁国去。只是可惜不能带你们一起走。”
  大哥激动的握着拳头说,“公子能带上包包就行,我们兄弟已经大了,就算当奴仆也没关系,能活得下去!”阿陀说:“我对你起誓,包包以后就是我的弟弟,跟我一起姓卫。日后我一定好好教育他,让他成人,娶妻生子,在鲁国不会叫人欺负他!”
  大哥只担心一件事,“公子回去后,那人真的会认你吗?”阿陀点头:“爹最疼我了。如果不是先生把我偷出来,爹从没赶过我走!”他咬着嘴唇,想起卫始对他的疼爱,想起最后那段时间,他因为害怕而夜里睡不着,曾哭着求卫始不想回魏国,卫始答应他说:“我只怕你日后恨我……但如果你真的不想回去,就留下吧。我就对外人说,魏太子已经死了,你姓卫,是我收的养子。你的样子,除了浦合的人没人见过,你从魏国离开时还是个吃奶的娃娃。不会有人认出来的。”
  “只要我回去,求一求爹爹,说我愿意姓卫,他一定会收下我的。”阿陀紧紧抱住包包,说给自己听。
  大哥放了心,等阿情回来,几人悄悄商量。
  过了几日后,那个宫女果然又跑来了。
  包包发现后,把她叫到了别处,对她说:“公子想避开先生来见你,你不要过去。”宫女大喜,忙道:“那我就在这里等大公子!”
  结果来的并非是大公子,而是那日见到的少年之一。
  少年说:“先生一直看管着大公子,大公子动弹不得。不过大公子有心相助公主,你说公主想知道鲁国的事对吗?都想知道什么?你一一问出来,我回去学给大公子听,大公子告诉我,我再告诉你。”
  宫女先是不信,后又半信半疑,就试探着问出了几个问题。
  少年就请她明天这个时间在这里等。
  第二天,宫女如约而至,少年果然在等她,一见她就道:“如果我告诉了你,你有什么谢礼吗?”宫女见他公然在谢礼,倒觉得他的话有八成是真的,就说:“只要你没骗我,要钱、金银、宝物、衣料、盐、粮食,什么都行。”
  少年说:“既然你诚心,那我就告诉你吧。”
  少年一五一十的把宫女的问题都答上来了,宫女大喜,上回问的不过是些试探的话,公主更想知道摘星公主的品性,大公子据说是摘星公主养大的,一定熟知摘星公主。
  宫女又提了许多问题,少年点头,请她明日再来。
  阿陀端着碗蹲在鼎旁,皱眉说:“想知道公主姨母爱吃什么?爱喝什么?喜欢什么首饰?讨厌什么东西?”
  阿情担心道:“公子,你知道吗?”阿陀理直气壮:“我当然知道啊。”胡编吧。
  他这么说,阿情他们才放了心。
  另一边,阿笨如饥似渴的记下摘星公主的爱好,对乳母说:“没想到摘星公主竟然喜欢吃烤干的蛇啊!我都不敢吃呢!”
  乳母半信半疑,可又不能确定摘星公主当真没这样的爱好,点头道:“到时如果摘星公主请你吃,你就大着胆子吃一口好了。”
  阿笨打着寒战,哆嗦着点头:“好,我试试……”
  一眨眼的,就到了阿笨要出发的时间了。她问宫女:“大公子到底要什么谢礼啊?他还没说吗?”宫女摇头:“一直不说呢。”
  阿笨说:“快问他啊,我就要走了呢。”宫女说:“可能,大公子只是想帮帮公主,没想要谢礼。”
  阿笨说:“那我更要谢他了。”
  宫女这次一定要问出大公子需要什么,少年被她缠得没办法,答应替她回去问大公子。
  宫女道:“今天我就在这里等着,你现在去问,一会儿回来告诉我,如果你不回来,我就不走了!”
  少年气怒,“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我们大公子是不想难为你们!”宫女忙道:“我们公主是真心想谢大公子的。我们知道大公子现在有许多烦恼,公主人微言轻,帮不上大忙,但如果有能尽心的地方,我们公主是绝不会推辞的。”
  少年去了半个时辰后回来,对宫女说:“大公子说,没有别的事,只是他有两个幼仆,年纪小时被卖给他,如果公主愿意,能不能把这两个幼仆带到鲁国,交给他的旧友呢?”宫女犹豫,少年冷笑:“就知道你们不过是说说而已!”宫女忙道:“慢着!此事不是小事啊,等我回去问问我们公主……再来答你。”
  少年说:“也不叫你们白忙活。你们只管想想,我家公子认识的旧友,那可是在摘星公主身边的哦。”
  宫女大喜,回去立刻告诉了乳母。
  乳母问阿笨:“公主看呢?”阿笨说:“我也想不出大公子能怎么害我,不过是带两个小仆人去鲁国罢了。何况,如果当真能跟摘星公主身边的人有了交情,与我也有益。”
  乳母这才点了头。
  宫女回去告诉了少年这个消息。
  少年强自抑制住内心的狂喜,点头道:“既然如此,我明日在这里等你。”
  阿情跑回来告诉了大哥和阿陀。
  大哥既喜且忧,道:“公子要如何掩饰身份?”阿陀摸着脸说:“简单,明日我把眉毛剃掉,再沿着头发边沿剃掉一圈,这样就不怎么像我了,再用粗盐搓一搓脸,把脸搓出一片红疙瘩出来,这样就更看不出来了。”
  阿陀对大哥和阿情说:“只是,要难为你们了。你们要把先生绑起来,不能放开他,直到我和包包走远了才行。”
  阿情恨道:“不如干脆杀了他!”
  阿陀心中一动,可他虽然愿意,却看出大哥有点犹豫,于是摇了摇头说:“不行,他……他跟你们……”他摇头说,“不行,先生到底对我有恩……”
  大哥和阿情对视一眼,等只有他们两人时,阿情说:“公子好像知道……”大哥点头:“只怕是他告诉公子的,好叫公子不要相信我们。”
  阿情恨道:“这人、这人……”
  大哥叹气:“我现在只求公子能带着包包平安回到鲁国去。”
  阿情担心道:“公子真的会对包包好吗?”大哥说:“比起他来,我更相信公子。公子和我们都是被他害了的。而且包包留下来,不知什么时候,他不想留我们了,我们三个都必死死无疑。包包跟公子走,好歹还有一条生路。”
  两人这才下定决心。


第490章 逃
  这里只有一间屋子可以住人; 曹非住外面; 守住门口; 阿陀住里面; 窗子是锁死的。
  阿陀一直想逃,曹非一清二楚; 他一边深恨摘星公主; 不知她是怎么教的阿陀; 叫阿陀竟然舍得下魏太子之尊,宁可回鲁国去当一个不起眼的臣仆之子;另一边; 也恨阿陀见识短浅。
  他教了他一年,也不见阿陀对魏国有半分忠义之念。
  但正因为如此,他才更不能放阿陀回鲁。
  阿陀的身份不一般; 身世奇楚。他一身牵着魏、晋、鲁三国,不能轻动。
  大王仁慈,念着父子亲情; 没有取阿陀的性命。不然他心中无魏; 却有太子名份; 实在是魏国心腹大患。
  现在他一心向着鲁国,曹非发誓要把他教回来,教他懂得是非曲直; 教他懂得自己是魏人; 是魏太子,当一心效忠魏国、效忠大王。
  那鲁国摘星公主虽与他有亲,却居心不良!若她一心为阿陀好; 当然应该教他爱戴敬畏魏王,而不是认臣仆为父。
  就连现在大王不肯承认阿陀的太子之位,他对阿陀说,这也是鲁国摘星公主的错。
  试问,哪一个父亲会喜爱不认自己的儿子:又有哪一位大王会立下不认母国的太子?
  如果不是阿陀对大王始终没有父子之思,对魏国始终没有效忠之意,一心一意想着鲁国,那大王又怎么会忍疼抛弃他这个“太子”呢?
  是阿陀先伤了大王的心,大王才放弃他的。
  曹非觉得还是有希望的。现在阿陀小,不知道太子之位意味着什么,等他日后明白他因为摘星公主而失之交臂的是魏国王位,就会去恨那把他养大的臣仆,把他教成这样的摘星公主了。
  只是,需要再多一点时间……
  曹非躺在榻上,想到深夜才沉沉睡去。
  早晨,天还没亮,他就醒了,想要小解,动了一下,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他一下子警觉起来!大叫道:“什么人胆敢作乱?!阿情!阿且!”
  大哥当时报名字时,借小名报了一个阿且。现在两人都蹲在屋外,听着屋里曹非的叫喊声。
  阿情有点紧张:“我去把他的嘴堵住吧?”大哥说:“不用,他叫不来人的。这里没有人来,让他叫一叫,等没力气了就好了。”他揪住一根草,在手指上绕啊绕,担忧道:“不知公子和包包现在怎么样了。”
  另一边,阿笨远远的看着抱着包包的阿陀,吓得浑身发麻:“天啊,原来他生病了!”阿陀和包包站在角落里,周围的人都不敢靠近他们。实在是因为阿陀看起来太吓人了。
  他像得了病,额前全是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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