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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姬-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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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为何不败?
族侄对徐公推心置腹,真心疑问:“我观那鲁王,处处行事险之又险。”从段小情开始讲,这鲁王至少故意对着三四个城下手了,每回都是把人给惹恼了,那边的城……就伏首了。
为什么就伏首了呢?
樊城那次好歹还动兵了,后面的兵都没动,就这么乖乖听话,大王让干嘛就干嘛。
开元城烧了世家刘姓之宅,刘氏子弟却带着家小投奔鲁王去了,那刘箐身背骂名,从不解释,端的是一家赤胆忠心的好臣子!
建城王家,举城来投。
双河、妇方、袁洲等地,全都对鲁王心悦诚服。
难道鲁国全是忠臣?
这人就百思不解,问徐公:“莫非是鲁王手中有雄兵利器?”可明明听说,鲁王有两个义兄,一个是只会弄权的无能之辈,一个手握整个鲁国军马,却完全不听鲁王调遣,他还就在乐城咽喉之下的凤城,还把握住了通向乐城的河道,如果他要反,只需截断河道,就能断绝乐城生机,叫乐城变成孤城,喊天不应,叫地不灵,别处的忠臣良将救援不得。
这是眼睁睁看着这个鲁国大将军要反,要反,要反……
他就死活不反!!
而鲁王也该疑啊,他怎么能不疑呢?为什么不疑呢?
这个族侄自己得出结论来了:鲁王和他这义兄,乃是千古一见的英王贤臣!
徐公:“……”
可族侄仍是不相信鲁国上下都是忠臣种子。义兄一个忠就算了,一国都是忠臣?
如果说鲁王英明神武还可以理解,可鲁王从继位起就没干过一天正事!
他大字不识,因为学不会纪字所以竟把纪字变得面目全非!还让鲁国上下都来学,还称什么“新鲁字”!
他觉得这都够鲁王被骂到进棺材了。
可鲁国上下没有人明着骂鲁王,有的城是不肯学这新鲁字,可乐城、凤城、商城、浦合、合陵……差不多鲁国三分之一的城都学了新鲁字。
这也差不多了。
就算现在皇帝说不想学难学的纪字,想把纪字变一变再学,都未必有鲁王这么大的号召力。
别说三分之一的城陪着鲁王胡闹,就这凤凰台上下,能有三分之一听皇帝的都不可思议。
但这个皇帝又不像是个蠢的。鲁国前两代大王的王令连乐城都出不去,而他已经把半个鲁国都给抓在手里了。
族侄怀疑,这其中另有缘故。
鲁国每行险招,又好像身后有祖宗保佑一样,总能平安无事,逢凶化吉。简直叫他……
徐公就听这族侄说,他想去鲁国一游。
徐公:“……”
“某想亲眼看看,这鲁王到底是真愚还是假愚!”要么是真蠢才,可真蠢才坐不稳王位,还把鲁国变得这么好;要么是假蠢才,那此人为何要扮蠢呢?
不过书上也确实记载过有皇帝以戏弄臣子为乐。难道这鲁王是这个性格?
徐公就看这族侄一颗心已经飞到鲁国去了,还发下壮志说要写一部《鲁传》,给家中文库填砖加瓦。
他还犹豫,如果要写《鲁传》,只写当代的大王显然不行,啊呀,要不要连以前的鲁王都写进去呢?那花的功夫就多喽。可如果只写这一个大王,或者只写祖孙三代,就显得这部书不完整啊,后人看到,岂不疑惑?
他前思后想,难以定夺,转头问徐公意见。
徐公:“……”
徐公眼皮一塔拉,人往凭几上一歪,打起了小呼噜。
族侄一看徐公睡着了,就轻手轻脚的退出去了。才到门口,碰到白哥,他道:“先别进去,你先生睡着呢。”
白哥点头,送此人出去,回来轻手轻脚的进门,就见徐公正从屏风后小解出来。
白哥惊讶:“老师不是在睡吗?”徐公白了他一眼。小声说,“他刚才一直不走!快憋死我了!”说罢气哼哼地坐下,气哼哼地问:“你来有什么事?”
白哥:“……那个,青焰担忧公主,嘱我去公主城探望公主和小公主。”
徐公嫌弃的瞪了他一眼,“你别去,叫阿树去。你蠢成这样,去了一定会被骗的。”白哥:“……我……”有那么蠢吗?
徐树得令,就打点行装,乔装一番前往公主城。
公主城中,姜姬见到了姜武的先行官。他距此还有八十里,再过两三天就到了。
那先行官估计读过书,说不定还是哪个世家的子弟,说话做事很有章法,他自称是军师,还拿出一个木牌子用来证明身份。
姜姬说他会说话,是因为他好像也没说什么,就姜武一心来见她的事给说了,还说了鲁国的事,说了这一路走来经过的城池都有什么新闻、趣闻。
此人叫冼马。
……她怀疑是假名。就跟王姻似的,他刚到乐城时也起了个假名。
他说,姜武去了浦合、安城、晋江大关、涟水大关、滨河大关等地,一切平安。
商城那里有燕人逃兵,都接收下来了。全都送到郑国去种地了。
现在郑国那十九城,目前已经变成了二十一座城,又有三座城投来。
虽然在郑地,却行的是鲁国法条,遵的是鲁王军令。
不是王令,因为这郑二十一城目前都在姜武手下。
郑人死了一部分,逃了一部分,种地的人手就不够了。
她想把晋江沿岸那片种郑国米的和郑国这十九城连到一起,形成一个大型的种植地区。所以这两边的人手时常互相调换。
既然人手不够,而燕兵又不能继续留在与燕接壤的地方,就全都送到郑国去了。
冼马说这些燕人到了郑地,无不欢乐庆幸,对公主和将军感恩戴德。
他还说,大王,也就是姜旦,他的王后,郑姬有身孕了。
——这件事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跟之前淘淘不绝比起来,堪称简练。
姜姬心中暗笑,到现在都有人觉得她不想让姜旦生孩子。她算了算,郑姬的年纪虽然还有些小,大概也可以了吧,她平时很爱踢球,运动很足,长得个子也不算小,应该会没事的。
只可惜她离得远。
不过宫中还有御医在,还有蟠儿。
她想来想去,都有点束手无策的感觉,竟有了求神问卜的心。
等回过神来,不免感叹,人到无力时,真的只剩下求神问卜这一个办法了。
然后,这冼马说他这一路赶来,路上见到许多尸首,许多散落在野地间的兵器。
还有许多溃兵。
战线可能经过了七八座城,称得上大战了。
他还远远看到一支军队,不过站得远,没能看清是哪里的旗帜,只能勉强推算出,这支军大概有五六万人上下。
冼马:“瞧着有些慌张,像被追赶。”可他在那里等了两天一夜都没看到追兵,只好走了。
姜姬听得双眼发亮,一是为这冼马——人才啊!——二是为这场仗。
打成这样,已经不是陶然与朝阳两个势力间的事了。
只怕能把半个大梁都卷进来呢。
第558章 见爹
姜武仍是扮成商人。
因为鲁商大兴; 从鲁到凤凰台的一路上,只要说出是鲁商,城门税都会高些; 但行走住店,打听事物; 却都方便多了。
姜武也不打听别的,他只会打听当地买人卖人什么价、粮食什么价、金银什么价、布料什么价、车马什么价。
打听出有便宜的; 就顺便做一趟生意。他出鲁时是顺便带着几百车粗盐的,这东西到哪里都能卖得出去; 因为是粗盐; 平头百姓也都能买得起; 所以非常方便,比钱可好使多了。
大梁出了鲁之后就是一马平川的好地,叫姜武来说; 连山都起势平缓; 没什么好爬的,更没有高坡陡崖。
越往凤凰台; 水越多,天气越温暖湿润。像他这种骑马的,跨下贴着马肉; 总要糟罪。他们这一路没带女眷; 又在野地里; 他就索性光着身子骑马; 也省了衣服。头脸也不必洗; 胡子也不必刮。
一行壮汉,拖棍扛刀押车,又都是这副样子,也就不奇怪路上遇到的行人远远看到就避远了。
洒出去的探马回来了,一路说,前方不到两天就有一座兴华城,还不算小,可以进去休息休息;另一路说,这边不太平,他看到死人了。
姜武听到前方有城就命人加快脚步,问:“几个?”死上一两个就不必紧张。
探马道:“好几十个,尸首被人砍得乱七八糟,洒了一路,看样子是被人追着砍的。”他靠近姜武,小声说:“我还看到了马蹄印和车轮印,像是过了军。”
但刀箭都不见了,就算是死人身上的也都被捡走了。
姜武就让大队继续往前面的城走,他带着人跟探马去看看过军的地方。
荒地上,野草全都倒伏下来,被人踩马踏车辗,姜武跳下马来,步量后叹道:“少说也是五千到一万人。”
只看这踩出来的路有多宽就知道了,这不是城防小兵,哪个城也不会随随便便派大军出来。
再往前走,不远处的小树林也全都被砍光了,狐狸洞、兔子洞、蛇洞都被掏光了,水源也污了,还人的粪便。
没有生火,打来的猎物都是生吃的。
姜武带着人找到了扎营的地方,没有看到起火就能确定了,“他们在跑。”惊慌不安,所以连火都不敢生。
他没有进兴华城,只是让人去打听。
倒是一打听就打听出来了,说是花家在打叛逆,在杀贼。
但说法有两种,一种说是花家败了,一种说是花家胜了。
打听的人不明白,回来跟姜武说:“大将军,这我可不懂了。到底是胜是败啊?”姜武说:“再往前打听打听。”
知道有战事后,姜武就分成了两队,一队仍旧扮成商人,过城就进,见村就停,一边做生意,一边四下打听事。
姜武则重又做了老本行,扮成了土匪,带着一堆凶神恶煞的人在野地里横行。
等两边再汇合,姜武的人多了两倍不止,原本带出鲁国的几百车盐变成了一千多车货物。
“前方就是公主城了!”一个大汉抹了把汗,往自己身上看看,再看姜武身上看看,笑出一口牙来:“将军,找个地方洗澡刮胡子梳头吧!”
不然,这样怎么去见公主哟!
公主城里今天很热闹。
徐丛到了。
为了欢迎他,姜姬举办了球赛,还是连环赛,百姓们都可以自组球队报名参赛,比赛的地方就在摘星宫前的大广场上。
姜姬给徐丛展示了为什么需要这么大的广场用来当球场,因为……参赛的人多啊,因为打起来热闹啊,因为观众多啊。
姜姬和徐丛当然是坐在将台上看的,居高临下,看得很清楚。
徐丛还是头一回看到这种大型的球赛,底下各队都有一百五十多个人,打起来无所不用其极,互相挪腾,不亚于一场战斗。
由于人数众多,各队也各有职司,也有大将军、偏将、正军、偏军、先锋军、军师、斥候等,简直就是个小型的军队。
徐丛在乐城也围观过几场乡野百姓之间的球赛,也看过鲁王踢球,但当时他都是挤在人群中,没有坐在高处看得清楚。
这一看之下,心中就是一惊。
眼前两队调兵遣将,都颇有章法。
如果鲁人日日沉浸在这个游戏中,那日后鲁国民间都能养出一大批擅战的将军来!
想到这里,竟让他有点不太敢看身边的鲁国公主了。
一直以来,他虽然也将鲁国公主当成一个人物,但也并没有特别看中。
她的重要之处在于,她来的时机太巧了。
巧在徐公已经萌生退意,要替徐家后代子孙找一个出路;
巧在皇帝年岁正当,需要一个皇后;
巧在凤凰台各家都积蓄了多年的能量,平衡已经危乎其危;
徐丛是懂的。他懂家中的情势,他知道他将要承担起的责任。
不是他冒犯长辈,家中哪怕是他的父亲,他的叔伯,眼光仍局限在臣子上。
他们想的仍是怎么当好一个臣子,怎么把花家、陶家、毛家都压制下去。好像只要他们徐家是这臣子中最拔尖的,徐家就可以屹立不倒。
但……如果皇帝不行了呢?
如果所有臣子头顶上的天,要塌了呢?
徐家没有人想得到这个。
徐公就是要找这样一个擎天之人。
所以鲁国公主爱权、擅权、机狡、智深,都不是毛病,反而是优点!是她的优势所在!
鲁国是不是强盛,鲁王是不是听她的,这也都不重要。一是鲁国太远,二来,鲁国公主当上皇后之后,为了坐稳后位,她势必需要向鲁国借力。所以鲁国强才能为她所用,才能支撑皇帝。
让大梁不会发生天塌地陷这样的凶事。
所有人都觉得现在皇帝这样最好,不找事,不惹事,不多事。这样他们这些臣子才当的最舒服。
徐丛苦笑。
是啊,他们三十年前还在先帝的手中战战兢兢;三十年后,已经可以随意摆布皇帝,对皇帝没有一丝敬畏之心。
再过三十年呢?
不,不必三十年,再过十年呢?
人心鬼域。
谁知道野心到底会膨胀成什么样?谁又能保证,再过十年,凤凰台下的所有人仍能安守臣子本份?觉得只要当这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人就够了?
有一个想到了,剩下的就都会想到了。
可徐丛看到这球赛,突然觉得不安了。
他们想的很好,但鲁国公主是怎么想的呢?她似乎从到凤凰台之后,并没有做出真的让徐家不能接受的事。
——但她事事都踩在徐家的界限上。
她令朝阳公主起了野心,可却没有继续与朝阳公主交好,反而得罪了她。
——如果她当时继续与朝阳为伍,那徐家可能就会改主意了。
她接连拒绝皇后之位,可却跟着就公然养起了情夫,还生下了私生女。
——如果不是她既有情夫又有私生女,徐家可能会怀疑她的用意。
徐丛现在把一切再推演一遍,刚刚起疑的心又消下去了。
——因为他想不通。
——他算不到鲁国公主的下一步到底想怎么走。
——她为什么这么做?
——她到底想要什么?
徐公在让他来之前曾与他深谈,要他去看鲁国公主。
“此女深不可测。”徐公摇头,“我曾经以为她是个爱权之人。她既爱权,又有什么比当上皇后,手握御玺更大的诱惑呢?”
徐丛说:“这鲁国公主现在也没有拒绝当皇后。”他想了想说,“她可能只是……还在权衡?”
徐公说:“那她在权衡什么呢?有什么比皇后的权柄更吸引她?我这么纵容朝阳,让她亲眼看到朝阳因为手握御玺能有多大的权力。她为什么不动心?”
说杀花千降就杀了,事后一点问责都没有;说发圣旨就发了;说发兵就几十万大军就出动了。
这还不够吗?
徐公最后的感叹:“她为什么还不动心?”
最后比赛,红队赢,白队输。
鼎食已经烹好了,大家可以随意取用。不管输赢,两队皆有厚赐。
姜姬抱着女儿,任她在那里蹦跶。她的腿越来越有劲了,在人大腿上跳疼得很。她就让人做了一个牛皮鼓,极大,人可以架着她,让她在鼓面上蹦,因为声音响亮,三宝十分喜欢,每天睁眼就要去蹦鼓,一天能在这个游戏上花六七个小时,有时三更半夜,她都能听到奶娘们哄她,让她蹦鼓的声音,咚咚咚的。
以她的臂力,最多能支撑五分钟,之后就让膀大腰圆的奶娘来了。
徐丛还陪三宝玩了一会儿,说:“这个好!回去我也让人做几个给家里小孩子们玩!”他对姜姬说,“青焰有孕了。”
姜姬笑道:“那白哥可要受苦了。”现在的青焰应该不怎么能看得上白哥了。应该说,白哥那点伎俩在她面前已经称得上是幼稚了。
徐丛摇头,感叹:“以前青焰在公主身边多快活,她说现在在家里天天闲着,人都要木了,只盼着赶紧把孩子生了好来找公主。”
他以前也不觉得家中女孩子在家里待着有什么不好,青焰还没嫁出去呢,在家里每天都在父母身边,丈夫小意温存,只需要玩乐有什么不好?
可青焰说,她以前把读书当成消遣,把学习当成吃喝一样的平常事——但她从不知道,她学的东西都是能派上用场的!
她对徐丛说:“我以前,只把背完一卷书,写出一篇好赋当成成就来宣扬,现在的我才知道以前的我有多可笑!我读的、背的、学的、知道的,统统都可用!而我只把它们学了就摆在那里当摆设了!”她摇头,似乎胸中有无数话要说,最后都说不出来,“有人称傻子叫饭桶。我虽不是饭桶,当成书桶还是可以的。”
徐丛没有留饭就辞出去了。毕竟姜姬是“单身”女子,他不合适跟她太亲密,一起用餐这种事就有点太亲密了。
姜姬就请人送他出去,他来这里是住在王姻家的——行走坐卧都有王姻盯着。
她还挺喜欢现在的“好客”的风气呢。远方的朋友来了,怎么也要留在自己家住上十几年才叫招待好了。
刚把人送走,王姻就来了,他匆匆跑进来,不及行礼就说:“公主,将军到了!”
要说以前王姻不知道公主生的这个小公主是谁的孩子也罢了,等公主时常抱着小公主出来散步晒太阳之后,他看到小公主的脸,那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知道之后,他的心是狠狠的颤了一下的。
毕竟……大将军也姓姜。
虽说是义兄……
可义兄也是兄啊。
不过颤过之后他就又释怀了。
有什么呢?
对不对?
公主跟大将军……谁能指责她?谁敢呢?
他是横竖不敢的。
所以他一看到大将军的令牌就立刻来报信了,报完信后就迅速退下了,打定主意最近不过来了,除非公主宣召。
姜姬听到,自然高兴,就召人来洗漱更衣梳头。她这边换着衣服,那边三宝在蹦鼓。
侍人们围着她团团转,都面上带笑,眼带戏谑。暖香跪下替她系腰带,叹道:“公主,您别吓着大将军了。”姜姬哼了一声。
等门外报了,她抱起三宝迎出去了。
暖香这几人一看,都躲起来了,房前屋后,窗下门旁,都竖着耳朵呢。
暖香伸着头说:“将军上来了!”
“将军看到公主了!”
“奇怪,将军好像没看到小公主?”
“就在公主怀里啊。”
“将军眼里只有公主了。”
“唉……”
“公主把小公主抱高了!”
“将军看到了!”
“……将军摔下台阶了!!”
暖香呼呼哧哧的带着人跑过去扶起姜武,七嘴八舌。
“将军没站好。”
“将军刚下了马,腿软。”
“将军,都是台阶太滑了。”
姜武双目圆瞪,人往后躲,被一堆侍人推架过来,像面前是个大敌,不是个抱着小娃娃的弱女子。
姜姬抱高三宝,指着姜武:“叫爹。”
三宝对着她爹吐了一口口水,冒了个老大的口水泡泡。
第559章 温柔乡
三宝是个精力旺盛的孩子。
她醒得早,睡得晚; 吃得多; 声音大; 四个奶娘帮着姜姬带孩子还要分成两班倒,因为这个小祖宗每天半夜都要准时醒来吃一顿; 玩一场再接着入睡。亲妈肯定是没那个精力陪她的; 四个奶娘……也就刚刚够用。
每当这时; 姜姬都格外想念姜武。因为白哥和徐丛,她甚至开始觉得力气大、精力好的男人才应该是带孩子的主力,当妈的就一个活动奶瓶而已。
就比如三宝现在的斤两,她抱不到一刻就胳膊酸; 姜武那粗胳膊,抱一天估计也不会累。
两人见面后; 她就立刻把孩子推给姜武,让他们父女熟悉熟悉,她则把王姻找来跟姜武一起商量最近大梁的情势变化,以及她和鲁国应该如何应对。
……就是姜武的反应有点迟钝; 每回跟他说话,他都要半天才反应过来。
姜姬只好只让他带孩子,她跟王姻说事。
王姻的目光总是往另一边偏。
将军和小公主……这对父女站在一起时就更没有疑问了; 一大一小; 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连神情都很相似。
姜武和三宝都在盯着彼此看; 都一脸新奇。
姜姬很难得看到姜武这么“童心”。
不知从何时起; 姜武脸上就很少有表情了。她以前能从姜武脸上看到不解、懊恼、愤怒、痛心、不甘。
现在却只能看出□□、纠结的爱以及说起打仗的熟练和对鲁国的……厌烦。
姜武对鲁国国中的事没有一点兴趣。
以前,他对鲁王还有几分天性中的敬畏。等姜旦当了鲁王后,这份敬畏不知何时就不见了。
他对她有感情,但感情中美好的和不美好的,愉快的和不快的事几乎一样多,掺杂在一起,叫他难以区分跟她相爱,到底是快乐多还是忧愁更多。
但他现在只有她一个放在心中的人了。他不爱她,还能爱谁?
姜姬觉得这样下去,他们要么反目成仇;要么不等成仇,她就会因为不敢面对仇恨她的姜武先把他干掉。
三宝的到来恰到好处。
从姜武的神情看,他可能从没想过他们会有孩子。虽然男女相亲相爱,一定会孕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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