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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姬-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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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也知道这一去,一定会有危险,所以带齐了护卫,还送信给云大将军,让他派兵护送。
  云大将军护卫凤凰台,虽然只听皇帝的调遣,但也不能谁都不搭理。陶然请他派人,他就意思意思的送过去一个小将,是他的养子,名叫云深。
  陶然一看只有一个人,自然生气,但云深却是云青兰器重的义子,一身武艺全是云青兰亲自传授,除了还没有领过兵之外。是云家这一代中的佼佼者。
  于是,陶然除了对他视而不见之外,也不能把人赶回去。
  云深就像没发觉陶然的冷淡一样,他不听陶家家将的调派,只跟在陶然的车旁。
  走了五天后,陶家车队停了下来,寻到水源处扎了营。
  等候着花大将军归来。
  探马每日都出去探,只是每天都没带回好消息。一天比一天冷,秋风刚起,地上的草还是绿的,已经开始下霜了。
  云深带着他的马儿在外面打猎,懒得回去看陶家的人脸色。
  他来之前,云青兰嘱咐他,别的不必管,陶然不能死。也就是说,如果真有刺客,他只需要在乱军之中把陶然给带走就行了,剩下的那几百号人,要死就死了。
  秋天,兔子肥了,野雁野鸭子也都肥了。
  云深一箭射过去,天上的雁就哀鸣一声落下来了。他的马咴咴叫着跑过去把雁衔回来。
  他提着雁,跟着马儿寻到水源处,正准备洗剥干净了好做了吃,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土坑被掏出来了一半。
  他走过去,用树枝把土坑拨开,神色大变,雁都顾不上吃,在周围四处寻找了一会儿后,上马就回了营地。
  营中也正在埋锅造饭。
  看到这云小将回来,营中的人都装做没看到,纷纷避开他。
  纵使是云青兰的义子又如何?这云青兰还不是要听陶公的话?
  云深直接闯进了陶然的帐内。
  陶然身边的弟子和亲信自然面露不快。
  其中一人道:“往日倒少见云小将来与公请安问好。”
  另一人道:“我瞧着不像,云小将听说也是读过书的,怎么会这么晚了才来对长辈问好?”
  这些人说过了,陶然才说话:“云深,过来坐下用饭吧。”
  云深道:“我在外面发现了刺客的踪迹。”
  此话一出,帐中好一通乱。一堆刚才坐着高谈阔论的士子全都你推我撞的站起来,一时不知该往哪里躲了。
  他们本来这辈子都跟战场无关,如果不是花万里阴险陷害陶公,折辱陶公,非让陶公出城来迎,他们也不会跟出来。
  当然也不会有这现在的危险了。
  云深轻蔑地看着这帐中的人。真有刺客来了,这里的人一个也活不了。
  陶然倒是还坐得住,喝住帐中乱窜的弟子们,请云深带家将去发现的地方再搜查一番。
  等家将去过之后,一切都清楚明白了。
  距离他们扎营的地方大概五里的一处水源那里,确实曾有数百人停留的踪迹。他们虽然不曾生火做饭,但是家将等人发现了人便。
  他们虽然将排泄物给埋起来了,可后来又被狐狸或野狼给扒出来了,这才被云小将发现。
  从人便的新鲜程度来看,他们离开不超过五天。
  几百号人,怎么也不能骗自己说这是一群流民。如果真是流民,发现这里有人,只会跑过来讨吃讨喝,怎么会无声无息的溜走呢?
  何况,五天前,陶家已经在这里扎营了。
  陶然问家将和云深:“他们是在此等老夫吗?”家将犹豫,看云深:“云小将看呢?”云深道:“应该是过来探路的,看到我们在此地驻扎才撤走。”也就是说,他们驻扎在此,人家是早就猜到的。这里是水源地嘛,附近有水源的地方就那几个,再加上还要适合扎营,适合车马,这就更少了。
  家将也道:“恐怕正是如此。”
  陶然问:“那下一步,我们该当如何?”这一点上,家将和云深的意见是相左的。
  云深认为,陶家的队伍中,不通武艺的占八成,能骑马跑三天不掉下来的,只怕没有五成。所以,根本不用跑,跑也跑不掉,继续在此地扎着就行了。
  家将却觉得,还是先跑为妙。
  换个地方扎营,安全性不说会不会变高,至少大家会安心一点。
  今天云深冲进来说有刺客,家将回来前,已经发现营中人心惶惶了。换个地方后,大家就没这么害怕了。
  陶然决定听家将的,换地方扎营。
  不过,等家将出去安排这件事时,他也把云深叫到身边,先夸再赞,然后温柔抚慰,最后许以高官厚爵。
  云深也说:“有末将在,必能保大人安然无恙。”别人就管不着了。
  陶然很满意。
  陶家队伍慢腾腾的又动起来了,远处负责着跟他们的姜武的人骂起来了:
  “折腾什么?早晚是个死!”
  “将军不是说了吗?就吓吓他们。”
  “吓的是那个老的。除了老的以外,都要死。那个老的,将军说也不能白吓,怎么着也要断条腿折个手什么的。对了,不能往脸上招呼。”
  “为什么啊?”
  “这你就不懂了,听说当官的,脸上不能有疤。像你我这样的,就不能当官。”这人比划着自己脸上快到耳际的一条刀伤,再指着对面同袍鼻子上的箭伤说。
  对面那人说:“我这辈子就不指望了。那要是小时候磕坏了呢?那也不行?”
  “不行。”脸上带伤的很认真的摇头,“听说还要长得好呢。”
  对面的人叹气:“行了,这下连我儿子都没指望了。”


第584章 陷阱
  陶家这一伙人从此就不得安宁了。
  换了营地也不行; 不是身后有不明身份的一伙人尾随,就是半夜发现不远处有火炬正在向这里靠近。
  一连换了三四个营地都不行。
  陶家家将此时也发现还是云深说的对。陶家这是被人盯上了; 而陶家自己带的人又不是强兵,硬打是打不过的,逃的话,人家一直在身后尾随骚扰; 陶家就永远不得安宁。
  这段时间日夜颠簸,陶家的人都受了不少的苦,那些年轻人个个都面如菜色,昏昏不起; 倒是陶公还能撑得住。云深被叫进帐时; 看到陶公坐得比身边的儿子、孙子都直的时候; 不免佩服起来。
  看起来这陶公也不是一个酒囊饭袋。他在家的时候常听义父云青兰笑话陶公; 说他痴长年岁; 却像被蒙了眼的驴; 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就是徐公推上来的一个摆设。
  听得多了; 云深自然免不了小瞧陶公。
  陶然听了家将认错; 大度的宽恕了他,然后再把云深请来; 请他说说现在这个情形该怎么办。
  现在是花万里没见到; 陶家已经倒下大半。
  陶然自己也是想不到会是这样。他自负英明; 平时只恨自己生不逢时; 前头还有个徐家挡路; 如果让他生在徐公那时; 成就一定不比徐公小。
  可出来一趟才发现,至少养子孙的本事他是比不上徐公的。徐家别说儿子,弟子放出去都能独领一面。徐公最不成器的弟子是白哥,平时里没少骂他,这是左右都知道的。第一次出门,就是当皇帝的使者去诸侯国宣旨,后来如何风光大家也都知道了。
  只是此时此地不是教子侄的时候,他要先顾着自己。
  他知道之前是他对云深太冷落,怕他不肯据实相告,真心相助,所以特意先安排家将认错,再由他来亲自道歉,给足了云深面子。
  云深也没有拿架子,说现在有两个办法。第一,队伍里病重的,要命呢就现在送回去,不要命呢,就先放在这里;第二,好人继续往前走,直接去迎花大将军,等见到花大将军了,直接就说身后有刺客尾随,求花大将军救命。
  这样做,如果这刺客是花大将军派的,他们找上门去,花万里总不见得敢当着面害了陶然;如果不是花万里的人,那陶然投奔了花万里,花万里哪怕是碍着面子都不能让刺客在他眼皮底下收了陶然的性命。
  如此,方得万全。
  陶然听了以后也没多犹豫,让人去问那些又惊又吓又苦又累后病倒的儿孙弟子,是要跟着他呢?还是要留在这里休养,等日后他再让人来接呢?
  跟着走要赶路,当然不会照顾病人的身体,说不定这一赶路,命就葬送了。这几天好歹还是有停下休息,也有埋锅做饭煮药;赶路时别说停下休息煮饭吃了,喝的是生水,啃的是干粮,睡都睡不安稳,全看自己的病够不够硬。
  病倒的人中有人骂,有人害怕,也有人硬气的说要跟着陶公走,不管是死是活都要追随陶公。
  如果有坐在家里享受荣华富贵的命,他们又怎么会投到陶然名下?既然来了,又怎么能在此时退缩呢?生不能富贵,死至少要荣华——如果真死在这里了,自己的家人,陶公肯定不会撒手不管。
  陶然问请所有人的选择后,没有再浪费时间,将要留的留下后,剩下的人就在家将和云深的带领下往前跑,去迎花万里了。
  云深带头探路,不到十天就发现了前方花大将军的踪迹。他回来禀报陶然后,陶然大喜,他现在也是面无人色,被从人扶着坐起来,对云深说:“快,快去禀报大将军!”
  云深就单人单骑的去了,生怕人带多了被当成刺客。就算这样,他这代表陶公的人在花大将军的人眼中也不算好人。
  云深往前迎出不远,花万里那边就有探马过来了,两边跑到一旁,开始互报家门,互问来意。
  云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一通。来人就说:“如此,你便随我去见大将军。”然后就收了云深身上的兵器,也不让他驾马,由人在前牵着马缰,带他过去。
  花万里这边已经停下来了。
  他是自己一个人,带上一千两百多人,这是他能带的极限了。就算这样,只怕这一千多人也不许进城门。
  但如果一切顺利,他也根本不用进去。
  他与姜武定下的计策是,姜武扮成盗贼,夜袭营地,意外杀了陶公,之后花万里就去追啊,这就不用进凤凰台了不是吗?
  他跟姜武说,我追你,肯定不会真的要拿你,你跑就行了,最后我故意让你跑掉,过上几年你再回来,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但事实上,他早就安排下了暗兵,打算在背后埋伏姜武,等姜武跑到陷阱处,他在后面追,前面加上埋伏,正好要了姜武的性命。
  这样,陶公死了,他也能洗清自己。
  他在营中等候,见到云深,听云深说陶公出城后不久就有刺客尾随,现在陶公那里有不少人都受惊生病了,就连陶公都不太好了,就觉得这是姜武干的,心中暗喜,面上惊慌:“何人如何大胆?快快快!快去迎接陶公!”
  云深怀疑的刺客就是花万里指使的,所以从进军营以后就十分警觉。
  他观察花万里军中军纪严明,不亏是花家,世家将门。如果他不是身在云家,还真有心要跟花家互相较量一番。
  花万里带人一路急行,很快找到了陶公,见到陶公病重,花万里当即洒泪,跪在车前,说都是他不好,如果因为他叫陶公有个什么万一,那他万死难辞。
  陶然也要表现得好一点,所以特意让人扶下车来,亲自扶起花万里,温言勉励,像个长辈的样子。
  花万里再请陶然进车,他亲自替陶然驾车。
  到了黄昏扎下营来时,根本没走多远。陶然重病,花万里说为了陶公的身体,还是慢一点好,想必皇帝也不会怪罪。还让人去把陶公留下的那些人给接来。
  两日后,那些死死活活的人都给“接”来了。一番折腾后,死了三个,剩下的也是半死不活,只差一口气。
  陶然心里愤怒,可花万里把他看得牢牢的,已经露出了不善。他索性装起了病,顾不上他的儿孙弟子,只把云深拘在身边,问他可有把握救他出去,云深坦言,只有一双拳头,如果要救陶然一个人,还有点希望,但如果带上所有陶家人,那就不可能了。
  陶然“犹豫”起来。他的儿子陶郭就跪求云深只救老父出去,他会和其他人在此拖延,给父亲争取活命的机会。父子俩抱头痛哭后,定下此计。
  云深就假装出去,找到马在何处,干粮又在何处,又偷了弓箭等兵器藏起来,只等时机。
  时机很快就来了。
  是夜,无月无星,天地间一片昏暗。
  云深睡在陶然的帐中,突然听到箭矢破空的声音!
  他猛得从地上弹起来,先把帐中其他守卫给杀了,然后悄悄摸到帐外,果然见不远处花万里的帐前起了骚动。
  他回来,陶然已经醒了,他推醒陶郭,陶郭就上榻来,装成陶然躺下。
  陶然换上倒在地上的士兵的衣服后,跟在云深身后出去。
  “只怕是有人袭营。”云深小声说。
  花万里那里已经乱起来了,许多声音,许多人。云深把这附近的火炬都给用土盖熄,拉着陶然在黑暗中摸到马圈,把陶然扶上马背,他也跟着上去,再取来干粮、弓箭等。
  “我们趁乱出去。”他说。
  陶然觉得这个时机来的实在太巧,有些生疑。
  云深说:“之前,可能是我等料错了。那些刺客跟着大人许久都不见动手,应该并不是冲着大人来的。”
  陶然悟道:“你是说,他们是想害花万里!”
  云深点头,“也算凑巧,我们快走!”
  两人没有再多说,趁乱溜了出去。
  营外,早就埋伏好的姜武看到有两人逃走了,让人追上去,“只可伤人,不可杀了他们。”
  自有一队人跟上去了。
  剩下的仍站在姜武身边,看着那乱起来的营地:“将军,我们何时冲进去啊。”
  姜武说:“做戏嘛,自然要做得像一点。来,再射一轮箭进去,这回可以往帐顶、草料上射了,带上火啊。”
  “好啊!!”
  “得令!!”
  一群早就习惯了趁黑抢劫的汉子们弯弓冲天齐射,箭头带着石磷,窜到空中就冒出了火星,像一道道金线,划过夜空,落到前方的营地中,不一会儿,星火点点,把前方的营地给点着了,点亮了,趁着火光,能看到营中那里是睡人的,人正在乱糟糟的跑来跑去,哪里又是圈马的,马在圈里跳来跳去。
  姜武身边就有人眼馋了,“将军,我去把马放出来吧。”
  这马可是好东西啊!
  姜武点头,这人立刻像箭一般带着他那一队人趁夜奔了过去。趁着这时把马从圈里放出来,赶到外头去,追在后面,等跑远了就可以把马再赶到一起,收到自己的口袋里了呵呵呵呵呵!
  本来就是做惯了的生意,有人开了头,剩下的人也都心痒痒了。
  将军都说做戏要做好一点嘛。
  “将军,我看到他们的粮仓了……”
  姜武点点头:“可以去了。”
  一队人又如狼似虎的冲出去了。
  “将军!我知道花家他们的武库在哪里!”
  姜武嗯了一声,举手挥下,另一队人也风驰电掣的冲了。
  姜武又等了好一会儿,等到天都泛白了,才见花万里带兵出营,追击“凶徒”。
  他这才带人悄悄尾随在后,让剩下的人进营去料理营中余下的人。“一个不留。”他说。
  花万里是刻意等到此刻的。他的人早就来报,说陶然跑了,帐中只有陶然的儿子。他猜,要么是姜武的人干的,要么是陶然自己跑了。
  就算是陶然自己跑了,没落到姜武手里,他现在追上去,也要取了他的性命。
  可他刚离营不过十里,就发现身后有人追上来了。
  是谁?
  他让人去后面喊话,报出姓名,他这边要继续跑。
  如果来人是敌非友,那他在不知道对方的底细时是不会跟他们打的。不过他早在前面不远处埋伏下了人,只要跑到那里,他也不必怕身后的人。
  如果是友非敌,那听到他的名号就该报出来意了。
  可他觉得,不会是朋友。
  就连刚才姜武带人袭营,虽然没有冲着人来,但也毁了不少的帐篷,粮草也被烧了,马也跑了,连兵器库都被毁了。
  现在想起来,似乎有些不对。
  可他觉得以姜武的城府来说,只怕是没这个心计。难道是有人知道他与姜武定下的计策,特意埋伏在后面,打算捡个便宜?
  这也不是不可能。
  他想起他的心腹,他平时爱喝酒,酒后无德,又爱吹嘘,说不定就是从他那里泄露出来的。这回如果侥幸回去了,一定不能轻饶了他!
  很快有人来报,刚才派过去后面喊话的人已经被杀了。
  花万里没有迟疑,一边让人去前方埋伏处报信,速叫人来救援,一边让人去探路,哪里适合逃,哪里适合反击。
  也是他没想到这个,这附近的地势不大熟悉,说不定就会吃亏了。
  姜武追在后面,让人去前面包抄。
  “兔子往坑里跑了,你们绕过去。绣儿带人把兔子给冲散了,你们捡小的杀光!”
  浑名“绣儿”的是个满脸胡子的大汉,闻言一抱拳,带着他的人就从左边绕过去了。
  姜武看着前方只顾逃命的花万里,想起姜姬的话。
  ——留他一条命,让他重伤,养个三五年还好不了的那种。我还等他回凤凰台继续跟别人斗呢。
  那就在腿上砍一下,只要救得及时,不会丢命,只是断了腿的将军,日后想领兵,就只能坐着车上战场了。


第585章 请君入瓮
  陶然和云深一路向西,往河谷方向去。
  这里距离河谷尚远; 但据云深所知; 河谷祁家在这里有一座坞寨。
  这个寨中没有外人; 全是祁姓; 所食所用全是祁家供给; 所以外人不怎么知道——除非是被祁家本家的人带着进去过。
  陶然从营中逃出后就替云深指路; 却不肯说这是要往哪里逃。如果不是云深听云青兰提过,都想不到陶公竟然跟祁家暗通款渠。
  想必到了寨子里,他这个护卫就没什么用了吧?是生是死,都由别人做主。
  云深虽然年纪轻,可因为是养子,在云青兰身边,他要比云家亲生子更像孝子才能立得了足。所以伏低作小,他并不陌生,偶尔吃吃苦头就当吃补药了。
  ——可那是云家。他要端云家的碗; 当然要受云家人欺负。他日后又不端陶家的碗; 为什么要受陶然欺负呢?
  云深打定主意该掉队就掉队,拼着回去吃一顿打都不能落到寨子中去。
  谁知陶然会不会觉得他不能保守秘密; 怕他把这事告诉云青兰而要了他的命?
  所以他义勇地说:“大人先走!我来断后!”说罢不等陶然答就在他的马后狠狠拍了一记; 把马儿打得嘶鸣一声; 向前猛得窜出去一大段路。陶然纵使会骑马; 却没骑过疯马; 他骑的马都是驯好的; 一时手忙脚乱; 险些要掉下去,等他控住马慢下脚步往回看时,就见云深小小的背影已经冲进夜色中,跟三五十个看不清面目的人斗起来了。
  他哪敢再迟疑拖延?立刻如离弦之箭一样向前跑去。
  云深这里也发现有点不对。他一个人再厉害,也没能分出三五十只手来,,可眼前这三五十个人只跟他打,就不去追前面的陶然。
  云深:“……君驾何人?”他忍不住对着其中看似像领头的那个问了。
  那人气势汹汹地反问:“你又是谁啊?”
  云深:“……某乃云家义子。”
  那人眼中一亮,反刀劈向云深脑袋:“这个不是陶家的!”
  云深陡然发现这些人的攻势猛了不少,手臂背后立刻多了几道刀,险之又险,差点没命。
  他立刻大喊:“英雄饶命!我义父是云青兰!!”
  对面攻势不减,而且分出十几个人围着他,剩下的继续去追陶然了。
  云深现在是想脱身都不行了,而且现在冲过来缠住他的人使得一手好刀法,依稀仿佛……
  “荀家刀?你是荀家的哪一个!”云深大叫,“我认识荀放!荀放!荀放!!”他连喊十几声荀放,好歹算是留了一条命,被砍下马背时,不是正面中刀,而是刀背把他拍下去的。
  他一掉下去,不等使出驴打滚从马蹄下逃脱就被人给用绳子套住了头,在马后拖了几里后,他没有力气反抗了,这些人才停了下来。
  此时天光大亮,四野无人。
  那个用刀背把他拍下去的小将骑着马儿慢悠悠的跟上来,在马上看云深,说:“捆了。带回去再发落他。”
  云深咳了两声,抬起满是血污的脸,露出个笑来,不服输道:“如果没有你,这些人拦不住我。”
  小将笑出一口牙,点头道:“云大将军的爱子云深嘛,你弓箭好,我知道。不过你今天输在我手下也不冤了。”
  云深挣扎着站起来,跟在马后跑,不跑的快一点,又要被拖了。
  “你叫什么名?我跟荀放认识十几年了,没听过他有这么年轻的一个弟弟。”
  小将笑眯眯地:“想知道我的名字啊?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你先说,你把陶然往哪儿放了?你敢放他走,前头有接应的?”
  云深故意激他道:“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也不敢去。前方有个寨子,是河谷祁家的。知不知道祁家是干嘛的?”
  小将哦了一声,不上当:“祁家?原来是他家啊,那是不好打。”说罢喝令一声:“快点!咱们要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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