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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姬-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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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温说:“阿俭从小就爱记仇。”他们几个一起长大,彼此都很熟悉。姜俭的容貌在他们八个人中其实是最不起眼的,不过占了年纪小,脸小的光,才显得比普通人好看些。
那时年纪小,他们这些人之间也偶尔会争个长短高低。姜俭的长相比不上姜良、姜智,又没有姜礼、姜勇他们高大,所以时不时的就会受一点气。
姜温记得,姜俭每回都悄悄报复回来了。
他告诉姜姬,“他还在姜智褥子底下撒尿呢。”不是撒在被子上,也不是褥子上,而是褥子下,几乎是尿上去后没多久,就全浸在榻上了,再铺上褥子,躺在上面时根本不会有感觉。
就是会一直闻到尿骚味,过上几天,会更明显。
姜智因为一直能闻到尿味,气得把睡在他左右的人都给折腾了一遍,非说有人尿床了。
姜姬发现问题:“你没有告诉阿智。”
姜温微笑:“阿智小时候挺会气人的。”
姜姬笑了两天,一想起来就笑。真想现在见一见阿智,问一问这段往事,看一看他的表情啊。
唉,她有点想念鲁国的人了。
第595章 能者多劳
姜俭抚摸了一下藏在枕下的魏国国书; 心中不停的回想着跟姜温和公主坐在一起时的情形; 对了; 还有小公主。
公主说:“你多休息几天,这公主城中也有不少事要你去做。放心; 你这个晋人大夫的身份是不会浪费的,何必急着回去呢?”
可他想尽快帮得上忙,尽快帮公主做事啊!他活着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从一个奴隶到现在,他现在才活得有价值有意义!
他想回到凤凰台去!
阿温说他也想去,“我跟你一起去。就说; 你是在徐家遇上的我。也是我告诉了你魏国太子被徐家所害的事。”
公主摇头:“不妥。没人会信徐家暗害魏国太子。换个说法。”
姜俭说:“你不要跟我一起回去。我先回去,然后你再想办法通过别人进凤凰台,这样你我说的话相互印证; 更能取信于人。”
姜姬说:“既然你们都想好了; 那我也不会再拦着你们。阿俭,你想好怎么让徐家跟魏国扯上关系了吗?”
姜俭跪在朝阳面前; 痛哭流涕:“我差点就死在徐家了!”
他说,他刚到徐家时; 徐家对他很客气; 除了徐公一直想知道鲁国和魏国的事。
朝阳不相信他; 怀疑地问:“为何问你啊?”
姜俭说:“长公主不知,我王之姐; 曾嫁魏王为后; 后来魏王害死了她还不敢告诉先王; 先王得知实情后就一病而死。”
他说; 晋王年幼,刚继位时不敢得罪魏王,也不敢追究王姐的死因,只好忍气吞声。
而魏国先王后所生的小太子,却在先王后托负下,到了鲁国,由摘星公主收养抚育。六年前,小太子回到魏国,结果受到魏王的冷遇和虐待,不得不回到鲁国,一直被鲁王照顾着。
这事,朝阳还真不知道。以前她也没关心过这个啊,现在她也不关心。诸侯小国的一个太子是生是死,在哪里长大,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又为什么需要在意?
现在听姜俭说起,只觉奇事奇闻,有趣。不过听过就算了。
但鲁国养了魏国的太子,魏王又娶过晋国的公主,这样三国不就联系起来了吗?
然后,姜俭自称自己在徐家时想借书看,就在徐家人的书房里,翻到了这本魏国国书。
奇特的是,魏国国书为什么会在徐家,而不在凤凰台呢?
他虽是晋人,但身为陛下的传旨,是有理由去问一问的。他就先藏起国书,然后再去找徐公询问。
然后,徐家就这样害了他。
这国书肯定有问题啊。
所以等他逃出来之后,就立刻拿着国书来见朝阳公主了。
之前他也根本没出城,就是被徐家藏起来逼问国书的下落呢。
听了这么一大段故事,朝阳终于有兴趣去看一看这魏国国书上写的是什么了。
至于姜俭,当然被带下去看管起来。他现在可不是什么传旨,是个待罪之人。
看完国书,朝阳自然很生气。这魏王好大的脸啊!
可她又不敢直接拒绝。再没见识,她也知道现在的皇帝管不了诸侯王。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诸侯王求见皇帝,皇帝是一定要见的,如果皇帝不见,诸侯王可以对天下人说皇帝怠慢他了。
朝阳想像历代皇帝一样驯服诸侯王,朝他们要人要钱要粮。可如果诸侯王真找上凤凰台了,她就害怕了。
魏王的国书上充满不驯,要怎么处理呢?
打?
她已经不敢打了。
让花万里出去打仗,她已经后悔了。在花万里手握十几万大军不肯回来时,她就知道自己做错了。
她太弱小了,就不该给任何人军权!
等花家这件事解决了,她一定要释放所有的士兵!整个大梁,不能有一个将军,不能有一个兵!
哪怕是云家,她都不信了。
云青兰这段时间表现出来的态度,让她也不敢信。
现在是花万里还不知是活是死,花家大军还在,她还不敢对云青兰下手。
等时机到了,她头一个要除掉的就是云青兰!
王姻被朝阳请来,见识到了“魏国国书”。他翻来复去的看,沉吟片刻,问这国书是怎么递上来的?他几乎天天都在替朝阳公主处理奏表,怎么没见到这个。
是谁,夹带进来,递给朝阳公主的呢?
朝阳不肯说,只含糊道,这是从徐家发现的。只是她好奇啊,徐家为何要藏着这个呢?
王姻说:“只怕是徐家早已暗中答应了魏王,所以才留着它吧。”
朝阳顿时明白了。
徐公除了手中没有御玺之外,他的话跟圣旨差不多,甚至比圣旨还好用。圣旨要送出去还要用徐公的人,徐公要做什么,瞒着皇帝和她那是轻而易举的。
如果徐公已经决定答应魏王的国书,给他人和钱粮,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这国书没有递上来:因为徐公本来就没打算再问皇帝和她的意见了。
朝阳又惊又怒:“他为什么这么做?”
王姻低头:“臣不敢妄测。”
可他不说,比说了更管用。
朝阳已经开始思考是不是徐公早就想得到诸侯王的支持了?
那他为什么要得到诸侯们的支持?
他已经在凤凰台下最有权势的一个人了。他还想要什么?
朝阳惊惶恐惧之下,难得的,去看望了皇帝。
皇帝在蒋胜的陪伴下,还记得她,一看到她来,就立刻笑嘻嘻的把手中的点心给她,唤着:“母,母……”
蒋胜带着侍人拦住皇帝。
朝阳坐在远处,她从不靠近皇帝。或许小时候她抱过他,可当他长大后,她就离他越来越远了。
皇帝力大,容易伤人。
蒋胜和侍人们一起劝皇帝:“坐下,好好坐下,这样母亲就会来看你了。”
皇帝就艰难的坐好,他小时候还学过怎么坐,现在歪歪扭扭的坐着,两只手放在膝上,别别扭扭的,对着朝阳笑。
朝阳看了皇帝一会儿,扭头走了。
她已经快想不起皇弟长什么样了,皇帝是她和皇弟的孩子,可他长得一点也不像皇弟!他又丑,又蠢!他为什么会长成这样呢?
不!她不能依靠皇帝!
朝阳回去后就召见了所有吹捧她,所有从她手中得到官职的人。
她给了他们一个任务:哭徐公。
哭徐公劳苦功高;哭徐公病体难支;哭徐公恩高德昭。
总之,就是要翻着花的夸徐公。
徐公都为大梁累病了。
徐公对大梁恩重如山啊。
徐公这样的臣子,皇帝难道不心疼吗?不怜惜吗?不愧疚吗?
既然心疼、怜惜、愧疚——为什么不放徐公好好的回去休养身体呢?
王姻在下首,用惊异的目光看着朝阳。
这个女人比他想像的要聪明的多啊!这一招以退为进,做得好极了!
他立刻写了一篇极为感人的《颂公赋》,写得花团锦簇,催人泪下。
因为朗朗上口,很快为人传唱。
仿佛一夜之间,凤凰台上下的人都发现徐公已经八十高龄了!他是三朝老人了!
徐公发现时,已经晚了。
他自己倾心打造的好名声在此时此地帮了倒忙。虽然他自己的弟子很快发现这种吹捧是不好的,但更多的、不明缘故的人自动自发的替他吹起来。
都说徐公鞠躬尽瘁了六十多年,马上就要死而后已了。难道皇帝对忠臣就这么不体贴吗?看人家都这把年纪了,病了好几年了,也不放人家回去休息休息,还让人家干活,实在是太不通人情了!
徐丛怀疑是姜幽搞的鬼。
经过一番调查后,得知是朝阳公主与那鲁国大夫王姻密谈一番,又去见了皇帝,回来就召了许多人,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做了一番布置。
唉,徐公送进去的两个内奸被人牢牢看住,只能在殿中写文章,不能出来送信,这才误了事。徐公闭目沉思,想了想,让人送来衣服,他打扮一番后,坐着车去见朝阳公主了。
他也觉得像是姜幽的手笔。可姜幽做事,从来不会给人退后的机会。
也就是说,如果是她,在造势之后必有后手。
可到目前为止,只是造势,没有后手冒出来啊。这种只靠嘴炮来做事的做风,倒有点像凤凰台的人。
凤凰台上。
王姻找到了姜俭。
姜俭虽然这几日被人看管,但好吃好睡之下,身体也养好了。
还胖了点。
王姻想在朝阳公主的地盘找人更是轻而易举。
他遣走看守的侍人和宫女,坐在姜俭面前,轻声说:“魏国国书是你送来的。”
姜俭不说话,只是望着他笑。
王姻皱眉:“你到底是何人?”绝不是晋人。借晋王三个胆子,他都不敢搞这种动作。
魏国国书又显然是在陷害魏王,也不会是他的人。
郑、燕已经自乱,难以他顾。
赵?
还是……鲁?
姜俭笑眯眯的:“你猜。”
王姻哑然失笑,打量他几眼,从年纪上判断,如果真是公主的人,倒有可能是公主的旧人,与蟠郎他们是一批的。
倒也不必说破。
王姻记在心里,先一揖,对姜俭道歉,直言那个指他为罪人的圣旨,是他建议朝阳公主发的,也很直接的说:我就是想排除异已,不过你现在既然回来了,那我就对你认个错吧。
姜俭也很大方的说:不要紧,大家都是好同事嘛。
两边互相笑一笑,泯去恩仇。
王姻道:“公主大事未成,我等要替公主解忧啊。”他指着朝阳公主的玉宇宫说。
姜俭也点头:“是啊,某一心侍奉公主,必为公主解除烦忧。”
两人对着朝阳公主表了一番忠心,仿佛前嫌尽去了,然后就决定替公主除了徐家老儿。
姜俭问:“若徐公自言未老呢?”
王姻:“那就让他去找花万里的陶然回来。”当前最大的事不就是这个吗?既然他说他还没有老,还能继续干,那就解决这个吧。
姜俭笑道:“若他真找回来了呢?”
王姻道:“那不是还要断一断花万里和陶然的官司吗?”
朝阳公主得王姻一言,大喜,爱王姻爱得不行。是啊!若徐家老儿认输了,那就这么让他下台!若他不认输,就让他去找花万里和陶然!
就算他能把人找回来,再断了两者的官司,还可以让他遣散军队!
她为君,他是臣。她只要下圣旨,不愁他不去做!
他若不肯,正好取他性命!
第596章 聪明人对蠢人低头
徐公到凤凰台时就觉得不太对——因为宫门旁竟然有人迎接。
他出入凤凰台多少回了; 朝阳公主从没想起过该派人来迎一迎他这个“老臣”。
这种收买人心的伎俩,朝阳公主还没有修炼到家。
如果在位的是先皇; 或者姜幽,那就正常了。
徐公心里就提了起来。
前来相迎的倒是没有鲁国那几个; 而是朝阳势起之后投到她门下的沈姓、马姓、杜姓的三人; 三人再各带子侄,乍一看也是一大群人。
在宫门前齐齐对着徐公的车驾折腰长揖,做足了礼数。
为首一人; 官职最高的沈神经上前道:“长公主道徐公年高; 可乘车而入; 以免劳苦。”
能坐车谁想走路?
哪怕前面有坑; 难道还真能坑住他?徐公真想看看朝阳——或者是姜幽在后面卖的什么药。
他在车上随便拱拱手:“多谢。”
然后就招呼徐家车夫; “进去吧。”
徐家车夫:“好嘞!”一扬鞭; 马儿就往里走了。
宫道比外面的路好走; 又平又宽广,地面又是金砖铺道; 马走在上面蹄声清脆悦耳。
车夫熟知自家主人心意,这马儿……就赶得快了些。
徐公端坐车内; 恣意得很。
但身后沈神经等人就辛苦了,他们要追车啊,他们一会儿还要“扶”徐公面见公主呢; 所以行止不能慌忙; 头冠不能歪; 脸上不能有汗; 衣服也不能乱七八糟的。
一堆人提着衣角趿着鞋在后面呼哧呼哧的追着,从宫门口追到西宫那头。
玉宇宫可不在前头,它在后头。
等车停下,徐公还坐在车里等了一会儿,才听到车夫报信:“他们跟上来了。怎么好像有个提着鞋?”
徐公这才下车,转头一看,十一个跑得狼狈不堪的人出现了。几乎人人都扶着头顶的冠,也有四五人领口已经散开,还有一人提着一只鞋,一拐一拐的跟在后面,应该是跑掉了。
徐公端肃的站着,十分威严,等他们跑近了,站稳了,喘够气了,他喝道:“在宫中行止疏松,成何体统!”
他的年纪、身份、地位都在这里摆着,哪怕是打头的沈神经听到这话也立刻扑到在地,叩头赔罪。其余的更别提了。
面前跪了一群人,徐公道:“都跪着醒醒神吧!”
然后转身走了。
沈神经愣是不敢起来,眼睁睁看着,徐公上了玉阶,进玉宇宫去了。
沈神经身后的人问他:“这下可怎么办?”
朝阳公主是一定会生气的。她可不会宽容他们。
沈神经想了想,一咬牙,把头发解了,把鞋脱了,把衣服也脱了。
其他人吓了一跳,忙问他:“神经,你这是做什么?”
沈神经道:“待罪。”然后赤身端正跪好。
后面的人恍然大悟。左右一望,有七八个也像沈神经这么能豁得出去就也脱光待罪,剩下的到底舍不下脸皮,都跪在后头,想着前面的人都脱了,就当他们也脱了吧。
沈神经本以为徐公进去不久就出来了,可是他们跪到天黑,侍人过来催他们出宫时,徐公还没出来。
几人哆哆嗦嗦地穿上衣服,问侍人:“徐公怎么不见?”
侍人难得见这些人出丑,心情很好地答他们:“徐公从后面走了。”
沈神经:“……阿嚏!!”
打了个通天大喷嚏。
徐公进了玉宇宫,见到的就是一个愤怒的朝阳公主。
——本来,王姻和姜俭给朝阳设计的路线是哭诉,可朝阳公主哭不出来,哭得也不像,只好让她愤怒,也勉强说得过去。
朝阳愤怒在于那些人怎么能如此“污蔑”皇帝不体恤老臣呢?
徐公你说,皇帝怠慢你了吗?
徐公高深微笑。他想看朝阳公主还能怎么演,就不说话,也不表态。
朝阳公主也从不需要这样去作态,她要什么,都是别人替她办好了。
见徐公竟然没有立刻表示“您说的都对,陛下对我好极了!”就真的想发火了。
王姻赶紧上前接棒表演。
王姻说,徐公肯定不是这个意思,徐公扶助陛下继位以来已经十七年了,君臣相得,早是一段佳话了。
那都是小人污蔑!不会有人信的!
徐公就不理朝阳公主,转头对着王姻这鲁国大夫。
他就知道这后面是姜幽在搞鬼!
就算徐公没搭腔。王姻自说自话也很顺利。
王姻说:陛下爱重徐公,徐公也一心忠于大梁,忠于陛下。
徐公面带微笑看着王姻。
王姻:徐公也必是如此想。徐公继续面带微笑。
王姻:徐公急陛下之急,忧陛下之忧。
徐公懂了。这是让把花万里和陶然的事都栽给他。
他转头对朝阳公主说:“长公主,我有一事,正要禀报。陶然死了,证实是花万里所害。”
王姻一怔,就听朝阳公主在身后说:“花万里辜负我,辜负陛下!必不能轻饶!速将其捉拿!收了他的虎符!令花家军就地解散!”
王姻顿时紧张起来。
朝阳说得太早了!
都是她一听到这个消息就太高兴了!
徐公恍然大悟状,反问朝阳公主:“原来,长公主是想除掉花家大军?”
朝阳也没那么蠢,立刻发现不对,隐怒道:“徐公骗我吗?”
徐公不管她是不是在生气,说:“那如果我说是花万里死了呢?陶然活着。长公主会说无将无兵,仍要将花家大军解散吗?”
朝阳被徐公诳了一下,正生气,也学会了闭嘴,只用愤恨的目光瞪着徐公。
现在轮到徐公自说自话,王姻和朝阳装哑巴了。
徐公说:“长公主日后打算依靠云家吗?公主打算如何除掉云家?”他看向王姻。
王姻心如擂鼓,却突然有种感觉。
——这是徐公在跟公主说话。
他在问公主,除了花家,还有云家。凤凰台并不是无兵无将,任人来去之地。
王姻:“云家数代忠心,就是长公主座下的一条忠犬。这狗,难道还会反噬主人吗?”
徐公微微点头。
原来姜幽的打算是,让云家反。
也对,云家离凤凰台最近,占着地利。而且,云家估计也知道“皇帝”的隐疾。若说云家起了不臣之心,那真是一点都不出奇。
徐公再问:“公主难道以为这天下,这大梁,竟没有一个忠臣愿为陛下尽忠吗?”
哪怕这凤凰台上的兵将都被祸害完了,大梁可不止只有凤凰台有兵啊。大梁各城兵马集结起来不是个小数,发一道勤王令,难道鲁国大军还能长驱直入打败所有人?
这样旷日持久的征战,对天下是何等的折磨与摧残!
若姜幽是打着这个主意,那恕他不能苟同。
王姻:“公主是帝裔正统。”
徐公想起了那道立姜幽为安乐公主的圣旨。一道如此可笑的圣旨,里面近乎儿戏的述说了姜幽的身世,以及她身上的血脉。
——可这道圣旨还真证实了姜幽是大梁公主。
徐公沉默下来,仔细思索这里面的可能,想来想去……觉得这条路固然险之又险,但未必就没有成功的机会。
姜幽。
她要真是个男人,这道圣旨就不能成文。如此看来,正因为她是女人,才会有这道圣旨。
他没有再多说,就这么离开了,还让侍人带他从后面走。
徐公走后,朝阳似乎有一点不敢相信,她问王姻:“徐公竟然是答应了吗?为何?”王姻笑道:“因为就算是陶公和花大将军现在回来了,也无力回天了。”
他们一个手握重权,一个手握重兵。可那是以前!现在他们回来后,不管是权还是兵都只能暂时先放下,要先打官司,争一争到底谁对谁错,谁是奸谁是恶,到底是谁害的谁。
不争清楚了,花万里别想再领兵打仗了。
陶然难道就能继续操持朝中之事吗?不说徐公会不会下手,朝阳公主身边的人早就虎视眈眈了。
陶然还要跟徐公争权夺势,可他们不用争,朝阳公主在他们身后就是他们的势!
徐公既救不了他们,也不想救他们。可他现在再想一手遮天,就要跟朝阳公主斗了。
跟个聪明人斗,两边都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停下来,好避免无意义的内耗。
——朝阳公主懂吗?
徐公一时半刻也找不到更好的人选来把朝阳公主给压回去。
只好“低头”。
他对朝阳低头,求取暂时的和平,以稳定局势。
凤凰台这几年的内斗已经令国中不稳了。
王姻笑着恭贺朝阳公主:“公主大喜。连徐公一见公主都伏首了。”
朝阳喜不自胜,“果真?唉,只是徐公还在。”
王姻笑道:“年迈之人,今日睡下,明早不知还能不能起来呢。公主有又何可愁的呢?既然徐公都知公主要对付花家和云家,何不叫他出力呢?”
朝阳点头:“那就传个话给他。先定了陶然和花万里的罪吧!”
第597章 爹!!
徐公前脚进门,后脚朝阳的人就来了。
以前朝阳还要假托皇帝的口,好歹做个样子,现在她自觉徐公已经“臣服”了,就直接吩咐他,把陶然和花万里两者的争端赶紧解决掉,不要让这凤凰台上下一直为这二人斗争不休,搞得乌烟彰气。
不管朝阳人品如何,是贤是愚,这句话说的对。
眼见不止凤凰台上下,连外面的许多城都纷纷传起流言来。
一说花万里反了,带着十几万大军逃出去后另立山头,据地称王了。临行前把来劝诫他的陶公给害了。
一说陶然先害了花万里他爹,然后又要害他,花万里被他爹托梦,得了神助,半夜逃出去,纠结花家几十万大军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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