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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姬-第4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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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匠想在这里凭本事赚一顶头冠,这不亚于士子当官,可以光耀门楣;
  士子们都开始学习鲁字,想通过考试,当她的官。
  在离这里很远的地方,每一件事都如她心意。她想让败的人败了,她想让胜的人胜了。她没有一件事说错。
  有时他也会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是神女?所以才会出现在那个地方被他们捡回去?
  “这个世界上,有九成的人是百姓。我可以令他们安居乐业,生活幸福。”姜姬望着地图,上面已经有着无数的胭脂红记,都是她亲手按下去的。
  “但剩下的那一成人才是操纵这个世界正常运转的关键。”
  “这个世界是完整的,它是成熟的。”姜姬喃喃道,“我现在把它毁了,我能重新建一个可以成功循环起来的新秩序吗?”
  她能让这个世界重新运转起来吗?
  她一直擅长的就是破坏。
  建立新的,这对她来说是非常陌生的。
  在现在这个大梁的对比下,百姓们觉得她的制度是更好的,因为没有田税,女子得已活命,小孩子有更多机会长大。
  但这些不是没有代价的。她通过打破旧制度来夺取资源,弥补到百姓身上,来保证他们的活力,催促他们更早的进入社会角色,进行繁衍。
  这是因为大梁的阶级本身就是分裂的。发生在世家与君王之间的争斗,并不会过多的波及到百姓身上。
  只要把百姓挪到安全的地方去,给他们创造适宜的环境,他们就可以迅速安定下来。
  对他们来说,其实生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但对世家来说就完全不同了。
  她会夺走他们的地位,他们的权势,以及他们在这个社会中建立的秩序。
  她打破的是君王与百姓之间的桥梁。世家是君王的手足,耳目口鼻。
  她能用新的制度去代替世家吗?
  这项改革,会成功吗?
  换句话说,她能让这世上十分之一的聪明人满意吗?让他们心满意足的走向她吗?
  姜武陪着她直到天亮,两人在大殿里坐一整夜。等到天亮以后,他们回去洗漱更衣,殿外已经有人在候见了。
  他看到她没有再像昨天晚上那样不安。她还是那个被所有人崇拜敬仰的公主。
  只有昨晚,她是他的米儿。
  三宝领着弟弟过来,看到父亲从殿内出来,七宝就扑过去抱住父亲的腿,坐在父亲的脚上。
  三宝:“父亲,您要出门吗?”
  姜武摇摇头,“不用。”
  弯腰抱起七宝,再问三宝要不要也上来。
  三宝不要,“我要进去看母亲议事。”
  姜武笑着说:“那弟弟就先交给我了,你中午再来领他吧。”
  三宝恭送父亲与弟弟离开,默默的想,爹爹今天好像很高兴呢。
  笑得牙都露出来了。
  殿内,姜姬看到三宝进来,示意她坐过来。因为最近龚香等人已经没有时间单独给她上课了,她就天天混到大殿里来,不管能不能听得懂,全都囫囵吞枣的咽下去。
  姜姬也是怕如果没有东西牵住她的注意力,她真的会自己一起想办法出宫。
  这座宫殿已经不能再满足三宝的求知欲了。
  在座的龚香等人起身,静静的恭立着,直到三宝入座后,他们才归座。
  这不是姜姬要求的,而是他们自动自发做出的。哪怕没有言明,就这样一步步的把三宝与七宝区分开来了。在七宝刚刚降生时的鼓噪与耳语,现在已经一点都听不到了。
  姜姬道:“平洲那里只怕近日会发生大战,写信通知附近的城,催促他们迁移吧。”
  黄松年和毛昭在下首应诺,白哥刚回来,还有些跟不上,于是就没有发言。他只知道在他去河谷的这段时间里,已经又发生了几件大事。
  等殿中的议事暂告一段落,黄松年因为年纪大了,下午就可以回家了,毛昭倒是还不能走,他还有许多信要写,见白哥回来,连忙抓住这个壮丁不放。
  白哥正好也需要补补课。
  两人回去先用了一顿午饭,毛昭先问起徐公的情形。
  虽然看白哥的脸色就知道,徐公必定是没事的。白哥:“多谢你想着,老师看着还好。我接老师到公主城的时候才知道,徐家人就在公主城与万应城。”
  毛昭惊讶道:“难道你以前不知道?”白哥摇摇头,“我知道公主命人收留了他们,但没想到他们已经入仕为官了。”
  这个连毛昭都不知道,“城官?”
  白哥点头:“正是。公主城的县令就是我师侄,徐家第十七房的徐白。”
  人小辈大。徐家第三代差不多都要管他叫师叔,略小一点的还要管他叫师爷爷呢。
  他小时候没少跟这些小子打架。
  通常是他被揍。没办法,他们人多。
  他挨了打就去告状,罚他们背书。
  最后是谁都没得着便宜。
  不止如此。徐家男子当官,女子也当官了。他的妻子青焰现在就任法官,还专司刑律。他从河谷回来,路上顺便去了一趟万应城看望妻儿,在那里住了半年才肯回来。
  毛昭听得入了神,“怎么?难道鲁国刑官还有好几种?”
  白哥点点头,“是,有的法官专管商人,有的只审普通百姓。我那爱妻只审需要砍头的案子。”
  他本想带青焰与次子回凤凰台,不料青焰做官做上了瘾,不肯跟他走,哪怕他努力半年让她肚子里又多了一个宝贝也不行。最后他是被青焰给赶回来的。
  毛昭听了就发笑,“贞儿夫纲难振啊。”
  白哥当即就脸红了,怒道:“不许这么叫了!”
  某日,公主突然唤了他一声“贞儿”,这个小号顿时就叫开了。在座的黄公还喷了茶呢,笑得开心极了。
  后来任白哥怎么拒绝都不行。他才知道公主当日赠他字号本来就没安好心,私底下倒给他起了这么一个仿佛女子的小名。
  一通说笑后,外面的文书进来问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干活了?他们都等着毛大人指派工作呢。
  两人清了清喉咙,收拾颜色,一本正经的开始工作。
  白哥问起最近的事,毛昭就将他走后的事一一告诉他。
  “原来鲁王将去河谷。”白哥心道,原来公主是这么想的。他之前还担心河谷凋零成那个样子,想恢复以前的繁华没有五十年是不可能的。人口总要慢慢增加。
  公主早打算用移民来填充河谷了吗?
  白哥想到这里,冒起一层鸡皮疙瘩。
  不,也未必是鲁国移民。
  他又想到公主今天说的话。公主是早看准了,一旦打起来后,肯定各地都会有流民溢出。正好填进河谷去。
  他举起手中的绢,问毛昭:“给每一座城都写一封这样的信吗?”毛昭点点头,“都写。”
  至于能说动几个就不知道了。但公主现在也已经习惯了凤凰台的风格,凡事先争口舌,口舌上占了上风之后,底下的动作会容易许多。
  其实口舌也不是那么没用啊。
  平洲,巴氏。
  巴适自从回来后就四处奔走,但事情仍然一发不可收拾。
  哪怕他再怎么说这样会惹怒安乐公主,会引天下人耻笑,会如何如何,都没起作用。
  安乐公主?一介女流之辈。
  天下人?不过虚指而已。
  他的父亲都认为他读书读傻了,真的开始畏惧天下悠悠之口了。
  城中开始派人出去驱逐靠近平洲的鲁人。
  那个叫程金的是自投上门的,这种出力气又没什么好处的活,自然归到他头上去了。他就带上二十几个人出去了,一去就是四五天不回来。等他回来时,带出去的人只回来了两个,人人身上带伤,马都被抢走了,他们竟然是靠两条腿逃回来了。
  程金说他们去驱赶鲁人,不料反被鲁人围住所擒,他们以礼相待,这些鲁人却粗俗不堪。
  他们是好不容易逃出来的。
  其余出去的队伍中也有两三支遇上袭,虽然不像程金这一队这么惨,但鲁人确实彪悍。他们极少落单,多是成群结队。
  非常不好收拾。
  家里的人当然非常生气,巴适再也劝不住他们了。
  更有程金那个人竟然在城中的文会上大骂鲁人,引来众人追捧,他就更加得意忘形。
  结果文会上有人写文,请人送给安乐公主,意欲使安乐公主蒙羞。
  不料,安乐公主竟如此作态。
  天下人看平洲男子竟然一起去欺负一个妇人,纷纷唾骂他们。
  巴适自己都接到好几封信,都是责问他是否真有其事。还有远方的友人派随从前来质问,到底事情是怎么回事?
  巴家上下这才发现事情比他们想像的要麻烦得多。此时再辩解已经迟了。他们不是在驱赶鲁人,反倒是在欺负安乐公主。
  这并非是他们的本意啊!
  等有人从城中劫走程金,数日后送还程金折断的剑与沾染血迹的铠甲头盔后,巴家确定,这是有人躲在暗处,意图对巴家不利。
  巴适的大伯,巴家家主说:“我巴氏必定不能示弱!”


第754章 平洲事故
  平洲。
  巴适在路边等着; 他已经送出了信; 送给了许多他认为值得相信的人; 希望能有人来劝一劝父亲和家人,哪怕写一封信也好。
  但没有回应。
  他等了许多天。
  从人陪了他几天后嫌累,坐到车上去了。
  “大哥,你这样等能有用吗?”从人问。
  巴适摇摇头,“我不知道。”他握着双手,“我只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从人觉得巴适有点过于担忧了。
  “我巴家在平洲已经是第一等的家族了; 我想不出还有谁能对家里不利。”从人说; “剩下的家族都小的很; 一族中连一百个人都抽不出来。他们就算联合起来想对咱们家下手; 咱们家的人也能轻轻松松的干掉他们。”
  从人骄傲的说。
  巴适摇摇头,“我担心的不是他们。”
  从人:“那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叔叔都以为你有病了。”
  他担心什么?
  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
  鲁人旦的突然失踪和崔演的话不停的在他脑海里转。
  他知道这是一个局。
  而且这个局不只是针对巴家而设。这个局网尽天下人。它就在这里,看谁先往这网里投。
  但谁是操局的人呢?
  当真是安乐公主吗?
  他本想说服父亲; 可在父亲面前; 他连自己的话都不能坚信。
  一个公主; 一个女人; 她就真要设计天下人,图的是什么呢?
  难道是她要以其子为帝; 助他登基吗?
  父亲听了他的话后,猜测安乐公主背后的目的应该是这个。
  可是……
  “一个小儿难道就能吓阻我巴氏吗?”父亲将他斥责了一顿。
  父亲以为哪怕这是计,巴家也不当惧。若畏首畏尾; 巴家也不可能在平洲称雄。巴氏先祖不曾畏惧; 难道他们这一代子孙要令祖先蒙羞吗?
  “巴家并不是要与鲁人为敌。只是这些鲁人不能再从平洲通过而已。”父亲郑重的告诉他; “平洲就是巴氏的责任。我们要保护平洲上下,不容退缩。”
  巴适被父亲教训以后,也深感愧疚。
  可他的不安没有消除。他就希望能多联合一些人,如果外面的人对鲁人都以礼相待,只是驱赶,不杀人,不动刀箭,那巴家也不应当这么做。
  但自从程金被杀后,城中对鲁人的恶意越来越深,巴家上下也再难寻到支持他的人。
  再派出去巡逻的队伍开始总是和鲁人发生冲突,互有胜负。
  回来的士兵都说,鲁人全是身强力壮的男子,显然一开始就没有安好心!
  等他们再出城时,刀枪齐备,不像是要巡逻,更像是打仗。
  这条路上已经见不到鲁人了。
  城中卫队每天都会驱逐鲁人,他们抬来拦路虎,挡住行人与车马的去路。鲁人大多是跟走惯了商路的商人一起走的,但哪怕是商人出来拿钱买路也不行。
  他们只能往回走。
  巴适知道,有的军队出去会杀马毁车,抢劫财物,伤人或杀人,以此来吓阻鲁人。
  平洲本地有巴氏、江氏等氏族,因为相隔较远,一向也无交情。
  现在为了鲁人,各家才开始慢慢联络起来。
  巴适知道江氏已经派人来拜访父亲了。父亲却暗中提醒他,江氏不可信,叫他平时别在江家的人面前胡说什么。
  父亲已经对他不放心了。
  巴适感到愧疚。
  如果真的是他想多了,那他在此时此刻还在给父亲找麻烦,那就太不孝了。
  他陷入沉思,没注意到远方的情形。从人却已经跳下马车,跑过来说:“大哥!有人来了!快看!”
  远处一辆车,前后带着七八个护卫,正向这里而来。
  等两边打过招呼,巴适得知此人只是一个信使,他是信陵矛氏子弟。
  巴适请此人回家做客,好能一尽地主之谊。
  “兄既请,本不应辞。只我还有重任在身,待我日后再去向兄请罪。”这人年纪比巴适小一些,两人同行了一段路后,他就自认为弟,称巴适为兄,相当客气。
  但他坚持不肯进巴家。
  巴适没有强留,只是送了他两个护卫,道:“既然如此,就让这两人替你引一引路。他们都是平洲本地人,如果有什么为难之处,只管报我的姓名即可。”他还留了一封他的名帖和信物给这人。
  然后亲自送他又走了十里,再三相辞之后,两人才分手。
  巴适见这人的车马远去,上了车就让从人赶紧送他回家去。
  “此人来意不善。”巴适见到父亲就立刻禀报了这件事。
  他再三邀请,这人都不肯到巴家做客,去哪里也含糊不清,只说是替家中长辈给旧友送信,别的就不肯再透露了。
  巴适最近十分警觉,见此就多留了一个心眼。
  “你既赠他护卫,只要他没能杀人灭口,那他的去向,我们早晚会知道的。”他的父亲笑道,“我还当你被迷了心窍,人都糊涂起来了。现在看起来还是我的好儿子!”
  巴适忍下隐忧,没有再试图劝父亲。他自己都不清不楚的事,怎么能让父亲相信呢?难道只凭着那虚无飘渺的担忧吗?
  他的护卫毫发无伤的回来了——因为他们根本没被允许跟随太久。那个信陵矛氏的子弟很快就遇上了来迎接他的人,平洲罗氏。
  罗氏说等日后定会登门致谢,然后把巴家护卫赶走,将矛氏的人带走了。
  巴家没有浪费时间,巴适的父亲立刻就派家中子弟前去罗氏拜访了——在这种时候,巴家肯定不能容许任何差错的。
  罗家含糊了几个月,最后才给了巴家一个回音:除了与鲁人发生冲突的巴家之外,平洲其他世家都接到了亲友的“劝告”。
  这些亲友五花八门,有姻亲故旧,也有从来没见过面,没认识过,只是神交的朋友。关系有远有近,但无一例外,他们都认为平洲即将发生战争,劝这些家族暂离平洲,到别处躲避一下。
  河谷前车之鉴还在,河谷四姓最后没有一姓幸存,可见当日的惨烈。
  罗家接连收到各路亲友的劝告之后,十分犹豫。他们和巴家一样,并不打算自己当皇帝或推举一个人当皇帝,他们只想保存自身,最多趁机壮大一点声势,让家族在天下更有声望,仅此而已。
  现在见巴家跟鲁人有冲突,他们也担心被牵扯进去。但举家搬迁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没那么好下决心。
  罗家想来想去,决定嫡支迁出去两支兄弟,旁支也迁出去两支。剩下的还是照旧留在平洲,守住家业。
  等人已经走了以后,他们才给巴家回信。
  巴家知道以后,全家振动。
  巴适之父自从得到消息就辗转难眠:“何至于此?”
  就到这个地步了吗?
  不止是罗氏一家把自家子弟送走,以留下血脉。平洲各姓都开始送子弟出城。百姓察觉到之后,也开始外逃。
  平洲各城立刻禁绝逃人!
  可是越抓,逃人越多。越是禁绝逃人,百姓越是要逃。
  各城不得已开始征丁。以防百姓都逃走之后,城中丁壮难寻,真到了要打的时候士兵不够。
  百姓哭天喊地,卖儿典女也无法逃过这场劫难。
  巴适也不能再出门了。
  现在外面的街上,百姓战战兢兢,各家的文会也开始议论现在的情形到底是义还是不义?
  但最终的结论都是不管开头是为什么,也不管驱逐鲁人是义还是不义,现在已经打起来了,没办法再停下来了。
  至少巴家没办法停了。
  巴家已经身陷不义之地。
  巴适去见父亲,在门外就听到父亲在发怒。
  他退下去后,询问母亲,母亲叹道:“罗家等人前来责备你父,让他认错赔罪。他们都认为现在的情形是你父亲的错。”巴适顿时道:“父亲不能认错!”巴家不能在此时低头!若是低了头,巴家就再也不能在平洲存身了。
  母亲泪如雨下,“你父亲也知道……他近来睡不着就长吁短叹……我总担心他……”
  巴适害怕父亲自尽,一个人背负一切。他前去求见父亲,跪求道:“爹爹,我去见鲁人旦!”巴适之父:“你见他有什么用?”巴适:“说明我等对鲁人并无恶意!之前有失礼之处,我去向他赔罪,请他宽恕!”
  这也是个办法。
  巴适之父没有考虑太久就答应了,替巴适备下礼物,准备好随从,叮嘱他一路小心。
  “恐怕这平洲上下,想取我巴氏之地的不止一两个。你出去以后,如果……听到什么坏消息,就不要回来了。”
  巴适惊恐的看到父亲露出了颓然之色。
  “只要你能活下去,我巴氏就留下了一丝血脉。”
  巴适隐姓瞒名,悄悄离开了平洲,中途遇上一路商队,送上重金才得已脱身。
  他出了巴家才发现整个平洲都在传说巴氏之恶毒,好像巴氏不是赶走了鲁人,而是把鲁人杀光了一样。
  途中也遇上追索他的人。他的随从、护卫也都有损伤。
  他狼狈的离开平洲后,本想就近找大城栖身,打听消息,却发现平洲其他家族的人在外面败坏巴家的名声,桩桩件件,都是巴家不义之举。
  果然如父亲所说,在平洲不止一家想要巴家的性命。
  他不敢再拖延时间,马不停蹄赶到了河谷,求见鲁人旦。
  鲁人旦暂时住在河谷王家旧宅,也就是云贼当日的行宫。
  此处虽然破败了些,已经是河谷保存最完整的房子了。
  他递上名帖求见,鲁国侍人却总是说鲁人旦旅途劳顿,无心见客,请他见谅。
  他送上重礼也没有用。
  巴适等了三个月,仍然见不到鲁人旦,眼见春去夏来,他离开平洲已经有半年了,每一日都心焦似焚。他思念父亲,思念家乡,害怕他会来不及救父亲与家人。
  终于,鲁相听说了他的苦苦求见,特意把他请到了家里。
  巴适一见到鲁相就跪地相求:“还望蟠公救命!救我全家性命!”
  蟠相亲自扶他起来,给他解释说不是鲁人旦怠慢他,实在是河谷百业待业,鲁人旦每日都要忙碌至深夜方能休息。
  “你若有什么事,不妨与我说一说。”蟠相道。
  巴适也顾不上什么了,他本来觉得鲁人旦没有鲁相精明,所以才想先说通鲁人旦。现在只好全都告诉了蟠相。
  他也不敢再作辞狡辩,巴氏的人与鲁人发生冲突是事实,而且是巴家的城军先动的手。两边互有死伤。这是巴家不对,他情愿替巴家向鲁人赔罪,还望鲁人旦能宽恕巴氏。
  蟠相听他说完,温和道:“既然公子诚心认错,吾当为吾王恕尔之过。”然后亲自把巴适扶起来,安慰他一切都不要紧,他明日就带他去见鲁人旦。
  “我王心软仁善,公子放心就是。”
  果然一切都像蟠相说的那么顺利。巴适见到鲁人旦后,鲁人旦听说巴家伤害鲁人,自然惊怒,他再三致歉,蟠相也从旁说和,才令鲁人旦息怒,两边握手言和。
  巴适还陪鲁人旦用了一次饭后才离开,心里还惶惶然,仿佛在梦中一样。
  真的没事了?
  他担心夜长梦多,赶不及回平洲,就在河谷出钱召开文会,请各方士子前来,他在文会上将鲁人旦不怪罪平洲巴氏的前因后果一一道出。
  如此几番后,追着鲁人旦来到河谷的各世家都得知了平洲的消息,以及巴适千里赔罪的勇壮之举,对他颇多赞誉。
  春过夏走,秋来冬藏。
  他想赶回家过年,又开了几场文会后,准备告辞回家。
  他在河谷也通过文会结识了许多朋友,一一周知众人后,再与鲁人旦和蟠相辞行,与众人厮别。
  他踏上归途,让随从先走一步回去报信,道家中危难已解,他晚一步就到家了。
  随从领命而去,等他行路过半,随从却带着一行狼狈的家人重又出现,在路上拦住他。
  随从满身伤痕,怀中还抱着他的幼弟,他的妻子带着他的孩子。另有两个堂兄带着家眷跟随,一行人全都惊魂未定。
  “这是怎么回事?”巴适奔下车,抱住幼弟,前后四下看,却没有看到父母长辈的身影,
  随从跪下哭诉,幼弟结结巴巴地抱住他说:“他们……他们都是坏人!!”
  原来在巴适离家后不久,罗氏等平洲其他家族就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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