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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姬-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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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龚香还知道一个别人不知道的故事:魏王有意禅位于其子。
  很难说这是不是在见到鲁国的悲剧之后才升起的主意,但魏王此举,其实并不怎么受魏国其他人的欢迎。就连魏王后都不赞成,她怕会让世人认为是她的儿子将父亲赶下了王位。
  可魏王已经打定了主意。
  让龚香来看,魏王就和当年的先王一样,想慢慢加重大公子的份量。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上国公主可以娶了,当今的皇帝好不容易才生下的太子,听说皇帝也不喜欢妃嫔,他最喜欢和自己的姐姐朝阳公主在一起。
  魏王只能把目标放在其他几国的公主身上。
  晋国公主是个好人选。首先,魏国与晋国接壤;其次晋国矮小,不及魏国,一旦大公子娶了晋国公主,日后将晋国收入囊中也不是不可能的;最后,东殷王也已经老了,他的儿子都不怎么成才,所以才不得不捧着和公主生下的唯一的女儿。
  但龚香可不想让魏、晋做成这件亲事。鲁国现在势弱,周围的国家越强大,对鲁国越不利。
  他想搅黄这件婚事。
  要说动大王不难,只要说一说公主嫁到魏国后,鲁国等于有了一个天然的盟友,大王会添多少助力,大王就心动不已了。
  只是姜元很发愁的是,那个曹席来了几天,云山雾罩说了许多闲话,唯一没有提起的就是摘星公主。
  如果他不想打听摘星公主的事,又为什么要在鲁国留这么久呢?
  “是不是……我儿的名声……”他躲躲闪闪的问龚香。摘星公主在外面的名声大半都是他的功劳。
  龚香笑着摇头:“大王放心,公主在外哪有什么坏名声?倒都是夸赞的话呢。”
  也是误打误撞。姜旦入宫那天,摘星宫的人跑到流民聚集的地方把所有适龄的孩子都抓回来了,后来又送到北市市口,其中大半都是在不禁夜时被拐子拐走的孩子,丢了孩子的父母听说后都涌到北市,接回自己的孩子后,无不感激摘星宫——摘星公主。
  而剩下没有人来领的孩子则都被带回了摘星宫养育。
  不管前面有多少关于公主豪奢的传言,从那天起,都变成了称颂公主的话。
  至于公主爱花钱?爱美色?世上又有哪个王公贵族不爱花钱,不好美色的呢?


第116章 归音
  一个熟悉的青衣侍人走进了摘星楼,他有点躲躲闪闪的。
  现在是上午,姜义和白奴恰好在帮役者们把早饭端到楼上去,看到这个侍人进来,姜义笑嘻嘻的说:“你来得真早!”
  侍人这才看到两人手上的案几,见案上有炖煮的鸡肉和羊肉,还有黄金饼。他忍不住咽了口水,鬼使神差的就跟着二人上了楼。
  姜姬现在吃的很少,因为她吃什么都吃不出滋味来,不觉得好吃。所以早饭她和姜礼他们一起吃,这样她吃不下的东西有他们吃,不会浪费。
  看到侍人进来,她也没放在心上,指着前方说:“坐吧。”
  姜义和白奴把案几放在姜姬面前,姜义掀开陶盖,说:“公主,多吃一些吧。”
  可姜姬还是只把陶罐里的豆芽挑出来,就着蒸饼吃了,说起来在这里豆芽叫豆花,一开始听说时她还以为是豆腐花,没想到是豆芽。
  侍人坐在不远处,姜姬盛出一碗鸡肉给他,又拿了两个黄金饼。
  侍人接过来,见公主似乎是刚起床不想说话,其他童儿也都只顾着吃早饭,他犹豫了一下,放下碗,对公主说:“公主,前日龚公子来了,和大王交谈了一番后,似乎是上将军快回来了,大王问您要不要回摘星宫。”
  似乎到摘星楼来,如果不说点什么,他吃东西就良心难安一样。
  他继续道:“前日玉腕夫人和大王在殿中正玩耍,先是冯公子来了,后来又怒气冲冲的走了,然后龚公子也来了,玉腕夫人这才带着侍女逃走了。”
  “她为什么要逃走啊?”姜智一脸天真的问。
  其他小童也都仰起一张好奇的脸等侍人解惑。
  侍人一想起当日冯公子的脸色就想笑,他道:“大王与夫人游戏,却被大人们撞个正着,夫人自然会觉得羞涩啊。”
  侍人一开始还想在这些小童面前遮掩一二,说到后面就憋不住嘲笑道:“世人都传扬冯家家风,结果他们家的女子进了宫后只会纠缠大王,冯公子的脸上怎么会好看?只怕以后几日都不敢进金潞宫了。”
  他看到公主竟然露出一丝笑,想起冯瑄好像也常来摘星楼,笑道:“公主,如果冯公子在您面前总是他的公子架子,您可千万别上当。男人不管嘴上说得多好听,心里都是一样肮脏的。”
  这下姜姬真要笑了,指着黄金饼说:“多谢你告诉我,再吃一块吧。”
  她再也没有一点胃口了。
  姜礼看她起身,匆忙跟上。姜姬看到他跟上来,止住他说:“回去吃吧,我没事。”
  姜礼见公主独自一人像逃跑一样躲到了宫殿深处。
  他回到小童们中间,姜义替他抢了一块羊肉。他们平时吃饭是没有肉的,现在摘星楼每日只有公主的饭里有炖肉,不过公主几乎都不吃。
  他看了眼侍人,小声问姜礼:“公主似乎不开心,上将军不是要回来了吗?”
  姜礼摇摇头没有说话,捧起碗大吃起来,占住嘴就不用说话了。他把喉头硬块全和羊肉一起咽了下去。
  姜姬躲在柜子后面。
  她抱膝坐着,脑海中一片空白。
  姜武要回来了。
  ——他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他为什么要走?
  她不想见他,不敢见他。
  他走的时候大家都还在,一切都还很好。可就是这么短短的几十天功夫,一切都变了。
  浑浑噩噩间,童儿和侍人交谈的声音隐隐传来。
  这些孩子都很聪明,他们就算不懂她在做什么,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引这些人说话,但他们凭着直觉对金潞宫的侍人最好,对照明宫的宫女也最好。
  看到这些孩子,她就觉得自己没资格难受,没资格在这里怨天尤人。
  侍人是来传话的,不知不觉就浪费了太多时间。他最后匆匆离开前,交待姜礼:“大王是希望公主在宫外迎接上将军的,让公主不要耽搁,最好尽快出宫吧。”
  他离开后,刚才吃个不停的姜礼几人马上把早饭一扫而空,如果不是为了让这人多说一点,他们平时早就把饭吃完了。
  姜义和白奴把碗盘拿下楼去,问姜礼:“我们还出宫吗?”
  他们都隐约感觉到了,公主可能并不想再回到摘星宫了。那个地方已经不是她心目中的“家”了。
  姜礼也不知道:“我去问公主。”
  听到姜礼噔噔噔跑来的脚步声,姜姬不等他找就走出来。
  姜礼看到公主,连忙跑过来,他看到公主身上沾的灰尘,装成没看见,扶着公主回到榻上,“公主,我们出宫吗?”
  姜姬点头,“去收拾一下吧,收拾好就走。”
  “好的!”姜礼一下子高兴起来,跑去告诉大家。
  姜姬看他这么高兴很意外,不过想一想也能明白,在宫里他们也有朝不保夕之感吧。说起来他们如果不是要去跟姜仁联系,就从来不会走出摘星楼。
  这时姜智有些迟疑的走过来,坐在她身边,小声说:“公主,出去后,我们会去找蟠大兄吗?”
  姜姬抚摸着姜智的脸蛋,微微点头:“嗯。等上将军回来,我就告诉他,让他找蟠儿。”想起蟠儿,她的心里微微一疼。
  到现在蟠儿都没回来。如果她出宫后还是不见蟠儿,那蟠儿应当是凶多吉少了。就算还活着,也没办法给她送信,更没办法回来。
  ——因为她和姜武都太弱小了,没办法保护他,更没办法替他撑腰。
  不管是这个“公主”还是“上将军”,都只能哄哄普通人,不过是一个虚名罢了。
  其实就算蟠儿不回来也不要紧,她只希望他能好好的,只要没得到他的死讯,她更愿意相信他还活着,只要他还活着,哪怕认了他人为主,不管出了什么事,只要还活着,就能再见面。
  从摘星楼绵延而出的车队吸引了很多宫人的视线。
  龚香站在金潞宫的回廊上,看向宫门的方向,“那是公主吗?”
  旁边的回廊上都是三三两两的侍人,他们或许没有去过摘星楼,但没有人没听过摘星楼中的公主。
  龚香惊讶的发现这些侍人都不带丝毫恶意的望着公主的车队,更有人还小声惋惜道:“公主出宫去了呢。”
  “不知公主去多久?几时回来?”
  他含笑问旁边一个侍人:“为什么盼着公主在宫里?”
  侍人一看到龚香就不敢说话了。对着公主,他们敢畅所欲言,一是因为公主幼小,二是公主慈悲。讨好公主,没有坏处。
  但龚公子不同,他们这些人为什么会变成侍人进宫,龚公子功不可没。
  侍人垂着头说:“公主喜玩乐,允我等入摘星楼玩耍。”
  龚香挑眉:“只是如此?摘星楼中的美食难道不是更令你们垂涎?”
  侍人勉强笑了一下,“公子慧眼。”见他不再问了,就匆匆逃走了,其他侍人也都躲开了龚香。
  龚香不以为然。他早听过摘星楼的公主置巨鼎煮香汤以觞众人,宫中内侍不论贵贱,皆可与公主同桌而食。
  如果换成是冯瑄这么干,他就要担忧了。可换成是公主,他也不过是一笑了之。古书中常有傻瓜这样做,还有因请客把家产败尽成了乞丐的。公主生在乡间,不知夸富的坏处,大王也无心教导,有时他觉得,搞不好大王心里也想这么做,只是不敢,公主才养成这种坏毛病。
  如果公主是个公子,那就是个酒池肉林之辈。真幸亏她是个公主,又年幼,说一句怜惜弱小也能盖过去。
  付鲤与胡鹿听说公主出宫,都有些忐忑。
  虽然现在小公子就在莲花台,可却到了王后手里,明显是王后使人骗走了小公子。他们听人说,公主特意把小公子送出宫,是为了不让他做大王的儿子,免得他以后继位。现在他们坏了公主的事,不知公主会如何愤怒。
  姜姬坐的马车停在摘星楼前时,付鲤与胡鹿竟然跪在台阶下,赤膊请罪。冬天寒冷,他们跪在那里,冻得瑟瑟发抖。
  “起来吧。”他们听到车内传来一个女童声,然后车帘掀开,露出一张脸,“快起来吧,我没怪你们。”姜姬说。
  付鲤咬牙说:“公主不怪,是公主大度,只是我等实在无颜再留在公主身边。”
  胡鹿也这么说。
  姜姬知道接下来她要再三保证不怪他们,这两人才敢起来。但她不想配合他们演戏,她放下帘子,扔下一句:“不想起来就跪着吧。”
  马车就往里走了。
  付鲤和胡鹿面面相觑,没料到会是这个下场。
  胡鹿小声问:“公主真的不怪我们?”他想站起来了。
  付鲤看了胡鹿一眼,咬牙继续跪着。胡鹿见此也不敢起来了。
  公主出宫,有些商人就忍不住前来拜访,远远看到门前跪着两个赤膊大汉,都有些踌躇,更有人认识这二人,知道是摘星宫的护卫,在不远处议论纷纷。
  “公主因何恶这二人?”
  “是不是偷了公主的东西?”
  付鲤和胡鹿听到这话,都有些气愤,正打算不管不顾起来算了,门内跑出两个小童,都是公主身边的童儿。
  两人又赶紧跪好。
  商人看到这两个小童都抱着一件皮裘,他们把皮裘披到这两个大汉身上,笑嘻嘻的说:“哥哥跪够了就进去,公主最烦别人不听她的话了。”
  “公主都叫你起来了,你还要跪,公主都不高兴了。”
  商人听到便笑了,走过来笑问这二人:“付壮士,因何事见罪于公主?”
  “公主宽和,不会怪你,快起来吧。”
  付鲤和胡鹿二人这才讪讪的起来,身边商人不停追问他二人做了什么,是不是趁公主不在偷了宫中的财物?
  付鲤怒道:“休把某当做那等小人!公主与上将军信重某,某怎会为一二银钱之物背叛公主?”
  “那是何事?”商人好奇问。
  付鲤说不出口,只好做沉痛状:“……公主宽和,某却不能宽恕自己。总之都是某的罪过!”说罢扭头进去了。
  胡鹿也是一样的话,两人都走后,商人更好奇了。这两人没偷东西,却狠狠得罪了公主,可公主却不怪他们。
  “看他二人神色,恐怕不是小事。”一人道。
  “只怕公主太宽纵这些人了。”另一人道,“对这些投效来的人,可不能一味放纵。”
  “公主性情如此,听说公主生在乡间,没有染上那些世家习气,这才对我等如此礼遇,只怕也不会惩罚他们。”一个商人感叹道。
  见过公主的商人不在少数,这样一说,引起不少共鸣。
  “正是如此!”
  “公主果然与那些世家不同!”
  曹席坐在车里,躲在那些商人中间,听着商人不惜如此夸赞那个摘星公主,终于起了好奇心,叫来从人,道:“一会儿你假装魏商,进去一探。”
  但叫曹席失望的是,不一会儿就有个小童从里面出来,站在台阶上对下面越聚越多的商人团团一揖,清脆道:“公主今日出宫,疲倦的很,今日就无法见诸位了,诸位请回吧!”
  商人们一点都不生气,纷纷道:“小公子,公主明日能见我们吗?”
  “小公子,公主近来有喜爱的东西吗?”
  “小公子,某有美童、美奴,请一定要告诉公主啊!”
  曹席听过很多有关公主的传闻,但刚才听那车中声音,分明还是个女童,现在听到有商人直言有美奴欲卖给公主,兴趣更大了,对从人道:“难道摘星公主真的会买下美奴吗?”
  从人常在街面流连,知道的更多,此时道:“自然如此。蒋彪就以一美童换得公主欢心,不然公主只对冯夫人不喜,何时对王后不喜了?”本来对公主更有威胁的该是蒋王后,结果公主却和冯夫人几次冲突,都传到宫外来了。
  他再指着那个台阶上的小童,纵使年幼,也看得出来是个剑眉星目的俊俏郎君。
  “再说,上回那个燕使就是以一个美奴买通公主,令她在大王面前美言的。”从人道。
  “在鲁王面前说话的是上将军。”曹席道,看来流言中有假有真,“我想试探一下公主。”他道,目光盯着从人:“看她是不是真的只爱美色。”
  从人先是躲闪,最后背对他,就是不接腔。
  这个从人是曹席家人的子孙,他的爷爷、爹爹都侍候曹席,但命都不长。他是兄弟之中最聪明的一个,才被曹席带在身边。
  曹席笑眯眯的,端起车内案几上放着的一碟猪油糕凑到从人身后,“阿婢……”
  从人幼时体弱,时常生病,他生得弱小,家人怕他养不大,就起名阿婢,假作女孩养大。不知是不是名字的关系,他长大后仍然一副女儿态,唇红齿白,手腿纤细,体态轻柔。
  阿婢捂住耳朵不听。
  曹席做难过状:“唉,阿隶你走得太早了,你在地下看看啊,阿婢都不听我的……”
  提起爷爷,阿婢忍不住了,埋头道:“我都三十岁了!公主怎么会买下我呢!!”
  曹席赶紧夸道:“阿婢看起来只有十六岁!”
  阿婢仍是不肯,曹席劝了一路,回到住所后,不让阿婢睡觉,拖着他说了一晚上的家史,数次痛泣,阿婢早听得耳朵起茧子了,好吧,他知道爷爷是为了背曹席过河死的,爹爹是在打猎时死的,曹席都很难过很难过,他是多想念他爷爷他爹爹啊。
  曹席一边哭一边偷偷看阿婢,小声说:“阿婢,你长得好像阿宵啊。”
  阿宵本名是曹宵,是曹席的寡居姐姐。这是曹家的一件趣事。曹席姐姐在丈夫死后回了娘家,过了几年肚子大起来了。全家吓了一跳,最后曹席才知道是自己的从人干的!只好偷偷瞒着,谁都不敢说,等姐姐生下孩子扔了以后,再偷偷捡回来养。
  曹席一向都十分疼爱阿婢,在他长大后越来越像满头白发的寡姐后,立刻把他带在身边,省得像他爹一样不知何时被人干掉了。
  两人亦仆亦亲,阿婢终于再也无法拒绝,答应去摘星宫“自荐”。
  阿婢恨恨道:“把我卖进去……你的心真黑啊……万一公主不肯放我呢!!”
  曹席让人买来胭脂,想替阿婢再画个妆,闻言笑道:“不急,到时你露出腿来就行了。”
  阿婢一张脸像极了女子,可身上却全是厚重的汗毛,和他爹他爷爷一模一样,夏天露出腿在家里走,还被侍女们说“像白面爬满了虫子”,从此阿婢只在回屋后才肯换衣服,更像女子了。
  阿婢黑着脸,曹席哄道:“啊呀,不要生气,刚涂的粉……”
  “哼!”阿婢忿忿的推开他走了。


第117章 兄弟
  付鲤与胡鹿进来后想求见公主,却在门前被小童给拦了。“公主休息呢,叔叔们自便吧。”小童一揖,转身回去了。
  胡鹿不安,回到住处与付鲤说:“公主还是恶了我等。”
  付鲤犹豫道,“等将军回来,让将军定夺吧……”
  两人是舍不得走的。
  这里是鲁国都城,他们投的是摘星公主,已经是一步登天了。最重要的是公主几乎不在此地,将军年轻,日后建功立业的机会多的是。如果从摘星宫出走,他们连鲁国都待不下去了,到了他国,哪里又有另一个摘星公主让他们投效?
  两人坐在屋中叹气,突然听到有马蹄声,付鲤猛然站起来:“是吴月回来了!”他冲到门前,果然看到一个高大的壮汉骑着一匹马,身后跟着八九十人回来。
  吴月生得高壮,从他到摘星宫之后,自然吸引了许多人跟在他身后。他又力大,虽然不通武艺,但能拎得动八十斤的铜锤,比武时他手持一柄巨剑冲进人群,一百多人都拿他无可奈何。
  这样的人,付鲤轻易不想得罪他。
  但吴月为人有一股痴态,他到摘星宫后,问清姜武是此地领头的,就一心跟着姜武,后来公主来了,其他人去逢迎公主,他也不跟着去。付鲤知道这是一个忠臣,将军早晚会重用他的。所以看到吴月回来,他连忙迎上去,喊道:“吴兄!公主到了!”
  吴月阴沉着脸,一点头,径自下马,往摘星宫而去。
  门前小童自然也拦了他,他也不怒,回去吃饭,吃完又到宫门前等着。
  姜礼第二次见到这壮汉,问他:“吴公子,你找公主何事?如果不着急,明天再来也一样。”
  吴月闷头闷脑的说:“见了公主,自有分晓。”
  姜礼道:“你虽然是将军的人,但将军不在,公主不想见你们。”
  吴月结巴起来,索性一屁股坐在殿前石阶上。
  姜礼转身回去,告诉姜姬:“那吴月还在门前等着,公主可要见他?”
  “不见。”姜姬摇头,想了一下,道:“一会儿饭送上来,你拿一盘肉去找付鲤,说要把肉赐给焦翁。”
  姜礼答应下来,转回身也觉得奇怪,为何焦翁不在?
  比起蟠儿,焦翁的失踪倒不怎么让姜姬担心。一是焦翁比蟠儿更能保护自己,二来,她觉得焦翁人生中最大的乐趣就是找刺激,在美国杀了猫王的男人就说他是为了得到猫王的名声,焦翁和这个男人一样,他也盼着杀一个能令他扬名天下的人。
  而且那些侍人最近都没有见到怜奴,说不定焦翁已经得手了。
  午饭时,姜礼去而复返,没有找到焦翁。她也暂时放下此事,让他把这盘肉拿到殿外给吴月吃。
  吴月不在意烤肉已经冷了,抓住大嚼。姜礼坐在他身边,替他倒了一碗浊酒。
  “你跟他们俩个是不是合不来?”姜礼问。
  吴月不说话,自己吃完喝完,一抹嘴,站起走了。
  姜礼拿着盘子和酒壶回去,姜义问:“他说什么了吗?”
  姜礼有些灰心的摇头,担心道:“这里全是生人,对公主是忠是奸也难以分辨。以前有大兄、大姐和二姐在时还不奇怪,现在回来,却觉得个个都不认识了。”他们在宫中引诱宫女和侍人说话的手段,在这里全都施展不开,只是他们出现在那些军奴身边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姜智拖着脚步走过来,喃喃道:“如果蟠大兄在就好了……”
  姜礼惊讶道:“公主休息了?”
  姜智摇头,“公主让我自己玩,我就出来了。”
  姜礼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不但把姜智打得歪了一下,连姜义都蒙了。
  “哥哥……”姜智捂住脸,半点不懂为何挨打。
  姜礼把姜智拉到暗处角落,“跪下!”
  姜智茫然跪下,很快那些小童都聚过来了,姜义一看,连忙道:“我去陪伴公主!”他拉着白奴跑了,剩下的姜勇、姜温、姜良、姜俭都有些惊慌的看着跪着的姜智和姜礼。
  姜礼压低声音,对姜智说:“你我的主人是公主!从爹爹手下买了我们,给我们衣食,让我们睡在温暖的地方,不打骂我们的主人是公主!你应该一心一意爱戴的人是公主!而不是姜蟠龙!”
  姜智抽噎着哭起来,还不敢大声哭。
  姜礼道:“蟠大兄如果看到如今的你,一定会失望的!一定不会在当初选你去陪伴公主!”
  姜智吓得不轻,姜温见状,劝道:“他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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