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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女天下,腹黑冷帝盛宠妻-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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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轻舞将手贴在他的大手上,清透澄澈,含着脉脉柔情的眸子,对上他的潋滟双目,道:“闻知这里有疫病时,我好担心你顶不住各方面的压力,会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逼着做出失去理智之事。”
“朝堂上逼我做决断的人不少,但那也得他们有足够的能耐。”宫衍冷笑。
云轻舞:“我们一起处理这件事。”她其实还有好多话好多话要与他说,奈何当务之急是救治那些患病的百姓,找出疫病的源头,将疫病彻底祛除。
宫衍颔首:“一起。”
忽然,云轻舞一拍额头:“这样直接过去不妥,得戴上口罩和手套,嗯,还有穿上防护服。”
“东西都有呢,我这就让静影去拿几套过来。”宫衍笑道。
云轻舞惊讶:“啊?都有?”
“你忘了?”宫衍眉眼含笑地看着她。
“我忘记什么了?”云轻舞眨巴着眼睛,里面写满不解。
宫衍凑到她耳边低语两句,云轻舞懵逼,喃喃:“不会吧?我竟然连这些东西都折腾出来卖了?”新宝阁,她的新宝阁内,竟然都卖起了这些物什,娘嘞,她咋就如此爱财涅?晕!
“有的,不过买的人极少。”宫衍爱怜地捏捏她的鼻头:“也多亏你提早将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捣腾出来卖,眼下不就派上了大用场。”
经他这么一说,云轻舞脑中闪过一道亮芒,嘀咕道:“我就说一进到那座帐篷里感到奇怪呢,原来颜太医他们都全副武装着。”宫衍指着从身旁巡逻而过的侍卫:“但凡在这疫病区走动的人,都做着防护措施呢!”说这话时,他显然忘记自己既没戴手套、口罩,也没穿防护服。
云轻舞似是也没留意到这一点,只是眨巴着眼睛问:“你该不会把我所有的库存都买了吧?”
宫衍:“远地方的来不及调集。”
“好吧,咱们也算是歪打正着。”谁又能想到她一时无聊,还是脑抽整出医用口罩,手套,防护服等物件,放到新宝格里卖呢?
静影速度很快,不多会,便出现在云轻舞和宫衍面前。
从他手里接过防护服,云轻舞直接穿到身上,接着戴好口罩和手套,招呼上官云烟过来武装好,与此同时,宫衍亦穿戴就绪,一行人在全副武装的颜太医带领下,往患者隔离区行去。
“其实……你该好好休息的。”先不论他脸上的倦色,就是单单他的身份,她也不该让他跟着冒险。
云轻舞就想不明白了,丫的明明代替皇上在朝理政,怎有工夫往外跑?
真是的,一点都不将自个的安危放在心上。
“我没事。”对上她温柔的眸子,宫衍星眸中含笑,摇摇头,道:“早点确认病症,就能早些医治那些百姓,阻止疫病蔓延,这比什么都重要。”
“古人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倒好,明知自己的身份,却还要亲临险境,我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云轻舞之言听似在责备,实则字里行间满是疼惜。
宫衍:“父皇昨个傍晚出关了,我实在放心不下这边的疫情,就连夜骑快马过来了。”
“皇上还真闭关修炼了啊?”云轻舞心有疑惑,不由看他一眼问道。
凑到她耳畔,宫衍低语:“等忙完这里的事,我再详细告诉你。”
“哦。”
云轻舞轻地点点头。
寒凉的夜风呼呼地吹着,那些安置难民搭建的简易帐篷,在风中不时发出令人心慌的声响,好似一个不慎,帐篷就会坍塌一般。
颜枫将脖子上挂着的口罩戴好,手指前方二十多米外的几个小帐篷,道:“那几个小帐篷里住着发病的百姓。”昏黄的灯光从各个小帐篷里映出,云轻舞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若是可以,她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这些遭受病痛折磨,遭受贫苦痛楚的百姓,过上喜乐无忧的日子,不是她圣母,只是因为这里的人们,是她家男人的子民,只因前世的她,切身体会过无助和绝望。
住在帐篷里的百姓,不管是患病的,还是未患病的,他们眼下怕都是绝望而无助。
历史上,但凡出现疫病蔓延,掌权者无不采取最残忍的法子,火烧,亦或是掩埋患病之人。
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杜绝疫病传播,才能安抚绝大多数民心。
难闻的气味从帐篷里飘出,云轻舞止住脚步,眸光从宫衍、上官云烟,以及静影身上掠过,轻语道:“我和颜太医进去就好。”她言下之意,不让宫衍三人跟着进入帐篷。
“公子……”
上官云烟急声道:“我进去能帮把手,您就让我跟着您进去吧。”
“在外面候着,有需要我自会唤你。”云轻舞凝向她,语气不容置喙。片刻后,她挪目至宫衍身上,很是认真地道:“我就进去看看患者的症状,你留在外面等我可好?”宫衍薄唇紧抿,与她视线相交,半晌,低“嗯”一声。
他清楚她的顾虑,也知道自己跟进去帮不到什么忙,既如此,他就在外面等着,也好让她安心。
“患者住的帐篷要保持时刻通风。”
云轻舞与颜枫走向就近的一顶小帐篷。
“每隔一两个时辰,就会有侍卫过去将帐篷上的帘子架起,给里面通通风换换气。”颜枫道。
饶是这样,当侍立在帐篷外的侍卫挑起门帘时,一股比之前飘散在空气中的难闻气味,还是迎面冲了过来。云轻舞秀眉紧蹙,率先走进帐篷中,入目就看到三个患者躺在木板枯草铺就的简易牀上。
他们双目紧闭,病态的脸上无一不流露着、被病痛折磨所带来的痛苦。
许是听到有人进来,三人似是都想竭力睁开眼,看看来者是何人,但真正睁开眼的,唯有睡在中间位置上的那人,就这,他还是废了全身的力气,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子。
“救……救我……”他不想死,不想就这么病死,他还有妻儿要照顾,还要看着孩子长大成人。
未能睁开眼的那两人,露在被子外的手,吃力地抖动着,他们不想被处死,不想被大火活活地烧死,他们想活着,想和家人在一起。
颜枫手里提着灯笼,站在三人近旁,云轻舞借着这还算明亮的光线,仔细而专注地为他们做着检查。
“云公子,咱们该去另一个帐篷了。”半晌,不见云轻舞挪步,颜枫不由出声提醒。
云轻舞似是没听到他的声音,她定定地看着中间那位病患,看着对方眼里强烈的求生意志。
“太子殿下亲自到这吕宋村来了,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们死,我亦不会,所以,放心吧,等我制出救治你们的药物,你们就会好起来,就会和家人团聚。”她唇角微启,声音轻浅却坚定无比。
闻她之言,那名病患立时眼眶泛红,泪水自眼角滚落,他嘴角颤抖,气若游丝道:“云……云公子……你是云公子……”少年天才,与当今太子关系匪浅,他所言肯定不会骗他们,太子殿下亲自到这吕宋村来了,不会看着他们这些患病的人病死,更不会把他们活埋,或者烧死。
“嗯,我是。你们放心,我已初步诊断出你们所患何病,制出药物不难办到。”
语罢,云轻舞转向颜枫,示意对方可以走了。
“云公子,你确定疫病是疟疾了吗?”
刚一出帐篷,颜枫就迫不及待地问。
“比之前我说的六成把握多了两成,走,咱们再去看看其他的患者。”云轻舞也不藏着掖着,实话实说道。
颜枫脸上露出喜色,爽快应声是。
待检查完所有病患的病症后,云轻舞一行往诸位太医呆的那座帐篷走去,忽然,她转向颜枫,挑眉问:“来到这吕宋村,接触这些病患,你有怕过吗?”颜枫脚步微顿,继而继续前行:“为什么要怕?身为医者,这是我的责任。”
云轻舞微笑:“你有一颗仁爱之心,人也很正直,希望你能一直保持本心。”
“云公子过奖了。”颜枫并未因她之言露出情绪波动,他道:“说起来,云公子和殿下皆身份尊贵,却不顾个人安危深入这吕宋村,尤其是云公子亲自为那些患者把脉诊断病情,实在令颜某佩服得紧。”
“就像你说的,医者有医者的责任,殿下也有他的责任,我呢,自然也有我自己的责任。”云轻舞笑笑,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孩子惊恐的哭声,及妇人凄绝的哀求声:“官爷,我求求你们了,我儿子他没病,他没病啊,你们别把他带走,我求求你们了!”
“你儿子呕吐发热是事实,必须得隔离起来。”
“不,不是这样的,我儿子只是胃不舒服,他没有发热,他没有,官爷,您行行好,就放过我儿子吧,他还小,我不能让……”
宫衍眉头紧皱,清冷而威严的嗓音在这静夜中扬起:“出什么事了?”
“卑职见过太子殿下。”
招呼同伴将患病的孩子抬到一旁,和妇人对话的那名侍卫单膝跪地,行礼道:“有人发现这座帐篷里有小孩发病,卑职就带人过来,准备将这孩子抬走隔离,不料这孩子的母亲死活不肯。”
“殿下,太子殿下,您行行好,别让这些官爷带走我的狗儿,他还小啊,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送进鬼门关……”
妇人发丝凌乱,跪爬至宫衍近前,边哭边不停地磕响头。
宫衍的脾性没有人比云轻舞更了解,面对这样的情景,要他处理,只会道出一句——将人抬走隔离。然而,就妇人此时的心情,他真这么做的话,无疑会激起对方大的情绪波动,弄不好,会让帐篷里本就惴惴不安的难民,愈发心生恐慌。
于是,没等宫衍启口,她上前一步,与那妇人温声道:“这位大姐,你先起来,我这就给你的孩子诊脉,看看他的身体有没有事。”
“不要,我不要你给我的狗儿诊脉!”
妇人蓦地起身,连连摇头后退,看样子似是要从一旁的侍卫手中抢回他的儿子。
“为什么不要?难道你不想你的儿子恢复健康吗?”
云轻舞脸上浮起温暖的微笑,语气轻缓柔和:“我是大夫,只要你的孩子没有患病,自然可以和你住回原先的帐篷,但他若是真的病了,那就必须得隔离,否则,不光你的儿子会有生命危险,就是你自己,还有帐篷里的其他人,都会被疾病感染,这种结果你要吗?”
“我……我儿子没病,他没病……”
妇人显然是听进去了云轻舞之言,可一想到儿子真被诊断出患病,就会被抬进那些个小帐篷里隔离起来,她的心就抽痛得厉害。但一想到帐篷里那些同村的人,若被患病的儿子染上疾病,她又有何脸面再呆在那座帐篷里?
“你的孩子有没有病,我给他诊脉后自有定论。”妇人在犹豫,云轻舞看得出,轻浅一笑,她提步走向那个被侍卫抬着的孩子身边,妇人看着她并未上前阻止,只是眼里闪烁着绝望的泪光,在这绝望背后,还有她刚做出的抉择。
“这孩子刚发病,隔离后用药,很快就能康复。”
云轻舞给那小孩诊脉后,收回手,转向孩子的母亲,眼里流露出安抚人心的微笑,道:“你的孩子不会有事,我保证过他很快会恢复健康。”妇人却恍若没听到她之言,只见其一步步走到抬着她儿子的侍卫身旁,目光绝望而坚定道:“官爷,请将我们娘俩关在一起。”她用的是关,不是隔离。
“殿下在此,不得放肆!”
那是头儿的侍卫,冷声斥责那位妇人。
云轻舞知道妇人是怎么想的,也理解其心情,她伸出手,迅速给妇人探了一脉,这才道:“你没病,不过,你要执意和你的孩子呆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妇人盯着她,就听她又道:“我会吩咐人烧热水,你沐浴换衣,做好防护措施后,按照我的吩咐照顾你的孩子,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我同意你的请求。”
“你真得同意?”妇人眼含泪说,不确定地问。
云轻舞颔首:“嗯。”
“好,我听你的。”妇人用袖子抹着泪,默默站在一旁,不再哭闹。
回到诸位太医所待的那座帐篷,云轻舞道:“我已检查过所有患者的病症,他们得的确实是疟疾,而非鼠疫。”她这话一出,帐篷里的空气立时变得让人窒息。疫病,果真是疫病,而且是他们没听说过的疟疾,这该如何着手制出解药?
太医们如是想着,一个个神色异常严肃。
颜枫却是个例外,在他看来,既然眼前的少年已确定病症,且对病症有过钻研,那么制出解药应该不是难事。
“云公子,你就说现在我们怎么做吧。”他道。
“吕宋村周围,乃至每个帐篷里的卫生要彻底清理,烧热水,让所有人沐浴换上干爽的衣物,尤其是和病患接触的人,务必做好自身的防护措施,嗯,还有多熬制防风寒的汤药,给健康的百姓每日服用。”颜枫点头,其他四名太医却满目不解。
清理卫生,所有人沐浴,这……这未免太大费周章了!
云轻舞冷静清透的眸光从他们身上掠过:“病患的呕吐物,还有粪便,以及他们穿过的衣物,能烧毁的烧毁,不能烧毁的挖坑深埋,再在上面洒上石灰,嗯,石灰可以大面积铺洒,还有,不可食生水,尤其是接触污水,避免蚊虫叮咬,”言语到这,她凝向那四位太医:“天气虽然寒凉,但草丛中难免不会藏有蚊虫,劳烦四位太医吩咐下去,找出防蚊虫的药草,在每个帐篷里都熏熏。”无意中在这个时代看到石灰,某女当时还真是惊讶了一把。
“现在我说说为何要如此做,感染疟疾的途径,无非是饮食不干净的水和食物,再有就是蚊虫叮咬,相互传播所致,所以,我之前说的那几点,诸位务必要严格执行。”
颜枫对她之言半点都不怀疑,自然是第一个点头,而另外四个太医则迟迟不见表态,云轻舞也不急,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们,宫衍见状,身上冷气骤然爆散,语气冷冽道:“严格按照云公子之言行事,尔等若敢怠慢,孤不介意请旨诸其九族!”
那四个太医登时身子一震,额上冷汗涔涔而落。
他们不过是反应慢点,怎就对那少年之言起怠慢心思了?太子殿下这突然道出的一句,好似他们心存二心,不想救治那些患病百姓似的。
请旨诛九族?
想想都令人心肝肺发颤。
“臣等不敢。”颜枫跪地,恭敬道。站在一旁的那四名太医,紧跟其后,跪伏在地,颤声附和。
少年与太子的关系明晃晃地摆在人前,就是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怠慢呐!
再说了,少年之言无丝毫私心,只是为了救治百姓,作为医者,他们也没理由心生怠慢。
“对于发热的患者,服用退烧汤药,要是效果不明显,就用温水,亦或是纯度较高的酒水给其擦拭身体,如此做,可以让患者的体温降下来。”但凡能想到的,云轻舞毫无保留,全一一道出口。
颜枫用心记着,决定等这次的疫病过后,将有关疟疾的病症以及防治,全撰写出。
他的想法云轻舞不知,嗯,即便知道,多半也不会多说什么,但心里必是对其钻研医术的精神,又多增几分认可。
两天前的夜里,宁王府。
宫澈脸色冷如寒霜,往日温润的双目在这一刻,犀利如剑,直直地刺向坐在椅上,神色恭敬的几位幕僚。
“说。你们为何要那么做?做之前,又作何不与本王说一声,告诉本王,在你们眼里可还有本王这个主子?”毁堤,趁着暴雨人为摧毁河堤,致河水奔涌而出,一。夜间冲毁下游好几个村落,他们究竟想做什么?眼里究竟还有没有他这个主子?
是,他是想要储君之位,更想要庙堂上那把椅子,可是他并未想过以祸害百姓,来获取自己想要的,来成就自己多年来深埋于心的梦想。
“王爷,咱们这么做无非是打击东宫那位,至于事先没告诉您,实在是咱们知道这件事一旦被您知道,您肯定不会赞同。”
邬康顶着主子能冻死人的视线,硬着头皮抬起头,道:“眼看着太子的声望愈来愈高,我等作为王爷的幕僚实在是无法再静观其变。”
“理由很充分呐!”
☆、247:猜的八九不离十
247:猜的八九不离十 宫澈怒极反笑,冷眸从各位幕僚身上扫过,一字一句道:“人为摧毁河堤,致河水涌出河道,冲毁百姓家园,这么做除过让百姓遭难,流离失所,对东宫造成了什么损失?说啊,你们一个个不是都挺能耐的吗?现在就告诉我,除过无辜百姓遭殃,可有打击到太子?”
“王爷,摧毁河堤只是我等计划的第一步,您等着看好了,明日一早就会有太子德行有失,不配为我大晋储君的留言传出。”邬康一脸自信地说着,其他几位幕僚这时也抬眼看向书案后的主子,不约而同地点点头,邬康又道:“老天看不过眼,因此在这冬初时节降下暴雨,从而警示我皇……”
宫澈截断他之言,冷声道:“往年河水冲毁河堤又不是没发生过,你们以为凭借这个就能生出事端,引发那样的留言中伤太子吗?还是说,在你们看来,本王的父皇就是个混沌无能,辨别不出是非的帝王?”
“王爷,单就河堤溃塌,冲毁下游村庄,导致那几个村落的百姓流离失所,自然无法坐实留言,也无法让皇上信服是因为太子德行有失,才招来老天降祸。”
“你们还做了什么?”
宫澈置于书案上的那只手紧握成拳,眼里迸射出的冷芒愈发冰寒。
“王爷等着看就好了。”不是邬康想要卖关子,嗯,说白了,他也不敢在主子面前卖关子,但他们正在施行的计划,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告诉主子,否则,很难达到他们要的效果。
“不说?”宫澈盯着诸位幕僚,眼神阴霾,冷声命令:“说!将你们的计划一五一十给本王说出来!”
书房里的空气在他一开始发怒时,就呈冷凝之势,此刻,他身上寒意爆散,顷刻间令周围的空气越发冷凝。
诸位幕僚无一人出声。
邬康从椅上站起,“扑通”跪地,何源紧随其后,另外两个幕僚未加思索,同样跪在地上。
“不要以为你们给本王做事,本王就不敢杀你们。”宫澈算是看出来了,这几人是打定主意和他死扛着,即便他真下令取了他们性命,也不会道出哪所谓的计划。
由这,不难想到他们施行的计划,会造成怎样严重的后果。
“王爷,就算您立时立刻要了我等性命,我等也不会在这会告诉您整个计划。”
邬康背脊挺得笔直,嘴角漾出抹视死如归的笑:“只要能助扳倒东宫,能助王爷夺得储君之位,来日登上大宝,我等就是碎尸万段,也是值得的。”
“混账!”
宫澈抓起面前的茶盏,随手就砸向他。
顿时,邬康额头上鲜血如注,而他,却依旧纹丝不动地跪在原地:“王爷,您莫动怒,很快您就能看到我等这次计划的成果。”
“你不想与本王说些什么吗?”宫澈没有看他,目光锁在何源身上,目中冷意不减,道:“说吧,本王想听你怎么说。”
何源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嘴角动了动,眼里闪过一抹犹豫,终道:“王爷恕罪,行至不能说。”对于邬康等人的计划,他虽不怎么赞成,但他不糊涂,知道一旦那个计划施行成功,于王爷夺储会起到何等作用,所以,他保留自己的意见,任邬康他们按着拟定的计划行事。
“你……”宫澈手指向他,久久没道出后话。
“王爷,您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何源察觉到他脸色急剧变化,咬了咬牙,道:“太子地位一日比一日稳固,咱们再不做点什么,就只能看着皇上传位于太子,到那时,若想翻盘可就难上加难,且会背上不堪的罪名。”
“滚!全给本王滚出去!”宫澈手风一扫,书案上的公文,笔墨烟台瞬间飞散一地。
之前每行一步,东宫那边似是都提前知道,日复一日过去,寻找内鬼始终未果。
思前想后,他就想不明白了,是他身边压根就没内鬼,还是说,东宫那边有神人相助?
邬康,何源几人恭谨告退。
宫澈阖上眼,背靠椅上,努力平复心气,好让自己尽快静下心。
书房里的灯亮了一宿,宫澈没离开书案一步,就那么静坐在椅上,想着邬康他们说的计划,等着……
等什么?他薄唇紧抿,是等有关太子德行有失,老天降祸的留言传播开,还是在等……
烦躁地揉了揉额头,他缓缓睁开眼,看着一地狼藉,启口唤道:“陈安。”陈安是宫澈身边的近侍,是他从宫里带出来的,打小就服侍在他身边。听到主子传唤,陈安先是恭敬的应了声,跟着急忙推开书房门而入,躬身行礼道:“王爷,奴才在。”
“将书房打扫干净。”宫澈说着,起身步出书案,往书房外走。
河堤坍塌,那人一收到地方官员传来的急报,便着手安排赈灾,原本他是打算请命揽下这个差事,却在入宫前被府里的幕僚告诫,装聋作哑,千万不可插手赈灾一事。心存疑惑,结果就有昨晚那么一出。
身体不适,呵呵!他们让他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脱那人指派的差事,而他在朝堂上尚未等那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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