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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女天下,腹黑冷帝盛宠妻-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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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驸马战死沙场。”宫衍解释。
“呃……”云轻舞微愕,须臾后,问:“爹爹有在信中提到?”
宫衍颔首,语气略显低沉,叙说着宁远候信中提到的内容,待他音落,云轻舞唏嘘不已,道:“我虽对长公主了解不多,可大驸马明明已将人迎娶,怎能背着长公主在边城养外室?结果那个外室只是一个算计他的阴谋,唉,何必呢?”
“战死沙场于他来说,也是死有所值。”宫衍道。
“也是,以他的罪名,抄家灭族都不为过……”言语到这,云轻舞眼睛一亮,与男人四目相对:“你该不会和我有一样的想法吧?”以梁渊所犯之罪抄了梁府,再把之前梁相说与梁侯的那些话甩出,如果云老头能往上加把火,那么梁府妥妥地会被连根拔起,这么一来,宁王的势力无疑再度会被削弱。
“梁侯被问罪,军中原追随他的那些部下,势必不会再生二心。就是那些做过梁相门生的官员,也会彻彻底底老实下来。”宫衍直接道出最终结果。
“多建学院,开办恩科得加快脚步进行,只要朝廷有了足够多的官员,那些世家也就没了和朝廷叫板的资本。”哼!世家不就仗着家学渊源,族中子弟为官者居多,一旦朝廷颁发的利民政令与他们的利益相悖,便拿撂挑子来威胁朝廷,这般只为私利着想的国之害虫,就得严厉打击他们的嚣张气焰。
宫衍轻“嗯”一声,对媳妇儿之言自是极力赞成。
“你尽管安心,世家在我手里翻不出浪花。”
云轻舞微笑着扬起唇角,认认真真地道:“我男人最棒了!”
“梁渊这三封信得你亲自送到大皇姐,梁侯,梁渊母亲手中。”宫衍说着,递上手中的三封信,云轻舞接过,在那三封信上瞅了眼,歪着头,眸中神光狡黠:“知道内容了?”宫衍屈指在她俏鼻上轻刮了下,漆黑深邃的眸中流转着柔和而寵溺的光芒:“你呀,明知故问。”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你瞧瞧这三封信,可都完好无损呢!”云轻舞眨眨眼,一脸无辜。
宫衍清俊绝世的脸庞上露出一抹无奈温柔的笑意:“我在府里等着,你快去快回。”
云轻舞“哦”了声,继而收好信,抬眼问:“我就想不明白了,梁大驸马作何非得我亲自帮他送这三封信?”
宫衍沉吟道:“应该是觉得经你之手,信会安全送到收信人手上。”
☆、539:怒火和杀机喷涌
不认识不说,他们连面都没见过好伐!
“你名扬天下,人品自不必说,他多半是源于这一点起意,再结合岳父和你之间的关系,便想到由你帮他送信最为稳妥。”宫衍真相鸟,梁渊的心思确实如他所想,以免自己的信落入他人之手,才会恳求云汉卿帮自己这个忙。
城外,姜氏的陪嫁庄子上,当云轻舞把梁渊写给姜氏的信,亲手交于对方手中后,她没多做逗留,便坐上马车回城。
她这趟做信差,先是到的长公主府,而后径直出城到梁远母子住的庄子上,最后一站才是梁府。
“娘,您怎么了?”
目送云轻舞的马车驶远,梁远神色凝重,快步回到母亲院里,进屋后,就看到母亲靠坐在牀头,目中泪水如雨而下。自姜氏从杨氏口中得知,自己的长子被算计,就气得当日病倒在牀,她没有将杨氏的阴谋说与梁远知道,不是她不想说,是她不能说。
以梁远的脾气,一旦得知他们母子身上发生的一切,不过是杨氏的阴谋所致,必会不顾一切找对方算账。
而杨氏又有那个是非不分的男人护着,她的儿子若是踏进梁府,有没有命再从中走出,于她来说,是个未知数。
所以,姜氏不敢冒险,只得忍着心底的愤怒,写信给长子,让长子尽快处理掉身边的女人,免得事情败露,祸事上身。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长子会战死在沙场,会在收到她的信没两日,就战死在沙场。
用不着多想,她都能知道,那孩子绝对是心里悲愤,才会……才会在沙场上与敌拼命厮杀,从而发泄心中的愤怒。
傻孩子,她的傻儿子啊,他还那么年轻……
越想,姜氏心里越痛,越痛,眼里的泪越是不受控制地往外涌出,她捏着信纸的手在抖,指关节发白,脸色亦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看着她抖动的双手,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看着她眼里涌出的泪水,看着她神色间流露出的极致痛苦,梁远眼眶渐渐泛红,挪动沉重的脚步,一步步朝母亲的病牀边靠近。
“娘……”
他声音黯哑,轻唤了声。
姜氏没有看她,也没有出声应她,仿若完全沉浸在悲痛之中,无法自拔。
伸出手,梁远从她手中抽过信纸,当看到上面的内容时,他心中气血蓦地一阵激腾翻涌,与此同时,脸上表情也在剧烈地发生着变化。信中的内容,他虽不是完全明白,但他清清楚楚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兄长身负重伤,在临死前握笔写下这么一封信。
“娘,告诉我,你给大哥写信都说了什么?”
兄长的信中有提到杨氏,有提到女人和孩子,有提到他们皆已身亡,有劝慰母亲好好活下去,并让母亲转告他,别再犯浑,好好活出个人样,让他们的父亲后悔曾经那么对待他们母子,还有说离开梁府,和梁府脱离关系甚好。
梁远含泪的目光移至母亲身上,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悲痛。
“远儿……”姜氏终于回过神,清楚再想瞒着眼前这个儿子是绝无可能,她唇角抖动,声音发颤,将杨氏那次见她说过的话,与梁远叙说了遍,末了,她道:“事情就是这样的,杨氏很早就开始算计咱们母子,算计那个世子之位,是娘糊涂,没看出她的阴谋,让你大哥入了她的套,让你也失去了一切,都是娘不好……”
“杨、倩!”梁远咬着牙,一字一顿,自唇齿间挤出杨氏的闺名。
姜氏怕他冲动之下真做出什么傻事,面上痛苦焦虑,急声道:“你别做傻事,远儿,娘求你了,你千万别做傻事,你要听你大哥的话,要好好活出个人样,让他们看看即便没有梁府,咱们娘俩也过得很好。”
“娘,您放心,孩儿不会犯蠢,孩儿不会……”梁远恨杨氏,恨这个蛇蝎妇人竟用那样卑鄙的手段算计他的兄长,她难道就没想过,一旦事情曝露,整个梁府都会为之陪葬吗?无知的蠢女人,可就是这么个蠢女人害得他的兄长做了好几年的傻子,最终因为愤怒和痛苦,战死在沙场上。
慢慢的,他跪在了地上,眼前仿佛出现了兄长与敌拼杀在沙场上的情景,仿若看到了满地的大晋军士的尸体,仿若自己此刻正站在满身鲜血的兄长面前,看着他身受重伤,轰然倒地,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站在那看着,眼里的泪滴落,那泪饱含着他满腔的怒火和杀机。
他赤红的双眸中写满仇恨,薄薄的唇被亮白的牙齿紧咬,那牙齿愤怒至极,将他的唇咬得紧紧陷下,鲜红的血丝沁出,他却浑然不知。
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地面上,他嘴里未发出丝毫声音,但他周身流露出的气息,让人不由自已地感到,他此刻是多么的悲痛、凄伤!
他实在难以相信,从小不善言辞,方方面面皆出类拔萃,对他特别严厉,却极为疼爱他的兄长,会死在沙场上。那是他的兄长,是他嫡亲的哥哥,是他一直以来敬慕至极的哥哥,死了,因为一个阴谋,因为那个阴谋带来的满心悲愤,拼了命地在沙场上与敌厮杀,终……终轰然倒在沙场上,终身亡……
记得兄长大婚前的那个晚上,他们兄弟俩在月下饮酒,兄长目光幽邃深沉,无比认真道:“远弟,你长大了,不能再任性,这往后没有大哥在身边,你得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母亲,好好撑起梁府!”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
梁远心口钝痛,只因他回想起那一刻,他只是嘻嘻哈哈的喝酒,嘻嘻哈哈的点头,完全没将兄长的话放在心上。
不被父亲喜欢,不被父亲看重,梁府末了能是他的么?
世子之位?
谁稀罕世子之位来着?他梁远不稀罕,他只想父亲能看他一眼,只想父亲能夸赞他一句。
真蠢!梁远此时觉得自己那会儿蠢得没边,竟全然不知,不理解兄长当时的苦楚和不甘。
☆、540:答应,心生疑窦
一个本有着大好前途,本理所应当成为世子,随后承袭侯爵的世家公子,却突然被告知要尚公主,这于有抱负,有家世,有大好前程的人而言,打击得有多重啊!
“远儿……”
儿子唇瓣上血丝沁出,神色悲痛,久久不语,看得姜氏心中的痛楚愈发浓郁,不由轻声唤道。
“娘,孩儿没事……”梁远对上她的关心疼惜的目光,摇了摇头,哑声道:“梁府会覆灭,很快就会覆灭,娘,我不会因此而高兴,同时不会因此而多想,我……”目光倏然变得坚定,他看着母亲,看着鬓角已染上霜华的母亲,心口微微抽痛可是他还是要说出自己的决定,他咬字清晰,无比认真道:“我要从军,我要为大哥报仇,我要他们血债血偿,我要实现大哥的抱负,要成为响当当的男儿,要娘为我这个儿子感到骄傲!”
姜氏捂住嘴,任眼泪滴滴滑落,她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已死在沙场上,这一个现如今也要踏上从军路,如果……如果连他都失去,她到时该怎么办?老天啊,你说我现在要如何是好?孩子意已决,我这做娘的即便再不舍,能阻止么?他是想为兄长报仇,想出人头地,想护卫家国,我能阻止么?
似是从母亲的泪,从母亲饱含伤痛的神态中看出些什么,梁远伏地连磕三个响头,声音低沉黯哑道:“娘,我就算不幸战死在沙场,那也是有尊严的死去,而像那样死去的将士,他们都有母亲,都有家人,可他们仍义无反顾地从军,仍浴血沙场,这些人为的是什么?他们为挣军功,为家人生活得更好,但更为了守卫我大晋的疆土,不让自己的亲人,不让自己的家国被外族侵犯,所以,他们即便战死沙场,那也是死得其所。”
他不担心自己若是战死在沙场,母亲的日子会如何过,毕竟他的外家还在,母亲的嫁妆也在,身边又有丫头妈子伺候,想来母亲除过偶尔心伤,日子应该还能过得下去。
姜氏不语,仍捂着嘴低声哭泣。
“娘,我知道我的做法,还有我刚才说的话,于您来说或许有些自私,可是,我是真的想去从军,想实现大哥曾与我说过的抱负,就在刚才,我看到大哥写的这封信,我似是一瞬间看到那厮杀声不绝的战场,看到大哥身上被外族人狠狠地刺出一个个血窟窿,看到鲜血染红了大哥的盔甲,浸透了他里面的衣衫,看到他在临倒下那一刻,仍手握兵器,奋力砍杀着敌人。”
“大哥当日不想尚公主的,可碍于那道指婚圣旨,碍于那人私下里不停地给他讲什么利害关系,碍于娘和我能在府中过得安稳,大哥才不得不接下圣旨,但是,大哥还是去了边关,娘,您知道为什么吗?大哥他憋屈啊,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冲长公主发脾气,从而给家族招祸,这才远离京城,期间没回来过一次。”
抹去脸上的泪,梁远又道:“娘,没有人喜欢战争,因为无论是胜还是败,受苦受难都是无辜的百姓,我以前混账,整日里过得浑浑噩噩,现在儿子觉醒了,不想再过从前那种日子,亦不想碌碌无为地过一生,您就答应孩儿,让孩儿从军去吧!”
音落,他默默地看着母亲,红肿的双目里写着深深的恳求。
“你起来吧!”
姜氏拿起枕边的帕子,拭去脸上的泪,眼里的痛和疼惜丝毫未减,她温柔的声音略带些低哑,道:“娘允了,可你要答应娘,得好好的,一定得好好的,娘就在家里等你,等我儿出人头地。”
梁远站起身,悲伤过后心情渐趋平静,他在牀边坐下,握住母亲的手:“孩儿尽可能不让自己有事,娘您就在家等着看好了,孩儿必不会给您丢脸。”家?有娘的地方就有家,就是他的家,是他们娘俩的家,为了这个家,为了娘脸上能重新露出笑容,他会保重自己!
夕阳渐斜,梁楚生得到管家禀报,说云公子到府中拜访,当即整个人就彻底僵住。
云轻狂拜访他?
他们有交集吗?
压住满心疑惑,梁楚生沉着脸吩咐管家先到正堂招呼客人,他随后就到。
对于迟迟不见要见之人出现,云轻舞脸上并未露出不悦。
神态闲适,她静坐在椅上,似是在想心事,又似是什么都没想。
约莫过去一刻多钟,梁楚生方迈入正堂,随同他一起到的,还有他的庶子梁骏,及一位身量挺拔健壮,相貌俊朗,气息酷冷的男子。
“云大人来寒舍拜访,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脸上挂着假笑,梁楚生抬眼看到云轻舞,就出声打招呼。
“梁侯客气。”
云轻舞从椅上起身,礼貌地笑了笑,接着直接掏出信封递上前:“受人之托,需亲手将这封信交于梁侯手中,现在信已送到,云某就不多留了!”接过信,看着信封上熟悉的笔迹,梁楚生没来由地生出一股子不安,他看向云轻舞,问:“是从边关送过来的?”
“我义父有给我写信,信中提到大驸马拜托我将这封信亲手送到你手中,这不我刚一收到信,就给你送了过来。”云轻舞笑容浅淡道。
梁楚生微微一怔,随即道谢。
“受人之托而已,梁侯真不必客气。”语罢,云轻舞揖手告辞。
“骏儿,你代为父送送云大人。”梁楚生看向庶子梁骏,吩咐道。
云轻舞婉拒:“不用不用,我的马车就在贵府门外候着呢!”
也不等梁楚生再说什么,云轻舞步履沉稳,已然走出正堂。
“爹,是大哥的来信吗?”
梁骏眸光微闪,朝父亲手中的那封信上迅速扫了眼,随之目中露出关切之色:“该不会是边城那边出什么事了吧?”他想知道信中的内容,但父亲却一脸沉重,看着手中的信件久久不语。而在他身后站着的那位男子,同样将目光往梁楚生手中的那封信上扫了眼,至于这男子在想什么,从他神色间看不出分毫。
☆、541:质问,祸事来袭
然而,不管是梁骏,还是他身后的男子,他们皆未发觉他们刚刚的眼神变化,皆有纳入梁楚生眼底。
“木易,你到本侯书房来一趟。”梁楚生抬眼,目光落在梁骏身后的男子身上,沉声道出一句,继而提步离去。
木易是那男子的名字,他望着已走至正堂门口的背影应声是,而后目光挪至梁骏世上:“世子爷……”他之前是侯爷的人,但自侯爷手上受伤不能再征战沙城后,他就被侯爷拨到二公子身边,从那以后,二公子就是他的主子。
“去吧!”
梁骏摆摆手,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木易朝他一礼,提步前往前院书房。
回到书房,梁楚生将手上的信放到书案上,就那么定定地看着,神色间流露出抹犹豫不决,好似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拆开这封信。
“侯爷。”木易的声音自书房门外传入。
梁楚生敛起心神,淡淡道:“进来。”木易推门而入,行礼后,恭敬地站在书房中央,静候前主子训话。
“没什么要对本侯说的吗?”梁楚生凝视着眼前这位曾最受他信任的属下,目中渐染上一抹复杂:“刚才在正堂,世子和你都有留意大公子写给本侯的这封信,而相当长一段时日里,本侯不曾在府上见你一面,但两日前,你却突然出现在府中……木易,虽说本侯当日有说过,跟了二公子,你往后的主子只是二公子,但你不要忘了,没有本侯,又哪来的世子。”
木易眼见微敛,脸上表情一派肃然:“侯爷,没有世子之命,木易什么都不能说。”
“呵呵!”梁楚生也不知是被他之言气到,还是怎么回事,沉着脸发出声冷笑,道:“在你心里,现如今只认世子这个主子,把本侯完全不放在眼里,是不是?”木易低首,默不作声。梁楚生脸上浮起愠怒:“让本侯猜猜,你不在府中的时日里,莫非与大公子有关?”
他说着,一双眼定定地观察着木易脸上的表情变化,不出所料,木易即便掩饰得再好,在他威严的气势下,表情还是微微生出了那么一丝不太明显的变化。
“看来真得是与大公子有关了。”得到自己要的答案,梁楚生一时不知心中是何滋味,伸手拿起书案上的信封,他缓慢撕开,下一刻,整个人瞬间怔愣,紧跟着,愤怒充斥着他的心房,他的手在抖,他的脸色在渐渐发白:“贱。人!”喉中挤出两字,他一掌拍在书案上,命令木易:“来人。”冲着门口,他咬牙唤道。
“侯爷。”他的长随很快步入书房,就听他厉声道:“立刻让杨氏和世子过来见本侯。”
“是。”
长随应声退离。
“木易,你打算继续瞒着本侯吗?”梁楚生眼睛通红,怒视着木易,一字一句道:“大公子将杨氏做的事全有写在这封信中,而大公子……”杨氏……贱。人,他疼寵多年,竟寵出一个恃寵而骄的贱。人,不光害死了他的嫡长子,还给梁府一门带来了祸事,怎么会这样?是他眼瞎识人不清,还是杨氏太会装,以至于他将这么个祸害留在身边多年,疼寵多年,并且……并且……
“噗!”
梁楚生只觉喉中涌上一股腥味,旋即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侯爷!”
木易见状,惊得忙出声唤道。
“滚,滚出去!”梁楚生一手扶着书案,一手按在心口处,缓缓起身,目中如喷火,语声凌厉道:“你知道杨氏母子的计划,为何不告诉本侯?你可知杨氏如此做,不仅在害大公子,更是在害整个梁府,木易,你告诉本侯,你知道这其中隐藏着怎样的祸事吗?”
跪倒地上,木易垂首道:“侯爷放心,木易奉二公子之命,将麻烦都解决了。”他言下之意,梁楚生又岂会听不出?
但他听到的却是对方一阵大笑:“木易,大公子死了,本侯的嫡长子死了,因为杨氏的作为,他战死在沙场上,这信有通过云大都督之手,有通过云轻狂之手,你敢说这信没有到过皇上手上?”
木易脸色登时煞白,嘴角动了动,半晌没道出一句话。
大公子死了?那个英武,各方面最肖似侯爷的少年死了?
跟在侯爷身边多年,他自然清楚侯爷的心思,清楚侯爷不喜两位嫡公子,清楚侯爷一心想扶持最为寵爱、器重的二公子做世子,心中知晓主子这么做对大公子,对两位嫡公子不公平,但他人微言轻,没资格在主子面前说自己的看法。
二公子看似无害,实则城府极深,令他没想到的是,主子会把他拨到二公子身边当差,时日久了,就算心有想法,他也不得不忠于自己的主子,否则,在主子们眼里,他就没了存活的必要。
“老爷(父亲)……”杨氏和其子梁骏是在前院门口遇到的,母子俩一前一后走进书房,看到木易跪在地上,看到书案上,地上的血渍,两人瞬间怔在当场。
片刻后,杨氏回过神,但眼里的愕然仍未退散,她走到梁楚生身旁,语声柔婉,关心地问:“老爷您这是怎么了?”梁楚生走出书案,她伸手去扶,熟料,蓦地被梁楚生一把推开。脚下踉跄,杨氏不无意外地摔倒在地。
“娘!”
梁骏见母亲被父亲一把推倒,忙冲上前将母亲从地上扶起,目中露出难以置信之色,看向眼前的父亲,道:“父亲,您怎能推倒母亲?”许是太过担心母亲,他的语气不免有些冲,且带着明显的质问意味。
梁楚生却没看这个被他亲自教导,被他疼爱多年,此刻对他大不敬的庶子,他按捺住心中腾起的怒火,盯着杨氏启口道:“苏梅,秦晖,杨氏,你认识他们吗?”杨氏闻言,身子登时一颤,目光有些躲闪起来,梁楚生死死地看着她,续道:“花重金赎出清倌苏梅,继而制造她和渊儿偶遇,接着一步步实现你的计划,可你没想到的是,渊儿会被长公主看中……”
☆、543:不见棺材不掉泪
“然,这对你的计划似乎并没有多大影响,你那时的目的,只是不想让渊儿继承世子之位,而尚公主无疑会让他失去这个资格。所以,你给我吹耳旁风,让我劝说渊儿,让他为家人着想,不得违背圣意,好,我寵你,寵骏儿,也有意将自己最好的给你们母子,于是,我不顾渊儿的意愿,逼着他接下指婚圣旨。”
“事情原本这样已经可以了,可我没想到你竟然心思深沉,担心渊儿回京给他的胞弟撑腰,坐稳世子之位,再次启动你的计划,让那个叫苏梅的清倌前往边关寻渊儿,好以此把渊儿拴住,是啊,以渊儿的驸马身份,长公主只需一句话,他就得回京,可一旦渊儿在外面有了女人,养了外室,他还能轻易回京吗?还能和长公主过下去吗?”
“你一步步算计渊儿,但你有无想过,你同时在将梁府推向深渊?杨氏,你告诉我,你想过吗?”
梁骏怔愣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他没想到父亲知道了母亲当初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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