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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女天下,腹黑冷帝盛宠妻-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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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没有机会。戬儿,娘是个坏女人,娘不守妇德,娘是个坏女人啊!”
云鸿戬本就恨云轻舞当日欺辱自己,现在连云汉卿一并恨上了!
女儿是废物,让他在众兄弟姐妹面前失掉了脸面,其父也不是个好东西,竟害得母亲多年来郁结在心,这才和父亲之间生了芥蒂。
“三房,我云鸿戬发誓,定要将你们从这太师府赶出去,更要取下你们的性命,来平息我心头之恨!”双眸微眯,云鸿戬脸色森寒,眼底尽显狠戾。
“娘很好,娘只是太过重情,才会自苦多年,才会与爹生出嫌隙。”
轻声安慰母亲一句,云鸿戬招呼门外的丫头妈子进屋,好生伺候母亲,这才告辞回了自个院里。
待儿子离去,小孟氏挥退屋里的丫头妈子,晚膳都没用,就到床上躺着了。经此一事,她骨子里的骄傲和争强好胜,似是瞬息间全没了,而致她如此境地的源头,是他,是那个她爱而不得的男人。
恨他么?却又恨不起。
清泪顺着眼角滚落,她暗道:“你那般伤我,而我却对你生不出恨意,那么,我只能将你欠我的,报复在你最在乎的人身上!”眸中的泪渐渐止住,眼底嫉恨乍然涌现:“一个乡野女子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付诸那么多?经年而过,你不会真以为她是病死的吧?”
往事历历在目,她嘴角漾出的笑容阴森可怖:“没见上她最后一面,你是不是很痛苦?哦,对了,你是痛苦的,为失去她而痛苦,痛苦到令我嫉妒发狂!一夜白发,你对她的情可真够深,竟然一夜白头!”
“没想到的是,颓废十年的你,一夕间重回十年前的英伟,很好,为了那个废物,你可真是尽到了做父亲的职责,等着吧,你等着吧,我会用尽一切法子……”
夜色漫漫,月华清幽,皇城外一座别院的密室中。
“你想好,若不愿,孤不会强迫你。”宫衍负手而立,在他身后站着一名身量高挑,容貌清秀,气质颇为清冷的女子。女子身着一袭黑色劲装,嘴角紧抿,半晌方道:“属下愿意。”若没有殿下十年前相救,就不会有父亲现如今在军中的地位,更不会有他们一家人的安稳日子过。更何况,她是殿下亲手培养起来的血滴子,且是血滴子中的副统领,现如今,殿下有需要,她自然义不容辞。
缓缓转过身,宫衍凝向女子定定地看着,微启唇:“你可知你答应后,要面临的是什么吗?还有,事成后,等着你的又将会是什么,难道你一点都不在乎?”
“属下的命是殿下的,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女子揖手,眼神坚定,语气甚是郑重。
宫衍目光略显动容,只听他歉然道:“原本我不想让你做这件事的,但考虑再三,唯有你最合适。”
“能被殿下信任,是丽婉的福气。”女子姓郑,名丽婉,是大将军郑魁的嫡女。
注视着她,宫衍静默片刻,道:“你安心做事,至于郑大将军,还有你母亲和幼弟,孤会看顾好的。”郑丽婉单膝跪地,抬起头,对上他幽邃不见底的目光,拱手道:“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宫衍颔首:“回去吧,明日圣旨就会到你府上,郑大将军也会在不日后赶回京为你送嫁。”
“谢殿下!”谢恩后,郑丽婉起身,很快离开密室。
昏暗的灯火,映照在宫衍棱角分明,如天人般的俊颜上,令他面部流露出的表情忽明忽暗。
若是可以,他不会选择这么做,不会让一个忠心于自己,前世因他被那狠毒之人送入军中红帐,终了被剖下人。皮,惨烈而死的女子、牺牲掉自己的幸福来成就他的计划。
自私么?
无疑是自私的。
可他又不得不那么做。
“殿下,时辰不早了,该回宫了!”
刘能躬身走进密室,神色恭敬,低声提醒道。
“你说孤如此安排是不是很残忍?”刘能打小就伺候在宫衍左右,是他的心腹太监,前世为护主,死的亦是惨烈得很!闻主子爷之言,刘能道:“能为殿下尽忠,是奴才们最大的福气,没什么残忍不残忍的。再说了,殿下做任何事都有殿下的考量,奴才们若因此丧命,那也是死得其所!”
宫衍仰起头,良久,深吸口气,方道:“知道孤这计划的,包括孤在内,目前仅有四人,刘能,等计划实施,你一定要配合好郑副统领,以免那人出岔子。”
“殿下放心,那人的一切尽在奴才手中掌握,他只有按照殿下的吩咐尽心做事,方为上上之策,要不然,他知道会出现何种后果。再有,他早已是个“死人”了!”
“这就好,但还是需谨慎行事。”说着,宫衍往密室门口走。
刘能恭敬应道:“奴才谨记殿下之言。”
晨风拂面,春日的早晨还是有那么点寒凉的,沐瑾极其郁闷,心知自己的武道修为不如某女,可是也不用这般打击他吧?
前一刻还面对面站在院里说话,下一刻,他眼前就一黑,便无知无觉,什么都不知道了。此刻,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伙子暗影和自己的两名属下。
抬手往脸上一摸,发觉有面巾遮掩,这无疑令他心里松了口气。为保密身份,他和副统领的真容,还有真实身份,从未在外人面前显露过。
咦?不对呀,她怎会知道给他脸上蒙块黑巾?
带着疑惑,他看向站在大石上,迎风而立的某女。云轻舞对上他的目光,然后,手指静影,继而问道:“还有疑惑吗?”心思够细密,连手下的人都不知自家领导是何身份,样貌,不愧有两把刷子!
姐儿暗赞,但具体是在暗赞沐瑾,还是暗赞另一个人,怕是唯有姐儿自个知道。
沐瑾想说有,头却摇了摇。
公子我还有疑惑啊,但我问你会说吗?
“你们走吧!”撂下话,云轻舞提气,转瞬消影无踪。
“那位公子的身份,你们知道吗?”望向静影一干人等,沐瑾浅声问。
静影点头,赤焰他们亦点后,而那两名血滴子对上自家大人的视线,苦逼地摇了摇头。
“能告知我吗?”
沐瑾似是猜到了什么,却细想之下,脑中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不能。”
静影和一帮子兄弟齐声道。
“嘿!这异口同声作答,还真特么出息!”被落了面子,沐瑾一怔,不由爆句粗口。
“该大人知道的时候,大人自然会知道。”
静影说着,招呼自己的兄弟,提起往山下飘去。
“走吧。”看向两名属下,话也已然出口,但他却依旧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
他们是在这里初遇的,难道今日便在这里结束,没可能再见?眸中划过一抹黯然,他的心微微抽紧,无声道:“我们可还会再见?”
“大人……”
“你们直接回京,我还有事要办。”
运起轻功,沐瑾飘向山下。
失踪数日,得尽快和容伯,小五他们会合,否则,难保他们不会心神慌乱。
他可没忘自己是以何理由离京的。
钱塘城苏府,苏慕白坐在书房中,一脸阴沉地看着怜儿:“我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他语声冷漠,没有丝毫温度。怜儿眼里水光萦绕,与他四目相对,一字一句道:“我插手了吗?你说我插手了吗?因为知情不报,我被春娘以门规惩罚,你认为我是犯贱成不成啊!”
挂着满脸的伤回到钱塘,回到他身边,换来的是他多日来的不理不睬。
呵呵!她还真是在犯贱呢!
“我没有不让你将这边的事传到京城。”怜儿顶着两张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脸自京城回来,着实惊得苏慕白久久没说出一句话,知道门规严厉,但他没想到春娘会对怜儿那样苛责,毕竟再怎么说,怜儿也是天龙门的右使,不看僧面看佛面,春娘再怎么着,也得给主人留点情面不是。
谁知,怜儿说主人有看到春娘惩治她,却并未开口说什么。
莫非主人对他的不作为,心生失望,这才默允春娘教训怜儿,从而敲打他?
苏慕白近来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在他看来,门中最得主人信任之人,除过春娘,就是他了,不,准确些说,他比春娘还要得主人信任。那主人为何还要敲打他?是因为他将心思全用在了私事上了吗?
“是,你是没有让我不把这边的事传信至京城,是我犯贱,是我犯贱不成吗?”为什么就是执迷不悟?主人借她敲打他,他为什么还是执迷不悟?痴迷一个有夫之妇,这些时日依旧不见做事,难道他要为那个有夫之妇,背弃主人吗?不,不可以,他不能那么做!因为只要他敢那么做,主人定会安排人过来,铲平苏府,一个活口都不会留下。
而她,势必在被铲除之列。
至于缘由,无非是他背叛,与他有着那种关系的她,在主人眼里,亦是背叛。
“我明日就带人亲自行动,为主人收集精魄,你也给我记好了,切莫将心思动到她的头上,要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钱塘城已经不能再下手了,要收集更多的精魄,只能出城到旁的地方选择对象动手,而这一离开,怕是最少也得十天半月,为了她的安全,他不得不出言对怜儿予以警告。
“左使还真是痴情,可人家两夫妻过得如蜜里调油,这眼看着再过数月,林府就要再添一位小主子,难不成左使还要送贺礼前去恭喜吗?”
脸儿忽地妩媚一笑,眼神却嘲讽至极。
苏慕白一掌拍在书案上,冷喝道:“你闭嘴!”
“公子心情不好,奴婢就不在这碍眼了!”
收起笑容,怜儿佯装恭谨地屈膝一礼,然后转身就往门口走,而在她转身的瞬间,目中迅速闪过一抹决然。
暖阳透窗而入,照进逸尘的书房。
“师尊,您的发质可真好,光滑柔亮,和倾泻而下的飞瀑一样漂亮呢!”跪坐在师尊大大身后,云轻舞拿着梳子,轻轻地为逸尘梳理着长长的发丝:“我爹爹是因为我娘过世,突然间一夜白头的,师尊,您该不会也是因情所伤,才白了头吧?”姐儿眨巴着澄澈透亮的眸子,八卦心思骤然而起。
逸尘手握书卷在案牍后坐着,闻她之言,嘴角动了动,半晌,才缓缓启口:“从未动情,何来情伤?”
☆、124:我说错什么了吗
124:我说错什么了吗 自有记忆起,他就拥有一头如银白发,千年来,一直都是这样。
情?情是何物?
伴心中自问,逸尘只觉千百年来静若止水的心湖,好似不平静了!登时,他放下书卷,默诵起“清心决”,好以此静下心。
两遍“清心诀”过后,他心下暗舒口气,却听到身后的小丫头娇声问道:“师尊就不曾喜欢过一个女子吗?”也不等他作答,某女又道:“喜欢一个人,爱慕一个人,其中滋味酸甜苦辣皆有……被爱是愉悦的,被伤是痛苦的,可人生在世,倘若从未体验过这种情感,也蛮悲哀的。”
觉察到自己说着说着,竟在走文艺强调,还特么的带了丝伤感,云轻舞不由干咳两声,嘻嘻一笑:“当然,世间最多的还是两情相悦,甜甜蜜蜜与相爱之人共度一生。”逸尘皱了皱眉,道:“不曾体会过情爱,活着也是种悲哀?”他的声音不大,甚至还有点儿飘渺,可里面所蕴含的不认同,云轻舞还是能听得出的,但她嘴角翘起,笑容依旧:“没错,不曾体会过情爱,活着就是种悲哀。”
逸尘的眉愈发皱得紧了,哼了声,道:“我活着很悲哀,是否?”
“呃……”云轻舞一怔,旋即“嘿嘿”一笑,为自己辩解道:“师尊莫生气,舞儿说的是凡人,对,舞儿说的是我们这些凡人,师尊您是谁呀,您可是九天之上的神,神都是六根清净的,又岂会谈什么情爱?所以啊,师尊就当舞儿刚才所言,是阵风儿吹过,别放在心上了哈!”
神仙若都六根清净,那玉皇大帝的女儿又是从哪里来的?
心里吐槽一句,云轻舞拿过一条白色丝带,为师尊大大束好发,而后,跪坐到案牍之侧,很狗腿地笑道:“师尊,你不会是真生气啦?”
“神亦婚配,只不过不和人族……”
“只不过不和我们凡人,还有妖族,魔族……”
云轻舞撇嘴打断逸尘之言,熟料,不等她继续说下去,逸尘又截断她的话:“好了,你出去吧,我要静修!”他的脸色冰冰冷冷,银眸中无半点情绪。闻言,云轻舞睁大眼,愕然半晌,方站起身:“师尊变脸可真够快,是舞儿说错什么了吗?”
逸尘阖上眼,嘴角几乎抿成一条直线,好似全然未听到她之言。
“神仙清高者居多,人和妖魔重情重义者却不在少数。”想起前世看过的一部电视剧,想起那里面的魔尊重楼,想起他对紫萱的感情,云轻舞转身往门口走时,嘴里禁不住嘟囔一句。逸尘闻言,睁开双眸,望着她即将消失在门外的身影,眼神尤为复杂。
难道,难道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谁也改变不了?
若真是这样,那小子当年所做的一切,岂不都是徒劳?
还有他,还有他的徒儿,他们……
野花香沁人心脾,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暖的,云轻舞坐在飞瀑旁的大石上,手里把玩着一根野草,百无聊赖地看着澄澈如明镜般的湖水。
“至于么,至于么?姐儿又没说错什么话,至于发辣么大的火吗?”对于师尊无缘无故突然发脾气,某女心里相当不好受,以前吧,师尊对她是蛮毒舌,且没少丢给她鄙夷的眼神,但她清楚知道,那是师尊激励她的一种方式,可是,今日这莫名其妙地给她甩冷脸,还赶人走,实在是太伤人了有木有?
“姐儿说什么了?”眉儿微蹙,云轻舞扔掉手中的野草,右腿屈起,手拄下巴搭在膝上,自语:“凡人,妖族,魔族……妖族,魔族?我好像说到这,师尊就变脸了!”想不通,姐儿就是想不通,自个不过提到很简单的三个词眼,还没说出完整之语,咋就触怒了师尊大大?
罢了!师尊最近不正常,要生气便生气吧,姐儿还是练功要紧。
京城,云府。
“姐,你把我叫过来到底想说什么?”云轻韵蹙眉问。
云轻薇摆摆手,挥退身边伺候的丫头去门外候着,而后,起身往内室走。云轻韵眸光闪动,迟疑片刻,才移步跟上。“你得帮我。”在床边坐下,云轻薇开口便到。云轻韵当即停下脚步, 站在内室中央,静静地盯着她,问:“姐,你让我帮你什么?”其实,她心里已猜出些什么,但理智告诉她,不能顺着长姐的心思接话,否则,父亲和母亲还不定怎么着恼呢!
“你不知道?”云轻薇挑眉:“别装傻,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院里了。”
既然不想淌浑水,她还是即刻离开为妙。
“云轻韵,我要嫁给太子,哪怕是做庶妃也愿意,你替我去跟娘说。”瞪了准备转身离开的胞妹一眼,云轻薇直接将话挑明:“雪姐姐都能进东宫做侧妃,我退而求其次,做个庶妃总没什么问题吧?再说了,今日京里都传开了,有好几家府上的贵女,都被皇上下旨,赐婚给太子表哥了呢!”东宫未来两个月,将会陆续抬进两侧妃,三庶妃,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姐,你脑袋没发热吧?”
云轻韵眼神怪异,凝向胞姐道:“皇后是咱们的姑母,太子妃是三房那个废物,雪姐姐又马上成为太子侧妃,你觉得你的想法不荒唐吗?”
“荒唐?我的想法怎就荒唐了?那废物可以,雪姐姐也可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我爱慕太子表兄,想做她的女人,你告诉我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云轻薇越说越气,这样的她,落在云轻韵眼里,只觉家姐好没脑子。
“我不想和你多说,想要达成所愿,你自己找娘说去。”说完,云轻韵转身就走,不料,云轻薇又岂会让她就这么离开?
只见其刷地站起身,快走两步,挡在她身前:“你不帮也得帮,要不然,别怪我抖出你和阿宽的丑事!”这两日到苍松居请安,母亲的心情看着明显不怎么好,她要是亲口说出自己的想法,还不定被母亲怎么责罚呢,毕竟就身份而言,她与雪姐姐同是太师府的嫡出小姐,而母亲又是个争强好胜的,多年来,与大伯母明里看似和和气气,暗地里可没少较劲,倘若自己的嫡长女、在婚嫁上不如长房次女,还不得直接掐灭她的心思?
侧妃是妾,庶妃亦是妾,可这妾与妾还是有区别的。
尤其是皇宫那种地方,最讲究尊卑和礼仪规矩。
以母亲所处的立场,又怎会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压上一头?
三房那个废物完全不足为虑,但雪姐姐自幼聪慧,是个有心思的,而她,自小到大,与其相处时,没少心存顾忌。
就目前而言,她们两姐妹没什么利益冲突,相处得倒也和谐,但一旦她也进入东宫,成为太子表兄的女人,所谓的姐妹亲情,只怕会随着时间推移,逐渐烟消云散。
“你威胁我?每每你我之间出现矛盾,你就拿他来威胁我,姐,你还是我的亲姐姐吗?”
云轻韵眼里有怒,有不甘,还有丝难掩的痛楚:“我有做错什么?阿宽又做错了什么?让你揪住我们两人一直不放!”前些时日,听母亲和祖母说,要给她们姐妹议亲,那时,她心里就慌乱不已,想对长辈说自己年岁还小,不用急着寻亲事,但作为晚辈,她不能多嘴,况且即便她撒娇延缓议亲,最终又能改变什么?
一个是太师府嫡出小姐,一个是府里的护卫,这样的两个人注定不会有未来。
基于此,他们明知心有对方,却从未启口表露心迹。
他没有,她亦没有。
日复一日,自己循规蹈矩地过活,从不敢越雷池一步,阿宽更是尽职尽责地守着他一个护卫的职责,就这,都能惹来胞姐的威胁,这是要逼死他们么?云轻韵的脸色乍青乍白,云轻薇却笑得一脸轻松:“帮我和娘亲提提,至于娘愿不愿想法子成全我的心思,就不是你的事了,怎样?”有这个把柄在手,还真是好办事!
“云轻薇,你别以为你威胁到了我,现在我就告诉你,你想怎样随便,我不在乎。”
被威胁,特别是被自己的亲人威胁,这个中滋味令人心痛又难以忍受,与其长期以往被动,她索性由着云轻薇便是,大不了被赶出府……
云轻韵目光决然,云轻薇看在眼里,禁不住勾起嘴角,娇声笑道:“哎呦,你这是豁出去啦!”眼珠子转了转,她凑上前,贴在云轻韵耳畔,语气轻缓而低柔又道:“一旦你们的丑事被捅破,作为府上的小姐,你顶多被母亲责罚,禁足,可是你有想过阿宽,想过你的情郎会怎样?”
“你……”云轻韵脸色煞白,嘴角哆嗦,半晌连一句完整的话都道不出。
云轻薇笑得更为得意:“他啊,会死得很惨,比之雪姐姐身边那个绝,要死的更惨!”云轻韵怔住了,刚才她只想到了自己,只想到一旦事发,自己大不了被赶出府,却没想到阿宽会怎样,此刻经云轻薇这么一说,她额上顿时冷汗涔涔,后心也随之发凉。
“想到其中利害,就去娘院里吧!”
坐回床边,云轻薇垂目,看着自己的葱葱玉指,嘴角轻轻弯起,悠悠道:“说话巧妙些,可别惹娘动怒了哦!”
云轻韵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胞姐院里的,只知此刻,她已站在苍松居外。
逼退眼里的湿意,她深吸口气,暗忖:“阿宽不能有事,我不能让他有事。”
小孟氏在矮塌上歪着,静寂的屋里只有她一人。
当听到丫头在门外通禀,说云轻韵过来了,她只是“嗯”了声,没有多言。
“娘……”
云轻韵进屋,先是朝母亲一礼,跟着低声轻唤。“怎么了?”女儿声音不对,小孟氏抬眼,就对上云轻薇略显发红的眼眸:“哪个不长眼的给你气受了?”坐起身,她招手唤女儿到身旁坐下,目中神光甚是关切。
“没,没人给我气受。”云轻韵臻首低垂,轻语道。
“那你这是怎么了?”
小孟氏脸色微冷,皱眉问。
“是姐姐,姐姐心里难受,经我仔细询问缘由后,就不自已地心疼姐姐,”说着,云轻韵眼里的泪珠子就落了下来,没等小孟氏出声,她又道:“娘,今个我才知道,原来姐姐早已对太子表兄动了情,可碍于女儿家的矜持,还有咱们府眼下的情况,她只得按捺住自个的心思,却不成想,这两日不仅雪姐姐如愿成为太子表兄的女人,就是……”
“你不必多说了。”小孟氏截断她的话,面上浮出悲苦之色:“这都是命,你告诉你姐姐,娘帮不了她,让她将那心思收起,往后想都不要想。”傻丫头,竟和她这做娘的一样,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云轻韵嘴角动了动,看着母亲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娘,我姐进入东宫真没半点可能吗?”
“东宫有什么好的,就你姐那脑子,即便进去,用不了多少时日,就会将命丢在里面。”小孟氏脸色阴沉,想都没想,张嘴就说了这么一句。云轻韵愕然地睁大眼:“娘,姐姐的性子是冲动了些,可她……”在她看来,胞姐确实脑子不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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