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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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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凤原本还在心中啐了自己一口,有什么好害羞的呢?人家也是天家的女儿,个个比男人都胆大,当街调戏书生的都有,瞧自己这点出息。
听到江铭开口她松了口气的同时也认为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了,刚刚她有点害羞,再怎么身份尊贵,她也是未出阁的姑娘家,有些话她真得不好意思说出来。
只是没有想到,她的心中所想会被江铭说出来,说的一丝也不差,完全合乎她的心意。
听完江铭的话,阿凤差点忍不住要拍两下手,但她在心底还是喝了声彩:好!
江铭所说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那句“他们的就是我们的,而我们的还是我们的”。
阿凤开心过后看向江铭,心里莫名的冒出一个念头:嘿,这个江铭不会是自己肚子里的虫吧,怎么就能说出如此贴合自己心意的话来?
她心里琢磨什么也不影响她开口继续,身为公主岂能因为羞意就住口不言了?让天福她们知道还不笑掉大牙。
“正是如此。”阿凤一开心便把羞意丢到一旁,笑眯眯的道:“将军明理。”她还夸了江铭一句。
听到江铭的话,江旭的脸色已经黑了,如今再听阿凤的赞扬,他真有点要把牙咬碎的冲动。
他上当了。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自己上当了。
江老夫人的脸变化也很快,哪怕是她早已经练的不把心中所想摆在脸上,此时也无法完全的遮住心中心思。
她和儿子辛辛苦苦半辈子,用尽了手段最终就是这样一个结果——我们的就是你们的,而你们的还是你们的?!
还合礼法还有道理了,这分明就是抢,还是明抢,不用一点心思、不用一点手段,大刺刺的伸出手到她们母子面前来——还要他们母子亲手把所有的一切送到人家手心里。
可是,她能不送吗,她敢不送吗?
阿凤的身份摆在那里,她下嫁到江家后,她自然就是一家之主!太宗皇帝让公主要和公婆住在一起尽孝,可是君臣之道依然在,驸马一家人谁敢再说他们才是一家之主,公主是外来的?
那打的可不是公主的脸,那打的是太宗皇帝的脸。因此,公主下嫁当家作主那是自太宗皇帝就如此的:真得很合道理,天下人都认同的道理。
阿凤仿佛没有看到江旭母子精彩的脸色:“父皇赐下来的东西不能算作是江家的,不是我小气啊,实在是礼法所在,相信老夫人最为明理,定不会认为我的话是别有居心。”
不要说是皇帝给自家女儿的嫁妆无人敢染指,就算是平常人家嫁女,那嫁妆也永远都是人家女儿的私财,不算是婆家的公产:此乃礼法也是律法。
所以,阿凤说的理也直气也壮。
江家人那个憋屈啊,可是他们敢说什么:一个字说不好,被阿凤或是江铭捉到把柄,怕就不是什么你们的就是我们的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什么都是皇帝,你人都是皇帝的,人家天家的女儿说你们的就是我的,有错吗?
天家的女儿代表的当然是天家、是皇族、是皇帝本人!
阿凤说到这里很认真看看四周的江家人:“我说话就是有点直,但所说的话都是实实在在的,都是大实在话,你们不要太在意。”
江铭点头:“都是一家人自然不说两家话,殿下何必同臣等外道。”
阿凤闻言很想瞪他一眼,可是众目睽睽之下瞪过去,她感觉不太妥当:被人看到,八成会当成他和江铭在那个啥,反正就是人们所说的打情骂俏之类,她才不要丢那个人呢。
这一笔帐,哼哼,先给他记下了。
江铭咳了几声:“殿下进府良久还没有奉过茶,实在是臣等的不敬。”臣等当然不包括江铭在内,因为他和阿凤一起过来的,不敬的当然只有江家人。
江旭和江老夫人还在转着脑筋想法子,怎么也要把那个什么“他们的就是我们的”推翻啊,吃进嘴里的肉谁也不想吐出来不是。
但是这法子不好想,话一个说不对就会被扣个大帽子、大罪名——你人都是皇帝的,你的所有在天家女儿下嫁后还不能是天家女儿的,天家又不会图谋你们家什么,到时候天家女儿依然会把东西全给她的儿女,而她的儿女还不就是你们江家的儿孙?!
你们江家如此难道是有不臣之心?
还有一点是江家母子心中永远的痛,江铭是江家的长子,嫡长子。
而现在属于江旭的一切,都应该是江家嫡长子江铭的。
☆、13。第13章 跪在脚下
眼下,江家的一切不单单是江铭的,还是阿凤的。
江家的长子和长媳自然就是江家的家主,这个长媳还是皇家的女儿。所以,阿凤说江家的就是她的有什么错?
从法理从情理那都是对的:江家的儿子当然可以分家业,但是长辈在不可以分家,阿凤下嫁后江家还有长辈们说话的余地吗?
阿凤高兴了给江旭他们兄弟一点,那就是公主赏的,不给你们就老实的在江府住着吧,天天看阿凤和江铭的脸色过日子。
原本他们母子还在绞脑汁,就是想怎么才能不摊上罪名还能再把江家握在自己手里。
可是江铭一句不敬就容不得他们再想了,只能老老实实的上前陪罪,然后陪着笑脸相迎阿凤去正厅奉茶。
当然了,江家人现在的笑脸怎么看怎么都像要快哭了。
正厅奉茶只是个借口,不管是阿凤还是江铭都对江家的茶不感兴趣:可是这一杯他们今天是打定主意要让江家人奉的。
奉茶只是个说法,实际上是江家人要在正厅里对着阿凤行大礼:大门那里跪一跪只是迎阿凤进门,进了正厅还要正经的跪拜才算是行正礼。
江铭是如此想的,阿凤也是如此想的,只是他们谁也没有告诉过对方:爵位,嘿,你就是有爵位如何呢,一样还是要跪下去的。
娶了皇帝的女儿那叫侍主,公主爷是君驸马是臣;可是驸马是皇帝的丈夫,在其它人那里身份便又高贵无比。
阿凤存心要给江家人添堵:爵位?江旭你的爵位再高,还能高过阿凤去?阿凤只要成亲,她肯定是要封为公主的——这也是礼法规定的;就算没有册封为公主,江旭你敢不拜,你敢不敬?
现在,阿凤就要让江旭知道,爵位再高也没有用,你夺走了侯爵又如何,还是要跪在她和江铭的脚下行大礼。
进正厅阿凤坐了上坐,然后她笑眯眯的招手:“将军如何又见外了呢,坐在这里才是正理。”她指了指身边,支使江家的人搬了一把椅子过来。
阿凤是故意如此说的,虽然说的时候她的脸有点发烫,但依然还是正经八百的说了:你敢调戏我?来而不往非礼也,莫要认为我是寻常女子,咱同样也是皇家的女儿,胆子可是寻常女子的十倍、百倍有余。
她说完还看了一眼江铭,然后就移开了目光。当然太羞了,一眼她认为示威就足够了,再看下去怕她就要露怯了。
江铭被阿凤看了一眼给看笑了,眼底泛上来的笑意里带着十二分的柔和:还不是在害羞?
阿凤和江铭暗中的“较量”江家人没有发现,他们也没有认为阿凤的话有什么不妥,虽然心里很不舒服。
夫妻一体嘛,所以尽管皇帝比皇后尊贵,但是他们夫妻可以并坐在一起,公主和驸马也是如此。
江铭现在看上去很老实,就像变成了阿凤的提线木偶,阿凤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让坐就老实不客气的坐下了,对江老夫人是看也没有看一眼。
他坐下后还对阿凤还了一眼,就在阿凤偷瞄过来的时候,他还向其眨了眨眼:阿凤的眼睛飞快转开,然后又暗中懊悔的要死——自己为什么要移开眼神呢,凭什么不是他移开?!
阿凤都没有察觉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在江铭这里占上风,反正她就是想:十几年来她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想法。
当然了,这种占上风绝不是要对江铭如何,也不是定要在人前比江铭高上一头。
身为皇帝的女儿,她天生就比天下绝大数儿的人都高了一头——除了在皇帝和几位皇家的长辈们面前,谁还能高过她去?
她可是皇帝的长女,只要出嫁受封那就是长公主,所有公主里最为尊贵的存在。
那种上风只是她与他之间的,与天下任何人都无关。
江铭多年来从不曾有过这样的心情,总是想逗一逗阿凤:她高兴也罢、微羞或是微恼也罢,他就看得极为开心。
嗯,从前他只对兵书和练武有兴趣,从来没有把心思放在他处。
现在,他也没有发现自己和平常的不同,只是留意着阿凤的反应——比应对江家人还要上心。
阿凤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微恼,她咳了几声看向江老夫人:她只是看过去却没有说话,因为该说的都说过了。
江老夫人马上反应过来,只能整理衣裙上前行礼;坐在阿凤身边的江铭,让她感觉太碍眼了,非常的碍眼。
她从来没有认为她会向江铭弯腰低头,因为她是长辈,不管如何有个孝字在,身为继母的她只能让江铭在她面前低下头弯下腰来。
可是今天她才发现她真得想错了,而且错的很厉害:从此之后,怕是只有她向江铭低头弯腰的份儿了。
阿凤对江家人来说就是君,她代表的是天家是皇帝;而她的夫婿江铭虽然是臣,但因为和她是夫妻自然可以坐在她身边,只要她愿意就是皇帝也不能说什么。
江老夫人再是长辈,顶多能得赐座可以坐到阿凤的下首。这是礼法、这是规矩,说下大天来那也是正儿八经、被天下所有人认可的道理。
阿凤坐了,江铭坐了,没有阿凤的话,江老夫人不但不能坐,还只能上前先叩拜。
不管江老夫人如何安慰自己她拜的人是皇帝,可是令她跪下的人就是高坐在上的阿凤,以及她身边的江铭。
江老夫人施礼之前看看江铭:其它迎娶了公主的人家,至少儿子不会高坐其上,会避到一旁的。
可是江铭像没有看到,而阿凤笑眯眯的看着她就是不免她的礼,那她只能撩衣叩拜如仪。
江老夫人跪下的那一刻,泪水险险的夺眶而出:她努力了多少年,用了多少心机与手段,最终却是她要跪倒在江铭的脚下!
这一刻她把手握的死死的,指甲都深深的刺入了肉里,可是那种痛依然无法让她心口的的沉重减轻半分。
屈辱,无比的屈辱,身为母亲的她在今天却要跪在自己继子的脚下。
看到江老夫人跪下,江旭差点咬破了自己的唇!不止是因为看到自己母亲受辱,还有就是他感觉自己脸上被江旭掴了一记又一记的耳光,打的所有人都能听到,打的所有人都能看到。
他握紧了手,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狂喊:为什么,为什么他当日没有死在那一刀的巨毒之下?
☆、14。第14章 祝贺
江旭为自己当日的霎间犹豫后悔了,因为不是那一点犹豫、不是那一点点的不忍,他那一刀下去肯定能当场要了江铭的性命。
幸好他之前怕自己不敌江铭而在自己的刀上涂了巨毒,又为了保住那巨毒,他甚至是甘受敌军一刀让自己受伤,也没有抽出挎在腰间的刀。
江铭救下了他,同时提醒他手中的枪丢了还有腰间的刀;而他就是趁着江铭再杀身边一个敌军:那敌军正挺枪向自己刺来,江铭为他挡住那个敌军且杀了那个敌军,而他也得到了了机会,一刀斩在了江铭的后背上。
他还是心软了,还是犹豫了,所以江铭才会又回到京城,又站在江府之中,又坐在他江旭的面前,自己却还要跪在其脚下!
在这一刻,他无比的后悔,为什么、为什么当初没有一刀斩下江铭的头来!如果他那天不心软,那今天他还有他的母亲以及家中所有人都不必受江旭的侮辱。
悔意如同毒蛇一样啃咬着他,让他的身子都颤了起来。但,再悔也不能改变什么,他今天注定就是要跪在江铭的脚下。
哪怕不是为了请罪,哪怕不是为了当日的那一刀,他一样还是要跪——他之所以要斩那一刀,之所以要为刀涂上巨毒,为得就是得到江家、得到爵位,做江家的主人,不必再在江铭面前弯腰低头。
他得到了江家也得到了爵位,也做了江家的主人,可是在江铭回来后,他却要跪在江铭的脚下!他,真得有点受不了。
“旭儿,给殿下见礼。”江老夫人的声音在江旭的耳边响起,让他猛的惊醒过来——他蛰伏了多年才有当日那一刀,今天就算难堪岂能就此放弃?
先过了眼前再说,反正江铭也没有证据,不然的话来的人岂会是阿凤殿下?来的人会是兵部的人。
江旭压下心中的那一股子邪火,上前撩衣跪倒:“给殿下请安。”
阿凤看着他:“只给我请安?你大哥刚刚回来,你们兄弟向来亲厚,虽然因为我的到来你们兄弟不能相叙把臂言欢,但是你就不向你大哥请个安?他,可是九死一生才能归来啊,又为国立下大功当真是可喜可贺。”
“你,不为你大哥高兴吗,不向他祝贺一二?”
她看着江旭一脸的微笑:“我不会见怪的,你向你大哥祝贺,我只会高兴。”
她说到这里看了看厅上其它的江家人:“我,最喜欢的就是手足相亲,最高兴看到一家人能和和气气的团聚在一起。江老夫人,你真得是有福之人,得子如江将军是不是感觉是天下最有福的女子之一?”
她的话无异于鞭子落在江老夫人和江旭的脸上、心上,抽的他们疼痛难堪却又不得不做出笑脸来相应。
“殿下所说极是,得儿如此,”江老夫人看向江铭,下面的每一个字都是她用尽力气才能说出口:“臣妾真是再无他求。”
她认为这一辈子都是被江铭所毁。如果不是因为江铭,她又怎么可能做继室,她也是堂堂侍郎家的嫡出姑娘啊。
江旭努力让自己的脸上不会有什么变化,起身后又对着江铭再次施礼:“祝贺大哥。”他那么好的口才,此时除了这四个字外却再也无法多说出一个来。
因为每一个字都化成利箭狠狠的射中自己的心,那个痛比起由江铭来伤他还要更重,让他实在无法再多承受哪怕一点点。
这一次,他是真真正正的向江铭行礼,真真正正的向江铭低下头弯下腰,而不是因为阿凤让江铭沾个便宜。
阿凤没有说什么却用事实让江旭明白,他就算夺了爵位也没有用,他在江家依然无法当家作主。
只要有她和江铭在,江旭这一辈子也不用想出头。那个爵位他得了也是白得,全无半点用处;且,他这一辈子都还是要向从前一样,见到江铭就要行礼如仪。
江铭看着江旭露出他进江府后对江家人的第一次笑容:“旭弟太客气。为兄能建功立业,可以说是全拜旭弟和母亲所赐,说起来旭弟真要祝贺倒不如好好的犒劳自己,还有就是代我好好的谢谢母亲。”
他能有今天真得全因为江旭和其母的谋划。
老天真的是公平的,只是有时候他的公平有些让人承受不了:江铭被江旭砍了一刀后抛下,他杀敌杀到昏死过去,以为自己再无幸理,居然被老兵大虎所救。
大虎家里是开药铺的,居然很有几手医术,不但治好他的伤还清了他的毒:在那种东躲西藏的日子里,绝不是几句话就能让人明白,那些日子大虎和他每天都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
之后他们救下了不少逃出来的将士,然后他们开始有意识的去找那些失散的将士,最终聚起了几千人来。
无食无衣无水无援的时候,他们是如何挣扎过来的,他们又是如何以命相搏才有今天的——都不需要对人讲。
不是因为过去了,只为那是江铭和将士们的回忆,是他们自己用血与汗、用兄弟们的性命换来的今天!
那些浴血的日子不需要对不相干的人讲起,也不需要人敬重或是感概,就连所谓的公道此时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和他的那些兄弟们活着回来了。
活着的人不但要为自己而活,更要为那些死在回来路上的兄弟们而活。
所以,江铭说他能建功全是拜江旭所赐一点都不假,有老天的保佑,也有他与将士们的努力,可是一切全缘于那一场被背叛的伏击。
江铭的话再次如刀般划开了江旭的心,使江旭脸上的肌肉都动了动,最终江旭还是按下了心中的悔与恨答道:“大哥真得是太客气了。”
说完他再次向阿凤施礼,然后倒退几步避到一旁。因为他实在无法再和江铭多说一个字——再听江铭说下去,他可能无法再表现的若无其事。
谁也无法做到被人打脸,打到吐血还能若无其事。他江旭也不能,尤其是他正意气风发、正春风得意的时候,被人揍成了猪头更是不能真正的保持冷静。
然后是江旭的兄弟们,一一上前跪在地上给阿凤请安:江旭跪下了,江骏跪下了,江敬也跪下了。
江家人都跪倒在阿凤和江铭的脚下,都要叩头得到阿凤的许可才能起身,且还要口中称谢。
谢谢阿凤和江铭让他们跪拜,谢谢阿凤和江铭让他们叩完头后起身。
☆、15。第15章 皇上的意思
阿凤让他们起身也是恩德,包括江老夫人在内,江家的人都要谢恩后才能爬起身来。
这对江家人来说更为难堪。
原本给皇家人行礼没有什么,江家的人哪天都有人要向皇家人叩拜再谢恩起身。
只不过今天有江铭在座,而他们还拜倒在其脚下,称谢的时候他们总感觉是在谢江铭——这让他们感到了十二分的难堪。
阿凤终于端起茶来吃,看着江铭眼底的笑意很明显:这个下马威可满意?
江铭给阿凤递水果:谢过殿下。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可是眼神之中的意思谁也没有领会错半分儿。他与她都能看得懂对方想要说什么,这让他们都有点小小的开心。
同时,他们的眼底都有着小狐狸刚捉到三只鸡的得意,以及满足——嗯,此人不错啊,很合心意。
在之前,阿凤和江铭从来没有遇到一个如此能知自己心意,且和自己心意相通的人。忽然遇上了,心中自然是高兴的,还有就是温暖。
两个都是身边没有亲人环绕的人,此时却在世间遇到了一个知已,且他们还有夫妻名份:上天给的礼物中实在没有比这个更让两人满意的了。
他们,其实都太需要有那么一个人在,永远都在。
哪怕相伴自己的那人不能帮自己什么,可是无论什么时候,不需要回头也能知道会有那么一个人永远伴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
这种感觉,真得太好太好了。
是阿凤多年来想也不敢想的,是江铭多年来以为自己拥有,却在差点丢掉性命后才知道那只是一场梦。
现在,他们有了彼此且心意相通,而且他们还知道可以相信对方。
那么不管将来他们要面对什么,他们两个人都不会有半点的惧意:因为,那个人在。
当然了,阿凤还有着她的小心眼儿,总感觉江铭有那么一点儿“不对眼”,还想着要如何才能占上风。
而江铭依然感觉逗弄阿凤是个让人很开心的事,他都不需要去想就下意识的会去做。
江家的人不但要对阿凤和江铭大礼叩拜,在阿凤和江铭想走的时候,他们还要很隆重把阿凤和江铭给送出府去。
至于江旭和江老夫人原本的打算是一样也没有实现,江铭根本没有留在江府。
江老夫人几夜不眠想到的计划:是用大道理逼住江铭,让他无法再开口说爵位的事情;然后再想法子激怒江铭,让其离开江家另住。
到江铭离开的时候,江老夫人和江旭会再三阻拦江铭离开江府,还会几次三番的去相请江铭回来。
可是他们母子知道江铭的性子,只要他离开了就绝不会再回来,也不会再争江家的一分银子。
江老夫人和江旭却没有想到全盘落空,还在心上多了一重沉沉的顾虑:阿凤所说的江家的就是我的,让他们母子是坐立不安。
现在江铭暂时没有留在江府,但在江家人的心中、眼中都不算是离开江府另住:因为江铭是江家的嫡长子,他想要回来无人能阻止。
何况江铭只是说送阿凤回宫,虽然说今天晚上不必等他,但也没有说要离开江家的话。
最为可怕的是,某一天他江铭和阿凤成亲,他们江家人要一起跪迎阿凤的凤驾。
那个时候,这个江府就真得会易主,再也不会是江旭母子的天下。
“他,怎么就没有死呢?!”江老夫人姣好的面容再也不见一点慈和,脸上的肉因为心中愤恨而扭曲着,哪里还有半点的动人之处:“当初如果他死在了外面,绝没有今天之事。”
也不会再有阿凤的下嫁,而她的儿子也就是江家真正的长子、理所应当的侯爷。现在,不管他们母子如何说、如何做,总感觉背后有人在指指点点。
江旭坐在椅子上一掌狠狠的击在椅子扶手上:“没死又如何,如果真得有凭有据,他早就告到兵部,他人没有回来我们就下了大牢。”
“那些亲兵都死了,现在他身边的人,都是那一战之后的逃兵又聚和一处,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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