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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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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怒视皇帝:“好,好!”她连道两声后,站起身来:“皇帝你被人所骗,哀家却不会让皇帝做错事情。”
  “来人,把江铭给哀家拿下!”她是太后,高高在上的太后,想要江铭一人的性命原本就应该是一句话的事情:“投入大牢,着三司会审!”
  江铭眨了眨眼睛:“太后,臣要和韩太傅住一间牢房,请太后恩准。”
  太后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
  “太后,韩太傅当着您和皇上的面儿打公主,不是大罪吗?臣没有犯错,但是去大牢里陪一陪韩太傅还是无妨的。”江铭看着太后还笑了一下:“臣,这也算是为太后分忧了。”
  皇帝却淡淡的道:“谁也不许进御书房,左脚进斩左脚,右脚进斩右脚。”
  门轻轻的一颤,然后就平静下来,没有一个人进来。
  皇帝虽然多年来并不如何的强势,但他的性子也的确是说一不二:他说要斩脚,哪怕你是太后的亲信,他也会斩下你的脚来。
  然后,皇帝再去找太后请罪。人家可是母子,就算太后的亲信如何,哪怕是太后的亲侄子呢,皇帝把人砍了太后还能要了皇帝的命?
  因此,门外的人没有那么傻,此时完全可以当作没有听到嘛,因此收手回身想要再退到廊下。
  肖有福和张有德的眼睛齐齐的看了过去。
  “你们,不进去了?”肖有福的声音带着担忧:“不进去,你们也要问一声太后和皇上才对吧?”
  “唉,太后现在正是用你们的时候,你们却到了门前而不入,让太后知道……”他说着话轻轻摇头、重重叹气。
  太后真的知道了。原本门的轻颤她没有注意,可是肖有福的声音那么清楚的传进来,她耳也不聋岂能听不到?
  张有德咳了起来:“肖公公,你这话说得——”他又咳了起来,好像得了伤寒咳的快要去掉半条命了:“这话说的很有道理。”
  他颤微微的走了两步跪倒在门前:“老奴张有德代奏,慈安宫的人,太后还要不要他们进殿?”
  肖有福也跪了下去:“老奴肖有福代奏,慈安宫的人叩领太后旨意。”
  御书房里猛的安静下来。
  皇帝不开口,他盯着自己御案上的茶盏猛瞧。
  太后绷着一张脸,瞪着皇帝就是想让儿子为她解围:此时,只要皇帝能点头让慈安宫的人进来带走江铭,她的脸上岂止是有光?
  可是皇帝就是不开口,他连看太后也不看。
  江铭和阿凤两个人手牵着手,低着头你瞧我、我瞧你,那叫一个蜜里调油,甜的一旁坐着的铁瑛牙那叫一个酸。
  韩太傅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他是没有力气说话,还是在盘算什么,他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江铭拿帕子给阿凤拭汗:“这天儿是越来越热,殿下要新添些衣物才对——今儿我新得了几匹上好的东西,明儿就让人送进宫来给殿下。”
  “轻薄又吸汗,却又不像绫那样不经穿。”他说到这里无声的一笑:“我也不懂这些,是听人说的。”
  铁瑛磨磨牙:“是听本太子说得。”
  江铭和阿凤就像没有听到一样,两个人完全不理会他。
  阿凤点了一下头:“行。嗯,不要全拿进宫来,进了牡丹的手,想要再拿出来可真有点费劲儿。”
  “牡丹那人,过日子紧惯了的,她看到好东西肯定不会让人糟踏,一定要她亲自动手裁啊缝啊的,累坏她。”
  “留在你那里一些,回头我们去找个好裁缝做两身。”她和江铭絮絮说着闲话儿,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落在太后的耳中,那当真如同雷声一样。
  太后再也忍不住了,断喝道:“来人,来人,把江铭和宁国都给哀家拖出去!”她说到这里瞪起眼来盯着皇帝:“我看哪个打斩了哀家的人!”
  皇帝这次没有作声,他只是悄悄看了一眼江铭。
  江铭回了皇帝一眼,微不可见的轻轻点点头。
  皇帝继续盯他的茶盏看,对太后的话没有半点反应,任由房门被人推开,任由慈安宫的人拥进了御书房。
  慈安宫的人心里很苦,完全没有旁人所认为的威风:今天他们进来了,那就是让皇帝不痛快了。
  今天太后保下了他们,那明天呢?明天过去还有后天呢。
  所以,他们看到江铭和阿凤的时候,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上前去捉人?那不是更把皇帝往死里得罪嘛。
  给宁国公主和江公爷留体面,过去请他们?就怕太后那里不会痛快,他们又岂能交得了差。
  太后看到自己平常得力的人,进来后居然一步一步的往前蹭,二三十步的路到了现在居然一半儿都没有走完:她的脸,又紫胀了。
  是气的,被她的人气的——这脸给她落的,可以说是半点也没有给她留啊。

☆、167。第167章 糊涂好

  江铭和阿凤不给她面子,孤竹国太子铁瑛也不给她脸——太后感觉自己这张老脸,今天已经被人扫的没有几分了。
  可是现在呢,她的人又把她仅余的三分脸落的是一点也不剩。
  太后真的不想再吼一声,因为此时吼她自己的人那就是打自己的脸啊,所以她只能用眼去瞪,希望那几个人可以给她长一分脸。
  但是太监们最是懂眉眼高低的,在宫里呆的越久越知道如何自保:小命比什么都重要,什么太后的欢心、将来的前程,没有小命还谈得上前程吗?
  因此,慈安宫的太监们虽然没有在御书房里,可是刚刚天福的飞奔,还有如今御书房里的情形,都让他们心里明白一点:
  那就是江铭和阿凤,绝对不是他们能开罪的人。
  尤其是皇帝,那冷冷的一眼,让两个太监感觉自己骨头差点都要冻住了:所以,他们的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太后没有看到皇帝看过去的一眼,她只看到慈安宫的人跪下了!
  进来的两个太监是太后的近侍,去追天福的人里有太后的心腹,但大半都比不得进来的这两个太监。
  太后看到他们跪下,马上感觉脸上就热辣辣的痛啊:丢人,再没有如此丢人的了。
  “把人给哀家拖出去,拖出去给哀家打,一人打十板!”她气的都想杀人了,打人当然是她把怒气按了又按才说出来的“理智”话。
  太监见太后盛怒,而皇帝又不说话,不得已经两个人看向阿凤和江铭:不要说其它的,只任这几天听来的事情,他们也知道眼前的是两位煞星啊。
  两个人向太后和皇帝叩完头后,又走了几步才到阿凤和江铭的面前,对视一眼后直接就跪下去了:“小的们请殿下和江公爷移步。”他们没有敢上去捉人,实实在在是没有那个胆子。
  太后的眼前一黑,想要喝骂却张开嘴没有骂出一个字来:连气都喘不过来了,哪里还能骂的动?
  她连喘了两口气后:“哀家——”她把话又咽了回去。
  要教训慈安宫的人也不用在这里,所以她只是瞪一眼自己人,就把目光投向了门外:门口外面一边一个立着两人,正是肖有福和张有德。
  “张有德,肖有福,你们给哀家滚进来!”她忽然间就有了主意:“你们去伺候宁国和江铭板子,少一下子哀家就让人打断你们的手脚。”
  为什么非要用自己的人呢,是不是?
  还有,肖有福和张有德也太过可恶,居然敢算计她这个太后,岂能轻轻的放过?如果当真发作吧,又显得她这个太后小心眼儿。
  现在,一箭双雕。太后心里有点小得意,感觉自己果然是宝刀未老。
  肖有福和张有德齐齐答应一声,却没有踏过御书房,只是在门外对着阿凤和江铭伸出手来:“殿下,太后有旨,老奴请您移步。”
  太后眯起眼睛来,就等着把嘴里的一句话——肖有福张有德办事不力,拖下去打断手脚——喷出来。
  可是,她到嘴边的话了,只能再咽回去,而且这次是硬生生的往回咽,让她的胸中一阵又一阵的翻腾:怒火喷不出来,便会烧伤自己啊。
  太后发作不得,是因为阿凤和江铭居然乖乖的向外走去,没有分辩也没有反抗,乖的就算是太后此时也不能再作一个字。
  皇帝依然不作声,韩太傅就好像昏死过去了,铁瑛抿着唇眼中有着不明白: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江铭和阿凤会这么的“听话”。
  如果阿凤和江铭当真乖乖的去领板子,那比铁瑛看到他们打太后还要更吃惊。因为,现在铁瑛已经很了解阿凤和江铭了。
  铁瑛认定阿凤和江铭还有后手,可是直到阿凤和江铭走出御书房,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江铭和阿凤连头都没有回,更不用说会开口说什么了。
  看到御书房的门被关上了,铁瑛的下巴再次差点掉下来,他不能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真去领板子了?
  和铁瑛同样不敢相信的人还有太后。
  她老人家虽然很想整治江铭和阿凤,可是这些日子来她已经很清楚,这两个熊孩子不那么好对付。
  但,人就是出去了,接下来就是挨板子了。如果肖有福和张有德徇私,她还可以让其它人去打,且正好可以收拾肖有福和张有德。
  想来想去,太后也没有想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可她就是心悬在了半空里,眼皮儿还一个劲儿的跳。
  太后不安的扭了扭身子,看看韩太傅对皇帝道:“不管如何,先叫人给你舅父瞧一瞧伤势……”她的声音柔和了不少。
  怎么说,她都如了意,皇帝的脸也不能不顾全的,此时她要哄一哄皇帝。
  皇帝淡淡的道:“在御书房里只有君臣。”他把“韩太傅不是朕的什么舅父”这句话,直接丢到了太后的脸上。
  也把他的不满、他的恼怒直接丢到了太后的面前。
  太后吸了口气,她不吸气怕自己再次吼出来:皇帝是天下之主不错,但,她是皇帝的母亲!
  皇帝如此说话,眼中心中可还有她这个母亲?!她知道皇帝在生什么气,也清楚不能只是和皇帝强硬,所以她才想把恼怒按一按。
  御书房的门又关上了,屋里除了韩太傅只有皇帝和太后。
  太后看着皇帝眼圈一红眼泪就落了下来:“皇帝,你这是在同哀家怄气吗?”她说完走过去,弯下腰亲自去扶韩太傅:“皇帝,你当真要看着哀家自己扶你舅父?”
  她就是要让皇帝和韩太傅修好,就是要让皇帝正视韩家是其亲人的事实。
  皇帝抬起头来看向了太后,静静的看了半晌才道:“太后,你这是在逼儿臣啊。”
  逼有很多种,最最可恨一种就是利用亲情:太后利用皇帝对她的母子之情,用她身为母亲的身份,逼皇帝走下龙椅到韩太傅面前来。
  只要皇帝走过来伸一伸手,那就是皇帝向韩太傅认了错;接下来韩太傅再叩几头,今天的事情也就揭过去了。
  从前,太后也不是没有如此做过,皇帝都默默的如了她的意。今天,皇帝却把逼字吐出了嘴巴,安静的坐着没有动,就那么深深的盯着太后看。
  太后的眼泪又下来了:“皇帝,哀家是为了谁好?”她不明白,为什么从前那么听话、那么明事理的皇帝,现在却连她的苦心也不懂呢?
  很多事情,当然是糊涂着好,尤其是家人之间——太后从前就对皇帝说过这个道理的,可是今天的皇帝显然已经全忘了。

☆、168。第168章 自找的

  太后知道今天韩太傅有错,但她认为情有可原。
  因为一切的错全在江铭身上,不是他天福也不会做出那样的糊涂事来,而韩太傅做为外公教训一下天福也算不得大事。
  这些事情里,江铭的错不能糊涂来,因为他是外臣;可是韩太傅是皇帝的舅舅啊,什么对啊错啊,用得着非要说的那么清楚吗?
  太后认为,如果真的说清楚,就会伤了一家人的和气:韩太傅被皇帝降罪岂会不生怨?所以糊里糊涂的就算了,是最好的法子。
  皇帝看着太后的泪水轻轻叹了口气,无奈的缓缓站起身来——韩太傅眼中闪过的精光,皇帝看得一清二楚。
  皇帝看到了韩太傅眼中的得意。
  是啊,能不得意嘛,打了公主后皇帝还要向他赔不是,换作是谁也要得意啊。
  皇帝的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闷的让他很想很想吼一句:母后,你倒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家人?!
  就在这个时候,御书房的门被推开了,门外的清风吹了进来,扫过皇帝的胸口,扫走了皇帝心中所有的闷意。
  门外左右立着的两个人依然是肖有福和张有德,门也是他们亲自推开的。
  门前除了他们没有其它人,但是廊下却有人大步而来,每一步都虎虎生风,每一步踏出都好像要把地面砸出一个坑来。
  这人的年岁不大,看脸也就三四十岁的模样,可是头发却有一络雪白雪白的——其它的头发乌黑的发亮。
  因为一络白发,让人猛然间无法准确判定他的年岁。
  此人一脸的怒气,身后没有跟着伺候的人,除了阿凤和江铭外他身后再无一人,可是他走来的气势就仿佛带着千军万马。
  他还没有进屋,皇上和太后却齐齐的站了起来:皇帝的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太后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惊慌。
  皇帝和太后齐齐迎了上去,可是那人却并没有因此而收住他的气势,还是怒冲冲的来到了太后和皇帝的面前。
  “皇上,太后。”来人一抱拳一欠身,就算是礼全了。
  也不用皇帝和太后说话,他自己走过去就大刀金马的坐到了刚刚太后的位子上。
  太后没有不快,皇帝也好像认为理所应当。
  阿凤很奇怪,她真的不知道此人是谁,可是看向江铭却只得到他的眼神示意:不要说话;这让她送了江铭好几个白眼珠子。
  皇帝欠了欠身子:“老祖身子还好?没有想到天福居然会惊动到皇叔祖,打扰了皇叔祖的清修。”
  太后也欠了欠身子:“皇叔安。”
  这人是太后的长辈!
  阿凤的眼珠子差一点点就滚出眼眶了:皇帝管此人叫叔祖,那她得叫什么?这是祖宗啊。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天福的声音:“老祖宗,老祖宗。”
  老祖宗瞪起眼睛来:“还不让天福进来?”他说完拿起茶来灌了一口:“我也没有其它的事情,皇帝你也知道我很忙的,所以没有功夫久坐。”
  “把打了天福的那个东西给我拖到菜市口斩了,我马上就走。唉,要知道,我那炉丹就要好了,万一耽搁了时辰,哼,哼!”
  他最后哼的时候瞪了一眼太后。
  老祖宗当真是皇家的老祖宗,在现有的皇族里他的辈份儿最高:他当年还没有出生呢,他那个做了十几年太上皇的父皇就升天了。
  所以,他刚出娘肚子就封了亲王。
  封了亲王不久,那个做他父亲都有点老的兄长皇帝驾崩了,他的侄儿登基为帝了——他的侄儿登基的那一年就已经三十多岁了,而他才八岁。
  等到他侄儿也驾崩,现在的皇帝、他的孙辈登基的时候,他那年才二十三岁。
  老亲王的岁数不大,在现在活着的皇族里,他的岁数真不算大,可是他的辈份高,没有人能比他的辈份更高。
  还有一点就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掺和过皇权之争,所以这些年来一直圣眷不错,再加上他的辈份儿,嘿,这份尊贵就算是太后见他也要把腰弯一弯。
  老祖宗没有什么客气的,他活到今天,以他的身份来说,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客气吗?所以他开口就称韩太傅是“东西”。
  韩太傅很不满,所以他抬头看了一眼老祖宗。
  韩家也是在皇帝登基后才发达的,而老祖宗喜好练丹之类的,不上朝不理事,所以韩家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却从来没有和其真正的打过交道。
  但是这样一个老亲王,在韩太傅的眼中也不过就是个废物,和皇家养的其它那些亲王没有什么两样:这些亲王和猪比起来,就是比猪吃的好、住的好罢了。
  所以,韩太傅对老亲王没有半点畏惧,因为无惧也就不会有什么敬意了:他对皇帝都没有敬意,又何况是一个没有实权的老王爷呢。
  老祖宗眼也不花、耳也不聋,自然把韩太傅的那一眼看的清楚明白,当下他就唤江铭:“江家小子,代本王赐这个东西几记大烧饼。”
  “要大,要热,知道不?”老祖宗说完,回头看阿凤还站着,当即就皱起眉头来:“皇家的女儿有站着的规矩吗?!”
  他瞪向太后:“你不懂就要问就要学,知道吗?你说,让列祖列宗知道你是这样教养我们天家的女儿,你说他们会不会震怒?”
  “哼,小心晚上他们去找你算帐。”他说完喝人进来给阿凤还有天福安座。
  太后那叫一个委屈:因为老祖宗为长,在他面前没有他的话,太后自己都没有坐下呢。
  可是太后不敢分辩,只能点头称是;她不敢向老祖宗发作,便把一肚子的火气发作到了江铭的头上:“住手,住手!”
  伴着她的怒喝响起的是“啪啪”的耳光声。
  江铭的手劲可不是宫中人可以相比的,他又当真用了力,所以只甩了两掌,韩太傅的牙就掉下来好几颗。
  打完两记后,他看也没有看太后,只是勾起了韩太傅的下巴来:“那个,韩太傅啊,你感觉大不大,热不热?”
  韩太傅恶狠狠的盯着江铭,然后把还没有来得及喷完的血与牙吐向江铭的脸。
  江铭只轻轻一闪就躲开了,但是韩太傅的血和牙也没有落空,全落在了天福的身上。
  这全是天福自己找的。

☆、169。第169章 不能小气

  刚刚老祖宗让安座,天福就抢了那个距江铭最近的椅子坐下,还向阿凤挑衅的撇了撇嘴。
  江铭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走到了阿凤身边,扶了阿凤的手坐下就拉过韩太傅给他大烧饼:所以距天福便又远了。
  天福恼怒,她干脆自己搬了搬椅子,非要和阿凤距江铭一样近。她做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如此一来她也距韩太傅很近了。
  所以,现在她才会被喷了一身的血,还有一颗牙落在她的脸上才滚落下来。
  血的腥味,还有那颗牙齿,让天福心头一阵翻滚,张嘴干呕了好几声:太恶心了,实在是太恶心了。
  就算有老祖宗在,天福也没有想到要按捺自己的脾气,站起来冲过去对着韩太傅就是两记耳光。
  老祖宗的眼角抽了抽,不过却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皇帝。
  韩太傅可怜的很,四个耳光打的他头晕眼也花,一时半会儿想要瞪眼都难了,也就无法再喷出一口血来。
  太后都要气疯了,她已经喊了住手,江铭不但不听反而打了两记;如今连天福都过去又补上两掌——真真不是在打韩太傅,每一掌都是在打她这个太后啊。
  “哀家的话,江铭你没有听到吗?抗旨不遵,你可知是什么罪?”她气的要死也只能抓住江铭不放。
  江铭愕然回头:“太后刚刚喝的人是臣?”他见太后气的喘气都不匀了,很无辜却也很识相的跪下来:“臣,刚刚不知太后在喝臣,请太后恕罪。”
  “太后如果喝了臣的名字,臣也就知道了。”他还不忘补上一句来解释。
  太后被气的都说上话,只能盯着江铭用力的瞧: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现在江铭肯定已经粉身碎骨了。
  御书房的门又打开了,这次不是肖有福和张有德推开的,门打开的也不大,只打开一个成年男人头大小的宽度。
  也没有人直接进来,只是探出一颗头来:“那个,臣刚刚内急,现在、现在臣可以进来吗?”
  铁瑛回来了。
  他刚刚不相信阿凤和江铭会去领板子,所以不甘心的跟着出去瞧瞧,却不想走的慢了那么一步,居然出来就找不到人了。
  现在,他转过一圈后,站在外面想了好久,还是不愿错过“学习”的机会,所以厚着脸皮出现了:他认为,厚脸皮也是要练的,所以他就当作是自己功课的每日一练。
  皇帝不敢相信。
  老祖宗也不敢相信。
  太后更是不敢相信。
  孤竹国的人什么时候如此的厚颜无耻了?你说你人都离开了,怎么好意思再回来瞧热闹啊:怎么也要给人留个三分脸面吧?
  铁瑛见大家都只是瞪着他不说话,眨了眨眼睛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进来后,又轻手轻脚的打开关上。
  然后轻手轻脚又飞快的回到他原来的椅子上落座,不忘拿起一杯茶来。
  坐好后他心里也踏实了,再抬头看众人还在看他,他给每个人都送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连韩太傅都不例外:“那个,你们继续,继续。”
  皇帝忽然有种把铁瑛拎过来,一脚踹出去的冲动。
  老祖宗乐了:“咦,你是谁家的孩子,本王喜欢,过来,到本王身边来坐。”
  “皇叔!”太后再也无法容忍,就算是对老祖宗,她也没有完全收住声音里的怒火:“咱总要讲道理吧?”
  “您要打谁都可以,但总要给个理由啊——这里的事情您都不清楚,天福一个孩子的话哪里能当真,您一来就……”
  老祖宗不乐意了,抬眼看向太后皱紧了眉头:“太后侄媳妇,你这是在骂我吗?”
  太后愣住了:“侄媳哪敢?侄媳刚刚没有一个字对皇叔不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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