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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红尘-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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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汐露冷冷地:“你想呢?”

印别离简直要气疯了:“为什么?只要下了这个蛊,现在我们就有了一个可以杀死澹台玄的蛊人。”

寒汐露冷笑:“你不是死也不动那个女人的东西吗?就算你说话不算数,我也绝对不会用那个女人的东西!”

提到那个女人,印别离更加发狂:“你,你不是要杀了澹台玄吗?”

寒汐露嘲笑道:“这个蛊是她留给你唯一的礼物吧?可是,这个蛊既然叫做‘魔之怒’,就是要怒火攻心才有用,上次你不是试过了吗?激起他的怒气了吗?人家根本不相信……”

印别离怒道:“你怎么知道这个魔之怒没有用?你怎么不听我的命令给萧玉轩下蛊?你和这个小杂种到底什么关系?你是不忍心下手?既然你不忍心下手,怎么忍心杀了他的全家?”

寒汐露冷冷地:“杀他全家,也是你印别离的授意,如果不是你看上了萧玉轩,他的父母就不会枉死。”她看了一眼萧玉轩,还是承认了这件事儿。

印别离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么一说,就把萧玉轩的身份完全挑破,不过,最可恨的是寒汐露没有听他的命令,为萧玉轩下了这个魔之怒的蛊,这个蛊潜伏期最长,发作起来的威力也越大,不过对种蛊之人的要求就更严格。

蛊毒来自苗疆,和巫术密不可分,所以这个魔之怒的蛊毒连人的生日时辰都有着严格要求,当日印别离受了重伤,无法去杀澹台玄,就带着这唯一的蛊毒回到了离别谷,然后他得知叶知秋和萧念儿有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落入了寒汐露的手中,寒汐露就是用这个孩子做为要挟,逼着萧念儿嫁给了不二山庄的慕容惊涛。

离别谷不会允许叶知秋和萧念儿的孩子活在世上,而且寒汐露对叶知秋的无情和萧念儿的夺爱,恨之入骨,亲手杀死了那个孩子。

看着那个被扭断了脖子的小小婴儿,印别离忽然有了一个主意,他要找一个合适种蛊的孩子,然后给这个孩子安排一个身世,让他长大成人后,可以变成蛊人去杀澹台玄。上次他命令寒汐露抓了萧玉轩去,可是结果很是让他失望,萧玉轩对他们的话,好像不信。当时没有到魔之怒的发作期,所以印别离没去追击萧玉轩,而是放走了他。

今天他却发现,萧玉轩根本没有中那个魔之怒,难道……

印别离忽然心头一冷,这个萧玉轩是不是真的是叶知秋和萧念儿的孩子?当时寒汐露当着他的面杀死的那个婴儿,也许根本不是叶知秋的儿子。可是,寒汐露为什么要救萧念儿的孩子?她对萧念儿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怎么可能去救他?

啊?

萧玉轩立时愣住,寒汐露杀了他的全家?如果寒汐露杀了他的全家,他就不会跟叶知秋和萧念儿有什么关系,因为叶知秋不是澹台玄杀的吗?

寒汐露森然一笑:“印别离,时间到了,你也尝尝碧血搜魂针的滋味吧!”

印别离立时感觉不对,浑身犹如被千万枚小针刺入,动弹一下都会痛死。

原来,方才寒汐露拼着受伤,在和印别离对掌之时,自己没有用真气去抗击,这样印别离的真气反卷,把封于一处的小针全都转嫁给印别离。

碧血搜魂针的厉害,在中针之时几乎浑然不觉,就会感到一丝微凉,不然寒汐露当初也不会被天魔龙耶暗算,等到发作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中针深矣。

寒汐露站直了脊梁:“印别离,你慢慢等着吧,碧血搜魂针的滋味很不错,而且更不错的是,那石洞里边有一个你朝思暮想的人!”

朝思暮想的人?

印别离想发力去打寒汐露,却感觉手足一阵痉挛,痛得无法呼吸,靠在洞壁上,喘着气,他知道了厉害,不敢妄动,嘴角却带着冷笑:“寒汐露,我虽然中了你的暗算,可是你也中了我的离别掌,离别掌的滋味,未必比碧血搜魂针好过!”

雪道:“娘,让我杀了他。”

寒汐露想要说话,可是那离别掌带来的剧痛,让她嗯了一声,昏了过去。

萧玉轩忙道:“雪,寒前辈本来就受了伤,现在又中了离别掌,不要在这儿耽搁了,快走,再耽搁些时辰,寒前辈会有性命之忧!”

雪急道:“谁能救得了我娘!”

萧玉轩道:“我师父,上次我梦儿也是中了离别掌的毒,是我师父治好的,我师父潜心研究岐黄针石几十年,一定救得了寒前辈。”

雪一下子抱起了寒汐露,他知道魅火教约了澹台玄,邹断肠在哪里,要彻底毁了澹台玄,现在要马上赶过去,只要澹台玄能救治他的母亲,什么样的代价,他都愿意接受。

血影腥风卷地来

眨眼之间,邹断肠就冲到了列云枫的近前,几乎是张牙舞爪,真的如同一条疯了的狗,虽然看不见脸,森森的寒光还是让人感到了疯狂和凶狠,他早打定一击而中的主意,已然是志在必得,虽然没有和列云枫交过手,不过听列云枫说话的声音,也不过是个毛孩子,武功再高能高到哪里去?

身边的人已然围了过来,每个人手中都拎着长刀,雪亮亮的一片刀光,夹带着飕飕的寒风,印无忧和列云枫一前一后,将澹台梦护在中间,澹台梦现在的脸好像是冰雪雕琢一般,苍白欲死,一点儿血色都没有了,她强撑着微微的浅笑,眼神去开始散乱,仿佛随时都会晕厥过去,印无忧扶着她的手臂,撑着她的身体。

只是,方才离尘那一掌打得不轻,印无忧感觉到心口隐隐作痛,低声道:“你那个针才刺我一下。”他想让列云枫再用金针截穴之法,暂时封住他的内伤,如果不是这一掌伤到了他的经脉,他就会用天魔转世大法,带着澹台梦离开这里。

列云枫摇头:“你别硬撑了,这些人交给我吧,我引开他们,你带着小师姐走,小师姐要坚持不住了。他们两个在,我们处境危 fsktxt。cōm险,只要走了一个,反有回旋的余地。”他现在无法解释,其实方才那一刺不过是他学得暂时封毒的一种针法而已,更高深的针灸手法,他并不熟悉,而且邹断肠已经冲到,他一边说话,一边劈手一刀,砍向邹断肠探来的手。

邹断肠一愣,因为列云枫这一刀的砍来之势,要多怪有多怪,无论砍来的角度,还是用力的方式,都是有些不可理喻的怪,哪里是砍人,分明是在切菜。可是生死关头,对方不可能拿着性命开玩笑,难道这古怪的招式里边有玄机不成?

就在分神之间,列云枫的刀居然脱手而出,打着旋儿奔向了邹断肠的面门,两个人离得特别近,邹断肠尚在疑惑,所以打出去的拳头还在想收未收之际,万万没料到列云枫会把手中的兵刃甩了出来,而且还是毫无章法的甩罚。

当啷一声,那把刀打到了邹断肠的面具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啊~ ~

邹断肠凄厉地长啸一声,这一下并不怎么疼痛,只是每个人都有不能触碰的地方,这幅面具,就是邹断肠的屈辱和痛苦,因为是伤痛,连邹断肠自己都不愿意去碰它,刻意的疏忽,让邹断肠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脸上是带着面具,所以才让列云枫飞出的刀击中,不然以他邹断肠的内力修为,焉能让列云枫打到。

邹断肠嘶声骂道:“你这是什么下三滥的招数?这不是玄天宗的武功,你他娘的究竟是谁的徒弟?”

他浑身发抖,头发咋起,衣袖都被内力充盈,鼓了起来,探手又抓了过去。

身形一闪,列云枫的轻功倒是厉害,邹断肠的手仿佛碰到了他的衣角,又好像根本没碰上,列云枫嘻嘻笑道:“原来狗的眼睛比鼻子还厉害,我这手功夫还真不是玄天宗的功夫,是樊哙失传多年的屠狗十八式,这是第一式飞石吓狗。中招之狗,惊吠一声。”

那个樊哙,是汉朝沛县人,出身寒微,早年曾以屠狗为业,西汉开国功臣,威猛大将,勇冠三军,也是汉高祖刘邦的心腹,封舞阳侯,谥武侯。不过他最出名的就是在项羽摆下的鸿门宴中,冲进了项羽的大帐,趁机将刘邦救了出来。这个人可以说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

邹断肠就是再笨,也听出来列云枫的话外之音,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一心要先把这个小混蛋先挫骨扬灰,再去抓澹台梦,反正只要进了这个厅上的人,都断无生机,大不了玉石俱焚,他用自己这条命来换这么多人想性命,也不算亏本了,现在他只等一个人出现,只要澹台玄来了,他就拉动机关,将这里炸为平地。

说话间,列云枫已然拿出秦谦送给他的玄冰铁梨木折扇,扇子开合,扇面上的银丝反射着摇曳的烛光,雪亮流光,晃得邹断肠侧了一下头,避开这扇面的反光。

噗噗之声不觉,扇子里边射出好多细如牛马的小针,邹断肠听风辨位,忙着闪开,他身形一阻,气就更大:“你是哪里来的小杂种,居然暗器伤人!”

列云枫一按扇子上的机簧,吧哒一声,那合股的小剑弹出来,乌光黝黑,眼前的情景,万分危急,他想都没想,就用上了澹台玄传授的绝杀,口中犹自笑道:“老家伙,你别含着狗血喷人,我什么时候暗器伤人了?”

冷风,乌光,这绝杀本是难分真假,虚中有实,尽管招式太过狠辣,不过招法还是比较合适列云枫来用。

邹断肠一时间还真被列云枫唬住了,只见身前身后,都是列云枫的白衣飘飘,扇中之剑的乌冷寒光,而且列云枫的轻功不错,还不时会放出暗器,最可恨的是这个列云枫还不老老实实地拼命,手上打着,嘴里还在嘲笑他,邹断肠怒极:“你方才用的不是暗器吗?”

列云枫一笑:“可是,你是人吗?”

邹断肠还从来没遇到过想列云枫这样的人,大喝一声,拼了性命,一拳打过去。

砰~ ~

列云枫的扇子被邹断肠躲过,两个人双拳相击,列云枫感觉到了虎口震痛,不过奇怪的是,邹断肠退了几步,惊呼了一声,看看列云枫,又看看自己的拳头,好像一副见鬼的表情。

从邹断肠的反应上看,他应该比列云枫的疼痛更甚,所以才如此奇怪列云枫的武功怎么可能比他高深?

邹断肠有些懵了:“你,你究竟是谁?”

列云枫也看出来邹断肠有些蹊跷,况且自己硬生生地接了他一掌,居然只是很痛而已,邹断肠不可能手下留情,那就是有人暗中相助,能隔着怎么远伤人的,现在他只知道一个,就是澹台玄,列云枫笑道:“我是谁和你是不是人有什么关系?”说着挥拳就是一下子。

砰,又是硬碰硬地一次相击。

邹断肠又退了几步,眼神更加怪异,瞠目结舌。

那边三个和尚联手,出手狠辣,毫不留情,打得离尘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因为腹中绞痛,三个和尚的攻击未免打了折扣,离尘手的银丝网忽张忽合,貌似在拼命,实际上想抽身,因为算算时辰,澹台玄应该来了,难道他会被那些教众困住?不可能,以澹台玄的武功,绝对不会耽搁这么长的时间。

难道有意外?

离尘打了个寒战,如果出了意外,十地阎罗王会让她生不如死,这个魅火教是十地阎罗王的众多“鬼卒”,是他举手无悔的棋子,魅火教的教主不过是十地阎罗王的傀儡,今天是你,明天是他,到了邹断肠这儿,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每一任教主,最长的不过一年,最短的只有三天,可笑的是,每一个当上教主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站住了地狱的边缘,坠落是早晚的事情。

无贪大叫了一声,实在腹痛难忍,然后想飞奔出去,可是身边立时围上来很多红衣蒙面人,蚂蚁一般,无贪的脸憋得通红:“让开,你们给我让开,我要,我要去茅厕!”

围上来的人们,先是一愣,不知道这个和尚怎么会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话,可是没有给他闪路的意思,其中有人大喝一声:“后退者死,给我杀!”其他的蒙面人跟着大喝了一声,杀。

无贪急了,高声喊喝:“我要拉……”他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听得一声异响,然后熏人的臭气四散开来。

冲过来的人还喊着杀字,那股腐尸般的臭气冲入鼻息,十分呛得,再看无贪的衲衣后边,湿潮了一片,印出了黄色水渍,无贪的脸由红涨紫,羞愤欲死,无嗔和无痴那边也支持不住了,腹中刀绞手拧一般,感觉一股强大的气横在那儿,一时控制不住,就要想无贪一样当场出丑,到了此时,他们也恍(书)然(网)方才那个小子给他们不是什么毒药,应该是强力的泻药。

可是他们现在已然无法置身事外,离尘怒道:“岂有此理,秃驴,在我们魅火教的大堂上,当着我们的圣狗尊神,你居然以便溺污之,来人,把这三个和尚给我大卸八块!”

离尘的命令一出,红衣蒙面人一边隔着红巾掩着口鼻,一边围过去乱刀砍向三个和尚,可怜这三个神话一样的和尚,空有着一身武功,却无法应对泻药的厉害,那气功内力是可以收放自如,这泻肚走气哪里由得了他们,走又走不了,忍又忍不住,恨不得有个地缝儿钻进去。

另一边林瑜护着贝小熙,也用上了绝杀来对付阴魂不散的蒙面人,这些蒙面人苍蝇一般,死了一个,又过来三个,逼得他不得不用如此狠辣的剑法,此时他早抛开了手中长刀,抽出了那把慕容云裳送给他的夜飞雪。

夜飞雪是把利刃,也是把软剑,林瑜一来不喜欢慕容云裳,这把剑又得来的稀里糊涂,所以一直不愿意碰,二来这把剑虽然锋利,不过分量比较轻,更适合女孩子来用,平时可以缠在腰间,此次混进了魅火教,因为携带便利,他就把夜飞雪带来了。

贝小熙是从脚麻到了腰际,木偶一样由着林瑜携将他,东挪西闪,偏偏让他看见了三个和尚的窘态,不由得大笑起来。

一时间,大厅上,血光,臭气,咒骂声,喊杀声,痛苦的呻吟声,混成一片。

离尘比较是个女子,生性喜洁,见三个和尚如此荒唐无稽,气得身体乱抖,跺了下脚:“该死的秃驴,等待会儿抓到了你,老娘把你们割碎了喂狗!”

她飞身而起,奔向了林瑜和贝小熙,脸色发绿的离尘直扑向贝小熙,眼前黑影一晃,啪地一声,有人居然掴了她一记耳光。

啊~ ~

离尘吃痛,惊叫了一声,退了好几步,有人的身法如此之快,她连人家的样子都没看清楚,如果来人想要她的性命,也是易如反掌!

等定神一看,来的人是秦思思。

再看大厅上,来了好多人,为首两个年轻的男女,那男的器宇轩昂,英姿勃发,迎风傲骨,不怒自威,那女的更是粉面含威,凤目带煞,娇妍飒爽,英气逼人,这两个人的后边还跟着好多人。

离尘不认识,跟着秦思思来的那对男女正是秦谦和卫离,跟着来的人正是长春帮的人。

秦思思当天愤而离开了雾隐山,就住在了长春帮,后来澹台玄和林瑜前来,带走了列云枫,秦思思赌气没见澹台玄,但是听到了秦谦的转述后,知道事情突变,她反而更沉住气,因为玄天宗在江湖中虽然不是大门派,不过澹台玄的名气在那儿,敢如此明着对付玄天宗的人,一定有备而来,势在必得。

敌暗我明,秦思思干脆理都不理澹台玄了,背地里让秦谦去探听情况,秦谦有事,卫离当然要帮忙,长春帮的人在两江地界,势力不容小觑,探得线索后,秦思思就带着这些人冲了上来,在山脚下遇到了澹台玄,秦思思让澹台玄先走,他们来对付山下的死士。

四下一看,没有澹台玄的影子,再细看时,秦思思微微一笑,冲着离尘道:“离尘,你好歹也是四五十岁的人,好意思欺负他们晚生后辈?”

离尘的嘴角抽搐,秦思思居然来了,实在出乎她的意料,她已然探到了秦思思离开了雾隐山,秦思思性情刚烈,火爆刚硬,宁折不弯,年轻那会儿就是如此,所以离尘肯定秦思思不会来,没想到功亏一篑,算漏了一招。

秦思思冷笑道:“我说过,放过你一次,不会放过你第二次,你还有什么话说!”

秦思思和秦谦、卫离的忽然闯入,搅乱了大厅上的撕斗,混战成一片。

那边儿邹断肠和列云枫打得热闹,邹断肠一点儿便宜没讨到,反而让列云枫奚落嘲笑,而且频频失手,他此时也反映回来,应该是有人暗中相助,邹断肠也不呆,自然也猜到那个人是澹台玄了,可恨澹台玄连动手都懒得和他动手,分明是瞧不起他,只是他再气,竟然奈何不了列云枫。

澹台梦此时已然晕过去,整个人都靠在印无忧的身上,印无忧虽然腰际之下都无法动弹,可是双手还是自由,一边抱着澹台梦,一边挥刀刺向近身的蒙面人。

开始的时候,那些蒙面人以为印无忧可欺,没想到,双腿动弹不得的印无忧居然如此可怕狠辣,只见刀光刺目,血线四溅,印无忧一刀过后,只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线,那道绣花线一般纤细的血线,连血珠都很少涌出。

邹断肠大喝一声:“澹台玄,你是缩头乌龟,有种你给老子滚出来!不要让这些小杂种做你的替死鬼!”

他话犹未尽,列云枫一剑刺到,邹断肠闪身欲躲,扇子忽然张开,银光闪动,细针飞出,邹断肠恨极,却不得不再次扭身,没想到那些细针居然回旋回来,他已是一气三分迷,又急又恨,等了多年,盼了多年,做梦都想报复,为了这个仇恨,他不惜到处屈膝,投靠别人,看别人的眼色,仰人鼻息。

澹台玄从大厅的一角纵身而来,那里有一道屏风,他就藏身于屏风后。

仇人乍见,分外眼红,邹断肠不进反退,一下子退到了雕着狗头的椅子上,一手扳住那条突出的狗尾,大喝一声:“别动,不然我只要扳动它,这里所有的人,都要去见阎王!”

离尘愕然:“教主,你说什么?”

邹断肠大笑起来:“死贱人,你口里叫我教主,心里根本没当我是一回事儿,我在这大厅下埋了炸药,反正我也打不过澹台玄,既然无法报仇,就鱼死网破好了,大不了我们大家都去西天,我一个人死了,有你们这些人陪葬,哈哈!哈哈!”

离尘阴阴地一笑:“邹断肠,好狗不换二主,我们主人已经赐姓你为犬养,你一辈子就要姓犬养,一辈子都是我们主人的一条狗!”

邹断肠仰天大笑:“去你娘的魅火教!去你娘的大倭国!”狂笑声中,邹断肠恨恨地对澹台玄道:“澹台玄,我和你有灭门之仇,夺妻之恨,这笔帐,我们去阴曹地府去算吧!”他此时已经丧心病狂,按着狗尾的手,就要按下。

桑田沧海恨转成

61、桑田沧海恨转成

眼见着邹断肠的手就要按到那条狗尾上了,大厅上所有的人都向邹断肠望去,邹断肠狂笑起来:“好,真好,什么狗屁侠客,什么圣族子孙,都是狗屁,都是胆小如鼠的怕死鬼!让你们这些人面兽心的畜生给老子陪葬,应该是你们的殊荣!”

澹台玄一脸冷然:“云辰芳,我是看在真真的份上,一再放过你,你不但不知悔改,还投靠外敌,认贼作父,居然还我谈什么灭门之仇,夺妻之恨?”

邹断肠发张如鬃,浑身颤抖,他一直刻骨铭心地恨着澹台玄,却一直如见鬼魅般地回避着澹台玄,这个世间,还能认出他本来面目的并不多,云辰芳三个字,好像一声炸雷,马上把他打回原形,所有疼痛、屈辱的记忆都浮现在脑海。

澹台玄冷冷地:“云辰芳,究竟是谁灭了你们云家满门,究竟是谁让你们滇西云家惨遭剧变?云辰芳,你生的晚,没有经历过那场惨绝人寰的变故,可是不要告诉我,你爹爹没有告诉你事情的始末!”

一声痛苦的嘶嚎,邹断肠简直要崩溃了,那是一道不能揭开的伤疤,因为已然连皮带骨地长到了一处,外边狰狞丑陋,里边溃烂不堪。

好像是来自地狱的凄厉,邹断肠的身子抖成一团:“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知道就是因为你师父谢神通,我们云家才遭到了魅火教的报复,不然当时牺牲掉的不过是云昭娘一个人而已,我们云家有的是女人,死她一个又怎么样?”

澹台玄满面冷怒:“云辰芳,你不要自欺欺人,就算他们魅火教得到了一个云昭娘,会放过你们云家满门吗?别说你不了解魅火教的手段,他们为什么要云昭娘,这个秘密,焉能让外人知晓?”

邹断肠喝道:“澹台玄,你不要强词夺理,如果谢神通真的喜欢云昭娘,为什么不去帮忙?为什么眼睁睁地看着我们云家落入魔掌,而袖手旁观?”

澹台玄瞪着他,好&书&网}久才道:“云辰芳,你在怪我师父袖手不管?他怎么管?云家发生惨祸的那天晚上,我师父在哪里?”

邹断肠一时语堵,无言以对。

澹台玄冷冷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天你们云家的人利用我师父和云昭娘的感情,将我师父骗了去,然后在茶中下了毒药,毒倒了我师父,你们将云昭娘嫁给了云不归,我师父却毒发晕厥,被抛落山崖之下!”

澹台玄的神情也很激动,当年谢神通和云昭娘两情相悦,可是却遭到了师父和云家的反对,两个人已经准备私奔,退隐山林,可是云昭娘得到一封家书后,忽然独自离开,谢神通一直追到了滇西,却被云家用昭娘的书信骗取,被毒倒后挑断了筋脉。

清醒以后,谢神通才发现自己被塞到了洞房的床下,然后才了解到云昭娘是被她父亲重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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