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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红尘-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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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梦笑得这么甜,这么娇媚,已然是准备下手了,印无忧叹道:“沧海,别为难我,我是什么身份,你该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手疾眼快,心狠敏锐就可以了,还读什么诗书,会笑死人的。”他知道澹台梦提起的是什么事情,那次他惹了澹台梦生气,哄了好&书&网}久,澹台梦才提出一个条件,让他好好读几本诗书,她说她的朋友皆是锦心绣口,风流儒雅的,她当他是朋友,所以他必须也要读得儒雅起来。当时澹台梦提这个条件时,印无忧笑得肚子都痛了。
一个杀手,一个熟读诗书的杀手,难道要一边读诗一边杀人呢?那该是多么让人尴尬,多少滑稽的一个场面啊?
和读书相比,印无忧宁可让澹台梦打他一顿,哪怕砍他一刀,可是见澹台梦的笑容开始美丽时,印无忧一口答应了,还得装做心甘情愿的样子。
只是,当初他是怕澹台梦生气,才答应的,他怎么可能真的拿了一本书去看?现在澹台梦问起这个事情,印无忧感觉自己的嘴里有些苦苦的,说出的话来也没有底气了。
澹台梦拧了他的手臂一下,很用力的,然后娇嗔道:“笨蛋,如果可以笑死人的话,连气力都省了,我的话你敢不听?找死!”
印无忧哎哟一声,他是杀手,可他也怕痛,尤其在澹台梦面前,他连掩饰的心都没有 ,他皱着眉,澹台梦掐的这下子真的很痛,手臂上应该是青了。
澹台梦却笑吟吟的,抬头望着那一弯牙月儿,吟道:“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净清辉发。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她微微仰着头,视线应该会出现了盲点,她的神情是幽然的,她的身子挡在印无忧的前面,埋伏的那个人一直寻找呢一个机会,他自然看得出印无忧是谁,所以他没有冒然出手,就是等机会捉住澹台梦,他看出来印无忧看着澹台梦的眼神,捉住这个女子,应该可以要挟到印无忧的,可惜的是,他遇到了澹台梦,他看不出来这个小丫头有多深的武功,他也没有想过这个小丫头有多深的武功,他忘记了内功心法里边,有敛精收华这一项,也许他记得,只是没有想过这个小姑娘可以敛精收华、深藏不露吧。
所以他长身而出,寒光一闪,整个人向鬼影一样,扑向了澹台梦,扑到半空中的时候,他感觉丹田处一凉,那种水流的凉,又是微微的一痛,蚊子咬了似的一痛,然后身子失去了控制,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人纵身飞起的时候,很难掌握平衡,因为自己就带着衣衫破空的风声,这里又山风凄凄,这个人根本没有觉察到一枚细如牛毛的小针会刺入自己的身体,他偷袭澹台梦的时候,没有想过澹台梦会先下手,会用暗器。
所以这个人摔倒在地时,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浑身是麻木的,那暗器散了他的气,封了他的穴道。
月光下,印无忧看清楚了袭击他们的这个人,或者应该说他不是人,起码还不应该算是一个人,因为袭击他们的这个人还是那么小,也就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小孩子。
这个小孩子现在愁眉苦脸的,好像因为疼痛和委屈,眼泪都流下来了,求道:“哥哥,姐姐,放了我吧,我是一时淘气,不要杀我!”
印无忧叹了口气,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惶然的感觉了,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暗夜魔童卓丁丁,这个面貌如小儿的杀手,是属于独来独往的一个杀手,印别离曾经想要邀请卓丁丁入谷,可是卓丁丁没有答应,所以印无忧是见过卓丁丁的。其实卓丁丁的功夫也不是特别了得的那种,他的致命所在,是他长了一张永远不老,美丽可爱的一张脸,所以就算他失了手,利用这张脸,可以反败为胜的。
那次卓丁丁没有答应印别离的邀请入离别谷,印别离就派印无忧去杀他,不为我用者,杀无赦,这是印别离一贯的信条,那次本来印无忧胜了,可是卓丁丁就是利用他这种脸,反败为胜,趁着印无忧稍稍走神时候,打败了印无忧,如果不是印别离赶到,印无忧已经死在卓丁丁的手下了。
印无忧忽然不说话,他本来想提醒澹台梦的,可是他忽然想看看澹台梦怎么对付这个小孩子杀手,因为他知道卓丁丁是谁,卓丁丁现在还不能动弹,所以现在情势是在他的掌控之内的,他动了童心,想看看澹台梦会怎么样做。
印无忧以为会等一会儿,可是马上就有了答案。
澹台梦一笑,笑得好美:“可怜的小孩子……”
六个字,说得温柔如水,然后,一剑穿心。
剑穿过卓丁丁的身体时,卓丁丁的脸上还有泪痕,他的眼睛瞪着,死也不相信澹台梦会下手杀他,这个世上会有人看着他讨人爱怜的一张小脸,看着他泪光盈盈的样子,还下得了杀手,他死也不信。
所以,他就死了。
澹台梦这一剑,只在卓丁丁的身上留下一萼红痕,剑拔出来的时候,只有一滴血,嫣红的血。
澹台梦回头笑着看印无忧:“你要乖,不然我杀你的时候,就不会这么痛快了。”
印无忧还在惊讶里边,他可算不到澹台梦真的会对卓丁丁下了杀手,还是如此地不假思索的。难道她知道卓丁丁是谁?还是她不希望她和他同行的事情被别人知道,才毫不犹豫的杀人灭口的?
他苦笑着:“你真的应该去离别谷做杀手,我就奇怪在你爹爹面前,你是什么样子?”
澹台梦笑吟吟地道:“你要感兴趣,可以跟着我去找我爹爹,可惜见到我爹爹,不知道你能活几天!”
月光下,澹台梦抬起了宝剑,看着那滴血缓缓地滴落在地上,慢慢就没了痕迹。她的笑容还是纯净的透明的,她的眼神和天上的星光交相辉映。
澹台梦的美,美得像一场凄迷的神秘的梦。
印无忧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方才的澹台梦是那么狠辣,可是狠辣的澹台梦在他的心中也是如此的美丽。
枝外横生枝复枝
作者有话要说:完了,疯了,崩了,笑了。从书房出来,列云枫急急地往门口赶去,走得快些,还可以经过自己的住处,自己现在不能够去传信息,叶眉儿不在府里头,但是辛莲是可以替自己去的。自己一天都没有回屋,她也该知道自己在父亲的书房里边,辛莲一定很焦急地在院子门口张望。
果然,远远地看着辛莲在哪儿徘徊着,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列云枫看见辛莲的时候,辛莲飞也似地过来,一把拉住了列云枫,上下打量:“你怎么样,王爷”
列云枫忙道:“你去后边,让他们不要出来。”他也没说是谁,但是他知道辛莲是了解他的,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他只要一个眼神,叶眉儿和辛莲都知道他在暗示些什么。
辛莲看列云枫那么急,也不罗嗦多问,转身就向澹台玄的住处赶去。
列云枫松了半口气,虽然纸是包不住火的,不过先拖延些时间,只有缓了一口气,总是有办法可想的。他心中一边盘算,脚下可没有停歇,到了府门里边时,却听见外边有嘈杂一声,乱乱的,好像在争吵,居然有人在靖边王府门前争吵?列云枫也有些奇怪,快步上了台阶,出了府门。
原来是章岳路和一个少年在争执,那少年一脸的怒气,本来和俊气的一张脸,此时目张眉立,显然是气急。看他们的架势,那少年想进来,章岳路却拦着不让他进来,所以两个人在争执,引得路人远远地观望。
看见了列云枫出来,章岳路松开了手,施礼道:“小王爷。”
列云枫淡淡地道:“什么事儿啊,在这里争吵?”他口气虽然淡淡的,可是有些埋怨的意思。
章岳路有些困窘:“这个人非要闯王府,说王府里边有他师父!”
列云枫心中一动,听萧玉轩他们提过,澹台玄还有个师弟贝小熙和女儿澹台梦,难得这个少年是贝小熙?
那少年果真是贝小熙,他好不容易找到了靖边王府,可是守门的章岳路偏偏不让他进,贝小熙现在心急如焚,就要硬闯了,这时候,列云枫出来了。贝小熙现在火气大着呢,看列云枫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一副贵族公子的气势,心中更加的不高兴了。
那列云枫现在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当年的惨痛回忆虽然过去了,可死去的却是自己嫡亲的哥哥,这种伤痛是永世都不能淡却的,自己的烂事情都一堆了,牵牵绊绊的,还没有个头绪,母亲又一反常态,可能自己是惹下了什么麻烦了,父亲还在书房里边等着自己呢,要不是风正阳到家里来,耽搁了父亲的询问,现在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儿。现在这个少年又跑来凑热闹,很怕事情不闹大似的,所以列云枫看贝小熙的眼神也是不怎么好看。
列云枫白了他一眼:“你是谁?”
贝小熙反问道:“你又是谁?你凭什么要我告诉你我是谁?”他瞪着列云枫,眼睛瞪得大大的,因为他看见列云枫的眼睛瞪着够大,所以他要比列云枫的眼睛瞪得更大。
列云枫哼了一声:“这里是我的家,你到我家里找人,难道我不能问你是谁?”
贝小熙愣了一下,所以很不爽的样子,可是列云枫说得还是有道理的,才没好气儿地道:“我叫贝小熙,我师父是澹台玄,澹台玄,你听过没有?”
列云枫哂然道:“这样一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位澹台大侠不是玄天宗的掌门人,天下第一高手吗?”他说话的时候,带着一副嘲笑的表情,让人很不舒服。其实列云枫再气恼着急,也不可能把这种情绪闹到别人身上,他只是想气走贝小熙,现在是什么时候啊,还敢让贝小熙进府,那不是火上浇油吗?
贝小熙焉能听不出来列云枫话中讽刺的意思?只是他觉得这个贵族公子一定是嫉妒自己有这样一位了不起的师父,才是这样的一副神色和口气,便冷冷地道:“那是江湖人捧场,不过我师父武功绝世,正气凛然,就是当不得天下第一,也是一代宗师!”
列云枫笑道:“贝小熙,你认识字吗?”
贝小熙一时愣了,心道他问这个干什么?贝小熙看见书就头疼,澹台玄又是个通歧黄之术、精诗书文章的人,他是希望徒弟、女儿都是可以学文习医的,学文可以治愚,学医可以救人。所以他的武功虽然不能传个女儿,却让女儿跟着徒弟们一起习文学医。
只是世间的事情有哪里能事事遂心?女儿之中,澹台梦深于诗词文章,针灸药石,喜欢到走火入魔一般,可以一个人看书看得一天一夜都不吃不睡的。小女儿澹台盈既不喜欢读书,也不喜欢学医。徒弟里边,萧玉轩是读书学医都马马虎虎,不是特别的喜欢,相比之下,读书还勉为其难,他想得也有些道理,读书读不好,大不了自己才疏学浅让人笑而已,如果是学医学不好,都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所以就是学也是为了师父澹台玄学的;林瑜对于文学是个有天分的人,对于医学丝毫不感兴趣,剩下个贝小熙,更是和澹台盈一样,学这个剑法已经是够累的了,还学什么之乎者也,什么伤寒杂论的?为了这个,澹台玄也没少逼他们,实在是逼得急了,他们也勉强学学,应付应付。
贝小熙是看见文章就头大的人,现在听列云枫提这个问题,心中就打了鼓,可口中是不能够认输的,瞪着眼睛道:“你敢小看我贝小熙?认识字有什么难的?难道你这么的大了,却是不认识字的?”
列云枫用下颌示意下府门上悬挂着的牌匾:“那是什么字?这匾额上的?”
贝小熙看了看道:“敕造靖边王府,哼,这么几个简单的字,谁不认识?”他说着一副扬扬自得的表情。
列云枫笑道:“难为你还认识几个字,这里是靖边王府,又不是你们玄天宗,你找你师父为什么不回去藏龙山?我们这个王府还没变成玄天宗的地方吧?”
贝小熙怒道:“你以为你们这个王府很了不起吗?要不是师父在这儿,你八抬大轿抬我我也不来!”
列云枫笑道:“八抬大轿?还三媒六证呢,你虽然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却没有长一个坐桥的屁股,坐轿子,下辈子吧!”他是诚心要把贝小熙气走的,神态口气都是特别的噎人。
贝小熙现在肺都要气炸了,怒道:“好,你是长了坐桥的屁股,可你长了一张欠揍的脸!”他不过是随便说说,忽然看见列云枫的脸上有着红红的指印,嘴角还是肿着的,不由得哧的一声笑了“唉,脸上带着幌子也好意思出来耍威风,难道挨揍是件很光彩的事情吗?”
列云枫没理他的嘲笑,转身对章岳路道:“章大哥,你看看咱们家新来的家丁里边,有没有澹台玄这个人!”他见贝小熙没完没了的,心中更急,所以说出的话就更惹人了。
贝小熙本来是在嘲笑列云枫的,听列云枫这么说,气得叫了一声,拔剑出鞘,本来玄天宗的规矩是不许乱用武功,不许以强凌弱,不许挑衅殴斗的,像这样为了几句口角就居然拨出宝剑来的事儿,更是不允许的,但是贝小熙在气头上,还管什么规矩不规矩,反正他也犯了不少规矩,多犯一条,少犯一条,有什么关系?
列云枫见贝小熙要动手了,才忙回身在章岳路耳畔转述父亲的命令。
章岳路愣了下:“你怎么不早说?”他埋怨列云枫说得太晚了,万一耽搁了事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列云枫忍不住道:“本来到了就要说,谁知道会遇见这个胡搅蛮缠的人?以为说说道理他就会明白了,白纠缠了这么半天,章大哥,你去办正经事儿去吧。”他也知道父亲的命令是不能打折扣的,可是要是方才说了,章岳路不知道贝小熙的深浅,自然不放下自己来对付贝小熙,一定会去叫人通知府里的其他侍卫,那些侍卫都在书房外院候着呢,章岳路除了自己调教出来的亲兵侍卫,根本不相信府里的家人,万一进去叫人时惊动了父亲,那岂不是天大的麻烦?所以列云枫先拖了一拖,然后再说,好像一副忘了的样子,他知道章岳路应该特别着急,而且章岳路看清楚了贝小熙的斤两,一定先急着去风府的,最多是吩咐现在门口的这几个人好好照顾自己。所以列云枫只是微微地拖了下时间,他也不敢拖得太久了,万一出来什么事情怎么办?
果然章岳路道:“这里怎么办?”他在示意贝小熙怎么办,他这么说,是问列云枫的意思了,他看出来列云枫是足以对付贝小熙的。他这话的意思,是不让列云枫太过分了。
列云枫笑道:“一条疯狗,理他做什么?你去你的,耽误了正事儿,我可担当不起的。”
章岳路想了想,还是王爷的事情重要,这里怎么多人,列云枫不会吃亏的,他是列龙川的贴身侍卫,只要不是去边关,他基本都是住在王府里边,对列云枫的行事自然也是了解的,所以答应着,叫人去门房候事儿的地方点了二十个精兵,又吩咐一个侍卫在这里替自己的岗,照顾好小王爷,然后带着士兵匆匆赶去风府。
贝小熙本来是一肚子的怒火,然后看列云枫理都不理他,和章岳路嘀嘀咕咕的,还骂自己是疯狗,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要不是顾忌师父在王府里边,他早就动手了,而不是现在这样虚张声势的。可是他现在也奇怪,如果师父在王府里边,怎么这个小王爷会拦着不让进?看这个小王爷坏坏的,会不会是师父他们遇到了危 fsktxt。cōm险?想到这儿,贝小熙更着急了,也不说话,一剑刺了过去。
列云枫听到长剑刺空的声音,回身就是一拳,他这拳打得姿势奇怪,不过贝小熙不由得愣了一下,剑就收了几分势,因为列云枫打的这一拳是碧霄拳,澹台玄没有交贝小熙正宗的玄天宗内功心法,但是贝小熙曾经偷偷地看过萧玉轩和林瑜他们练,这套碧霄拳的架势、招法,贝小熙还是有些印象的,不过师父不让练,他也不敢却认真学,只是囫囵的有个印象,所以列云枫打出一个拳来,贝小熙有些意外,这个小王爷怎么会玄天宗的功夫?如果不是师父的亲传和授意,这个小王爷是不可能会这套碧霄拳的。
可是这个外五路的小王爷都会碧霄拳,师父为什么就是不教给自己?贝小熙想到这里,有些失落委屈,先前的那股子冲劲儿也没了。
列云枫够多精啊,看出来贝小熙的错愕,他缓缓地走下台阶,笑嘻嘻地道:“虽然你是金玉其外,幸好不是败絮其内,要比试对不对?好啊,小爷我陪你。”现在章岳路不在这儿,列云枫打算和贝小熙交手的说话,透几句话过去。无论如何,现在是不能让贝小熙进府的。
贝小熙没太明白列云枫方才的话,可是看列云枫那个神态和表情,也不能是什么好话,但是他还是收了剑:“谁稀罕和你打啊?我问你,我师父是不是教了这……”他本来想说我师父是不是教了这条拳法给你的,因为看见列云枫用碧霄拳,贝小熙猜测列云枫可能和师父有些关系,只是师父来信只说他在王府,让贝小熙和澹台梦来京城找他们,其他的事情一概未提。
列云枫看他的口型,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哪里会容得了贝小熙开口,霍~~地一拳带着风声,就打向贝小熙的面门。贝小熙的反映还算灵敏,忙的闪过去了。
贝小熙怒道:“趁人不备,暗算伤人,你算什么英雄?”他闪过以后,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该和列云枫打斗。
列云枫笑道:“做英雄太辛苦了,我才不做英雄呢,做英雄要忍气吞声、以大局为重的,我还是做乞丐好了,做乞丐起码心气儿不顺了,还可以用棍子打打狗,出口气。”他见贝小熙火气渐撤,心中未急,要是不打起来,他哪里有机会和贝小熙交谈?
贝小熙这次听出来列云枫骂他是狗,转眼列云枫又是一拳打了过来,贝小熙也不忍了,挥拳就还击。
两个人打在一起,错身的时候,列云枫小声道:“有人要害你师父,在天合客栈呢。”
贝小熙道:“师父在王府里边?”
说话间两个人又擦身而过,对了数招。
列云枫又道:“记住,暗访。”
贝小熙趁着对招儿又问道:“师父在府中?”
列云枫道:“是,你还不不快去?”
贝小熙坚持道:“我要先见他一面。”
列云枫心中着急又气,说贝小熙这个人急躁,他还认死理,一定要见澹台玄一面,那澹台梦现在如何见贝小熙呢。最主要的是,现在贝小熙是无法进府的。而且他不能再耽搁了,父亲还在书房等着他呢。
列云枫微怒道:“要害师父的主凶马上就要离开了,你去晚了,就见不到了。”他说着一拳打到了贝小熙的肩头。
贝小熙顺势跳开,列云枫方才一拳虽然没有用力,也是很痛的,他听列云枫的话说得那么认真,信以为真,也忘了问天合客栈究竟在哪儿,马上转身就去了。
列云枫方才那一拳上,沾了千里追踪的药粉“蝶恋花”,方便去寻找贝小熙,他也不怕贝小熙落到别人手中,对方既然要对付澹台玄,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只要了解贝小熙的身份,自然不会杀他的。
但是这个贝小熙这样的性情,列云枫自然还是不放心的,只好又急急地往回赶,好在他还有人可以出去通风报信的。等再次经过自己住处时,果然辛莲还是在等他,应该是去过后院了。
列云枫在辛莲耳边低低几句耳语,辛莲皱了皱眉,也不多话,飞身上了房,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相见宁知如不见
印无忧叹了一声,淡淡的,好像一朵漂泊的流云。
澹台梦也叹了一声,幽幽的,好像一片跳舞的月光。
他们的叹息是同时而发的,同时结束。
然后两个人都不说话,沉默着走着,抬头,月儿凄凄,低头,身影摇曳。
澹台梦低低吟道:“皮囊难弃色相愁,珠钏无光脂粉勾。绿鬓青丝终作雪,显达名姓土馒头。”她看着卓丁丁僵冷的身体,眼中掠过淡淡的忧伤。
印无忧道:“既然可怜,为什么要杀他?”他是听不懂澹台梦低吟的诗,可是从澹台梦的眼中,他读得懂她的忧伤,澹台梦在读诗的时候,总是带着这样淡淡的忧伤,好像多年前的一场春梦,永远记不清楚,永远挥之不去。
澹台梦微笑道:“福祸无门,惟人自招。终生颠倒,何须你怜?”
印无忧最怕澹台梦这般冷淡的无羁的口气,怕她这样带着超然的冷脱的神情,带着旁观者的无情。
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比心仪之人更美丽?还有什么比旁观之人更无情?
澹台梦的这种笑容让印无忧陡然生出寒意。
澹台梦秋波漫转,一双清澈汪汪的眸子里边满是浅浅的笑意:“傻孩子,既然怕我,为什么还要跟着我?”她说着,叹息一声,轻轻地拍拍印无忧的脸颊。
澹台梦的手,湖光岚气般湿冷,星霜月色般冰凉,印无忧的脸离开涨红了,带着困窘:“谁怕你?”说了这话,他觉得自己气势都是弱弱的,忙又道:“我为什么要怕你?大不了让你杀了。”他说这句话时,声音更低了,脸更红。
澹台梦幽幽地叹息:“傻瓜,命是你自己的,别轻易就托付给别人。你要嫌命长,可以卖了换钱,及时行乐。卖命为自己,是提前支取快乐,可是要为别人,就是愚不可及。”
印无忧好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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