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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红尘-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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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那么毛躁,我都感动得不行,谁知道她居然趁着我和慕容休打架的时候,偷偷跑了!”说到这儿,贝小熙愤愤不已,等看见列云枫别有意味地笑,才忽然发觉自己走了嘴,把这件事儿说了出来。贝小熙暗暗骂自己笨蛋,和慕容休打架的事儿万万不能说。上次因为这个被责时,澹台玄警告过他了,要是他再敢跟慕容休打架,就打断他的腿,贝小熙知道这话夸张,可要是让澹台玄知道了,腿虽然不会断,一顿好打总是要挨。他越想越气,狠狠地瞪着列云枫,都怪列云枫多事,好好地问东问西,要不是一时气急,他怎么能说出这个事情来。

列云枫那边早笑了起来:“贝小熙,你要想让我保密,还敢这样瞪着我?”

贝小熙有些心虚,却还是强硬地道:“我才不怕你,你去告状吧!有什么了不起!”

列云枫笑着不理他,转身往外走,贝小熙急了:“列云枫,你就在这屋子里边折腾吧,别出去,师父一定会派人在门外!我以前跑过,结果……”他一急,又差一点说出以前的事情来。

列云枫笑道:“这屋子里能憋死人,我管他谁在外边?”他说着,也不去理贝小熙,推门而出。

外间果然有人。

林瑜坐在桌子旁,用手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字,听见了动静,也不抬头,淡然道:“你回去吧,师父和大师兄有事儿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列云枫也不搭话,走到林瑜身边,看着他在桌子上划的字,不觉笑了,这个林瑜居然在写草书,而且学的是张旭的草书。

林瑜抬下头:“怎么?感觉我写这个好笑?”他说着,叹了口气“张旭的草书连绵回绕,起伏跌宕。为人洒脱不羁,豁达豪放,以前觉得颜筋柳骨,都是难得,张旭的草,不是甚喜,也许我老了,现在反而还是张旭的跌宕洒脱,有男儿气概。”

列云枫笑道:“想学张旭还不容易,他平时的字再好,也是出自人手,没什么出奇,但是每次大醉后,号呼狂走,以发为笔,变化无穷,若有神助,连他自己酒醒以后也大为惊奇,那才是神来之笔。等我给林师兄抱来两坛好酒,你统统灌下去,一定也写得出来。”

列云枫虽然话中带刺儿,也没有什么恶意,尤其他知道林瑜是寿容公主和林容达的儿子后,心中多了几分亲近的感觉,寿容公主是父亲的姐姐,是他的姑姑,当今皇上和林瑜都是姑姑的儿子,虽然林瑜的父亲林容达是前朝之人,不过姑舅至亲、血脉相连,他有些替林瑜担心。

林瑜这个身份,太犯忌讳,如果事情不翻出来,还能相安无事,如果翻了出来,势必牵出当年皇上之母再嫁的事情,无论当初情形如何,再嫁总不是件光彩的事情,更何况,当今皇上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弟弟,这件事情要是传开了,实在有伤皇家体面。万一逼得皇上要杀人灭口来保全这个秘密,林瑜岂不危 fsktxt。cōm险之及?

只见林瑜淡然一笑:“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可是,若愁深恨重,哪里举杯能消?”他说着,手下的字,不知不觉就划了个愁,这个愁字写得荡气回肠。

列云枫叹了口气:“我看你也是明明白白的一个人,怎么总是在糊涂里边打转儿?现在就是那个水清灵喜欢了你,她是什么罪啊?等这事儿结束了,她必死无疑。何况,人家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林瑜摇头:“和她没有关系。”

列云枫眼神一转:“要是你从来没有见过女孩子,让水清灵迷住,我不奇怪,你们玄天宗明明就有两个清清秀秀的女孩子,盈儿天真烂漫,梦儿冰雪聪明,虽然她们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也算出众……”

林瑜脸一红,轻声斥道:“列云枫,你胡扯什么!盈儿是师妹,梦是师姐,你这么说,有些轻薄。”

列云枫笑道:“你们玄天宗的门规里边,可没有同门不许成亲这条啊。”

林瑜不悦地道:“什么叫你们玄天宗,难道你不是玄天宗的吗?师父已经拿你当做正式弟子一样看待,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

列云枫马上道:“是我说错了,不过,我们只有师父,没有师娘吗?”

林瑜这次愣了一下,然后摇头:“师父上次不是说了吗,他年轻的时候,和师娘劳燕分飞了。”

列云枫笑道:“飞了的也会飞回来啊,你总是说师父对你恩重如山,好听话谁不会说?说了也该做些事儿。”

林瑜看列云枫笑得有些古怪,想了想,一把抓住他:“你是不是知道师娘在哪儿?”

列云枫低声道:“你问哪个?”

林瑜奇道:“还有哪个?当然是师父的结发妻子,盈儿的娘了。不然还有哪个?你,你是说师父曾经喜欢的那个?可是,她不是师娘啊!”他因为紧张,眼光都在闪烁。他隐隐猜到列云枫想些什么了,可是他们是徒弟,怎么好卷入长辈的感情纠葛里边?

列云枫笑道:“你真笨,她以前不是,现在如果嫁给了师父,你还不叫她师娘吗?”

林瑜感觉心跳加速,他从来都没想过这样的问题,奇怪列云枫居然连这个都敢想,他忽然就有种很佩服列云枫的感觉。列云枫一提,林瑜也觉得这事情再难也应该做,如果师父的身边可以有人照顾,该是件多么好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情,好像问题很多,他忍不住问道:“可是,万一原来的师娘回来呢?”

列云枫叹气道:“林师兄,这个算什么问题啊?当年一走都走,撇下师父一个人,凄凄凉凉地带着你们几个孩子,如果她们现在真的一起都回来了,就干干脆脆都嫁给师父算了。”

林瑜摇头:“我们玄天宗的规矩……”

列云枫道:“规矩可以改啊,师父就是掌门,应该有改门规的权利。”

林瑜还是摇头:“你不知道,我们只是玄天宗的一支,如果要改门规,得……”他忽然住口不说,因为听到师父的脚步声。

列云枫也听到了,想回去已经来不及,就见澹台玄和萧玉轩进来,同行的还有一个人,正是父亲列龙川。

澹台玄一见列云枫在外间,就知道他是偷跑出来,列云枫不等人发话,忙移坐斟茶,满面的笑意。

等落了座,列龙川抱拳:“澹台先生不要嫌龙川怠慢,实在是琐事纠缠、身不由己,不如澹台先生洒脱逍遥,今日一有闲暇,龙川就来拜会先生了。”

澹台玄客气几句,也抱拳道:“王爷为了黎民百姓,征战沙场,我们这些草莽之人,敬佩不已,而且在府上打扰多时,应该是我去拜见王爷才是。”

列龙川笑道:“澹台先生太客气了,龙川一介武夫,说话直来直去,我这个儿子,长在我们这样的家庭,自然有些顽劣,不过能拜到澹台先生门下,也是他的福气,希望澹台先生多费心教导。”

澹台玄笑道:“王爷这么说,倒叫我惭愧了。小王爷心地纯良,聪明之极,反而是我,心浮气燥,误责了他好多次,还没向王爷请罪呢。”澹台玄说得很是正色,带着几分歉意。

列云枫的感觉是完全晕了,他以前听秦思思偶尔提及,也知道澹台玄原本的性情和散功前是不同,心里也有些准备,不过他想着,就算不同,又能够变化多大?谁知道澹台玄是醒了,居然性子也转了,现在居然当面道起歉来,这样的感觉是生疏而滑稽。好像这次醒了以后,澹台玄对他特别客气,客气到列云枫很不习惯。列云枫就不信澹台玄天性如此,也许澹台玄根本就是在疏离着自己。

列龙川笑道:“澹台兄,龙川知道江湖中人,多不屑于朝官往来,龙川朝中为官,是情势使然,龙川本来也是江湖中人,江湖的规矩,龙川不敢忘记。澹台兄既然是枫儿的师父,打对打错,都是为了他好,男孩子淘气,谁不是打着过来的?”他微微含笑,看来列云枫一眼“龙川觉得枫儿在王府里边娇生惯养,未经磨砺挫折,有心请澹台兄带他去江湖中历练一番,不知道澹台兄会不会见弃?”

此言一出,列云枫心中大惑,若是换了个人,能离家远游,自然乐得,可是列云枫知道父亲做事,从来都是有的放矢,不会为了阅历,就无缘无故放他去江湖闯荡。列龙川不喜欢列云枫入仕,列云枫还能理解,现在居然有心让他去行走江湖,难道父亲竟然还要他远离京城吗?

澹台玄也是一愕:“王爷,江湖险恶,小王爷是世家子弟,又必要冒那个风险吗?”

列龙川一笑:“人生的际遇,总是出乎意料,多些磨砺,有什么不好?他在京城里边,是显显赫赫的小王爷,倚势而骄,只怕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到了江湖,没有皇室贵胄的倚仗,才能真正地长大成人。”列龙川这些话,说得真真切切,堂堂正正,也是无懈可击。可是听到列云枫耳中,却是另外一番滋味,心中涌起无限怅然。

澹台玄不由得叹息:“王爷舔犊情深,却远见卓识,不似寻常父母,只知溺爱娇纵,王爷如此重托,澹台玄如果推却,难对王爷坦诚之言。只是眼下,澹台玄还有些事情,得留在京城处理,等澹台玄回转藏龙山之时,一定带着小王爷一起去。”他先时虽然有些错愕,不过列龙川方才的话,打动了他,澹台玄想来,列龙川让列云枫去江湖历练,自然不是为了列云枫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不过是为了让列云枫长些见识,多交些江湖朋友。就是他带着列云枫离开王府,也是去玄天宗的藏龙山,不会由着列云枫乱走乱闯。澹台玄心中慨叹可怜天下父母心,列龙川如此做为,自然也是为了列云枫能出类拔萃,成为人中翘楚。靖边王府这样的家世,已经让人无限艳羡,如果再是见多识广、交友天下,列云枫的将来当然前程似锦。

澹台玄的表情落到列云枫的眼中,他也能猜得到澹台玄在想着什么,不觉有些微痛,忽然想起来秦思思,觉得有些对不起澹台玄,父亲是知道澹台玄是谁,可惜澹台玄不知道他苦思多年的谢师妹,就嫁给了眼前这个男人。

列龙川笑道:“澹台兄真是爽快人,龙川已经在前边摆下了酒宴,特地来请澹台兄,龙川要与澹台兄把酒畅谈,不醉不休。”他停了下又笑道:“澹台兄的几位高足,就让枫儿尽下地主之谊,反正他们几个孩子在我们跟前,都有规矩拘束,无法尽兴。”

列龙川邀请得十分热情,澹台玄不好推辞,只得随着列龙川前去。

见他们走了,林瑜继续道:“小师弟,我们玄天宗……”他是要继续说方才的问题,冷不防列云枫在身后踢了他一下“你,”他待要问,听到里间咕咚一声,然后贝小熙哎哟的叫声。

列云枫忙推萧玉轩道:“大师兄,贝师兄好像遇到麻烦了,他在被师父罚,我们不好去看。”

萧玉轩也听到了,不用列云枫说,他也会进去看,所以也没仔细听列云枫的话,急急地往里间去。

列云枫拉着林瑜:“快走。”

林瑜莫名其妙地道:“去哪儿?”

列云枫笑道:“以前我不是说过,要带你见一个人吗?现在就去,爹爹和师父去喝酒了,一半时的不会回来,别罗嗦,一会儿大师兄出来,我们走不成了。”他一边说,一边拽着林瑜就走。

林瑜想起来,在澹台兄散功那天晚上,列云枫果然说过要带他见一个什么人,这几天他心思都放在师父澹台玄的身上,这件事也就没当回事儿。

林瑜道:“外边下着雨呢,你要带我去见什么人啊?”他情不自禁地跟着列云枫出了屋子,虽然他觉得不和师父师兄打个招呼就走,有些失礼,不过他心中还是好奇列云枫带他去见什么人。

列云枫笑道:“急什么,见着就知道了。”

他们已经出来屋子,外边细雨如丝,寒气入怀,列云枫先纵身上了墙。

林瑜笑道:“怎么你连自己家也不走门?”他口中说着,也纵出好远,跟了上去。两条淡淡的身影,消失在密密的雨幕里。

歌轻酒暖黯销魂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

没有今夜 所有的也不会成为追忆案上那串幽蓝的明珠 每一颗全是不曾流泪的日子印着花痕雨痕的剑挥断千年旧梦沉埋在永远寂寞的红尘里年华 云烟般散尽如梦的人生错过断了又续再相逢谁知会在哪一世剑,放在桌上,没有一丝松懈,仿佛随时都会寒光闪过,血线飘尘。

雪,坐在桌前,没有表情,纹丝不动,如果不是那轻微的呼吸声,更像一个精致的雕像,棱角分明,散发着寒冷诱惑的雕像。

窗外雨声绵密,纠缠不清,屋内漆黑似铁,令人窒息。

他等着澹台梦回来,澹台梦被孟而修请去天下楼时,他和印无忧都在,澹台梦去的时候,回头向他一笑,他就暗然地回到这里等。澹台梦如果下了楼,一定会来和他说一声。他固执地想。

尽管印无忧也顺从地没有跟去,但是印无忧只在这里略坐了坐,就打着伞出去了。印无忧去了,他就不必去。不知道印无忧是闯上天下楼,还是在楼下等。雪无法确定,因为澹台梦的缘故,雪才无法确定。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孟而修竟然让印无忧和他住在一间屋子里,这个广平郡王府在京城里边虽然不算最豪华,一进一进的院子里,房间无数,总不会缺印无忧的住处。在离别谷,不用说印无忧住的房子,就是印无忧如厕的地方,都大过这里几倍,而印无忧居然一点火气都没有的住下来。

澹台梦的房间就在隔壁,印无忧住的床铺,挨着隔壁的墙。

因为等待,雪感觉到了痛苦,澹台梦不在的时候,他清清楚楚地想起,澹台玄是他的杀父仇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澹台梦是仇人的女儿。见到澹台梦以后,他就会马上忘了这一点,忘记了杀父之仇,忘记了澹台梦的身份。

最要命的是,见到了澹台梦,他会连尤儿也忘了。他不去救尤儿,是怕去了反搭上尤儿一条命,母亲绝对说话算话,只要他去,尤儿必死。

尤儿。那个可怜的女孩子,无父无母,从小就在离别谷长大。离别谷里边,除了印别离父子,就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杀手,一种是美人,只是这两种,严格意义上,不该算是人,他们或者她们都是印别离的棋子而已。

雪咬着嘴唇,深深的负罪感,让他如万刀穿心。黑暗里,他听得到伤口在心上崩裂的声音,沉闷而清晰。

轻盈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是澹台梦的脚步声,雪,眉尖微挑,唇边展开一丝笑意,站了起来,继而又坐下,那脚步声里,还有印无忧。

雪的心,陡然一寒,自己怎么连脚步声都听不准,算什么杀手?

印无忧进来,低喝:“掌灯。”他在对雪说话,像在离别谷一样,印无忧颐指气使惯了。反正在离别谷那个地方,印无忧和太子一样。

雪不语,默默点了一支蜡烛,昏黄的光,微弱摇曳。

印无忧皱眉:“你死人吗?再点。”他嫌光不够亮,更嫌雪漠然无语的倔犟,要不是澹台梦在旁边,他是连话都不会废一句,早一脚上去了事。

澹台梦笑道:“一支蜡烛还不够吗?点得再多,夜还是夜,变不成白昼。”她的笑中,有了几分埋怨,看着印无忧的眼神带着责备。

印无忧微笑:“这个屋子本来就暗,外边下着雨呢,多点几根蜡烛,可以照得亮些。”他和澹台梦说话的时候,语气总是很温轻,很炫……書∧網耐心的解释。

每每这个时候,腹中带气的雪还是有忍俊不住的感觉。

有什么事情比多话的印无忧更好笑,不知道鬼影子一般的印别离看见了,会做什么感想。

和澹台梦在一起的时候,雪总是走神,想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想的时候,眼中微微有些笑意。

澹台梦摇头,轻轻叹息:“无忧,一盏灯光,照亮的不过是更无涯的黑暗,不掌灯的时候,也许你看不见这浓郁稠密的漆黑。”她说着话,坐在桌前。

那串明珠,放在桌上,与寒冷的剑光相映生辉。

印无忧皱眉:“哪来的?”他看着那串明珠,有些不悦,难道澹台梦也喜欢这些东西?他爹爹说过,只要是女人,永远拒绝不了胭脂水粉,珠宝首饰,就像只要是男人,永远拒绝不了高官厚禄,醇酒美人。印无忧大部分对于人世间的认知,都源自他的父亲印别离。所以,在他心中,喜欢胭脂水粉和珠宝首饰是女人致命的弱点。

澹台梦拿着明珠,反复把弄,珠圆玉润,粒粒生辉,珠子触到手指的感觉,阴柔滑腻,带着凉意。

印无忧的眉头更深:“你喜欢这个?我们谷里有很多。”

澹台梦看着他,嫣然一笑:“既然你们谷里那么多,为什么不送几件给我玩?”

印无忧瞪眼,几分诧异:“你真的喜欢这种东西?”

澹台梦淡然:“我应该喜欢什么东西?”她把那串珠子放心,然后拿了一个乳砣一只铁杵来,桌子上有一把剪刀,她轻轻地剪开了串珠的线,珠子翻出滚动的脆响,都掉进了乳砣里边。

印无忧的眼睛瞪得更大:“你做什么?这珠子是用来戴的。”

纤盈的手,冰冷的杵,捣碎了慢砣的明珠。原本粒粒的晶莹,顷刻见化为齑粉。

澹台梦的动作十分纯熟,带着笑意。

印无忧叹息,他实在不明白澹台梦心中怎么想的,这珠子捣碎了,就不值钱了。

雪也看着澹台梦在捣珠成粉,寒汐露也常常弄来珍珠,磨成粉后服用,这珍珠粉可以柔肤润颜,延迟衰老,焕发青春。可是这串明珠要是卖了,能买多少珍珠粉?澹台梦做事从来不会舍本求末,她弄这个,应该另有用处。

澹台梦掏了方手帕出来,将珍珠粉倒了上去,小心翼翼的包好,收进了怀里,然后向雪一笑:“尤儿死了。”

雪一愣,好像没听清澹台梦的话,错愕地站在那儿。

澹台梦笑道:“尤儿死了,她的尸体在靖边王府,这个是她留给你的东西。”她说着,拿出一幅织绣,绣法一般,是街市上可以随处买到的东西,一般女孩子准备嫁人时,喜欢用织绣压在包袱里,取的前程似锦的意思。

雪木然地接过来,手有些抖,他一直觉得只要寒汐露不动手,尤儿应该比较安全,所以他只有忍住不去找靖边王府的麻烦,可是现在尤儿死了,母亲余毒未解,应该不会去杀人,那么,一定是靖边王府的小王爷。他心中恨小王爷恨的牙根痒痒,如果不是母亲严命,他早去找列云枫算帐了。

雪咬着嘴唇,无语而立。

印无忧也觉愕然,尤儿死了,那尤儿的东西为什么在澹台梦这里,尤儿的遗体还在王府,那么澹台梦也去过靖边王府了?

雪拿起剑,眼中的阴邪之气更盛,眉间涌出一丝红线,这时的他,邪灵附体一样,渗出千年寒水的幽冷。

剑,有了灵性,颤抖着,等待噬血的瞬间欢娱。

此时此刻,雪和剑不分彼此。

澹台梦含笑,拦住去路:“要为尤儿报仇?”

雪哑然,垂下眼光:“你放心,我不会去动他。”他口中的他,当然说的是澹台玄。澹台玄不会动手杀尤儿,杀尤儿的一定是小王爷列云枫。

澹台梦笑意浅浅:“我怎么放心?”

雪抬头,决然的道:“冤有头,债有主,谁杀了尤儿,我就杀谁。”

澹台梦笑容微冷:“尤儿是我杀的。你要报仇,何必去王府?”

雪和印无忧俱是愣住。

雪不信:“没有理由,尤儿害不到你什么,你为什么杀她?你,你”他死都不信,澹台梦没有理由杀尤儿,更没有理由替别人担着这个名儿。

澹台梦好笑地道:“杀人需要什么理由?你们杀人的时候,找够了理由没有?你们杀人是拿了人家的钱,我杀她,是奉了人家的命,大家彼此,有什么奇怪吗?”

雪的脸苍白,澹台梦应该没有骗他,虽然没有原因,他知道澹台梦做得出来。然而,这个答案和尤儿的死讯一样,让他有窒息的痛。无论如何,尤儿给了他些许温暖,让他感觉到活着还是有些意思,这个世间真正对他好的人太少,一点点的关切和温暖,对他来说都是奢求。他相信,澹台梦说得出,做得到。

雪的唇都要咬出血来,冷然道:“奉命?”他眼中带着哀伤,澹台梦刚从天下楼下来,还能是谁的命令。离开离别谷的时候,印别离交代过,没有完成任务的时候,不许和孟而修翻脸。印别离的命令,他不敢违背,雪从来不怕死,因为活着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快乐而言,死,反而常常带着妖冶的光彩,诱惑着他。

澹台梦甜甜地笑道:“其实,尤儿活得那么辛苦,何必再苟延残喘?庄子丧妻,击盆而歌,死了,何尝不是脱离苦海?”

雪闭上眼睛,问道:“你真的杀了她?”他的剑拼命地抖,握着的拳,骨节苍白。

澹台梦笑道:“你不信,可以去王府里边看,只是你进得去,未必出得来。”她的笑容中,有了几分奚落和嘲讽。

雪睁开眼,定定地看着澹台梦,好&书&网}久才道:“希望,我们,再见无期。”他说着,带着自己的剑,飞身而去。

印无忧要拦,澹台梦笑道:“让他去吧。”

印无忧疑惑地看着她:“你,真的杀了尤儿?”疑惑中,有些惶然。如果澹台梦真的杀了尤儿,那么她就惹下了离别谷这个麻烦,如果是真,印别离一定不会放过澹台梦。这个世上,只有离别谷的人能杀离别谷的人。

澹台梦笑靥浅浅:“如果是呢?”

印无忧神色肃然:“别开这种玩笑,如果……”他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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