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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红尘-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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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是心甘情愿的把束缚自己的线,交给那只手,风筝和手一样清楚,没有了线的牵绊,风筝的结局只有坠落,跌得粉身碎骨。

很幸运,贺世铮以前碰到的都是像风筝一样的女人。

很不幸,他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女人有很多种。

澹台梦的眼在发光,翦翦若水,晶莹似玉,一字一顿地:“你是说,这个秘密事关你的生死,而你要告诉我?”她说得很慢,好像每个字都千挑万选,反复斟酌,也许是太紧张,也许是太兴奋,她眼中的光彩越发熠熠生辉。

贺世铮长叹一声:“也许梦姑娘不信,其实没见到梦姑娘以前,我也不信,原来这个世间真有华发如新、顷盖如旧这回事儿,真的会有一个人,一见之后,仿佛从上辈子就已经认识了。”他负手而立,眉间浅浅涌出了几分忧郁。他知道,带着淡淡忧伤的英俊少年,最容易打动女孩子的心,他很有自信,明州贺家的二少爷,要钱有钱,要势有势,人又玉树临风,这样还无法打动的女人,绝对不是女人。

树上的列云枫笑得浑身都痛,他笑的时候得小心翼翼地伏在树枝上,怕一不小心会掉下来,这一用力,身上的伤处被牵动了,灼灼作痛,一边是痛,一边要笑,实在辛苦。他实在佩服澹台梦居然能忍得住,还煞有介事的谈吐自若。本来他想跳下去,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混出园子。不过他更想看看这出戏怎么演下去。

不过林瑜心中却万分焦急,这个贺世铮实在可恨,别有用心地哄骗女孩子。他害怕涉世未深的澹台梦会上当,就悄悄的拉了拉列云枫的衣襟儿,向列云枫一个劲儿使眼色,列云枫示意他再看一会儿。

林瑜想了想,反正自己和列云枫都在,姓贺的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不妨看看。这个贺世铮既然知道澹台梦是谁,还敢如此行事,一定是受人指使,指使他的人是谁?贺思危?林瑜想贺思危费尽心机想留下澹台玄,而且那个使者勾魂还会来找贺思危的麻烦。方才在厅上,人们也看见了,使者勾魂对澹台玄还是有几分忌惮,如果能和澹台玄攀上关系,贺思危自然求之不得。他越想越觉得贺世铮就是受了贺思危的指使,才处心积虑地讨好澹台梦。

就见澹台梦幽幽地叹息:“贺公子,你放心。”她稍微迟疑了一下,笑容几乎要爬上贺世铮的嘴角了,他闭着眼睛都猜得到,澹台梦一定会继续说,贺公子,我一定会保守这个秘密,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澹台梦微微一笑,继续道:“我不是喜欢窥人私隐的人,所以贺公子那个事关生死的秘密,就不要说了。”

怔住,因为贺世铮接不下去了。他以为澹台梦会说的话,她居然没说,什么秘密,澹台梦居然听都不想听,那他怎么继续说下去?一时满脸的尴尬。

不过转瞬,贺世铮又恢复了常态,微微地叹道:“对别人不能说,因为人心叵测,可是梦姑娘天性善良,秀外慧中,我已经把梦姑娘当做我今生最重要的人,对你,我还有什么需要隐瞒的?而且,一个人守着秘密太痛苦了,那是一种折磨,日夜纠结于心的折磨。”他皱着眉,眼中掠过深深的痛,男人的痛尖刺犀利,很容易让女人触动天性中与生俱来的悲悯。

澹台梦还是幽幽地,眼神飘忽不定:“贺公子的意思,是把这种折磨也分一半给我?”

痛,立时不见,噎在咽喉中咕噜一下,咽了下去。他看着水眸清浅的澹台梦,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只是,他有些不耐烦,事情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顺利,他隐隐感觉到有些奇怪,可是怪在哪里,又说不出来,他有仔细打量澹台梦。

半旧的衫裙,浅浅的玉青色,更衬映着一双眼特别清澈幽怨,美丽的脸上,三分倦然,还有浅浅的病容,颦笑间显得孤僻疏冷。他确定澹台梦是个孤芳自赏、落落寡欢的女子,越是这样的人,她的心就该越脆弱。贺世铮一边儿没了耐性,一边儿激起了傲气,他就不信摆布不了澹台梦。

慢慢地,贺世铮又露出很有气度的笑容,从怀中慢慢拿出一只绣囊,然后探手从里边拿出了一件金灿灿、明晃晃的东西,迎风一展。

金缕衣。

一件真正的金缕衣。

金丝细如发丝,织得绵密,对开襟儿,琵琶领儿,金丝叠成的卷叶云纹,通身还镶嵌着晶莹剔透的玉璜,不要说金子和玉的价值,单单这份叹为观止的工艺,便是价值连城。

纤纤玉手,慢慢抚摸过冰凉的玉璜,澹台梦唏嘘不已,贺世铮心中暗暗得意,怎么样,这件金缕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你还无动于衷?

澹台梦的手轻轻划过玉璜,落到细密的金丝上:“记得史书上说,汉朝的王侯宫眷们极嗜金缕玉衣,死了以后都要带到坟墓里边去,这个,是汉时的墓葬品吗?”

墓葬品?

一瞬间,贺世铮突然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好不容易忍着性子,贺世铮道:“梦姑娘误会了,这个是我们家宗长之妻喜服里边的一件儿,贺家宗长娶妻,是件极为隆重的事情,为了表示这种尊贵与隆重,贺家每一辈上都倾力定制一套纯金的新嫁娘喜服。除了首饰头面不算,包括头上的凤冠,身上的比肩,霞帔,长裙,鸾带,还有足下的绣鞋,都是纯金打制,上边还镶嵌着宝石珍珠,别说全套的喜服了,单单那顶凤冠就重二十多斤。”他细细地描述着,讲得沉甸甸的特别有分量,一顶凤冠就由二十多斤重的黄金打造成,该是多大的诱惑。

澹台梦摇着手中的团扇,摇头微叹:“那么重的东西披戴上,真的跟披枷戴锁没什么区别了,做你们贺家的新娘子,得遭多少罪啊。哎,金枷银铐玉锁链,生不如死有谁怜。显达姓名埋荒土,谁能带走半文钱。难怪贺公子如此沉郁,果然你们富贵人家的日子过得可怜。”她叹着气,无比同情地看着贺世铮。

贺世铮站在哪儿,有种要疯的感觉,他也知道有句话叫做视金钱如粪土,不过他不觉得这句话是赞美那些富贵不能淫的傲骨和气节,他不相信谁有不爱钱的人,他的理解是,当一个人的钱多得不计其数,才可以视金钱如粪土了。因为只有拥有了足够的金钱,才有了傲视和挥霍的资格。

贺世铮抖了抖金缕衣:“你知道这件衣服值多少钱吗?”

澹台梦淡淡地道:“值多少钱还不是一件衣服,而且只能穿一次。”

她神情漠然,贺世铮立时语塞,不错,喜服再豪华,也只能穿一次。这一次,无论多么引人注目,随着华灯初上,也终将倏然过去,成为片刻记忆。

贺世铮的脸色青青的,好一会儿才叹口气:“可笑世间的人偏偏就不能像梦姑娘这样,看得破,放得下,我那个叔叔,一心想害死我们,好独霸着明州贺家。”他说了这句,又仿佛悔之不及地道“我真是,怎么把心里最大的秘密都讲出来了。”

眼波一转,澹台梦道:“你方才说的秘密就是你叔叔要害你们?”

长出了一口气,贺世铮终于把要说的话说了出来,感觉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本来这件事要挑一个好的时机,可是现在,由不得他选择:“是啊,我已经察觉了,我感觉叔叔也知道我是有所察觉了,他一心想独占贺家,只手遮天,千方百计要害死大哥和我,我怀疑,我爹爹的病也和他有关系。”

澹台梦道:“你叔叔想害死你们,然后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成为贺家的主人?”

提到贺思危,贺世铮满面怒色,恨之入骨:“对,他一直在酝酿着一场阴谋,从我爹爹的忽然得病开始,只怕会到我们兄弟惨遭他的毒手结束,梦姑娘,我真的很苦恼,我想了解真相,想揭穿他的阴谋,可是他毕竟是我叔叔啊,我又于心不忍,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说着,有痛苦地皱起眉头。

林瑜也在树上皱着眉头,他本来以为贺世铮是受了贺思危的指使,现在看见贺世铮提到贺思危,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恨不得把贺思危大卸八块了才解恨,如果贺世铮不是受了贺思危的主使,他为什么缠着澹台梦?真的喜欢上她了?不可能,没有这种道理,天下哪有初次见面,就会一见钟情的道理,简直是无稽之谈。如果贺世铮和贺思危真的势不两立,贺世铮是什么目的?他想得头都要裂了,忍不住看向列云枫,列云枫若有所思,望着贺世铮出神。

澹台梦微微笑道:“至亲骨肉,怎么可能有如此险恶用心?”

看她决然不信,贺世铮急道:“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说得是假话,就遭五雷轰顶、天诛地灭!”

澹台梦笑道:“你们贺家的人果然很像,都喜欢起誓发愿。”

贺世铮哼了一声:“少拿我和叔叔相提并论,他起誓是在骗人,其实他早该应誓遭五雷轰顶了,他说了几千遍了。”

听他如此说,列云枫的脸上露出笑意,贺世铮方才又不在大厅上,怎么听得到贺思危说什么?如果不是有人告诉他,就是贺思危告诉他的。就算是有人为贺世铮通报贺思危所做的一切,会详尽到连说什么话都只字不差?如果是贺思危告之原委,那么贺世铮为什么让他知道他们叔侄不和?

澹台梦点点头:“不知道令兄发起誓来是什么样子。”

贺世铮冷笑道:“他?哎,我大哥是榆木脑袋,根本不开窍,他不相信叔叔会害他,我告诉他小心叔叔,他居然把我说的话告诉了贺思危,结果,”那个结果,他咬得很重,结果怎么样,他也没有说,不过神色是恨恨地。

轻轻叹了口气,澹台梦有些忧郁:“本是同根,相煎何急?不过无凭无据,谁能相信呢?”

贺世铮立刻道:“明天晚上,他会去看我爹爹,我们一起偷偷地去,也许能撞破他的秘密。”见澹台梦十分疑惑的样子,贺世铮咬了咬牙“告诉你也无妨,从我爹爹得病到现在,我都没有见过他,爹爹就被困在这个院子里边,他说这样有利于静养,鬼才相信他的话,我都不知道爹爹现在是死是活!”

澹台梦眉尖微颦:“你叔叔武功那么高,单单我们两个,万一被他发现了,不是凶多吉少?”

贺世铮一喜:“这么说,你是相信我的话了?我叔叔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如果你觉得我们两个太人单势孤,可以偷偷地也叫你的师兄弟去,我们一起去,互相也有个照应。”

贺世铮方才还说这个叔叔的阴谋是个不能说的天大秘密,这会儿居然又不怕别人听了去,澹台梦心中暗暗冷笑,大约看到自己慢慢上了他的圈套,他就放松了警惕,连这种前后矛盾的纰漏都会出现,而且尚不知觉,贺世铮也太小看自己了。

贺世铮又道:“梦姑娘,你这几个师兄弟,都是什么样的人?”

澹台梦想了想,然后又摇头:“我也说不好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反正一个比一个无趣。”

有些失望,贺世铮又有些不甘心地道:“你都不了解他们吗?”

澹台梦奇怪地道:“我为什么要了解他们?贺公子对他们感兴趣?”

贺世铮忙笑道:“不是,大家都是年青人,想认识认识,俗话说,投其所好,想知道他们都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不然冒冒失失地,万一犯了他们的忌讳,就太无礼。”

澹台梦展颜笑道:“这还用想啊?他们当然是喜欢自己喜欢的东西,讨厌自己讨厌的东西。”

废话。

贺世铮心中这么骂,脸上却没露出来,澹台梦微微皱下眉头:“不好意思,贺公子,我的身体不好,站得久了,感觉有些不适,我要回去了,不然一会儿爹爹又要到处找我了。”

贺世铮点头道:“那我送梦姑娘回去。”

澹台梦笑道:“有劳贺公子了。”

贺世铮带着澹台梦在前边走,林瑜和列云枫在后边远远地跟着出去,不多时出来院子,贺世铮还要送,澹台梦婉言相谢,贺世铮就告辞而去。

等贺世铮走远了,澹台梦笑道:“还藏什么?我都知道你们的藏身之处,他还能不察觉?”

列云枫笑着走过去:“这个明州贺家,果然很有意思,不知道他们叔侄明天晚上会唱什么戏。”

林瑜也过来了:“反正不是什么好戏,梦儿,方才吓死我了,这个贺公子居心叵测,你不要上了他的当。”他看澹台梦的情形,好像对贺世铮有所防范似的,心中有些奇怪。

列云枫笑道:“小师姐是心有沟壑,贺公子是与虎谋皮,林师兄,你说该担心的是谁啊?”

澹台梦瞪他一眼:“枫儿,你敢骂我是老虎?”

列云枫笑道:“你现在是老虎,早晚有天要变成狮子,只是不知道谁那么命苦,会在河西胆战心惊地等着你发威。”

胭脂虎,河东狮,那个可怜的人自然在河西边瑟瑟发抖了。

林瑜斥道:“枫儿,师父刚教训过你,嘴还那么刻薄。”

澹台梦道没有生气,眼波一转:“枫儿,有人愿为鱼肉,我们当不当刀俎?”

列云枫道:“当然要去,不过先等等我,我先去找师父,磨磨刀去。”

故人重逢温柔乡

万里澄空,一碧如洗。

落月湖上,波光潋滟。湖中一座月牙形的小岛,将湖水分成东西两半,小岛上翠竹万竿,生凉滴翠,繁华千树,紫媚红娇。

落月湖西,画舫穿梭,笙歌婉转,船头舢上,公子红妆,双双俪影,山盟海誓,买醉寻欢。

落月湖东,半顷荷花,半顷苇塘,凉风习习,水气森森,许多江湖人喜欢乘扁舟一叶,或是结义联盟,豪饮达旦,或是生死决斗,亡者尸沉湖底,了无痕迹。

落月湖,一半儿是天堂,一半儿是地狱。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素波。萧鼓鸣兮发棹歌,欢乐极兮哀情多。少壮几时兮奈老何。

婉转的歌声,带着淡淡的忧伤,借着水音儿,传得很远。

这歌声,是从一艘漆色剥落的画舫里传来,伴着凄咽如泣的琴声,仿佛在惜悼流逝的时光。

晴空下,那只画舫如迟暮红颜,在平滑如鉴的湖面上随波瓢泊,显得有些落寞。

微风阵阵,一艘小船正缓缓地向那艘画舫驶去。撑船的居然是贺世铮,列云枫和贝小熙坐在船上,林瑜本来也挨着他们坐着,听到这歌声后立时站了起来。歌声有些微微沉哑,可是他只听了一句,就知道唱歌的人是谁,怎么会这么巧,会在这里遇见她?

昨天回去后,列云枫去找澹台玄,然后两个人不知道在屋子里边说些什么,好几次听到列云枫的笑声。林瑜有些羡慕他,列云枫在澹台玄面前一直很随性,有时候也很放肆,他也看得出来澹台玄对列云枫还是很关心,师父对枫儿和对他们兄弟有着不同。萧玉轩和贝小熙也许感觉不到,萧玉轩是心实的人,贝小熙一惯大大咧咧,林瑜比较敏感。

今天一早,贺世铮过来拜见澹台玄,还邀请他们师兄弟出去玩,澹台玄居然没有阻拦,澹台盈也要跟着,澹台玄没有同意,见澹台盈不高兴地撅着嘴,萧玉轩就留下陪她。林瑜和列云枫都知道贺世铮别有用心,只有贝小熙好像出了笼子的鸟一样,得意忘形。

林瑜偷偷问列云枫,要不要告诉贝小熙,列云枫笑道,他什么事儿不挂在脸上?让贺世铮知道我们有了防备,就没戏看了。林瑜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告诉了贝小熙真的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他心中反复思量,有些郁郁。

到了落月湖,贺世铮故作神秘地说要带他们去一个地方,可以见到神仙,还租了一条船,亲自来撑。看他那副暧昧的样子,林瑜和列云枫都猜到了八九分,只要贝小熙懵懵懂懂。

贺世铮笑着道:“听到歌声了吗?其实好酒都在深巷里,极品都在风尘间,小弟前些时候,就在这落月湖上寻到了一个,今日特地盘下了她,不见别人,只侍候我们几个。”

一丝复杂的表情,掠过林瑜的眼睛,他沉默不语。

列云枫笑道:“贺兄也太小气了吧?她一个人分身乏术,怎么照顾周全?难道要我们打赌斗气去占花魁?”

听他的话,是懂得风月场中的事故,不由得大笑:“我还怕令师门规森严,不许你们来呢,还来列兄是爽快人,世铮就喜欢列兄这样的人。”

列云枫道:“不过是逢场作戏,有什么要紧?”

贺世铮连连称是:“对,真名士自风流,列兄豪爽坦率,傲然不羁,不像有些人矫情做作,道貌岸然。”

说话间,小船儿已经靠近了画舫,那画舫之上,过来几个粗使的丫头,七手八脚抬着块跳板搭在画舫和小船之间。画舫里边有挑帘出来个眉眼如画的丫鬟,肌肤胜雪,梳着日月双髻,年纪不大,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那丫鬟笑眉笑眼,飘飘万福:“贺爷好&书&网}久没来了,绵儿还以为贺爷把我们林姑娘给忘了呢。”她说话也伶伶俐俐,带着几分埋怨。

贺世铮笑道:“我前天才来的,怎么说是好&书&网}久?绵儿越来越不老实了,该怎么罚你?”

绵儿一笑,媚态横生:“贺爷觉得日短,有人觉得夜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见贺爷心里头没有我们姑娘。”

她娇颜软语,眉目传情,逗引得贺世铮心猿意马,只是当着这么多人,不便太过轻薄,只是笑:“不知道除了林姑娘,还有谁想我?”他说着,一双眼钩子般投向了绵儿,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了。

绵儿眼波一飘:“啊哟,这几位是贺爷的朋友吧?贺爷已经是器宇轩昂,让多少姑娘倾心颠倒,这几位少爷怎么一个比一个俊气?好像是潘安宋玉扎成堆儿了。”

她边说边笑,走过几步来,飘飘下拜。林瑜脸一红,他在醉红楼也做过一阵子,虽然没有沾惹那些姑娘,不过里边是什么样的形容,他也知道八九。看这丫头年纪不大,穿着打扮像是姑娘身边的贴身侍儿。这样的人大部分都是自幼被卖到青楼,那老鸨特意安排小丫头们去侍候当红的姑娘,这些小丫头少不更事,心里尚不知是非廉耻,日子久了,对纵欲媾和之事习以为常,不以为耻,再看那些当红的姑娘穿金戴银,心中自然倾慕,等到了年纪,何须板子鞭子教导,都急切切地想挂牌了。可是这个丫鬟的神色口气,十分老练,不像是侍儿,道像是风月场中混久了的姑娘。

贝小熙看了她半天,感觉这个小丫头好生奇怪,尤其绵儿的眼神一瞄过来,贝小熙就感觉浑身不舒服,冲口问道:“你是谁?”话一出口,又觉得太生硬,没有礼貌,忙又道“敢问姑娘是哪一派的弟子?令师怎么称呼?”他觉得行事说话都有些怪异,应该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孩子,大概也是江湖中人,所以才这样问。

绵儿先是一愣,然后咯咯娇笑,手中捏着一条绢丝帕子一甩,袅袅婷婷地走过去,削葱似的手指摸了下贝小熙的脸:“小爷,就算我们是给爷们取乐儿的,也别逗得人家笑断肠子。”

贝小熙没有防备,而且绵儿的举动实在出乎他的意料,只觉她光滑柔软的手指轻轻拂过自己的脸,贝小熙吓了一跳,不知道是该不是发怒,愣在那儿。

看他这个样子,绵儿更笑:“我是鸳鸯蝴蝶派的,我们的祖师是巫山神女!”她说着嘻嘻哈哈地笑个不停。

贝小熙有些生气,这个奇怪的丫头明明在戏弄他:“我还豺狼虎豹派的呢,不想说也没有人勉强你,用得着撒谎骗人?”

绵儿软软地笑道:“小爷,如果你真的如狼似虎,我们可就飘飘欲仙了。”

贝小熙转身就要走,贺世铮忙拉住他:“贝兄别恼,绵儿,我这几个朋友都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可是头一次来,你再吓人家,我可不依。”

列云枫也拦住贝小熙:“贺兄是一片好心,请我们来玩,贝师兄别那么小气,人家怎么说还是个小姑娘,你还和她赌气?”

方才绵儿挑逗贝小熙,列云枫在旁边冷眼旁观,越看越觉得绵儿古怪,一双眼睛精灵霸气,绝对不是一个侍儿丫鬟有的气势,应该是久历风尘的人,可是从她的年纪看,就算是十二三岁就出来了,也没道理二三年间就老练如此。方才她欺身而上,摸了贝小熙一下,步法灵动,贝小熙是练过武功的人,对于忽然来袭,都该有下意识的抵御,可是他还来不及动,绵儿的手就碰到他脸上了。列云枫更加怀疑绵儿的身份,她是什么?和贺世铮是什么关系?这个贺世铮把他们引到这儿来,是为了笼络他们?还是别有用心?

贝小熙想想也是,自己要是和一个小姑娘置气,的确有些说不过去,于是带着一百二十分的不乐意,跟着大家进了画舫。

画舫里边,陈设还算华丽,都是一几一墩,围成半圈,几案上,放着雪白的细瓷盘子,里边盛着时令鲜果,精细点心。绵儿进了画舫后,宛如换了一个人,低眉顺眼,侍立在一旁,默然无语。

那半圈几案的中间,铺着块织锦毯子,毯子上边放着一张琴案,上面一张古琴,一只缡龙玉鼎,鼎中细细飘出青烟,船中是淡淡的百合味道。琴案旁站着一个长裙曳地的女子,一身水红,映衬得无限娇媚。她本来笑意盈盈,看到了林瑜和列云枫后,笑容立时僵住了。

林瑜从心中叹了口气,果然猜得没错,真是水清灵。自己为了求得一道赦旨,不仅仅被皇上斥责,还被舅父列龙川狠狠地训诫一番。她怎么又跑到这个画舫里边,难道又是受人摆布?那个张三呢?也由着妻子做此等营生?

贺世铮有些得意:“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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