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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娘子:夫人,求圆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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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慧娘眼睛一亮,嘴动了动却没有说话,只转眼看向郑氏。
    母女俩交换了眼色,郑氏开口道:“你还不知道吧?你大姐姐也有了身孕,如今也有三个半月了。”
    江夏的笑了笑,略略曲膝道:“这可是大喜事,恭喜大姑奶奶了!”
    郑氏想着让她上赶着给徐慧娘听诊?可惜啊,她心眼儿不够使,听不明白她这般隐晦的暗示。
    郑氏微微蹙了蹙眉头,盯着江夏看了片刻,却也无法出口叱责。毕竟听到有喜,人家诚心诚意地道喜也没错。只是,心里对这个买回来的‘媳妇儿’越发不满,这么没眼力劲儿、不伶俐不通透的女子,哪里配的起她的惊才绝艳的儿子?不说旁的,将来儿子得了功名,授了官职,就这样儿的女子,怎么能够主持中馈,与那些官夫人们交接往来?要知道,夫人之间的往来,对于官场经营可也是一大辅助的。
    她在心里暗暗给江夏记了一笔黑账,表面上却仍旧面色不改,甚至嘴角还露出一抹微笑来,点点头道:“你大姐姐这一胎怀的顺,自从有了身子,基本上没有害喜,不像大房里的……不过,你那个什么玩意儿听着倒是有些意思,要不你也给你大姐姐听一听,看看平顺?”
    “太太,那物件儿医书上记载了专门名称,唤作听诊器的。”江夏不紧不慢地订正了一句,这才又道,“大姑奶奶既然怀相很好,想必是极好的。这听不听的……”
    “哎,我也觉得怪有意思的,你不是说还能听得出来坐胎位置么?你也给我听听,看看坐胎在哪边儿吧!”徐慧娘听着江夏有推拒之意,干脆打断了江夏的话,直接开口请求。
    这话虽说不是太客气,江夏却也决定不予计较了。
    她笑了笑道:“既然太太和大姑奶奶都这么说,我也就试着听一听。不过,这个听诊也只是望闻问切四诊中的闻,想要得到准确的诊断判定,还要四诊会合,方能辨证。大姑奶奶可别嫌我粗陋,少不得劳烦大姑奶奶耐着性子配合一回。”
    “这个自然是应该的。”徐慧娘毫不迟疑地答应下来。
    江夏也就招呼她进西屋。这听诊是需要宽了外衣的,在厅堂之上自然不行。郑氏自然地跟了过来。
    徐慧娘在西屋的临窗榻上躺下,宽去外衣,只剩下一身白凌子中衣。
    江夏从袖子里拿出木质听诊器,一边笑着道:“请大姑奶奶将中衣也宽一宽,隔得多了,怕是听不清。”
    徐慧娘示意着,冯婆子上前,将她的中衣也解开,露出一件水红色的精绣着石榴百子的肚兜儿,肚兜儿小巧,只到腰间,大片的雪白肌肤露出来,被那水红色的肚兜儿一衬,越发白的凝脂一般。
    看着徐慧娘明显隆起的小腹,江夏微微眯了眯眼睛——然后,开始用木质听诊器听诊。

  ☆、73。第73章 我信你

江夏听得很仔细,很用心,一连换了十数个点听诊之后,江夏拿开木质听诊器,招呼着冯婆子替徐慧娘穿好衣衫,她自己则按住了徐慧娘的手腕脉搏,进行脉诊。
    听诊、脉诊之后,江夏查看了舌苔眼底,这才退开一步,一边询问道:“大姑奶奶可有目眩阵阵?目眩至,则眼前发黑,金星闪烁,又有耳鸣口苦相伴……目眩数日后,又有头疼出现,日甚一日,最初歇息即止,渐至无法安睡,睡亦无差……”
    听得江夏说着症状,徐慧娘与郑氏皆瞠目结舌,半天不能自已。
    好一会儿,徐慧娘才拍手道:“难怪王太医都夸赞夏娘医术了得,所言竟是如亲见一般,半分不差的。”
    江夏哂然一笑,道:“大姑奶奶想必也请王太医诊过,想必王太医已经给出了解决之法。”
    徐慧娘摆摆手,道:“那王太医固然医术精湛,却不擅妇人经产,故而,他只说我脉象偏洪大微弦,注意肝阳上炎之弊。当时,我只是偶尔有目眩头昏,只做有孕在身嗜睡疲倦,也没在意。谁知不过十来日功夫,竟成如今局面……实不相瞒,我昨儿一天头疼了几回,今日虽有缓和,早起也疼了一回了,实在是苦痛难捱啊!”
    江夏垂了眼,默默沉吟片刻,方道:“大姑奶奶此次有孕,嗜甜易饿,胃口大好……这是许多害喜妇人求之不得的,却不知,大姑奶奶的苦楚也恰来源于此。”
    “哦?此话怎讲?”郑氏一脸郑重地询问。
    江夏看了她一眼,道:“大姑奶奶原本素体阴虚,孕后阴血养胎,肾精愈亏,心肝失养,肝阳上亢,生风化火,扰动上焦,从而目眩、头痛、乃至耳鸣口苦,皆缘于此。”
    郑氏和徐慧娘面面相觑,面色都不由自主地凝重起来。
    却听江夏又道:“而且,经过刚才听诊,可以断定,大姑奶奶这一回怀的却是双胎。双胎所需养分自然也是两份,从而致使大姑奶奶病情出现早,发展快的原因。”
    眼瞅着郑氏和徐慧娘脸色越发凝重,徐慧娘甚至握了郑氏的手以寻求支撑,江夏又道:“好在,大姑奶奶病症初起,尚未深入,调治及时的话,完全能够平肝潜阳,息风止疼,母子平安和顺。”
    “哦,你这么说,可有把握?”郑氏连忙追问一句。
    江夏抬眼看了看她,又转向徐慧娘。徐慧娘虽然心里忧虑,却还没有失了理智,立刻拍拍母亲的手,勉强笑道:“娘亲莫要太过担忧,既然夏娘如此说,我这病她就能治得了。”
    转回眼来,看着江夏,徐慧娘笑道:“夏娘,你救了襄弟的性命,这回,我和两个孩儿的性命也托付与你了。”
    江夏垂首略略曲膝,道:“大姑奶奶这话太重了。江夏虽然医术浅陋,却也会尽力施为,只希望大姑奶奶能够信我,听我之言才好行事。”
    “我信你,就听你吩咐了。”徐慧娘答得爽快,几乎毫不迟疑地说道。
    江夏暗暗叹了口气,这般快速地回答,她反而不敢相信。
    但让她眼看着大小三个性命不加救治,她也实在忍不下心来,只是少不得在心里时时警戒,别忘记给自己留条退路。
    当时,江夏取了针包过来,给徐慧娘施了针。头疼目眩之症随之立缓,连看东西都似乎突然间清晰了不少,这让徐慧娘对江夏的医术又多了两分信心。
    将方子开出来,江夏特意交待道:“汤药调治是必须的,大姑奶奶也要控制饮食,少食或不食肥甘甜腻之物,多吃新鲜菜蔬、瓜果,适当吃鱼肉、鸡肉,少食甘肥的猪肉,也尽量不要吃肥腻上火的羊肉……”
    徐慧娘听着苦笑起来:“这么说,夏娘做的点心,我是不能吃的了?”
    江夏点头,却道:“羊奶却可以每日喝一次,或早或晚,以半盏为限。”
    徐慧娘难免叹息一回,却也无可奈何地答应了。郑氏则又细细地询问了一回,禁忌诸般,这才带着徐慧娘,拿了药方子一起告辞走了。
    江夏将她们母女送出大门,目送着花团锦簇的一行人走远了,这才叹口气转回来。
    该做的她都做了,该说的也说了,尽心至此,那母女俩若还不信,或者配合不够,那也不是她能掌控的了。

  ☆、74。第74章 不要

转回来,江夏莫名地心里郁卒,不想进正房,只与魏嬷嬷知会一声,回东厢自己房间歇息了。
    有这个借口,江夏午饭也没去正房用,就带了几个丫头在东厢里自己吃了。饭后,又睡了一觉,磨蹭到日头西沉,听得丫头们通报,说是赵一鸣过来了,江夏这才匆匆收拾了,赶着去了正房。
    不过两日未见,赵一鸣脸色憔悴,但是与之不相符的是,整个人喜气洋洋的,眼睛明亮,笑容灿烂。
    江夏心中微动,脱口问道:“赵先生这般喜色上面,定是遇上喜事咯?”
    赵一鸣下意识地看了旁坐的徐襄一眼,江夏会意,笑着道:“我托付赵先生之事,已经告知二少爷,赵先生但说无妨。”
    赵一鸣露出一抹诧异之色,随即讪笑着起身,向徐襄拱手一揖,告罪道:“并非一鸣有心隐瞒,只因夏姑娘怕琐事让二少爷费心劳神,妨碍了病情。”
    徐襄挥挥手,脸色淡淡道:“一鸣兄不必如此。夏娘之事就是小弟之事,本该小弟亲自询问操持,奈何小弟患病,劳累一鸣兄奔波操持,小弟该道谢才是,怎来怪罪一说!”
    江夏横了徐襄一眼,暗暗撇了撇嘴,也不理会他,只盯着赵一鸣问道:“可是越哥儿的事情有了着落?”
    “正是。”赵一鸣笑道,“已经联络上了那位乡绅,一鸣今日亲去松林镇走了一遭,那乡绅也是宽厚之人,听了姑娘和哥儿的事情,当时就把越哥儿的身契交付与我……”
    “那越哥儿呢?先生可是将他带回来了?”江夏大喜,等不得赵一鸣慢慢叙述,直接打断赵一鸣问道。
    “是!”赵一鸣含笑给了个肯定的回答。同时,下意识地转眼看了旁边的徐襄一眼。
    那位庞家二少虽不及二少爷人品清俊,却也沉稳周全,更是对江夏娘情深意重,念念不忘……
    俗话说旁观者清。徐家的事,赵一鸣算是从头旁观过来,对太太的心思也大概猜到了些。
    那日花堂自戕,大概已经让这位夏姑娘失了为正室的唯一机会。眼看着二少爷身子渐好,凭他的才情,一个进士出身怕是少不了的。届时,出仕做官,江夏娘的出身就更拿不上台面了,怕是连个贵妾的身份都难得了……
    可惜了,若是没有后娘刘氏作伐,悔婚另嫁,那庞家虽称不上大富大贵,却也家境殷实,至少夏姑娘嫁过去,是明媒正娶的妻子,不像如今这般田地,不妻不妾,尴尬异常。
    江夏却不知道赵一鸣心中所想,只欢喜难掩着,一片盘算道:正好要上街赎那一对镯子,可以顺路去见一见小弟。
    那边徐襄道:“今日天晚了,想必小弟一路劳顿,也经不住折腾了。明儿一早,我打发长福过去,将他接过来……”
    他的话没说完,江夏就一口打断:“不要!”
    徐襄和赵一鸣都诧异地看向她。
    话已出口,江夏也察觉到了自己有些莽撞,再看到两个人目光的注视询问,她也越发尴尬。
    讪笑一声,江夏对徐襄道:“二少爷,我小弟未见过人,冒然把他带进府来,怕是难以适应,不若让他暂时在赵先生那边住几日,我抽时间去看看他,与他说说话,再说怎么安置。可好?”
    这番话也算有理,徐襄和赵一鸣听了,也就释然了。
    徐襄心里不由想起夏娘这些日子来的辛勤操劳,还有低声下气,对一干婆子丫头也不敢高声了去!若是将她的小弟再接进府中,不说那孩子适应不适应,至少夏娘的负累就又重了一层。到时候,更是难以抬得起头来。
    赵一鸣则在微微错愕之后,心中闪过一丝怀疑。从开始,江氏就就托付他帮忙,当了自己的首饰做盘费,都没想着指望二少爷和徐家……又如此坚决地拒绝让江家小弟进徐家……可这抹怀疑也不过一闪而过,就被赵一鸣丢到一旁,拱手道:“夏姑娘放心,江家小弟暂且在我那边,拙荆也脾性温和,必定会好好照料。”
    江夏连忙躬身道:“带累先生和夫人了。”
    赵一鸣将事情交代了,又跟江夏商议起来徐襄的病情。
    江夏也不含糊,从衣袖中取出木质听诊器交给赵一鸣:“先生请看此物。”
    赵一鸣接过去,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一根小木棍有啥好看的,尽管中间钻了个孔!
    江夏就笑着将徐襄的外衣褪去,招呼赵一鸣用木质听诊器听诊,两盏茶后,在江夏的介绍指导下,赵一鸣终于知道了木质听诊器的妙用,满脸喜色地起身,整整衣袍,对江夏深深一礼:“夏姑娘真真是玲珑心肝,怎地就能有这种奇思妙想,此物用于诊病辩证凭添了一大臂助啊!”

  ☆、75。第75章 为人父

江夏笑着道:“这还只是最初做出来的,接着还有更完备的,先生且耐心等几日,就能见到了。”
    “果真这般,自然最好的,一鸣就按捺心思等着姑娘的消息了。”赵一鸣答应着,向徐襄告辞,江夏笑着送他出门。
    站在门口外,江夏对赵一鸣福身道:“多谢先生操心受累,将小弟赎出来,不知赎金花费了多少?不足的夏娘也好给先生补上。”
    赵一鸣看着江夏,暗暗叹了口气道:“姑娘莫要担忧这个,实在是那……乡绅大义,将江小弟的卖身契交于一鸣,却没要赎身银两。”
    说着话,赵一鸣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上边白纸黑字写着的,恰是江越的卖身契。江夏瞥了一眼最后的画押人居然是江玉衡!再看那字迹,竟很有几分秀逸之态!
    江夏的心一阵揪疼,气息也为之一滞!
    天底下竟真有这种为人父者!
    全然不顾女儿的幸福,给女儿悔婚卖去冲喜不说,竟然转眼又把唯一的儿子卖掉!
    哦,不,那刘氏毒妇也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如今只有三岁!
    难怪,江玉衡卖儿卖女没有半分怜惜,卖了前妻所出的儿女,后边的女人还能给他生啊!
    “夏姑娘?”赵一鸣一抬眼看见江夏煞白了脸,身子也摇摇欲坠着,不由吓了一跳,连忙呼唤着,向屋里喊人,“来人,快来人!”
    芷兰和魏嬷嬷都在屋里,听到声音匆匆赶出来,扶住江夏。
    这么一会儿工夫,江夏也缓过来了。刚刚那片刻身不由己的悲恸欲绝、心痛如绞也随之好了些。
    她暗暗道:你且放心,小弟已经脱离苦海,其他的,我也必给你一个交待!你且放心!
    抬起眼,江夏强撑起一丝笑,摆摆手道:“无妨,无妨,只是一时情难自已罢了!”
    赵一鸣看着她这般,也只有暗暗叹息,拱拱手道:“夏姑娘莫要多虑,如今江小弟已脱身,终究算是好事多磨,以后日子还长,姑娘要保重自己身体。”
    江夏也福身道:“多谢先生。先生之言,夏娘记下了。”
    赵一鸣不再多言,拱拱手告辞去了。
    江夏默然片刻,听得芷兰道:“姑娘,门外风凉,还是进屋吧!”
    她转头看看魏嬷嬷和芷兰,笑着点点头,随着二人进了屋。
    这时候,她很不想面对徐襄,她仍旧莫名地悲恸和哀伤。她自己也分不清,这悲恸和哀伤是缘于江玉衡卖儿鬻女,还是缘于赵一鸣口中所说的‘大义乡绅’。
    大义,若是旁人她也信遇上了好人。但是庞家……她怎么相信仅仅一个‘大义’就够了呢!
    但是,她毕竟不是江夏娘,她是江夏。
    江夏娘可以悲愤难抑,花堂自戕!她江夏却相信,人活着总有希望!
    她接过芷兰递上来的一杯热茶,缓缓喝了,稳定了心情,收拾了情绪,起身进了里屋。
    徐襄坐在榻上,抬眼看过来。
    江夏略略一滞,勾起一丝微笑道:“刚刚,赵先生将小弟的卖身契给了我,一时心情激荡……”
    徐襄的目光在她脸上打了个转儿,就垂了眼道:“既然小弟带回来,近在咫尺,你也能多加照料着……哦,你可问过了赵一鸣,赎身银花了多少?从账上支了给他送去吧。”
    “没花银子!”这句话到了嘴边,又被江夏生生咽了回去。
    她略略一顿,笑道:“多谢二少爷。”
    “谢什么,本来该我操心的事,你能托赵一鸣将小弟寻回来,我还能连银子也不出了。”说着话,拍拍案几道:“你今日的算术课还没上呐……”
    当晚,徐慧娘那边传来消息,徐慧娘去花园子里遛弯去了。
    第二日一早,江夏与徐襄一起用过早点,就去大姑奶奶院里,给徐慧娘施针、听诊,看徐慧娘眼底的血丝稍有消退,口中舌苔黄厚之症也略有好转,江夏略略放了些心,徐慧娘自我感觉也好些了,头疼发作的次数少了,发作时的疼痛程度也轻了。目眩之症也略有好转。
    江夏有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也就告辞转了回来。
    天色尚早,江夏不由想着出门一趟,赎回镯子来,也去济生堂看看越哥儿。那孩子被亲爹卖了,还不知吓成什么样儿呢!
    想出门,自然要请假的。
    江夏回来就与徐襄说了。
    徐襄这几日病情越来越好了,已经能够在屋里自如活动了。一听江夏说要出门,他不由也有些心动。算起来,自从去年入冬,他犯了病,到现在已经有四五个月小半年的功夫,他没能出门走动了。
    如今春色大好,能出去走动走动,也着实让人心动啊!
    “我与你一起!”徐襄这句话一出,江夏就变了脸。
    “不行!”一句话否定了徐襄的建议,眼看着徐襄冷了脸,江夏连忙道,“二少爷病情是有好转,但也刚刚出门在廊檐下略略活动,尚禁不得大风。况且,二少爷的病怕桂花油的味道,还可能怕其他的杂乱味道,我这次出去要去当铺,还要去药铺,路上行人也难免有用桂花油的,万一二少爷闻见犯了病,可就麻烦大了!”
    说到这里,江夏略略一顿,缓了语气,柔声道:“二少爷身体尚未痊愈,出门是不行的,过个一两天,天气再暖些,倒是可以去后花园里转转走走。到时候,我陪二少爷一起,可好?”

  ☆、76。第76章 吴记当铺

好不容易哄好了徐二少爷,江夏又让魏嬷嬷带着去了趟郑氏居住的正院。
    郑氏是一家之主,好比老板,徐襄这个部门领导批准了,还得老板知会一声,免得老板拿了乔!
    郑氏倒还不算难说话,一口就答应了江夏出门的请求,只笑着道:“青芜要照应襄儿,不能跟着你出门,丫头们又不够稳重,还是带个嬷嬷可靠些。这样,就让紫芝陪着你出去一趟吧。”
    此话一出,不仅江夏愕然,连魏嬷嬷也露出一抹异色来。
    谁都知道,江夏初进府那日就与马婆子结了仇怨,后来紧赶着马婆子的闺女桃儿又被打发了……这两人的仇就算结死了,太太这般安排,难道是刻意为之么?
    江夏瞥了一眼旁边的马婆子,勾勾嘴角道:“还是太太考虑周全,那夏娘就却之不恭啦!”
    “她是我身边的老人了,有她跟着我也放心。既然要出门,就快些去吧,早早转回来了。”郑氏笑着挥手,江夏曲膝,带着魏嬷嬷和马婆子退了出来。
    那马婆子也算知机,笑着道:“姑娘还要回去收拾一番吧,婆子先去二院门口着人套好车等着姑娘,可好?”
    江夏微笑答应着:“少不得马嬷嬷操心受累!”
    “不受累,不受累。”马婆子曲曲膝,一路甩着帕子往前头去了。
    江夏默立片刻,转身欲走,魏嬷嬷小声道:“姑娘也不用想太多了,太太想必是真的担心姑娘,才打发了马婆子跟着的。”
    江夏一边走,一边微笑道:“嬷嬷不用担忧,我理解太太的一片心。”
    回了二房,江夏换了一身湖蓝袄子姜黄裙子,头上仍旧只攒了一只银簪。又去跟徐襄报备了,支取了十两银子。这十两银子是顶着越哥儿的赎身银支取的,至于用处,大概就是当铺和越哥儿那边了。
    收拾利落了,江夏让翠羽在上房外屋伺候着,她则带了彤翎出门。
    往二门走着,江夏道:“太太让马婆子跟着了,我可能走不脱身,你抽空去这家当铺,将这对银镯子赎回来。”
    说着,将一份当票和那十两银子一起交给彤翎。
    彤翎瞧了一眼,小心地装进荷包里,答应着:“姑娘放心,此事就交给奴婢。”
    “还有这一对镯子,你去当了,所得银两买两身小子穿的衣裳……嗯,这么高,不胖,不用绸缎,只需细棉即可,要一套夹衣一套单衣,噢,再要两双鞋,约摸着比我的脚小两指就行。买好衣裳鞋子后,到济生堂来寻我。”
    彤翎看了看江夏的鞋子,伸出手比量了比量,这才答应着:“姑娘放心吧。”
    这些话说完,两人就到了二门,马婆子果然已经让人套好了马车,候在那里。
    见江夏带着彤翎过来,马婆子小意殷勤地伺候着,江夏也满脸笑地与她客气着,带着彤翎登了车,一路出了徐府大门往大街上行来。
    这是江夏到了这个时代,第一次走出徐家大门,来到街市之上,看见市井百态,民风民情。
    尽管看了好些天古装打扮,连她自己穿衣梳头也没障碍了,再看见街上走动的行人,江夏仍旧觉得新鲜。
    推着独轮车的,赶着牛车的,更多的是步行的百姓,穿着虽没法与徐家人比,虽然有些人的衣裳上缝着补丁,但大多也算是整齐。徐家的车夫显然是在街上常来常往的,不时有人与他招呼。
    江夏只挑了车窗帘子小小的瞄了一眼,马婆子就开了口:“姑娘还是放下帘子吧,万一让外头人看见了,伤了名声就不好了。”
    江夏略略有些意外地瞥了马婆子一眼,笑着道:“夏娘见识少,倒是多亏有劳马嬷嬷指点了。”
    一边说着,一边端正了坐好,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想个法子将这个婆子甩掉才好!
    江夏与郑氏报备出行的理由就是去济生堂看看药,她要给徐襄熬制调理汤羹,好些个药让采买上买回去的不合适,她想着亲自去看看,挑选一下。
    故而,这马车出了门,就直奔这济生堂去了。
    江夏状似无意地与彤翎说起话来:“眼瞅着天就要热起来了,我那里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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