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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锦鲤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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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定安赶紧点头“非常精彩,是部好片子。”

  其实这部电影,他刚上高中的时候就看过。不过再次重温,他依然承认这是部极为优秀的电影。

  最起码的,英雄也是人,不是宣传画。他们有喜怒哀乐,他们面对死亡也会恐惧。这才是真正的人,没有人是不怕死的。

  历史的过错应当被铭记,被反思。

  “这电影要两个多小时,看着,下面还有部短点儿,人到中年,也是拿奖的好片子。”

  根生叔叔话音未落,打谷场上响起骚动。

  有人低喊着“鬼子进村咯。”

  然后有人过来拽根生叔叔“快跑,计生干部来了。”

  只是哪里还跑得掉,镇上计生小组的人早就堵住了出路,就等着包抄抓人。

  根生叔叔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怕个屁,老子儿子都生了,我怕他们”

  先前林蕊见过的妇女主任沉着脸走过来,厉声道“好,生了不能揣回头。罚款,红头文件规定了,罚款拿来。”

  打谷场上的人愈发骚动起来,有人扯着嗓子问“干部,你说罚多少钱”

  “三千块有两个孩子还超生,三千块掏出来”

  村民们发出惊呼,有人小声念叨“怎么又涨了年前到东村的那个不是才罚了两千吗”

  此时虽然分田到户,但大部分农民也就是能填饱肚子而已。一年到头忙下来,能攒下四五百块钱就算富裕的了。

  三千块,岂不是要他们不吃不喝挣七八年

  林蕊在心中列算式。

  别说根生叔叔家了,就她家目前的状况,三千块钱也得林父林母不吃不喝干小两年。

  旁人有劝的,有开口打圆场的。

  计生干部冷笑“这是我私人的账这是国家的罚款,一分都不能少”

  根生叔叔脸色铁青,突然间连喊三声“好好好”,猛的操起桌上切炒米糖的刀,狠狠地剁下。

  鲜血喷出,三根手指头在桌上滚了两下,根部血肉模糊。

  “老子一根手指头一千块,三根手头抵债”

  林蕊看着血淋淋的手指头,眼前一黑,瘫倒在地,不停地抽搐起来。

  妈呀,她都不知道她妈见血还会抽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纯属作者胡说八道,大家随便看看就好。

  直接贴百科高山下的花环是一部由谢晋执导,斯琴高娃、吕晓禾、何伟等主演的剧情战争电影,于1985年11月7日在中国香港上映。

  该影片根据李存葆的同名改编,塑造了梁三喜、赵蒙生、靳开来等一批个性鲜明的人物,反映了对越自卫反击战中战士们在血与火的洗礼中经受的考验,以及他们一心为国,以保卫国家和人民的安全为己任的高尚品质。1

  该影片获第八届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故事片奖以及金鸡奖最佳编剧奖等八项大奖。

  赵蒙生,怀着曲线调动的目的到九连任指导员。他对连队的工作不安心也不称职。连长梁三喜主动放探亲假,热情,耐心地帮助他。中越边境形势日趋紧张,战士们积极准备投入战斗,而赵蒙生却在通过其母加速活动调回大城市。部队即将奔赴场,而赵蒙生却接到了调令。全连指导员愤怒地阻止了赵蒙生临阵脱逃的可耻行为。在激烈的战斗中,一个个战友为国捐驱,梁三喜为掩护赵蒙生而牺牲;“小北京”因臭弹未发而身亡。

  正文 舅舅回来了

  打谷场上的人惊呆了。

  根生叔叔举着血淋淋的左手,残损的手掌上只连着拇指跟食指,其他三根手指头全都滚在桌子上。

  他用残损的手掌怪笑着指向断指“老子还你们的债”

  有人尖叫,有人吓得哭闹不止。

  林鑫挡在妹妹前头,大声喊着人群“别过来,都离蕊蕊远点儿。卢定安,冰棒,捡起手指头,用冰棒镇住,马上去医院。”

  妹妹这是受到了刺激,癫痫发作了,只有等她抽完了才能送去医院。

  “车子,赶紧找车送县里头。”外公也反应过来,慌忙找东西给根生叔叔止血。

  地上淌着的,全是血。

  林鑫立刻否定了外公的提议“县医院解决不了,只有工人医院才有可能接上手指头。”

  根生叔叔是家里的主劳力,他手指头断了,以后妻子孩子怎么办一家老小全指望着他挣钱过日子呢。

  林鑫看着抽搐不止的妹妹,又气又急。

  她刚才怎么没挡住妹妹的眼睛,蕊蕊不能见血啊。

  她就不该拦着蕊蕊,要是蕊蕊去抓知了猴了,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

  看什么倒霉鬼的破电影她们还稀罕这点儿电影不成

  卢定安捧着盒子过来,盒子底下放冰棒,盖了层皮子,上面安置了手指头。

  他安慰林鑫“没事的,过去了就好。”

  哪知道他踩到了猫尾巴,林鑫立刻暴跳如雷“离远点儿”

  蕊蕊哪里还能再看血淋淋的手指头。

  地上抽搐不止的妹妹终于安静下来,身形如弱柳扶风的林鑫,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背起妹妹,就往马路上冲。

  1988年的农村可没有小汽车,就连燃油三轮车跟拖拉机也只有少数几户人家才配备。

  大家伙儿七手八脚地将疼得满头大汗的根生叔叔扶出打谷场,然后商量着要怎么把人送去医院。

  拖拉机进县城,勉强凑活。可要到市区的工人医院,那真是没办法勉强。

  “先上路再说。”根生叔叔家老人走得早,眼下外公成了主事的人,“到了路上看能不能拦到车子。”

  这也是句没办法下自我安慰的话。

  港镇又不是什么繁华的地方,大晚上的,路上哪有什么车子。

  “干部呢镇上的干部下乡不坐小轿车”

  可惜计生干部在村民面前是官老爷,到了镇政府压根就排不上号,严格来说只是临时工。

  还小轿车呢他们都是自己骑着自行车下乡的。

  超生一个,他们全年的奖金就泡汤了。砸人饭碗无异于夺人性命,他们能放过超生户才怪。

  吵吵嚷嚷间,人们已经簇拥着受伤的根生叔叔跑到进村的大路上。

  拖拉机手哪里还顾得上电影,早就着急忙慌地奔回家,把拖拉机开过来了。

  村民们七手八脚的,将根生叔叔扶上车。

  有人要推妇女主任也上去,人都成这样了,干部难道撒手不管

  妇女主任也被吓得不轻,脸上到现在还没血色。

  她挣扎着不肯上车,梗着脖子喊“红头文件是政府下的,他违反国家政策,自己斩的手,关我什么事”

  外公皱着眉头喊“赶紧走”

  血再淌下去的话,没的就不是手,而是命了。

  妇女主任死命扒着没上车,马达声响起,冒出一阵黑烟,拖拉机“突突突”地往前开。

  外婆从林鑫肩膀上接过林蕊,满脸焦急地喊着“蕊蕊来家啊,蕊蕊不怕。”

  小孩子魂不稳,叫吓出窍了,就得赶紧叫回来。不然孩子没了魂,以后就是个傻子。

  舅妈急得在边上掉眼泪“作孽噢,这是作的什么孽啊。”

  好端端的,有他们蕊蕊什么事啊,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林鑫根本不愿意妹妹跟根生叔叔一辆车。

  那浓郁的血腥味她闻着胃里头都要翻江倒海,何况是见不得血的妹妹。

  然而眼下的情形哪里轮得到她挑三拣四,能有辆车子送妹妹去医院就不错了。

  林鑫又气又怕,蕊蕊明明已经有好两年没再犯过病了。他们家都以为蕊蕊养好了,以后能平平安安过下去。

  这病一旦发起来,谁知道以后什么时候是个头。

  卢定安手里头还捧着那三根冰镇的手指头,不敢靠近,只能爱怜地看着泫然欲泣的林鑫。

  拖拉机一路突突到了村口的大道上,开车的人问外公拿主意“三大爹,我往哪儿开”

  到底是先去县医院,再等县医院安排车子送人转去工人医院,还是怎么说

  “县医院也没车子,还得靠自己。”林蕊上个月才去过县医院找中专毕业的初中同学,对那边的情况比较熟悉。

  拖拉机手还想说什么,眼前突然闪过大灯,晃得他几乎睁不开眼。

  车上坐着的人却俱都是精神一振,有车,是大车。

  拖拉机刚停稳,林鑫就跟着外公跳下车过去说明情况。卢定安看着手中的手指头,赶紧一并跑到卡车前。

  没办法,救人如救火,这人必须得马上送去工人医院。

  卡车急急停下,司机伸出脑袋大声喊“不要挡路,我们要去看圩埂执行任务。”

  昨夜一场大雨,气象部门监测认为后面还会接二连三下雨。港镇是圩区,直接关系着江州城的安危,是以尤其要注意水位监测。

  外公一看对方身上的军装,顿时来了精神“解放军同志,赶紧救人要紧。”

  副驾驶座上的人凑过脑袋,看到外公,惊讶出声“爸爸,你怎么在这儿,谁出事了”

  林鑫腿一软,差点儿摔倒在地。

  是舅舅

  好不容易请到探亲假的舅舅回来了。

  他跟着县里头人武部的车子回乡,不想在路上碰到这情况。

  还用说什么吗赶紧把人拖上卡车,立刻往工人医院出发。

  终于能喘过一口气的林鑫总算得到哭出来的空隙。她看着昏睡中的妹妹,眼泪簌簌往下掉。

  蕊蕊前些年都好了,结果前几年严打时,蕊蕊看到了行刑现场。犯人的血就飙在她眼前,蕊蕊受不得刺激,又犯了病。

  他们家千防万防,过年的时候,从来不准蕊蕊看杀年猪。结果偏偏发生了这种事情。

  卢定安想去安慰林鑫,又顾忌着手指头,只能开口轻声道“没事的,去医院看医生就好。”

  舅舅也劝慰大外甥女“好了,舅舅不是来了嘛,不怕啊。”

  舅妈猛的一拍脑壳“鹏鹏完了,鹏鹏在哪儿”

  她前头太着急,居然把自己儿子给忘掉了,鹏鹏还在打谷场

  外婆也懊恼不已“夭寿哦,鹏鹏肯定也吓到了。”

  血淋淋的手指头在桌上滚动,别说是孩子,就是大人也吓得魂飞魄散。

  卡车在路上停下,外公、外婆还有舅妈一并儿回去。医院那头,暂时由舅舅照应。

  车子转上大马路,两旁有路灯照明后,速度就立刻提了上去,开得飞快。

  卢定安看了眼手表,还好,卡车只花了一个半小时,便稳稳地停在了医院门口。

  理论上,根生叔叔的手指头还有希望。

  人们七手八脚地将根生叔叔扶下车。此时因为失血跟疼痛,身形结实的庄稼汉已经进入半休克状态。

  他嘴里头还含含混混地念叨着“我拿手赔政府,赔他们狗日的。”

  急诊室的医生看完情况,直接摇头拒绝进行接手指头手术。断掉的手指头哪有那么容易接上去,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包扎止血。

  手指头断了以后生活有困难那就别自己操刀剁下手指头啊。简直就是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我们就是冲着工人医院的专家技术才来的,不然光是包扎的话,我们就直接去县医院了。”

  急诊医生抬头“你们要是还不让他包扎的话,恐怕他会没命。”

  卢定安问护士站借了电话,赶紧打电话找人。断指再植术现在能做的医生没几个,急诊科的医生真不是推诿。

  “术前准备,您先将术前准备工作做了行吗”林鑫央求道,“我们来联系周教授。”

  急诊医生摇头“周教授下午的火车,去京中开会了。我们也想他好好的,可我们不能拿他当小白鼠做实验。断指再植,请恕我无能为力,我只能做我有把握的事。”

  “麻烦您将所有准备工作做好,孙教授会过来,我刚打了电话给她。”卢定安挂掉电话,一路小跑过来,将手上的盒子递给急诊医生,“这是切掉的手指头。”

  急诊医生一边喊护士过来抽血,一边招呼家属签字,嘴上忍不住抱怨“她今天才刚回国,孙教授多大年纪了连时差都还没倒呢。一个手术起码十几个小时,你也真是”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拿着签好的字,连奔带跑地去联系手术室。

  林鑫喘了口粗气,这才顾得上照应躺在病床上的妹妹。

  冰冷的液体通过针头,一滴滴的流入林蕊体内。她已经清醒过来,能看得见东西听得到声音,然而浑身不舒服。

  她难受极了,她想吐。

  林鑫摸着妹妹的脑袋,轻声安慰道“没事了,咱们回家了。”

  急诊留观病房门口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何半仙衬衫的领口都没翻过来,急急忙忙冲到林蕊病床前。

  看到人好好的,他才拍着胸口松下口气,埋怨林鑫“蕊蕊出事,你怎么不把她送到我那儿去呢”

  林鑫忍不住吐槽“何叔叔,你那儿也要有张床能给蕊蕊躺下去啊。”

  况且他们手上也没车。

  人武部的卡车原本就是下乡查看圩埂,人家带着任务去的。

  临时帮忙将根生叔叔送到工人医院已经是看在舅舅的面子上,军民鱼水情。哪里还能当是私家车,再把妹妹送回家。

  何半仙伸出手,捉住林蕊的手腕搭了回脉,然后点点头“莫慌,等我给她扎两针就好。”

  去给隔壁床挂水的护士见到何半仙,警惕地瞪着他手上的银针“你谁啊,到这儿干什么”

  不伦不类的,瞧着就不像是个正经人。

  林鑫赶紧解释“这是我们请的老医生。”

  “那不行。”护士原则性极强,“说了你们不爱听,可要是扎出个什么好歹来,这责任算谁的”

  林鑫好说歹说“我们不赖责任给你们,我妹妹现在已经没事了。”

  “既然没事,那你们出院。”护士嘴巴努努示意外头外头,“一堆人等着没地方躺呢。”

  林蕊挣扎着坐起身“姐,我们回家,我不喜欢医院。”

  医院里头老是有种说不清的怪味道,她闻着不舒服。

  林鑫赶紧扶住妹妹“慢点儿,姐带你回家。”

  急诊室外头空荡荡的,舅舅去手术室外面守着了。根生叔叔的本家兄弟自觉做不了主,一定要拉着舅舅陪他。

  林蕊再一次跟姐姐强调“幸亏妈妈考上了医专。”

  不然受苦受难的,就要变成她们姐妹。

  芬妮没有跟上车,因为家中的母亲跟小弟弟还要人照应。

  可是林蕊总觉得芬妮是不愿意面对这样的父亲。

  斩断三根手指头抵罚款算什么如果他就此残疾了,以后还不是他老婆孩子受罪。

  卢定安跑到医院外头找了车,帮忙安置林蕊坐上去。

  林蕊的脑袋晕晕乎乎的,靠着她姐的肩膀,一路都在抱怨“他就是自私自利。明明没有能力再要一个孩子,还非得拖着老婆女儿跳火坑。”

  大清朝都亡了多少年,到底谁有皇位能给儿子继承啊

  再说人家有皇室的,英国可是女王呢。

  林蕊眼皮发沉,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夭寿哟,她的知了猴,她的小龙虾。

  她还指望打开江州夜市市场,好好发笔财呢

  正文 又见大白鹅

  林蕊的发财大计就此泡汤。

  出师未捷身先死,身体果然是革命的本钱。她悲催地在床上整整躺了两天,每天都得挨银针扎。

  苏木趴在床边愁眉苦脸“你怎么又犯病了我走的时候不是已经好了么。”

  不然他师父哪里放心丢下蕊蕊,带着他高高兴兴地跑去香港打秋风。

  林蕊郁闷地挠枕头,无语问苍天。

  她哪儿知道啊。从她记事开始,她印象中她妈除了神经衰弱睡不好以外,吃嘛嘛香,体检报告相当漂亮。

  就连那个睡不好的毛病,在她妈成功觅得爱情第二春之后,也不药而愈。

  当时酸的她哦,果然谁是谁的药。

  林蕊垮下脸,恨恨地抱怨“谁会砍自己的手指头啊”

  别说三千块了,三个亿她都不会对自己动刀。

  电视机开着,正在播放西游记,妖怪抓了唐僧要吃他的肉,好长生不老。

  苏木转头看了眼屏幕,皱起眉毛“我倒是觉得,我如果是唐僧的话,我就割自己身上一块肉吃了,就不用上西天取经去。”

  林蕊愣了下“这主意不错,省心省事。”

  苏木大喜过望“蕊蕊,我也割块肉给你吃,咱们一块儿长生不老。”

  林蕊想到那三根血淋淋的手指头,立刻恶心得不行“我不要。”

  恐怕短期内,她都得茹素了。

  她看着妖怪被孙悟空打得惨不忍睹,摇摇头感慨“多傻啊,吃唐僧肉真能长生不老它们谁见过”

  妖怪都是天庭捅下的篓子,他们自己不收拾,专门让唐僧师徒做白工。估计吃唐僧肉长生不老的谣言,就是天庭传出来的。

  师徒四人搞不定,反而还得上天庭去求神仙老爷屈尊纡贵,下凡解决问题。

  果然地位越高越不要脸。

  没背景的普通妖怪即使没伤过人命,也被孙悟空一金箍棒打死拉倒。

  有靠山的妖魔鬼怪,手上沾了再多人血,也就是被不轻不重地申斥两句,继续回天上跟着靠山肆无忌惮。

  苏木点头“还是咱们这儿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再大的官,该枪毙的还得枪毙。”

  屋子外头传来脚步声,然后是钥匙插进门锁中转动的声音。苏木赶紧关电视机,郑云嬢嬢不让蕊蕊躺在床上看电视。

  房门开了,林母招呼客人进屋“芬妮,你来就来,你带什么东西。”

  “我妈给蕊蕊的,让蕊蕊好好补身体。”

  林蕊听到屋外传来的鹅叫,目瞪口呆。她转过头看苏木,后者也是瞠目结舌,跟林蕊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动静

  林蕊赶紧跳下床,奔到门帘旁看动静。

  她惊呆了。芬妮竟然将她家那只彪悍的大白鹅给拎来了。

  此刻的鹅大爷哪里有前两日的嚣张,蔫头耷脑,模样儿分外凄惨。

  芬妮抬头看林蕊,脸上满是愧疚“蕊蕊,对不起,是我们家害了你。”

  要不是她爸操刀剁下手指头,蕊蕊也不会犯病。现在连郑鹏都生她的气,见到面直接扭过头,不乐意搭理她一声。

  他们家出钱又出力,现在还帮忙伺候坐月子的人呢。合着就该被这么报答

  林母赶紧安慰芬妮“说什么怪话呢。蕊蕊身体不好,谁也不想的。蕊蕊,你过来,跟芬妮说没事儿。”

  林蕊的注意力还放在那只大白鹅上,结结巴巴道“你你把它抓来干嘛”

  让她揍大白鹅一顿,好给她出气

  就算这辈子她穿小了,她眼下也是个十四岁的大姑娘好不好他们到底以为她几岁啊

  芬妮抿抿嘴,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给你吃的。”

  本来她妈是打算在家里杀好了再带过来。

  只是现在眼下天还热,她妈又担心鹅肉送到城里头有味儿了,所以索性将活鹅送上来,让林蕊现杀现吃。

  林蕊立刻捂住嘴巴,挥挥手“拿走拿走。”

  开什么玩笑,她才不要吃肉。

  大白鹅一扑棱翅膀,林蕊吓得立刻往后缩。

  她敢打这只鹅的主意,鹅大爷能在梦中追杀她到死

  林母也不肯收“拿回去,这鹅是你妈养了年底换钱过年的。”

  她看着小白桶里头码放着的鹅蛋,更是皱眉,“眼下正是你妈需要营养的时候,你留着给你妈下奶才是真的。”

  鹅蛋营养虽然丰富,但草腥味重,口感远不及鸡蛋跟鸭蛋,市场上基本没人卖。

  芬妮坚持不肯拎走大白鹅跟鹅蛋,借口还要去医院照顾她爸爸,抬脚就要走。

  “行了,人都到家里了还不吃饭”林母赶紧拉住芬妮,“先吃饭再说。”

  她抬头看苏木,“你师父呢喊他来家吃饭,别凑合着又随便塞点什么”

  “师父一早就出城了,给什么秘书长看祖坟。”苏木一听到吃饭就两眼冒光,“嬢嬢,我们中午吃什么啊。”

  林母瞧见苏木的样子就好笑,伸手拿起围裙系在腰上,从篮子里头翻出娘家弟弟捎来的西红柿跟鸡蛋。

  “吃什么啊,给你们做西红柿鸡蛋打卤面。鸡蛋跟西红柿都足足的。”

  下午她要赶火车去外地参加培训班,现在起煤炉也来不及。

  好在对门王奶奶烧开水,煤炉没熄灭,林母再加个煤球进去,就能直接热锅炒西红柿做卤子了。

  芬妮突然间反应过来,赶紧从身上背着的包中翻出个铝饭盒“这个,知了猴,今天早上我才炒的。”

  饭盒里头全是油亮的知了猴,跟林蕊想象中的蝉蛹不一样,已经成知了形状了,身上焦黄发黑。

  她试探性伸出手,拈了只放进嘴里头,焦香可口,果然味道有点儿像瘦猪肉。

  苏木疑惑地看她“你不是说你以后都不吃肉了吗”

  林蕊瞪眼“这不是肉,这是知了猴。”

  同理可证,鸡鸭鱼虾也都不是肉

  林母伸过头看了眼,笑着说芬妮“你就带这个好了,还费那么大的劲,拎只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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