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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锦鲤运-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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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元元抬起头,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挥舞勺子继续跟牛奶鸡蛋羹奋斗,吃得喷香。
林蕊一口蒸饺馅含在嘴里头,来不及咽下去。
她还没回击,小和尚又变本加厉地嘲讽,“哎呀呀,我倒是忘了,有些人作业都没写好。”
王奶奶赶紧劝阻小孙子“行了,你别闹腾你二姐。”
然而已经迟了,林蕊哪里肯就此放过,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哎呀,总比有些人不及格的试卷没藏好来的强。”
这下好了,就连来店里头早饭的客人们都知道小佛爷考试吃挂落。
无苦悲愤异常。
二姐到底还想不想打着他的旗号卖东西了他不要形象不要脸的么。
林蕊朝他飞眉毛,切,高大全的偶像早就过时了,现在流行要有些缺陷的。
不然寻找回来的世界里头最红的为什么是伯爵啊
旁边食客的打趣声中,小和尚悲愤撤退。
他要去拿书包了,他才不像她二姐一样,天天想着怎么逃课。
店门口走进一个身着制服的男人,笑着打趣无苦“哟,今天我们小佛爷可真够勤快的啊。”
无苦头也不回,坚定地只留下个后脑勺。
王奶奶笑呵呵地跟男人打招呼“刘干部,照老样子给您上”
“老三样,白粥酱骨头蒸饺。”刘干部找了张空位子跟人拼桌,笑着抬起头和王奶奶打招呼,“有个事儿,我还得叮嘱一声您老人家。赶紧自查上报,上面发文件嘛,要严厉打击逃税漏税问题。”
王奶奶坦荡的很“开着门,你们叉开来查,我老太可不逃税。你去打听打听,我占过公家一分钱便宜没有”
刘干部笑了“例行通知啊,我就指望着您老人家带个好头,把咱们这一片辖区的个体工商户全都带规矩做事。”
店里头有食客哄笑“别光盯着小老百姓啊,偷税漏税,又不是光是小个体户的事。大头你们可得好好看着。”
刘干部赶紧摆手“这是全国性质的,可没光逮着谁不放。”
“要我说啊,为什么查税收那就是国家没钱。国家没钱应该去找那些官倒啊。”
食客挑高了眉毛,“这刚才摆在厂门口,动都没动一下,两天功夫就翻了三倍的价格,中间那差价谁吃了它们可交税没有”
店堂里哄然大笑,不少人纷纷附和。
刘干部苦笑着朝那人拱手作揖“这您可难倒我了,咱就是一个小办事的,管不到他们头上去。”
那人冷笑起来“不抓大鱼专门盯着虾米,那就查不出来个什么三四五。”
请来的早点师傅在厨房门口喊“生煎包好了啊,谁要生煎包趁热。”
众人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不少人端起碗去排队。
早上店里头人手少,大家得半自助式用餐。
林蕊一边跟数学题奋斗,一边给王奶奶出主意“咱们还得建员工宿舍,这样才能留住人。”
现在人找工作,尤其是外地过来打工的,肯定首选是包吃包住。
据说上下班花在路上的时间超过一个半小时,人的幸福指数会急剧下降。
这是增加千把块钱工资,都没有办法弥补的损失。
王奶奶点点头“是这么个理儿。”
现在她请的外地打工者,晚上只能在一楼睡行军床打铺盖。
时间久了终归不是个事儿。
人家也是爹生娘养的,总不能累了一天,连个能躺平了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林蕊撺掇着王奶奶“咱们在附近找块地,盖个几栋小楼,专门给职工做宿舍。”
王奶奶惊了一跳,盖小洋楼当宿舍
钢铁厂的职工到现在还挤在筒子楼里头呢。
再说了,他们这个店总共才请了多少人,哪里需要几栋小洋楼。
林蕊眼睛珠子骨碌碌直转,情真意切地劝老人“奶奶你想啊,这宿舍除了咱们店里头请的工人以外,是不是还可以租给其他人”
钢铁厂那么多职工还没解决个人住房问题呢。
眼下按照国家政策,一时半会儿再盖新工人小区根本不现实。
领导干部拿不出大钱盖楼,掏点儿小钱租房子给职工住,总不是问题吧。
这样一来,不也相当于改善了职工的住宿条件吗
少女的眼睛闪闪发亮,热切地看着老人“奶奶,咱们这样是不是也在为国家排忧解难”
王奶奶侧着脑袋琢磨了一会儿,哎哟,是这个道理。
房子盖起来以后,楼下还是可以做小吃店,也不用多大,满足附近居民生活需要就行。
至于楼上空着也是空着,租给厂里头,安排职工过来住,的确是个办法。
那么多人住在鸽子笼里头,看得实在不象话。
国家领导不是说了吗要先富裕的带动后富裕的,这样才能共同富裕。
她点点头“嗯,回头我找人打听打听去,看这附近还有没有房子卖,或者有没有地可以用来盖房子。”
林蕊喜得简直要当场翻跟头。
房子呀,足足几栋楼
就算以后饭店生意亏成狗,单凭这几栋楼,王奶奶将来也是妥妥的亿万富翁。
30年后可是有企业因为早早为员工买了职工宿舍,结果房价飙升,就单凭那两套房直接拯救了一个公司。
少女哼着小曲坐上苏木的自行车,拍着少年的后背“起驾”
她开心地吹着口哨,唱起歌来“正月里来好风光哦,四月红军就要来。”
少年却闷闷的,不吭声。
林蕊笑嘻嘻地在他背上弹琴“怎么啦”
苏木沉默半晌,忍不住开问“你到底还要不要盖那个房子就是用井水跟太阳能保温保清凉的。”
说好了要一起盖房子的,结果蕊蕊早就把这件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去,光他一个人,还傻乎乎的惦记着。
他还特地找物理老师商量,画了好几张图纸呢。
他都想好了,墙要刷成什么颜色,窗帘该选哪种布料。
最好有院子,院子里头也能种葡萄。
前面是红灯,苏木停下车。
少女眼睛珠子一转,直接将少年的脑袋扭过来,笑容满面地看着他“吾若得之,必以金屋藏之。”
她眨着眼睛,拍拍少年的肩膀,“放心,姐都说了,跟着姐有肉吃。我肯定给你盖座大房子,金屋藏娇。”
苏木的脸腾的一下成了朝霞,他结结巴巴“我,我是男孩子。”
“哎哟,男女平等啊。”
少年羞愤的蹬着自行车往前跑。
林蕊伸手捏他耳朵,逼着问“要不要你要不要”
少年轻轻的“嗯”了一声。
林蕊哪里会满意,死命揪人家耳朵,催促道“快说,要还是不要”
苏木小小声地应答“要”
林蕊得意地吹起了口哨,比鸽哨都明亮。
便宜你啦,小子,看姐对你多好,还给你盖房子呢。
正文 倒卖不能停
林建明从厂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 陈副厂长已经在楼梯口等了许久。
他一见人; 赶紧将林建明迎进自己的小办公室。
“老林,你不急着做决定; 还可以再好好考虑一下。”
陈副厂长的话一出口才惊觉自己刚才抽的烟太多了; 满嘴的烟味; 简直呛人。
好在林建明并不在意; 还主动伸出手“老陈,给我一支吧。”
陈副厂长递上烟卷,兀自苦口婆心地劝告老友“这个事情咱们可以慢慢研究; 慢慢考虑,总不能强买强卖。”
在钢铁厂做的好好的,上头突发奇想; 就把人调去纺织街道工厂; 领导也得考虑一下底下人的感受。
林建明点燃烟后,吸了一口,微微一笑“既然厂里头已经掌握了讨债的要门,我再继续做这个,其实也没多少意义。我服从组织的安排。”
陈副厂长眉头紧锁; 伸手轻轻敲着桌面“我说这话不仅仅是因为咱们之间多少年的交情,更是为了厂子着想。”
讨债的难度有多大,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就好比国家给了政策; 大家都去做同一桩生意。可挣钱的,永远都是少部分。
中间的人情往来和尺度把握,哪里是随便换个人就能做好的。
一个不好; 不说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反而会将前人打下的基础全都毁掉。
等真到那一步的时候,想要补救,那真是比登天还难。
林建明笑笑,反过来安慰陈副厂长“其实也没什么,大家都是常来常往的,彼此间都有交情。只要不出大格,后面陆陆续续地再回款几百万,应当不成问题。”
陈副厂长叹气“你这真是打定主意,要走了红星厂的情况,我心里头有数。他们还欠了上百万的外债呢。”
同样的百货公司跟供销社也欠了他们上百万的债。
这对于一个街道工厂而言,已经沉重到足以将它彻底拖垮。
陈副厂长不知道林建明会不会如法炮制,用国库券解决红星厂的债务问题。
但百货公司跟供销社毕竟不同于其他国营大厂,人家未必肯买一个街道工厂的帐。
想到这一层,陈副厂长忍不住愤懑“过了,有些人实在太过分了,将厂子当成什么当初他安排他那个表外甥进讨债队伍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全钢铁厂的人都知道债务是压在众人头上的一座大山。
谁解决了厂里头的债务问题,讨回来钱,谁自然是大家眼中的英雄。
只要心不瞎,大家都会承这份情。
就因为害怕功高震主,所以阵前换将上一个这么做的昏君,早就亡国了。
林建明倒是笑了起来“社会主义新中国,哪来的皇帝呀”
陈副厂长冷笑“只怕有人以为自己是土皇帝。”
他一向说话很谨慎,能将话说到这份上,实在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
儿子提到林蕊建议给学校老师盖教师公寓的时候,还双眼闪闪发亮地盯着自己。
“等到把老师们的住房问题解决了,厂里也该解决工程师们的专家楼了吧。林叔叔还住在筒子楼里头呢,爸,你看他家地方多小啊。”
陈副厂长当时简直没眼睛看儿子,心中的羞愧与愤懑难以言喻。
他觉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愧对了林建明的信任。
当初他是怎么跟人家说的派他出去讨债,也是为了锻炼他,好让他在行政岗位上多磨练一段时间,将来方便提拔。
结果枪打出头鸟。
人家倒是兢兢业业将工作做出成绩来了,厂里头功劳一分不算不说,当家作主的人还索性将他发配边疆,直接流放了。
陈副厂长挣扎了片刻,觉得自己还是能够做点儿主“这样吧,你过去后点点仓库里头都有哪些布料。我看看能不能给咱们厂的职工换一下制服。”
天暖和了,按照惯例,差不多下个月厂里工人也该先做制服了。
林建明拿下嘴里叼着的香烟,眉开眼笑“那我可先谢谢你啦。总算有米开锅了。”
陈副厂长先给他打预防针“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他们厂里头生产的布料估计能做制服的也不多。剩下的都点点,咱们再碰个头,一起想想办法。”
林建明点点头应下,又冲陈副厂长笑“老陈,其实你不叫我,我今天也是要来找你的。我想请你帮个忙。”
纺织厂债务大头是欠了浆纺厂120万的债,自己也有供销社100万的帐没收回头,这个要解决这个难题,需要一笔钱来搞活这件事。
现在大家手上都没钱,所以就形成了胶着状态。
林建明希望银行能给纺织厂120万的贷款,用于去还浆纺厂债务。
陈副厂长立刻摇头“这事儿难办,银行现在已经不敢再往外头放钱了。”
就算是面对江州钢铁厂这样的硬牌子老字号,银行都不敢开这个口子,何况是一家街道工厂。
林建明笑道“你先等我把话说完。”
浆纺厂拿到钱之后,并不是万事大吉,而是再由银行出面,收回浆纺厂60万的贷款,再贷给江州供销社,用来还欠纺织厂的债。
最后银行再从纺织厂收回120万的贷款。
用这种对等清欠的方式虽然无法解决所有的债务问题,但起码使得一条链上的三家场子,又能够重新恢复正常的经营往来。
“其实这个法子,最初我考虑是用在咱们厂讨债上。但是不行,因为咱们厂子太大,铺的面太广,涉及到的地区太多,要联系的银行也五花八门。”
几根线一旦缠在一起,就会问题越来越多,搞不好将银行也彻底套进去,产生新的债务问题。
“但是红星厂的情况不一样,红星厂相形之下债务简单,无论是浆纺厂还是供销社,都在江州范围内。只要有一家银行参与进来,由市政府来主持,这个债务问题就能够解开。”
林建明恳切地看着陈副厂长,“老陈,你是知道我的,我在政府跟银行都没有人脉,这事儿必须得有人牵头才能完成。”
陈副厂长沉吟片刻,迟疑道“那60万的差价你到时候能还回头吗”
算来算去,纺织厂能够成功交涉,收回来的只有60万货款,但是最初银行可是贷给他120万。
银行现在可不敢再多一笔账。
林建明笑了笑“将厂里头的积存布料卖掉的话,应该差不多了。”
陈副厂长叹气,说来说去,还是得考虑销售问题。
他沉重地点点头“行,我给打听看看吧。”
林建明含笑,双手拱起,冲他做了个揖“老陈,这事儿真麻烦你了。只要厂里能开工,那情况就会好很多。”
陈副厂长决定先泼泼他冷水“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毕竟现在纺织大厂自己都积了一堆货,压在仓库里头呢。”
林建明轻轻地叹气“走一步看一步吧能做一点是一点。”
说着,他又苦中作乐一般,“这事儿要能处理的好,可以被当成典型来推广嘛。”
超级大厂的债务问题复杂,不能用同样的方式。
但是小厂往来客户情况简单的话,完全可以依葫芦画瓢。
陈副厂长连连点头“不错,现在这情况能救一个是一个。外部环境好转了,咱们厂的压力也就没这么大了。”
林建明颇为感动“老陈,摸着心说句话,我最佩服你的这种大局观。有些人当着面我不好说什么,可我真瞧不上,格局太小,就只能看见鼻子尖上的一点儿东西,难成大器。”
老哥俩互相看了眼,都咽下了嘴边的话。
可偏偏是这种人能在位置上坐这么久,因为他足够听领导的话。
就好像一个大家庭下面的小家庭,小家主将自己的身份时刻定义为大家族的孩子,而不是小家庭的主人。
如此一来,考虑问题的角度自然不相同。
林建明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告辞的时候,楼下传来一阵叫嚷声。
“李卫东你给我出来,你搞大人肚子就想不认账吗”
一阵敲锣打鼓声响起,整个厂区听到的人都被惊住了。
不少人抬眼纷纷往窗户外头看。
呵,好家伙,一个烫着卷发的年轻姑娘,手里头拿着喇叭,大声冲厂区叫嚷“李卫东,你竟然不给我个说法,老娘就去派出所告你强奸。”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人人脸上都是疑惑的神色。
李卫东的爱人就是本厂职工啊,在厂办工作。
这个年轻姑娘又是个什么身份
林建明眉头紧锁,轻声嘟囔了一句“怎么还没断干净”
陈副厂长耳朵尖,闻声立刻转头看他“怎么回事”
不用等林建明回答,外头的人已经扯着嗓子将事情说的差不多了。
这姑娘是外省一家轮机厂招待所的服务员,李卫东去轮机厂讨债的时候,就住在招待所里。
这一来二去,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的事,那就说不清楚了。
现在姑娘怀孕了,李卫东抬脚走人。
姑娘家里人哪里会答应,坚决要过来讨个说法。
陈副厂长又气又怒,指着窗户外头道“就这种人,还能让他负责后面的讨债还不得夜夜做新郎,村村丈母娘”
林建明也眉头紧锁“还是我没顾得上,要是我再多关注点,也不至于闹到这一步。”
陈副厂长冷笑“你是他亲爹啊养孩子也不是这样养的。这么大的人了,有老婆有孩子,还能闹出这种丑事来。”
他默默看着厂长亲自出去,安抚闹事的女人。
真是不嫌丢人
他鼻孔里头喷出口气“老林,我看你去红星厂的事情还是暂缓缓吧。”
出了这种丑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让李卫东接手讨债工作。
林建明摇摇头“不了,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边的事情就得赶紧接手。再怎么说,他也是厂长。”
倘若他前脚才千方百计地将林建明赶走,后脚因为李卫东出了事,他又低声下气地将林建明迎回头,他这个厂长的脸要往哪儿挂
陈副厂长刚想说,为着厂子正常运转,拉下脸又怎么样
旋即他又反应过来,倘若那人有这气度,也不至于在这节骨眼上千方百计地将林建明赶走。
谋划这件事,起码也得个把月吧。
也就是说,林建明收回外债没几笔的时候,那人就打着过河拆桥的主意了。
陈副厂长怒极反笑“好,真好,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要怎样收场。”
“老陈,别赌这个气。”林建明诚心实意地劝告老伙伴,“我倒是想保举个人,人事科的小张,张希。这小伙子人虽年纪不大,但做事沉稳的很。接触过的几个厂子,对他的评价都不错,后面讨债的事情由他来负责,应该不会出大乱子。”
陈副厂长心念电转,指着窗外还焦灼着不肯跟进办公室的女人道“这个”
林建明轻轻地叹了口气“我劝过小李,让他注意分寸,但是现在的年轻人大概是听不进我这种老头子的话。”
陈副厂长也跟着叹气“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也该给他个教训了。”
不听话好啊,他要是太听话了,还真没机会立刻把他拉下马。
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就必须得在任务交到他手上之前,狠狠叫他栽个跟头,没办法爬起来祸害。
那人手头是多没有人可用,居然连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也敢拿出来充数。
陈副厂长微笑“看样子我们领导一时半会儿是顾不上讨债的事情了。也好,那我们当副手的就得给领导分忧,还是小张去处理这件事吧。”
林建明又跟陈副厂长闲聊了几句。
直到外面订好城下之盟,卷发姑娘同意跟着厂长去办公室商讨解决之道,厂子终于恢复暂时的平静,林建明才慢慢地步出钢铁厂。
他站在工厂门口,回头看了眼巨大的厂房。
钢铁厂的锅炉燃烧着,高大的烟囱往外头排放灰蒙蒙的烟。
整个工厂都笼罩在这片灰色之下。
林建明冲门卫处的老人点点头,迈开步子,缓慢而坚定地往外走。
回家之前,他先找个做公用电话,拨给妻子。
郑大夫今天上午没课,从吃过早饭后就一直守在宿舍的电话机旁,等待丈夫的消息。
电话铃声一响,她就迫不及待地询问“怎么样他们有没有刁难你”
“没事,都是按惯例走流程而已。”林建明轻描淡写,“李卫东在外头的情人找上门了,厂里后面估计会让小张负责收国库券的事。”
郑大夫吓了一跳“他这才出去多久啊都能找个小的”
林建明叹气“他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当初严打的时候,要不是有人保着他,这小子也被拖去枪毙了。
郑大夫狠狠啐了口,咒骂厂长“缺德冒烟了,将人家小徐一个好好的姑娘,介绍给这么个不是东西的。”
现在小三大着肚子闹上门,要小徐如何自处
林建明冷笑“长痛不如短痛,这么个家伙,与其这样耗下去,她不如硬气点,离婚。以后再重新找个人过。”
否则钝刀子割肉,还不知道要折磨到什么时候。
搞不好,这辈子都耽误进去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人家两口子之间的问题,外人插不上嘴。
夫妻俩唏嘘几句之后,林建明嘱托妻子“不慌,小张收到国库券之后,会直接交给周师傅。到时候周师傅会送到上海去。”
郑大夫吃了一惊,结结巴巴道“那个,咱们还继续不是说已经知道了吗”
林建明微笑“组织上知道的是我们当钢铁厂收国库券抵债的事情,知道也不奇怪。”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墙里头的人还各怀心思。
林建明一早就防了一手,他清楚厂里人肯定好奇,他究竟将国库券卖给谁收回的钱。
所以李卫东知道周师傅的存在,其实是他开始就安排好的。
经过上次跑长途遇险差点儿没命的事情之后,周师傅现在基本上只跑江州附近的省市,刚好可以充当这个传递者的角色。
林建明轻轻地叹了口气“我就是没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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