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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锦鲤运-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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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叔叔我没事,不然他会担心的。”

  林母伸手拽了下女儿的小辫子。

  小丫头片子,她肚子里头出来的,她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别光想着玩,好好学习”

  苏木极有眼力劲儿地帮忙刷洗干净碗筷,然后跟着林家母女一块儿出门。

  正文 拜见老人家

  作者有话要说  小和尚一边往嘴里头塞寿司,一边歪着脑袋看林鑫“大姐,你真让二姐考广播剧团啦”

  为这件事,小师兄跟二姐闹了好长时间的别扭了。

  苏木愤怒,蕊蕊明明答应好的,先跟他一起考中专,然后再考大学。

  如果不是林蕊捂着嘴巴,她肯定要惊叫出声。她站着的位置看不到柜台后面的情况,但是耳朵可以清晰地听到翻找东西的声音。

  “老不死的,赶紧交代把黄金藏哪儿了。再不说,老子一刀捅死你。”

  回答他的是一声沉痛的闷哼。

  “,没黄金卖了这么多年的老逼,竟然没有黄金。你骗哪个啊”

  楼下又传来踢打咒骂的声音。

  林蕊心里头发慌,因为她只听到了老太微弱的应答,老爷子没有丁点儿声响。

  这是碰到强盗了。

  每到年底,就是各类刑事案件高发的时候。

  人们累了一整年,总算积累下来些钱财。那些罪犯也打着大干一票好回家过年的主意。

  血腥味愈发浓郁,林蕊眼前发黑,手软脚软地想往后退。

  凶手起码有两个人,带有利器,初步判断冷兵器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他们刚才没有听到枪响。

  但是也不排除他们随身携带枪支,情急之下会拔枪的可能。

  得赶紧通知无苦,叫苏木藏好了,她和无苦兵分两路,给这伙强盗来个前后包抄。

  少女轻手蹑脚往后退,不想身后响起炸雷的一声响“好了,师嫂,你回去自己睡吧。我再要间房就是了。”

  林蕊一屁股坐在楼梯上,恨不得掐死这个小和尚。

  说好的练武之人呢,这么浓郁的血腥味,他闻不到吗

  他那溜进去一只蚊子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结界呢

  小和尚伸头看楼下,委屈不已“我没吃饱,精神头不够。我还以为他们要做猪血肠给我们明天下早饭呢。”

  说话的时候,没耽误小和尚手脚动作,他直直从楼梯上跳下去,骑在柜台前一人的肩膀上,手一劈,就打落了这人的匕首。

  林蕊还指望他一鼓作气,顺势干掉另一个的时候,无苦却龇牙咧嘴,哎哎喊疼“磕着我的蛋蛋了,痛。”

  少女勃然大怒,现在这节骨眼上,这小秃驴竟然还敢耍流氓。

  无苦委屈得很“痛嘛,本来就很痛。”

  林蕊气得捏着鼻子就跌跌撞撞地往楼下跑,飞脚踢出楼梯口的椅子,砸在柜台后头那个提着菜刀要往无苦脑袋砍的强盗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紧迫的情绪压制了本能的眩晕,下了楼梯的林蕊反而没觉得头昏了。

  她拎起柜台上的算盘架住了改往她身上招呼的菜刀。

  如果是上辈子,以她的身手,干掉对面的强盗大概用不了五六招。

  可是现在不一样,现在她顶着林蕊的身体,即使眼下已经比她刚传过来时强多了,但身体素质各方面都难以跟上辈子相比。

  无论是挥出去的拳头还是踢过去的腿脚,杀伤力都大打折扣。

  而战斗力惊人的小和尚无苦却因为判断失误,将强盗肩膀上的徽章磕到了蛋蛋,痛得战斗力能一成都发挥不出来。

  那人不知道是不是练过,反应也迅速得很,立刻跟无苦缠斗到一起。

  柜台前面的方寸之地,四个人打得热火朝天。

  林蕊数次想要抢电话机报警,都被持刀歹徒逼得又往后面退。

  她暗道这样不行,还是集中精力先放倒一个再说,立刻收手,反将铁算盘砸在被无苦骑坐肩头的那人后背上。

  这家伙身体一个踉跄,人直接撞在桌子上。

  他个人不算高,那棱角正对着他的鼠蹊位置,疼得他差点儿直接将无苦给扔出去。

  “不许动。”

  林蕊正要回身飞踢那持刀歹徒,身后却多了支黑黢黢的枪筒。

  挺长的,灯光太暗,她也分不清楚是冲锋枪还是猎枪。

  不过从强盗的规格来看,配备自制猎枪的可能性比较大。

  少女跟无苦对视一眼,两人都相当识相地抱头蹲在地上,不打算试探那把枪的性能。

  千算万算,竟然漏算了歹徒其实有三人。持枪的那个跑到两位老人的房里去搜刮所谓的黄金了。

  他们懊恼,那三个歹徒也心烦意乱。

  晚上八点钟的时候,他们到店里头来转悠过,确定今天没人投宿才决定动手的。

  谁知道,楼上还藏了两个小孩,挺能打的那种。

  老夫妻无儿无女,就是今晚了结了他们,除了公安也不会有谁再追究。

  公安的事情多了去,案子那么多,等这阵子风声过了,也就没事了。

  可小孩子不一样,现在讲究计划生育,好多人家就一个娃娃。

  娃娃出门有个好歹的话,那家里头的大人真是拼了命也会追下去。

  现在一般的娃娃哪里会拳脚功夫。说不定人家就是练家子,家里头的大人厉害的很。

  林蕊颤颤巍巍地强调“我们不认识他们的,我们就是过来住店而已。今晚发生了什么,我们姐弟在房里头睡觉,什么都不知道。我师父师伯师叔师兄他们,我们也不会讲的。道上有道上的规矩,不该我们管的事,我们绝不插手。”

  手里拿着的人面色阴晴不定,显然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连这两个小孩一并干掉。

  林蕊吓得心惊胆战。

  妈呀,枪,她也有被枪指着的一天。

  她就说无苦这娃邪性么,跟他待在一起,就会出事。

  “少废话。”那人眸中戾气一闪,沉下脸吩咐两个同伴“把他俩绑起来。”

  他伸手试了试扳机,刚要动手的时候,忽然热水冲天而降,烫得他跟两位同伙哭天抢地。

  苏木站在楼梯上,将泡脚桶里头的水兜头浇了下来。

  先前老爷子送上去的三壶热水,少年全都倒在泡脚桶中了。

  林蕊跟苏木已经就地翻滚到桌子下面,两人齐心协力,直接推翻了桌肚下的一筐子啤酒瓶。

  她先前就看到了,这家店兼着卖啤酒小菜,想必是为了方便客人自斟自饮。

  酒瓶子骨碌碌地滚了一地,被开水烫到的人本能地要逃窜,踩着了酒瓶,脚下一滑,便摔倒在地上。

  无苦这会儿连自己的蛋蛋痛都顾不上了,赶紧过去缴械,拿麻绳将三人捆绑在一起。

  林蕊手抖脚抖地厉声呵斥往楼下奔的苏木“站住不许下来。”

  谁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潜伏着的第四人。

  苏木又不会武功。

  她哆哆嗦嗦地拿起电话机的时候,才想起来110现在还没有成为报警电话。

  得把人押着去派出所,就是不知道河庄的派出所应该往哪个方向走。

  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老太太发出了微弱的声音“电话,墙上有电话。”

  派出所的民警前两天过来走访的时候,特定将他们的电话号码留下来,叮嘱一有什么不对劲,就赶紧想办法打电话报警。

  少女掩饰不住的失望“哦,难怪这么多年你都没回老家来看看。”

  这县官不如现管,隔着远了,官再大都不太管用。

  老人慈眉善目,说话慢吞吞的“是好多年没看过了,变化真大。”

  他抬头看了眼林建明,“小林,听说那个以物易物的贸易会,就是你们家丫头提出来的”

  林蕊坐在警车上,苦大仇深地瞪着小和尚。

  脚店发生了抢劫杀人未遂事件,昏迷的老大爷跟肚子上挨了一刀的老太太被紧急送去医院抢救,他们三个小孩自然也不能继续留在那儿住。

  幸亏河庄虽然地方不大,政府倒是颇为有钱,还给派出所配了辆警车。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女民警一直在轻声细语地安慰三个孩子“没事了,你们很好很勇敢。你们救了八爷爷跟八奶奶的命。要不是你们,事情就坏了。”

  八奶奶以前是吊脚楼上的姑娘,相中了当河工的八爷爷。

  她也不图什么,就图这人对她实在的好。

  八奶奶收拾了细软,跟着八爷爷坐船一路的跑,跑到两个人都不愿意在船上待着了,他们就在河庄落了脚,开了这家脚店。

  两位老人一辈子没红过脸,无儿无女也过得太太平平。

  现在,他们年纪大了。八爷爷老家有个跑船的人带了消息回去,来个位无父无母的远房侄子,想要自己过继到老人名下。

  八奶奶很高兴。

  她年轻的时候,叫楼里头的人灌了虎狼之药,身子骨彻底坏了,一直生不了娃娃。

  这下子,能有人给她家老爷子烧纸钱,她一块心病算是落下了。

  不想这远房侄子不是个好的,人过来之后,看着脚店里头生意不断,他就起了歪心思,只想搂钱。

  这人好赌,从老家跑出来就是为了躲赌债,来了之后,照样不思悔改,反而越赌越大。

  赌桌上无兄弟。

  当他欠下的钱已经以万字当尾缀的时候,一起喝酒吃肉的朋友立刻翻了脸。

  远房侄子吓得瑟瑟发抖,以为他们要剁了他的手指头,立刻尖叫着说他堂伯有钱,有好多的钱。

  他老家人说了,堂伯娘年轻的时候是花魁,客人光是要见她,就先得送上一条小黄鱼金条。

  老太太私奔前,肯定带了好多金子。

  这多年,两个老不死的又始终开着脚店,割资本主义尾巴的时候都没割了他们的,没儿没女的,哪儿来的开销,挣到的钱肯定全锁在房里头。

  远房侄子连连保证老头老太肯定有钱。

  老太太之前就说了,他们攒了棺材本,不用他费多少心思养老。只要他侍奉了他们的身后事,以后这脚店就归他继承。

  那几个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天生好运气

  河庄每天来来往往的渡船不计其数,奔流不息的河水运来了新客,送走了旧人。

  林蕊他们的摊子刚支起来就吸引了不少人过来围观。

  不是说昨天那短暂几个小时,他们已经彻底打开了知名度,而是对于素来风平浪静的水乡小镇而言,抢劫还捅刀子,已经是惊天的大案。

  十分值得众人前来打卡参观当事人,顺便议论纷纷。

  要不是那位少林寺出身的小师傅夜观天象,发现有血光之灾,慈悲为怀施以援手,八爷爷跟八奶奶可就没命了。

  林蕊竖着耳朵听了半天,额头上青筋直跳。

  这世道简直了

  光头自带光环吗凭什么都把功劳归在小和尚头上,其他人就不配有姓名么明明歹徒还是她先发现的。

  如果没有她体质特殊,对血液敏感,一切早就无法挽回了。

  可惜自古故事看人设,和尚自带神秘色彩,充满了吸引力。

  在众人的口口相传中,他跟苏木被直接忽视掉了。

  明明是混战,现在却变成了小和尚一人单挑三劫匪。

  拿枪的拿刀的齐齐上阵,集体被他打倒在地。

  林蕊听得差点拍案而起。

  好意思啊蛋疼的小子,要没有姐姐她鼎力相助,就连他自己都交代进去了,还单挑

  众人啧啧赞叹一番之后,煤炉煮着的饺子跟汤圆也陆续翻滚着,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还是老办法。

  晚上吃过饭之后,林蕊借口今天大家都在外头奔波了一天,要烧烧水,好好洗个澡。

  尤其是小和尚无苦同学,看看那些大妈大婶子们,热情的恨不得将小和尚浑身都摸个遍,必须得好好洗个干净。

  跟所有小孩子一样,无苦也不喜欢洗澡。

  修行中人企图逃避,他不洗。

  姑爹前天才带他去厂里澡堂子里头好好洗刷了个遍,他干净着呢,他身上香喷喷的。

  少女在心头冷笑,姐姐要的就是你的香。

  她摆出姐姐的架势,脸一沉“不行,必须得洗澡,到时候身上长虱子了怎么办”

  无苦企图狡辩“天都这么冷了,虱子早冬眠了。”

  林蕊皮笑肉不笑“新鲜,我还头回听说虱子还冬眠的。”

  林鑫不知道妹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不过在外头晒了一天,晚上痛快洗个热水澡总没错。

  见大姐也不帮自己,小和尚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负隅顽抗“天冷呢,洗澡会感冒的,打喷嚏,阿秋阿秋。”

  林蕊看着他戏精上身,兀自狞笑,还阿秋,阿夏都不行

  外婆也附和外孙女儿“没事,洗吧。我把浴帘子拿出来罩在桶上,就不冷了。大锅里头烧好热水,你们自己好好洗个痛快。”

  她转头叫上在边上看热闹的小孙子,“你也洗,都洗干净了好过年。”

  鹏鹏目瞪口呆“奶奶,爷爷说后儿带我去镇上澡堂子泡澡的。”

  “哎哟,那一池子水不晓得泡了多少人,比泥水干净不到哪儿去。”外婆埋汰道,“就在家里洗,家里有井,不省那点儿水。”

  林蕊眉开眼笑,嘴巴跟抹了蜂蜜似的,甜得要命“外婆,等我挣够了钱,给你装电热水器啊。”

  外婆笑得眼睛都弯成了两道“那我们蕊蕊可得好好挣钱。”

  林鑫无奈地摇头“外婆,她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回头的瞬间,她的目光扫过了老人。

  突然间,像是一道光劈开了她脑中的世界,面前的脸跟书本电视上的图像重叠在一起。

  少女惊恐地捂住嘴巴,瞪大双眼。

  她脚上一软,直接跌倒在地。

  她的耳边回荡起一首歌“1992年,那是一个春天。”

  妈呀,说好的1992年呢明明今年才1989

  老人家为什么会在江州啊还跟她老太唠家常。

  刚才她都跟老人胡言乱语了什么啊

  老天爷啊,不带这么玩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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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定安笑着看林蕊“蕊蕊要不要吃冰棍”

  “别惯着她; 才吃过饭,闹肚子。”林鑫立刻拒绝。

  林蕊现在对什么冰棒可没丁点儿兴趣。她凑过头去看她姐戴着的手表; 愁眉苦脸。

  七点钟了,她的知了猴; 肯定已经从土里钻出来了。

  林鑫又好气又好笑; 不停地哄妹妹“不急; 咱们看完电影再去抓。要不明晚也可以。”

  “胶带都缠在树上了; 肯定好多知了猴。”林蕊小声嘀咕,“这才生下来不到二十四小时呢; 庆祝什么啊; 也不怕这么大的福分; 孩子压不住”

  林鑫皱起眉头,拽了下妹妹的辫子; 虎着脸“不许胡说八道。走吧; 咱们过去给芬妮帮忙。”

  又是瓜子又是糖; 还有冬瓜茶,三样东西排成列,光一个芬妮哪里忙得过来。

  林蕊阴谋论“他就是故意的,知道咱们肯定看不过眼会帮忙。这下好了; 免费两个小工,哦; 不对,是四个。”

  还有卢哥跟鹏鹏呢

  太会算计了脑袋瓜子都用在这种小账上,难怪日子过得紧巴巴。

  林鑫拍妹妹的胳膊; 往她嘴里头塞了颗奶糖。就她怪话多,糖怎么不黏住她的嘴

  郑鹏到底年纪小好热闹,加上知了猴对他来说一点儿也不新鲜,反而是大幕上的电影瞧着挺有趣。

  林蕊愤恨不已“叛徒”

  她大话说的太早了,因为她很快也沦陷在电影中。

  八十年代的渣画质照理来说根本入不了林蕊见多识广的法眼,可耐不住电影剧情好,演员给力。

  林蕊一面看一面吸气,没想到现在电影尺度这么大,居然还敢正面杠军队。

  到底怎么过的审啊

  她一开始还嗑着瓜子,到后面连喝茶都忘了,注意力全都放到了电影上。

  一卷胶片放完,放映员调上下一卷的间歇期,卢定安小声跟林鑫说话“谢晋导演的芙蓉镇,你看过吗也是部很好的片子。”

  林蕊识相地离姐姐远点儿。她这颗大灯泡实在太耀眼了。

  郑鹏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激动,而是神情严肃地看林蕊“二姐,打仗不是英雄吗为什么那个官太太不让她儿子当英雄”

  “上战场都有可能牺牲,比起英雄,所有的母亲都更希望自己的儿子平安。”

  芬妮皱起眉头“她那是自私自利,就她儿子是人,别人的孩子不是人雷军长说的没错,这种人就该第一个扛着包去炸碉堡”

  林鑫过来给村上的老人拿瓜子,闻声笑了“父母在面对自己的孩子时,都难免自私。不应该存在的是特权,军人保家卫国是天职。”

  郑鹏吓得小脸惨白,惊惶地看着姐姐“我爸也要去打仗吗会不会死人”

  林蕊赶紧安慰表弟“打完了,都打完了。”

  起码在她记忆中,此后三十年都没有大规模的战役。

  每次她们寝室去学校食堂吃饭,看到电视新闻中国外战乱,都会暗自庆幸,亏得她们生活在和平的国度和平的年代。

  幕布上的光影再一次亮起,电影越往下播放,战争的残酷越一览无遗。

  影片中,那位平常牢骚满天的副连长为了让焦渴难耐的战友喝点儿水,去砍甘蔗,结果踩着地雷壮烈牺牲。临死前,他惦记着的还是战友们有没有吃上甘蔗。

  林蕊的眼泪拦不住,簌簌往底下掉。

  林鑫摸出手绢,让妹妹擦眼泪,同样眼睛红红的。

  芬妮咬牙切齿“不应该他死的,大官的儿子的不是要升官吗那他们去战场上啊。”

  “雷军长的儿子牺牲了。”卢定安看着大幕布,“他爸爸亲手把他送上的战场。”

  林蕊又想哭,因为雷军长的儿子死的冤枉。

  那个绰号叫“小北京”的将二代,因为他连发两颗都是臭弹,被敌人活活打死了。

  连长一看炮弹的生产日期,1974年4月,破口大骂“批林批孔,批他奶奶的”

  林蕊怔怔地看着屏幕,眼泪止不住往下淌。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战争永远都会有人死亡。”林鑫轻轻地叹了口气,摸了摸妹妹的脑袋,“幸亏仗已经打完了。”

  林蕊抽着鼻子,不停地擦眼泪。

  她有点儿不好意思,居然看电影还哭成这样。

  根生叔叔嘴里头叼着烟过来,红光满面地问城里来的客人“怎么样,电影好看吧”

  卢定安赶紧点头“非常精彩,是部好片子。”

  其实这部电影,他刚上高中的时候就看过。不过再次重温,他依然承认这是部极为优秀的电影。

  最起码的,英雄也是人,不是宣传画。他们有喜怒哀乐,他们面对死亡也会恐惧。这才是真正的人,没有人是不怕死的。

  历史的过错应当被铭记,被反思。

  “这电影要两个多小时,看着吧,下面还有部短点儿,人到中年,也是拿奖的好片子。”

  根生叔叔话音未落,打谷场上响起骚动。

  有人低喊着“鬼子进村咯。”

  然后有人过来拽根生叔叔“快跑,计生干部来了。”

  只是哪里还跑得掉,镇上计生小组的人早就堵住了出路,就等着包抄抓人。

  根生叔叔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怕个屁,老子儿子都生了,我怕他们”

  先前林蕊见过的妇女主任沉着脸走过来,厉声道“好,生了不能揣回头。罚款,红头文件规定了,罚款拿来。”

  打谷场上的人愈发骚动起来,有人扯着嗓子问“干部,你说罚多少钱”

  “三千块有两个孩子还超生,三千块掏出来”

  村民们发出惊呼,有人小声念叨“怎么又涨了年前到东村的那个不是才罚了两千吗”

  此时虽然分田到户,但大部分农民也就是能填饱肚子而已。一年到头忙下来,也才四五百块钱。

  三千块,岂不是要他们不吃不喝挣七八年

  林蕊在心中列算式。

  别说根生叔叔家了,就她家目前的状况,三千块钱也得林父林母不吃不喝干小两年。

  旁人有劝的,有开口打圆场的。

  计生干部冷笑“这是我私人的账这是国家的罚款,一分都不能少”

  根生叔叔脸色铁青,突然间连喊三声“好好好”,猛的操起桌上切炒米糖的刀,狠狠地剁下。

  鲜血喷出,三根手指头在桌上滚了两下,根部血肉模糊。

  “老子一根手指头一千块,三根手头抵债”

  林蕊看着血淋淋的手指头,眼前一黑,瘫倒在地,不停地抽搐起来。

  妈呀,她都不知道她妈见血还会抽啊。

  第十七章  急送大医院

  打谷场上的人惊呆了。

  根生叔叔举着血淋淋的左手,残损的手掌上只连着拇指跟食指,其他三根手指头全都滚在桌子上。

  他怪笑着指着断指“老子还你们的债”

  有人尖叫,有人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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