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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锦鲤运-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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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凶手嚣张至极,被周玲玲的母亲堵在江州饭店时,居然得意洋洋,让她随便告。

  他们都是,江山都是他们爷爷老子打下来的。玩几个女人而已,还能反了天不成。

  这些人甚至将受害者被侮辱时的裸照冲洗印刷成册,在他们的圈子内部相互传取乐。

  结果严打来了,这本册子成了板上钉钉的铁证,嚣张的畜生们也被押上了刑场。

  只是受害人被摧毁的人生却没有办法清零重来。

  灵气逼人的玲玲姐在精神病院住了好几年出院后,依然畏生。

  到现在别说与人正常交往了,连跟母亲以外的人出门,她都不敢。

  林蕊背后生凉,冷汗涔涔。

  她没有想到这样可怕的事情居然就发生在她,不,她妈身边。她眼眶发热,忍不住想要落泪。

  玲玲姐做错了什么她不过是正常工作,登台扮演林黛玉,被恶少看上。

  远远的,有人家正在看电视,熟悉的歌声响起“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

  苏木清了清嗓子,老气横秋的口气“你心里有数就行,咱们楼里的人都不提这事。”

  即使往后再走三十年,社会对强奸案的受害者依然苛刻,拼命在他们身上寻找不对的地方。

  筒子楼的街坊邻居们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可怜的女人,就是不说不议论。

  天上星星低垂,屋外萤火虫飞。

  林蕊放下剪报,小声嘀咕“你们留着这报纸做什么”

  “做法事啊”

  路灯下,苏木的眼睛闪闪发亮,声音中透着厌恶,“这种坏蛋,当然得做法事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林蕊

  她倒忘了,她干爷爷是个神棍。

  夏夜星子璀璨,屋外的蚊子也猖狂。

  林蕊拍了一手血,赶紧跳着脚往回走“你要不要再吃碗饺子。”

  两人行到楼梯口,迎头撞上林鑫跟卢定安。

  林鑫立刻退避三舍“嗯,你先回去吧,再见。”说着就要转身上楼。

  卢定安捏着手中的两张票,眼巴巴地看向她“我们去坐坐吧,刚好,那个,我有道题目想问你。”

  苏木脱口而出“你还要问鑫鑫姐啊,你不是比鑫鑫姐还高十几分吗卢哥,你为什么没报清北啊”

  林蕊十分想掐断苏木的脖子,他就不能闭上这张吧唧个没完的嘴吗

  卢定安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含混不清“那个,我不擅长英语,要向林鑫请教。”

  林蕊抢在姐姐开口拒绝之前发话“好啊,姐,回来你给我带冰棍,马头牌的,三分钱一根那种。”

  林鑫皱了下眉头“晚上别吃冰棒了,容易闹肚子。我给你带杯酸梅汤吧。”

  “行行行。”林蕊赶紧拽她姐,把人往外头推。

  带什么都不重要,赶紧去跟她未来姐夫约会是真的。

  苏木秉着见者有份的原则,半点儿亏也不肯吃“姐,我也要,我不怕肚子疼,酸梅汤跟冰棒都行。”

  就没见过这么没眼力劲儿的人林蕊一把拉过苏木,准备将破坏分子拖离现场。

  卢定安冲林蕊眨眨眼,从随身带着的包里头抓出一捧奶糖,塞给这位同盟军“吃完记得刷牙。”

  她干爸就是干爸,打年轻小伙子这会儿起便暖男范儿十足。

  林蕊晕乎乎地双手捧起一大把大白兔奶糖,示意苏木拿一颗。

  吃吧,黏住你的牙齿最好。

  楼上传来拖鞋拍地面的声音,林爸爸拎着两袋垃圾往下走。

  吓得林鑫又一扭头走到边上去。

  林父看着楼梯口的四个孩子,莫名其妙“怎么都站这儿啊,赶紧进屋待着去,也不怕蚊子抬着你们飞。”

  林蕊当机立断,直接踩住苏木的脚,截断他要说出口的话,然后扬起头对她爸笑“爸,我姐说带我们去逛街。”

  林父“噢”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两张角票,分给小女儿和苏木一人一毛“别乱跑,早点儿回来。”

  林蕊看着呆愣当场的她姐,暗自在心里头叹气少女啊,清醒点吧。你都上大学了,爹妈不逼着你去相亲就不错了,还怕他们不许你谈恋爱

  第六章  姐妹夜生活

  皇宫就是江州饭店顶楼,一张门票五块钱。

  钢铁一厂工程师林爸一个月工资也不过八十块,林蕊当然不能让准姐夫花这个冤枉钱。

  她直接买了两串羊肉串,又要了两杯酸梅汤,分给自己跟苏木,算是打发了这个不得不带出来的尾巴。

  林鑫觉得烤羊肉串不卫生,皱着眉头叮嘱妹妹少吃。

  林蕊看到卖糖画的摊子上五颜六色的小灯泡闪烁,立刻朝姐姐伸出手“给我钱,我要买灯泡。”

  她干爷爷跟这位不知道啥时从她妈生活的世界中消失的小师叔能忍,她可看不过眼。

  都改革开放、全面建设四个现代化了,不说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全有了吧,起码也得点亮屋中的那盏灯。

  两人沿着马路牙子溜溜达达地吃羊肉串,喝酸梅汤。苏木狐疑地看着手上的灯泡“你到底行不行啊”

  林蕊瞪眼“废话,我还没接过电路”

  好歹初中时,她也是他们物理实验小组的组长,手下管着三名同学呢

  无论是并联还是串联,小灯泡她都接的溜溜的,从来没有不亮的时候。

  苏木不敢杠上自己的小师姐,借着微弱的路灯给她扶板凳的时候,仍然心惊胆战“蕊蕊你算了吧,我跟师父又不看书学习来着,晚上有没有灯无所谓。”

  “闭嘴”林蕊眯着眼睛,跟白炽灯杠上了。

  这是最简单的螺纹式卡座灯,原先的灯泡灯丝烧坏了,拧下来再直接换个新的就行。

  林蕊不相信何半仙搞不赢这点儿小事,就是懒。

  她干爷爷号称是静修,实际上不过懒得动弹。

  林蕊小心翼翼地拧下坏灯泡,然后手持新买的灯泡试图卡准螺纹。

  路灯就是照路用的,根本不具备人精准操作的亮度。林蕊踮起脚,眼睛越靠越近。

  “干什么呢你们”林爸爸下楼抽烟,看到屋中人影晃动,还以为老何家里头遭贼了。

  苏木心一慌,手上没扶稳。

  林蕊“啊”的叫唤着,身子往下倒。

  林父眼明手快,一个箭步上去,牢牢捧住了摔倒的小女儿。

  就这样,林蕊也没忘了手里的电灯泡,拍着胸口连连庆幸,还好还好。

  林父吓得魂儿都飞了,再看女儿把灯泡举得高高,一个劲儿傻笑的模样,顿时打也不是,笑也不是。

  他到底没忍住,拽了下小女儿的辫子“瞎胡闹,胆子比脑袋大。就这么乱来,电不死你”

  “没,我的手又没碰。”

  林父哪里能让孩子玩电,直接打发女儿回自己家里拿来绝缘手套跟手电筒。

  苏木在底下手持电筒照着,林父在上头戴好手套换着,林蕊在边上双手抱臂看着。

  新灯泡换好,绳子一拉,屋里头布置终于在光亮下显出了本来面目。

  用雪洞来形容何半仙的老巢,委实不合适。雪洞起码要光亮,哪个雪洞能邋里邋遢成这样。

  三十年后的何半仙功成名就,出入有车接送,日常起居有保姆照应,自然人前人后都是神仙做派。

  三十年前的现在,何半仙还没在神仙遍地走的华夏大地闯出一番名堂,就是个穷酸落魄的小老头。

  他只能蹲在个总面积不过十平方米的破屋子里头。

  房中不过一张砖头砌成,上面搭了块木板的床,还有张堆着毯子的摇椅。

  也不知道这对师徒晚上到底怎么睡。

  林蕊看着家徒四壁的小屋,鼻尖泛酸。

  干爷爷自己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从香港回来却一心只想着给她带好吃的好玩的。

  她捋起袖子,开始找扫帚簸箕跟抹布。

  屋里头摆设豪不豪华得靠钱,清不清爽还有手。

  林父看着忙上忙下的小女儿忍不住直乐呵,一面从家里拿来扫帚拖把,一面调侃自家女儿“哟,你干爹的巧克力好吃吧。我们蕊蕊都浑身充满干劲了。”

  林蕊累得大汗淋漓气喘如牛。

  豪言壮语抛出去了,掷地有声,可她没想到打扫卫生居然这么累。

  上辈子她也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公主。能想起来将衣服丢进洗衣机,都要被大人夸懂事。

  她们学校寝室搞宿舍卫生评比,整层楼的姑娘集资外请工勤阿姨帮忙,美名其曰,专业人做专业事。

  至于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谢谢,她们也没打算吃清洁这碗饭。

  林蕊抓狂,她干爷爷到底多少年没打扫过屋子了就这房子,没成老鼠窝简直奇迹。

  苏木倒是比林蕊看的明白。屋里头连颗米都没有,老鼠待着早就饿死了。

  林父从自家拿了白猫洗洁精,开始里里外外的擦洗。

  陈年的垃圾被铲出屋,积累的灰尘被擦干净。

  末了,忙罢家中饺子宴的林母又抱来两卷草席铺在砖头木板床上。再凑合,也得有张能睡觉的床。

  何半仙饺子就酒,吃吃喝喝的满脸红光。

  他听到动静,溜溜达达地回到自己小屋前头,看打扫一新的屋子,稀奇得咧嘴笑“哎哟,老林,我就说你们两口子太讲究。不就是睡觉的地方么,天作被子地当席,蛮好。”

  林母眉毛倒竖“好什么啊,你干女儿都看不过眼,主动来收拾的。”

  何半仙愣了下,旋即哈哈大笑,伸出手摸摸林蕊的脑袋“哎哟,干爹都忘了,我们蕊蕊也是个能干的大姑娘了。走走走,干爹请你吃冰棒去。你给干爹看牌,大杀四方。”

  “行了,一身臭汗。”林母推着两个小的上楼,“去,洗洗澡赶紧看电视吧,聊斋要放了。”

  林蕊对看电视没啥兴趣。作为资深英美剧党,她已经多年没碰过电视机了。

  每次她下定决心彩衣娱亲,陪她母亲大人看两集电视,都会被哭着喊着要给少爷生儿子的女人辣回头,赶紧再去看两集使女洗洗眼。

  不过既然穿都穿了,她还是以宽容慈爱的眼神面对成长初期的国产电视吧。

  呵,五毛特效的国产恐怖片。

  结果她吓懵了,音乐一响,猛然看到披头散发的女鬼推开门,她就冷不丁“嗷”了一声。

  谁说黑白电视机渣像素没有真实感的,明明跟贞子要从电视机里头爬出来一样。

  林蕊原本嘴里头还含着大白兔奶糖,到后面她已经蜷缩在床角,不敢动嘴了。

  因为电视上的女鬼也在吃东西,不过嘴里头嚼的是人心。

  八十年代的国产片这么重口么,这个镜头难道不应该打个马赛克

  苏木又想看又不敢看,后悔没一开始就看另一个台的寻找回来的世界。

  正文 莫斯科行动

  他去年跟着师父去香港前,没看完这部电视剧。

  连播两集的聊斋终于放完了。何半仙也打完了牌; 招呼徒弟赶紧跟他回去睡觉。

  林蕊一个人躺在床上; 破天荒地想起电视剧里头的画面; 竟然悲惨地被吓到睡不着。

  她辗转反侧许久,听到外头门响。

  母亲喊了声“回来了; 赶紧洗洗早点睡,明天跟你妹妹去你外婆家。”

  林鑫应了声; 拿起脸盆去卫生间草草擦洗身体。

  钢铁厂因为长期需要水循环给管道降温,所以浴室热水敞开来对职工供应。

  只是现在天热成这样,去厂里浴室洗完澡走回家; 又是一身臭汗。林鑫宁愿就在家门边的卫生间里快速解决战斗。

  她洗刷干净,换上棉布睡衣往上铺爬的时候; 才发现妹妹眼睛亮晶晶的; 到现在还没睡。

  “干嘛呢,眼睛睁得这么大。”林鑫抹了把妹妹的脑袋; “快点睡吧。”

  林蕊拉着姐姐; 非得让人躺在她身边“姐,你跟卢哥约会的怎么样”

  林鑫揪妹妹的耳朵,压低声音呵斥“胡说八道什么; 我们说的都是正经事。”

  谈恋爱才是最大的正经事林蕊从姐姐手里解救回自己的耳朵。

  少女; 女怕嫁错郎不是空话。

  你知道你错过卢定安,下嫁极品凤凰男的后果有多惨烈吗

  哦不,凤凰男的前提是本人起码还有点小钱小成就,她那个算什么啊; 简直就是扶贫。

  上辈子林鑫为了改善家境,2003年初去广东一家私人医院上班。结果刚好赶上“”,不幸被传染上。

  林鑫躺在icu闯鬼门关的时候,她那位干啥啥不行只会成天愤世嫉俗骂女人都贪财势利的丈夫,眼睛都不眨地勾搭上位洗头女,自称为霍乱时期的爱情,坚持要离婚。

  多年后,已经长大懂事的林霏开听母亲提起这件事,深觉加西亚马尔克斯不幸。

  也不知道这位诺奖大大究竟倒了什么霉,自己的作品要被如此不要脸的人这般糟蹋。

  林鑫好不容易九死一生,从医院平安出来后,同意离婚。

  结果这位极品被真爱洗头女席卷了全部家当,转过头又死活不肯离,还天天跑到林鑫的单位去闹。

  寡廉鲜耻的男人堵着领导一把鼻涕一把泪,强调他不嫌弃林鑫病中出轨,一定要跟她携手走一生。

  其实是指望着林鑫继续养他这个无能窝囊废。

  结果等林鑫出现“”后遗症的时候,他又翻脸不认人。

  无耻的男人大吵大闹,拿林鑫生病期间,卢定安冒死去医院探望她说事,坚决强调他不能戴这个绿帽子。

  林家姐妹跟中了魔咒似的,花样年华挑选的丈夫都是人渣。

  区别在于妹妹总算全须全尾逃了出来,人生四字开头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爱情。

  姐姐却深陷泥沼,拖着残疾病重的身体,眼睁睁地看着爱情却无法触碰,只能孤苦地煎熬。

  林蕊抱住十八岁的少女,恶狠狠地强调“姐,人生机遇稍纵即逝,该出手时就出手。”

  1988年的江州夏天已经热死过人,林鑫嫌弃地想要摆脱八爪鱼一样的妹妹“你热不热啊”

  她要回上铺去睡觉。

  “别上去了,就一台电风扇,你上去到底往哪儿吹啊。”林蕊哪里肯放过姐姐,“姐,卢哥真的很好。不要用多余的自尊伤害了爱情。自尊全靠自己,啥时都能有。”

  爱情不一样,爱情是天底下最玄妙的东西,错过了就再也没办法挽回。

  林鑫气得直拍妹妹的背,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专门想这些情啊爱的,难怪期末考试不及格

  林鑫疼得“嗷嗷”叫,冤枉啊。

  她上辈子母胎单身o二十年,也没见她脱离学渣大本营。

  帘子外头的林母喊了一声“鑫鑫,有蚊子吗打的这么起劲。”

  林鑫赶紧应声“没事,已经打跑了,蚊香我点了。”

  她压低声音威胁妹妹,“好好睡觉。”

  林蕊哪里睡得着,天气这么热,最适合姐妹谈心说爱情“姐,你真不知道卢哥为什么也报江州大学吗”

  江州大学虽然也是985高校,可比起清北来,还是差了一截子。

  卢定安的高考成绩,完全可以上清北。

  林鑫合上眼睛,轻轻嘘出口气,含混不清道“我不需要任何人为我牺牲,我的人生由我自己奋斗。我不想当任何人的负累。”

  林蕊嗤笑“所以你要替别人负累”

  林鑫拽了下妹妹的头发“说什么呢。”

  “本来就是,按照心理学上的说法,女性选择不如自己甚至糟糕透顶的对象,是为了获得道德上的优越感。实际上很蠢”

  林鑫哭笑不得,拍着妹妹的背“睡你的觉吧,还心理学,你先给我把数学搞及格才是真的”

  霍学霸就了不起啊,全方位地打击学渣。

  林蕊头一扭,直接背过身去,不理她姐了。学渣也是有小情绪的。

  林鑫啼笑皆非,给妹妹肚子上搭了块毛巾被,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林蕊以为自己起码要骨气小半夜,被她姐气到睡不着觉。

  结果她委实高估了自己的血性,没两分钟,她就睡得天昏地暗,深深地陷入黑甜乡,一夜无梦。

  第七章  回乡过暑假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头弥漫着米粥的香气。

  林鑫坐在床上喝粥,看到妹妹揉眼睛,赶紧招呼“醒了快点儿刷牙洗脸。吃过饭咱们去外婆家,早点天凉快些。”

  小饭桌上摆着凉着的大米粥,旁边切了一小碟子皮蛋,是昨天何半仙捎来的。

  林蕊一边就着皮蛋喝粥,一边问她姐“咱们住几天啊,要带什么东西不”

  “住到开学,老太好久没见你了,想得慌。你把书包带上,拿好换洗衣服。其他的,没你的事。”

  林蕊吃过早饭,赶紧去翻找衣服。

  昨晚洗澡换下的衣服,她妈已经快手快脚地洗干净晾好。经过一夜高温,此时已经干了。

  林蕊收下衣服,又从柜子里头找出两件备用,然后背着书包跟她姐出门。

  林鑫没带书包,她要用的书全放在了妹妹包里。

  不过她手上也没闲着,拎着台电风扇。林爸昨天下午特地去商店买的,要带回乡下给林母的奶奶。

  林蕊对老太没什么印象。老太在她记事前已经过世。

  不过舅舅一家,她倒是还记得。好像舅舅是军人,眼下还在部队,后来复原又调职去了外省。

  出城的公交车没装空调,简陋得很。

  好在姐妹俩出门还算早,太阳也不似中午一样毒辣。开了窗,风带着草木的香气,呼呼吹在林蕊脸上,带着夏日清晨特有的清爽。

  林蕊正美滋滋地享受着夏日清晨的风光呢。

  突然间司机踩了刹车,眼前窗外一道黑影坠下,还在她视网膜上晃了晃。

  林蕊目瞪口呆。

  她眼巴巴地看着司机师傅跳下公交车,抓起无轨电车的那根大辫子,又重新插回头,接着跳上车继续往前开。

  果然中华儿女多奇志,个个都是十项全能。

  公交车颠簸了一个多小时,然后林鑫又带着妹妹转上一辆规模小了起码一半的车。

  这一回,滋味可不比出城的那趟车。

  车上人山人海,林蕊不得不跟姐姐面对面站着,才能勉强护住纸盒子里头的电风扇。

  她在鸡鸭人汗的气味跟小猪仔的哼唧声中,艰难地又熬过半个多钟头,终于到了港镇。

  外婆家所在的郑家村距离镇上还有四五里路,不过舅妈推着自行车在公交车站等着了。

  个子足有一米七的舅妈,远远地就朝两个外甥女挥手。

  看到两人大汗淋漓的模样,舅妈哈哈大笑“今儿人多吧,赶紧跟我回去,你们外婆熬了绿豆汤。”

  一辆自行车怎么承载三个人

  简单。

  舅妈骑着车,林鑫坐在后座上抱着电风扇,林蕊则斜坐在前杠上,sy了一把情深深雨濛濛中的依萍。

  可惜小鸟依的人不是帅哥,而是舅妈。

  太阳已经冒出山头,照在人身上火辣辣的疼。

  舅妈带了毛巾跟草帽,给两个外甥女遮挡阳光。她自己倒是不在乎,两只脚跟踩水车一样,飞快地往前蹬。

  远处的青山和路边的稻田绵延不绝,如摊开的绿毛毯一路呼啸着朝天际铺。像是在跟自行车比谁更快一样。

  白鹭支起一只脚立在田边,听到人声,立刻扑扇着翅膀,低低得掠过水田,往河流飞去。

  河边大树上拴着老牛,正怡然自得地咀嚼青草,尾巴一甩一甩的,驱赶红绿的牛虻。

  太阳照在河水上,波光粼粼,划水的鸭子发出“嘎嘎”的叫声。

  岸边肥白的大鹅一摇一晃地朝前走,“扑通扑通”,接二连三下了河。

  林蕊还没来得及细瞧大白鹅的脑袋,自行车转个弯,已经进了郑家村。

  村口池塘边漂洗衣服的女人听到车铃声,抬起头笑着打招呼“鑫鑫、蕊蕊来家啦”

  舅妈脚下不停,只笑着回应“老太在家等呢。”,又一口气直接蹬到了家门口。

  足足五里多路,她花了不到一刻钟就骑回家。

  林蕊目瞪口呆,冲着舅妈竖大拇指“舅妈,你应该去报名参加自行车比赛。”

  舅妈朗声大笑“那可晚了,汉城奥运会的代表团已经出发了,我坐飞机也赶不上啊。”

  外婆家是三层楼,屋子前面还圈了个大院子,宽敞的很。

  林蕊在筒子楼里头憋闷了一天,此刻跑到乡下,简直畅快到想要尖叫。

  蓝天,白云,还有院子里头的这口井,更别说井水湃着的绿豆汤。喝一口下肚,什么神仙饮料都赶不上。

  外婆人在走廊下择菜。

  看到外孙女儿放下东西就过来帮忙,她连忙摆手“不用,你俩歇着去。先喝绿豆汤,一会儿你们外公从地里摘香瓜回来,切着吃。”

  舅妈将自行车推进杂物屋里,防止太阳晒爆了车胎。

  她从墙上取了顶草帽戴在头上,跟外婆打招呼“妈,我去养鸡场看看啊,换爸爸回来。”

  外婆赶紧招呼儿媳妇“给鹏鹏带壶绿豆汤。算了,让他跟他爷爷一块儿回来吧。今天姐姐来,让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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