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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锦鲤运-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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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蕊想了想“因为那时候没饭吃,学校管饭。”

  老太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轻轻地摇头“当先生也有饭吃。”

  她是想让孙女儿出去看看,不能一辈子都窝在乡下。

  “无论男的女的,得自己有能耐,才能挑人家,不然就得被人挑。”老太慢腾腾地吃着虾尾,“我们蕊蕊也要当个有能耐的人啊。”

  林蕊心中一动,忍不住阴谋论。

  她家老太该不会是没相中根生叔当孙女婿,所以才把孙女儿送出去上学吧。

  照理说,如果林母没上医专,就直接进小学当老师的话,那肯定过不了几年就得谈婚论嫁。

  但是上了医专就不一样了,将来工作岗位全凭国家分配,是国家干部的身份,吃的是国家粮。

  旁的不说,只要有眼力劲点儿,根生叔叔家就清楚这个儿媳妇他们是没能耐娶进门的。大家啥也不用讲,口头定的娃娃亲就没这桩事了。

  都新中国了,哪还提有娃娃亲的道理。

  林蕊抬眼看老太。

  难怪人家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作为毫无背景的普通农家,老太的孙女儿上医专当厂医,孙子参军,现在都是团级干部了,简直鲤鱼跃龙农门啊。

  老太功不可没。

  老太瘪着嘴巴笑“蕊蕊将来也要当国家干部啊。”

  林蕊立刻骄傲地挺起胸膛“老太你等着吧,肯定会当的。”

  别的事儿她不敢打包票,就这个她最肯定。

  林蕊端着空碗出屋子,桌上的小龙虾居然已经被干掉了大半。

  林鑫清了清嗓子,夸了句妹妹“挺好吃的,还不错。”

  妹妹久久赖在老太房里不吃来,她担心妹妹又闹别扭了。

  蕊蕊做事就是三分钟热度,可旁人一定得捧场。要是不理她,她能自己气上半天。

  林鑫又剥了个虾尾放进卢定安碗里,跟他使眼色“是不是挺好吃的啊。”

  现在她给他吃鹤顶红,卢定安也会觉得是玉露琼浆。他不住地点头“对,确实厉害,蕊蕊真能干。”

  林蕊大喜过望,双眼亮晶晶“那咱们卖小龙虾呗。”

  产销一条龙,缔造属于小龙虾的王者荣耀。

  卢定安愣了下,旋即改口“我得好好考察一下市场,不能贸贸然启动。”

  林蕊急了“这有什么好考察的。不管世界怎么变,饕餮是永远的消费大佬。赶紧上吧,不然被人抢了先,你后悔可来不及了。”

  卢定安微笑“好,我们做小龙虾的生意有两种可能。第一、市场不接受,销售失败。第二、大受欢迎,被人抢生意。”

  林蕊本能地反驳“怎么会,我是秘制小龙虾。”

  卢定安笑得厉害“你的秘方啊,只要有点儿经验的厨师吃几次,就能摸的不离十,还能加以改良。你昨天做的味道,是不是跟今天就不一样。”

  林蕊噘嘴,满心不痛快“那我们想办法抢占市场啊。”

  卢定安摇摇头“我们没办法供应上啊。现在你的小龙虾是自己从水坑里钓上来的,一天能供应多少”

  “我们可以收购,还可以推广养殖。”

  林鑫无奈地笑了“真正有商机的话,就会有人以更高的价格收购了。至于养殖,人家看不到前景的话,凭什么养殖海虾。另外,你有钱吗做生意可是要钱的。”

  “这是悖论,所以要挣钱啊。起码得先挣小钱再说。”林蕊愁眉苦脸,“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发财的机会从我手上溜走吧。”

  她还指望着能天天洗上热水澡呢。

  林鑫叹气“做生意没有你想象中的容易,需要很多先期准备工作。”

  林蕊不服气“做生意最需要的是勇气。一直准备,坚决不动的话,那只能等着看别人发财。”

  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万无一失的事。那些有名的企业,都是国家扶持了好久的,被市场淘汰的时候,还不是说倒就倒。

  卢定安乐了“蕊蕊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舅妈相当捧外甥女儿的场,立刻骄傲地扬起脸“那是,我们蕊蕊可有成算了,聪明的很。”

  林蕊下巴一抬“你们承认要是夜市上有这虾子卖,你们会想就着喝啤酒不”

  夏天,就是小龙虾配啤酒的季节。尤其是冰镇的,不要太爽。

  林鑫立刻变了脸色“啤酒你怎么知道这虾子适合配啤酒喝”

  林蕊眨巴眼睛“姐,这不是重点没,我什么都没干过。”

  “你还说没有,小小年纪居然敢喝酒。又是你干爹吧,啊,简直不像话,你才多点儿大。”林鑫手往抹布上随意擦了两下,站起身就要揪妹妹的耳朵。

  外婆在桌上不动如山,只叮嘱大外孙女儿“别打嘴巴啊,让蕊蕊再吃碗饭。”

  林蕊“嗷嗷”叫着逃跑。

  她冤枉啊,她这辈子哪儿来的钱喝啤酒。

  小和尚一点儿也不知道闷声发大财的道理,狗胆包天,还在嘲笑林蕊“二姐,你也就知道嘴上说说而已。”

  林蕊反唇相讥“总比你长了嘴巴只知道吃强。我看你是皮痒。”

  据说因为眼睛结构独特,所以一切事物落在鹅大爷眼中都弱小可怜又无助。

  鹅家连看门狗都能逼得汪生绝望,何况愚蠢的双足兽。

  可怜林蕊鞋都快跑飞了,还是被大白鹅啄了下屁股,疼得她“哇”的一声,眼泪当场就淌下来。

  林鑫正站在厨灶旁帮外婆腌酸黄瓜。

  贴着柴灶的窗户开着,清风徐来,一场大雨过后,天气果然凉爽许多。

  “立秋了到底不一样,再下两趟雨,说凉快就凉快了。”外婆的话音刚落,就听见窗外传来哭喊声。

  林蕊叫大白鹅逼到墙角,走投无路,简直想给鹅大爷彻底跪了。

  她一抬眼,看到目瞪口呆的她姐,赶紧哭着求救“姐,救命啊。”

  她真没手欠,招惹这群鹅爷爷。说好的建国后不许成精呢,她怎么知道鹅大哥能听懂人类说话啊。

  外婆急得要找棍子赶大鹅,只见眼前一花,人影晃动。

  情急之下,林鑫已经来不及再绕到大院大门出去。

  她爬上灶台,直接从窗户跳下,冲到了被鹅追得鬼哭狼嚎的林蕊身前,张开双臂挡住妹妹。

  林鑫臆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她只觉得背后一暖,陷入了温热的怀抱。

  同样被鹅群追得狼狈不堪的卢定安冲了过来,从背后抱住了林鑫,替她挨了大白鹅开山斧一样的嘴巴。

  清风拂过柳枝,不远处的金蝉扯着嗓子喊“知了,知了”

  芬妮操着木棍冲出院子,嘴里头“嗷嗷”地驱赶白鹅。

  她就今天没顾上将家里养的鹅赶到池塘边的野地里去吃草,结果它们立马造反了。

  乡下用大白鹅看门自有道理,不仅凶悍,它们还忠诚。

  将林家姐妹跟卢定安都逼得走投无路的大恶。

  少年的目光中多了询问的意味。

  贝拉却突兀地笑了,语气冷淡“那可真是巧。”

  她摇摇头,说话声音清晰而坚定,“抱歉,你们猜错了,我没有任何亲人,我也不是江州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蘼洇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正文 终于轮到我

  回去的路上,车里头的气氛分外僵硬。

  苏木莫名觉得羞愧; 结结巴巴地道歉“对; 对不起。”

  女人紧紧握着方向盘; 因为太过于用力; 她的骨节都微微泛着白。

  下午林鑫没压着妹妹学习。

  林蕊早上没睡饱,中午一觉睁开眼,床头钟已经走向下午两点四十。

  她打着呵欠下楼; 瞧见表弟正坐在堂屋电视机前看上海滩。

  “我姐呢”

  外婆一面搓麻绳; 一面为冯程程的命运唏嘘,闻声头也不回“跟她同学一块儿去手套厂了。”

  大学生到底是大学生,心怀家国,以天下苍生为己任。

  林蕊识相地抓起块香瓜堵住自己的嘴巴。好吧,她这种三十年后的学渣,糟蹋了大学生的金字招牌。

  还社会调研她暑期社会实践从来都是满世界玩,要交报告的时候随便抄点儿,然后盖上她干爸或者她妈单位部门的公章。

  用她妈的话来说,反正以后要打一辈子的工,为什么不趁着没工作压力的时候好好玩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谁说满世界溜达就不是实践了

  外婆夸了半天大外孙女跟她同学; 叫小外孙女塞了块香瓜进嘴里头; 还意犹未尽“蕊蕊; 你姐那同学家里是做什么的啊”

  听话听音,林蕊脑子糊归糊,可耳濡目染了二十年的经验积累在这儿啊。

  上辈子她妈是干嘛的工会主席啊工会主席干啥的除了组织单位大小文娱活动外; 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维持单位职工的生活稳定。

  人怎么才能稳定成家立业。

  单身汉抬脚就能走人,有家有口的怎么着也得慎重。

  工会主席日常重点工作就是解决单位单身职工的个人问题。

  林蕊自小跟在她红娘妈身边讨巧卖乖牵红线,一听外婆的意思,立马精神了“外婆,你也觉得卢哥不错吧。”

  外婆瞟了眼耳朵竖得老高的孙子,板起脸教训“去去去,你小孩子听什么。”

  转过身,她冲林蕊点头,“小伙子是挺精神的。”

  干干净净斯斯文文,看着就是个体面人。关键是不拿腔拿调,对着老农民也客客气气,有个晚辈该有的样子。

  林蕊眼睛珠子骨碌碌地转,朝她外婆竖起大拇指“还是您老人家有眼光。”

  “你个猴孩子。”外婆嗔了小外孙女儿一眼,“别打岔,说正经事,他家是干啥的啊。”

  林蕊自己拈了块香瓜塞进嘴里头。本地香瓜又又叫梨瓜,带皮吃也香甜可口。

  她一口气干掉一块瓜,才擦着嘴巴答疑解惑“卢哥爸爸是江州大学的教授,他妈是铁路局的。”

  外婆放下手里头麻绳,开始把两家扒拉出来对比着看。

  有点儿悬。

  她女儿女婿搁在郑家村那是体面人,一位医生一位工程师,响当当的没话说。

  可跟卢家比起来,那真是不够看了。

  外婆没让帅小伙子迷晕了眼,摊上外孙女儿的事,她老人家冷静又理智。

  这样的家庭,就怕鑫鑫嫁过去会受冷眼。人家也不打你骂你,就这么把你往边上一撂。哎哟,那滋味儿甭提了。

  她年轻时同村有个交好的小姊妹,祖上阔过,到她父亲那一辈落魄了。依着爷爷定下的娃娃亲,小姊妹嫁到了官老爷家里头。

  霍爱说爱笑的一个姑娘家,没两年就瘦成了人干,最后跳河没了。

  后来解放了,看干部下乡宣传,外婆才学会一个词,叫“吃人的封建礼教”。

  “就是不封建也一回事。”外婆看了大半个世纪,眼睛珠子那是白水银里头的两丸黑水银,清亮的很,“还是要门当户对。”

  低头娶媳妇,抬头嫁女儿,不是没道理的。女人生来就容易吃亏,要是娘家在婆家面前不硬气,更是跪在人家里头过日子。

  林蕊赶紧给自己的干爸家打包票。

  “没,他家父母人很好的,一点儿架子都没有,就喜欢成绩好的小孩。”

  上辈子,干爸没结婚,也没在外头养孩子。干爷爷干奶奶就只能靠着她这个干孙女儿解含饴弄孙的馋。

  她小时候,有一次,干奶奶还抱着她哭,心疼儿子也心疼她大姨。命运就像一个奇怪的罗盘,拨动了一处,一切就再也没办法回归原位。

  外婆点了下小外孙女儿的脑袋“好不好,哪里是眼睛一搭上就能看出来的。你别在你姐面前吹耳旁风,要郑重,知道不。”

  西厢房里头又传出婴儿的哭声,撕心裂肺,如魔音灌耳,伴随着桂芬婶婶无奈的哄劝声。

  林蕊龇牙咧嘴,哼哼唧唧“抬头嫁女儿哦,够低了。”

  外婆瞪眼,点点她的脑门子“又瞎说八道的。”

  她放下手中的麻绳,站起身,招呼房里人“桂芬,你躺着,三婶婶进来看孩子。”

  林蕊小声嘀咕“谢天谢地,不是我妈。”

  她可没经历过母爱泛滥的时候。

  漂亮可爱的小娃娃比如她家隔壁的元元,她还能抱着玩会儿。

  至于芬妮那个小毛猴子一样的弟弟,她一听到哭声就脑袋疼。

  鹏鹏同样脸纠结成一团。

  哭得整栋楼都要塌了,他还怎么看上海滩啊。

  他连片尾曲都没听,关了电视,垂头丧气的“二姐,走吧,我们去挖鞭笋。”

  林蕊眨巴眼睛满脸懵“竹笋不是春天挖吗”

  她读书少,别骗她。雨后春笋说的是春雨。

  鹏鹏看他二姐的目光近乎于怜悯“姐,你记性真差,去年咱们不是挖过嘛。你一个人干掉了半海碗鞭笋汤”

  他妈跟他奶奶还说二姐胃口不好,想办法让她多吃点儿。他真没看出来,她饭量一点儿也不比他小。

  林蕊心道,表舅啊,你眼前的这位二表姐已经换过芯子了。

  外婆进西厢房抱着哭得天昏地暗的小奶娃出来,闻声呵斥孙子“你姐忙着学习呢,跟你似的,成天就惦记着玩。”

  鹏鹏朝林蕊做了个鬼脸。他二姐,他还不知道,让她学习等于要她的小命。

  外婆心里头跟明镜似的,哪有不清楚的道理,不过嘴上客气两句。

  她转过头喊站在房门口的芬妮“你也出去松快松快吧,你妈这儿有我呢。”

  芬妮大喜过望,她都快被这个弟弟折磨疯了。她连忙保证“我肯定能挖一篮子鞭笋回来。”

  外婆忍俊不禁“你挖那么多干嘛,吃不完还不是坏掉。别跑远了,都不许下水知道不当心水猴子把你们拽下去。”

  鹏鹏朝奶奶嬉皮笑脸,兴匆匆地跑去拿锄头。林蕊也赶紧挎上竹篮。

  郑家村的竹林都是野生的,谁家要用竹子了,自己拿把刀去砍就行。

  不知道是不是产量不成气候,没人收鞭笋卖,足有小半亩地的竹林,除了他们仨,居然空无一人。

  竹林间凉风阵阵,一场大雨过后,地面多了不少裂缝。

  芬妮做惯了挖笋的活,是个中老手。她目光一扫,就能分辨出裂缝底下究竟有没有鞭笋。

  林蕊跟着辨认半天,直接选择放弃,要求分工合作“你负责找笋,我来挖。”

  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农业操作能力,一锄头下去,白嫩的鞭笋直接断成两截。

  林蕊无辜地看着鹏鹏跟芬妮。

  她按照他们教的办法,往鞭笋的根部挖了,可是它要断,她也拦不住。

  鹏鹏龇牙咧嘴,认命地将篮子递给他二姐“你就负责把笋上的土弄干净。然后像这样,扒点儿土填到坑里头。再过段日子,下场雨的话,老鞭分叉又有笋了。”

  林蕊挂下脸,老大不乐意,总觉得自己被个八岁的孩子给歧视了。

  芬妮在边上安慰她“没事的,你看鹏鹏怎么下锄头。多来两回你就会了。”她抿嘴一乐,“你是江州人,学这个又没用的。”

  城里人又不像乡下,哪里还需要挖竹笋当菜啊。

  林蕊心道技多不压身,她都能魂穿三十年了,谁知道她以后会不会更多奇遇。

  芬妮只好一边找鞭笋的位置,一边手把手地教她怎么挖。

  林蕊难得良心发现,对人家小姑娘挺不好意思的“我耽搁你挖笋了,你挺无聊的吧”

  芬妮摇摇头,小声念道“总比在家带弟弟好。”

  弟弟哭闹一夜,她跟姐姐也一夜都没睡到。

  妈妈要上厕所啦,弟弟要换尿布了。早上她姐出门的时候,差点儿脚下打滑,直接从台阶上摔下去。

  就是这样,姐姐也不能歇一天。少干一天就少拿一天的钱。

  “蕊蕊,你妈会生弟弟吗”芬妮问出口,又立刻笑自己傻,“肯定不会的,你爸妈都是吃国家粮的,才不会这么傻呢。”

  计划生育政策下,胆敢超生者,一律开除公职。

  林蕊不假思索“就是让我妈生,她也不要生。”

  林母生完她,不用组织动员,立刻做了结扎手术。生孩子差点儿要掉她半条命,她愿意再生才奇怪呢。

  芬妮扒掉残破的老笋壳,语气幽幽“以后我也不要生。”

  她看见她妈的肚皮只觉得可怕,村上常年下猪仔的老母猪,肚皮也差不多那样。

  林蕊哈哈大笑“以后像你这样想的人会越来也多,到时候国家就要愁没人生孩子,得想方设法鼓励人生了。”

  芬妮瞪大眼睛“还会这样不是说人太多,所以经济才发展不上去吗”

  林蕊含糊其辞“那人也总会老啊。劳动力老了就得有青壮年来供养。你看国外,人家生孩子政府给补贴的,就是为了鼓励人们多生。反正啊,物极必反,所有的政策都不可能十全十美。”

  芬妮忽闪着眼睛,羡慕地看着林蕊“你知道的可真多。”

  林蕊汗颜,她不过是占了穿越的便宜而已。

  三十年后的宣传标语可变成了一胎嫌少,二胎正好。

  可惜新生儿数量仍然逐年下降。

  林蕊瞥了眼篮子,说话间的功夫居然都挖了这么多,她赶紧喊停“好了,这么多差不多了吧。我们回家吧,不然你妈估计要着急了。”

  芬妮摇摇头,一屁股住在毛竹旁的石头上“我不想回去,回去又要抱弟弟。”

  小家伙狡猾得很,根本不肯睡在婴儿床上。只要一放他下来,他就哭个没完没了。

  然后桂芬婶婶便要说芬妮“你抱抱他又怎么了你小时候还不是被抱大的。”

  “我都烦死了。”芬妮满脸倦色,“这日子什么时候到头我开学就初三了。要是考不出去的话,我以后就只能留在村里头。难道我要当老妈子,伺候我弟弟一辈子吗”

  郑鹏放下了锄头,从裤兜里头摸出颗大白兔奶糖给芬妮“芬妮姐,你吃吧。”

  芬妮眼睛泛红,鼻尖发涩“我不想跟我姐一样,天天在服装厂踩缝纫机,人走路都飘了。”

  林蕊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

  眼下芬妮她姐的情况还算好呢。再过两年,等到乡镇企业倒闭潮来临,港镇的青壮年劳动力就要被迫背井离乡出去打工了。

  郑鹏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给她出主意“要不,你初中毕业了也去当兵在部队里头,说不定还有继续进修跟提干的机会。”

  林蕊赶紧拦住表弟“征兵基本上要的都是男的。”

  就算她冷漠好了。

  涉及到个人前程问题,外人还是少插手为妙。

  尤其舅舅人还在部队里头。万一芬妮将希望全都寄托在舅舅身上呢

  况且即使她进了部队,提干以及上军校的机会,也不是轻易就能得到的。

  几年志愿兵干下来,要是她一无所获,将来说不定还得怨他们耽误了她时间。

  毕竟青春最宝贵,没机会去浪费。

  郑鹏恍然大悟“噢,对了,好像刚裁过军,可能不需要人了。”他为难地看着邻家姐姐,十分过意不去。

  芬妮肩膀一耸,捧着脸“呜呜”的哭出了声。

  林蕊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

  上辈子,她不知道母亲还有这么位朋友存在。

  年少时的伙伴,随着人生际遇不同,渐渐也会走向陌路。

  她想到了那些花儿“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她们都老了吧,她们在哪里呀,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郑鹏跳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枯竹叶“走吧,我们不回去,我们去抓知了猴。”

  林蕊看看天色,惊讶道“不是天黑才能抓吗”

  郑鹏得意地眨眼睛“二姐你等着瞧吧,我保准咱们今天大丰收。”

  “哥哥,衣服皱。”扎着包包头的小姑娘表情严肃。

  衣服弄皱了,拍出来的照片就不美了。

  元元要做一个美美的小姑娘。

  小和尚郑鹏得意地眨眼睛“二姐你等着瞧吧,我保准咱们今天大丰收。”

  年少时的伙伴,随着人生际遇不同,渐渐也会走向陌路。

  她想到了那些花儿“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她们都老了吧,她们在哪里呀,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他悲愤地瞪着林蕊。

  肯定是小二姐使坏啦。

  就陪着去上趟厕所的功夫,就带坏了他家的小元元。

  年少时的伙伴,随着人生际遇不同,渐渐也会走向陌路。

  她想到了那些花儿“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她们都老了吧,她们在哪里呀,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以后一定要让元元离她远点儿。

  林蕊得意洋洋地做鬼脸,奔到更衣室里头去换衣服。

  像她这么美丽的狐仙,必须得是整条街最靓的崽

  正文 怎么会这样

  林蕊昂首挺胸出防空洞,风头一时无两。

  她这个人来疯从来都不知道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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