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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锦鲤运-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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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姨当时怎么说来着,肯定要有人去的。她还没脱下白大褂,就不能当缩头乌龟。

  老太点点头,高兴得很“这就对了。人活一辈子,一定要有个信念在心里头,这样子,人才过得踏实。”

  她转过头,看看身边的重孙辈,心满意足,“好了,我老太也是进过电影院的人了。这趟城没白进,我该回家了。不然你们舅舅要等的急得慌了。”

  “太太。”电梯门开了,卢定安大步朝他们走来,“我跟舅舅打过招呼了,我们带你出去逛逛。”

  卢定安找了两辆人力车,能并排坐两个人的那种。

  他在前头蹬车,林鑫陪老太坐在后面,沿途看江州的黄昏。

  林蕊坐在后面一辆车上,十分佩服干爸的能耐。看看,急人之所急、投其所好,才是追老婆的独门秘诀。

  这么一来,他既在郑家老祖宗面前挂了眼,又体现了他吃苦耐劳灵活机变的本事。

  舅舅蹬着后面的人力车,笑着跟外甥女儿打听“蕊蕊,你姐姐这位同学很热心嘛。”

  又是帮忙联系老教。

  小孩子真可怜,天然会被恶毒的大人拉出来当挡箭牌。

  下身又是一阵波涛汹涌,林蕊绝望的闭上了眼。

  完了,她也正式迈入恶毒大人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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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正文 他乡遇故知

  吃过早饭; 林蕊又各种闹腾,她必须立刻马上买到瞬间吸收的夜用卫生巾。

  哦不,现在成人纸尿裤才能给她安全感。

  下午林鑫没压着妹妹学习。

  林蕊早上没睡饱,中午一觉睁开眼; 床头钟已经走向下午两点四十。

  她打着呵欠下楼; 瞧见表弟正坐在堂屋电视机前看《上海滩》。

  “我姐呢?”

  外婆一面搓麻绳; 一面为冯程程的命运唏嘘; 闻声头也不回“跟她同学一块儿去手套厂了。”

  大学生到底是大学生,心怀家国,以天下苍生为己任。

  林蕊识相地抓起块香瓜堵住自己的嘴巴。好吧; 她这种三十年后的学渣,糟蹋了大学生的金字招牌。

  还社会调研?她暑期社会实践从来都是满世界玩; 要交报告的时候随便抄点儿,然后盖上她干爸或者她妈单位部门的公章。

  用她妈的话来说; 反正以后要打一辈子的工,为什么不趁着没工作压力的时候好好玩?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谁说满世界溜达就不是实践了?

  外婆夸了半天大外孙女跟她同学,叫小外孙女塞了块香瓜进嘴里头; 还意犹未尽“蕊蕊; 你姐那同学家里是做什么的啊?”

  听话听音; 林蕊脑子糊归糊,可耳濡目染了二十年的经验积累在这儿啊。

  上辈子她妈是干嘛的?工会主席啊!工会主席干啥的?除了组织单位大小文娱活动外,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维持单位职工的生活稳定。

  人怎么才能稳定?成家立业。

  单身汉抬脚就能走人,有家有口的怎么着也得慎重。

  工会主席日常重点工作就是解决单位单身职工的个人问题。

  林蕊自小跟在她红娘妈身边讨巧卖乖牵红线; 一听外婆的意思,立马精神了“外婆,你也觉得卢哥不错吧。”

  外婆瞟了眼耳朵竖得老高的孙子,板起脸教训“去去去,你小孩子听什么。”

  转过身,她冲林蕊点头,“小伙子是挺精神的。”

  干干净净斯斯文文,看着就是个体面人。关键是不拿腔拿调,对着老农民也客客气气,有个晚辈该有的样子。

  林蕊眼睛珠子骨碌碌地转,朝她外婆竖起大拇指“还是您老人家有眼光。”

  “你个猴孩子。”外婆嗔了小外孙女儿一眼,“别打岔,说正经事,他家是干啥的啊。”

  林蕊自己拈了块香瓜塞进嘴里头。本地香瓜又又叫梨瓜,带皮吃也香甜可口。

  她一口气干掉一块瓜,才擦着嘴巴答疑解惑“卢哥爸爸是江州大学的教授,他妈是铁路局的。”

  外婆放下手里头麻绳,开始把两家扒拉出来对比着看。

  有点儿悬。

  她女儿女婿搁在郑家村那是体面人,一位医生一位工程师,响当当的没话说。

  可跟卢家比起来,那真是不够看了。

  外婆没让帅小伙子迷晕了眼,摊上外孙女儿的事,她老人家冷静又理智。

  这样的家庭,就怕鑫鑫嫁过去会受冷眼。人家也不打你骂你,就这么把你往边上一撂。哎哟,那滋味儿甭提了。

  她年轻时同村有个交好的小姊妹,祖上阔过,到她父亲那一辈落魄了。依着爷爷定下的娃娃亲,小姊妹嫁到了官老爷家里头。

  霍!爱说爱笑的一个姑娘家,没两年就瘦成了人干,最后跳河没了。

  后来解放了,看干部下乡宣传,外婆才学会一个词,叫“吃人的封建礼教”。

  “就是不封建也一回事。”外婆看了大半个世纪,眼睛珠子那是白水银里头的两丸黑水银,清亮的很,“还是要门当户对。”

  低头娶媳妇,抬头嫁女儿,不是没道理的。女人生来就容易吃亏,要是娘家在婆家面前不硬气,更是跪在人家里头过日子。

  林蕊赶紧给自己的干爸家打包票。

  “没,他家父母人很好的,一点儿架子都没有,就喜欢成绩好的小孩。”

  上辈子,干爸没结婚,也没在外头养孩子。干爷爷干奶奶就只能靠着她这个干孙女儿解含饴弄孙的馋。

  她小时候,有一次,干奶奶还抱着她哭,心疼儿子也心疼她大姨。命运就像一个奇怪的罗盘,拨动了一处,一切就再也没办法回归原位。

  外婆点了下小外孙女儿的脑袋“好不好,哪里是眼睛一搭上就能看出来的。你别在你姐面前吹耳旁风,要郑重,知道不。”

  西厢房里头又传出婴儿的哭声,撕心裂肺,如魔音灌耳,伴随着桂芬婶婶无奈的哄劝声。

  林蕊龇牙咧嘴,哼哼唧唧“抬头嫁女儿哦,够低了。”

  外婆瞪眼,点点她的脑门子“又瞎说八道的。”

  她放下手中的麻绳,站起身,招呼房里人“桂芬,你躺着,三婶婶进来看孩子。”

  林蕊小声嘀咕“谢天谢地,不是我妈。”

  她可没经历过母爱泛滥的时候。

  漂亮可爱的小娃娃比如她家隔壁的元元,她还能抱着玩会儿。

  至于芬妮那个小毛猴子一样的弟弟,她一听到哭声就脑袋疼。

  鹏鹏同样脸纠结成一团。

  哭得整栋楼都要塌了,他还怎么看《上海滩》啊。

  他连片尾曲都没听,关了电视,垂头丧气的“二姐,走吧,我们去挖鞭笋。”

  林蕊眨巴眼睛满脸懵“竹笋不是春天挖吗?”

  她读书少,别骗她。雨后春笋说的是春雨。

  鹏鹏看他二姐的目光近乎于怜悯“姐,你记性真差,去年咱们不是挖过嘛。你一个人干掉了半海碗鞭笋汤!”

  他妈跟他奶奶还说二姐胃口不好,想办法让她多吃点儿。他真没看出来,她饭量一点儿也不比他小。

  林蕊心道,表舅啊,你眼前的这位二表姐已经换过芯子了。

  外婆进西厢房抱着哭得天昏地暗的小奶娃出来,闻声呵斥孙子“你姐忙着学习呢,跟你似的,成天就惦记着玩。”

  鹏鹏朝林蕊做了个鬼脸。他二姐,他还不知道,让她学习等于要她的小命。

  外婆心里头跟明镜似的,哪有不清楚的道理,不过嘴上客气两句。

  她转过头喊站在房门口的芬妮“你也出去松快松快吧,你妈这儿有我呢。”

  芬妮大喜过望,她都快被这个弟弟折磨疯了。她连忙保证“我肯定能挖一篮子鞭笋回来。”

  外婆忍俊不禁“你挖那么多干嘛,吃不完还不是坏掉。别跑远了,都不许下水知道不?当心水猴子把你们拽下去。”

  鹏鹏朝奶奶嬉皮笑脸,兴匆匆地跑去拿锄头。林蕊也赶紧挎上竹篮。

  郑家村的竹林都是野生的,谁家要用竹子了,自己拿把刀去砍就行。

  不知道是不是产量不成气候,没人收鞭笋卖,足有小半亩地的竹林,除了他们仨,居然空无一人。

  竹林间凉风阵阵,一场大雨过后,地面多了不少裂缝。

  芬妮做惯了挖笋的活,是个中老手。她目光一扫,就能分辨出裂缝底下究竟有没有鞭笋。

  林蕊跟着辨认半天,直接选择放弃,要求分工合作“你负责找笋,我来挖。”

  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农业操作能力,一锄头下去,白嫩的鞭笋直接断成两截。

  林蕊无辜地看着鹏鹏跟芬妮。

  她按照他们教的办法,往鞭笋的根部挖了,可是它要断,她也拦不住。

  鹏鹏龇牙咧嘴,认命地将篮子递给他二姐“你就负责把笋上的土弄干净。然后像这样,扒点儿土填到坑里头。再过段日子,下场雨的话,老鞭分叉又有笋了。”

  林蕊挂下脸,老大不乐意,总觉得自己被个八岁的孩子给歧视了。

  芬妮在边上安慰她“没事的,你看鹏鹏怎么下锄头。多来两回你就会了。”她抿嘴一乐,“你是江州人,学这个又没用的。”

  城里人又不像乡下,哪里还需要挖竹笋当菜啊。

  林蕊心道技多不压身,她都能魂穿三十年了,谁知道她以后会不会更多奇遇。

  芬妮只好一边找鞭笋的位置,一边手把手地教她怎么挖。

  林蕊难得良心发现,对人家小姑娘挺不好意思的“我耽搁你挖笋了,你挺无聊的吧?”

  芬妮摇摇头,小声念道“总比在家带弟弟好。”

  弟弟哭闹一夜,她跟姐姐也一夜都没睡到。

  妈妈要上厕所啦,弟弟要换尿布了。早上她姐出门的时候,差点儿脚下打滑,直接从台阶上摔下去。

  就是这样,姐姐也不能歇一天。少干一天就少拿一天的钱。

  “蕊蕊,你妈会生弟弟吗?”芬妮问出口,又立刻笑自己傻,“肯定不会的,你爸妈都是吃国家粮的,才不会这么傻呢。”

  计划生育政策下,胆敢超生者,一律开除公职。

  林蕊不假思索“就是让我妈生,她也不要生。”

  林母生完她,不用组织动员,立刻做了结扎手术。生孩子差点儿要掉她半条命,她愿意再生才奇怪呢。

  芬妮扒掉残破的老笋壳,语气幽幽“以后我也不要生。”

  她看见她妈的肚皮只觉得可怕,村上常年下猪仔的老母猪,肚皮也差不多那样。

  林蕊哈哈大笑“以后像你这样想的人会越来也多,到时候国家就要愁没人生孩子,得想方设法鼓励人生了。”

  芬妮瞪大眼睛“还会这样?不是说人太多,所以经济才发展不上去吗?”

  林蕊含糊其辞“那人也总会老啊。劳动力老了就得有青壮年来供养。你看国外,人家生孩子政府给补贴的,就是为了鼓励人们多生。反正啊,物极必反,所有的政策都不可能十全十美。”

  芬妮忽闪着眼睛,羡慕地看着林蕊“你知道的可真多。”

  林蕊汗颜,她不过是占了穿越的便宜而已。

  三十年后的宣传标语可变成了一胎嫌少,二胎正好。

  可惜新生儿数量仍然逐年下降。

  林蕊瞥了眼篮子,说话间的功夫居然都挖了这么多,她赶紧喊停“好了,这么多差不多了吧。我们回家吧,不然你妈估计要着急了。”

  芬妮摇摇头,一屁股住在毛竹旁的石头上“我不想回去,回去又要抱弟弟。”

  小家伙狡猾得很,根本不肯睡在婴儿床上。只要一放他下来,他就哭个没完没了。

  然后桂芬婶婶便要说芬妮“你抱抱他又怎么了?你小时候还不是被抱大的。”

  “我都烦死了。”芬妮满脸倦色,“这日子什么时候到头?我开学就初三了。要是考不出去的话,我以后就只能留在村里头。难道我要当老妈子,伺候我弟弟一辈子吗?”

  郑鹏放下了锄头,从裤兜里头摸出颗大白兔奶糖给芬妮“芬妮姐,你吃吧。”

  芬妮眼睛泛红,鼻尖发涩“我不想跟我姐一样,天天在服装厂踩缝纫机,人走路都飘了。”

  林蕊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

  眼下芬妮她姐的情况还算好呢。再过两年,等到乡镇企业倒闭潮来临,港镇的青壮年劳动力就要被迫背井离乡出去打工了。

  郑鹏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给她出主意“要不,你初中毕业了也去当兵?在部队里头,说不定还有继续进修跟提干的机会。”

  林蕊赶紧拦住表弟“征兵基本上要的都是男的。”

  就算她冷漠好了。

  涉及到个人前程问题,外人还是少插手为妙。

  尤其舅舅人还在部队里头。万一芬妮将希望全都寄托在舅舅身上呢?

  况且即使她进了部队,提干以及上军校的机会,也不是轻易就能得到的。

  几年志愿兵干下来,要是她一无所获,将来说不定还得怨他们耽误了她时间。

  毕竟青春最宝贵,没机会去浪费。

  郑鹏恍然大悟“噢,对了,好像刚裁过军,可能不需要人了。”他为难地看着邻家姐姐,十分过意不去。

  芬妮肩膀一耸,捧着脸“呜呜”的哭出了声。

  林蕊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

  上辈子,她不知道母亲还有这么位朋友存在。

  年少时的伙伴,随着人生际遇不同,渐渐也会走向陌路。

  她贝拉轻轻地“哦”了一声,从前台手上拿过钥匙,转身上楼去。

  苏木抿了抿嘴唇,也背着人回房间。

  到了楼梯口,两人走向不同的方向。

  林蕊迷迷糊糊间似乎看到了贝拉的身影,下意识嘟囔了一句“大美人。”

  “没有。”少年没有回过头,背着人径直回了房间。

  正文 海水泡种子

  林蕊欢欣鼓舞的做了个美梦。

  梦中漫山遍野桃花开; 如火如荼。

  清风徐来,花瓣如雨纷纷扬扬,突然间就结出了桃子。

  画风突变,一颗颗大甜桃飞起来; 齐齐高唱“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开。”

  芬妮的爸爸回来了。

  跟在他身后的短发姑娘是芬妮的姐姐。

  十八岁的姑娘; 刚下班回家。因为长期趴在缝纫机前辛苦劳作; 她的眼皮有些浮肿,神色也说不出的疲惫。

  比起父亲的欣喜若狂,姐妹俩的反应显得平静多了。

  她们照应母亲吃完炒米荷包蛋; 抱着小弟弟让母亲喂了回奶,就从自家拿了草席跟毛毯铺在地上。

  桂芬婶婶刚生完孩子没力气; 老太做主让她留在郑家睡一晚。

  姐妹俩就睡在母亲床脚边,照应刚生完孩子的产妇。

  林蕊看着满脸幸福笑容的桂芬婶婶。母亲的目光落在婴儿床中的小宝宝身上; 满足极了。

  昏黄的灯光照亮她疲惫虚弱的脸,显出了一层近乎于圣洁的色泽。

  林鑫拉了下妹妹“上楼吧; 不早了,赶紧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闻了血腥味; 这晚上; 林蕊睡得不好。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良久; 迟迟不能入睡。

  “怎么了?想什么呢?”林鑫拍拍妹妹的背,疑心她还晕血不舒服,“不怕的啊,姐姐在呢。”

  林蕊吁了口气; 小声道“我不喜欢根生叔叔。”

  妻子挺着大肚子东躲西藏,就连小女儿都被村委会带走当人质去了,他却缩着不冒头。

  呵,桂芬婶婶疼得死去活来,苦苦央求外婆救命的时候,他不在。儿子一生下来,他倒是比谁都麻利。

  真不明白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图个什么。

  林鑫笑了,凑到妹妹耳边,小声道“那也是桂芬婶婶的儿子啊。”

  “对哦,儿子好值钱!”林蕊一想到上辈子她那个自觉家中有皇位要继承的生父,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正色道,“这是自私自利。芬妮她姐明天还是早上七点钟就上班吧?这一宿怎么睡,她明天怎么熬?”

  林鑫转头看妹妹“那照你的意思,要是她自己的孩子生病,她不照应了?”

  “不一样。”林蕊气鼓鼓的,“他们怎么不想想自己现在多大年纪?根生叔叔跟爸爸差不多大吧,那就是四十六岁。二十年后,他多大?到时候负担又在谁身上?”

  林鑫弹了下妹妹的脑门“咸吃萝卜淡操心,这轮得到你烦这个神?”

  林蕊不服气道“切,到时候人家说孩子是芬妮她姐生的,看你们怎么办!”

  “越说越没谱了!”林鑫揪妹妹的耳朵,“睡你的觉去!”

  林蕊心道她可不是信口胡诌。

  她们大学寝室有个妹子的弟弟才刚满月。每次她回家带出门弟弟玩,人家都以为是她儿子。

  当地虽然经济水平发达,思想观念却相当封建。后来渐渐的,就传出怪话,说这是妹子的私生子,妹子之所以去外地上大学,就是为了掩盖这桩丑事。

  妹子跟她父母大吵了一架,过年都不愿意回家。

  这些事,林蕊当然不能跟姐姐说。她只能郁闷地转个身,蜷缩到毯子底下,听着窗外的虫鸣声,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林蕊听到窗外的二脚踢响,被硬生生地吓醒了。

  她捂着胸口坐起身,想要骂人。

  暑假啊!大早上的放什么二脚踢。噪音污染环境污染,禁止燃放烟花爆竹!

  林鑫已经洗漱完毕,笑着招呼妹妹“醒了就起来吧。夏天越睡人越难受。”

  “才不是呢。”林蕊愤怒。

  昨晚一场暴雨,天气凉快了好几度。她夜里头睡得可舒服了。她要睡延年益寿美容觉。

  “那你接着睡?”林鑫也不勉强她,“我下楼了。”

  林蕊在床上打了两个滚,睡意被吓跑了,哪里还能再轻易追回头。

  她沉着脸,老大不痛快地爬起身,气压低沉地下楼去。

  半路遇上鹏鹏,可怜的表弟被他二姐吓得不轻。

  “谁啊,放什么炮仗!”

  鹏鹏示意产房门方向“有宝宝了啊。”

  林蕊差点儿没憋住想翻白眼。脑壳有病!这时候放炮仗,吓丢了小孩的魂才是真的。

  屋子里头果然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惊天动地,撕心裂肺。

  房门开了,芬妮抱着小弟弟颠来颠去,满脸无奈。

  她姐早上七点上班,工资计件,天刚亮就起床出门了。现在她妈身体虚弱,只能靠她抱着孩子走来走去。

  林蕊有点儿尴尬,背后说人是非居然被当场逮到。她目光落在鹏鹏手里抓着的牙刷上,灵机一动“我也去塘边刷牙。”

  鹏鹏看着兴冲冲的表姐,把话咽下了肚子。他没打算去池塘边啊,他家院子里头有井,直接打井水洗漱就好。

  林蕊抓着牙刷跟表弟一块儿到家附近的塘边。

  刚蹲下身,她的目光就落在踏板边缘上,不由得一愣“这什么啊?”

  “螺蛳啊。”鹏鹏眉飞色舞,“哎,二姐,这还不少,够一个菜了。”

  姐弟俩互看一眼,立刻放下漱口杯,开始沿着踏板边缘摸螺蛳。没多会儿功夫,两人摸到的螺蛳已经堆成小坡。

  单凭两只漱口缸子肯定装不下。

  不远处莲叶何田田,粉色荷花挺立其间。

  鹏鹏左右看了眼,目光落在大片的绿叶上,顿时眼睛眼睛一亮“二姐你等着,我摘个荷叶过来装螺丝。”

  舅妈拎了篮子衣服到池塘边漂洗。昨晚忙着桂芬嫂嫂生孩子的事,她没顾得上洗家里人换下来的衣服。

  见到儿子要去拽荷叶,她立刻开骂“作死啊,水猴子拉你下去。”

  林蕊有点赧然“鹏鹏给我摘荷叶来着。”

  “你信他啊,他巴不得拿你当椽子呢。”舅妈点了下儿子的脑门,“屁股一撅,我就知道拉什么屎。”

  她自己走到荷塘边,就近摘了片荷叶给外甥女“放着吧,等我回去弄,吐一天脏东西,晚上再炖给你吃。”

  江州人说的炖,意味更类似于蒸。将菜肴放在碗碟中,放好佐料,然后煮饭的时候搁在屉子上,饭好了,菜也好了。

  林蕊立刻反对“舅妈,我来烧,炖的味道进不去。”

  舅妈随口应和“行行行,你烧。”

  她将篮子里头的衣服放在干净的踏板上,准备一件件捶打漂洗。

  林蕊低腰捧螺蛳的时候,突然间看到水中黑脊背一晃,她下意识地拎起篮子往水里头一舀。

  所有人都惊呆了,一条活蹦乱跳的红鲤鱼!

  林蕊差点儿当场跪下,膜拜锦鲤大人。她浑身发热,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脑内小剧场开上天,各种不可说的剧情纷纷上演。难道,这预示着什么无法言喻的奇遇?

  舅妈也高兴得厉害。现在虽然还没有锦鲤的概念,但红鲤鱼在传统中本来就意味着福气。

  “还是我们蕊蕊厉害,生来就是有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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