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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锦鲤运-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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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人慌忙让出条路来。

  只见两个壮年男人从面包车上抬下位穿着警服的年轻人,然后用担架抬着人朝前头奔。如果不是环境不对; 人们肯定要以为自己走进了医院中。

  王大军闻声回头看,见到周师傅,顿时眼睛一亮“师父; 我跟你学车,咱们今晚就出发。”

  对面卖磁带的摊子上正播放着陈淑桦的浪迹天涯“浩浩的江海在呼唤; 呼唤迷失的水。高高的山岭在等待; 等待飘零的雪”

  他要离开这座悲伤的城市; 他要去浪迹天涯。

  “边上待着去; 别挡路。”跑得满头大汗的周师傅可没空理他; 只焦急地盯着林母; “快,何半仙家的钥匙; 急着救命。”

  林母赶紧把小元元递给周会计; 惊惶地看着担架床上躺着的年轻警察“怎么了这是”

  身穿警服的男人裤子腿被撕开了,小腿上一圈红印子; 像是叫什么咬了。大约是为了阻止毒液向上蔓延,伤口上像是用火柴或者烟头之类的东西灼烧过,大腿靠近膝盖的位置还缠着止血带。

  “蛇,毒蛇。”周师傅催着林母往筒子楼方向走; “医院就三支血清,打电话找其他医院调货,干脆就没有。”

  急诊医生只给被咬伤的警察做了紧急处理,说要等他们想办法调用抗毒血清,真正不行得上血液净化,再不行就上呼吸机。

  穿白大褂的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听得周师傅头晕眼花又心惊肉跳。他不敢再耽误下去,直接签字做主把人拖出来另寻出路了。

  周师傅忍不住抱怨,“连药都不全,开什么医院啊。”

  郑大夫倒是替医院说了句公道话“这药又不是天天有人用,一年就那么几个人,医院备着药到时候过期就只能丢掉。”

  丢掉的药也得花钱买,医院总要考虑成本问题。

  好歹工人医院还留了三支药呢,不少地方根本就不常规备药。

  可惜警察高风亮节,抗蛇毒血清先给被蛇咬的犯罪嫌疑人用了。剩下他自己却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何半仙的草药上。

  林母看年轻警察的脸色不好看,整个人昏昏欲睡的模样,顿时又急又怒“老何人去海南了啊,连个稳定点儿的落脚地都没定下来。我就是打电话也找不到人。”

  他屋子里头的那些草药,除了他自己,谁知道该怎么用。

  是药三分毒,用不好别说治病,直接送命。

  这警察怎么就这样驽呢是犯罪嫌疑人的命重要,还是他自个儿的命值钱最基本的账不会算吗

  眼下边上乱糟糟的,周师傅也没办法解释犯罪嫌疑人身上背着件国宝流失的大案子。他们还指望从这人嘴里头撬出国宝的下落。

  “苏木呢,苏木知道该怎么用药,那孩子对付得了蛇。”周师傅脚上跟踩了风火轮一样,飞快朝前头奔。

  大卡车开不进小路,他只能靠着两条腿赶紧将自己退役的小战友送去救命。

  林母稀里糊涂“你怎么知道苏木能对付蛇”

  俩孩子不就跟着他出门玩了一上午,采了一兜海棠果回家,怎么还跟蛇扯上关系了。

  前面传来自行车铃响跟孩子嬉笑的声音,初三的学生下晚自习回家了。

  王大军看见苏木就竖起大拇指,跟林母吹嘘“苏木可厉害了,昨天抓了好几十条蛇,足足卖了一千块。哎,婶婶,你可得帮他把钱存起来。别到时候招来贼。”

  现在的人胆儿贼大,去年就有人去偷故宫。还没来得及下手,直接叫警卫给抓了,好像判了个无期。

  王大军蓦地想到同样判无期徒刑的光头,一下子嘴里头就没滋没味儿了。

  林蕊跳下车后座,远远的看见她妈,挥着手大声打招呼“妈,煤气灶装好没有好不好用啊”

  昨天她爸出去忙了一圈。今天早上她喝粥的时候,就听她爸说要来人装煤气灶。

  她妈还兴高采烈地邀请王奶奶跟周会计一起用呢。反正煤气便宜,几家人口又都简单,点火炒两个菜,总比折腾半天起煤炉好。

  结果王奶奶跟周阿姨都摆手谢绝了,怕有人看了眼热说嘴,白白给她爸惹麻烦。

  林蕊背着书包要出门时,还跟她妈强调,这就是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与相对落后的生产力之间的矛盾。

  说到底,还是商业不发达,努力挣钱的人不够多。一点儿东西都能叫人眼皮子浅。

  结果她妈抄起鸡毛掸子,她立刻拽着苏木刺溜跑了。

  大人哟,老是不乐意听实话。

  双方隔得距离有点儿远,下晚自习回家的林蕊没听到王大军的话,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兜了老底。

  年幼无知的少女还欢天喜地地拽着苏木蹦跶到她妈跟前,笑嘻嘻的“妈,你是不是给我做土豆鸡焖饭啊。我早上看到你化冻鸡腿了。”

  不知道到底是零食吃的少还是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她现在特别容易觉得饿。

  满满一大保温桶的饭菜,就她跟苏木平分,整个晚自习她还得靠想象她妈给她准备的美味夜宵才能撑下去。

  林母心头冷哼,还土豆鸡焖饭,给她一顿鸡毛掸子才是真的。

  胆子肥了她,居然敢撺掇苏木抓蛇卖钱她怎么不上天啊

  “我说你昨儿怎么想起来买煤气灶呢。” 一有钱就霍霍,还真是什么钱都敢挣

  林蕊被她妈揪着耳朵拖到边上,疼得“嗷嗷”叫,委屈的不行“不是我,我没让他抓蛇。”

  还有没有天理了,怎么一个个全把锅扣在她脑袋上,明明是苏木不听话。

  “苏木什么时候要过钱不是你的话他会想到挣这个钱”郑大夫狠狠点了下女儿的脑门,暂且放过胆大妄为的小女儿,“回家再收拾你。”

  林蕊立刻开始抽鼻子酝酿情绪准备抹眼泪。孩子都是别人家的好,自家的孩子像稻草。她妈戴有色眼镜看人,她妈不讲道理。

  苏木看惯了她戏精本精的特质,直接掏出手绢丢给她,自己奔过去看受伤的警察,开口问周师傅“药酒喝了吗”

  啥药酒为啥喝药酒怎么抬着个人啊

  林蕊酝酿了一半情绪立马停下,赶紧跟着蹦跶过去看动静。

  “喝了。”周师傅焦急地看着满脸稚气的孩子,“蛇一咬到他,我就把药酒给他喝了。又用烟头烧了口子,剩下的药酒全都冲洗了伤口,伤口也挑开来挤过血了。可他还是很快就不对劲了。”

  昨天中午定下计划的时候,周师傅就想到了被蛇咬的可能,特地绕过来问苏木讨了半瓶子药酒。

  他原本还想再多要点儿,苏木死活不肯,强调是药三分毒。

  其实何半仙泡药酒向来随心所欲,这一坛子全是原浆。苏木真怕他们一不小心喝多了,干脆醉倒在外头。

  少年弯下腰查看周边“蛇呢什么蛇咬的”

  周师傅猛地一拍脑袋,坏了。

  当时他们的确打死了那条毒蛇,特地带去医院好让医生辨认方便选择不同的抗蛇毒血清。结果走的时候太匆忙,居然忘了捎上那条蛇。

  苏木不置可否,只追问“蛇长什么样子”

  周师傅不甚肯定“条纹看着有点儿像斑马。”

  少年没吭声,开了门锁,拉亮屋里头的灯,招呼众人将警察拖进屋子里。

  他仔细观察了回警察小腿上的伤口,点点头,肯定道“没错,应该是银脚带。”

  伤口虽然经过了处理,但仍然能看出来这蛇的牙齿呈品字形,一二三,总共三个点。

  林母脸色大变,银脚带就是银环蛇,银环蛇毒性强烈,被咬的人昏昏欲睡,往往睡着了就没了命。

  她还是早些年支援公社卫生院建设的时候见过被银脚带咬的人。卫生院处理不了,直接往市医院送,结果拖拉机还没开到,人就没了。

  林蕊捂住嘴,天啦,银环蛇

  他们学校小礼堂里头上个礼拜才放过银蛇谋杀案。电影里头那个变态帅哥贾宏声就是用银环蛇杀人的,毒发的可快了。

  担架上的警察怎么会被蛇咬了。不是说大部分蛇都无毒,难得碰上毒蛇么。

  这人脸色这样难看,会不会救不回头

  “没事。”苏木瞥见林蕊惊惶不安的样子,安慰她道,“喝了药酒,保住命不是问题。”

  至于会不会烂腿,那就要看敷的草药效果怎么样了。

  林蕊看他掏麻布口袋找草药,十分担忧“你肯定是银环蛇吗”

  这万一搞错了,可得要人命。

  “错不了。”苏木胸有成竹,“不同的蛇咬出来的样子不一样。眼镜蛇是四个将军牙,这边两颗,那边两颗,边上连着的小兵牙印子。竹叶青咬人就是一字型,被咬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胀得要死。金脚带还没银脚带厉害,咬的人就跟泡在辣椒水里头一样,刺辣辣的疼。这牙印只可能是银脚带。”

  他从抽屉里头翻出把小巧的匕首,然后拧开墨绿色的行军水壶的盖子,喷鼻的酒味带着草药特有的气息顿时弥漫了整间小屋。

  明晃晃的白炽灯下,苏木抬起手倾倒水壶,细细的一条酒线冲洗着匕首。那匕首不过孩童巴掌长短,看着跟没开过刃一样,周身泛着哑光。

  林蕊四下张望着找火柴跟蜡烛“要不要用火烤一下啊”

  她看电视电影上的大侠要动刀疗伤的时候,都是这么做的,好像消毒效果更好。

  王大军赶紧殷勤地帮忙“我带了蜡烛。”

  他原本是打算做两个河灯,送亡魂来着。结果手笨,叠出来的河灯刚下水就翻船。他只好放弃,改为送兄弟喝断头酒。

  苏木已经竖起酒壶,轻轻甩了下匕首“没关系,这样就行了。”

  说着,他直接将药酒倒在警察小腿的伤口上,然后一刀割下去“蕊蕊,你把眼睛闭上。”

  林蕊吓得失声惊叫。妈呀,都不给打麻醉的吗关云长刮骨疗伤好歹还用了麻沸散。

  林母赶紧一把捂住自家女儿的眼睛,把人转过身去。

  苏木手中的匕首在伤口上划出十字形,鲜血一滴滴的顺着刀尖滴在地上。跟电影上放的不一样,所谓的毒血并不发黑,依然是鲜艳的色泽。

  放血疗伤的少年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句,有点儿后悔没在外面给人放血。

  这下惨了,地上沾了血又没办法放自来水冲,味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散掉,蕊蕊肯定要嫌弃。

  林蕊背对着他,颤颤巍巍地开问“你就不给他针灸镇痛吗”

  她干爷爷一手银针用的溜得很,苏木应该也会针灸。针灸能镇痛的,她妈的学习资料上有介绍。

  这警察真能熬,居然到现在一声都不吭。

  “镇什么痛啊。”苏木不以为然,“他被咬了到现在根本就感觉不到痛。”

  林蕊不服气“你怎么知道,说不定人家就是硬气能扛而已。”

  “我怎么不知道啊,我又不是没被银脚带咬过。”苏木不假思索,“前头这些蛇我都被咬过,不然我能打包票我爸的药肯定有效。”

  郑大夫差点儿没厥过去。

  何半仙这个没成算的,到底怎么养的孩子当初她就不该把小家伙交给他,能活到现在肯定是老天爷看这孩子可怜,暗地里保佑他

  正文 都给我跪下

  毒水往下淌的时候; 苏木也没闲着。

  他摸出何半仙的银针; 在警察的四肢手指缝跟脚趾缝之间刷刷刷下针; 用手将毒血给挤出来。

  等到毒水淌的差不多了; 少年又翻出捣蒜的钵,随意在自来水下面冲洗一回; 放入草药,开始一顿乱捣。

  这草药还是他昨天在草地上采的,丢进麻布口袋是为了防止蛇群在里头打架。

  亏得他勤俭持家过日子; 卖蛇的时候坚持把口袋又拿了回来。

  不然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合用的草药。

  林母松开捂住女儿眼睛的手; 走到警察身边给他数脉搏。

  等感觉到指腹下的脉搏渐渐有力时; 郑大夫才吁出口气; 轻声问给伤口敷药的少年“这是七叶一枝花吗”

  跟她印象中的模样不太一样。

  苏木摇摇头“不知道; 我看蛇都避着它走。”

  按照何半仙的理论; 万事万物都是相生相克。被蛇咬了怕什么; 旁边肯定有能治这蛇的草药。

  郑大夫觉得自己的心脏一定异于常人的强大。孩子这样想当然的给人治蛇伤,她居然还能站在边上听下去。

  她眼睁睁地看着苏木敷好药; 又翻找出几包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草药。

  “把这个煎了; 一次一包,煎好了拿水泡伤口; 每次半个小时。”苏木叮嘱道,“水要晾一下啊,烫伤了我可没办法。”

  林蕊双眼放光地盯着药包,这是不是秘方啊

  “别看啦; 抓蛇的人都有,没什么好稀奇的。”苏木大大方方地向周师傅伸出手,“公安看病应该有报销的,八十块钱。”

  周师傅愣了一下,赶紧摸口袋掏钱。

  苏木大大方方地打开油纸包着的草药“都是用老的方子,七叶一枝花、一枝黄花、排风草、盐麸根白皮、龙珠草、一点红、观音竹还有黄连。这些不值什么钱,不过我爹泡草药的酒比较贵。一瓶要一百四十块钱。”

  林蕊正好奇地打量手里的行军水壶,闻声立刻双手高举水壶,恨不得将剩下的酒给供起来。

  什么酒这样贵比他爸一个月的工资还高。

  难怪现在的蛇肉十块钱一斤,高投入职业啊,抓蛇的一不小心连本钱都捞不回头。

  苏木默默地看了林蕊一眼,语气沉重“茅台。”

  林蕊咽了口唾沫,立刻噤声。

  好,大佬有大佬贵的理由,奢侈品本来就不是给一般小老百姓消费的。

  她试探着问苏木“非得用茅台吗”

  那成本可难控制,不方便大规模投入生产。

  苏木默了一瞬,高深莫测道“我爹说了,酒好泡出来的效果才好。”

  当着外人的面,他没好意思讲实话。

  其实当时还是他师父的何半仙得了两瓶茅台,怕自己一不小心将酒全喝了会醉死。为了防止自己酒虫上来拦不住,只得狠心用来泡蛇酒。

  这样酒里头带了药味儿,他就嫌弃不会总想着。

  不明就里的周师傅赶紧又从怀里掏出两张一百的钞票。

  他们今天用掉的药酒可不止一瓶,没理由让孩子出工出力还倒贴钱的。这不成了趁着人家大人不在家,专门欺负孩子嚒。

  苏木老实不客气地收下,拿着三棱针飞快地在警察的十指尖戳下。

  等到十颗血珠子被挤出来,原本昏迷不醒的人终于发出了微弱的声音,苏醒了过来。

  郑大夫捂着胸口跌坐在椅子上。无知者无畏,两个小的满脸兴奋不晓得怕,她现在才后知后觉刚才经历的一切有多惊恐。

  万一苏木采的草药不对症呢万一这人中毒已深没得救了呢银环蛇有多凶险,他们到底知不知道那是毒性最烈的蛇

  把人从大医院里头往孩子家中拖,亏得老周想的起来。刚才自己也是猪油蒙了心,居然也没想到推人走。

  林蕊双眼发光地盯着苏木“救活了没事了”

  要不是周边有人,她得顾忌青春少女的矜持,她真想用手指头戳戳这警察的脸。

  少年点点头,收拾治病的家伙什“可以了,今晚临睡前泡一回药,明天早上起床,吃过早饭、午饭、晚饭后各一次,然后就是睡觉前泡。用完三天药就行。”

  再多也没了,草药放久了也会过性。他爸总共只留下这几包。

  说着,少年抬起头,眼睛盯着周师傅。

  快走啊,人都醒过来了,躺在他家算怎么回事,他家又不是医院。

  郑大夫赶忙拦下“走什么走,现在动来动去的,万一余毒攻心怎么办先躺着观察一夜再说。”

  苏木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家嬢嬢“可我得睡觉啊。明天早自习,语文老师还抽人背课文呢。”

  被蛇咬了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就从未看他爸用完药后还管过人家死活。

  林母摇摇头,教育孩子“做事要善始善终,你先上去。”她转头招呼周师傅,“老周,你辛苦点儿,今晚守着他看情况。”

  周师傅连忙应声“应该的。”

  他的确不放心就这样带着人走。万一后面不好,来不及再送过来可怎么办。

  王大军很有洗心革面的意思,主动请缨留下来帮忙。他要脱胎换骨,他要师父带着他浪迹天涯。

  林蕊看那警察已经能开口跟苏木道谢,赶紧拖着少年上楼去。

  郑大夫脸色可不对,他们还是少在她眼皮底下晃荡了。

  林蕊拖着人一口气跑上四楼,眼睛刚适应楼道里头昏暗的光线,目光就落在走廊边上的煤气灶上。

  嘿动作够迅速的啊,果然装好了。

  林蕊掀开煤气灶上的锅盖,顿时眼前一亮,铁锅里头的水还温着,炖着碗胡萝卜炒蛋,那漂亮的色泽在灯光下泛着温柔的油光,看着就叫人垂涎欲滴。

  苏木赶紧伸手将菜碗端上桌,欢欢喜喜地开了电饭锅盖子。

  嚯嬢嬢果然做了土豆鸡腿丁焖饭,里头还加了切碎的莴笋叶子,好香啊。

  他舀了口放进嘴里头,味儿有点淡,刚好配胡萝卜炒蛋吃。

  半大的小子,吃穷了老子。两人正是长个子的时候,看到吃的就唾液腺分泌过剩。

  林蕊盛了两碗饭,递给苏木一碗,自己一边吃一边抱怨对方“你不是说那里没毒蛇吗”

  银环蛇都咬人了,他居然还敢心心念念等着礼拜天再过去抓蛇。

  财帛动人心,一千块钱来得太容易,他实在心痒难耐。

  咳咳,断人财路如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她也没能坚持住原则,差点儿就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睁只眼闭只眼随他去了。

  苏木摇摇头,面色凝重。昨天他的确没在草地那边闻到银环蛇的味儿。

  “行了,你狗鼻子啊,还分得清蛇的种类。”林蕊夹了块鸡蛋给他,不以为然。

  苏木相当不服气“那当然,蛇还看人都长一个样儿呢。你分不清你我他啊。”

  “嘿”林蕊往嘴里头塞了口饭,含混不清道,“你把舌头吐出来给我看看。”

  难怪三十年后没听过你这个人,说不定就不是人,而是蛇妖

  苏木不带怕的“你自己认不出来就当别人也不行。”说着,他立刻吐出了舌头,“啊”

  “嘴里头包的都是饭,我怎么看得出来舌头是不是尖的。”

  “你俩干嘛呢”林母面沉如水地推开房门,厉声低叱。

  林蕊赶紧缩回要点苏木舌头的筷子,乖巧地闷头扒饭“我们什么都没干。”

  林母看她吃鸡丁饭就气不打一处来。

  还挺自觉,平常上学怎么没见她这样积极

  虎妈冷着脸,伸手一指墙角“把搓衣板拿过来。”

  苏木立马乖巧地拿来搓衣板,自己跪在中间,手上还不忘捧着饭碗,生怕有人抢似的往嘴里头扒了口饭,咬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往边上挪挪。”林母瞪了他一眼,抬手揪着还坐在饭桌边上不动如山的小女儿的耳朵,“你也给我跪下。”

  林蕊嘴巴一瘪,端起碗就要哭诉委屈。

  没天理了,连饭都不让人安生吃。她要是长不高个子,全是郑大夫虐待的结果。

  “虐待”郑大夫冷笑,抬起手来,“我现在就要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虐待。”

  苏木赶紧咽下嘴里头包着的饭,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千块钱的信封,拦住林母要抓鸡毛掸子的手“卖蛇的钱都在这儿了。”

  少年眼睛亮晶晶,满脸恳切,“是我自己要抓蛇的,跟蕊蕊没关系。”

  林蕊立刻点头如捣蒜,听到了没有,正主儿都说出事情的真相了。

  “你现在还包庇她”林母气得肝儿颤,手指头狠狠戳了下小女儿的脑门。

  相中的小女婿太向着自己女儿,当妈的人也头痛。本来就无法无天的,这下子有人护着,她还不得上天啊。

  “一个都别想逃,好好给我跪着”林母愤怒,“自己给我反省,以后再敢碰蛇,打断你俩的腿。我宁可养你们一辈子都省的你俩出去闯祸。”

  苏木有点儿委屈,小心翼翼“我爸”

  “回头我再说你爸。”郑大夫余怒未消。

  没成算的家伙,到底怎么带孩子的。

  还有鑫鑫跟小卢,两个大的就是太惯着小的了。他们抓蛇这么严重的事情,两人居然在她面前瞒得滴水不漏。

  “你俩给我好好反省。”郑大夫瞪眼,从自家的医药箱里头翻找出水银温度计,急着下楼去。

  她前头伸手摸着警察的脑门,总觉得那孩子的体温不对劲。也不晓得夜里头情况会不会变坏。

  不行,还是得把人送到医院去。这万一情况危急,老何家里头也没抢救用的东西。

  房门关上了,林蕊立刻将搓衣板挪到床边上,胳膊撑在床板上继续吃夜宵。

  要是她妈看到她敢拿床当饭桌,肯定要抓起鸡毛掸子满楼追打。

  不过现在郑大夫不是不在嘛,她不偷懒白不偷懒。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没你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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