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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锦鲤运-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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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现在郑大夫不是不在嘛,她不偷懒白不偷懒。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没你这个人了。肯定是你托大,非要过去抓蛇,结果被银环蛇给咬了。”她嘴里头扒着饭,一本正经地跟苏木分析,“你以为没毒蛇,所以没准备,结果惨了。”

  这件事太过凄凉,为了避免刺激何半仙,怕老神棍过于自责,所以大家都不愿意提起来。

  于是三十年后的自己从不知道苏木的存在。

  林主席跟郑大夫他们还真是体恤何半仙。也是,逝者已往,活着的人总得继续活下去。

  苏木懒得理会她的异想天开,起身跑到饭桌旁又夹了筷子胡萝卜炒蛋,固执己见的强调“没毒蛇,起码昨天上午,那儿真的没有银环蛇。”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样的蛇会混居在一起也是有讲究的。

  五步蛇会跟土公巴子有时候会搭伙过日子,但他还没见过银环蛇跟草鱼蛇待在一个窝里头。

  林蕊也跑回桌子边夹了筷子茭白炒毛豆米。她妈在菜里头加了切成丝的红椒,既看着漂亮,吃到嘴里头也鲜甜。

  “那你说银环蛇是怎么来的总不可能从天上掉下来,总归还是土里头钻出来的。”

  苏木面色凝重,皱着眉头沉吟半晌,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老实回答“我不知道。”

  这事儿怎么想,他都觉得透着蹊跷。

  “嘿”林蕊鄙夷,扒完碗里头的饭,催促苏木,“快点儿,趁着铁锅里头的水没冷,我赶紧把碗筷洗了。”

  平常这都是郑大夫的工作,不过今天她不是得夹起尾巴低调做人嘛。

  两个初三学生下了晚自习回家都快九点半了。再吃完加餐洗好碗筷,屋子里头的闹钟已经要指向十点钟。

  他俩自然不好这么晚还跑去钢铁厂澡堂洗澡,只能拎着水瓶去楼道的公共浴室草草擦洗身体。

  周会计抱着睡着了的外孙女儿上楼时,迎头碰上从卫生间出来的林蕊,好奇地追问了句“你妈回来了吗”

  林蕊呵欠打了一半,赶紧闭上嘴,收回伸懒腰的手“她不是在楼下吗我妈不放心那个警察,说要监测他的体温。”

  “老何的屋子灯没亮。”周会计示意林蕊帮自己掏钥匙开门,“苏木呢已经睡下了”

  平常这孩子灯灭的可没这么早。

  哪次她们从解放公园做完生意回家,都能看到孩子坐在桌前认认真真地看书。

  小小的一道影子,端正地印在窗户上。旁边老何放屁打呼噜,小家伙半点儿不受打扰。

  王奶奶都感慨,老何太没成算,白耽误了孩子。要是早早就让苏木上学的话,说不定将来又是个文曲星种子。

  苏木端着盆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嬢嬢应该是送他们去医院了。”

  蕊蕊非得说他今天身上也沾了蛇毒,硬逼着要从头洗到脚。

  王奶奶拎着煤炉上楼,闻声点头“是该上医院。”

  何半仙又不在家,光剩下个苏木又能抵什么用。

  “你俩早点睡觉。”王奶奶放下煤炉,劝两个孩子,“就你妈那脾气,肯定要等人稳定下来才肯回家。苏木,把头发擦干了再睡,知道不不然明天会头痛。”

  林蕊抽抽鼻子酝酿情绪,委委屈屈地嘟着嘴“我妈不让我们睡觉,叫我们跪搓衣板。”

  王奶奶立刻瞪眼“那哪行,该睡觉的时候就要睡觉,不然不长个子的。洗好了就赶紧睡,你妈要骂你,就说是我讲的。”

  林蕊大喜过望,破涕为笑“谢谢奶奶。”

  她欢快地蹦跶着往家门口跑,碰上玲玲姐对她笑着摇摇头。这丫头,又开始扯虎皮做大旗了。

  少女立刻朝美人儿龇牙咧嘴地杀鸡抹脖子,示意她噤声。

  女神,说好的今生今世不离不弃的呢,你可千万不能出卖我。

  作者有话要说  毒蛇出没的地方必然有草药能解毒的说法并没有多少科学依据,只是何半仙随口说的。

  捕蛇人利用草药解毒倒是有的,各有各的配方。

  正文 蛇王的报复

  郑大夫的确陪着周师傅将人送回了医院; 又看着被咬伤的警察心电图基本正常,体温跟血压都稳定下来; 才和丈夫一块儿先回家。

  林建明工程师今晚加班到十点多; 接到妻子从医院打来的电话。他哪里放心她一个人走夜路,赶紧直接从厂里骑车去了医院,然后带妻子回来。

  一路上,郑大夫都在抱怨何半仙不靠谱。当年自个儿就不该把孩子抱给他养,宁可直接说苏木是自己生的; 跟蕊蕊是龙凤胎就好了。

  林建明叫妻子的话给逗乐了“那你是打算弄一出反过来的血疑咱们蕊蕊像小鹿纯子,可不像幸子。”

  “呸幸子得了白血病,有你这么说女儿的嘛。”郑大夫瞪眼,伸手戳丈夫的后背。

  林建明吓得“嗷嗷”叫“哎哎,我把不住车龙头了啊。”

  自行车一路冲到筒子楼门口; 差点儿没撞到上楼的台阶。

  郑大夫嫌弃的不行“看看你这车骑的; 难怪蕊蕊这么莽,我就不该让你教她骑车。”

  林工真是躺着也中枪; 只能摸摸鼻子硬着头皮承认自己的错误。他眼睛瞥到楼下的小屋窗户; 随口道“苏木睡了”

  郑大夫抬手看了眼表“这都要十二点了; 应该睡下了。”

  这孩子可比她家蕊蕊认真; 每晚回家还板板正正地复习功课。自己压着蕊蕊同他一块儿学习,结果女儿每次都睡得天昏地暗; 白白打扰了人家学习。

  说出来,郑大夫都觉得丢人。

  她目光无意识地扫过窗户,突然间神色一滞; 伸手示意丈夫“那是什么”

  窗外的路灯太昏暗,黑影一扫而过,林建明只隐约看到游动的黑线。他不太肯定“看着有点儿像蛇。”

  夫妻俩面面相觑,顿时神色大变。

  林母嘴里头喊着苏木的名字,伸进口袋里头掏钥匙的手都在颤抖。

  蛇,是蛇,一条蛇从屋子里头钻了出来。

  都入了秋,这孩子怎么睡觉不关窗户呢。一定是想早点儿散掉家里头的血腥味,怕蕊蕊嫌弃他。

  林母的手发抖,开锁的时候钥匙都掉到了地上。

  林父赶紧蹲下去捡起钥匙开了锁。门一推开,屋子里头黑黢黢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蛇腥味。

  夫妻俩颤抖着喊苏木的名字,然后四周静悄悄的,什么回应也没有。

  惊慌之下,林母怎么也找不到点灯的拉绳。后来还是林父连着擦了两根火柴,才将电灯拉开。

  没人,床上跟躺椅上都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两人不放心,又仔细在屋子里头查找一圈。确定孩子的确不在房中,郑大夫才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直到此刻,她方意识到自己后背全是冷汗。

  林建明赶紧关上窗户,又插上插销。

  郑大夫立刻起身,风风火火地往楼上跑。没看到人,她的心就放不下来。

  屋子门打开,她伸手找电灯开关的时候,脚趾头直接撞上贴墙的桌子,钻心的疼。桌上的铝锅被她带倒在地上,发出“砰”的声响。

  “谁”苏木从睡梦中惊醒,抬起头警觉地瞪着门口。

  灯亮了,林母看到跪在床边的小孩睡意惺忪却眼睛瞪得死大的样子,赶紧冲过去一把抱住孩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谢天谢地,孩子幸亏不在楼下。

  林母扶着苏木的肩膀,惊惶地上上下下打量他“有没有哪里不好”

  少年看到进屋的人是嬢嬢跟姑爹,整个人立刻松弛了下来,茫然地摇头“没有啊,嬢嬢,我以后不抓蛇了,你别生气。”

  林母现在哪里还能再听到一个蛇字,赶紧又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头,拍着孩子的背,也不知道是安慰孩子还是安慰自己“对,我们苏木是好孩子。咱以后不碰蛇了啊。”

  蛇是地龙,透着邪性。

  老辈人都说不能打蛇,否则肯定要遭来报应,甚至祸及子孙。方孝孺为什么株连十族据说就是他父亲做主迁坟的时候,烧死了一锅蛇,所以被报复了。

  这会儿,郑大夫母亲身份占了上风,立刻将科学统统抛诸脑后,完全忘记不能讲封建迷信。

  “妈”躺在床上的林蕊也被房里头的动静吵醒了,打着呵欠揉眼睛,小声抱怨道,“你怎么才回来。”

  郑大夫看小女儿娇里娇气的样子,心头火直冒“你怎么光自己睡觉,让苏木跪着啊”

  林蕊委屈“不是你让他跪的嘛。”

  还说自己回来之前不许他起来。

  这孩子驽钝的很,无论她怎么说,他都坚持嬢嬢没讲可以起来,他就得继续跪下去。

  “那你就心安理得地睡大觉第一个该跪的人就是你”郑大夫戳着女儿的脑门子,看到苏木腿上都跪出了红印子,更是心疼的不行。

  两人怎么不中和一下呢,女儿皮得要死,小苏木却乖得要命。真是可怜咯,她的乖乖。

  要不是太困,林蕊都要双手叉腰了。

  嘿,合着这小子是扮猪吃老虎,跟她争宠来着。

  林建明在家里头翻找了一圈,确定没蛇之后,才朝妻子摇摇头,长吁口气。

  “端午节的雄黄还有吗撒一圈在窗户跟门底下。”

  林母赶紧起身去翻找雄黄,她印象中好像还没丢。江南多阴雨,家里头容易生虫子,她原本留着是打算驱毒虫的。

  林蕊打着呵欠,迷迷糊糊地问父母“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啊”

  为什么要拿雄黄啊,雄黄有什么用来着。好困,她想不起来了。

  夫妻俩对视一眼,决定还是瞒着孩子,别吓到两人了“没事,赶紧睡觉。”

  苏木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睡眼惺忪“哦,那我下去了啊。”

  “别走”林母哪里敢放他下楼,“就在家里睡,你,进去睡上铺。”

  苏木猛的一个激灵,连连摆手“我还是下去。”

  林父急着跟妻子商量事情,赶紧拉住抬脚欲走的苏木“快点儿睡觉去,别瞎折腾。”

  林母也伸手拉还赖在床上不动身的小女儿,“赶紧进去。”

  林蕊撅着嘴巴不高兴“我刚捂暖和被子呢。”

  郑大夫哪有心思跟女儿耍花腔,直接伸手把人拖出被窝,打发她回自己床上睡去了。

  苏木爬到上铺,探下脑袋想跟林蕊咬耳朵。

  他总觉得嬢嬢跟姑爹有事瞒着他。雄黄是干嘛用的雄黄辟邪啊,嬢嬢不是从来都不信这些吗

  少年挂下半个身子,还没张口,先听到一连串的鼾声。无忧无虑的少女打着小呼噜,已经欢快地又睡着了。

  苏木在心中叹了口气,蕊蕊到底不是修行之人,居然听了雄黄还无动于衷。

  奈何瞌睡就像病毒,传播起来润物细无声。玄学少年听了两声胡噜就开始犯困,终于脑袋一低,跟着陷入了黑甜乡。

  外屋的夫妻俩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终于等他们睡着了,才贴在一起咬耳朵。

  “别担心。”林父安慰妻子,“今年降温快,最迟十一月份,蛇肯定得冬眠。”

  就是它复仇的决心再大,自然生理规律总躲不过。等到一觉睡到三四月份,能记得住自己还是条蛇就不错了,哪里还顾得上复仇。

  林母听到报仇这两个字就心肝儿乱颤,心里头一阵恨又一阵悔。自己就不该马虎大意,放这两个小的跑到郊外去抓蛇。

  “没事,说到底是那些人挖了蛇的老巢。又不是苏木跟蕊蕊端的蛇窝。”

  这就好比有人抢了金矿,金子掉在地上被俩孩子捡了。金矿主人要追究也该找劫匪的麻烦。

  郑大夫不甚肯定“那捡的金子是不是也该还回头,不然人家还得找他算账。”

  夫妻俩对看一眼,赶紧爬起床,掀开布帘子进去看孩子。

  夜色深沉,八月三十的晚上没月亮。远远的,靠马路的方向映进来点儿路灯的微光,朦朦胧胧显出点儿孩子脸庞的轮廓。

  两个小家伙正钻在被窝里头,睡得香甜。黑暗中,他们平稳的鼾声简直就是世间最悦耳的歌谣。

  突然间,一道雪亮的闪电撕裂了夜空的安逸。紧接着,一声闷雷,震得窗户都抖了两抖。

  郑大夫脸色大变,老话说得好,十月雷,人尸拌来堆。

  她的心一阵接着一阵狂跳,几乎要蹿出嗓子眼,再也落不下来。

  “没事。”林父安慰妻子,“九月打雷谷堆多,十月打雷坟堆多。今儿刚进九月。”

  老话说的都是农历,今天才九月初一。

  苏木被闷雷惊醒了,听着外头噼里啪啦的雨响,想起自家窗户没关,挣扎着要下去关窗子。

  家里本来就潮湿,泡了雨会上霉的。

  “别动。”林母赶紧摁住他,艰难地,“我们回家时已经关过了。睡,明天还要上学。”

  林蕊也被接二连三的雷吵醒,迷迷糊糊地问母亲“下雨了吗根生叔叔的稻子割完没有”

  庄稼都是望天收,农大的稻田要是泡在水里头,芬妮爸妈还怎么挣钱养家啊

  林母又生气又心痛。小女儿要是什么时候都能这样懂事就好了。可这个时候,她哪里还顾得上人家的生计,只心情复杂地抚摸着女儿的脑袋,放柔了声音安慰“没事的,赶紧睡。”

  屋子里头渐渐恢复安静,直到平稳的鼾声再度响起。

  孩子们睡着了,大人却彻夜难眠。

  林家夫妻哪里还敢回床上睡觉,只枯坐在床边相互依偎着守了整夜。

  好好的割稻天怎么下起了雨明明昨晚天气预报说是晴天。

  夫妻俩心里头七上八下,总觉得有事发生。

  楼上的第二只拖鞋直到暮色将散才落下。

  天边显出一线鱼肚白的时候,周师傅又跑上筒子楼敲林家的房门。

  出事了,留在医院治疗蛇毒的盗墓贼又叫蛇给咬了。医生看伤口判断,还是银环蛇下的嘴。

  现在医院的抗银环蛇毒血清已经全部告罄,从外地调用的血清还在路上。

  几人被咬的相当厉害,同病房的人看到长蛇游走的时候,他们已经陷入了昏迷。

  苏木被匆匆忙忙叫起来,少年打着呵欠踩脚踏下床,差点儿打滑直摔下来。

  他揉着眼睛打呵欠,茫然地看向周师傅“我爸留下的草药都用完了啊。”

  现在找他有什么用,他又不是神仙。

  这不是大问题,浸泡伤口用的草药并不多稀罕,直接照着方子去药房抓药就行。

  可是药酒跟敷伤口的避蛇草,却不是轻易能得到的。

  昨晚上周师傅没忍住,把剩下的药酒都给自己的小战友喝了。眼下想要再泡,肯定来不及。

  周师傅跟陪他一块儿过来的警察都急得不行,连声催促苏木赶紧动身去采草药。

  说来也邪门,这几人从被咬到蛇游走出房间应该也没过几分钟,居然都直接陷入了昏迷状态,怎么喊都不醒。

  大家都觉得这蛇不是一般的银脚带。

  郑大夫哪里听得邪门这两个字,捂着胸口,赶紧驳斥“他们先前就被咬过,又不是打了抗蛇毒血清就立刻没事。现在这样儿,是先前咬的毒起的作用。”

  不管是哪一口咬出的昏迷,现在关键是要解决问题。

  抗蛇毒血清还在路上,昨晚连夜出发的,但谁也不知道中间会有什么情况,更没法子打包票确定何时才能运到。

  现在公安局看了自家被咬伤的警察已经行动自如,希望身负民间秘方的苏木能够再度施以援手。

  林母挺不乐意让孩子再奔波去采草药的。

  这要是为了人民警察出工出力也就算了,军民鱼水情。

  没理由公安为了老百姓出生入死,真有了事,老百姓却袖手旁观。

  可那是盗墓贼挖人祖坟断子绝孙缺德冒烟的勾当,被统统咬死了才好。

  更何况这些人眼里头只有钱,什么宝贝都敢往国外倒腾,全是数典忘祖的卖国贼

  再说万一那条逃之夭夭的毒蛇真成了精,还潜伏在草地那里守株待兔怎么办

  林蕊被吵醒了,也跟着下床收拾。

  听到她妈的抱怨,她随口应道“建国后不许成精,那条蛇生晚了。”

  郑大夫瞪眼“你少讲俏皮话,前天的事情还没让你反省清楚呢”

  林蕊立刻缩下脑袋不吭声,一溜烟跑过去拽着苏木的胳膊赶紧往外头奔。

  车子开出主城区的时候,郑大夫从后视镜中看到靠在她肩膀上打瞌睡的女儿,才猛然反应过来“你跟出来干嘛今天不上学啊”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林蕊从善如流,“多危险啊,万一有蛇呢,我得陪着苏木。”

  郑大夫冷笑“下去,我跟你爸陪着就行,好好上你的学去”

  可惜出了城南区,周边根本没有回家的公交车。

  窗外天阴沉沉,车上的警察犯难地陪着笑,跟郑大夫打商量“大姐,我们尽量动作快点儿,一找到草药就送孩子回学校,你看成不”

  郑大夫的冷笑硬生生地又给憋了回去,只能僵硬地点点头“正事要紧。”

  说着,她转头狠狠地瞪了跟偷到香油的小老鼠一样的女儿。

  林蕊立刻缩下脑袋,躲到苏木背后。

  能拖一刻是一刻,今天早自习语文老师要抽背公输,她可一个字都没看。

  正文 遭遇鬼打墙

  天空灰蒙蒙; 一夜的暴风骤雨让整个江州城陷入湿漉漉的阴冷中。

  此时的江州,或者说整个国家的道路建设还处于起步阶段。出了主城区; 轮胎下的道路愈发泥泞不堪; 车子几乎是淌着泥水开到西郊山脚下。

  昨夜疾风骤雨,还未来得及采摘的海棠果被打落一地。红彤彤的果子零落入泥,好不可怜。

  林蕊看了心痛,十分想跳下去趁着没烂掉赶紧捡起来。她昨天带了果子去学校吃,于兰他们都说好吃。

  要是做成果酱配面包; 礼拜六去秋游就不用准备其他什么吃的了。

  不过初三学生深谙抓大放小的道理,不敢这时候作妖,只眼睛偷偷瞥了眼满地落红,暗暗心痛。这回可真是知否,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了。

  车子刚停稳; 睡眼惺忪的苏木就猛的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急急跳下车; 深一脚浅一脚往草地方向走。

  要是动作快的话; 采到药就往学校出发; 他跟蕊蕊还能赶得及第一堂语文课。

  虽说西郊草厚; 但泥土本就松软,再经过一夜暴雨的冲刷; 简直就成了沼泽地。不管谁一脚陷下去,带出来都是泥巴。

  林蕊本能地害怕,结结巴巴问父母“该不会有泥石流”

  她记得暴雨过后容易引发山体滑坡。虽说江州是平原地带; 可这儿不正是山吗

  郑大夫变了脸色,小声训斥女儿“别胡说八道。”

  她语气虽强硬,自己却忍不住想要跟下去,却被提前一步下车的丈夫拦住了“你在车上陪蕊蕊。”

  说着,他将一包雄黄塞给了妻子。

  林蕊好奇地想要查看“妈,这是什么”

  “没什么。”林母心头叹了口气,摸摸女儿的脑袋,将雄黄包塞到她口袋中,放柔了声音,“别怕,不会有事的。”

  郑大夫满怀担忧地看着丈夫跟苏木的背影,又收回目光,仔细查看车窗跟车门,确定没有能让蛇游进来的缝隙才稍稍安心。

  林蕊察觉到母亲的异样,轻声试探着问“妈,我们不去帮忙吗”

  多一双眼睛,早点儿找到草药的可能性也更大啊。

  林母摇摇头,抚摸着女儿的脑袋。如果蕊蕊没有跟出来,自己肯定要陪着丈夫和苏木一块儿找。

  可是现在,比起其他的,对她这个当妈的人而言,还是小女儿的安全更重要。

  那条从何半仙窗户游走长蛇,成了郑大夫心头挥之不散的阴影。

  理智告诉她,毒蛇不可能千里迢迢从西郊跑到筒子楼去报复。苏木又没抓过它,也没挖它的蛇窝。

  可那毕竟是条蛇啊,她跟丈夫两个人都亲眼看到的大蛇,足足有一米长。

  车里头的郑大夫忐忑不安,车外翻找草药的众人同样焦灼难耐。

  苏木眉头紧皱,半弓着腰在泥土中翻找。因为天色阴暗,他的眼睛珠子都快黏到草地上了。

  矿灯跟手电筒微弱的灯光下,原本足有一人高的茅草此时东倒西歪,被雨水冲击得七零八落。

  警察在边上介绍情况“他们挖的地道不是叫卡车给压塌了嘛,这几个人就懒得再挖,直接从墓穴上方打洞进去。”

  几个盗墓贼铁锹跟锄头齐上阵,自然将好好的平稳草地挖得一塌糊涂。加上昨夜的暴雨,挖成工地的草坪直接被冲成了水泡子。

  苏木不时抽动鼻子努力辨认避蛇草的气味。前天上午,他明明看到不少避蛇草的,随手一拽就是一把,怎么现在一根都找不到。

  林父举着手电筒给他照明“那草到底长什么样”

  “就是一圈叶子中间包着花,不是七叶一枝花啊,有点儿像,但不是。”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更糊涂了。不是专业跟草药打交道的人,连七叶一枝花都不认识,更遑论他口中所谓的像又不是。

  苏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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