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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色风华,谋个骄婿做靠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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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颜秉正愣住,刚刚的怒火瞬间没了踪影。
    高氏冷笑,“你没有听错,和离或析产分居,你选一个。温柔贤淑,知书达理,这两个词,都是你曾用在范姨娘身上的。你曾经很笃定,这样的性情定然会给你教出好孩子来。怎么?现在都忘了吗?”
    颜秉正哆嗦着嘴唇,一时间竟是拐不过弯来,“你怎么会想到和离?”
    高氏紧紧的抓住颜十七的手,面色苍白,说出的话却是掷地有声,好不拖泥带水,“这个想法,我早就有了。不过是不甘心给你的美妾腾地方而已。功劳都是她的,错处都是我的,颜秉正,你的心还能再偏吗?如今,心冷了,心死了,也就看开了。”
    “不是的,夕娘!”颜秉正上前两步,却突然接触到了颜十七冷漠和嘲讽的眼神,脚步就不由自主的顿住了。
    “父亲,姨娘和柏弟还在外面呢!父亲是不是搞错了算账的对象了?如果柏弟犯了错,不是他姨娘给他承担,就是往母亲身上推,父亲就不怕把他养成废物吗?”
    颜秉正气急败坏道:“我是你父亲!那是你弟弟!”
    颜十七拍了拍高氏的手,起身,冲着颜秉正福身一礼,“娘亲教导十七,子不言父之过。十七没有指责父亲的意思,若是有,必然会冲着父亲喊出‘子不教父之过’的话!”
    不说,就是说。
    以退为进。
    高氏本来正在气头上,此刻看着颜十七狡猾如小狐狸般的赖皮,所有的憋闷立马烟消云散了。
    女儿才是她最大的安慰!
    颜秉正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看着女儿疏淡的小脸,心里咚的一下漏了节拍。
    高氏要和离,一旦成真,他是不是连这个嫡女也失去了?
    那个自小就喜欢粘着他,有了好吃的第一时间都会想到他这个父亲的贴心女儿,也已经跟他离心了吗?
    这一发现,竟是比听到高氏要和离还要难以接受。
    颜十七见颜秉正发呆,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转向乔嬷嬷,“嬷嬷派人将姨娘和五少爷送回藤萝院吧!千万要仔细了,可别碰着伤着了,否则母亲又该担责任了。”
    “是!”乔嬷嬷看了眼高氏,转身往外走,对颜秉正完全的视而不见。
    颜秉正打了个激灵,回神。
    “嬷嬷等一下!”颜十七挪动了两步,“告诉范姨娘,她就算是贵妾,也只能算半个主子,而五少爷则是府里正儿八经的主子,让她伺候好了。”
    颜十七目送着乔嬷嬷离去,转向颜秉正,“娘亲身子不适,需要静养。十七恭送父亲!”
    礼数上挑不出半点儿错误,却也是明目张胆的赶人了。
    “十七!”颜秉正重重的叹气,“你是父亲心中最重要的女儿!”
    颜十七挑眉,“十七居最,十八屈居第二吗?”
    颜秉正语重心长的道:“你是嫡姐------”
    颜十七冷哼,“父亲别说十个指头,咬咬哪个都疼。十七不信的!天下父母或许都想一碗水端平,又有几人能做到?十七不是父亲唯一的女儿,却是娘亲唯一的。所以,十七现在是有母万事足!”
    高氏扯动唇角,“十七,我累了!服侍我躺一会儿吧!”
    “来了!”颜十七再次冲着颜秉正匆匆福了福身子,奔到榻前。
    “夕娘你好好养着,我晚些时候来看你!”颜秉正青紫着一张脸离去。
    待到外面没有了动静,高氏也就从榻上爬了起来,戳着颜十七的脑门,“为何要让娘亲装病?”
    颜十七嘻嘻笑,“父亲的小妾就让父亲操心去,娘亲又何必出这个头?”
    高氏拉了脸,“娘亲哪是要出头?不过是想轰人罢了!对于藤萝院那边的人事,娘亲早就放手了。从前,是因为娘亲一门心思都扑在你身上,压根儿没空去管。现在,则是没有心思去管了。娘亲现在是有女万事足啊!”
    她的十七能说出有母万事足的话,她还有什么想不通透的?
    颜十七看着高氏,居然从她的双鬓中看到了白丝,不觉一阵心酸,“娘亲真要跟父亲和离了,咱们娘俩就相依为命吧!”
    高氏失笑,“你以为和离那么容易吗?”
    颜十七蹙眉,“是啊!这事还牵扯着哥哥的前程呢!那个析产独居又是怎么回事?”
    颜十七接过幽草奉上的茶,递给高氏,高氏呷了一口,道:“说到析产独居,就不得不提到智后了。”
    “是智后她老人家提出来的?”
    高氏把茶杯递给幽草,点了点头,“是智后为了提高女子的地位而设立的。在智后之前,女子要想离了夫家,大约只有被休这一条路了。和离虽有,能够做到的却是少之又少。不是女子没有胆量,只是因为有儿女拖累。举凡父母和离的子女,前程受阻还算轻的,子女的婚嫁必然遭人嫌弃。”
    颜十七咬唇,“所以,娘亲是不会和离的,对不对?”
    高氏叹口气,“不是不会,而是时候未到。等松儿和你都成家了,娘亲那时候便再也没有顾忌了。”
    颜十七道:“娘亲这时候想到要跟父亲分开,其实是有盼头的。毕竟,哥哥已经二十,明年中了状元之后,亲事应该很快就能提上日程了。但是对于那些子女小的女子来说,想要离开自己厌恶的男人,却是要熬很多年的。那样的煎熬,不知道有没有命熬到头呢!”
    高氏抚摸着她的秀发,“十七果然想的远!你所想到的,也正是智后所虑的。所谓的析产独居,就是女子带上自己的嫁妆,从婆家搬出,虽是断了夫妻情分,却还是保留了主母的位子。”
    颜十七若有所思,“说起来,似乎跟和离也没有什么区别!”
    高氏道:“只是对子女的影响小一些!”
    颜十七道:“还不如和离呢!至少和离后,女子还是可以再嫁的啊!”
    高氏哭笑不得,抬手刮颜十七的俏鼻,“你想什么呢?你以为女人想要和离,是找好了下家才做出的决定吗?那是因为厌倦了伺候男人!从此一个人过,想怎样就怎样,不用再去看谁的脸色,多自在啊!”
    颜十七撅了嘴巴,“自在时间长了,也难免会空虚的。不管是想要和离的,还是析产独居的女人,不过是厌烦了一个男人。没准下一个,会碰到一个好男人呢!”
    高氏瞪大眼睛看着她,“你能说出这样子一番话,娘亲就放心了。娘亲很怕你会因为我们做父母的关系,从此真的不想嫁人了呢!有希望就爱好!”
    颜十七就囧的不行,怎么说着说着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呢?
    嫁人对于已经虚岁十八岁的她来说,还真是不太遥远了,但每每想到这两个字,却总是不由自主的心生抗拒。
    那种恨不得一辈子都不嫁人的想法,似乎与高氏和颜秉正的相敬如冰无关,而像是在她脑子里根深蒂固的东西。
    幽草进来禀告,“主子,宁太医到了!”
    “这么快!”颜十七惊愕,“哥哥那么温和的性情,应该不会做出什么野蛮强掳的事情吧?”
    高氏却没有颜十七那么乐观,“能把人家肋骨打断的人,还性子温和?”
    颜十七抿嘴笑,“不得不承认,性子温和的人,一旦触到了底线,爆发力是很惊人的!”
    高氏失笑,“请进来吧!”
    须臾,颜如松将宁建合让了进来。
    颜十七连忙起身行礼。
    高氏欠了欠身子,“有劳宁太医了!”
    宁建合笑笑,“颜太太客气了!赵大人一听解元郎的母亲病了,便慎重的让宁某赶紧过来。赵大人说了,高太太一定要保重身体。父母身体好了,才是子女的福气啊!宁某先给太太请脉吧!”
    颜十七嘴角抽了抽,那个赵翀,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啊?
    哥哥是状元之才,得有心人爱惜,本也无可厚非。
    只是,那赵翀对于哥哥的关注度,是不是太高了点儿?
    单单关心哥哥也就罢了,对于哥哥的家人都很上心,这真的正常吗?
    疑惑的种子一旦发芽,便有了疯长之势。
    颜十七控制不住自己的往深里想,赵翀这般的看重哥哥,不会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宁建合收回把脉的手,“颜太太宽心!没什么大碍,宁某给开个调养的方子吧!所谓的病由心生,颜太太还是要戒怒戒燥啊!”
    高氏笑笑,“多谢宁太医!小妇人受教了!”
    颜如松陪着宁建合要下去写方子,颜十七紧走两步,追出了内室,“宁神医,请留步!”
    宁建合站住脚,“十七小姐!”
    颜十七看了颜如松一眼,也不避讳,道:“若是家父问起母亲的病情,还望宁神医告诉他,母亲是急怒攻心,若是再来几次,毕竟上级心脉,人力无可挽回。”
    “这------”宁建合迟疑。
    颜如松道:“十七,别胡闹!你这不是为难宁太医吗?母亲的病没有那么重,为何要撒谎?”
    宁建合干咳两声,“其实,也不算是撒谎。十七小姐说的,也算是实情。再健康的人,三天两头生气,也是会把身体气坏了的。十七小姐放心,宁某心中有数了。”
    颜十七福身,“多谢宁神医!”扭头,就对颜如松做了个鬼脸。
    颜如松无奈的叹气,引领着宁建合去写方子了。
    须臾,颜如松回来跟高氏告了一声,送了宁建合出去,顺带着去抓药了。
    就算是装病,也得把戏做足了。至于药抓来后,要不要吃,那就有服药的人决定了。
    颜十七和颜如松陪着高氏用了晚饭,乔嬷嬷才回来。
    颜如松想着温书,便告退去了外书房。
    高氏挑眉,对乔嬷嬷道:“那边又闹什么幺蛾子?寻死觅活了?”
    乔嬷嬷笑着摇头,“那倒没有!只是老爷刚刚过去,罚了那边。”
    颜十七瘪瘪嘴,“肯定是不疼不痒!”
    乔嬷嬷道:“罚了范姨娘去跪祠堂,听那意思,是要在祠堂里过夜的。至于五少爷,罚他闭门思过,抄论语二十遍。”
    颜十七叹口气,“果然是太轻了!惯子如杀子!依着我,颜如柏就该当众打二十大板,疼了才会长记性。”
    高氏翘了唇角,“所谓的一等人用眼教,二等人用嘴教,三等人才用棍棒教。小五的确已经到了该用棍棒教的程度,偏偏在你父亲心里,那还是一等人。”

  ☆、第八十八章 侍疾(6000+)

第八十八章 侍疾(6000+)
    颜十七哈哈大笑,“娘亲这比喻,用的太好了。”
    高氏清冷了眸子,“只是对于范姨娘来说,怕是有的罪受了。”
    颜十七的脸上却是明显的幸灾乐祸,“这天寒地冻的,祠堂那地方偏又阴气重,在里面跪一夜,恐怕真的不好熬啊!落下了病根,不知道父亲会不会后悔和心疼呢!”
    高氏冷哼,“身子遭罪,还能忍。但若是心生了寒意,那就难熬了。她在你父亲手里,被娇宠惯了,还是第一次领这种罪呢!”
    颜十七转动眼珠,很快就明白了高氏话语中的意思。
    颜秉正此刻狠绝的态度,恐怕才是范姨娘的致命伤吧!
    男人想要左右逢源,纵享齐人之福,那也只是男人天真的想法。
    真实的情况却是,每个女人的心里都有着对男人的独占欲,所谓的大度的分享,不过是为了迎合男人强装出来的。
    这十多年来,高氏为了痴傻的女儿,无心他顾,别说忽略了儿子,对颜秉正就更是冷着拽着了。
    偏范姨娘有张热脸,尽心的服侍着颜秉正,时长日久,便认为自己占据了颜秉正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了。
    殊不知,在男人的心里,所谓的妾室,也不过是个玩物而已。
    不过是颜秉正对于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更有责任心罢了。
    今日范姨娘领罚,或许对于自身的定位还不能有清醒的认识,但对于颜秉正的痴心妄想,总归会有所收敛吧!
    颜十七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嬷嬷可听那边说起何时上路吗?”
    乔嬷嬷道:“范姨娘跟老爷说,郭嬷嬷递信进来,定下来三日后启程。”
    颜十七望向高氏,“还真是巧啊!居然是跟哥哥同一天启程呢!”
    高氏冷笑,“只是巧合而已!十七放心,那边的算盘打的再好,也不会如愿。困了就赶紧回去歇着吧!”
    颜十七往高氏身边蹭,“娘亲不是身体不适嘛,女儿要留下来侍疾。”
    心下大安,既然娘亲说的这般的笃定,想来已经有了应对那边的招数了。那她就拭目以待吧!
    高氏赶人,“去去去!留你在这儿,跟留只麻雀有何区别?叽叽喳喳一晚上,我这个病人还要不要休息了?”
    颜十七知道自己被嫌弃了,心不甘情不愿的磨磨唧唧的往外蹭。
    出了门口,隐约的听到乔嬷嬷对高氏道:“老爷出了藤萝院,本来是要直接过来的。榕华院那边派了人来,说是十八小姐不妥当。老爷便又先去了那边。”
    听着高氏的冷哼,颜十七抬头望星空,她老爹也是考中进士的人,怎么面对后宅的女人,脑子就成了一团浆糊了呢?
    槿华院和榕华院离得并不远,只是隐逸院到槿华院要近一些。
    颜十七在岔道口,碰到了匆匆而来的颜秉正。
    晕黄的灯光将人脸照的晦暗不明。
    颜十七行礼,然后不想多言的抬脚往槿华院走。
    “十七!”颜秉正出声喊住她,“你母亲可好?”
    颜十七望向远处闪着亮光的榕华院,“母亲作为当家主母,忧思太盛。听闻姨娘那边定下来三天以后启程,就担心十八的病。即便到时候好了,这长途跋涉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颜秉正的眉头就皱成了川字,“若是能跟松儿一起走,路上也有个照应。”
    颜十七的无名火就噌的烧了起来,“原来你们父女俩是打的这个主意啊!真是可笑!”说完,抬脚就走。
    “十七!”颜秉正恼羞成怒,“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什么叫他们父女?他和她不也是父女吗?她这样把自己摒除在外,听着就让人心慌的不舒服。
    “父亲请留步!”颜十七在十米开外回头,“女儿大了,又是晚上,父亲进女儿的院子,真的合适吗?”
    颜秉正的脚步紧急停住,脸又涨成了青紫色。
    这不仅仅是在跟他拉远距离,更是在影射他,不该在大晚上的去十八的闺房。
    女儿真有什么要紧事,也该回禀了主母再说。
    “十七是在生爹爹的气吗?”颜秉正声音沉痛,“可你让爹爹怎么办?她怎么说,也是爹爹的亲生女儿啊!爹能置她于不顾吗?”
    颜十七朝着星空丢白眼,懒得答话。
    颜秉正继续道:“都是一家人!以前也都是好好的,最近这是怎么了?”
    颜十七翘起唇角,“以前,十七是傻的,糊弄一个傻子是很容易的。父亲从来就没想过要追查十七拿命去拦截杜世子马车的原因吗?或许,不需要查,父亲心中早就有答案了。只是因为十七还活着,有些事能不追究就任其过去吧!对吗?”
    颜秉正捂着胸(xiong)口,身子踉跄了一下,“这就是你怨恨父亲的原因?”
    颜十七叹气,“以前十七是傻的,从来都不觉得父亲是糊涂着的。可自从清醒了后,才发现这世间的事,原来根本不是从前的样子。父亲觉得这后宅从前是安宁的吗?自欺欺人的粉饰太平,父亲还真是个胆小鬼呢!”
    “十七------”颜秉正哆嗦着嘴唇,喃喃地道。
    颜十七转身,“娘亲是顶聪明的人,父亲的心在谁身上,娘亲不会感觉不到。父亲既然做不到对娘亲一心一意,又怎么能厚脸皮的要求娘亲那样子待你?父亲愿意娇着宠着十八,那是父亲的事,十七管不着。但父亲最好管住她,她若再敢跟从前似的算计我,就别怪十七不给父亲面子了。”
    丑话说在前头,颜十八以后要是再作怪犯到她手里,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颜秉正看着颜十七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冷风扑面,明明没有刀刃,却能够让人遍体生疼。
    透心凉,不是从外入内,却是从内到外。
    远处又飘来了颜十七的声音,“让朝廷的二品侍郎大人护送您的妾室家眷,就算人家赵大人肯,父亲能开得了口吗?”
    颜秉正就觉得口里瞬间涌起了血腥味,强忍着没有吐出来,而是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脚步更是如同被冻住了般,半天挪动不了。
    “叠青------扶我一把!”声音嘶哑,有气无力。
    叠青提着灯笼上前,搀扶住了颜秉正,一起往隐逸院而来。
    隐逸院里,主屋的灯已经熄了。
    高氏没有等他过来,就已经歇息了。
    是真的不在乎,不关心,以至于连面对都懒的应付了吗?
    想到“和离”两个字,那种刺骨的寒冷,便又一阵强似一阵的袭来。
    第二天,颜十七睁开眼睛,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颜秉正病了。
    高氏的病是假的!
    颜十八的病也是假的!
    但这颜秉正的病怕是再真不过了。
    先前就因为瘟疫的事情伤了身子,昨日再吹了冷风,感染风寒也就不足为怪了。
    颜十七麻利的收拾妥当,喝了碗稀粥,便带着报晓,匆匆忙忙去探病了。
    细究起来,她昨晚的话重了些。
    所以,现在赶着过去,也是内疚心在作怪。
    颜秉正歇在了外院,颜如松正陪着宁建合在那里诊脉。
    颜十七跟宁建合见了礼,才探身看向榻上。
    颜秉正通红的一张脸,呼吸急促,眼睛虽是睁着的,却是黯淡无光。看到颜十七,才转动了一下,“十七,别靠着太近,仔细过了病气。父亲没事,你看一眼,就赶紧回去伺候你母亲吧!”
    颜十七闻听,莫名有些心酸,这个父亲虽然糊涂了些,但对她也是真的好。“父亲安心养病!十七身子骨强健,风寒见了十七都会绕着走的!”
    颜秉正就虚弱的扯动了嘴角,“十七还是这么孩子气!”
    宁建合放了颜秉正的胳膊到锦被里,“颜院长只是感染了风寒,吃上三剂药,好好将养着,应该就没事了。”
    颜十七松了口气,“宁神医,十七有事请教。昨日我十八妹妹也是染了风寒,父亲昨日去她院里坐了坐,今日竟然也病了。这是巧合吗?还是这风寒跟瘟疫一样,也是过人的?”
    榻上的颜秉正眼裂突然睁大,看向颜十七。
    颜十七皱了眉头,一脸的苦恼和探寻,没有半分做作的痕迹。
    颜秉正苦笑,女儿一直都是心思最单纯的那一个,自己怎么会突然疑心她在存心挑拨呢?
    宁建合捋着胡须,“十七小姐放心!颜院长这绝对不是瘟疫,只是普通的风寒。只是这风寒之症,的确是会过人的,尤其对于身体虚弱者来说,极易染上。”
    颜十七的眉头皱的更紧,“既如此,那哥哥不要在这里侍疾了。陪着宁神医去写药方吧!这里有十七就好了。”
    “那怎么行?”颜如松一脸的不赞同。
    “咱们去外间里说,免得扰了父亲休息。”颜十七道。
    到了外间,颜十七拉着颜如松道:“既是过人的,哥哥染上了,本也没什么。可后日哥哥就该跟着赵大人启程了,若是到时候不好,过给了赵大人,哥哥罪过可就大了。”
    颜如松一脸的不知所措。
    “我说的对吧,宁神医?”颜十七一脸真诚的看向宁建合。
    宁建合忍着笑,“十七小姐,还真是------思虑周全啊!”
    “宁太医别夸她,这丫头经不住夸的。”高氏在幽草的搀扶下走了进来。“这里有我,你们兄妹俩都该干吗就干吗去吧!”
    “那怎么行!”颜十七噘嘴抗议,“娘亲自己还病着呢!”
    “那宁某先下去写方子了!”宁建合适时的告退。
    作为一个大夫,难免深入内宅,但不沾惹是非最明哲保身的办法就是不掺和。
    颜如松自然相陪。
    高氏看着颜十七,“家里那么多人,哪里用得着你来侍疾!你早晚来请安就可以了。乔嬷嬷,去趟藤萝院,告诉范姨娘,老爷病了,她若有心,就来侍疾。”
    “这样也行?”颜十七眨巴着眼睛,看向内室门口。
    高氏以不低的声音道:“这样子是最好的!范姨娘伺候你父亲,一直都是最尽心尽力的!有她在这儿,我最放心,也可以安心回去养病了。”
    幽草打帘,高氏进了内室。
    颜十七没有跟进去,而是到了院子里。
    太阳已经冉冉升起,暖暖的照着。
    颜十七怔楞出神,倒不是为颜秉正的病情忧虑,只是遗憾着今冬似乎还没正儿八经的下场雪呢!
    颜如松送宁建合回来,“院子里冷,赶紧进屋!”
    颜十七道:“莒州的雪,不多吗?前两天飘了两个雪花,连地面都没覆盖住,就没影了。”
    颜如松笑,“莒州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暖和的。京城那边要冷的多,雪应该会很大。”
    颜十七满脸的期许。
    武管家出现在院门口,“四少爷!十七小姐!外面来了位沈先生,说是要求见太太和十七小姐,您看这?”
    “沈先生?”颜十七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赵大人身边的谋士不就姓沈?”颜如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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