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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相公太磨人-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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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为人再好地位再高,一个男人若是对一个女人没有那颗当有的心,即便再如何锦衣玉食,于女子而言,也无非牢笼而已,一旦踏入,便难以挣脱的牢笼。
  “望舒,我……”沈斯年满面愧疚,原谅他从未能如此想过。
  “这不怨大哥。”沈望舒轻握住沈斯年的手,温和道,“大哥不必自责,大哥为我们兄妹三人做的已经太多太多,大哥,你很好,所以,不要自责,咳咳咳咳……”
  “况且,每个人心中的想法不一样,我仅是与大哥道了我自己的想法而已,并不是要大哥苟同我,更不是要大哥自责。”
  沈斯年想抬手为沈望舒再抚抚背,然他的手却被沈望舒握得紧紧的,虽然沈望舒的力道于他而言完全能轻易挣开,但他不想这么做,就这么任沈望舒紧握他的手。
  “望舒说的,心中所想的,大哥能明白能理解,但是……”沈斯年坦然一笑,“但大哥如今身为沈家之主,很多事情很多想法很多决定,做不到像你们这般,还请你们原谅大哥。”
  “大哥……”沈望舒双手轻颤。
  “若是能让你们都好好的,都能做自己心中所愿之事,大哥又何尝不愿意?”沈斯年说着,抽出了被沈望舒握着的手,又抚了抚沈望舒的脑袋,温柔道,“好好歇息,别总是想这么多,但有一件事,你们一定要记住。”
  “你们的想法,大哥或许不懂,但倘若是你们想做的事情,你们认定的事情,大哥都会支持你们。”
  “当然,除了那杜家公子的事情外,事实证明,这个事情,大哥是没有看走眼的。”沈斯年说完,轻轻拍了拍沈望舒的手,“好了,好好歇着,大哥要忙去了。”
  沈望舒听完沈斯年最后的话,不由笑了,而后对着已经快走出屋门的沈望舒道:“那大哥何时给我们娶个大嫂回家?”
  沈斯年完全是大步离开,就怕沈望舒多问他一句。
  娶妻?
  沈斯年摇摇头,还是暂时不考虑吧,望舒他们的事情他都快忙不过来,又怎有时间想他自己的事情。
  还有,小妹也真是,方姑娘明明已经住在府上好几日了,偏生还说什么不着急让方姑娘见望舒,待她从北溪郡回来了再说。
  当真胡闹!
  她有时日胡闹,也要看看望舒的身子能不能陪她胡闹。
  现已是夏末,很快就要入秋了,秋日一过便是冬日,冬日一来,望舒就年满十八了……
  沈斯年低着头蹙着眉心想着事情,没注意到前边走来的清幽。
  清幽手里端着给沈望舒熬的汤,生怕路上不小心给洒了,是以在低头看着脚下的路,也没有注意到前边走来的沈斯年。
  于是——
  碰了个正着。
  “哎呀!”滚烫的汤水洒了出来,微微溅到沈斯年身上,却是洒了清幽一手,烫得她双手一个没拿稳,端在手里的瓷盅掉落在地,碎成数片,里边的汤水也洒了一地。
  清幽看着洒了一地的汤水,怔住了,一时间竟是连自己被汤水烫红了的手都未在意。
  也就在她怔愣之时,沈斯年慌忙地抬起她被烫着的右手来看,一边关切道:“来让我看看可有烫伤了手?”
  清幽在听到沈斯年的声音时才猛地抬起头,看到沈斯年时下意识的要缩回手,谁知沈斯年却抓着她的手腕不放,让她根本收不回手,只见沈斯年蹙起眉心,惭愧又关心道:“烫伤了,快回屋,我帮我你上些药。”
  “不,不用了大公子,只烫伤一点点而已,奴婢自己上些药便好,不敢劳烦大公子。”清幽说着,还是想要缩回手。
  但她的手腕依旧被沈斯年握在手里,只听沈斯年又道:“这怎可以?是我不小心撞到你在先,理应给你赔不是,给你的手上些药是理所应当的。”
  “不不不,是奴婢不小心碰到了大公子,是奴婢的错,奴婢……”
  清幽的话说到这儿,忽然便没了下边的话。
  因为沈斯年在对她笑,温和的笑,并且与她道:“上个药,就算是我给你赔不是了,可好?”
  清幽讷讷地点了点头,过了小会儿才点了点头,低下头轻声道:“……好。”
  沈斯年这才松开她的手腕。
  当沈望舒看着去而复返的沈斯年时,有些诧异,“大哥怎的又回来了?”
  再看低着头像做错了事情一样跟在沈斯年身后一道进屋来的清幽,更为诧异道:“清幽怎么了?”
  只听沈斯年道:“方才在院中不当心碰到了她,汤水洒了,烫着了,我带她到你这儿上些药。”
  听到清幽烫着了,沈望舒当即就要下床来,同时紧张着问:“被汤水烫着了?烫到哪儿了?可严重?”
  沈斯年见沈望舒要下床来,赶紧道:“烫着手,望舒你躺好,我来帮她上药就好。”
  “那就劳烦大哥了。”沈望舒才放心。
  只听清幽愧疚道:“让大公子和公子费心了,是奴婢的错,奴婢自己上药就好。”
  沈望舒道:“你的手都被烫伤了,还是让大哥帮你上药吧,你坐着就好。”
  “是,公子。”
  沈斯年此时已经拿了沈望舒屋中常备在柜子里的消肿止痛酊与清酒走到窗户前边摆放着的桌案旁,清幽便只能走到窗户边,小心翼翼地在椅子上坐下。
  沈斯年认真地看了看她双手上的烫伤,而后才用纱布沾了清酒,轻轻地为她擦过一遍被烫伤的地方,最后才给她涂抹上药水。
  沈望舒无事可做,便就静静看着坐在窗户前边的沈斯年与清幽。
  晨光透过窗户漏进屋里来,洒照在他们身上,柔和了他们的脸部轮廓,也让他们面上多了分暖色。
  沈斯年低着头在认真地为清幽上药。
  清幽本是一直低着头,而后才慢慢,慢慢地抬起头来,似鼓起了极大的勇气一般,看了正在认真为她的手上药的沈斯年。
  但就在沈斯年抬起头来看她之前,她又连忙低下头,比之前垂得更低,同时将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抓紧。
  清幽的举动是在不经意间。
  不经意抬了头,又不经意地紧张。
  然就在她的这不经意之间,沈望舒微微睁大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面露震惊,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
  清幽她……
  清幽陪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照顾了他这么多年,他竟然……都没有看出清幽的心思。
  是他太过迟钝,还是清幽藏得太好?
  好在……不迟。
  这边,沈斯年终于帮清幽的双手都上好了药,“好了,今日与明日便不要碰水了,记住了。”
  “可是……”清幽赶紧收回双手,“奴婢还要伺候公子。”
  只听沈望舒道:“无妨,这两日我自己也是可以,清幽你还是先把手上的伤养好再说。”
  就在这时,沈斯年脑海里有一道光亮闪过。
  清幽的手受伤了,那就——
  *
  此时京城外的官道上,一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马车正在往南溪郡方向驶去。
  这是沈流萤的马车,她与沈斯年及沈望舒说的是去北溪郡,可马车一出城门,她便让车夫将马车掉头,往南边方向走,往南溪郡方向走。
  她不能当面就与大哥还有三哥说她要到南溪郡,且莫说大哥当她胡闹,更万一大哥在方雨灵面前提及,只会让方雨灵有所怀疑,若是打草惊蛇害了三哥,那便是得不偿失。
  方雨灵目的何在,她还未猜想得出个所以然来,或许到了田阳县便能知道了,这一路,她必须抓紧,快去快回。
  她把绿草留在府里而没有带在身边,为的就是替她好好盯着方雨灵的一举一动,若是她有些什么动静,赶紧先去告诉大哥,对于三哥的事情,大哥亦绝不会马虎。
  清幽那儿,她也交代过了,她不在府上的这几日,一定要照顾好三哥,尤其是与方雨灵有关的,她一定要注意。
  清幽对三哥的忠心,她信得过。
  至于那“暗中”跟在后边照顾她的十四大叔,在出城门后马车调头时她就已经明着和他打了照面,她知道大哥不放心她,所以才让十四大叔来跟着,她不能白费了大哥的苦心,但她不能让十四大叔把她去往南溪郡的事情告诉大哥,所以她明着和十四大叔说了,若是把这事告诉大哥的话,她就……哭给他看!
  十四大叔打她小时候开始便最是疼爱她,只要她一哭,十四大叔便什么都答应她了,如今这法子,依然有效。
  好在的是这趟出门有三哥帮她说服大哥,不然她就是给大哥下跪求着他,他都不会松口让她出来。
  三哥……沈流萤微微握紧双手,目光坚毅,不会有事的!
  接下来,就是加快速度赶路了,一定要快去快回,不然她怕她不在府上的时间里发生什么事情。
  至于那道圣旨,也趁着这一路,好好想想应该怎么办吧。
  哎,这事情怎么就这么烦人呢?
  然,沈流萤没有察觉,自她的马车出了京城的那一刻开始,便有数双眼睛如鹰一般盯着她。
  *
  夜幕又拢上,夜,又来了。
  一匹健马疾驰进京,马背上的人扔了一块玉佩给城守,停都未停便冲进了城门,城守谁人也不敢上前阻拦。
  健马直奔城西方向,在沈府门前骤然勒马,马匹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抬起,马背上的人当即翻身下马,压根不理会沈府已经紧闭起的大门,只一个轻轻点足,便跃上了沈家的高墙墙头,点踩着夜色,去往沈望舒的住处。
  沈望舒那儿,清幽正到厨房去为沈望舒提水来擦身,沈望舒的小院只有他自己,他还是如以往那般,坐在床榻上看书。
  那只彩蝶不知何时又飞到了他的屋里来,不过却没有飞到他面前也没有飞到他手上,而是停在窗棂上,轻扇着翅膀,静静地看着他,静静地陪着他。
  沈望舒并未发现它。
  有风吹进屋,吹动床头小几上的烛火忽地一阵摇晃。
  沈望舒怕烛火熄灭了,忙伸手去拢住火苗。
  门窗未打开,何处来的风?
  沈望舒这般想,觉着不对,忙抬头看向屋门方向。
  本是紧闭着的屋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门外,正站着一人。
  若非沈望舒本身就是个模样可怕的人,只怕他早就被这如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出现在自己屋门外的人给吓昏了过去。
  “三哥。”屋外的人唤了沈望舒一声。
  ------题外话------
  姑娘们是不是只想看长情和流萤的故事,其他人的都不想看啊……?汗。

  ☆、097、相见

 夜来夜又去,没有永久的黑夜,黑夜再长,也终会过去。
  见到了长情,沈望舒这一夜终于睡得稍微安稳了些。
  不过,天将将亮时,他便醒了,咳嗽着醒来,且愈咳愈烈。
  清幽却又醒得比他更早,在听到他剧烈咳嗽时赶紧进了屋来,为他抚背顺气。
  沈望舒看着她那被烫伤的手,非但没有更好些,反似红肿得更厉害了,被烫伤的地方似鼓起了一层皮来,里边藏着脓水,显然是碰着水了没有好好护着的后果。
  只见沈望舒抬手碰上清幽的手腕,将她从自己身旁推开,他的气力很小,即便是推一名女子,却也推不开,只听他拧起了眉,边咳着边对清幽道:“清幽,我今儿不用……咳咳……不用你伺候,你,你,你……”
  沈望舒想说让清幽去歇着就好,可他却在这时咳得更痛苦起来,清幽非但没有离开,反是又替他抚着背,沉声道:“清幽知道公子想说什么,清幽的手没有大碍,不需要休息,清幽要照顾公子。”
  “我,咳咳,咳咳咳——”
  “望舒!”就在这时,屋门处忽然想起了沈斯年的声音,他的声音将将落,他的人也大步来到了沈望舒床榻旁,清幽当即退到一旁,沈斯年便赶紧为沈望舒抚背顺气,一边紧拧眉心道,“怎的一大清早醒来就咳得这般厉害?身子是不是可难受?”
  沈望舒没有说话,他只是在咳嗽着,但他却轻轻握住了沈斯年的手,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大碍。
  只听清幽在此时道:“奴婢去打水来伺候公子洗漱。”
  沈斯年却唤住清幽:“清幽你站着。”
  清幽顿时停下脚步,虽不知沈斯年唤她何事,却还是停下没有离开。
  待得沈望舒终于缓过气来,才听得他对沈斯年道:“大哥……可是清幽犯了何错?”
  沈斯年还是在帮沈望舒抚背顺气,即便他已经缓过了起来,只听他答道:“没有,留她待会儿说些事而已。”
  沈望舒微微点头,又问道:“大哥……咳咳,大哥怎的清早便有空……到望舒这儿来?”
  不长的一句话,沈望舒却道得颇为吃力,停停顿顿才说完。
  沈斯年道:“昨日清幽的手烫伤,我寻思了一夜,觉着她的手伤了怕是伺候不了你,遂决定让她歇个三两日的,我换一个人手来代她照顾你。”
  沈斯年说前半句话的时候,沈望舒想要与他道谢,可当听完他的后半句话时,沈望舒怔住了,“大哥……你说什么?”
  清幽也怔住了。
  却见沈斯年温和笑了,道:“大哥说换一个人手来代清幽照顾你几日,待清幽手上的伤养好了再说。”
  清幽赶紧道:“不用的大公子,清幽手上的伤没事!清幽可以照顾公子的!”
  “怎的没事?你自己看看你手上的伤,里边似鼓着脓水了,还说没事?”沈斯年说这话时拧眉看着清幽,同时微转过身来,挡住沈望舒的视线,对清幽微微摇了摇手。
  清幽是个聪明人,又怎会不知沈斯年的意思,只是……
  就在清幽迟疑时,只听沈望舒温柔道:“既是如此,清幽你这几日便先把好好把手上的伤养好了,若是因着我而留下什么毛病来,那我该是良心不安了。”
  “可是公子……”
  “好了,莫说了,就这样了,你若是不养好手上的伤,我可也不会要你再伺候我。”沈望舒说着,朝清幽微微一笑,示意她放心。
  清幽终是咬着下唇轻轻点了点头,“是,公子。”
  沈望舒又对沈斯年道:“大哥,我这儿不需要人伺候,我自己便能行,咳咳咳……”
  “不行。”沈斯年想也不想便否决了沈望舒,“你身旁若是没个人伺候,我怎能放心?若是小妹在家,还可让她来照顾你,可现下她不在家,清幽手上又有伤,必须有个人来照顾你。”
  “可是大哥,我——”沈望舒还要再说什么,却见沈斯年忽然沉下了脸,严肃道,“其他事情我可以由着你,但这个事情,不管你说什么,都不行,我已经决定了,人我也已经带了,这几日就先由她来照顾你。”
  沈斯年的话才说完,沈望舒又开始咳嗽起来。
  这一回,沈斯年没有再温和地替他抚背顺气,便是清幽想要上前帮他顺气都被沈斯年拦住了,沈斯年看着痛苦的沈望舒,心疼不已,却还是狠心道:“望舒,大哥知道你心里担忧什么,别担心,大哥找的人,不会让你不安的,放心。”
  沈斯年话一说完,竟转身便要离开,离开时不忘唤清幽道:“清幽,随我出去。”
  清幽不放心地看一眼正咳得痛苦的沈望舒,而后狠心地转过了头,跟沈斯年出屋去了。
  清幽离开沈望舒的卧房时,她看到了方才沈斯年所说的已经带来照顾沈望舒的人,是一名看起来很是清丽的姑娘,带着些微的娇羞,有些紧张地站在小院里。
  这个姑娘她见过,虽然只见过一次,但她清楚地记得她的模样。
  因为这个姑娘,和她的公子有着关系。
  这个姑娘,便是小姐出门前叮嘱过她要留心的那位姑娘,自己前来说要嫁给公子的那位小姐,方雨灵。
  清幽眼神沉沉,不由得将双手紧握在了一起。
  沈斯年在这时停下脚步,而后转过了身来,他正要与清幽说什么,却发现她正将自己的手攥得紧紧的,搓破了她手背上那一层鼓起的薄薄的皮。
  沈斯年不由蹙起了眉,同时伸出手将清幽那紧攥在一起的双手分开,一边道:“我知道你不放心望舒,但也不要这般来折磨自己的双手,看,流脓水了。”
  清幽惊得赶紧收回自己的双手,紧忙道:“大公子,奴婢,奴婢……”
  一时间,清幽竟因沈斯年指尖的微凉与话语里的关切紧张得有些面红耳赤,语无伦次。
  沈斯年只觉清幽的反应有些奇怪,倒也没有责怪什么,只浅笑道:“看你平日里总是安安静静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倒不想也还会有连话都说不好的时候,不用替望舒担心,没事的,倒是你的手,当去看看大夫才行了。”
  清幽低垂着头,听罢沈斯年的话,耳更红,脸更烫。
  *
  沈望舒屋里,他正咳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给人感觉他若再这么继续咳下去,他这单薄得不能再单薄的身子随时都能倒下去再坐不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渐渐止了咳嗽,用手紧握着心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就在这时,他听到有人在他身旁细声问他道:“公子可觉好些了?”
  女子的声音,很轻很细很柔和,却也很陌生。
  并非清幽的声音。
  沈望舒身子猛地一震,僵如石雕。
  只听那女子又唤了他一声道:“公子?”
  女子的话音才落,沈望舒像遇到了可怕至极的妖鬼似的,只见他赶紧将盖在腿上的衾被急急裹到自己身上来,挡住自己的身子,也遮住自己的脸,同时着急地转过了身去,以背对着外边,将自己整个人都藏在了衾被里。
  他的动作慌乱极了,他慌乱地将自己藏了起来。
  他不是觉得来到他身边的女子有多可怕,而是……觉得他自己可怕。
  他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怎能……见人。
  除了大哥还有小妹他们几人,谁见了他这副模样不该吓得夜不敢寐?
  他……太过丑陋了,丑陋得骇人。
  他的屋里虽没有铜镜,但他看得见自己的手,看得见自己的身子,看着他自己的双手和身子,他能想象得出他的脸是什么模样。
  丑陋至极。
  沈望舒将裹在身上的衾被抓得更紧了。
  沈望舒慌乱不已的举动,方雨灵都看在眼里,然她既不震惊也不疑惑,只是轻声道:“公子,您当起床洗漱了。”
  沈望舒不做声。
  方雨灵没有再出声。
  沈望舒就这么用衾被裹着自己不知多久,久到他不知是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是两个时辰过去了,久到他觉得那个由沈斯年带来替清幽伺候他的姑娘已经走了,屋里静悄悄的,他这才慢慢松开紧抓在手的衾被,捂着嘴咳嗽起来。
  忽然,一双温柔的手轻轻覆上他的背,一下又一下地缓缓抚着他的背,轻轻柔柔地为他顺着气。
  不是大哥的手,大哥的手很宽大,抚在他的背上,不是这种感觉。
  也不是清幽的手,清幽的手虽然不大,但清幽手上的力道,他很熟悉,绝不是这般轻轻柔柔的感觉。
  那就是,那就是——
  这一瞬间,沈望舒的身子绷紧得好似一根琴弦,似只要稍稍一用力,他就会崩断了似的。
  他很紧张,紧张到了极点,甚或说是很害怕,以致方才他抓过的衾被就在他的手边,他的双手却颤抖得没有力气再将它抓起来。
  他依旧想将自己藏起来不让人瞧见,可他的身子及双手已慌得不知动弹,唯有颤抖。
  这位姑娘被他的模样吓煞得连逃都忘了怎么逃吧。
  他还清楚地记得八年前,清幽染了重风寒卧病不起,那时候,大哥也带了一名姑娘来伺候他,他很开心,因为能结识一位朋友,就算是女子,就算是下人,他也觉得很满足,可当大哥带着那名姑娘朝他走来,他对她友好地笑起来时,她当时的反应,他的记忆,至今犹新。
  她惊恐地跌坐在地,用颤抖的手指着他,大叫着“鬼,鬼啊!”。
  鬼,这就是他在外人眼里的模样。
  除了亲人与清幽,根本就没有人觉得他还是一个人。
  那时候他就与大哥说过,除了清幽,他谁人也不要在身边伺候。
  大哥答应了,可如今……
  大哥……
  沈望舒绝望地闭起了双眼,身体颤抖不已,连咳嗽,都因他的极度紧张与不安而停住了。
  “奴婢知道公子心中在想什么。”就在沈望舒绝望闭起双眼的那一瞬,方雨灵那细细的声音轻轻响了起来,“公子的事情,大公子已经都跟奴婢说了,奴婢若是害怕公子,也就不会答应来伺候公子了,所以……”
  沈望舒蓦地睁开眼。
  “公子不要紧张,把奴婢当做是清幽姐姐就好。”
  沈望舒的身子猛地一阵。
  忽然之间,他想要看一看这个有着轻声细语好听声音的姑娘是何模样,不管她是美是丑,他都想要看一看,想看一看,究竟是怎样的姑娘不仅不害怕他,还愿意与他说话。
  身由心动。
  沈望舒缓慢吃力地转过了身来。
  当他看到站在床榻前的方雨灵时,他愣住了。
  方雨灵见他终于转过了身来,对他轻轻柔柔地笑了起来。
  她的笑就像她的声音一般轻柔,即便是看着他,她的头还是微微低着,唇微抿,双颊有些绯红,似有些赧,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美好不已。
  尤其是她的眼里,就只有轻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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