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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戾妃(重生)-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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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当初,他可是朝中二品大员。
  以前的下属们如今都成了他的顶头上司。
  只要见到他,一个一个的都是冷嘲热讽。
  谢锦昆每天回到家里都能攒到一肚子的火气。
  这天,他又回府,又见谢枫正在指挥着众人挂牌匾。
  他鬼使神差的停了脚步没有往府里走,而是停了脚步朝隔壁看去,心中将夏玉言骂了千万遍。
  死贱人居然将宅子选在他的隔壁!还同那个谢枫以母子相称,这分明是在同他作对!
  害得他每次回府都被邻居们嘲笑一番,说他赶走了发妻。发妻无儿,只得求旁人。凄惨可怜。
  她可怜?他才可怜!
  她出府时老夫人给了她十万两银子,他现在被皇上连罚两次,穷得连五千两银子都拿不出了。
  谢诚关在牢里,他都没钱提出来。
  那死女人的宅院门还建得比谢府的大,这是要故意的气死他吗?两府之间只隔了一条一丈宽的小巷。因此,对方的牌匾上的字看得一清二楚。
  这时,有一辆小油布马车停在了府门前,一个妇人走了下来。
  妇人的身影看着有些眼熟,头上只插了一只金灿灿的梅花金钗,上身着湖兰色的对襟小袄,下面着藏青色的八片锈彩蝶长裙,不华丽却也端庄大方。丫头扶着她的手,“夫人,您当心脚下。”
  “没事儿。”妇人说道。
  这声音——
  谢锦昆眼神一眯,夏玉言?几日不见,她倒是变得个样儿。
  以前的村妇模样成了富户的太太模样了。
  他竟不知夏玉言打扮一下,还有几分姿色,行动间竟比安氏还强。
  但是,夏玉言的眼神却是半丝儿都没有往这边瞟一下。
  她只对那两个挂牌匾的人说道:“左边有点偏下,往上抬高一点儿。”
  “夫人,这夏宅两个字写得真漂亮。”丫头说道。
  “当然漂亮啦!公子请的是梁国有名的书家大家写的,能不漂亮?”挂牌匾的仆人说道。
  夏宅?
  谢锦昆的脸色当即一沉,她和离了也是谢夏氏,怎么成夏宅了?难不成还将女儿改了姓氏?
  谢锦昆的心中本来心情就不好,这回更是火大了。
  他冲到夏玉言的面前,怒声喝骂起来,“夏玉言,你竟然敢将女儿的姓也改了?谁同意的?还夏宅?”
  说着,他扬手就要开打。
  但他的手巴掌却被夏玉言身边的丫头一手给推开了,那丫头的力气很大,他险些跌倒。
  夏玉言看着他一脸的鄙夷,冷笑说道,“谢锦昆,我都同你和离了,你我之间早已是井水河水互不相干,你当你的谢府大老爷,我做我的小门户的村妇。你这样跑来指责我挂什么牌匾,是不是很可笑?还有,我女儿姓什么姓氏,也是我跟她的事,同你有什么关系?你之前不配为父,现在更是没有资格!”
  “你这个恶妇!竟然敢这样对老夫说话?”
  真是气死他了,夏玉言的脾气,几十年都不会改一下!
  谢锦暴跳如雷,气得胡子乱颤。
  他伸手又要抓夏玉言,被她身边的丫头抬脚一踢给踢飞一边。
  “死贱人,敢指使丫头打老夫?”谢锦昆从地上爬起来怒骂起来。
  “这不是谢大人吗?谢大人为何当街打一个妇人?这可不是为官者的行为啊。”一位着一身青衫的中年男子走来说道。
  夏玉言马上退后两步,再不理谢锦昆,又去指挥着小厮挂牌匾。
  “你……”谢锦昆看着来人有些讶然。
  那人只浅浅一笑,对围观的几个街坊说道,“大梁国可是有律法规定的,男子女子和离后,便再无关系。就算两方有子女在,也可随母姓,也可随父姓。谢大人当初没有留下女儿,女儿随了母亲改姓氏,这也不触犯法规。谢大人却在今日纠缠前夫人,是不是有些小人行径?如果谢大人再纠缠夏夫人,老夫可要路见不平报官了,说谢大人当街调戏民妇。”
  因为谢府前的大街是主街,有达官显贵们住着,也有一些富户们住着,各府的仆从都不少。
  因此谢锦昆一吵闹,与他相邻的几户人家都有不少仆人出来瞧热闹。
  人们纷纷对谢锦昆指指点点的。
  “瞧,这位是那谢府的老爷。你知道吗?和离这位是他的发妻,只因发妻穷,他便取了东平侯府的庶女为正妻,将这夏氏改为平妻。”
  “都说糟糠之妻不下堂,将人改为平妻再虐待人家,逼得人家不得不和离,还不是下堂了?”
  “能不和离吗,夏氏生了个儿子,谢老爷还将人弄丢了,夏氏也是万念俱灰啊。”
  “这样无情的人就该罚他无人给他送终。”
  “说得有理!”
  叽叽喳喳一窝蜂的说着。
  谢锦昆的脸上气得一阵黑一阵白。
  他现在只是个七品小官了,以前出门时附近的街坊还同他打招呼行礼,现在几乎没有了,没朝他翻白眼就算是礼貌相待了。
  “哼!”他气哼哼的甩了甩袖子走进了府里。
  夏玉言这时对那位青衫男子遥遥的俯身一礼,“多谢先生解围,只是,先生何苦为民妇得罪谢府的人?”
  “本官最是看不惯那些自己没有本事反而将火气撒在妇人身上的人。夫人不必担心本官,他如今不过是个七品司库长,还能奈我何?”说完,那人洒然一笑,朝夏宅对面的那所宅子走了进去。
  “娘,刚才是不是谢府的人又让你难堪了?”谢枫大步从宅子里走了出来,看了一眼隔壁的谢府,眼神一冷。
  “还不是那死老头子?他这是看不得我好吗?”夏玉言看了一眼对门的青衫男转身进了自己的新宅。
  “咦?”谢枫看着对面的房子咦了一身。“这位原来住咱家对面!”
  夏玉言这时回过头来,讶然问道,“对面那人你认识?谢锦昆刚才骂我,那人帮我解了围呢。”
  “娘,我去年从北地回京,在路上遇到过他一次,与他坐了同一条船,他是宁江两州的盐运使,现在在京中,想必是回来述职的吧,他曾说他打算留在京中。”
  夏玉言只哦了一声,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里面的旧房子都修缮了吧?”她朝宅子里面走去。
  谢枫也跟在她的后面朝里走,“主屋的墙壁已修缮完闭,正在整屋顶,湖心亭已建好了。”
  夏玉言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曦儿这丫头跟在太后身边怎样了,都这么多天了。”
  青衣忙向谢枫使了眼色,谢枫便说道,“她很好,娘不用担心。”
  母子俩已走进了宅院,门口那个挂牌匾的小厮跑进来说道,“公子,隔壁谢府的送来贴子,说是请公子明天中午到府上赴宴。”
  夏玉言马上一脸警觉的说道,“刚才谢锦昆来骂过我,怎么转眼又送来贴子?他想干什么?”
  谢枫接过小厮手里的贴子看了一会儿,说道,“娘,这不是谢锦昆的贴子,是老夫人的。”
  夏玉言颇为意外,伸手将贴子拿了过来,“老夫人的寿宴?为什么突然间请你去?”
  夏玉言自从离了谢府,对那个府里的所有人都持有一种敌视的态度。
  “娘,谢老夫人特意的下贴子请我,我想,还是去一下吧。”谢枫看着贴子说道。
  他这时想到了赵玉娥。
  谢老夫人是她的嫡亲外祖母,他不去于礼节上说不过去。
  再说了,他迟早要面对老夫人的,不如早点给个好印象。
  “今年不是老夫人的整寿,想必她只请了几位熟悉的人,你去一下也好。算是给老夫人的一个面子。”夏玉言说道,她离府时,谢老夫人还给了她十万两银子,冲这一点,谢枫也当去,“备一份厚礼吧。”
  “知道了,娘。我这就到街上买礼物去。”
  谢枫与夏玉言商议了一番买什么礼物后,出了府门往街市上去了。
  这时,府门前又有一人骑马而来。
  那人着一身墨色锦袍,眉眼俊美无双,走路时仿佛脚底生风,三两步跑进了院子里,看见工匠便问,“夫人在哪?”
  见来人一身贵气,气度不凡,眼神傲气,工匠们不敢得罪,连忙一指里面,“夫人去了正厅方向了。”
  顾非墨往四周看了看,漂亮的眸子里浅浅含笑。
  他顺着工匠们指的方向走去。
  夏玉言正与青衣看着工匠修整正厅的屋顶。
  “夫人好。”顾非墨恭恭敬敬朝夏玉言行了一礼。
  夏玉言忙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一会儿顾非墨。
  她极少出门,因此对顾非墨没什么印象。
  青衣马上挑眉,看着顾非墨时一脸的寒霜。这小白脸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顾非墨看着青衣的神色也不善,唇角向下一扯,眼神斜瞥。段奕那厮的人怎么无处不在?苍蝇一样,可恨!
  夏玉言忙问,“这位公子,不知你有什么事情……”
  “哦,是这样的,在下姓顾,曦小姐曾经救过在下一命,特意上门来感谢。”说着,他还奉上礼物。
  青衣的唇角一撇,扯吧,小白脸!曦小姐什么时候救过你?
  夏玉言见他长相俊美,客气礼貌,心中已有几分好感。
  但她也不好仅凭他一人之言听信他,便不好随意收礼物,便说道,“既然是小女救过你,那也是她的一时善举,不足挂齿,公子不必客气。在说,她人也不在京中。另外,寒舍还在修整当中,不好留公子喝茶,请公子先回吧。”
  “原来曦小姐不在京中,那么,在下改天再来登门道谢。”顾非墨又是谦恭的一礼。
  夏玉言笑道,“她的归期是哪日还不好说,若公子不嫌弃,倒是可以同她大哥叙叙话。”
  这顾家公子言行举止都谦恭有礼,不如,让枫儿同他结交结交,夏玉言如是想着。
  青衣两眼一眯,顾小白脸这是走迂回路线,撬翘主子的后台了?着实可恶!
  顾非墨对上青衣的视线,恶狠狠的扫去一个眼刀风,你这丫头敢多嘴试试看!
  “如此,在下再改日造访。”顾非墨见夏玉言对他非常客气,喜滋滋的出了夏宅。
  青衣这时忙对夏玉言说道,“夫人,这顾公子不是旁人,正是顾太师之子啊!”
  夏玉言却笑道,“那不是正好吗?枫少爷小时候在顾府长大的,他两人认识不正好吗?”
  青衣眨眨眼,顾非墨露几个笑容就将夏玉言收买了?顾小白脸可耻!
  ……
  很快到了次日。
  谢枫提着礼品到了谢府。
  不必再看任何人的脸色,他大步入内。
  谢府的仆人都是当初夏玉言离去时选的,都看见了谢枫这些日子一直在帮夏玉言修整宅院。
  而仆人们对夏玉言还念有旧情,因此,对谢枫都客气礼貌。
  “枫公子来了?宴席设在前院小花厅里,请随小的来。”
  谢枫刚走进府里,便有仆人们客气的引路。
  他微微额首,随仆人往里走。
  小花厅里,已有谢家本族的几位客人正在里面饮茶,等着开宴席。
  谢枫将礼品交与管事,递了礼单。
  有两位族中子弟见他进来,一个紫衫公子,一个绿衫公子,两人一齐起身朝他走来。
  “枫兄,你上回除夕的亮相,真是惊艳全场啊。”
  “是啊,让我等心生仰慕。”
  紫衫公子是谢家五房的大公子谢君宇,绿衫公子是他的堂弟谢君武。
  谢枫与这两人不熟,因此,他只敷衍了一笑,表情淡淡的朝二人拱手一礼后,走到一边坐下。
  谢君宇与谢君武二人对视了一眼,眼底寒光一闪露出不快。
  谢君宇朝堂弟使了个眼色后,谢君武悄悄地对身边的一个小仆耳语了几句,小仆飞快的朝外跑出去了。
  不多时,一个管事领着几个丫头进来了。
  丫头们手里的托盘上各放着一个酒壶。
  管事指着那些酒壶笑着说道,“在宴席之前,老夫人为了助兴,特安排了一个小小的游戏,博公子老爷们一乐。”
  众人一听说是老夫人安排的,纷纷起身过来问道,“是什么样的小游戏?”
  管事笑道,“老夫人说,她今晚只想同一人饮酒过寿。但公子老爷们来了十几人,让她不好选择。她便想了一个游戏。便是这些酒水。
  每壶的酒水都不一样,老夫人请公子老爷们将酒水的的名字写在酒壶底,还不能写直接的名,还要写得雅,得胜者,可同老夫人单独会面,其他的人只能留在小花厅里由谢大老爷作陪了。”
  这位是个巨大的诱惑。
  谁都知道此时谢家大房里,谢二公子谢诚还在大理寺里受审。三公子早被砍头。大老爷又被降职。
  这大房眼看着已成昨日黄花,况且还不是老夫人亲生的,那么大家就都有机会争上一争了。
  因此,管事的话一落,人人都奔着一个丫头取来一壶酒。
  谢枫的手里也拿了一壶,他倒是对那族长长公子之位并不十分感兴趣,他只想在谢老夫人的面前好好的表现一番,而不让赵玉娥失望。
  因此,众人都开始执壶饮酒时,他也倒了杯,先闻了闻,心中已想好了一种酒的味道,正要开口饮下,忽然眼角的余光见那个端过他的酒壶的丫头神色紧张。
  他的神色一凝,心中马上跳出一个想法,——这酒水有问题?
  然后,他假意端起酒杯放在唇边,边闻边饮着,眼睛却是偷偷的朝其他的人看去。
  大部分的人都陶醉中酒香中,只有刚才与他客套的谢家五房的两个公子不时的拿眼睛看向他这里。
  这酒水一定有问题!
  他微微扯唇一笑,装作不知情的继续闻了一下,然后一饮而下。而他眼睛的余光仍是时刻的注意着那两人。
  他的左手悄悄的从衣衫上扯下一粒扣子,然后突然朝谢谢君武的头上弹去。
  “啊!什么东西打到我的头了?好疼!”
  他惊呼一声的跳起来,然后谢枫又连发一粒扣子,射在谢君宇的头上,两人一齐捂着头惊呼一声。
  “出什么事了?公子们怎么啦?”管事正在看着众人饮酒,他等着众人的答案,见谢家五房的两个公子都惊呼起来,忙走来问原因。
  那边,谢君武与谢君宇正为头上莫名被东西弹中而怒。
  这边,趁着乱,谢枫将喝到嘴里的酒吐到了袖子里。
  然后,佯装酒力弱,开始身子摇晃。
  那个端酒壶的丫头向谢君宇打了个眼色。
  谢君宇赶紧朝谢枫看去,发现谢枫已开始犯迷糊。
  “还愣着干什么?枫公子是客人,喝醉了还不快扶到客房去歇息着?”谢君宇指着管事与丫头说道。
  管事一指那端酒的丫头,“你,快将枫公扶到客房去。”
  “是!”丫头看了一眼谢君宇走到谢枫面前将他搀扶起来,一路往客房走去。
  ……
  赵玉娥正与老夫人在百福居的东暖阁里说着闲话。
  “不过是个散寿,我去不去无所谓,让他们年轻人聚聚吧,我就不去了。”谢老夫人对侍立在面前的谢锦昆说道。
  “老夫人,您就露个脸吧,他们都来了呢,咱们去,还不得被他们哄出来?”同谢锦昆一同来的翠姨娘笑着说道。
  “是啊,他们可是专程来看老夫人的。”谢锦昆也附和说道。
  谢府里,如今只剩上了三个姨娘。
  翠姨娘与沈姨娘是早先就被谢锦昆收进房里的,外加一个被夏玉言建议降为侍妾的安氏。
  老夫人现在是看也不想看到安氏,所以,就更不可能让她管家了。沈姨娘是个没头脑的人。就数翠姨娘还识些字会拨算盘,便让由她与林嬷嬷代为管家。
  所以,翠姨娘一直撺掇着老夫人到前院小花厅去。
  但老夫人说什么也不想去,翠姨娘与谢锦昆只得怏怏的出了东暖阁。
  两人走得远了一些的时候,谢锦昆说道,“她不想去就算了,你何必一个劲的劝?当心惹着她了,弄得她不高兴对你发火,何必惹麻烦?”
  “妾身知道了,老爷。”翠姨娘嫣然笑着应道,但眼底却透着不甘。
  谢锦昆又道,“老夫人不去前院算了,我去吧,总得有人作陪。”
  等谢锦昆一走开,翠姨娘看了看四周,发现无人后,忙拉过身边的贴身丫头红萼,“你去看看前面小花厅里,那谢枫是不是已经喝了那壶酒。然后快来报我。”
  “是,姨娘。”经萼飞快的朝前院的小花厅边跑去。
  翠姨娘又看了一会儿周围,脚步飞快的朝沈姨娘的屋子里走去。她唇边溢一抹得意的笑来,这真是一箭双雕之计。
  除了碍事的谢枫,还除了一个处处与她作对与她争老爷的沈姨娘。

  ☆、052章 赵玉娥护谢枫

  赵玉娥的丫头丽儿,正蹲在一丛扶桑花枝里逮赵玉娥屋里跑丢的小兔子。
  她望着翠姨娘走远的背影,歪着头想了想,翠姨娘为什么关心谢枫公子有没有喝一壶酒?
  她一个姨娘关心人家一个少年公子干什么?
  丽儿看着翠姨娘的背影一阵鄙夷,然后决定将这件事情说与自家小姐听。
  她抱起了蹲在花枝间吃着扶桑花叶子的小兔子,飞快地朝百福居跑去。
  赵玉娥出了老夫人的东暖阁正往自己的西暖阁走。
  “小姐!”丽儿抱着小兔子跑得气喘吁吁。
  赵玉娥从她的怀里接过兔子,微微蹙眉,“跑得这么急做什么?”
  “小姐,奴婢跟你说件事儿。”丽儿往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后,便踮起脚尖对赵玉娥耳语了一番。
  赵玉娥的眉尖一拧,眸中神色冷了几分,说道,“千真万确?”
  “错不了,小姐,她一脸得意呢!”丽儿喘着气说道。
  谢枫公子认了原先的二夫人也就是现在住在谢府隔壁的夏玉言为母,而夏玉言又是曦小姐的母亲。
  当初夫人死时,曦小姐可是天天来陪小姐。
  冲着曦小姐的这份情,她觉得有必要告诉自家小姐,也有必要让小姐帮帮枫公子。
  于是,丽儿说道,“小姐,咱们是不是要帮一下枫公子?至少去看看他,可别让他吃亏了,不然,咱们对不住曦小姐。”
  赵玉娥点了点头,沉声说道,“走,看看去!”
  她虽然是客居在这里,也并没有与这府里的其他人过多地来往,但这府里人的脾气,她默默地瞧着,心中都一清二楚着。
  各人有什么谋算,她也略知一二。
  只是,翠姨娘为什么要算计谢枫?让她想不明白。
  但是,她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就不能让谢枫吃亏。
  ……
  谢君宇与谢君武二人将“醉得不醒人事”的谢枫搀扶进了冷翠轩里。
  丫头已将小榻上的沈姨娘的衣衫脱得干净了。
  “记得点着合欢散,助点兴!”谢君宇对谢君武说道。
  “哥哥,小弟早带来了东西。”谢君武得意一笑,从袖内取出香点着了。
  翠姨娘的丫头红萼问二人,“两位公子,这谢枫的衣衫要脱吗?”
  “脱!全脱了,这样,戏才做得真。”谢君宇的眼中冷光一闪。“要是让大老爷知道了谢枫敢染指他的爱妾,谢枫不丢命也会断条腿,并且,他的好名声也会毁坏。什么大善人谢枫,不过是个道貌岸然偷人家小老婆的猥琐小人罢了!”
  谢君宇的堂弟谢君武也附和说道,“哥哥之计,真是高明,只需一壶加了迷神散的酒就让那谢枫身败名裂了。”
  谢君宇冷笑,“一个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来的谢姓之人,也敢肖想谢氏长公子之位?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红萼听了谢家五房两位公子的吩咐,马上伸手去解谢枫的衣衫。
  只是,她的手还没有伸到谢枫的身上,忽然,她的脚上不知被什么扎了一下,她低头看了看,什么也没有。
  于是,她又开始解谢枫的衣衫。
  但是,还是同刚才一样,手还没有伸出一只,另一条腿上又被扎了一下。
  好诡异,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一旁的谢家五房的两兄弟也同样是这样,一个一会儿手疼一会儿脚疼。
  三人见鬼似的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脸色一白,吓得拼命往外逃。
  谢君武跟在谢君宇的后面,吓得嘴唇哆嗦。
  红萼战战兢兢地说道,“两位公子,这间院子里,早些年的时候,老太爷的一位姨娘吊死在这里,莫不是——”
  谢君宇横了一眼红萼,恶狠狠的说道,“敢胡说八道,小心爷要了你的命!”
  谢君武这时说道,“君宇哥,那谢枫中了迷神散,屋中又点着全欢散,脱不脱衣有什么关系?待会儿他的火上来了自己就会脱的。”
  谢君宇点了点头,“说的也是,走吧,按计划行动。”
  三人再不敢理会谢枫,悄悄的出了屋子。
  ……
  赵玉娥与丽儿脚步飞快地往前院小花厅走去,那里早已没有谢枫的身影。
  赵玉娥心中越来越焦急,逮住仆人便问,“可有看见枫公子?”
  一连问了十几个仆人都说没有看见。
  丽儿心中也很焦急,“小姐怎么办啊,要是枫公子被人害了,让曦小姐知道的话,她肯定得伤心难受了。”
  赵玉娥冷眼看了一眼丽儿,她口里不说,但心头更是焦急。
  她绝对不能让谢枫吃亏!
  “翠姨娘是吗?”赵玉娥眯了眯眼,“如果是她在暗中搞鬼,咱们就找她去!”
  丽儿点了点头,“嗯,找她去!”
  翠姨娘吩咐了贴身丫头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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