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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戾妃(重生)-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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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二人正在合计说着话。
  有宫里的人到了,“奉皇上旨意,传谢五大人进宫!”
  宣旨的人脸色不好看,谢五老爷的心头咯噔了一下,“公公,可知皇上传谢某何事?”
  “不知,进了宫就知道了!”太监一脸的傲气。
  谢五老爷一肚子狐疑的进了御书房。
  他才跪下,还未磕头,便从元武帝的龙案上砸下一卷绸缎下来。
  他吓得不轻,“皇上息怒!”
  “息怒?你去看看你拿的是什么货物给的北疆使者?全是次等品!还有茶叶,全是生霉的!”
  跳丝瑕疵的一卷布匹扔到谢五老爷的面前。
  他的心头是狠狠的一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上,请容臣回去查一查!”
  “查?朕得赔人银子了,查?还有,你看看,这是弹劾你的折子,多年来,都是以次充好的送宫中次品,而自己府里却是优等品,你敢对朕也欺瞒?”
  “皇上,臣……臣不敢!”谢五老爷吓得不轻,现在证据都在,说什么都没有了,只要回府查一查。
  “皇兄!谢大人这回出的错可是直接将我大梁送上了刀尖口,那北疆多年一直对大梁虎视眈眈,这三年好不容易停下了战火,两国开始贸易了,谢大人却来了一出以次充好的闹剧,他们又如何想?会不会一气之下抢了我北地六州去?”
  虽然元武帝不喜欢段奕,但他说的的确没错。
  元武帝今天是丢了面子又丢了银子,看着谢五老爷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啪!
  他的手掌在龙案上重重的一拍,“来人,除去谢五的官职,贬为庶民,罚银三十万两!收回丝绸及茶叶的制造的权利!”
  谢五老爷瘫软在地,革职?没收茶叶的制适,丝绸的制造?这可等于断了谢五房的财路。
  “皇上,臣冤枉啊——”
  “赶出宫去!”
  冤枉?
  元武帝气哼哼的拍了一下桌子,他的面子丢了,向谁诉冤仇?
  ……
  段奕回府的时候,云曦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这时忽然想起朽木的话,眸色中又开始透着隐隐的忧。
  她歪着头趴在桌上,面前堆着未缝制好的大婚礼服。
  烛光映在脸上,一片柔和。
  长长的眼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扇型的阴影。
  他弯腰将她抱到床上,她像只猫儿一样,歪了歪头,又睡着了。
  给她盖好被子,段奕又来到了院中,独自一人坐在竹子下面饮着酒。
  月凉如水,一个火红的身影从墙头跳下来。
  “小奕儿!还有酒没?”谢甜朝他走来,手里捏着一个酒葫芦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段奕站起来,讶然说道,“师傅,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媳妇啊,她人呢?”谢甜将酒葫芦往段奕的面前一放,“装满酒,就你喝的那个。”
  “她已经睡着了,师傅,你不要吵着她。”
  “放心,我只看看。”
  谢甜抬步走进了屋里。
  没一会儿,她又走出来了。
  老远就朝段奕讽笑,“你可真是我好徒儿,师傅没用,是因为端木那厮是个病秧子,老娘担心他嗨咻嗨咻几下就眼皮一翻死过去了,不敢碰他,那你又就是怎么回事?香甜可口的肉一直在面前,就不动一下?”
  “阁主说她……”段奕的眉尖藏着一丝忧色。
  谢甜斜倚在椅内,看着段奕眼皮撩了撩,嗤的一笑,“你别听端木那厮胡说,他是见一点便看成一面,小丫头哪里会同她母亲一样?”
  段奕看了她一眼,说道,“师傅,我觉得这样也很好,她好好的在我身边比什么都好。”
  谢甜抓过桌上的酒壶,往酒葫芦里倒酒,口里说道,“小丫头知道不?”
  “她不知道。”
  谢甜放下酒葫芦,斜睨了他一眼,“小奕儿,你这么做不对,她的身体状况,她有权知道。”
  “你不可以对她说!”段奕的脸色忽然沉下来。
  谢甜叹了口气,摆摆手,“好好好,不说不说,你的宝贝,为师可不敢动,再说了,按着辈分算,她也是我侄女。我也是担心她。”
  段奕垂下眼睫,紧抿着薄唇未说话。
  谢甜抓起酒葫芦往腰间一挂,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仰头看向黛青色的天际说道,“人活一场,不要有忧,忧来忧去,对爱你的人反而是一种折磨,她说不定正为自己的事而心生愧疚着,你若这样,她更是愧疚了。
  看看端木,他便活得洒然。他一年没醒来,老娘为他哭死一场,他那石头心愣是半点儿不为所动。一直对老娘爱理不理,哼!所以,老娘不哭了,他爱死不死的!反而大家都好。”
  顿了顿,她说道:“走了,你自己悲秋思春吧。”
  段奕抬起头来,谢甜的身子忽然一翻,已跃出了草堂。
  红影在奕王府的屋顶翩然闪过,消失在夜色里。
  “奕,我姑姑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身后的声音让段奕吃了一惊,他忙转过身来。
  云曦只穿着一身里衣站在正屋的廊檐下,长发垂落,越发看着身子单薄瘦弱。
  他飞快的朝她走去,伸手握着她的手,挑眉说道,“手都是凉的,虽说是暮春天了,但这晚上还冷呢,快上床睡觉。”
  他将她打横一抱往里间屋子走去。
  云曦伸手抵着他的胸口,声音冷沉的说道,“你们说的话我全听进去了,她说我身体有什么状况,而你在瞒着我。我到底怎么回事?”
  她是一个身体,两个人的记忆。
  谢婉儿时的记忆又只余一些片断,小时候的事也只能问段奕。
  而谢云曦身体小时的记忆更是一片模糊。
  “说你……不能随便受伤,否则……会流血不止,所以,再不可乱割手掌了。”段奕将她放在床上,扯过被子掖好。
  云曦捉着他的手腕,依旧沉声说道,“段奕你在骗我,她说的是……什么香甜可口的肉在你面前,你却不吃,这香甜可口的肉说的不正是我?”
  “你是香甜的吗?你确定?”段奕俯下身来,看着她忽然揶揄一笑。
  屋中没有点灯,月光从窗棂里射进屋里来,映在她的脸上朦朦胧胧,如隔着一层轻纱。
  她伸手抓过段奕的衣领将他拉到自己的面前,咬牙道,“怎么就不是了?那你每回抱着我……算怎么回事?”
  哪儿都咬过了,还说不是香甜的?
  段奕将下巴搁在她的胸口,隔着被子,伸手在她的胸口一握,说道,“一只手都捏不满,哪有肉?肉都没有,哪有香甜?”
  云曦:“……”
  他又伸手在她的腰上掐了掐,“两只手掐不满。肉太少。捏着不舒服。”
  云曦:“……”
  “这儿骨头太高,为夫担心撞得骨头疼。”
  云曦咬牙:“……”
  “或者,你在上面?”
  云曦的脸色已阴云密布,“……”
  “可是,胳膊腿都这么细,你确定吃得消?”
  没法活了!
  云曦推开他从床上坐起来,“这么嫌弃我,我换地儿睡!”
  段奕伸手一捞将她捞回到床上,胳膊圈着她,吻了吻她的唇,“这个不讨厌。”
  “可我讨厌了!”她咬牙怒目。
  “嗯,办法有一个。”段奕将她塞回被子里,“明早你去称一下,等你长胖十斤后再圆房。为夫才不会觉得搁得骨头疼。”
  云曦黑着脸:“……!”
  ……

  ☆、092章 谢君宇,你可活不了了(修错字)

  次日一早,段奕穿戴齐整后,伸手挑帐子看向床上。
  云曦朝里歪着头仍在睡,呼吸均匀,墨发铺散了一枕。
  他弯下腰来捏起她的一缕头发,有心想像少年时那样,拿着发丝将她扫醒,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给她掖好了被子,放下帐子,段奕大步走出了草堂。
  青一马上闪身出来跟上他。
  “主子,你要属下们查的事,已查出了眉目。”
  “讲!”段奕的脚步不停,从草堂出来时温柔的眼神已变得凌厉,声音也森寒。
  “近段日子顾贵妃这么安静果然在搞大动作,她一直在往外运送货物跟银子。地点在卧龙山附近,但属下们没找到那条路。
  而且,据枫公子说,几个城门处近段时间也没有发现大量的车马往外运送东西。这事儿又有点奇怪,或者,她打通了城里通往城外的地道?”
  段奕的脚步停了下来,转头看了青一一眼,“地道?难不成在她的那处山庄?”
  “但是,主子,那座山庄根本没法进去,青山的人进了几次,都是受伤而回,里面貌似有机关。”
  “城外?卧龙山附近?继续查!这次本王一定要她死!”
  “是!”
  ……
  云曦到前院找朱管家。
  走到一处庭院的时候,隐约听到青一与青峰的说话声。
  “王爷这回可发了,一万匹上等云州锦缎啊,他说不卖,是不是拿去给曦小姐做嫁妆?”
  “让整个谢五房的财产拿来给曦小姐做嫁还差不多,搬他区区一点布料,太便宜他了。”
  青一嘻嘻笑的声音传来道,“跟你说,青峰,你没看见那谢五老爷得知卖给北疆的布匹,全变成了咱家王爷四处搜罗的次等品的时候,那副活见鬼的样子,哈哈哈,真是痛快!”
  云曦没有往前走,而是凝眉沉思,原来谢五房是这么出的事,段奕来了个偷天换日。
  元武帝丢了大面子和银子,不拿谢五房的人开刀才怪。
  但,那也是他自找的,伤了一个青山的人,就应该让他,革官除职,倾家荡产。
  段奕已将谢五踢下了水,她不介意来个棒打落水狗,让他们更加痛上一痛。
  云曦很快又出了奕王府,坐了马车到了谢枫办差的衙门里。
  指挥使的人都见过她,也知道她是未来的奕王妃,人人毕恭毕敬的行礼问好,“曦小姐好。”
  众人反将谢枫晾到一边了。
  谢枫的脸色讪讪的,将她拉到一边,“曦儿,你怎么又来了?”同时脸色一沉,“这里都是一群粗人,以后少来,有事让仆人来传话也行。”
  “知道了。”她心中不免好笑,然后将手伸向他,
  “哥,我让你查的谢五房的铺子名单明细查好了吗?”
  谢枫点了点头,“查到了,谢五房的人,居然有五百多家铺子。传说他们有钱,果然是不错的,一个京中便有这么多的铺子,还有其他的地方呢?一定不会少。”
  她看着明细暗叹,不得不说,谢五房的确比长房有钱。
  铺子庄子遍布整个京城。
  长房在谢老夫人的支持下,原本也不差,只是被安氏全拿到她的娘家去折腾光了。
  安氏又生了两个花钱如流水的儿子,因此,五房在所有谢氏的人中,成了最有钱的一支。
  她垂下眼帘,眼底一丝冷芒闪过,“有钱又怎样?铺子多又怎样?他敢害你害我的人,我必不会放他们!”
  云曦回了奕王府,命吟霜到城外双龙寨找来了赵胜与李安。
  两人进了王府,一路上如乡下大妈进了城里,眼睛不知往哪儿瞅才好。
  穿亭绕阁,最后在一处比双龙寨的正厅还要大的房子里见到了云曦。
  云曦依旧一身紫衣,梳着时下贵小姐的发髻。
  但发上发饰简单,衣饰上也不见大家小姐们喜欢配戴的繁琐的装饰物。
  但,那份自身的贵气却又不是一般高门小姐们能比拟的。
  她正端坐在上首的主坐上看着账册,一旁站着一个大丫头与一个管家模样的人。
  这份架势,十足十的高门女主。
  “小姐,赵胜与李安来了。”吟霜走上前回话。
  “大当家!”二人向往常一样给她见了礼,眼睛往左右瞅了瞅,不免有些拘谨。
  云曦放下账本笑了笑,抬手示意二人坐下。“坐吧。”
  两人在下首找了椅子坐下,“大当家,找我们兄弟俩是不是有事情吩咐?”
  大当家马上是奕王妃了。
  奕王妃啊,大梁国最尊贵的王妃。
  大树底下好乘凉,可不能得罪了,两人都是毕恭毕敬。
  云曦各看了二人一眼,唇角一扬,将一张纸拍在二人面前,“这些京中的铺子,我不想让他们好生的开着,你们带上人去给我闹上一闹!”
  赵胜与李安捏着纸张看了看,问道,“大当家,这是谁人的铺子?”
  云曦的眼中冷芒一闪,“谢五房的,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与枫公子,还打伤了我的人,到我的铺子里闹事,我不想让他们好过!”
  “嘿!敢害枫公子?谢五房的人活腻歪了?”
  云曦又道,“谢五老爷已不是朝中的官员,又被谢氏除了族,你们带着人,给我在每个铺子里都闹上一闹,最好闹得铺子关门!
  你们也不用惧怕!身后自有枫公子为你们顶着。若有本事将铺子弄到自己的手里,便是你们的产业!”
  李安的眼睛一亮,果然跟着大当家就是好发财,“是,大当家!”
  赵胜不明白,眨了眨眼问道,“大当家,咱们怎么个弄到手里?难不成像打劫一样去抢?”
  李安拍了一下他的头,“表哥,这可是在京中,怎么抢?咱得用计。”
  “李安说的对。”云曦微微弯唇,冷笑一声,“若铺子出的问题多了,生意不好,而他另外的地方又要花钱的话,他必然会廉价出手,到时候,你们便给我狠狠的压低了价钱收购进来。让他欲哭无泪的倾家荡产!”
  “明白,大当家!”
  两人相视一笑,摩拳擦掌。
  ……
  谢五老爷被贬官,皇商的生意也被撤了,海外的生意更是被没收,只能靠着遍布各处的铺子进财。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做生意都有互相欠款现象。
  别人欠五房的钱,他们收不回,但他欠了别人,个个都来收。
  前来碧水山庄收债的人是络绎不绝。
  他如今没有官职对收债的人不敢惹,只得老老实实的一一还掉。
  皇上又罚了他三十万两,家中昔日的财富顷刻就见了底。
  府里的人出门时,又总会遇到熟人对他们冷嘲热讽,讥笑声不断。
  而在外面受了气的谢五夫人也对他甩起了脸色。
  谢五老爷郁闷着坐在家中喝闷酒,有管事的慌忙来报,“老爷,不好了,咱家的不少铺子都出事了。”
  “什么?出什么事了?”谢五老爷喝酒的心情也被惊没了,心中更是又急又恼。
  “不少人都说咱家的酒楼里是隔夜菜吃坏了肚子,在闹事,有几个泼皮将酒楼给砸了,小人到顺天府报案,顺天府却一直不派人去。
  结果,酒楼被人一把火烧了,还有药店里,也来了不少人,说是咱店子里都是假药,吃死了人,都在那儿闹呢,还打了咱铺子的人,还有……”
  “你给老夫滚!处理不好就不要来汇报!”谢五老爷暴跳起来。
  就没有一件让他顺心的事吗?
  他心中气闷,更是气得将谢枫与谢老夫人骂了好一通。
  要不是他被除族,他也不会这么倒霉。
  仆人当然处理不好谢五房铺子中的闹事者,因为赵胜与李安拖来的可是真正的死人。
  双龙寨的人多,光青壮年就有二百多,到若大一个京中寻个刚刚病死的人还不容易?
  花上钱,出点封口费,拉了死人便到谢五房的铺子前喊爹爹喊大娘演戏去了。
  对于这等坑蒙拐骗的活计,双龙寨的人以前跟着谢诚干的时候,可没少演戏,可谓是轻车熟路。
  报案也查不出来。
  再说了,以谢五老爷如今这种落魄样,大家躲避他还来不及呢,谁会理他?
  因此,他的表弟崔府尹对他的报案,只当是一场风吹过,不理会。
  没人管,赵胜与李安闹得更凶了。
  不出几日,谢五房的铺子便关了一半。
  一面是家中不时的有人来收债,一面是做着的生意继续在亏,一面是死了人,不停的赔钱。
  他心知这是有人在整他,但此时墙倒众人推,查也查不出来。
  他只得低价贱卖铺子。
  而这正和赵胜李安的意,两人又死命的压价,直将谢五老爷气得吐血。
  谢君宇被元武帝杖罚了八十棍子后,歇了几日已能下地。
  他没有像谢五老爷那样怨天尤人的骂东骂西,而是坐了马车带着几个庄子上身手最好的护卫出了府。
  谢君宇一双冷眸朝街市的行人望去。
  他心中冷笑,他过得不如意,也不会让他人过得如意!
  谢枫从衙门里往家中走时,一路上都发现有人跟着他。
  有时是一辆马车,有时是两个骑马的人。
  暗中跟着他的朱雀悄悄地跳出来,说道,“公子,有人跟踪。”
  谢枫轻轻的扯唇一笑,“我早就看出来了!走到前面小巷里去。让他们有来无回!”
  “是,公子!”
  朱雀又隐藏了起来。
  谢枫慢悠悠的骑马转进了一条小巷子。
  跟踪他的两个骑马人也跟着他绕进去。
  这时,谢枫忽然弃马飞跃上房梁,袖中的长剑噌呛呛的朝跟踪的人刺来。
  朱雀则从另一头飞跃而来,同样手持长剑。
  噗!
  两人同时出手,将那两个跟踪的人刺倒在地。
  一人当场被刺死,一人留着半条命。
  谢枫抬脚踩在一人的身上,冷笑道,“说,是谁派你跟踪爷的?不说实话,看看你同伴的模样,你今天就留在这里了!”
  “是……谢五老爷的公子,大爷不要杀小人,小人也是替人当差啊,饶命啊……”
  “谢君宇?呵,皇上打了他八十棍子,他还没死?”谢枫咬牙冷笑着,抬脚将那人踢飞了。
  ……
  段奕回曦园草堂的时候,云曦正坐在桌边心不在焉的缝制着衣衫。
  他走到她的身后轻手轻脚地抽走她手里的布片,左右看了看,挑眉问道,“新花样?曦曦绣的是云纹图还是海水纹?”
  云曦一怔,忙抢在手里,抖开一看顿时脸色一窘。
  她刚才想着心事,将线全部缝歪了,而且,两片布片一个是正,一个是反。
  她干干的咳嗽了一声,“当然是新花样了,你哪里看得懂?”
  但,当着他的面拆了,慌话便揭穿了。
  云曦装着换线的样子,然后又是查图样,飞快地将布块塞到藤筐里。
  段奕瞧见了微微一笑也不说。
  他看了看屋外,随口说道,“天气不错,适合走亲戚。不过,咱们好像没有亲戚走。”
  “我娘那儿不是亲戚?”云曦扭头看了他一眼。
  “说的不错,不如,我们一起去看夏夫人?”
  云曦微怔。
  段奕已夺过她手里的布块扔到筐里,牵起她的手道,“那就走吧。”
  “段奕。”云曦抬头看他,“我娘这几日病着,谢枫白天又要忙着自己衙门里的事,我想回夏宅去住几日,等她病好。”
  段奕温和的看着她,“你刚才坐着发呆便是为这事?”
  云曦没说话。
  他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她虽不是你生母,但也养育了你十多年,本王仍会当她是岳母,曦曦想多了。”
  她抬头看向他,面前的男子眉眼间溢着温柔,“谢谢你,段奕。”
  “曦曦,不要跟自己的相公客气!”段奕沉着脸抚着她的脸说道。
  二人回了夏宅,出来相迎的都是府里的仆人。
  桂婶慌慌张张的出来相迎,“王爷请恕罪,夫人正病着呢,所以不能出来相迎。”
  “我们正是来看她的。”
  云曦对桂婶说道,将段奕留在前院,她则到后堂里看夏玉言。
  夏玉言见她回来,很是惊讶,“曦儿回来了?”
  “听说娘病了就回来看看,您身子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病了。”云曦在她的床边上坐下。
  桂婶抱怨说道,“还不是对面刘宅的刘先生,前天非得拉着夫人去游湖,结果被一场大雨给淋了,昨天只说嗓子不舒服,今日倒好,竟发起烧来了。”
  “刘先生?刘策?”云曦一脸的惊讶。
  夏玉言瞥了一眼桂婶,窘着脸,“尽胡说,只是出门时遇见了,一起走了一段路。刘先生送我回府,什么叫一起游湖?你这婆子一把年纪了还胡说!”
  云曦眨眨眼,刘策约夏玉言游湖?
  段奕命人请了大夫给夏夫人看了看,发现只是发烧,但病来得急,也需养几日。
  云曦一直指挥着仆人忙前忙后,一脸的忧色。
  他只得吩咐了青裳从王府里又取来她的衣物,
  “夏夫人的病好了就回王府!”段奕抚着她的脸道。
  “王爷,嫁出的女都有回娘家的时候,王爷不要自私!”她在奕王府时心中一直犹豫着,就是因为段奕的自私,果然,不容她多住一天。
  “本王就这么自私可怎么办?”段奕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目光沉沉,“记住,不要让为夫一直等着。”
  云曦唇角扯了扯,将他往府门处推去,“是,王爷!”
  夏玉言也就只是单纯的风寒,到了次日一早,烧便退了一些,坐在床头与云曦说话。
  小丫头四月来回话,“小姐,前院那儿有位叫赵胜的人找您。”
  “女儿,这是什么人?”夏玉言讶然问道。
  女儿出去住了一些日子,都变得有些陌生了。
  那眉眼里总是藏着心事。
  云曦微微一笑,“王府的仆人,娘,您歇着,我到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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